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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点东西补补元气,便没事了。”她说。
“我不放心。”
“放心放心嘛,我要吃要睡,吃饱睡饱便没事了。”她搂着他的颈子,软软地说道。
铁木鹰望着她乞求的眼,哪还舍得距离她?脚步一转,再次转身走回蒙古包。
一进蒙古包,铁木鹰先将金福来置于地毯上,燃起灯烛后,便赶紧将一篮包子拿到她手边。
金福来抓着冷包子,可怜兮兮地躺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啃着。
她现在知道三百年功力变成一百多年,还要勉强维持人形的后果,就是会变得虚弱。一想到她之后每日都要马不停蹄地吃东西维持元气,她就觉得疲累。
或者,她该回灵山修行的,灵山修行一月,胜过人间一年功力。
可是……
金福来扬眉瞥向铁木鹰,胸窝里顿时七上八下了起来。她不想离开他,想陪在他身边让他笑,想与他一直一直在一起!
铁木鹰望着她,但觉得今夜烛火下的她黑眸幽幽闪着光,不知道有多让人怜爱。
“我还是觉得冷。”她扁着唇,朝他伸出手。
铁木鹰先取过她那件雪狐大氅为她披上,再将她冰冷手掌放入他的衣襟里。
“何必待我如此好?辛苦修行的功力却因为替我疗伤而毁于一旦,值得吗?”他额头轻触着她说道。
“我只知道不想你受伤。”她的小手覆在他的胸膛,贪恋着他的暖度,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
铁木鹰倒抽一口气,整个人都热血沸腾了起来,他低头想拉出她的手。
“你好温暖。”
听见她满足地长叹了一声,他只好硬生生地把大掌安置在身侧,强迫自己要忍住这种折磨。她如今身子正虚弱,他不该动情的。
第6章(2)
“这几日我都有不好的预感,修行时说缘也说劫,我不知道今晚遭遇到的一切是缘还是劫。我真希望自己不要那么傻,这样就能清楚日后的事……”她再挨近他一点,贪暖的颊也偎上他的颈间。
她浅浅的呼吸拂在他的肌肤,像是一道道轻柔的吻,惹得人心神不宁。
铁木鹰僵直着身躯,命令自己忽略她所有取暖举动。
“我不喜欢你老把修行挂在嘴边,像是随时都要离开一样。”他嗄声说道。
“可我就是个修行者。”总不能要她把自己是只狐狸这事挂在嘴边吧。
她嘟着唇,瞅他一眼。
“既已答应成为我的妻,便不需再修行。乖乖地留在我身边,生几个像你一样的娃娃,不也极好吗?”他强忍欲望的紧绷面孔此时漾上一层笑意,双唇也不自禁地俯下在她唇间抚摩着。
“生娃娃啊……公狐狸和母狐狸交欢之后,便会生小狐狸,人也一样吗?”她勾着他的颈子,回应着他的吻,贪暖的脚ㄚ子则不安分地撩开他的袍衫,想探触他的温暖。
“你知道何谓交欢?”他一僵,因为她的话,更因为她的举动。
“知道。”她的唇滑至他的颈间。
“那你如何会不知道洞房花烛夜?洞房花烛夜便是要交欢。”他从齿缝里迸出话来,只差一丁点就要将她反扑在地。
“洞房花烛夜要交欢!”金福来目光立刻看向他的下半身,只见那里果然肿胀了起来。“没错!公狐狸也会先变成那样!”
