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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线早从桌子上转战到了大床上,花款径仰躺在床上,用杀人的目光瞪著凤栖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更别提动动手给他一巴掌或者是动动腿踹他一脚。
拂开他脸上汗湿的短发,关切的问到:“阿径,你还好吧?“
“……”好你个头!没看到我累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吗?!
“你那是什麽眼神啊?!”凤栖梧怪叫,然後眼珠子一转,语气一变,“难道你还想要?”
“……!”两道杀人的目光马上就变成上千道!我杀我杀我杀!我杀不死你我瞪死你了!
凤栖梧轻笑,将一根红绳绑上两个人的小手指,他得意的道:“你看,老婆!据说月老会把相爱的两个人的小指上都绑上一根红线的两头,这样那两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找不到对方,阿径,我爱你!记得,不要把它弄断了哦!”
“我才不要!这根红线根本就不值什麽钱!人家都送宝石玉石之类的,你真小气!”
“你好象很喜欢钱啊!”
“喜欢钱有什麽错!”
正在屋里的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外不识相的响起敲门声,而且有欲罢不能愈演愈烈的架势。
凤栖梧火大的使劲拉开门大吼:“混蛋!不要让我找到理由杀了你!”
门外却是生平大概只露过两只眼睛的风棋,只是现在那两只眼睛难得的透露著焦急的迅息:“庄主,不好了!二少爷和未将军外带著那位神医在半路失踪了!”
“什麽!”凤栖梧一惊!
“闪开!”凤莲悠从一旁突然插过来,把风棋挤到了一边,急切的说到,“大哥,央青姐姐醒过来了,可是,她,她……她好象快要不行了啊!”
“央青!”凤栖梧立刻头也不回的冲出门外去!朝未央青所在的主房跑去!而他没注意到的是,那根说要与花款径绑在一起的红线,早就在他下床的时候松脱掉了。
花款径愣愣的举起左手,那尾指上的红线在凤栖梧的牵扯只下,慢慢的掉了下来,转而出现在他口中的是一颗小小的夜明珠。那是自己和冷斜阳说话时凤栖梧突然闯进来而不知所措时偶然将它隐藏进自己手中的。现在,似乎到了它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啊……呵呵。花款径轻笑,只是,再也没人看到,他的笑是那麽的苦涩……
“央青!”凤栖梧冲到临时撤换的寒冰床上。担忧的看著床塌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女子。
“栖梧……”未央青使劲的伸出手来,像是想要抓住什麽东西,凤栖梧连忙握住她的手,说到,“你再坚持一下,风棋很快就可以和央禾和倚町联系上了,他们只是出了一点小意外,没事的……央青!”凤栖梧慌忙的说到,他的心开始乱了起来,凭未央禾和凤倚町的本事,什麽困难也不可能阻止得了他们的啊!那麽,他们,真的出事了吗?!
“你骗人的……哥哥他们不会回来了!”未央青虚弱的摇头,“我梦见他们跟我说,他们不会回来了!至少在我走之前不会回来了……栖梧……”
“央青……”凤栖梧觉得心慌了一下,他望著病榻上羸弱的女子。一时不知说什麽才好。
“我们成亲吧!栖梧!”未央青突然说到。
凤栖梧没料到她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愣住。
望著他愕然的表情,未央青苦笑:“或许你从来都不知道……没有嫁给你对我来说,是怎样一种绝望……当得知我被送到匈奴去和亲的时候,我痛苦得恨不能自杀……栖梧,我爱你啊!……或许你认为我们以前的婚约只是无稽之谈……你也从来没想过我会爱上你吧……”
“……央青?”我只是把你当成朋友,当成未央禾的妹妹。可是,这句话哽在他的喉头说不出口。
“栖梧,我们成亲好不好?”未央青苍白的脸上哀伤的隐隐有著有丝期待。
“可是……”凤栖梧下意识的向自己左手的小指方向看去,却在发现那里空无一物後浑身狠狠的一震。他顿时冒出一身冷汗,像是被妻子抓到的正在偷情的丈夫。
“栖梧?”未央青先是微微诧异的看著凤栖梧变得刷白的脸色,然後了然的苦笑,“你,是不是有了心爱的姑娘?”她闪耀泪花的眼里透露著任何男人都想要保护的哀怜。
