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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得不以防万一。”
阿山还是犹豫不定,如今两位副帮主都不在这儿,帮主要是有个万一,他们这些做 底下的人承担不起呀!
“阿山,你把我看着那么扁?”乔勋玩笑性的拍拍他的肩,“别浪费时间了,快带 其余弟兄先回去吧!让青仔他们留下就行,我也得进去了。”
“老大──”
“还有事吗?”他回首问。
“要不,我留下陪你。”
“不用,好好待在帮内,注意其他帮派趁我和两位副帮主都不在时前来寻衅。”他交代过后,转身立即窜进藏在郊区一座废弃的空屋中。
乔勋并不打算以偷鸡摸狗的方式进入,因为他自知董宛萩与董樊祈均在英野风手中 ,凭他一人之力是无法一次救回两人,如今他只能孑然进入,来一场困兽之斗。
于是他由正前方砰然一声撞门而入,吓倒了正在屋内守门的两个小子。
“你……你是谁?”
“连我也不认识,你们俩八成是刚从日本风帮调来的吧!”乔勋打量了他们一眼, 才不过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英野风已没有人可调用了吗?
“你怎么知道?”两人持枪的手不停颤抖着。
乔勋蹙眉看着他们手中枪,“小心走火,可别击中了自己的脑袋。”
“我们──”看着手中枪,这两个小子陡地将它一扔,在这种情形下枪枝能不走火 才怪,就见枪口迸出一阵火花击向门外。
那两个临时雇用的小兄弟也吓的拔腿就跑!
“谁?”
这时从房内冲出了一个人,双手高举枪于前,可见他已听到了枪声!
“乔勋!”原来此人就是英野风,当他瞧见乔勋时彷若见了鬼般惊骇的不得了。 他一直以为乔勋不可能找来此地。
那两个小子怎么不见了,真该死!偏偏他的两个保镳下山去买粮食还没回来,他不 想在风帮还来不及赶来接应他之前就败在乔勋手上。
“把宛萩还给我,你可以走了。”
乔勋愤然灼视于他,不敢有一丝松懈,情势虽紧张,但他并未表现出半点害怕的模 样。
如今,他担心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董宛萩的安危。
英野风以其锋利的眼将四周稍作观察,确定只有乔勋一人单枪匹马进来这儿时,他 终于放心了不少,在一对一的情形下,他虽胜算不大,但至少他有两个人质在手上,这 点乔勋就差他太多了!
于是英野风卑劣地拉开唇角,奸佞的说:“你是在说笑话吧?”
“是不是笑话,待会儿就知道了。”
他放射出自己惯有的冷静锐利,孤傲的眼透露出他向来有的自信心。
“你不会成功的。”英野风眯起眼,特意安慰起了自己。
乔勋对他的话不予置评,他相信英野风心里明白当他招惹了“黑帮”后会是什么样 的后果,否则他也不会胁持董宛萩当盾牌,让自己困在这山区内动弹不得。
“别废话,告诉我宛萩人呢?”他节节逼近于英野风,并将全副精神放在他及他身 后的那道门上。
是老天保祐吧!英野风的帮手似乎不在这屋内,如此一来他的胜算就更大了。
“她现在是我手中最大的利器,你想我会告诉你吗?”
英野风那副胜利者姿态看在乔勋眼中真是不耐极了,使他不由得纠结了眉心。当然,也助长了他势在必得的决心,“我知道她和董樊祈就在你身后的房里,对不 对?”
“不──”他护在门口,不让乔勋进去;手指也已扣紧扳机,不准乔勋越雷池一步 ,甚至有决一死战的准备。
“想杀我?我身上可是穿上了防弹衣,所以你最好对准我的脑袋射比较保险点儿。 ”乔勋一派神色自若的说,脚下向前挪进的行动并未停止。
英野风立刻听话的将枪口对准乔勋的太阳穴,“你敢在往前一步,我真的会杀了你 。”
“如果你不想活着出去,那就请便。”乔勋下了个最大的赌注,为了凭一己之力对 抗英野风,他不惜孤注一掷。
“什么?”英野风瞥了眼不甚清晰的窗外,对乔勋吼着:“你带了人来?”