铁木鹰辣红脸,长指倏地挑起她的下颚,不许她再看。
“你为什么老是脸红?”金福来捧住他的脸,极度不解地问道。
“你为何老是如此惊世骇俗?”他无奈地说道。
“那我们何时要交欢?”她睁大眼问道,对于没试过的玩意都感到新奇。
一把欲火顿时从铁木鹰胸口,烧向他的脸庞及疼痛的男性。
“若你的体力没问题,我们便能交欢。”他困难地吞咽了口口水。
“那你等我一下,我再吃几个包子,就没没问题了。”她眼睛大亮,整个精神全来了。
“此事不用急于一刻……”铁木鹰看着她大口吞包子的模样,什么尴尬心情全都抛到九霄云外。
他一仰头,爆出阵阵大笑。
早该知道她不是寻常女子,那他还在扭捏什么?天为床、地为幕,正好让天地见证他们的结合。
铁家军弟兄之死让他伤痛,但他不会因此被打倒,而她便是支撑他站起的最佳力量。
“你慢慢吃包子,我烧桶热水让我们净身。”铁木鹰褪去一身血污衣袍,大步走向炉边。
只是,铁木鹰万万没想到──
他还没净身完毕,已经吃完包子的金福来便朝他扑了上来。
而两人在一阵纠缠之后,很快地便在地毯上成了名副其实的真夫妻。
一夜缠绵,金福来又累又倦又满足。
铁木鹰的情形也同她一样,总觉得怎么样也要不够她。本该体贴她初尝云雨,不该太招惹她,谁知道每一回都是她先开头燃的火。
金福来从不懂得何谓自制,一切都要随心所欲。
从他身上知道了男女交欢的愉悦,她便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想索求。不只是贪恋着那种欢愉,更是迷恋那种两人融为一体的安心感。
“啊……”
铁木鹰看着坐于他腰间,颤抖频频,双颊生艳,水眸娇娆不可方物的她,不由得加快了结合脚步。
她挡不住他这样的对待,很快地便崩溃在他的占领下。在一阵细碎哭喊声中达到极致,往前卧倒在他胸膛间。
未得到真正满足的铁木鹰,紧咬牙根,拼命克制着想再与她交欢的冲动。
这小家伙真是生来折磨他的!
金福来蜷着身子软软地偎在他怀里,小脸在他胸膛揉了几下。
“饿,要吃包子。”她说。
“只许再吃一颗,吃完便该睡了。”她闹了一夜,天色都快亮了。
铁木鹰忍着欲望不满足的痛苦,拿起雪狐大氅盖过她的身子。
金福来打了个哈欠,眼皮半闭了起来。
铁木鹰起身为她取来一颗包子,却在地毯上看到一截褐色尾巴。
“小福,你在这里吗。”他欣喜地就要去抚摸那截狐尾。
惨!她太放纵透支体力,竟露出了原形。金福来脸色一白,连忙默念起咒语,瞬间收起那截尾巴。
铁木鹰瞠着眼,不能相信那截狐狸尾巴竟会不翼而飞。
“小福,你在这里吗。”
铁木鹰扬起整件狐裘,狐裘下却只有──
金福来的光裸身子。
他皱起眉,不能置信地撩起地毯仔细搜寻。
“怎么可能不见?”铁木鹰用力眨了几下眼,不信自己会眼花至此。
金福来看他一脸的怀疑,她用狐裘裹住自己,缓缓坐起身。
这就是所谓的“纸包不住火”吧!
“我明明看见了小福的尾巴。”铁木鹰盘腿坐在地上,眉头愈皱愈紧。
“小福不在这里,只有我在。”金福来握紧拳头,下定决心地说道。
“我方才明明看到小福的狐狸尾巴。”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她握住他的手,决定实话实说。
他们什么亲密之事都做了,她是狐妖一事,总不能隐瞒他一辈子吧。
横竖他宠爱小福,也偏爱金福来,是故金福来与小福便是一体这事,应该不至于让他不快才是。
“那不是小福,那是我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金福来大声地说道。
“你说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铁木鹰一惊,不能置信地挑起她的小脸。
金福来突然颓下肩,不敢看他的表情。笨哪,她忘了他说过他不信什么妖魔怪异之事,那她该怎么办?
变身让他瞧吗?