“不是……”阿径不算女人吧!凤栖梧摇摇头,岔开话题,“你不要乱想!央禾和倚町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话说回来,你从来都没说过这种奇怪的毒……你怎麽会……”
一颗透明的泪珠缓缓的从那瘦弱的曾经绝色的脸庞滑下:“如果我没有远嫁到匈奴去该有多好啊!……栖梧,我求求你,答应我最後一个愿望好不好?我这辈子最大的期盼,就是成为你的新娘……我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在在成亲当天晚上告诉你……你从来都不会知道,我到底发生过什麽事……”
“可是,央青!”凤栖梧如芒在背,虽然他知道现在花款径不在他身後,但是冷汗还是滑了下来。
“求你了!栖梧!”未央青突然死死抓著凤栖梧的手,哀求,“真的很重要!我保证只是成亲一个形式而已,不会妨碍你和你心爱的姑娘在一起的!栖梧……我是那麽的爱你……求你了!这是我最後一个愿望!我只是希望你们凤家的牌坊上有我一个名字……栖梧……”
看著未央青激动得上气不接下气,凤栖梧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如果风棋还找不到未央禾他们的话,未央青绝对活不过後天。那麽,就完成她的心愿吧,可是,他却感觉空荡荡的小指突然传来针刺一般的疼痛,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
凌乱的大床上,是仰躺在床上的少年。花款径望著帐帘眼睛一眨不眨,手里的夜明珠还在不急不徐的散发著柔和的光芒。他知道,凤栖梧只要一迈出这个房间,他就不可能只属於自己了。不管他在床上的情话有多麽的缠绵,不管他在自己耳边呢喃的爱语是多麽的让人动心,他只知道,凤栖梧最终放不下的,还是那个所谓的未央青!他从一开始就这麽觉得的!所以,那个男人,从来都没让他安心过!花款径苦笑,凤栖梧,我敢发誓,如果那个女人现在求你跟她结婚你都会答应,你信吗?
一个身影从外走了进来,无语的凝视床上双眼空洞的人。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却只是荡涤著一种安静的成分,丝毫没有沈闷,哀伤,或者其他,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安静。
花款径突然说到:“斜阳,我们回家吧!”
秀美的少年转过头来,望著他,然後缓慢的说到:“那麽,回家吧……
花款径轻轻的笑了:“似乎这颗你好不容易偷来的吸月,派不上用场了呢,不过还好,丫头肯定会喜欢。”看看左手里的吸月,然後他张开右手,那里静静躺著一颗比吸月的光芒要柔和得多的夜明珠,青莲。花款径叹息,“多漂亮的夜明珠啊!”
“可是,我们要怎麽才回得去?”冷斜阳恐怕现在比花款径要清醒并且冷静多了。他不觉得他们能够就这麽轻易的就能回去。
“哦,那个啊!”花款径在他眼前晃了晃左手银白细小的尾戒,云淡风清的说到,“我给那七个女人的九宫阵发过迅息了……明天晚上找个地势好的地方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她们吧。”
冷斜阳扬眉:“你早准备好了?……不过,这麽走,总显得我们很窝囊似的,我们是不是该干点什麽再走啊?即使不流芳百世,好歹也能遗臭万年,你说呢?”
花款径点头:“你说得也有理啊!那麽,如果明天晚上有婚礼举行的话,我们就破坏别人的婚礼吧,如果没有,那麽……”他顿了一下,继续说到,“就一把火烧了栖凤山庄!”他说得那麽坚决,仿佛栖凤山庄跟他有著深仇大恨。
冷斜阳附和:“好主意,那麽,就这样吧!”
然後,房间内再次陷入沈默,只是这次多了什麽东西。仿佛有什麽沈重的东西飘了进来,充斥这小小的空间内,让人窒息。几乎是同时,四行泪水由两个少年的眼角滑落,落地无声。却砸起厚重的尘埃,一片阑珊的光芒摇曳,夜晚的黑暗铺天盖地,看不见彼此的人慢慢的流著泪,什麽声响也没有。
“这个世界真无趣!”花款径说到,“连讲笑话都让人有想哭的冲动。”
冷斜阳沈默了一下,才说到:“去跟他说吧,叫他不要成亲,和你在一起。”
花款径嘲讽的笑了一下:“那你为什麽不去给你的浪邪说你爱他让他和你在一起?!反而要借一颗夜明珠来记著你?!我们是不是都太无知了?”
