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看向那雅间。
这时一曲已毕,满座犹陶醉在琴声余韵之中,皆默默回味,无人言语。
怜玉早已起身出去,玉书引着我来到了映菊轩。
上楼看见怜玉正半躺于榻上,身着碧绿的大袖罗衫,领口袖口皆绣联珠对鸟花纹,内衫上银色丝线的滚边外露,一条玉带扎紧了细窄腰身,一掬乌黑长发随意挽起搭在肩上,整个人即显慵懒,又脱俗出尘,直让人转不开视线。
怜玉见我进来,也不起身,往榻上一指,我会意坐下,怜玉给我倒了杯茶。
我抬眼冲他一笑:“今日你似乎心情不佳?”
怜玉勉强露出个笑脸:“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怎么会,你出那题目不就是让我来么?”我说,“你又有什么烦心事儿么?”
这时玉书端了几个酒菜摆上矮桌,怜玉执起酒壶甄了两杯酒,端起酒杯:“你要走,应该就是这几日的事了吧,跟我喝了这杯,算是为你饯行。”
我把酒杯放在嘴边,却没喝进去:“你酒里放东西了。”
怜玉轻叹一声:“就知道瞒不住你,你就不能装回糊涂么。”
我放下酒杯:“我不是说了咱们是朋友,你酒里放了什么我会闻不出来么,你无须做这些!”
怜玉也放下酒杯,起身转到我这一侧,贴我身边跪坐下,一手执起那杯酒,另一只手勾住我脖子,趴在我耳边道:“怜玉虽说不是清倌,可也不是什么客人想见就能见得着的,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么?”
我转头看他,鼻子几乎贴着他鼻尖:“怜玉,我说了咱们是朋友,我不是你的恩客!”
“我不要!”怜玉眼睛一下子红了,举起酒杯将酒倒进自己嘴里,然后抱着我的头,将嘴贴过来,酒液顺着怜玉的嘴哺进我的嘴里。
我这个悔呀,怎么自己从没想过配点解毒药之类的带在身上呢。如今只有紧闭牙关,大半酒液便顺着下巴流出去了。
我使劲推开怜玉,他低头用修长的玉指擦了擦嘴角,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开始潮红,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
看来药下的很重。也不知怜玉到底下了多少药在里面,尽管大部分酒液被我挡在外面,仍有一些流入口中,很快我也感觉到一股热流涌向小腹。
怜玉急喘着一把搂住我脖子,在我脸上胡乱亲吻起来。我因为一时没防备,被他压在榻上。怜玉一边亲吻一边粗哑着嗓音喃喃道:“我想了好久,你说带我离开,可我觉得你很快就会忘了,我不要这样,我要你记得我,至少记得久一点,记得我在这等你……”
“怜玉,”我用力推拒身上怜玉,呼吸却开始粗重起来,“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怜玉手里不停,开始解我身上的衣带:“我……更相信我自己!”
衣带终于被解开,怜玉火热的手掌一把握住我的命根子。我急喘一声,浑身力气骤然尽失。毕竟好几个月没干过这事了,新的身体,新的环境,有一阵我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有这功能了,原来这功能还在,而且不知是不是这个身体以前是个傻子的缘故,怎么都感觉像是个没经人事的童子之身!
想到这我大惊,这身体如果真是童子之身那就丢人丢大了,不行,要想办法!
我看了看怀中怜玉,他已经被药性迷乱了心性,双眼迷离。我情急之下调动起体内真气,内丹顺着经脉开始运行,我终于找回力气。
有了力气,我一把抓住怜玉握着我的手,将他的手拉开。不知是怜玉身上的药性太强,还是我的力气太大,怜玉丝毫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整个人软在我身上,手被我抓着也不挣开,就那样粗重的喘息。
我在怜玉耳边轻声说:“怜玉,你这样,是想让我再也不拿你当朋友了么?”
怜玉闻言愣了愣,然后竟伏在我肩头哭起来:“怜玉就是想让你记得我!”
