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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无奈,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道:“二哥,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二哥解释,那日我被小王爷茶中迷药所迷,然后自行运功解毒,不幸受伤,待我醒来醒来便这样了,我以为就是做了个梦,实是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
张守信虽觉蹊跷,但也没有多问,又说了几句话,便用过晚餐回房休息了。
聚芳楼(修改)
晚上又见宇文愆在练功,突然想起今日自己错手杀了几个家奴,心下彷徨,不自觉的就站在宇文愆身后看他打拳。
一套拳脚打完,宇文愆收了功,转身看到我在看他,竟吓了一跳,险些对我出手,待看清是我,才收回掌力,皱眉道:“洛公子在此站了多久了?”
我本也被他动作吓得一惊,此时见他问话,我才回神:“已经有一会儿了,见宇文舟师在打拳不便打搅,便没有说话。”
宇文愆瞪大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了半晌,才说:“公子几日不见如何功力竟精进到如此地步,你可知练武之人最忌有人在背后而不自知,以前洛公子气息我尚能感觉得到,如今却完全感觉不到了,短短十余日的时间,公子到底有何奇遇?!”
我抓抓头,尴尬的笑笑:“天雅是真的不知道,宇文舟师,我如今的功力真有那么厉害?”
“说实在的洛公子,你如今的功力,愆已经完全看不透了!”宇文愆老实的答道。
宇文愆又看了我半晌,皱起眉头喃喃的说:“公子如今身上似有一层清气笼罩,好像马上就要人间蒸发一般。”
我闻言惊讶的抬起手,月色下露在外面的皮肤确实自内而外发出寒芒,将周围水汽都冻成了水雾!白日里不甚明显,夜晚更深露重,就看得很清楚。
宇文愆见我不明所以,沉吟半晌说:“依我推断,公子身上的内力至阴至寒,才会有此现象,恐怕现在公子神功已经大成了吧!”
我听了了然的点点头:“宇文舟师不愧是高手,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笑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练的是什么功夫。”说到这我惆怅的叹了口气,“今日在王府还拆了间房子杀了几个人!至今心里还很不好受!”
宇文愆闻言也一声喟叹:“想我等练武之人,哪个手上不是沾满鲜血?!公子也不必太过自责,想来当时公子肯定也是身不由己吧!”
我困窘的说:“其实还是因为天雅不会控制内力造成的,就算过失杀人,也是杀人啊!”然后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宇文愆:“不如宇文舟师再指点我一些控制内力的法门吧!”
宇文愆倒是爽快,立即就答应下来,于是我又开始跟他学习使用内力。
可是立刻就发现问题了。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发力方式,我的使出的威力比宇文愆大了一倍不止,只听见砰砰几声巨响,后院被我几下子弄得一塌糊涂!
后院几乎被我拆毁,宇文愆惊诧得张大嘴巴,张守信和沈掌柜及一众下人全都闻声赶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满院狼藉。
宇文愆到底是高手,很快收回神思喝止我再次准备发力的拳头,苦笑着说:“公子功力已超出凡人可承受的界限,愆实在无力教导公子,现在看来,公子以后还是注意收敛功力比较好,否则真的会误伤人命!”
说着教我如何调息将内力收敛起来,如此一来,在一般人眼里,我便还是个普通人了。
张守信这才知道后院这一片狼藉全是我的杰作,哭笑不得的说:“贤弟神功精进,愚兄本该高兴才是,不过这院子让贤弟弄成这样,恐怕也没法住人了,贤弟今晚就先跟愚兄挤挤,待明日找瓦匠修葺之后再搬回来吧!”
我跟宇文愆也是无奈地点点头,于是我住进了张守信房里,宇文愆干脆连夜住回了船上。
张守信房里只有一张床,躺两个人确实有些挤,我身上又寒气逼人,而张守信不谙武功,就算我极力收敛内息,张守信也冻得瑟瑟发抖。
见此情形,我便要下床在地上打地铺。张守信拉着我说:“反正让贤弟这么一闹也睡不着了,不如咱们哥俩聊聊天吧!”
我一想也好,两人就躺在床上说起话来。
张守信说:“贤弟这几日究竟遇着什么?竟然功力精进至此?!”