“这不叫无知,这叫无耻!”冷斜阳淡淡的说到,“那个女人有问题。”
“你当我白痴啊!我长得有眼睛难道我看不出来吗?!”花款径低吼,“栖凤山庄地势这麽高都爬得上来,反而是一上来就不行了,谁会信啊?!这些人怎麽都对她深信不疑?!全都瞎了不成?!”
“那是因为太熟悉她的缘故。”冷斜阳说到,在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我们,果然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我们无法改变历史。为了我们的无助,明天去搞砸他们的婚礼吧。”
“好!”花款径应声,“我只是在奇怪一个女人,她能干出什麽来?!”
冷斜阳的声音还是这麽的慢条斯理,一点也不像是被男人抛弃了的人,大概心已死的缘故,说话便得比谁都冷静:“也是。但是,这话不要让暗盟里的那一夥女人听见了,否则她们要是想要干出什麽来给你看的话,那就不好了。”
“……”花款径突然打了个哆嗦,奇怪,都裹紧了被子,怎麽还感觉像是有阴风吹过似的?!
所有人都不明白,栖凤山庄会突然出现庄主娶亲的消息,但是,他们全都选择这是谣传。因为,栖凤栖梧山庄那个木头一样的庄主已经很久没近过女色了,而且最近有听说什麽女子和他过从甚密。所以,当某个客栈的小二由於他有亲戚在栖凤山庄而得意非凡的向来者炫耀著栖凤栖梧山庄的庄主即将大婚,甚至婚礼就在当天的时候,所有对他嗤之以鼻的人都给了他狠狠一拳!
事实上却是,凤栖梧的确在今天完婚。只是,所有人包括当事人自己都没弄明白过,这场婚礼为什麽要存在,一如那场把凤倚町拐进未央禾家门的婚礼。
花款径和冷斜阳坐在整个栖凤山庄最高的一棵梧桐树上打望著底下忙碌著办亲事却像是办丧事的一群人。
“喂,你说,你的凤栖梧为什麽要答应和那个女人成亲?是个人,是个长得有脑子的人都已经觉得不对劲吧!”一边啃著从厨房偷来的烤鸡,冷斜阳碰碰身边的人说到。
无言的嚼著口中不是是什麽味道的东西,花款径有些恍惚的说到:“大概,他想娶吧,毕竟那可是曾经的天下第一美人啊,虽然她现在要死了。”
“……”冷斜阳扬扬眉头,“你说,他是不是在拖延时间?”
花款径白了他一眼:“和一个快要死了的人拖延时间?!他又不是疯了!还记得吧,阎王要人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你觉得凤栖梧厉害还是阎王厉害?!”
“说的也是!”冷斜阳点点头,“可是,你不觉得吗?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毒呢!你信不信那种毒为什麽存在?”
“我不想说!因为那会让我想起花惊泪,一想起她我就什麽都吃不下,这样一来,我们好不容易从厨房偷来的东西就白偷了!”
“是哦!”冷斜阳突然凑近,有点神经质的说到,“昨天你为什麽哭?毕竟那个男人心里有你啊!“那是因为,那两颗夜明珠太刺眼了,我忍不住就流出泪来了!你呢?别以为天黑我没看到啊!你哭又有什麽理由,要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体毕竟属於过你!”
“……那是因为……看到你没被凤栖梧活活给‘做’死,为友的心里高兴啊,一激动就控制不动高兴的泪水啊!”没人看到,冷斜阳偏过头去,对无人的风狠狠的低咒了一句。
“总之,他娶那个女人,有著他非取不可的理由!”花款径点头说到,“然後等那个女人一咽气,我就把她的灵位坟墓之类的从栖凤栖梧山庄扔出去!哼!看她能得意多久?!”
“要是她一直就那麽病歪歪的拖著,一冲喜就不死了怎麽办?”冷斜阳很破坏心情的猜想,“要是凤栖梧真的喜欢她怎麽办?更何况,过了今天,我们还在这里吗?”
花款径没说话,只是转过头来对著冷斜阳微笑。那种微笑,恬静安宁得就像是最纯洁的天使。冷斜阳向後方缩了缩,警戒的道:“你想干嘛?”
花款径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微笑,然後不负冷斜阳“期待”的一脚把他踹下了树!
