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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不必后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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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机场内到机场外,他始终没看她一眼。
  父亲、丹荷阿姨、小悦和无忌坐车离去。她则被安排坐公司员工的车子,眼睁睁地,她看所有人上车,看自己又自成一国。
  深吸气,怕什么呢!端起骄傲,她对司机说:“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
  第五章
  晚宴中,赵悯迟到,但她的装扮让全场人看呆了,胜雪肌肤搭上纯白礼服,娇艳五官衬起淡淡冷然,岂非仙子下凡?众人纷纷发出疑问,这个美如天仙的女子是谁?
  见到赵悯,丹荷率先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一起回到圆桌边。这桌是首席,只有赵家人和钟无忌。
  坐定,她一瞬不瞬盯住无忌,他的眼光刻意转移。
  还是看不到她吗?他铁了心,打算否决掉两人的曾经?好吧!随意!
  低头,逼回在眸底闪过的泪光。她不哭,骄傲女人怎会为男人流泪?
  深吸气,压抑,无忌深邃眼光间隐藏痛楚。不能多看她一眼,再看便要脱缰失速,但……她穿了他送的礼服……
  那件礼服……他站在雪梨街道的橱窗前,看着模特儿,想象小悯穿上它的模样,想着、想着,他在夏天的澳洲、夏天的圣诞节,买下夏天的礼服,期待她成长,期待她的心情从寒冬走入艳夏。
  他的幻想零误差,五年不见,十六岁的小女孩成长,她的美丽叫人惊艳,下飞机,他一眼就望见她,也望见自己的冲动。
  他想拉拉她柔软的小手,想问问她,那个骂她骄傲的女生下场如何?他还想把她的头压在自己肩上,对着无人夜空,说遍五年来的思念情愁。
  他知道,小悯的眼光在自己身上缠绕,知道她的满心期盼,但他怎能留给她想象空间?那些邮件、那些互通心意的岁月该暂停,他对她的好必须在限定条件之内,他不能任心情恣意脱序。
  他鼓吹自己定心!未来已经作好决定,他不能三心二意。
  赵育勤上台,拿起麦克风,他满面春风。
  “谢谢大家拨冗来参加今晚的餐叙。大家都以为餐会是为了替无忌接风,其实不然,除了接风外,我同时也要为我的两个女儿小悦、小悯庆生,她们是同一天出生的,前后相距不过半个小时,不过两个女儿的个性南辕北辙,各有各的兴趣,我想指望她们接手我的事业恐怕太难,新时代青年,不吃老一辈的传统观念。
  幸好老天爷对我厚爱,让我领养了无忌,大家都知道无忌的工作能力,我不说他是菁英,因为我觉得这两个字不足以形容他,他的优秀所有人都看在眼底,短短五年,他不但拿下学位,还把竞泽电子带到美国去,去年光销售成长率,就达到百分之六十七,创下所有华人在美国的傲人成绩,所以时代杂志对他的评语,我觉得每一句都精辟入理。
  我很高兴他是赵家的一分子,更高兴他肯为我担下竞泽这担子。最后,我要向大家宣布两件事,第一,我从今天起退休,由无忌接掌竞泽。第二,无忌将在今晚和小悦行订婚礼,希望大家能为他们的幸福做见证,也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大家能给予无忌更多支持。“
  倏地,赵悯肩膀僵硬,拿在手中的筷子掉落地,缓缓地,眼神向上游移,她寻找他的眼睛,寻找他的心意。
  原来如此,他怕她妨碍他和小悦的幸福、怕她用电子邮件闹出事情,所以不看她、不听她,假装两人间从无交情。
  何必呢?何必这么看她不起?只要给点提示,她会自动退开啊!反正他和小悦结合是早晚的事。
  热烈的掌声把无忌和小悦迎到舞台中央,赵悯不转头,不看他们交换戒指切蛋糕,不看他们的幸福快意,她咬紧牙床,逼自己不、准、伤、心。
  冷,她从手心冷进骨子里,冷得牙关打颤,冷得无法言语。
  深吸气,她快要窒息,不过她不能在此时昏倒,她绝不惹笑话,头抬高高,猛地转身,半秒钟,她把笑容挂上眼帘。
  需要祝福是吗?好!她给。
  举高手,她和众人一起拍手,拍得好热情。
  她在笑,笑得比父亲璀璨亮眼;她开心,开心金童玉女终成连理,不错吧,她的演技。
  锐眼扫过,他的眼光扫进她的心,她在硬撑,他明白。心疼泛滥成灾,他想抓下她的手,对她大吼:“别拍手了,想哭就哭出来!”
