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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师爷满脸堆笑:“公子说哪里话,凭公子跟小王爷的关系,小人伺候公子是应当的,再说还有守信这一层,我知道公子是为守信担心,不过公子放心,小人以后定会好好对他。”
“什么叫凭我跟小王爷的关系?!”我脸都黑了,“我跟小王爷没关系!”
“是,是,没关系,没关系,嘿嘿……”蓝师爷嘴上虽这么说,可笑的怎么那么奸诈?!
我头都疼了,李煠啊李煠,你真是害我不浅!现在估计全扬州的人都知道我跟你关系暧昧了!我现在还真有些理解古代女人看重名节的心情了,洛天雅一世英名竟毁在了那个恶贯满盈的小王爷手上!
两日之后蓝师爷走了,又开始在街上帮李煠抢男霸女。
张守信自那件事之后跟我相处就十分尴尬,我倒是不在意,被吃了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不过生两天闷气,过去也就过去了。所以我跟张守信说:“二哥不必再对那事耿耿于怀了,你又不欠我的,我气过就算了,天雅不过是个外人。再说只要那人……蓝师爷对二哥好,二哥自己又喜欢,天雅说什么都没用不是么?”
张守信只是尴尬的笑,不知如何作答。
牙保很快找到了合适的铺子,张守信这才知道李煠让我开个成衣铺的事。
一起去看了铺面,感觉很满意,当时就付了定金,准备找人修整一下。
结果出门碰上蓝师爷在当街抢人。
本来这种商业铺面位置必定在热闹的街区,碰上蓝师爷一伙人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我倒还真是头一次看见他们抢别人呢。
我看着有趣,那边张守信却气得脸色发青。
我在张守信耳边说:“行了二哥,这人抢回去也不一定吃什么亏,无非就是伺候小王爷一晚,也不会让蓝师爷捡了便宜,你生气个什么劲儿?”
说完也不再看热闹,拉着张守信就要走。
张守信却拖住我:“贤弟,以前咱们没见过也就算了,今日竟让咱们见着此等不平之事,愚兄看着心里着实难受的紧,你看那女孩也就是及笄之年,若真这样被小王爷糟蹋了,将来还怎么嫁人?!贤弟,此事咱们就管管吧!”
这大道理我懂啊二哥,可这是李煠的护身法宝,丢不得的!可惜张守信不懂,自以为跟蓝师爷两情相悦,就能管到小王爷头上了。可再看他这样央求我,心下一软,转回身来走到人群中间。
那女孩哭得梨花带雨,蓝师爷软硬兼施,他这种事办的多了,自然手到擒来。
我排开众人走过去,蓝师爷眼尖一眼看见了我,使劲儿给我挤着眼叫我别管,我苦笑着看看张守信,蓝师爷立刻明白了,要速战速决,便一招手,让一群恶奴直接把人架走了。
张守信急了,想要追上去,被我拦住:“二哥,他们已经走了,就算了吧。”
“贤弟,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直的人,因何今日却见死不救?!”张守信此时简直有大义灭亲的势头。
我无奈,只得跟张守信说:“二哥,要不这样,咱们先回去,回头再去拜会小王爷请他放人如何?你看现在人已经走远了,咱们再追去也无济于事啊。”
张守信见势不可为,也只好点头答应。
我慢慢吞吞的找了泥瓦木匠装修铺面,下午才在张守信的再三催促之下奔了王府。
蓝师爷早知道我们会来,得人通报之后,便迎了出来。
张守信看见蓝师爷,劈头盖脸就是一个巴掌,我下巴差点掉出来,看不出来平日里温文尔雅胆小的跟兔子似的张守信发起脾气来也不含糊嘛。
蓝师爷揉着自己的脸赔笑,跟我告了个罪,拉着张守信往后面去了。
李煠这时候才迈着方步走出来。
虽然知道李煠这么做都是为了掩人耳目,我不管归不管,但任谁都不会赞同他的做法——虽然这做法很有效。所以我冷冷的说:“小王爷好艳福,那女孩滋味不错吧。”
李煠坐在椅上悠闲地喝了口茶,才说:“还不错,就是太不听话,你若喜欢我送与你就是。”
被李煠的话这么一噎,我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拆穿他的老底,只好一屁股坐在椅上喘粗气。
李煠看我的样子似乎很满意,放下茶盏,调笑道:“你在吃飞醋?呵呵,我倒不知道你对小王用情如此之深啊!”