我最见不得就是人在我面前哭,何况还是个男人,心一下软了,抬起怜玉的脸帮他擦了擦泪水:“我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你?洛天雅在这个世上没几个朋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会来接你的!”
怜玉不死心,又一把抱住我。他喘息仍然粗重,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我感觉得出他体内的药力也挺厉害,没办法只好将手伸进他衣服。
怜玉的肌肤很滑很细腻,看来保养不错,由于药力作用,怜玉整个身体一片绯红,异常媚惑。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早,想着香茹他们找不到我说不定会着急,要速战速决,于是我一把抓住怜玉热烫的□开始□。
怜玉呻吟喘息着,搂着我死死的不肯放手,我听见怜玉在抽泣,过了一会儿,我肩上已经洇湿了一片。
等怜玉终于发泄了之后,我整理好衣服,将怜玉抱进卧室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你早些睡吧,好好照顾自己,香茹他们应该还在外面等我,我回来之后再来看你!”
说完拉开怜玉攥着我衣襟的手,头也不回的出了映菊轩。
我走的那么坚决,完全没注意到怜玉脸上悲戚绝望的表情,只是不知道那时候如果我知道后来发生的事,能不能留下来。
菊园的菊花已全部凋谢,花落香消,于泥中隐现几片碎黄,独留无花空枝头,在凄风中摇曳。
我让玉书帮我将严鸨头引开,并叮嘱他不要去打搅怜玉休息,溜出了菊园。
外面依然热闹,我在街尾看见了香茹和张氏兄弟一行人。
香茹看到我,高兴的跑过来:“天雅哥,我们找你好久呢,你去哪了?”
我看着灯光掩映下香茹的脸庞,心里觉得有点内疚,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我觉得无聊,去河边坐了坐。”
香茹丝毫没有怀疑,拉着我跟张氏兄妹告别后,带着小桃回了家。
张守信所言果然不差,正月十七日晚上,我就接到了张府找人传话,说是正月十八日一早就要出发,乘船去扬州。
其实乘船去扬州基本就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张家有自己的商船,淮阴又是漕运要道,走水路当然是最经济的。而扬州又是距离最近的一处大城市,张家的生意遍及大江南北,想来扬州也应该有分号。况且扬州是通向海上“丝绸之路”的国际贸易港口,由此可到达南洋、大食等诸多国家,张家要做南北货生意,怎么可能放过外国进口的特产。
晚上我在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带了点平时配的必备药品,几件韩子苏给的旧衣服,还有一些银钱,另外就是带了几小瓶的香水样品,准备到扬州看看能不能推广宣传一番。就这些东西,包了一个小小的包袱,便是全部的行李了。
一切收拾停当,到韩子苏房中与他告别。
韩子苏正在灯下看书,见我进来,一指椅子,示意我坐下。
“先生,”我说,“我明日一早就走了,特来向先生辞行。”
韩子苏闻言点了点头,叮嘱道:“天雅,此次出门你要多听多看多学东西,若遇需要帮助之人当施以援手,切莫污了医者的名头。”
我点头称是:“天雅这次只是出去采买点新鲜香料,应该很快回来。”
韩子苏继而语气转柔:“你出门在外,凡事三思而后行,遇事莫要慌张,谋定而后动,切莫冲动行事,切记明哲保身!”说着韩子苏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牌:“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这个飞钱你拿着,在元通柜坊可以支取银钱。”
我看看那飞钱,心里升起一股暖流,原来这么长时间,韩氏父女也早已视我为家人一般了。
不过这飞钱我是无论如何不能接的,咱是去找原料挣大钱,可不是去游山玩水的。
可是韩子苏挺固执,硬把飞钱塞给我说:“你此去扬州,若遇上合意的原料,直接采买回来便是。再者,那扬州城之繁华非淮阴可比,自古便有‘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之说,你便再如何节省,怕也难免应酬。你的水粉铺子生意甚好,我们的生活你毋须担心,出门在外还是多带些银钱傍身为上!”
无耐收下飞钱,我感激的热泪盈眶。韩子苏拍拍我肩。我想了想,问道:“先生今年还去淮河流域游医吗?”