  可惜,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夸张的笑颜。
  接过服务生送来的蛋糕,她笑着把奶油放进嘴里。
  心抽两下,无忌晓得她的胃很糟糕,不能吃太油、太咸、太辣,否则闹起来便是几日夜的不安眠,但,她还是赌了气,把奶油全往肚子里填。
  蠢吧,她从来只能欺负自己,欺不来别人。
  “祝钟经理和赵小姐,永浴爱河。”有人拿起酒杯提贺词。
  说得好,赵悯把杯子注满,把满杯威士忌吞下肚,辛辣的灼热感沿着喉咙下滑,烫伤她的心。
  “祝钟经理和赵小姐,甜甜蜜蜜。”
  不错不错,好个甜甜蜜蜜、恩恩爱爱、永世不分离,赵悯注入八分满烈酒,仰头,一口喝下。
  舞台上,无忌眼光凛冽,他望着疯狂灌酒的小悯。
  再添一杯,赵悯起身高举酒杯,亮丽笑颜迷倒青年才俊无数。
  “祝妹妹和妹婿,结爱务深,琴瑟合鸣。”语毕,仰头,她喝掉满杯苦酒。
  酒精沿着她的喉咙往下灼烧。烧吧,烧去所有知觉,烧去早该死绝的心脏;舌头麻痹、知觉麻痹,当身上器官全都麻痹,哪里还晓得疼痛?
  眉微蹙,拿来酒瓶,她四度将杯子填满,酒近唇,无忌再忍不住了,冲下台,从她手里夺去酒杯,严厉眼光落下。
  她不怕,赵悯笑笑。
  “你不能再喝。”
  “难得开心嘛,喝点酒有什么关系?”她巧笑倩兮,好不诱人。
  “你喝得够多了。”说着,他把她的酒倒进自己嘴里。
  她看他,不语,笑容浮起,倒酒,举杯向小悦。“新娘子要不要也喝一点?”
  “她不能喝,你别欺负她。”浓眉聚拢,他的声音出现危险。
  “哦,对,不能欺负。小悦,我告诉你哦,出国前,你的无忌哥哥警告过我,你对他很重要,无论如何都不能欺负你,否则他会回国找我理论。你要跟他讲讲,这五年,我有没有欺负过你啊?”赵悯说得轻快飞扬,似玩笑、似真心。
  “小悯,你醉了。”小悦说。
  “你不能喝酒,我代替你喝,好不?”迅速地,她把酒吞进喉里,又是灼热、又是刺激,真不错,她迷恋上酒精滋味。
  “小悯,再喝会醉的,宿醉不好受。”丹荷把酒杯拿走,换给她一杯果汁。
  果汁哪里及得上酒精浓烈?摇头,她推开丹荷的好意。
  走下台阶,育勤看见小悯的“融入”,他很高兴昨夜一席话,打破父女间的僵局,拍拍赵悯的肩,他问:“小悯,接下来就是你了。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带回来给爸爸看看。”
  “当然有,不然你以为我天天在外面混,混不出一点成绩?你女儿长得还算可以啦!”她刻意把话说得大声。
  无忌听见,脸色黯了黯。
  “以前的事别再提,听爸的话,那些男孩子不是好东西,你要找的对象应该像无忌这种。”育勤皱眉道。
  “好啊,由爸爸安排,你想我嫁谁,告诉我,我全力配合。”
  说着,她拚命吃蛋糕,吃完一盘再一盘,果然,三分钟不到,恶心感翻涌,摀住嘴,她想吐。
  丹荷靠过来,把面纸递给她,忧心忡忡问:“小悯,你怎么了?”
  “不知道,不过我想,不会那么倒楣吧,昨天那个男生我们才认识三天,要是怀孕了,我还真不晓得上哪里找人负责任。”她刻意笑得满脸阳光。
  她的说法让赵育勤气急败坏。“你居然、居然……”
  “爸,别生气,没事的,我知道哪里有不错的妇产科,这种事,我很有经验。”她诬蔑自己,越说越得意。
  “闭嘴!你不要逼我在这里让你难堪。”
  “好啊,我走,省得你不舒服。”
  推开椅子,她的胃震天震地的痛了起来,明明是惨白了脸,她仍然挺直肩背,带着笑靥,以最优雅的姿态走出人群间。
  进入化妆室,赵悯吐得摧心裂肺,她泪流满面,为了不能言喻的痛心。
  “赵悯,你是天地间最笨的笨蛋,你不知道他们是一对?你不晓得,他们已订下婚约,早晚要走过红地毯、共度一生?你怎不晓得,他给的东西是同情,没有感情成分?