“不能吗?我可不想送死。”乔勋倏然由腰际枪袋中拔出枪,正对着英野风的额头 部位。
虽两人手中均有枪枝,但英野风的畏惧之色与乔勋的自然沉着的神情却大相迳庭, 形成浑然不同的气势,光凭这点儿,他就有致胜的把握。
乔勋逼近他身,用力踢开门,就在门启开的刹那,他看见董宛萩的双手双脚被捆绑 在墙角,而董樊祈则被困在她对面,昏厥在地上。
“勋,你为什么要来?”
董宛萩刚才就在屋内听见了乔勋的声音,但她误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不敢相信, 也不希望他来这儿送死。
但她真的好想他,想的心都碎了。
虽然才数天不见,此刻相见却恍如隔世;看见他那张依然帅气不羁的俊脸,她内心 悸动的无以复加,多想投进他怀中,再次让他的深情挚爱所拥簇。
“他怎么将你绑成这样?”
乔勋想冲到她身边,却被英野风抢先一步地扣紧她的身子,枪抵住她的颈动脉,对 着乔勋喝声,“别过来,否则别怪我的枪不长眼。”
“你别妄动!”
乔勋紧急喝止他,担心他一个不注意会伤了她。
“我也爱她,怎么会伤她呢?只要你识相的离远点儿,我是不会对她动手。”英野风邪气一笑,有董宛萩在手,他不再怕乔勋了。
“你三年前就曾伤过她的心,现在能不能罢手,别再造次?”乔勋劲瘦的腰身一紧 ,蓄势待发的绷起所有神经纤维,看样子英野风似乎已呈半疯狂状态,救回董宛萩得把 握时机。
“你连这个也告诉他,是不是将我们之间的山盟海誓也如数家珍的念给他听?”英野风靠在她耳畔低声说,其音量拿捏在恰好可让乔勋听见的程度,似乎想激起乔勋的醋意。
“宛萩早已忘了你那些虚假的甜言蜜语,你不用自抬身价了。”
乔勋的眼神始终锁住董宛萩,还有英野风手中的那把枪,只要他一有不明的动机, 他必会先行动手。
“乔勋,你是在逼我动手吗?”
“你敢!”
乔勋目光似剑利,胸口一簇激愤之火正在炽烈跳跃着。
“把我逼急了,什么事我都做的出来。”英野风全身上下完全升起了敌意与戒备 ,手握枪的力道也加大了许多。
“英野风,你可别乱来,若是你伤了宛萩一根寒毛,我也不会饶过你。”乔勋脸色 如蜡像,全身血液因英野风的话而凝结住了。
“除非你走,让我带着宛萩离开,否则我绝不会放了她,整个纽约的经济动脉我可 以暂时交给你,但我会回来拿回我要的东西。”
“你在说天方夜谭吗?”乔勋嗤冷的一哼。
“不要废话,再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考虑,时间一到,我就开枪。”英野风发现自己 在这紧张的情势中就快支撑不下了,趁自己还占上风的时候他要得到致胜的机会。
董宛萩咬着唇斜睨着英野风,眼眸深处集满恨意,她忍住泪看向乔勋那张懊恼的脸 色,突然她开口用一口标准国语说:“勋,还记得我曾教过你的中文吗?”
乔勋蹙眉看向她,蓦然似乎弄懂了她话中的含意,于是他点点头,表情中有着领悟 。
“你跟他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英野风突然感到不对劲,大声对着董宛萩吼着 ,深怕他们正在搞什么鬼。
董宛萩没理会他,迳自以国语又对乔勋说着:“我教过你左和右的国语,你还弄得 清方向吗?”
“我知道。”乔勋的国语虽有点儿荒腔走板,但董宛萩已意会到了。
“董宛萩,我不准你再说了。”英野风将枪口移向她的太阳穴,紧紧抵着她,企图 恫吓她住口。
董宛萩狠狠地瞪着他,毫不畏惧的继续对乔勋说着国语,“等会儿我将眼睛一闭上 ,你就将他手中的枪射下,我会同步往左移……”
乔勋脸色乍变,极不赞同她这种冒险行动。
她看出他心中的挣扎,“我也知道这很危险,但却是能救我的唯一方法,我相信你 的枪法,别再犹豫了,现在就开始吧!”
董宛萩不再给乔勋犹豫不决的机会,定定看着他三秒钟后,猛地往左移!乔勋见状 也毫不迟疑的举枪往她的右方以极准、狠、快的速度射中英野风持枪的手,子弹穿透英 野风的手掌又直向他的左肩胛。
英野风因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摆在董宛萩与乔勋诡异的谈话神情上,所以来不及回 神却已中枪!