“啊”好大一声惨叫。在空中做自由落体运动的某人边下降边幡然醒悟,“靠!我说呢,没事干嘛爬到最高的树上去!原来是为了摔死我!果然最毒妇人心!”最後一句好象用错啦,冷斜阳同志!
花款径没理会冷斜阳到底是死是活,只是站起来望了一眼主屋的方向,然後蹙眉思考,未央禾和凤倚町到底跑哪里去了,或者,他们把那位神医拐到哪里去了,再或者,那位神医把他们拐到哪里去了,再或者,那个神医是谁?!
华灯初上,世间最诡谲的婚礼最冷清的婚礼开始了。可是,有的事情注定不能怎麽样的,所以,大家都学会了认命!比如说当某个杀气腾腾的人带著一大队人马把栖凤栖梧山庄围了个水泄不通之後!来者姓不详,名浪邪,官居王爷,手握重兵,杀人无数,心狠手辣,残酷无情,狼子野心,人面兽心,衣冠禽兽……(後面的请自动避开不看!)
应该是为了吸月而来。冷斜阳想。因为那个人贪财。
应该是为了未央青而来。凤莲悠想。因为那个人好色。
应该是为了兵权而来。凤栖梧想。因为那个人恋权。
应该……天知道他为什麽而来啊!花款径愤恨的瞪著那个据说是杀人狂魔,结果阴柔得比冷斜阳比佐炎更像个女人的人一脸冷漠的站在那里,眼睛死死的盯著不知道是什麽鬼地方的地方。搞砸这场婚礼是花款径的权利,这个男人从半路杀出来,无比的碍眼!突然他觉得他更加的碍眼了,因为他看到冷斜阳瑟缩著向他身边使劲靠了靠。那个身体,还在轻轻的颤抖。
最後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那个男人终於说了一句话,大家都屏住呼吸严阵以待,结果那个男人说:“跟我回去!”
一时间人们面面相觑。
“央青姐,他叫你跟他回去呢!好有魅力的男人啊!他一定可以给你幸福的。”凤莲悠羡慕的说。
“他不是在跟我说话。”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未央青的脸更白了。
现在浪邪的眼神直愣愣的盯著的是,冷斜阳!
於是,大家的目光一同移到冷斜阳的身上。冷斜阳靠得更过来了,他小声的求助:“阿径……他一定会让我生不如死的……因为我偷了他最喜欢的东西……”
花款径二话不说把冷斜阳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然後抬头傲然的与浪邪阴冷的目光对视,他觉得这个男人看起来更女人似的,哪里就那麽厉害了?!一副捻不动针拿不动线(我也不知道这和厉害有什麽关系……)的样子!大家也无非是惧怕他手中的虾兵蟹将罢了!
可是,浪邪冷冷一笑,说出两个字:“闪开!”
然後,花款径回头歉然的看了还在发抖的冷斜阳一眼,以非常快的速度跑到了凤栖梧的身後,意思是你自求多福!之後,冷斜阳僵硬的转过头,一秒,二秒,三秒,“花款径!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混蛋!”声音响彻云霄,直达天庭!与骤然而来的雷声遥相呼应!
那边情势紧张,花款径却拉著凤栖梧的手瞟瞟他身上大红的新装,酸酸的说到:“你不会真的想要娶那个女人吧?”
凤栖梧微微一笑,反手握住他的手,低声说到:“央禾他们马上就要回来了。”
“哎呀!央青姐姐,你的脸色怎麽更白了?!”凤莲悠惊呼一声。然後,未央青也不答话,只是脸越来越白。
“我跟你回去……你会不会折磨我?”隔著遥远的距离,冷斜阳小心翼翼的谈著条件。
“你说呢?”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啊!
“那我不回去好了!”冷斜阳赶忙後退一步。
浪邪微微扯了一下嘴角:“你以为,不回去,这个天下还有地方可以留你吗?”
花款径和冷斜阳同时微微颤抖了一下。凤栖梧回头关切的望著花款径,後者苍白著脸笑了一下。他不经意的低头;两个人相互交握的手指;一片光洁;什麽都没有!什麽都没有……
花款径说不出是什麽心情,他在觉得无数的难过像是蚂蚁一样在自己的心里爬动噬咬,痒痛得难受却又找不到任何的办法可以把它们揪出来通通弄死!所以,他的手脚一片冰凉,总觉得这个世界是一个大大的圈套!而自己,从一开始进来过後,就仿佛再也出不来了。
“跟我回去!”浪邪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