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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天神思不属,到了比赛结束之时,究竟谁胜谁负,多少人丧了性命我一概不知,自己想着自己的事。
第二日城主不来,我自然也不必在场被人瞻仰,自行留在勾栏院。
几日之后,比武大会接近尾声,决赛来临了。
决赛当日,城主又让我坐在他身边当花瓶,看着台下的人山人海,喜滋滋的宣布比赛获胜的奖励。
我斜睨着他,还奖励?若是叫他人赢了去,你这城主也就当到头了,自己给人当作奖励也就是了,还在这大言不惭!
但听城主道:“各位,本次比武大会获胜之人,除了有资格与本城主一较高下之外,本城主决定,将血月送给获胜之人!”
台下一片欢腾。
我惊得倏然睁大眼瞪着那个无良城主,恨得咬牙切齿!
城主瞟了我一眼,又道:“当然,若是技不如人没本事把血月带走,也就无福消受这魔界第一美人了,哈哈哈!”
台下又是议论纷纷,看来爱看热闹的习惯不论是在人间还是在魔界都是一样的。
我觉得额上几根青筋暴跳起来,往那二百五身上飞去几十个眼刀。
但是比赛仍要进行。共有四人进入了决赛,分成两组斗法。
第一组上场之人乃是个一身太极八卦道袍的花白胡子和一个负着一把大剑的中年剑仙。
锣声响起,两人开始拼斗起来。
比武大会中(修改)
魔界的比武大会没那么多规矩,自然可以斗法,然而若两人实力相差较远,斗法自然有用,若是实力相差不多,法术对对方的伤害倒不如武器来的直接。
比如风咒雷咒之类的小法术,对方用仙器一挥便能挡下,还白白耗费了真气,所以比武大会斗了半天,其实都是在斗兵器。
再看台上两人,那两人功力已经比我强了,剑仙身后的大剑虽大,飞转起来却相当灵活,那花白胡子使一拂尘,两个兵器均是上品仙器,看来进入决赛之人果然不简单。
两人鏖战许久,那飞剑虽利,却割不断那拂尘,那拂尘虽强,却也不能近了那剑仙的身。
一时之间僵持不下,这就是比拼持久力的消耗战,就看谁的内息充沛,谁就能坚持的时间长。
那花白胡子显然比剑仙修炼时日多,内息绵长,经久不衰。果然过了一段时间,剑仙开始显出疲态,花白胡子越战越勇。
忽然花白胡子挥舞着拂尘看准一个空当卷住了仙剑的剑柄,用力一拉,飞剑脱出了剑仙控制,往远处甩去!
花白胡子抖出飞剑,撤回拂尘反手便向剑仙攻去。
剑仙的飞剑脱出控制,怎能抵抗那拂尘一击?!一下子被拂尘击在胸口,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若是一般的比试,到此处已经可以分出胜负罢手了,只是这是魔界!
于是那花白胡子又将拂尘抖出,卷住了那剑仙的脖子用力一拉,剑仙正在重伤之时如何抵挡得主这般力道,脑袋立即飞离身体,肉身死了。
剑仙肉身既死,身外化身自要脱出身体寻找活路,又被那拂尘卷住,那拂尘便结果了身外化身,抽出了元神!
台下一片欢腾,魔界的人确实喜欢血腥的场面。
我看着那花白胡子皱眉,那么老的一个人,看着就很反胃,那个无良城主出了那么个馊主意,无非就是让我替他挡住挑战之人!
可是转念又一想,挡住获胜之人,若是灭神在手尚有可能,可现在灭神在那人身上,叫我如何抵挡?!
想到这我心里有些没底,看了看那二百五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怒从心起,明明功力那么高了,还怕这怕那,真不像个男人!我死了不打紧,以后没人帮你收集元神,你别后悔!
