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腿。
待我走进房,小丫鬟从外面将门关上,李煠才从里面走出来。
有穿着亵服见客的么?既然你不讲礼数,我也就不必拘谨,大马金刀的在桌边坐下来:“小王爷深夜诏在下前来,是有何要事商议么?”
李煠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自己坐在桌边啜了口茶不说话,半晌才站起身:“你随我到这边来。”
我一看他让我往卧房那边去,脸色立刻冷下来:“小王爷,玩笑说得多了就不好笑了。”
李煠闻言转过身靠在门框上说:“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不然你那张二哥就要遭殃了。”
“你将他怎么样了?!”我立刻紧张起来,额头上青筋乱跳,每次跟李煠过招都要万分小心,饶是如此还经常被他逮住把柄。
李煠笑道:“现在还没怎么样,不过你要还这么不听话,我就不保证接下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没办法,只能照着李煠的话做,乖乖跟着他走进卧房,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戒备起来。
李煠让我在榻上坐下,开始解我的束发。束发解开,一头青丝散落,李煠用手顺了顺:“你的头发摸着很舒服。”
“小王爷不会大半夜找在下前来就为了摸我的头发吧!”真不知这李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当然不是。”李煠说着开始解我腰带,被我一把抓住手腕:“小王爷还是适可而止吧!”
李煠却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你张二哥就在后面客房,蓝师爷正伺候他呢,你若再敢反抗,我一个令下,你那二哥就有好瞧的了。”
我气的脸色铁青,松开李煠的手:“那好,你保证不动张二哥,我任你处置!”他还能干啥,不就是干那档子事?我就当是被狗咬了,张家对我不薄,绝不能让他们伤害张守信!打定主意,我便不再反抗,任由李煠动作。
李煠邪邪的勾起嘴角,将我外衣脱下,只留亵服,然后扯开我衣领,张嘴就在我肩窝上咬了一口。我吃痛推开他:“你干什么?!”
“嘘,你说了任我处置,再说我也没做什么。”李煠说的很无辜。
“这还叫没做什么?都红了!”我指着肩窝上的小红点怒斥李煠的“暴行”。
李煠轻笑一声在我耳边吹气:“任、我、处、置!”
“哼!”我只好咬着牙将头转到一边不理他。
于是李煠又在我肩窝、脖颈,甚至前胸咬出好几个小红点,然后站起来满意的点了点头,才坐上床榻将我拉进怀里。
这人什么毛病?!我肚子里腹诽半天,也只能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靠在他的怀里。
这时李煠冲外面喊:“风影!”
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外,风影恭敬地道:“属下在。”
“进来。”
风影听令推门而入,就看见我倒在李煠怀里,半敞的衣衫露出胸膛上点点□痕迹,立即窘迫的低垂下头。
李煠说:“你进来将门关好,把你打探到的事情说来听听。”
风影转身关好了门,这才开口:“属下今日奉小王爷之命去打探运河一带的帮派势力,幸不辱命,已经得知黑龙帮虽强,但也有一小部分不愿听从其命令的水匪,只是人数甚少,不成气候。其中最大的一伙人是盘踞洪泽湖附近的一伙散匪,水陆通吃,来往行人商船都抢,不过行事十分不光明磊落,从不明抢,只暗中行窃,令人不齿。”
“哦?”我来了兴致,从李煠身上爬起来:“风大哥这么快就打探出这么多消息了?”
风影见我出言询问,也不像刚才那样尴尬了,笑道:“此事我听风楼的兄弟很多都知道,只需再确认一番就可以了。”
李煠说:“依你看,这伙人素质如何?”
“属下觉得这伙人实在不值一提,不过是些鼠胆匪类。”
我说:“那风大哥可知道黑龙帮势力有多大?帮主到底是何许人也?”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属下从未见过那黑龙帮帮主,兄弟们也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人。不过黑龙帮势力遍布运河沿岸是肯定的,各分堂堂主也都是些好手,最近听说离家四鬼也被招去做了他们爪牙,可见黑龙日头正盛。”
我转头看李煠:“这可怎么是好?”
