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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织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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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门口,只剩下水云初和艾新。她低着头,不太敢看他,但眼角余光又忍不住偷瞄他。
  沉默持续着,不知过了多久,他软软的声音才在她耳畔响起。
  “你应该是有话想跟我说吧?”
  她无法形容那种嗓音,是磁性?低沉?还是别有韵味?总之,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她心尖儿狂颤。
  本以为他那张脸像包子一样可爱就够迷人了,直到他开了口,她才深刻体会到“勾魂摄魄”是什么意思。
  情不自禁地,她的脸又更红了,支吾半晌,才吐出蚊蚋般的三个字。“对不起。”
  “这你说过了。”
  “没有。”她含糊着低语。“刚才是用写的,才没说。”
  他仰头哈哈大笑。“也对。云锦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你呢?就没一点疑惑?”
  她偷偷地抬眼,看他笑得灿烂,那润泽的脸比天上银月更加皎洁。
  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目光被他紧紧地吸住,再也挣不开。
  说不出的温暖和一股淡淡的悲伤同时滑过心坎。为什么明知道他俩之间不会有结果,她还是控制不住地对他越陷越深?
  “怎么不说话?”见她久久不语,反倒是他生疑了。“气我骗了你?”
  那真挚的问候让她觉得喜欢他也不是件坏事,或许结果不会完美,但至少过程中,她是幸福的。
  既抽不出情丝,就任其缠绵吧……
  她摇头轻笑。“你有骗我吗?在今夜之前,你对我可是一句话也没说过,何来欺骗之言?”
  潇洒的女人、敏锐的对手、贴心的知己,他看着她,那弯弯柳眉、细长凤目,皆是别具风情,无论哪一种,它们都如醇酒般迷人。
  “你不好奇我是凭什么说退官兵的?”
  “自然是凭你的身分。”
  “你知道我的来历?”
  “只晓得你出身不凡,还有……”她抿唇一笑。“你不是哑巴。”
  他摸摸鼻子,也笑了,四目交接中,浓浓的情感和无数的心意在交流。原来,他们是如此地了解彼此。
  “你什么都知道了,难怪从来不问我。”
  “我想你也不爱人追根究柢,不如别问了。”
  呼,他吐了口长气,一撩长袍,扬起清风,飘然出尘,正如三月天那轻拂春水的绿柳。
  “谢谢你的不问。”他在水府大门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她柳眉一轩,莲步轻摆,走到他身边坐下。
  他鼻端闻到一阵清雅的香气,不像花儿,也不似青草,是……对了,宫里有一片竹林,从前每当他心闷的时候,便往林中一躲,藏它几个时辰,让哥哥找翻天。
  那竹林里就是她身上这种清爽潇洒、又不脱秩序的味道。
  他的心前所未有地放松,无比地舒服。
  “在水家的这段日子,是我出生至今过得最愉快的。”正因她的知心,松了他的防备,他反而乐意说了。“我的家……很大、很麻烦、很多的勾心斗角,所以我一直不想回去。”
  “但你还肯提起它,就表示那里依然有你记挂的人。”
  他撇头,望见她清澈的眸,不自禁地迷醉了。
  “我其实挺想我哥哥的,但我若回去,对他、对我都不好。”
  “我可以就此猜测你们兄弟感情很好吗?”
  他点头。“我几乎是哥哥看着长大的。”玄烨只长他三岁,但他仍然记得,玄烨用稚嫩的身体、纤细的手臂护卫他的情形。
  他总爱说:这是我的人,谁敢动他一根寒毛试试。
  没有玄烨,就没有之后的福荣,和现在的艾新。
  “那么你离家前便该与他说清楚,以免他担心、不安,甚至误会自己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才坚持不回家。”
  “不至于吧?”但话说得很心虚。在他心里,玄烨一直很厉害,没有什么击得倒他,所以……他似乎轻忽了玄烨的情绪。
  “我不是你哥哥,所以无法体会他得知你离家出走时的心境起伏。不过若云锦对我干出这种事,我肯定饶不了他。”
  “你的意思是,哥哥的惩罚很快就会降下来?”
  “都说了,我不是你哥哥,我怎么知道他会如何做?”
