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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么突然问起她?”
“不是啊,六个月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大半,接下来,你要怎么跟孟伯伯说要取消婚礼呢?”
时间已经过了一半?有这么快吗?孟凡修微皱眉。
“当初孟伯伯虽然答应你合不来就取消婚礼,可是说真的,老人家说话很少算数的,若孟伯伯不答应,你要怎么办?”
“再说吧。”他目前算是习惯了同居生活了。
“对了,如果你和李亭恩分手,我可以帮她介绍男朋友吗?”
“什么?”他不悦地瞪人。
“别这样瞪我,我也是受人所托,是我从美国回来的表哥,那天在派对上见过她,觉得她很美,后来听说你们六个月后会分手,就说想认识她。”
看见好友脸难看,杜少平不是很确定地问:“你现在是在生气吗?”
“我为什么不能生气?”他还想杀人!
“不对呀,你明明就讨厌李亭恩,而且六个月一到你们就会分手,为什么我不能帮她介绍男朋友?你就不知道,那天在派对上不晓得有多少人对你的未婚妻流口水耶,因为她看起来很单纯美丽。”
“你说完了?”
“什么?”
“如果不想我取消合作案,马上离开我的视线。”
“凡修,你……”迟钝的杜少平见到好友冷着一张脸,他才赶紧把东西收一收快点闪人。虽然很想问他哪里说错,让他这么生气,但合约比较重要。
直到走出办公室,神经大条的他还在不解。
难道凡修……他在吃醋?
下班前,孟凡修看着窗外的大雨,俊眉微皱。
看来这雨应该不会很快停。
看着那夹带强风的豪雨,想起得换两班公车的李亭恩,不由犹豫起要不要去接她?
因为担心而想去接她的念头一起,孟凡修又觉得自己这样做似乎有点可笑,他之前不是想取消婚约的吗?
就算偶尔开车一起回大宅,那无所谓,因为他也要探视父亲,那现在呢?难道他是因为最近和她的生活太过协调美好,不管是生理或心理,因而对她起了怜悯之心?
虽然他不想让自己跟她之间的关系有所改变,可是不可否认的,的确有些变了,但他又想跟她发展成什么关系呢?
无法窥视未来,又搞不清楚自己真正的想法,抑或是不想去面对某些心理层面的变化,因此让孟凡修的思绪有着不曾有过的紊乱。
他深吸了口气,要自己先冷静下来。
尽管不想面对,可是他知道自己的态度不一样了,面对半年的约定期限将至,他似乎已经不再那般强硬想要取消婚约,甚至觉得就这样和她一起生活下去也无所谓。
生平第一次,他有了想要和某个女人一起生活的想法,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想要有自己的家,毕竟家对他而言,概念薄弱。
但不知何时,内心有了这样的渴望。
是因为和李亭恩的生活愈来愈契合,甚至让他觉得自在舒服,才有了这样的念头吗?
他真的要娶她吗?
内心长久以来的心结,似乎纠缠的比他所想象的还要更深,让他鸵鸟地不想去设想他和李亭恩未来的发展,只想维持目前的生活状态。
还未理清自己真正的心意之前,他也不想坏了他们之间的协调关系,所以就先这样好了,过着有点亲密又不会太深入的同居生活。
虽然抑制不了某些情感的发生,但也不能太放任,因为那会影响到他的思绪与判断,因此他决定了,不去接她。
只是尽管做了决定,但看着窗外愈来愈大的雨势,担心并未随着他的决定而消失,映照在玻璃窗上的俊颜,因烦躁而紧绷僵硬。
当他在八点回家时,屋里仍是一片漆黑。
没看见那总是对他温柔甜笑的人儿,他的心莫名揪紧。她不是一向比他早回家?压下内心不该有的担忧,他打开屋里所有的灯光。
半小时后,她总算回来了,坐在客厅里的孟凡修一下子没有控制自己焦躁的情绪,立即大步走上前。
然后,他被眼前这个跟上次掉进游泳池里没两样的女人吓住。她全身湿透就算了,右膝竟还在流血!