我气得拿起茶盏往李煠脸上扔去,却不敢使力,李煠轻巧巧的避过。一屋子丫鬟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赶忙上前收拾满地碎片。
李煠一抬手让下人都下去了,走到我身前,趴在我耳边说:“你想不想知道那女子被我怎么样了?”
我眯着眼看他:“还能怎么样?抢人拉上床不是你一贯的作风么?不过小王爷,你虽是有苦衷,也不要做得太过,否则民怨积得太深,与人与己不利!需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李煠哈哈笑了一阵,说道:“你倒也懂些帝王之道,”将我从椅上拉起来,“你跟我来。”
我疑惑的跟在李煠身后,穿过回廊,绕过小桥,转过一座座屋宇,来到一个小院子。院门一把大锁锁着,门口有侍卫把守,警卫森严。
李煠让我从门缝里看,只见院子里大概有十几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全部都在做着女红,一边干活还一边有说有笑的聊天,先前抢来的那女孩也在里面,俨然是她们中间最小的一个。
我转头问李煠:“这些都是你抢回来的?”
李煠点点头:“她们被我抢回来,我好歹也得做做样子,便将她们都关在这里,弄出点动静来让人听见。之后我也不能轻易放她们走,便让她们在这帮我做戎服。”说着冲我笑了笑,“等你的成衣铺开起来,我就把这些人都给你送去,也免得我提心吊胆,怕被人走漏了风声。”
“啊?!”怎会这样,他抢了这么些人就为干这个?我可不信,“这么些年你抢的人都在这?一个没动?”
李煠说:“也不是一个没动,我碰过的都没在里面,被我弄到聚芳楼了。”
“那你也够缺德的。”我说。
“也不尽然,那绮罗云裳就是这么去的聚芳楼,她们不是也很好?”
“好?那叫好?好好的姑娘谁愿意去那种地方?!”
“她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女,在聚芳楼不愁吃穿,再为我办些差事,有什么不好,且我已吩咐了聚芳楼老鸨,她们若有相中的人家愿意为她们赎身,我决不阻拦。”
我把腰直起来,李煠抱着胳膊歪头看我:“怎样?”
我点头道:“如此倒是省去许多麻烦。不过……”我又趴下看了看那院子里的女孩们,问道:“你不是男人也抢的吗?”
李煠说:“那些都在军队里。”
“什么?!都在军队里?不是所有人都适合从军的吧!”至少张守信那一型的就不合适啊。
李煠沉吟道:“到现在为止,基本还都可以,也有些例外的,被我弄到了翠竹苑。不过张守信是蓝师爷自己看上的。”感情蓝姓人妖一开始就存的这个心思!
不过,翠竹苑?想到这我满脸黑线:“翠竹苑不会也是你开的吧。”
李煠旦笑不言。
我摇头叹气,真是遇人不淑,碰上这么个人精。李煠在我耳边小声说:“翠竹苑之事切莫声张,那是比聚芳楼更隐秘的地方,聚芳楼还有几人知道是我的产业,翠竹苑可是只有亲信之人才知道的。”
怪不得翠竹苑跟聚芳楼总是对着干,又是掩人耳目。
看了那些女子都很好,我也就放下心来,跟着李煠又转回了前厅。
王府大战(修改)
回到厅上的时候,张守信已经被蓝师爷送了出来,红着脸,也不再叫嚷着救人了。
我一看,张守信脖子上点点吻痕,蓝师爷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回身瞪了眼身后的李煠,咬着牙小声说:“小王爷失言,不知该如何处置?!”
李煠走到蓝师爷面前,“啪”的给了他一个巴掌,骂道:“狗奴才,你怎么敢做出这种事,你还将我放在眼里么?!”