  他白她一眼。“你这样吓人真不道德。”但偏偏戳中了他的弱点。他们兄弟感情很好,所以他更在乎玄烨的心情,如果玄烨为了他干出什么蠢事,或者气坏身子,他会后悔一辈子。
  “忠言总是逆耳。”她耸肩,似笑非笑地睇着他。
  他与她的凤目对瞪着,良久良久,又噗哧一笑。
  “你是故意要让我心里不安的。”
  “我这是在告诉你,不告而别是件很差劲的事,若有一天……”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淡淡的悲伤在凤眸里飘荡。
  他心疼,探过手,握住了她扭绞衣角的柔荑。
  “放心吧,我不会再做出不告而别这种事的。”
  她反手握紧了那只有力的手掌,感谢他的知心。若有一日,他们必得分离,那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不是徒留相思、遗憾无穷。
  水云锦也不是蠢蛋,睡了一夜后,心情平静下来,再去回想艾新面对江宁织造局长曹玺和制台大人的景况。
  很奇怪,艾新似乎才是那个主导者。
  若说他这条命是艾新花钱买回来的,那艾新应该对两位大人毕恭毕敬才是,没道理整个立场颠倒过来。
  还有,艾新既然不是哑巴,为何一直伪装?他是否别有目的?
  于是,公鸡才啼,他便将艾新从被窝里挖了出来,不停地逼供他的真实身分。
  艾新昨晚跟水云初聊到四更才睡,现在是困得要命,再被水云锦一纠缠,简直要疯子。
  “你的那些问题云初都有答案,你自己去问她,别吵我睡觉。”
  “云初?!你什么时候跟我姐姐这般亲密了?”水云锦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问。“老实招来,你是不是——”
  “如果你又想提她的闺誉问题,省省吧!她从来不在乎那个。”艾新挥开他的手,打个哈欠。
  “姐姐就是太笨了,才会被你这种人耍得团团转。”他吼着,又要扑上来。
  到底谁笨啊?艾新没耐烦地一指点了他的穴道。“云初让你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你就想出这么些烂东西来?”
  “我有什么错?若真有错,也是当初不该答应姐姐救你回来,害她闺誉受损!”浑身动弹不得,水云锦只能以咆哮来发泄心中的怒火。“姓艾的,你欺负我姐姐,早晚有一天,我要你以命相赔!”
  “这里没有姓艾的。”他姓爱新觉罗,谢谢。“再则,我与云初心意相通、两情相悦,难道还要经过你批准?”
  “什么?!你们——该死!你们知不知道,无媒苟合是要浸猪笼的!”
  “白痴。”艾新受够了这位水大公子的胡言乱语了,索性再加一指点了他的哑穴,换来一室安宁,再继续睡。
  这一觉就直到了日上三竿,水云初来请,他方才起身。
  简单换过衣服,他打开房门,迎面便见到她清秀的娇颜,一股灵秀直淌入他心坎。
  无比的轻松在四肢百骸蔓延,让他舒服得想呻吟。
  “要不要进来坐一下?”
  简单的一句话,便勾起了她满眼的温柔。
  今天上午发生了很多事,让她的心有些乱,但是看见他,一如既往的亲切与平和,所有的不愉快便烟消云散了。
  他对她伸出手,她很自然地将柔荑搭上。
  当他们携手走入小小的寝室时,那份自然就像他们早已如此千年百载,不需要激情,一切水到渠成。
  水云锦看到他们相处时的和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看姐姐对艾新那敞开心怀的信任、有如家人的亲切,要说他们之间没发生什么事,打死他都不信。
  完蛋了,姐姐真的被欺负了……水云锦一脸如丧考妣。
  水云初这才发现弟弟像根木头似地杵在房间里。
  “云锦怎么在这里?”
  “他还没五更就来了,问我的来历、目的,还有你的……那个……”艾新实在不好意思说,她弟弟对她的闺誉看重的程度简直是变态了。
  水云初走过去,朝着水云锦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让你反省自己的过错,结果你就想些有的没有的,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水云锦身不能动、有口难言,气得俊颜通红。
  艾新看他可怜,两指解了他的穴道。
  水云锦立刻跳起来叫道:“你们两个立刻成亲!”
  这下子,艾新和水云初同时给了他一巴掌。
  “你又想到什么邪恶的地方去了?”她瞪眼。
  水云锦捂着脑袋,无比地委屈。“你们两个都亲密到……像这样共处一室,却不成亲,成什么体统?”