他的枪掉于地,疼的紧握住手腕,乔勋即趁势奔向前捡走英野风地上的枪,并迅速将董宛萩松绑,以该绳捆住英野风。
“宛萩,你们……这是在干嘛?”
他按住血流不止的左肩,疼的语不成句。
“别说话,我先帮你止血。”乔勋扯下英野风的袖子,为他捆扎止血。
“以前我要教你中文谁要你不学,也幸好你不肯学,我今天才得以得救。”董宛萩 偎在乔勋身边,对英野风的无耻行径感到憎恶万分。于是她对乔勋说:“你干嘛还替他 止血,让他死了算了!”
“你真狠!”
“是你让她伤透了心。”乔勋在他手臂上打了个结,报复性的使劲一扯,让英野风 吃疼的狂叫了声。
“宛萩,你没事吧!”将英野风捆扎好,乔勋这才放心的松开制服他的手,攀紧宛 萩的肩。
董宛萩笑脸盈盈的说:“没事,肚子里的宝宝也没事。”
“什么?你有孩子了,还骗我──”英野风面色陡变的看向她。
“对你来说,这比三年前我所受的耻辱要便宜多了。”她极不屑的鄙视着他。
“你骗他什么?”乔勋一头雾水。
“回去再告诉你。我们快送爹地去就医吧!他这两天是吓坏了。”
她的目光瞟向躺于一旁的董樊祈,脸部换上忡忡神情。
“好,那我们走吧!”他抽出腰际的电话,按了个钮,“青仔,你们可以进来了, 这里全都处理好了。”
“你还能走吗?”收起电话,他关心的问着董宛萩。
“还可以,只是有点儿饿。”她摸摸肚子,笑的怡人。
“那就快走吧!”乔勋顺手抱起董樊祈,这时青仔一群人也已进入屋内,“青仔, 把英野风带到警局,将他绑架的企图一五一十的告诉警长,我想他是该受受教训了。”
英野风闻言,懊悔的低下头,再也不敢看向乔勋那副顶天立地的英勇气概。
在黑帮,乔勋的办公室内,董樊祈心绪不定的坐在沙发椅上等着乔勋。
经过这次的事件之后,他已决定退出金融界,一个人前往有“赌城”之称的拉斯维 加斯度过晚年。
的确,为名利权势奋斗了大半辈子,他是该放手好好享受一下人生,反正在华尔街有他这么有才干的女婿撑着,他是可以过他逍遥自在的日子了。
至于董宛萩,他更是可以放下一百二十个心交给乔勋,所以今天他是来辞行的,只 是对于自己当初愚昧的行为感到羞愧。
为了钱财二字,他的确炒乱了整个纽约的经济体,带来了一阵不算小的全球性金融 风波。但他也相信乔勋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挽回它,返回正常轨道运作。
“爹地,让你久等了,乔勋刚刚带我去产检,路上塞车──”
董宛萩与乔勋匆忙赶回黑帮,果真看见董樊祈已在办公室中等待多时,因此她非常 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宛萩,你不用对爹地解释这许多,让我等会儿没关系的。”
董樊祈非常感慨,从小董宛萩就畏惧他,到现在还是一样,总是把他当成外人般的 生疏以对,有礼又不失敬重。
董宛萩没料到董樊祈会这么说,霍然垂下脸,双眼闪动着感动的泪光。
“爸,有急事吗?”乔勋开口问,意图打破这僵凝的局面。
“我是来辞行的,我搭明天一早的飞机到拉斯维加斯。”董樊祈挪挪老花眼镜,脸 上精锐之气尽收,神情带着些许感伤。
“爹地,你要去那儿做什么?”董宛萩陡然抬起头,震惊的问,表情中满是疑虑, 她想:爹地是要去玩吗?既是去玩,他又为何要面露忧色呢?这太不寻常了!
“我准备到那儿定居。”
董樊祈笑了笑,想拂去鼻头的酸气,想不到要在分离时他才能体会到亲情的可贵, 他可真是白活了数十载。
“不要!你在这儿不是很好吗?董氏不能没有你。”董宛萩极力想说服他留下。
“是的,你是该留下而不是逃避。”乔勋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
“我不是逃避,而是发觉自己真的是年纪大了,想趁着晚年好好把过去想尝试却一 直没时间去做的事好好的完成它。”
“真的是这样吗?”董宛萩质疑。
“你是怕爹地又躲在那儿干起非法的事吗?”董樊祈哈哈一笑,“不会了,我再也 不会在追逐名利的浪潮中放逐生命。其实,我想通了,你应该为我开心才是,是不是? 宛萩?”