“哈哈哈!”铁木鹰大笑地把她捞回身边,还掐了下她的腮帮子。“你累坏了吗?说这什么疯言疯语。”
他笑到喘不过气,但肩头压力却因此而舒缓不少。
“你接下来该不会要告诉我你就是小福,小福就是你吧?”他笑着问道。
金福来原本要点头,但她这回多想了一下,因此决定先问:“你希望我当人,还是我变成小福?”她不要被他讨厌。
“还胡闹吗?你若是狐狸,我们便不可能在一起了,人与狐狸毕竟不同。”铁木鹰笑着将她搂回地毯,与她一同并肩躺着。
他应当是累坏了,才会把狐裘当成小福的尾巴。铁木鹰在心里忖道。
金福来仰头看着他刚毅轮廓,悲哀地发现他根本不希望她是只狐狸。
小福也好,金福来也好,她喜欢他的心意总不变,可他却不是这样……
金福来咬住唇,身子缩成小小一丸,小手则紧握成拳压在抽搐的胸口。
“还在想我希望你当人,还是小福吗?”他一看她像是仍在苦恼这事,他侧身支肘撑起自己。“我要你和小福都陪在我身边。但是,我待你自然偏心一些,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是能够与我心灵相通、能够与我携手经历人生的女子。”
“狐狸便不能与你心灵相通吗?”她睁大眼,不死心地问道。
“这事如此荒谬,也亏得你这么认真,快睡吧。”
铁木鹰将唇贴在她的发间,拍抚着她的后背,呼吸很快便变得平稳。
军旅生涯让他养成倒头就睡的习惯,不过几回呼吸,他便沉入熟睡。
金福来听着他的呼吸声,觉得她也好倦好想睡,但她很怕一个松懈睡着后,又会不小心现出原形,让他发现她其实就是小福。
所以,她提拨了些修行力量来支撑这具皮相不睡。
她闭上眼睛观想腹间的修行灵珠,惊慌地发现它的光芒微弱黯淡。
她心里害怕,决定回到铁城后,就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好生闭关修炼个十来天,尽量补回一些功力。
否则,她没法子一直用人形和他相守啊……
第7章(1)
隔日,铁木鹰带着金福来驾着快马前去与铁家军会合。
此时,铁家军已团团围住铁明英被人掳走后所居住的简陋木屋,只待铁木鹰抵达。
铁木鹰下马后,望着金福来忧心忡忡的疲倦脸庞,心窝不禁一暖──她竟为他操心烦忧到一夜未眠哪。
在军队之前,铁木鹰不许自己表现出私人情感,扶她下马后,只简单交代她跟在身后。
“洪雪英,铁城主已到,还不快出来迎接。”铁家军熊营营长说道。
洪雪英袅袅步出木屋,一身素服配上国色天香容颜,煞是楚楚可怜。
“请城主为小女子作主。”洪雪英盈盈一福身,微敞的衣领滑落一边,露出一边雪肩。
金福来看着洪雪英,她嘴巴闭不上,身子开始发抖,脸色开始发青,悄悄地躲到铁木鹰身后,却挥不去灵敏鼻间所吸嗅到的血腥味。
“穿好你的衣服。”铁木鹰瞪着洪雪英身后,粗声一喝。
“小女子失礼了,实在是遭此大难,无心容姿……”洪雪英拉好衣服,举起宽袖,掩袖而泣。
金福来探出一眼来偷看眼前女子,却又很快地缩回铁木鹰身后。
隔着如此近的距离,她已经很清楚感应到,眼前的女人就是她久违的师父赤月!
“我兄长如今可好?谁掳你们来此?”铁木鹰问道。
“我夫君被掳之后,便不死不活了,请城主入内察看。”洪雪英说道。
“你们随我进门。”铁木鹰对金福来及熊营营长说道。
几人一同走入蒙古包内,只见──
铁明英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毯间,双眼无神地睁着,早已成了活死人。
铁木鹰急忙上前单膝着地去探他的脉象,。
“他的精气都被吸干了……”金福来低声说道,很快地看了洪雪英一眼。
“姑娘如何得知?姑娘可知道如何治愈我夫君?”洪雪英冲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腕脉门。
大胆金福来小妖,竟赶同我作对,看我怎么对付你!
一道厉声随着洪雪英的碰触,直接刺入金福来的脑门里。
师父,我没有同你作对!金福来说。
你昨夜明明就毁了我派去的夜尸,还敢说没有毁我大事!