  要不是看他疼得脸都皱起来了,水云初一定再给他一掌。
  “看清楚。”她把弟弟的身子转过去对着大门。“房门洞开,可见我们光明正大、清清白白,哪里没体统了?”
  “可是你们手牵手。”
  这回换艾新拉起他的手了。“我也与你牵手了,我们是不是也要成亲?”
  水云初实在是被弟弟的迂腐气死了,一把推他出了房。“你再给我回去反省一回,想不出自己的错处,今儿个你就别吃饭了!”
  看着水云锦愤怒、委屈、不满的背影消失,艾新忍不住好奇。“你一点提醒都不给他,确定他能反省出什么?”
  “有关你的来历,我早就提醒过他了,他总是记不住,我有什么办法?”至于水云锦一心反清、视国法如粪土的事,她可不敢在他面前提,只能暗地里再敲打、敲打弟弟了。
  他给她倒了杯茶。“你怎么提醒的?”
  “最初在巷子里救你的时候,我就发现你身上那袭红衣是御用之物,便告诉他,你来历不凡,当时他还说懂了,结果是什么也不明白。”
  艾新只能叹息,以水云锦执拗又迂腐的个性,专心读书做学问兴许是好的,但要他做生意,怕是水氏织造坊的灾难了。
  而以她的聪慧,又怎会听不出他叹息声里的意思?
  “云锦毕竟是水家的独苗,将来整个家业都要交给他,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他磨成材。”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种事真的办得成?艾新想着头就痛,还是改变话题吧!
  “你找我有事?”虽然水云锦一天到晚质疑姐姐的闺誉,但艾新很清楚,不管水云初表现得多么人来疯,在她心底的最深处,理智永远压过感情。除非她有意,否则谁也损不了她的名节。
  “曹大人派了男女各十名童仆来服侍你,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女的留下来给你使唤,男的打发上织造坊做工。”反正童仆的工银由曹玺那里开支,不用白不用。
  “你不留两个男仆帮你分担一些粗重活?”她笑吟吟地看着他。
  昨晚回来的时候,他便察觉水家附近藏了一堆护卫。有那些人在,他还有机会干粗活吗?现在这里够乱了,不需要再添人口增加麻烦。
  “留下来做什么?做包子?我保证他们做的包子不会比我做的好吃。至于挑水、劈柴,那是云锦的活儿,我想他不会乐意被人取而代之的。”
  她笑得越发欢快了。“既然艾公子对自己的手艺这么有把握,照例,今天还是要一百个包子送织造坊,麻烦你了。”
  “包在我身上。”他还怕昨晚身分大揭秘后,她待他的态度会改变呢!一切照旧就好,这水家里,最让他流连的便是这份平凡和朴实。
  第五章
  阳春三月,绿柳成林的季节里,水家迎来了一票奇怪的客人。
  这群客人总数十余名,领头的年轻人约莫二十,仪容清俊,尊贵不凡。
  水云初先看他的衣服,织底绣花,完全是御用样式,腰上一方盘龙佩,润泽光滑,身后两名侍从,外表高大威武,细瞧之下,居然没有喉结,她双腿开始发软。
  什么样的男人会没有喉结?自幼净身入宫做太监的男人。
  什么样的人可以穿着御用衣服,腰悬盘龙佩,又使用太监做随从?只有当今圣上啦!
  天下何其大?皇帝今年到她家。就算不用脑袋想,她也知道皇帝是为艾新而来的。
  她早料到艾新来历不凡,不是王爷就是贝勒,却万万没想到,他能惊动圣驾。再想到他老挂在嘴边叨念的“哥哥”……天,他是当今御弟!
  是该庆幸她及时悬崖勒马,没利用艾新的身分谋利,否则现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眼前可是水云初姑娘?”年轻人,也就是当今圣上康熙问道。
  “小女子正是。”她轻轻一礼。“公子想必就是艾新的兄长了。”
  “原来水姑娘知道我。”康熙面上笑着,心里倒把弟弟骂了一顿,好好的爱新觉罗。福荣不用,改什么名嘛!数典忘祖的小混蛋。
  水云初却是最擅体会人心的,一眼洞悉他隐藏的不愉,忙道:“常听艾新提起兄长待他手足情深。”
  “手足情若深,何至离家二载余而不归?”