  你不是自诩了解他吗?他习惯扛责任啊,你只不过是他的责任,他同情心泛滥时的发泄对象。“
  她骂过自己一阵又一阵,恨自己的痴,怨自己的蠢,恨一厢情愿让自己成了大笑柄。
  “你不应该让自己那么狼狈,你不是流浪犬,何必要人垂怜?他的同情心过了保存期限,有本事,你应该让他明白,没有他,你照样活得精采万分。”她对镜中自己说话,一句句,企图说服自己。
  许久,赵悯走出化妆室,一出门,发现无忌就站在门边。
  抬头挺胸,赵悯假装没看见,径自要从他身边绕过去,在经过他身旁时,他突地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回身前。
  “先生,我们认识吗?”赵悯甩开他。要距离?何难,她给啊!
  “你胃痛,不应该喝酒、吃奶油。”他说了句不相关的答话。
  “我太高兴了,喝点酒、吃点奶油算什么?”她用力甩开他的掌握,但下一秒,她又被他拉回胸前。
  半分钟定格,她的视线停在他的蓝色领带上面,昨夜……她幻想过这个怀抱,幻想过温暖,也幻想过自己躲在里面,诉说五年来的点点滴滴。可惜这里已被人占领,而她,不屑侵犯别人的军事要地。
  “你不能总是用脾气对付自己的身体。”严肃脸庞凝上寒霜,他愤怒。
  “我高兴。”笑容再次悬上。
  “你一定要这样子才会高兴?”
  “哪个样子?我表现得不够得体?别人拍手我拍手,别人祝福我也祝福,我以为自己的表现不错,没想到在你眼里还是不够。妹婿,你真是个高标准的严苛男性。”
  “如果你不想参加,可以不要出现。”
  他不愿勉强她,不想看她全身僵硬、筷子落地的凄然,更不想见她的矫情,和强撑出来的骄傲。
  “错,我好想来哦,有这么好机会,我怎能放弃?我努力了五年要表现给你看呢,让你看看我是多么拚命地融入这个家庭,多么努力地成为这个家的一分子,我尽力接纳你这位妹婿,你居然还嫌我做的不够好?太苛刻了吧!毕竟不是人人都叫菁英钟无忌,我能做到这个地步,至少值一声喝采。”
  “为什么不用真面目示人?为什么要说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让爸爸担心?你的武装太可笑,难道自己一点都没有发觉?”
  可笑?对啊,是可笑,她盲目追求他的注意,却没发觉感情变质,添入爱意,她以为自苦会让事情容易,没想到换来一句可笑。
  可笑的赵悯、可笑的女人,可笑的她花了一辈子,想赢得两个男人的心,却是次次失败,次次落空。
  “用真面目示人,这是你要我做的?”抬头,她问。
  他要她快乐,要她像个正常的二十一岁女孩,也许不够优异,但能大胆地坦承自己的情绪;他要她别压迫自己,要她在生活里找到目标重心,别让自己沉沦在那场意外痛苦里,日日自欺。
  “是的,做回你自己。”他回答。
  做自己?多难,要真能做自己,第一件事情,她会从小悦身边抢走他。
  摇头,她吸气。“好,做回自己,这是我最后一次听你,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监护人,我们之间……再没有任何关系。”
  霍地转身,不回头,她昂首阔步,离开他的视线。
  在海边坐一夜,白色礼服沾满湿泥,海风阵阵打在脸上,催促着她的清醒。
  “哭什么呢?你本弃于天地,本不该接受恩情,是你又贪心了,贪心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才会落得如此境地。
  不是吗?若是你不贪图父亲的心,就不会发生一连串悲剧;若是你不贪求无忌的关怀,哪里会有今日的难堪?为什么经验总是教不会你,做人千万不能贪心?“
  她是那么高高在上,那么倔傲的女生,怎容许自己的自尊心,一次次被践踏到底?他不喜欢她,有什么关系?反正她不需要任何人喜欢;他不在意她,无所谓啊,反正她从不要谁在意。
  问题是……她爱他啊,她爱惨了他,没有他,她连一天都活不下去,她早该在十年前就死去,是他的肩膀让她倚靠,让她一路跌跌撞撞仍然成长……
  “不爱、不爱,赵悯,你一点都不爱他!你不爱他!不爱。对,就是不爱,不爱不爱不爱……”她大吼几十次不爱,却说服不来心。
  泪泛过裸臂,海风吹来,冷意窜入心底,她双唇惨白,胃间抽痛已传不到知觉神经,心痛压过所有感觉。
  “妈咪,为什么死的人是你不是我,如果是我就好了。”
  为什么不是她?