“你搞什么鬼,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李亭恩开始有点了解眼前的男人,知道他在为她担心,因此笑笑回答,“因为公车等很久才来,所以比较晚回家,对不起。”她故作轻松地说,不想让他太担心。
“等不到公车,你不会坐计程车吗?”怎么会这么蠢!“还有,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下公车后,要走回来时因为雨太大,我不小心滑倒了。”手上的伞也掉了,所以她才会全身湿透。“不过你不用担心,没事的。”
明明全身湿透狼狈,脸色苍白,但那张脸还是对他笑得甜柔,孟凡修只觉得一瞬间怒火上扬。“马上滚进去洗澡!”他不知道是在气她如此笨手笨脚,还是气自己为何没有去接她下班,情绪复杂混乱。
李亭恩没敢多待一秒,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进入浴室洗澡。
可洗澡的时候,受了伤的膝盖遇到热水,让她疼痛不已,伤口比她相像的要大一点,怪不得会这么痛。
当她一身干爽的回到客厅时,已不见孟凡修的踪影。
李亭恩微跛着脚,走到柜子前要拿家庭医药箱,她得好好清理膝盖上口才行。
不过,医药箱呢?
她明明放在这里,为什么会不见了?
那医药箱是她买的,凡修的公寓很豪华,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每个家庭都该备有的医药箱,她转往旁边的抽屉找着。
此时孟凡修从他的房间走出来,“不用找了,医药箱在我房间。”
他什么时候拿去房间的?她只好走进他的卧室。
“过来坐好。”
她看见医药箱已被打开,放在桌上,他手上拿着棉花球和碘酒……他不是要帮她清理伤口吧?胸口猛跳了下,感动缓缓涌上。
“还呆站着做什么?快点过来。”
“嗯。”
她缓缓走过来坐下,孟凡修蹲在她面前,抬起她的右腿放在他半跪着的左腿上,看着伤口,他表情阴沉。
“你到底是怎么走路的,居然还会跌到,伤成这样?”自从看见她受伤回来后他的情绪就一直很恶劣,也因为想知道她伤得如何,怎么会一直流血,因此他才拿来医药箱。
“对不起。”
“干么跟我道歉?”
因为他在生气嘛。“凡修,伤口虽然看起来很大,但只要消毒上药之后,过两天就会好了。”
孟凡修不再说话,专心她处理伤口。
李亭恩根本没有发觉他的动作有多轻柔,也忘了疼痛,一双大眼只是感动地看着他,此刻的凡修是她不曾见过的,很温柔很体贴,让她怦然心动。
看着他小心翼翼上药的摸样,胸口有着惊喜和喜悦,她好想问,他是不是已经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上她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凡修可以多喜欢她一点。
当孟凡修缠好绷带,仰起脸就看见她呆呆的望着自己出神。“发什么呆?不觉得痛吗?”
她笑得很甜。“不痛。”李亭恩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膝盖,他包扎得不错,只是绷带裹太多了点,看起来像是很严重的伤似的。
“你明天请假。”
“什么?不用了,只是一个小伤口——”
“我打电话去替你请假。”他不由分说的打断她的话。
听到他语气霸道的这么说,李亭恩马上妥协:“我明天自己打。”他打电话替他请假,肯定又是打给院长,她可不想又引起一阵骚动。
外面下着大雨,但她的心情,晴。
第7章(1)
下了车,李亭恩轻吸口气,让自己不要太紧张,才挽着身旁男人的手,走进一间六星级饭店。
今天在饭店二楼的宴会厅,有个商界大佬在这里举办企业联欢会,据说今年是第七届,凡修说今晚的场合需要女伴,因此要她陪他参加。其实李亭恩对大佬的名字及举办什么宴会都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必须谨慎小心,不可以再让他丢脸。
有了上次的经验后,今天的她特地穿上小礼服。
虽然凡修说只是跟主办人打声招呼,约待半小时就会离开,看来他也不怎么喜欢参加这种宴会,可是她还是要小心一点。
“凡修,你们来了。”一见到凡修带未婚妻出现,杜少平立即迎上前,赞赏的看着李亭恩,简单的小礼服穿在她身上,让她更加婉约动人。“李小姐也来了,今天很漂亮呢。”怪不得他表哥会心动。
“谢谢。”她回以微笑。“今天我是招待之一,主办人是我大伯。”杜少平难得梳上油头,毕竟今天是他们家族很重要的宴会。
“你不要跟他说话。”
孟凡修的话,让李亭恩和杜少平全愣了下,同时问:“为什么?”
“不需要问理由,总之,下次见到他,不要理他。”孟凡修冷冷的看着好友,“那家伙今天有来吗?”
“哪个家伙?”凡修在问谁?怎么语气听起来好像要找人打擂台似的。
“你那美国来的表哥。”
杜少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怎么会问起我表哥……啊!你该不会还在不爽上次我说的话吧?”