  “手足情至深,才将兄长安危放第一,思念深藏在心头。”
  闻言,康熙深深地看了水云初一眼。半年多前,他得到曹玺的消息,找着四爷了,但四爷坚持不回宫。
  康熙很清楚这个弟弟温和的外表下藏着执拗的心性,不是一般人改变得了,便令曹玺就近照顾弟弟,他加快脚步处理政事,安排朝务,直忙和了五个多月,才有今日江宁这一行。
  这期间,曹玺的奏报一直没断过,而其中很大一部分也提到了水云初。
  据闻她迷惑了四爷、她闺誉不佳、她常往来市井,性爱贪小便宜。
  乍看这女子,康熙找不到她有什么地方可以惑人,论容颜,只是清秀,讲风华,她少了韵味,说身材嘛,普普通通,却是没有一点特殊之处。
  但交谈几句话后,她的味道就出来了。
  她心思敏锐,而且聪明,就像他阿玛最爱的董鄂妃一样,人在身旁,如沐春光,难怪可以捉住小四的心。
  “不知我弟弟现今人在何处,可否请他出来一见?”
  “当然。”水云初正想让婢女去请人,就见艾新闯进大厅。
  “云初,厨房里的面粉——”咋呼声才到一半,他的目光便被堂上端坐着的威严身影彻底吸引住了。
  康熙的嘴角在抽搐。时隔两年半,兄弟再相见,这小四居然一身白糊糊的面团、粉末,是什么东西啊?他离宫恁长时日,就都在干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哥——”艾新笑得好开心,豁身扑了过去,抱住康熙,同时沾得他一身的面粉。“我好想你。”
  康熙本来要骂人的,但听见弟弟亲亲热热的一声呼唤,瞧他那张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边的容颜,满腔怒火都化成了怜惜。
  “你这家伙,除了会说好听话哄人外,还会干什么?”他抱紧了弟弟,眼眶有些红。
  “我还会做包子啊!”艾新得意地拍着胸膛,又扬起一阵白灰。“待会儿哥哥多吃几个,保证是你没尝过的好口味。”
  这会儿,康熙连眉毛都抽起来了。
  “你……常年离家不归就……都在做包子……”
  “是啊!”他回得很理所当然。
  康熙的脸整个黑了。
  水云初突然很庆幸,她家云锦有点小笨小笨的,不会这样气她,否则她早八百年前就被气到吐血身亡了。
  她万分无比地同情这位皇帝陛下,有这么个家伙做兄弟,真是三生不幸!
  但艾新有把人气死的本领,自然也有将人捧上天的能力。
  “自从见过曹大人后,我便知哥哥定会来寻。你出来一趟不容易,弟弟怎么也得给你准备一样与众不同的礼物让你惊喜惊喜,所以我很努力学做包子啦,我现在会做七种口味的包子,全都做来给哥哥吃,好不好?”
  太好了,好到康熙想揍他一顿。但他下一句话又让康熙心软了。
  “虽然做包子很辛苦,揉面挺费劲儿,在蒸笼前又热得人浑身大汗,不过为了哥哥,我会忍耐。”
  愤怒、亲情,两种情绪交杂扯着康熙的心脏,半晌,他咬牙。“你,很好。”
  “谢谢哥哥,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份礼物,我现在去把它完成,很快就好,你等一等!”他一边说、一边跑,当然,也很有良心地把水云初一起带走了。
  来到厨房,他弯腰喘着气。“哥哥的气势真是越来越强了。”
  “你还知道怕啊!”水云初嗔他一眼,忍不住气,两指揪住了他的耳朵。“你不叫皇兄,喊什么哥哥……你知道亲自把一位皇帝迎进家门那种感觉有多恐怖吗?”
  皇兄、皇弟,只要加了一个“皇”字,再浓烈的手足亲情也会添入利害关系,还不如单纯的“哥哥”、“弟弟”亲切。
  所以他总说,他有一个哥哥,玄烨是他唯一认可的手足,至于其他,那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出身皇族?”
  “我以为你口里的哥哥顶多是个王爷,谁知——总之,你害我受到了惊吓,赔偿。”当今御弟耶!不敲他一笔,她都觉得对不起天地父母。
  “你手里捏的那只耳朵就价值千金了,还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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