张守信被李煠吓得一呆,又看蓝师爷被打,竟有些心疼的往蓝师爷身边挪了挪,想要抬手帮他揉脸,但看我跟李煠都在,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我无奈的叹气,张守信太不争气了。转过头,我对李煠说:“好了小王爷,二哥自己愿意跟着蓝师爷,他们两情相悦,就不要棒打鸳鸯了吧。”
此言一出,蓝师爷立即感恩戴德的冲我一个劲道谢,我嗤笑一声,止了他的喋喋不休,心想你跟李煠演什么戏,李煠不早就知道此事了么。
李煠还在那装样子:“既然洛公子不欲追究,你就下去吧。”
蓝师爷遵命下去了,张守信担心的样子恨不得追过去,我拉住张守信,对李煠道:“既然该办的事都办完了,我跟二哥也就告辞了。”
说完拉着张守信头也不回的出了王府。
成衣铺很快开起来,前店后场。
李煠果然很快将那些女孩暗中送到我的成衣铺,我将她们安排到后院住下,以后工作生活都在这个院子里,又从钱庄调派了几个看护看着,不可随意出去走动,毕竟要她们做的是军服。
我看着这一院子的女孩,心下盘算,若当真走漏了风声,李煠可以撇得干干净净,我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这样不行,必须更加隐蔽才行。
我左思右想,想了好几天,最后让我想到一个办法。
这时候的戎服因为和平的时间太长了,大部分脱离了实用功能,竟出现缺胯袍。那时我到长安,长安城的侍卫穿着大袖不带纹饰的缺胯袍,头戴璞头巾子,漂亮是很漂亮,但若到了战场上极是累赘。
其实不必正儿八经的军装,现代的普通长衣长裤就能够满足打仗需要,于是我的成衣铺子便打算推出现代服装。不过这事还是要跟李煠商量,毕竟是他的军队。
又是被李煠当男宠弄到了府里,我拿出画好的图样给他看。
他端详了好半天,指着衣服上圆圆的扣子问我:“这是什么?”
“扣子。”我说。
“扣子?做什么用的?”
“……”
我满脸黑线看着李煠,李煠疑惑的看着我,最后我被打败:“这衣服没有衣带,用这个扣住。”
李煠恍然的点点头:“你很聪明。”
“……”
于是,军服的样式就这样敲定了。当然为了掩人耳目,还需要推出一批新款式的其他服装。不过我不懂服装设计,这还真是麻烦事。
记得以前在某些资料上看到过,在过去,妓人是引领时尚潮流的一群人,既然如此,我便去妓馆看看。
这回明目张胆的逛窑子,心下大畅,大摇大摆进了聚芳楼。
老鸨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姓方,满身的脂粉香气熏得我胃里一阵翻滚。
直接跟方妈妈要了绮罗云裳两个人,又塞了大把银两在她手里。方妈妈眉开眼笑把我领到后院一处环境清幽的小楼之上,两个美人很快来了。
鸳鸯翡翠,婷婷袅袅,粉面桃花,楚楚纤腰,柔若无骨,慢拧丝绦,轻歌曼舞,美酒佳肴,其乐悠悠,人间天上。
这回没有李煠在旁,不必担心安全问题,不必提心吊胆,连张守信都因为蓝师爷的关系没跟来,简直爽到极点。
先不忙着说正经事,我左手搂着绮罗,右手拉着云裳,这边亲一口,那边香一下。两个美人也都是风月场的老手,自然懂得烘托气氛,一时间□,直弄得我心痒难搔。
已经快一年没碰过女人了啊!我心里差点哭出来,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马不停蹄的奔命,这样那样的事一大堆,真的真的太辛苦了!
什么也不想管了,什么也顾不上了,至少先破了我这该死的童子之身再说!胡乱的扯开不知道是绮罗还是云裳的衣裳,扑上去一通乱亲乱吻,几乎是凭借本能的,把自己刺入女人的身体里。
原始的律动,原始的节拍,原始的呻吟交织出原始的乐章,分不清今夕何夕,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就这样疯狂发泄,发泄身体和心里的情绪。
然而□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总会看见王勉那张绝美的脸,以及脸上图腾的闪烁,甚至还能听见那人的声音。
可我却不知道,这次疯狂却险些让我丢了性命。
许久许久之后,我自己都不知道做了几次,两个女人被我折腾得完全脱力,我才罢手,可一切过后,总觉得是更加无尽的空虚和烦闷。
绮罗趴在我身上喘息得连话都说不出口了,云裳好一点,爬过来靠在我身上:“公子你好厉害,云裳差点让你弄死了。”
我牵牵嘴角轻轻拍了拍绮罗:“起不来了?”