李煠又问:“你说的那伙散匪,头目是谁?身手怎样?”
“回小王爷,那伙人的头目名梁武歌,兄弟们都叫他五哥,在江湖上也就是个三流上等的角色。”
“五哥?他们家排行老五吗?起这么个名字?”我听着好笑,出言问道。
“他是武功的武,诗词歌赋的歌。”风影解释道。
“原来如此,梁武歌……,听上去不错啊,不像是个土匪的名字。想来早年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吧!”我自言自语的唠叨。
“这个属下尚未查到。”
“那就将此事查清再来回报,速去速回,不得有误!”李煠发话了。
“是,属下告退。”风影说着躬身行了一礼,退出房去。
我见风影出去了,就想跳下床——就算刚才是做戏,这戏也做完了吧,该卸妆了。
李煠却不让我下去,抱住我腰,在我耳边说:“怎样,小王刚才给足你面子了吧,此后你指使风影办事就方便许多了。”
我转头看他:“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把我弄成这样?”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李煠笑道:“也不全是。风影除了听我的命令,也听父王和母妃的命令。父王他们说你来路不明,怕你怀有异心,一直都不太放心你。”
“那这样他们就放心了?”
“总要好些,如今有晏姬的前车之鉴,谁人还相信床第之间的关系?”李煠说着惆怅的叹了口气。
我好笑的看着他:“那么小王爷为何就不怀疑在下有异心?”
李煠轻笑一声,说道:“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将事情交由你办,就不能不信你,否则小王不是什么事也别想做了么?再说,你办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不说别的,就说那钱庄之事,你也是为了我们将来大业着想吧。”说着将头抵在我脖颈上蹭了蹭:“天雅,谢谢你,我果然没看错人。”
我瞬间僵直了身体,贤王世子竟然能说出谢谢这样的话,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不过……
“小王爷还请自重,咱们的关系还是到此为止比较好。”
李煠深深吸了口气,说:“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不过你今日还得在这过夜。这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你来了我卧房,你若这么回去了,定会叫他人起疑。”说着揽着我就势躺倒在床上。
我拉了拉他的胳膊没拉开,李煠抱着我死紧,若不运功抵抗都快喘不上气了,可又怕功力发散伤到他,只好说:“你松手,我晚上是不用睡觉的。我不走就是,你睡你的,我在这打坐一晚。”
李煠这才放开手,说道:“哦?你要练功?那好,我看着。”
“?!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见过,你只要别再害我就行了。有事你唤我一声就好。”如今我与他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他自然不会再害我,我这么说不过是有些报复心作祟。不过说归说,我还是拿起被子把李煠裹住:“我练功的时候周身散发寒气,你别冻着了。”
李煠乖乖被我裹住,眯着眼看我笑:“天雅,看不出你这人还挺细心嘛。嗯,看在你一心一意为我着想的份上,小王准你直呼小王名讳,如何?!”