“爹地,你是真的想通了?”董宛萩一扫心中阴霾,换上笑逐颜开的俏脸。
董樊祈乔勋点点头,“来,让爹地抱一抱好吗?”
他张开双臂,想奢侈的享受一下女儿投怀送抱的亲情滋味,这是他浪费了多少年的权利呀!
“爹地!”董宛萩捂住嘴,似乎一时承受不起这突如其来的温暖,自从妈咪去世后 ,她就好久没有感受过这种亲情满载的悸动。
“快去呀!”
乔勋对她轻唤,鼓励她依自己的想法去做,别再害羞、别再迟疑。
“爹地……”董宛萩用力扑进董樊祈怀中,闻着他身上属于父亲的味道;几乎已数 不清有多少时候,她在梦中曾出现这样的画面。
“好,好,我的乖女儿。”他闭上眼,一抹欣慰自他心头泛起。
须臾,他对乔勋开口,“这些年来我为了一己之私,扰乱了整个国际金融市场,现 在说些后悔的话已没什么意义,我走后希望你能尽其所能挽回这种劣势。”
“我会尽力的,这您放心。”
这也是乔勋当初用尽心思进入董氏的目的,现在所有责任已落在他“黑帮”的身上 ,他本该义不容辞的去解决它。
“有你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那我先回去了,得整理一些东西。”他轻拍董宛萩的 手,神情显然依依难舍。
“为什么那么急?”好不容易两人的感情才像真正的父女般融洽,他却要离开。
“机票都已经订好了,而且我想先去将那边打点好,等着我的外孙来玩。”董樊祈 笑出了毕生最多的鱼尾纹。
“放心,我一定会带他们去看您。”乔勋将董宛萩勾进怀中,和善温煦的眸中射放 出笃定的神采,他正用自己的心来做保证。
“有你一句话,那我就放心了,爹地祝福你们。”
董樊祈拭了拭眼角的泪,拍拍他两人的肩,才迈起脚步离开了他俩。
“爹地……”
董宛萩想追出去,而被乔勋拦住,“别喊了,爸能有这样的决心可以说是种心情的 释放,未尝不是件好事。出去外面走一走,脱离权势名利的纠缠,他应该会活的更快乐 。”
“真的吗?他会更快乐?”她有些存疑。
“相信我。”
乔勋蓝眼灼灼的搜寻着董宛萩清丽的面容,话语表情皆是对她的保证。自她出事那 天,他的心一直是紧缩在某个角落,情绪的起浮全都操纵在她安危的狂潮中。
还好她没事了,否则他真不知该如何自处。
“说真的,我似乎不曾怪过爹地,若不是他,我也不会遇上你了。”经过近三天 三夜的折磨,董宛萩已懂得要珍惜现有的一切,尤其是父亲迟来的爱与乔勋真情不悔的 感情。
“别再说这些让我惭愧的话,你也知道当初我娶你是有目的的,但现在我是绝对的 真心。”在这华灯初上的夜晚,黑色成为一个神秘的过客,也是一种迷醉人心的催化剂 。
“我知道,你说过的。”董宛萩低下头,回避他瞳仁中异常的灼热,每每他的深情 注视总是会让她心跳加快。
都已经结婚近两个月了,为什么她还是会慑于他满载柔情的眼眸与卓越不凡的神采 。
“宛萩,这两天英野风没……没侵犯你吧?”
看见她颈部有着被抢抵压下的红痕,他心中就产生莫名的抽痛。
“如果有呢?你还会要我吗?”董宛萩霍然抬头,拧眉问他;因为乔勋的问话使她 突然想起英野风曾说过的话:乔勋如果知道你已被我玩过了,看他还会不会要你。
乔勋一愣,谜样的眼光静静停驻在她脸上,“你以为我是那么肤浅的男人吗?”
“别回答我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我要听会还是不会?”
她执意要听见他的回答,因为她害怕。
乔勋叹了口气,摇摇头,“我看你是被他洗脑了,就让我这样告诉你吧!”
她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