韩子苏说:“要看淮河流域是否遭灾。”
我点点头:“先生年纪不轻了,还是保重身体要紧,那些地方条件太艰苦,若先生身体吃不消就不要去了。”见韩子苏不语,我又说:“如果先生一定要去,还是请个年轻力壮的伙计跟着,也好有个照应。香茹妹妹大了,女孩家经常在外奔波太辛苦,先生就留她在家照看水粉铺子吧!”
韩子苏终于点点头,我想了想,继续说道:“我走以后,医馆没人帮先生抓药收钱,先生可从质库的伙计里挑个精明能干的帮先生的忙。我教给福伯那一套记账方法也可以教给别人,香茹若有兴趣也可以学学,很好用。另外,白大哥在这人生地不熟,不敢出门,先生平时多担待些。”
韩子苏点头叫我放心。我说:“天雅这次出去其实也不会很长时间,我若找到新鲜的香料会托人送回来,先生交给白大哥就是,他这个人喜欢琢磨这些东西,一定能研究出很多新品种的香水香粉,咱们的水粉铺子生意定会越做越好。”
韩子苏点头应了。
“还有,”我接着说:“前日张府二公子张守信想要与咱们合作香水生意,先生您看这事可行吗?”
韩子苏沉思片刻,说:“那张宝成与我是旧识,两家素来交好,此事我看可行。到时合作细则可着福伯思量之后再作商议。”
我点点头:“那这事也得等回来再说了。”
韩子苏道:“正是。”
又续了会儿话,韩子苏反复叮咛小心,不要作恶,要多多行善之类的,我一一应了,坐了一会儿,便回了自己房间。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敲门声,香茹的声音随即响起:“天雅哥,我能进来么?”
“香茹么,进来吧。”我应道。
南下扬州(修改)
香茹低着头进来,手里捧了一套新衣服。
将衣服放下,香茹嗫嚅道:“天雅哥,这是我给你做的,你试试看合不合身。本来这件衣服是我准备做给你过年穿的,可是我太笨了,现在才做好。”
我看看那件衣服,质料柔软,虽不算上乘,可也是淮阴城里能买到的比较好的布料了。是整整一套衣服,从内衣外衣到鞋子巾子腰带一应俱全。外衫是月色的长袍,领口袖口绣着花鸟锦纹,欠着银色滚边,同色系花纹的腰带。内衫布料丝质轻薄柔软如叠雪,一看就很舒服。
套上外衣试了试,很合身,我笑着夸香茹手艺好,香茹红着脸说全靠刘婶帮忙。我点点头,心想又发现了香茹一大优点。
我一直不会梳头发,平常央着刘婶或香茹帮我梳好,好几天也不放下来。实在不行就拿根带子随便一扎,反正这时代平民百姓穿衣戴帽杂七杂八的什么样式都有,我这样子也不会觉得很奇怪。
这时候看见那个巾子就开始皱眉头,香茹最是善解人意,笑说明日一早定然帮我将头发梳理好。
我拉香茹在椅子上坐下来,两厢对坐无语。半晌,香茹才道:“天雅哥,这次出门你一切要小心,我跟爹都不在你身边,有什么事你要跟张二哥多商量。……还有,早点回来!”
我温柔的笑着说:“放心,我这次只是去找找看有没有更好的香料,又没有要紧的事,随时都能回来。再说有张二哥在,不会有事!你在家要照顾好自己,水粉铺子的生意你能做成什么样就做成什么样,不必太费心思,让小桃多帮帮你!等我回来,时机成熟,我就跟先生提亲!”
香茹抓紧我的手半天没言语,直到房门又响起来。
来人是白志明。他见香茹在,站在门口踌躇着不肯进来。香茹会意一笑,起身道声晚安便出去了。
将白志明让进房间坐下,白志明说:“天雅,听说你明早就要走?”
我点点头,说:“我正要去跟白大哥辞行。白大哥,我这次外出,你在家里一切小心,千万别让菊园的人发现你,若实在有事需要出门,白大哥也尽量少在外人跟前露面,好在咱们在城东,那菊园在城西,碰上严鸨头的机会很小。严鸨头这人很厉害,我到现在也打听不出他是个什么来头。”说到这我顿了顿,转头问道:“对了白大哥知道那严鸨头的来头么?”