绮罗抬着眉眼:“公子……绮罗……绮罗真的快累死了。”
“好吧,那你们俩就在这躺着,我去找人拿纸笔过来。”我说着起身披上衣服,到门外叫了个小丫鬟去取纸笔。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很快纸笔拿来了,二女也已经缓过劲儿,起身穿衣。
我将纸铺好,在上面画了个小人,跟二女说:“你们俩给她画上衣服,怎么漂亮怎么画。”
二女拿起纸看了看:“公子,您是要我们画男人的衣服还是女人的衣服?”
我额上立刻挂了三条黑线,我画的有这么差吗,男女都看不出来?
算了,我说:“那要不这样,你们自己画,男女都行,把衣服画的越漂亮越好,你们自己平时想的样子,做不出来买不着的都画上,只要你们自己觉得好看,能吸引客人的就都画出来,越多越好。”
二女噗哧笑出来,绮罗说:“公子,您让我们画女子倒是不难,聚芳楼里多了去了,只是这男子,我们恐怕只能照着公子画了,其他客人可还都没您这样的相貌呢。再说,女子衣服我们倒也能按照客人喜欢的样子画出几样来,可男子的衣服,我们怎么知道客人喜欢什么样的?”
我想想也是,便说:“那你们就画女人的,男人的我自己想办法,你们俩这两天就先别接客了,我跟方妈妈说说,包你们两个两天。”
二女对看一眼,有点犯傻,估计没想到会有人包她们就为画画。
是夜就宿在聚芳楼,反正来都来了,该干的也干了,怎么也得好好享受享受温柔乡的滋味。
搂着二女进入梦香,好久都没睡觉了,今日也不能练功,就闭上眼当个普通人睡个好觉吧。
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起身,不知为何却浑身乏力,睡了这么长时间的觉,竟比平日不睡还要累,看来这功是不能不练的,一日不练就浑身不自在。
回去洗漱换了身衣衫,晚上我又奔了翠竹苑。
翠竹苑就是个大园子,满园种着青竹。夜风吹过,竹叶摇晃着沙沙作响。
园内除了竹子也有假山凉亭,小桥流水。竹林中间的道路弯曲清幽,连接着各处的亭台楼阁。
进了园子,转过影壁墙,穿过林间小路,最大的一间房子就是厅堂。
进了厅堂就看见一桌桌的客人抱着相公们玩笑嘻嘻。
翠竹苑没有菊园和聚芳楼那样的楼房,厅堂前后的门窗都大开着,宫灯烛火把整个屋子照得十分明亮。夏风阵阵拂过每个人的脸,伴着竹叶的清香,天然的空调。
其实这样的厅堂给人感觉很舒服,一屋子男人堆在一起也不觉得有味道,不像聚芳楼和菊园,厅堂里脂粉汗臭熏得人透不过气来。每次进菊园我都直奔后院,惟一一次在厅堂呆的时间长一点,就是怜玉抚琴那次。怜玉……唉,怜玉……
抬腿迈进厅堂,满屋子人慢慢没了声息,都那样齐刷刷看着我。虽说被人瞻仰也不是头一次了,可这阵仗也太夸张了点吧。
还没搞清楚状况,一个男人扭过来,一身的花花绿绿晃得人眼晕。再看这人相貌,着实平庸,要不是那身衣服,我真以为他也是听风楼的暗探了。
男人满脸堆笑:“哟,这不是洛公子么,来这找小王爷吗?小王爷今儿没在!”说着使劲儿冲我挤眼睛,不知道还以为他隐形眼镜掉了。
我不明所以,我可是来嫖的,对,我是嫖客!怎么又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