我点点头:“嗯,你快睡吧。”你不许我直呼也没关系,谁稀罕没事把你那名字挂嘴边呀。
可是让人看着练功怎么也不行,我盘腿坐好,只觉得两道视线直直的盯着我瞧,任谁也没法练下去,只好睁开眼:“算了,我到地上去打坐。”说着就要下地。
李煠连忙说:“不必,我不看就是。”便闭上了眼睛。
我看着李煠入睡,只等他呼吸均匀了才开始打坐,一直到天明。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如李煠这般精明的人物,怎会留一个外人在自己的床上?更何况以前从没有过侍宠在他卧房过夜的先例。
这些事情,都是后来风影告诉我的。听了这话,我开始琢磨李煠的用意。我想李煠这么做,固然为了让王爷夫妇放心,但也是另外一项试探。看我究竟有多信任他,也是看我有多值得他相信。而相互信任,是双方合作的根本。
强抢民女(修改)
风影很快打探到那梁武歌的身世,原来他还是位将军的遗孤。
只因天下太平的太久了,武将都不太受重用,梁武歌的父亲报国无门,年纪轻轻便郁郁而终了。
梁父过世之后没几年,梁武歌的母亲也因病去世,于是梁武歌成了孤儿。
梁家几个无德的亲戚霸占了他家田产,将小小年纪的梁武歌赶出了家门。自此,小梁武歌就在淮河流域沿河乞讨,最后讨到洪泽一带,被船户裴老爹收养。
前些年,收养他的裴老爹也过世了,梁武歌继承了裴老爹的船,成了淮河上的船户。
梁武歌从小跟父亲学过武艺,但后来没人指导,因此武功一直平平,不过在他们那伙人里算是很好的了。
我与李煠商议:“依小王爷看,这伙人可用么?”李煠说当着外人的面,还得称呼他小王爷,我当时心里就大翻白眼——咱还是别经常私下相处得好。
李煠道:“让他们去对付黑龙当然不行,不过……风影,叫风夜过来。”
风夜是听风楼仅次于风影的另一个暗探,身手也是上乘。
风夜很快来了,与风影同样的衣着,也是张毫无特色的脸,看来听风楼选人都是按这种标准。不过我想,要是许多个没特色的脸放在一块儿,那就是特色了。
李煠吩咐道:“风夜,着你带领一百虎贲军与那梁武歌接触,然后想办法挑起他与黑龙帮之间的仇隙,趁机剿灭黑龙帮。具体事宜你自行安排,若有必要我可再与你增派人手,但切勿暴露身份,如若被擒也不可泄露半句。否则你们这些人也不必回来见我了,自行了断了吧!”李煠下命令的时候总是雷厉风行,倒真有些将帅风范。
风夜领命去了,李煠才说:“你看这样如何?”
我点头道:“还是你有办法。不过我想他们那些人挑几个堂口大概不难,真的碰上那个神秘的帮主可就不太好办了。再说我听宇文舟师说,离家四鬼虽然分开来在江湖上不过是三流角色,可一旦合力而为,便是他也对付不了了。倒时恐怕就真的棘手了。”
李煠说:“如今也只好先看看再说,风夜也非泛泛之辈,他会见机行事。”
在王府呆了一天一夜,也不知张守信到底怎么样了。到了晚间,我只好请求李煠让我见他一面,可李煠说什么也不让我见,弄得我一头雾水。
李煠说:“你还怕我亏待了他不成?我这王府虽不比深宫大内豪华气派,可也要什么有什么,放心吧,蓝师爷办事周到,不会怠慢了他。”
“我并非此意,只是二哥好歹也跟我打个招呼啊,唉……”我摇头叹气,张守信从没干过这么不妥的事啊。
此时有下人来说王爷传唤李煠,李煠跟着那人去了,将我一人扔在了房里。
不多时,李煠回来,神神秘秘的又将我推上了床榻。
放下幔帐,李煠说:“父王要你开间成衣铺子,你明日便回去准备,母妃要留太子暂住一段时日,便先在我这王府住着,改日再找个名目给你送回去。”
“开成衣铺干什么?”这我可是外行了。
李煠看我一眼道:“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军队不要做戎服么?”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不过:“你们不会是现在才开始想到要做戎服吧,以前军士们都穿什么啊?”
“自然是穿府军的衣服,但若起兵,不能再穿本朝的服装,不然这仗不是没法打了?”李煠一定认为我很白痴,不过他不说我还真不懂呢,毕竟咱生活在和平年代啊。
就这样天亮之后,我便被李煠“赶”出了王府,而自始至终没见过张守信。
无耐出了王府,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蓝师爷站在马车旁边掀起车帘,我才看见张守信。
方两日没见,张守信似乎憔悴不少,靠在车里闭目养神。
蓝师爷站在那大声打着马虎眼:“洛公子,多谢你这次给我家小王爷送来的男宠,我家小王爷很是喜欢,命我送两位回去。”说着请我上了车,自己也跳上来。
“二哥没事吧?”我说着担心的拉起张守信的手号了号脉,没生病,可不知为什么看起来脸色就是不好。
蓝师爷跳上车坐在张守信旁边,很自然的搂上张守信的腰。
我一看沉下脸来:“蓝师爷,你这是干什么?”