我又不知道那是你……金福来说。
我得确定你再没有内力坏我大事。
洪雪英指力一施力。
金福来身子一寒,感觉功力从手腕处不停地流泄而出。她抽不回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洪雪英光明正大地窃取她的功力。
“你做什么,放开她!”铁木鹰抬头看到金福来脸色惨白如纸,连忙将她搂回身侧。
只是他才碰到金福来身子,整个人却如遭电击一般,巨震了一下。
他连忙望向她──
金福来偎在他胸前,吐息止纳,勉强将一成功力收回腹里。
“怎么了?”他问。
金福来紧抓着他的衣襟,害怕到牙齿频频打颤,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奴家只是一时心急,不小心碰触到这位姑娘。”洪雪英泪眼汪汪地说道。
“这是我的妻子。”铁木鹰再将金福来搂得梗紧一些,却是怎么样也止不住她的颤抖。
“奴家失礼了。”洪雪英再一福身。
“我们走……”金福来扯着铁木鹰手臂,脸色惨白地说道。
“我将事情问清楚后,便可以离开了。”铁木鹰爱怜地抚着她的发,再抬头望向洪雪英时,又是一脸肃然。
“那几名仆役将我及夫君交给一名女子之后,便纷纷暴毙身亡。那女子把我们关到这里后,往我夫君脸上吐了口气,我夫君就变成那样了。”洪雪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清秀脸庞连一旁的熊营营长也看得心软。“昨日我见铁家军前来,以为终于可以脱困,不意夜里有两名铁家军突然变得凶猛可怕……”
洪雪英身子抖得再无法说出话来。
“那名女子可曾让铁家军服下任何药物?”铁木鹰说道。
“奴家不曾看见。只是在被掳之前,便有高人告诉我,说铁城里狐狸作崇,我想我夫君便是让狐狸吸走了精气。”洪雪英说道。
金福来睁大眼看着她,不知道她怎么敢拿自己的事出来说嘴。
“高人还给了我一只符咒,说是狐狸精若遇上此符咒,便会脸色发白、四肢无力、头昏目眩。”洪雪英瞄了金福来一眼。
熊营营长也很快看了一下金福来。
铁木鹰心头一拧,却很快地拥着金福来说道:“玩耍一夜没睡,现下知道累了吧。”
熊营营长见着城主脸上怜爱神态,先是一愣,继而大笑出声。
“想不到城主也有这铁汉柔情的一面。”熊营营长说道。
“小家伙就是贪嘴贪玩。”铁木鹰笑着说道,揉揉了她的发。
“肚子饿了……”金福来抚着肚子,虚弱地说道。
两个男人对望一眼,大笑出声。
金福来哀怨地看了铁木鹰一眼──她这回真的是功力大伤,只能靠吃来暂时补一些体力啊。
“好了,让士兵们收拾这一切,接铁明英回铁城,找最好的大夫治疗。”铁木鹰下令道。
“这是妖狐作崇,找大夫也无用的。”洪雪英上前挡在铁木鹰面前,美木汪汪地瞅着他。
“铁城里不许传说这种怪力乱神之事。”铁木鹰神色一沉地说道。
金福来扬眸,欲言又止地瞅着他。
“小女子如今无依无靠,一切但凭城主作主。”洪雪英柔声说道,水眸情意流动地盯着他。
“你父亲被处以叛国大罪,留你一条命就是要你好好伺候我大哥,这事不需要我再交代吧。”铁木鹰严声说道,揽住金福来就往外走,看也没看洪雪英一眼。
洪雪英银牙一咬,身子却突然往旁边倒下,熊营营长急忙向前扶住了她。
“没事吧?”熊营营长问道。
“多谢壮士。”洪雪英羞红了脸,嗔了熊营营长一眼。
熊营营长但觉脑子一阵昏沉,觉得对方香气袭人,便想朝她偎去。
“还不快出来,莫非是想惹人闲话。”铁木鹰在外头冷冷一喝。
熊营营长急忙回过身,目不斜视地大步往前跑。
金福来,咱们等着瞧。我绝不会让铁木鹰毁掉我的好日子。洪雪英以魔音传话说道。
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的!金福来声音颤抖但坚定地说道。
就凭你!
洪雪英冷笑一声,赶在铁家军进屋来抬起她那个不死不活的丈夫之时,再度摆出凄楚少妇姿态。
一年前,她进城游历,占据洪雪英身躯之,爬上城主夫人位置,享受着荣华富贵,并以铁城里无数人命修炼血咒,功力早已不同凡响。
只是,在铁木鹰军权威吓之下,她总无法犯出太多人命。原以为蛊惑洪纲,引朱家军进城定能逼走铁木鹰,没想到就在城里死伤无数,方便她取得人命之际,铁木鹰却大破朱家军,坏她大事。就连她如今使计将铁木鹰骗至边陲之间,都还动不了他。
她不甘心,她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洪雪英流着眼泪进屋,不动声色地挨近熊营营长……
金福来回到铁城之后,大病了一场。
几日的高烧不退,让铁木鹰守了她好几夜。
金福来知道自己该合眼好好休息,可她不敢睡,总怕一睡之后,师父就会对铁木鹰不利;也怕自己这一睡下去,现出的便是狐狸原形。
可体力不支的她几度陷入昏沉梦中,梦里尽是赤月不怀好意的威胁,让她吓得连睡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