我说:“二哥,真的不是天雅不说,实在是天雅自己也不清楚,如何跟二哥说呢?!”
张守信皱了皱眉:“这倒奇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我闻言苦笑:“如今看来,到是祸不是福了!”
张守信摇头道:“也未见得,贤弟功力大增,我们便不必怕那车匪水匪了呀!”
我一听脸色一下变白:“二哥,我还不知如何使用内功,一出手必伤人命,实在是不敢再露功夫了!”
“贤弟有所不知,江湖中人一般都能看出敌手功力深浅的,贤弟只要不刻意收敛气息,便没人敢招惹咱们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若真如此,二哥觉得我们对付那黑龙帮有多少把握?”
“我与那黑龙帮接触日久,他们每次来收漕银的人功夫并不比宇文舟师强,只是人多势众,才不愿与他们冲突。张家毕竟不是富甲一方的大户,与那黑龙帮冲突,只会对我张家不利。不过若是有贤弟这样的高手坐镇,想来就不必怕了!”
话虽如此,可我心里仍然有些忐忑,毕竟咱是从文明法制社会来的,从没想过自己能成为什么武功高手,也没什么大侠客的自觉,见了那穷凶极恶的水匪路霸,心里先怕了三分,如何与人动手?!
想到这我说:“此事待日后再说吧,若那黑龙帮实在欺人太甚,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不过天雅还是觉得能不动手是最好。”
张守信不置可否的笑笑:“恐怕贤弟越想息事宁人,那黑龙帮反倒越逼得紧呢!”
我没说话,张守信此言不假,如今连年天灾,便是为了生计,那黑帮盗匪也不会心慈手软,正如宇文愆所说,一旦习武,谁身上没有几条人命官司呢?唉,这个世界啊!
沉默了一阵,我想换个轻松点的话题,便问道:“二哥,你今年已经二十二了吧,因何不娶妻呢?”
张守信叹了口气:“一来二哥没有中意的女子,再来此事恐怕由不得二哥做主。你也知道商家最重利益,所谓门当户对,若对张家的生意没有帮助的亲事,恐怕我爹是不会答应的!”
我点了点头,这我最清楚不过了,我若不“死”,想来将来也会跟某大财团的女儿结婚吧!唉,要照这么说起来,这第二次生命确实应该为自己活一回!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张守信最终还是敌不过困意,慢慢阖上眼。我怕他被我冻醒,只好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跑到屋外在院子里打坐。
第二天,我正指挥泥瓦匠将被我毁坏的小院重新修缮,张守信面带喜色从外面进来:“贤弟,那贤王世子果真放了咱们的货物,这次总算化险为夷了!”
我听了也是一喜,拉上张守信,连忙去找那几个外国商人,一边再次确定好接货日期,一边又将订货数量增加了一倍。
一切安排妥当,又去船上找宇文愆,叮嘱他到时接货,莫要误了事。
忙碌了一整天,回到张家分号时,沈掌柜拿了张名帖给我和张守信,打开一看,是贤王世子差人送来的,约我二人今晚聚芳楼面谈。
我跟张守信对望一眼,这贤王世子还真是风流成性,连谈生意都要跑到青楼!
眼看日头西斜,已是将近掌灯时分,我二人来不及多想,匆匆沐浴更衣,乘着马车来到了聚芳楼。
聚芳楼张守信倒是来过多次,生意场上逢场作戏的事多了,他倒也不在意。不过这次对方是小王爷,倒不知该如何相处了,因此一路上,张守信一直忐忑不安,我也只好出言安慰:“二哥莫怕,想来那贤王世子不过是跟你我探讨生意上的事,若真有危险,天雅拼尽全力也要保二哥无恙!”