再看擂台之上,那花白胡子向台下打了一圈稽首,又转过身向城主施了一礼,看着我笑得满脸褶子。
我心里一阵恶寒,连忙将头转到一边,幸好蒙着面纱看不见我的脸,我想我现在脸色一定黑得跟锅底一样了。
再转过头,第二组人上场了。
此二人其中一人竟是个鬼仙,鬼仙没有肉身,只凭身外化身在外行走,如此一来他的□必定十分强大,此人断不好对付。
而第二个人却相当神秘,穿着黑色大斗篷遮住身体和脸,看身形当是个壮年之人,手持一把宝剑,气息沉稳,法力定然不弱。
这两个可比先前那一组有看头多了,我转过脸津津有味的看着。
那鬼仙也是使剑,那柄剑泛着幽深的黑芒,当是上品仙器。而那黑袍之人却使一柄看上去极普通的宝剑,也不知这样的剑如何与仙器相抗?!
铜锣一响,两人各自出招。
那黑袍之人果然不俗,将真气灌注于剑上,竟使普通的长剑能与仙器相抗!
此人功力深不可测!
我仔细看着那人的动作,那剑法我虽然不认得,可怎么都看着十分眼熟,两人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
几十个回合之后,鬼仙兵器厉害,心中自然有些托大,那黑袍看准机会伸手成爪,竟然抓住了鬼仙拿着剑的胳膊。
鬼仙一惊,连忙运力抵抗,却无法挣脱,我心想这次这鬼仙死定了,想那黑袍之人只用一柄普通的兵器便可以抵抗他的仙器,被他抓住自然不好脱身。
那鬼仙见争脱不掉,连忙伸手变掌往那人身上印去,那人动作极快,就势反手将宝剑插入了鬼仙手掌心!
鬼仙吃痛,自然将注意力转移到这只手掌之上,那黑袍却放开他的手腕,顺着胳膊向上,便掐住那鬼仙的咽喉,且不待鬼仙反映,手上用力,捏碎了鬼仙喉咙,直接抽出鬼仙的元神,反手收了。
这一切一气呵成,台下功力低微一些的人都尚未看清,黑袍已然获胜了。
台下宁静片刻,而后爆出如雷掌声,黑袍向台下施礼一周,连看也未看台上,飞下台去。
我看看城主,城主轻笑一声:“这人倒是有些意思。”
我翻了个白眼,等你上场以后更有意思。
最后的决赛终于来了,黑袍对花白胡子。
这一场获胜之人将挑战城主之位。
那黑袍仍旧使一柄普通的长剑,不知是没有仙器还是托大,亦或是不愿意显出兵器深藏不露?
总之普通长剑对花白胡子的拂尘,怎么看也没有胜算。
铜锣一响两人开始过招,十来回合之后,黑袍的长剑果然出了问题,那长剑本就是普通兵器,全靠黑袍真气灌注于内,如此相抗仙器,简直太儿戏了。
再加上他已经战过一程,而今体力真气消耗都非常大,再以真气凝聚剑上抵抗仙器,无论如何也不行了。
长剑被拂尘卷住断成两截,黑袍也就弃了那柄长剑。
拂尘跟着欺上,黑袍情急之下幻出一把长剑迎敌,果然他是深藏不露。那把长剑,一看便是极品仙器。
极品仙器在魔界相当少见,不是因为魔界没有功力那么高强之人,而是所谓财不外露,魔界之人窥视他人武器而杀死持有者之事比比皆是,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所以,若有好些的兵器,还是最好藏着些。
此剑一出,拂尘立现吃力,隐隐有着败走迹象。
魔界比武大会,若是有本事逃得走,也算是个本事,决不会遭人非议。所以说,魔界一直是个高度自由的社会。
可惜拂尘没能逃脱,两人又过了几招,拂尘已然毫无还手之力,那黑袍看准拂尘一个破绽,将其结果了性命,夺了拂尘元神。
台下又是掌声雷动,众皆议论纷纷这黑袍是何方神圣。
城主一抬手,止住众人议论,问那黑袍:“阁下因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那黑袍沙哑着嗓音,听上去像是特地幻化以遮住原本的声线:“在下长相甚是骇人,还是莫要吓到众位。”
城主闻言看了看我,又道:“阁下若要挑战城主之位,不以真面目示人,恐会遭人非议,若是阁下当真赢了我,如此遮遮掩掩如何服众?”