白志明摇摇头:“我们这些相公怎可能知道这些,但我在菊园时间比较长,总觉得严鸨头是某个黑道组织的人物。唉,他这人心思缜密,绝不会让我们这些相公看出端倪。即便有伺候过他的小相公,也不知道他的事,若有人听了不该听的,看了不该看的,多半都会被他处理掉。像我上次被打‘死’那种事情,在菊园时有发生,根本不足为奇。”
我了然的点点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然后我又叮嘱道:“白大哥,你在家继续研制香粉香水。”说着我翻出一本小册子交给他,“这是我记录下的各种药材味道功效的配方,你在这个基础上再看看有没有更多更好的功能可以开发的。”
见白志明点头将小册子收好,我又说:“这些配方一定不能外流,否则咱们的生意就没得做了。咱们的香水之所以能够卖这么高价钱,当是物以稀为贵,等我回来之后,如果跟张府的合作成功的话,有了张府的资金,咱们就能扩大生产,到时就能挣更多的钱。白大哥,不是我唯利是图,有了钱,我们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您说是吗?”
白志明点头称是,一再表示已将我的嘱托铭记于心。
等白志明走了之后,已经过了二更天。
想起明天就要出门,心里禁不住有些雀跃。虽说不是为了游山玩水,但怎么说也是跟着张守信去大城市,那扬州自是不比淮阴这样的小县城,我想我现在的心情大概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之前的心情是一样的吧。
心里幻想着扬州的美景,也不打坐了,躺在床上晒月亮,丹田处的金色小球自行运转,四周灵气从周身大穴纳入身体。这时候我身体已经开始有淡淡的萤光从体内透出,我也记不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反正发现的时候就这个样子了。
抬手看看自己的手臂,犹如白玉般在月色下散发着莹莹的光,如此看来那符印的痕迹应当反倒不那么明显了才对。脑中又想起王勉的话,又想起那日他期盼的眼神。
成仙么?神仙有什么好?一个人,永远不死却始终孤寂。这样的日子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追求?
我摇摇头叹口气,却又忽的想起王勉,若他当真是神仙,不是也一个人过了很多年?
想到这我心中不禁有些恻然,那也是个可怜的人啊!
正月十八日清晨,香茹果然拿着角梳搬着铜镜来敲我房门。
待我一层层穿戴好新作的衣裳,香茹拿起角梳帮我将头发束起扎好,将镜子搬过来放在我面前。
此时我才有机会仔细看看这个身体的样貌。
只见镜中人,身形高挑却有些清瘦,一袭月白长衫衬着莹白的细腻肌肤,面如三月桃花,眉似黛笔描画,一双凤目含秋波,便是嗔时也含笑。鼻梁笔直,削尖的下巴上方一张粉嫩樱唇。
我看着微微皱眉,这张皮囊是很漂亮,若是女子比香茹还要美上三分,但是眉宇间少了我以前那个身体的英气,想我以前可是英俊帅气美女秒杀,如今这副皮囊顶多算是大观园里脂粉堆里的贾宝玉!
香茹见我皱眉,以为哪里弄错了,仔细看了又看,最后说:“天雅哥,我做的这身衣服你不喜欢?”
我心想不能辜负了香茹一片心意,立即换了副笑脸:“不是不是,我就是不太习惯穿新衣服。”
香茹噗哧一下笑了,如清晨透窗而入的阳光,照亮满室昏暗。
我问香茹:“香茹,我这样子你喜不喜欢?”
香茹以为我在问衣裳,便说:“天雅哥生的这么好看,穿什么衣服都让人喜欢!”
不是吧,我心想,香茹一定是因为衣服是他自己做的才这么说的。
不过后来我才知道,这时代的人并不像现代人喜欢兰博那样的肌肉硬汉,也不喜欢小麦色肌肤,这时代的人喜欢高个子白皮肤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