张守信也只好点头称是,依旧惴惴不安。
下了马车,便有个看去功夫不错的家奴迎上前来:“张二公子,洛公子,我家小王爷恭候二位公子多时了,两位这边请!”说着将我们让进聚芳楼。
聚芳楼,聚万芳,莺莺燕燕汇一堂,人来客往无遽返,风流醉倒温柔乡。
这聚芳楼比那菊园大了一倍不止。前面是一栋四层的主楼,楼虽不高,占地却颇广。檐角飞挑,镂花木门大敞,悬梁门柱雕刻图画精美,门上金匾题名“聚芳楼”三个大字。
走进聚芳楼,厅堂里张灯结彩,金碧辉煌,清风送客至,明月照勾栏,高楼满座多欢宴,流霞席上色生香。
那家奴引我们径直来到后院,但见眼前景致一换,竟是个秀丽的江南园林。
假山嶙峋峭拔,亭台水榭相错,月辉树影婆娑,风拂碧水清波。箫声管乐曲悠扬,琵琶横笛揍春歌。欢声笑语轻入耳,人间天上同作乐。
跟着家奴走过月牙桥,穿过伴月廊,绕过赏月亭,转过明月阁,最后来至一间小楼前。
这小楼位置相当隐蔽,一般客人是不会走到这来的。而我明显的感觉到这间小楼门前除有人把守之外,周围还隐藏了十个暗卫,其中六个在小楼里,四个在外面园子里!
我跟张守信满心疑惑,不知道这小王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家奴一推门,我跟张守信一前一后走进去,上了二层楼,就见锦衣华服的李煠斜倚在一张床榻之上,背靠着一娇艳女子,手支着一个锦墩,脚边还有两个捶腿的美人,那身后的女子轻轻揉按着李煠的肩背,还不时把手伸进李煠衣领揉搓几下。旁边还跪坐一名美艳女子,不时将素手中剥干净皮的果肉塞进李煠嘴里,李煠也就顺势舔舔美人青葱般的指尖,引得美人咯咯娇笑。
屋子中间有舞妓在翩翩起舞,美人舞如莲花旋,霓裳金钿耀人眼,长袖一挥香铺面,回裾转袖若飞雪。
下首左右各放了一张桌案,也摆着美酒佳肴。有侍者将我和张守信分别领至桌案后面落座,同时各有一名美艳女子坐在我们身旁服侍。
这些女子皆着半露胸的襦裙,乌黑发髻上插满金银头钗,翠珠步摇,个个浓妆艳抹,真个人比花娇。
张守信素来习惯这些逢场作戏的事,何况坐得离李煠有些距离,也就不那么拘谨。我倒是有些不习惯,手里拿着个酒杯跪坐在桌前这种姿势怎么也让人舒服不起来。心里不由感叹,还是夜总会的沙发舒服啊!
我这厢神游天外,那边张守信已然跟那侍酒女子打得火热。我扭头看看正陶醉歌舞艳姬的李煠,又低头看看面前摆的美酒佳肴。心里喟叹,最近不知怎的,竟越来越食不知味了,不过谁知道李煠这次摆的是不是鸿门宴,不吃正好。
此时一只芊芊玉手,夹了一块清蒸鮰鱼递到我嘴边:“公子,绮罗伺候您吃菜!”
我顺那只莹白玉手往上看,艳如桃李的面上一双秋水大眼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满眼都是热切期盼。
我牵牵嘴角看看那块鱼,一闭眼,张嘴咬住却没往下咽,冲那女子尴尬一笑,最后把心一横将鱼肉吞下——还好没毒。
拿起酒杯闻了闻,也没有奇怪的药,应该没问题,便有一口没一口的轻啜起来。
直到歌舞闭,李煠挥手令舞妓退下,似是才想起我跟张守信两人。一抬手,将屋内闲杂人等全部挥退,才懒洋洋的开了口:“洛公子因何吃得这么少?是嫌小王今日准备的菜肴不好吃?还是怕小王在菜里下毒?”
张守信闻言一愣,我抱拳施了一礼道:“小王爷严重了,在下不过是不饿罢了。”
李煠又说:“绮罗,云裳,替公子们倒酒。”
绮罗和云裳乖顺的给我和张守信斟了杯酒,李煠举起酒杯:“洛公子,张公子,先前小王下属曾对二位公子多有不敬,今日小王特备水酒款待二位公子,以表歉意,小王先干为敬!”
我跟张守信对望一眼,举起酒杯喝下。
李煠又说:“小王今次请两位公子聚芳楼一聚,是想跟两位公子商议合作之事,小王对做生意不甚了解,但对洛公子那种股份经营方式很感兴趣,若是都能这般经营,想来小王只要投入银两,便可生财了!”