此言一出,台下又开始议论起来,大家纷纷点头,从没见过城主成日穿着个斗篷的,如此岂不叫血月城丢了脸面?!
然而那黑袍却桀桀怪笑起来,指了指我:“在下不坐城主之位,只要血月公子!”
台下又是一片哗然,城主笑弯了眉眼,我心中怒气上涌,今日便是粉身碎骨也不会遂了你的愿!想到这狠狠剜了那无良城主一眼,长身而起,扯了旁边站的一个侍卫的宝剑,便往台上飞去。
待我飞至台上,黑袍抬起脸,我终于见到了他的真面目!
这一看之下我立时感到无边无际的恐惧涌上心头,痛苦的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上映,记忆里那地狱般的折磨直吓得我魂飞天外,当场将宝剑扔在了地上,全身不住的颤抖,僵在原地完全忘了反应。
那黑袍见我僵在当场,猛地提剑向我刺来,我竟连闪避都已经忘了!
比武大会下(修改)
如果没有我的经历,你一定不会相信,有时候疼痛比死亡更可怖,比爱更让人刻骨铭心。
所以在见到那张脸孔的时候,我僵硬着身子呆立当场,任恐惧侵蚀着我的脑海,脑中瞬间一片空白。有那么一霎那,我竟觉得如此死了也好,至少不会再活在这种恐惧的煎熬之中。
可是我没死,千钧一发之时,一根绳子缠上了我的腰,将我提起来,下一刻,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在这之前我脑子一直都转不过来,直到那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籍由紧贴的背部传来的时候,另一种莫名的恐慌让我更加害怕,我眼前瞬间血红,大力挣动起来,他却死死抱住我,往我手中塞了一样东西,我低头一看,是灭神。
我顿时愣住,尚未来得及反应,他已经握着我的手,向那黑袍之人刺去!
黑袍人举剑抵挡,却被他抖出绳子缚住,继而我们两人的手握着灭神狠狠地刺进了黑袍人的心窝!
这一连串动作说起来话长,实际只在瞬息之间便已完成。黑袍人当场毙命,我也冷静了下来。
那黑袍人倒地之时,帽子落下露出一张邪恶至极,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脸——薛沧溟!
此时记忆已经不受控制的如潮水般涌上脑海,那撞击在我灵魂深处的痛楚敲碎了我好不容易筑起的坚实堤坝,回忆终于奔涌而出,任我如何阻挡也不能再把它们堵住。
那些纷乱的片段终于串成了一串,哀伤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我浑身颤抖着,被身后的人结结实实抱在怀中,他在我耳边一遍遍说着:“没事,天雅,有我在,没事。”
怎么会没事?有你在才更悲惨!我又开始剧烈的挣扎,他死死的抱着我:“天雅,我不会让你走的!就算你将我杀了,我也会跟你在一起!”
我不想听他说话,胡乱的踢着双腿,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心中痛苦的只想大声喊叫,可我三十年没张嘴说过一句话,如今喉间也只能发出轻微的呜咽。
就在我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之时,薛沧溟的元神已经出窍。
原来薛沧溟叛出师门之后便藏在魔界,后来渡劫失败变成了鬼仙,这些年靠吸收炼化别人元神竟然功力突飞猛进,今日来参加比赛,主要是为了收集更多更好的元神,至于血月公子,他并不是很感兴趣,但对于无用的城主之位,城主或血月公子的元神更加吸引他。只是他一眼便看出城主不好对付,所以,便有了现在这一出。
而我身后之人是因为见到了薛沧溟露出的剑,才认出他来,见我遇险上来相救,顺便清理门户。
我仍旧拼命的挣扎,那些痛苦的回忆吓得我连头都不敢回,然而我猛然想起自己手上还握着灭神!我躲不开你,若是死了,是不是你就能放过我?!想到这,我便毫不犹豫的举起灭神往自己身上刺了下去!
身后之人已经骇得呆住,除了抱紧我已经不知作何反应。
可是突然,一只手伸过来,不但夺下了我手上的灭神,还顺便将薛沧溟的元神抓住了。
我被这只手吓得愣住,转头看去,那手正是城主伸出来的。
那么远的距离,定是使用了法术,而只凭法术就能从我手中将灭神夺下来,当真厉害!