蓝师爷笑着在张守信脸上啃了一口,张守信竟不躲开,脸腾的红了起来。蓝师爷说道:“就是你看的这样。”
我疑惑的看着张守信,张守信满脸通红就是不说话。我火气腾的上来了。李煠!你说过不动张守信!竟然玩我!罔我这么信任你!
我怒视着蓝师爷,蓝师爷见我动怒,脸色泛白,咽了口唾沫,但仍搂着张守信不放。我咬着牙说道:“蓝师爷,这到底是小王爷的命令还是你自作主张?!”
蓝师爷陪笑道:“公子切莫动怒,我与守信是两情相悦,与我家小王爷无关。”
“你不必护着你家主子!我这就找他说理去!”这会儿我也管不了别的了,掀起车帘就要下车。
张守信却拉住我:“贤弟别生气,此事确实和小王爷无关!”
我回头看着张守信,他别过脸不敢看我的眼睛,脸红的像要滴出血来。
我说:“二哥,你当真是自愿的?”
张守信点点头:“贤弟别闹了,我与孟麟确实是情投意合,你就别再管我了。”
听了这话我如同吃了块石头,梗在心里不上不下的难受——真TM窝囊透了!
我没好气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人,张守信红着脸不敢看我,蓝师爷抱着他对我歉意的笑。
我僵硬的转过头去挑开帘子看车外,扬州依然那么美,那么懒洋洋,那么梦幻,而今日扬州街景就算是再好,我也没心思欣赏了。
阴沉着一张脸,心里不爽到极点,不一会儿,马车就到了张家分号。
率先跳下车,我径直走进了后院,蓝师爷到对张守信很体贴,小心翼翼的扶着他下了车,扶着他回房。
我一肚子气没处发泄,进房换了身衣裳转身又出了门。张守信在身后叫我我也当没听见,甩下一院子的主仆自己跑了出去。
听说女人生气的时候喜欢买东西,男人生气的时候喜欢不说话,我生气的时候喜欢给自己上上发条。
要在以前我可能会开上自己的跑车疯跑一会儿,赚上十几二十几张罚单,可现在没跑车,只好骑上马往城外疯跑了几圈,最后看看天色不早,赶忙去找牙保。
从牙保那出来,回到张家分号时天色已经晚了。
我是特地赶着日落之后回来的,想起那蓝姓人妖抱着张守信不撒手的样子我就气得冒火,张守信不是一直很怕他的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真是枉做小人,在李煠面前连任他处置这样的话都说了,就为了保住张守信,没想到他自己被人吃了还心甘情愿!实在让人不甘心!
可没想到我一进门,竟看见那厚脸皮的蓝师爷还没走。
我抱着胳膊看他,眼中充满敌意,蓝师爷陪笑道:“守信身体不好,我照看他两日再回去。”
我挑挑眉:“小王爷那没事做了么?”
蓝师爷说:“我已跟小王爷告了假。”原来李煠也知道这件事!
“哼。”我沉下脸一甩袖子,往后院而去。
实在不愿意看见那两个人,便连晚饭都没吃,自己躺在床上生闷气,听见有人敲门,是蓝师爷端着几个小菜进来。
我翻个身坐起来:“怎么敢劳动蓝师爷大驾给我送饭过来?!”
蓝师爷满脸堆笑:“公子说哪里话,凭公子跟小王爷的关系,小人伺候公子是应当的,再说还有守信这一层,我知道公子是为守信担心,不过公子放心,小人以后定会好好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