“正是如此。”我点头称是,李煠理解能力不错,投资吧!
“若当真如此,蓝师爷!”李煠一伸手,蓝姓人妖从屏风后转了出来,手里捧个托盘,毕恭毕敬呈给李煠。
李煠拿起托盘里两个小牌:“这是二十万两白银的飞钱,其中十万给你们入那香水的股份,另外十万两,你二人随便拿去做什么生意都可以,明年此时,我要你们拿回三成利,也就是说,我要你们给我二十六万两白银!”
我闻言下巴差点掉地上,张守信也是脸色刷白。三成利,百分之三十投资利润率,什么生意能挣那么多钱?!感情我昨天跟李煠解释半天,他是这么理解股份制的含义的!
我当下有点傻眼,这年代没有股票没有期货连银行都不给利钱,我这才发现,我学的那些金融知识在这个世界完全排不上用场,不由得心中有些黯然。
张守信也是沉默不语,这时候一般商贾可能不计算利润率,但基本还是知道自家生意能有多大利的。
李煠见我们面有难色,将飞钱仍在托盘上,阴阴的一笑:“怎么,二位公子不愿与小王合作么?”
张守信闻言脸色骤变,张家那么多口人等着吃饭,可不像我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愁,若真的得罪了李煠,张家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也想到这一点,给张守信使了个眼色,对李煠说:“小王爷说哪里话,能跟小王爷合做生意,是我们的荣幸,我们是高兴的不知该说什么了!”
李煠轻笑一声:“如此甚好!”转头对蓝姓人妖说,“蓝师爷,明日你就带上我的印信,跟二位公子去柜坊支取银钱!”
我跟张守信面面相觑,此虽为权宜之计,但明年此时若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恐怕比现在还惨!
这时又听李煠言道:“小王此次入股,还望你二人守口如瓶,小王不欲让人知道我跟任何商人走得太近,否则以后商家全找上小王可就不好了!”
他话虽这么说,但我觉得这理由着实牵强,不过我看张守信倒是深信不疑。
不待我仔细思考,李煠一招手,两个美姬一边一个开始拉扯我跟张守信衣袖。张守信没防备差点被云裳拽倒,云裳娇声娇气的说:“哎呀张公子,何必那么心急嘛,这儿人多,要亲热咱们到我房里去!”
我这边绮罗拽了半天没拽动,看了看李煠不知如何是好。李煠轻笑道:“两位公子不必多虑,今日只是请两位前来放松一下,没有别的意思,两位可以放心前去风流快活!”
张守信闻言也不再抗拒,就算不情愿也不能推辞,被云裳拽着走了。
我担忧的看着张守信消失在门外,转头看着李煠,李煠说:“洛公子请放心,云裳会照顾好他!洛公子也跟绮罗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卧薪尝胆(修改)
无奈之下,跟着绮罗出了那厅室,来至一间卧房,尚未进屋,鼻端传来浓浓异香,想也知道是什么东西了。我忙趁绮罗不注意,塞了颗解毒丹在嘴里。自上次中了那醉月迷花之后,我便又研制了几种更厉害的解毒醒神药丸,虽然还是不可能克制得住那醉月迷花,但我自信克制一般的迷香应该不成问题。
有时候觉得真是很悲哀,以前我出入风月场所并没有这许多顾虑,到了这世界竟处处都是危机,防不胜防,碰上这样的场面,自是清醒点好!
绮罗推开门,但见红绡帐暖,锦被一床,一壶合欢酒,烛影摇春光。
绮罗拉我走进去,袅袅娜娜,欲拒还迎,千种妩媚,万种风情。我脑子里却在飞速旋转,这贤王世子到底玩什么花样,那日险些将我害死,今日出了这么刁钻的鬼主意,却还请我们喝花酒,这时候有人能喝得下去才真是没心没肺了!
此时绮罗已经拉我坐在床上,开始解我衣衫,我也不管她,由着她动作,只在考虑贤王世子到底是何用意。
正在我衣衫半解之时,忽听墙后面微弱的呼吸声,此时我已将内息敛去,灵识自是大打折扣,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