再者,那薛沧溟仅凭真气便可以普通的剑抵抗仙器,元神自是十分强大,城主不但夺走了我的灭神,还顺道收了薛沧溟!这是根本不属于魔界的力量!
不光是我,身后之人也惊得一愣,我们一起看着城主所在的方向,城主却道:“你二人合力将他杀死,接下来是否要与我一战?”
怎么可能?我一直受他照顾,如今怎会与他兵戎相向?
今日受的刺激太多,我已经完全不知该做何反应,身后之人却将我揽住退出很远,说道:“城主果然厉害,王勉甘败下风,我不会与你动手,只求城主将天雅还给我。”
城主却大笑起来,笑了半晌才道:“我已有言在先,若能拔得头筹,便可抱得美人归,只是若想与血月公子一度春宵,恐怕还得从我手上赢得城主之位,不然咱们这百年一回的比武大赛不是要叫大家失望了么?!”
此言果然够份量,话音刚落,台下便被这颗炸弹炸得沸腾起来,许多人大喊:“我们要看比赛!”
也有些人喊:“想这样就把血月公子带走,没这么便宜!”
城主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们,身后的人却丝毫不打算放开我,沉默良久,才说:“那好,为了天雅,我会尽力一战。”说着将我翻转过来托起我的脸,隔着面纱吻在了我唇上。
所有人见此情形纷纷收了声音。台下一片寂静,台上相拥着两个人。
我愣愣的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那么近,那么陶醉,心里痛得仿佛被人恨恨的拧着,我想大叫,想狠狠地打他,想要在他身上戳上无数个洞,想要让他知道我心里的痛楚,然而我却浑身无力,根本连反抗都没有,只是不停的颤抖。
原来有些东西早已融进了我灵魂深处,即便是相隔了三十年,依然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当年那些依恋、痛苦和不甘的情绪,如今这些突然一下子涌上心头,瞬间将我击溃。
他紧紧地抱着我,隔着面纱在我唇上厮磨,似乎是觉得面纱碍事,他一把扯掉我的面纱,抱着我的头又将唇印了上来。
他狠狠的,狠狠地在我口中翻搅,直想要把我吃进肚子!
我无力的闭上眼,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我?只恨我当初为什么没死,为什么会叫我活到现在还能想起来?!为什么不干脆变成傻子算了?!不要了,别再折磨我了!王……勉!
这个名字,多少次缠绵之中半强迫半自愿的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以至于那段空白的岁月里,在梦魇之中还会不由自主的呼唤出来。如今那名字终于清晰起来,带着浓浓的苦涩和绝望嘲笑着我。
我心里无力的反抗,却连手指头都软得抬不起来,只有眼泪不停地流出来,像是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仿佛都已静止,却突然感觉腰间一紧,有人竟将我揽住拉出了擂台!
不光是我,王勉也没反应过来,我便飞了起来,然后被人抱住放在一边,顺便还扯了块巾帕遮在我脸上,我回头一看,正是城主!
他竟完全未曾离开过座椅,只伸手就将我从王勉怀中抢了过去!
就只这一手,台下所有人都愕然了,大家怔愣了许久,这才有人想起来开始小声议论,继而有人鼓掌,最后掌声雷动,震惊了整个血月城!太厉害了!这根本不属于魔界的力量从何而来?!
我惊愕的看着城主,脸上还挂着泪珠,却早已被他骇得呆住。他脸上依旧挂着笑,不错眼珠的看着王勉。
王勉脸色难看到极点,如此力量,他岂有胜算?!
城主站起身,抬手压下群众的欢呼和掌声,对王勉道:“你也不要害怕,你的捆仙绳也很厉害,不如这样,你若能用捆仙绳缚住我,就算你胜,如何?”
那捆仙绳能捆神缚仙,若能将他缚住,自然能胜,只是两人实力相差如此之大,如何能缚得住他?!
王勉没说话,只一直盯着我看,良久才点点头,面部表情紧绷,神情紧张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