  这话,她问过自己无数次,曾经,她会得到一个回答──因为你很重要,你必须为你母亲完成未完的心愿与理想。
  没错,无忌告诉她的,她在话里找到自己存在的必要性,找到自己不能消极的主因,是他提供了她上进的主力,也是他鼓励了她的心,为他眼中的赞赏,她拚命。
  然而今日,他别开眼睛,收回过去与曾经。
  一笔勾销了,他要他们的过去式全一笔勾销,她何苦不舍眷恋,她二十一岁,大到足够承受,再不是那个十一岁,只会躲在棉被里偷哭的小女生。
  闭眼,场景浮现眼前──
  那年夏天,她在树下画画,无忌靠着树干看书,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说说笑笑,场面和谐。
  刚睡过午觉的小悦推开窗户,看到院子里的两人,怔了怔,隐隐不安升起。
  她从楼上跑下来,激烈的运动让小悦心脏负荷过重,但她还是走到他们面前,指着小悯说:“我可以把所有东西和你分享,只有无忌哥哥不可以。”说完,她脸色发白,手心压住胸膛,喘得厉害。
  无忌见状,立刻冲向前,抱住小悦。
  “你的东西我不要,而他……不是东西。”冷冷地,赵悯回话。
  “无忌哥哥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小悦突地大叫大嚷,她的声音引来屋里的丹荷。
  她跑到小悦身边问:“发生什么事?别那么激动啊,你的心脏不好。”
  “无忌哥哥是我的……”她哭着扑进丹荷怀里。
  “是啊,我们都知道,无忌是你的,将来你要当他的新娘子嘛!”丹荷安抚小悦。
  “做作!”抛下两个字,赵悯回身,收拾画具,不理会纷乱。
  “我没有,我知道你想抢走无忌哥哥,不行,他是我的。”小悦躲在母亲怀里拚命喘咳。
  “尽管利用你的心脏病吧,看它可以替你留下多少人。”赵悯冷笑。
  “够了,不要再说。”无忌皱眉,接手丹荷怀里的小悦。
  丹荷走到小悯身边,拍拍她的肩说:“乖小悯,别和小悦计较好吗?她是真的有心脏病,经常出入医院,我们都很担心。”
  那次,小悦住院十天,这是发生在她住进高墙的第二个月,事后无忌没发表任何意见,但赵悯清楚感觉,在小悦面前他不对自己说话、微笑,甚至连和善眼神都不给。
  很明白不是?他可以施舍同情,却不能让小悦担心,在他心目中,小悦是第一名,而她……从未占据……
  浅浅笑开,赵悯取笑自己,才五年,她居然忘记他和小悦的关系,以为自己在他心间,水恒不灭。
  是高估,是不自量力……白痴,她暗骂自己。
  撩起裙子,脱下高跟鞋,她缓步走在防波堤上,走着走着,远处浪花拍击海滩;走着走着,地平线升起一抹光亮。
  “没关系,都过去了,你谁都不爱,只爱自己。”
  抚开泪水,压两下翻搅的胃,她好勇敢是不?
  回去吧,回去做自己,回去掀开真面目,回去面对他,完成他赋予的最后一项任务。
  她不晓得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只晓得在近家处,一辆宾士车把她拦下来。
  “你去了哪里?”
  无忌沉稳的眸光间有着愠怒,一整个晚上,他猜测她去哪里、碰到什么事情?越猜心越慌,慌得他驾车四处乱找,害怕她突然失去音讯。
  她没回答他的话,她和他……断了……他们是陌生人,他们的关系推回太平间的那一夜。
  “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无忌用力扣住她的肩膀,指节泛白,他失控了,整夜的焦虑让他染白双鬓,该死的她,居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
  担心?不必了,他不是想划清界线?她自动退到界线外还不好?
  “赵悯,你真的很过分,折磨人让你很有成就感吗?你到底想要怎样折磨我才甘愿?”狂怒在他胸中激烧,他恨不得捏碎她。
  她还有能力折磨他?不,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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