“下次我也会这么对你。”他勾起一抹冷笑。
凡修的意思,是以后等他有了未婚妻,他也要介绍他家的表哥给他的未婚妻,是这样吗?杜少平觉得不可思议。
“我们走。”孟凡修牵着李亭恩往前走。
干么把帐算在他头上?他很无辜耶,又不是他开口说要介绍的,是他表哥自己要追……不过凡修刚刚的语气和表情,看起来一副以后真的会那么做的样子,他真该庆幸凡修没有表哥。
看着他们,杜少平越想越不对。上次也是这样,凡修的反应未免太怪了吧?一副醋的样子,而且醋劲还很大……那家伙,该不会是真的爱上他的未婚妻了吧?
想到这,他才拍了下自己的猪脑袋,顿时恍然大悟。之前他搞不清楚状况,难怪凡修要生气。
李亭恩对于身边人将好友丢下的行为感到困惑。“凡修,杜先生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吗?你为什么要找他表哥?”听起来,凡修好象和他表哥有过节?说要找对方的口气很不友善。
孟凡修抿起唇。“以后你见到他,不要理他,也不要跟他说话。”
他是认真的啊?“为什么?”
“我不是说了,不需要问理由。”
“可是……”
“没有可是,不要理他,听懂了吗?”他不悦地寻求她的承诺。
“喔,我知道了。”
虽然很想知道他们怎么了,可是见到他不高兴,她便没有再多问。
“我到前面一下,你可以去餐点区那边吃点东西。”
“好。”
李亭恩走到餐点区,就见约十余公尺长的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华丽美食,中、西式都有,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菜肴摆在一起,真是大手笔,让人不知道要从哪里吃起,因为每道菜看起来都非常好吃。
她边走边看,最后停在点心区,看着可口的蛋糕,食指大动。
尽管会场里的人不少,取餐的却不多,她看见凡修和几个男士在会场中央说话,他站在人群中,更加突显他的帅气稳重、英挺迷人,让她忍不住又是一阵心动。
着迷的看了半晌,她才慌张的收回自己爱慕的视线,生怕自己不是对蛋糕,而是对某人流口水的模样被人看见。
“李亭恩,真巧,又见面了。”
闻声望向走向她的美丽女人,李亭恩眉头轻蹙。是薛若凝,她也来了?她还是跟以前一样,神情看起来很不友善。
薛若凝冷冷看着她,“看见凡修还和你在一起,真的教我讶异,我以为你们应该早就解除婚约了。”
薛若凝还是一身性感礼服,今晚她是陪一个老朋友前来的,上个星期她已和交往一个多月的徐志明分手了。
什么影视大亨,笑死人了!根本就是个穷鬼,说什么要投资拍片让她做大明星,结果只是要她掏钱出来,在陆陆续续拿出三百万之后,她终于受不了的提出分手。
这次她算是识人不清,栽了个大筋斗,全怪自己一时被吹捧而作了明星梦,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因此她今天特地前来参加这个只有真正好野人才拿得到邀请卡的宴会,顺便放出自己已经单身的消息,结果一来会场,就看见前男友牵着李亭恩和杜少平说话,让她一把火在胸口狂烧,新仇旧恨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从上次见到李亭恩,她就知道这种外表纯真的女人会让男人兴起保护欲,进而喜欢上她,果然,连孟凡修也是一样,否则他不会甩了她。
看来不管她是不是狐狸精的女儿,他都已经不在意了。
她很清楚她和孟凡修已经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但如果不是李亭恩,他不会那么无情且迫不及待地甩了她,也不会害她后来遇到徐志明这个烂男人,白白损失了三百万。
一切都是因为李亭恩!
“我不知道你怎么迷惑凡修,让凡修不顾我和他三年的感情,无情的说分手,我真是太小看你、太低估你了,你真的很厉害,就跟你母亲一样,很懂得破坏别人的感情。”
面对这般不理性的言语攻击,李亭恩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爸说过,他和凡修的母亲感情不好,生下他后便分房睡了,只是没有离婚而已,因此她妈妈并没有破坏他和妻子的感情,反而给了爸不少爱。
只是外界并不了解,她也不需要跟别人说。
雅琳说过,她不可以太软弱,免得一直被欺负,而且有些话,她上次就想跟她说了。
“如果真的如你说的,你跟凡修在一起三年,那么我想你应该没有用你的真心去爱他,凡修他不是无情的人,只要你真心爱他,他会感受得到的。”
这是她这阵子的亲身体会,她发现只要她对他好,尽管他的回应不热切,但还是可以从很多地方感受到他温柔的一面,上次他替她消毒伤口就是最好的证明。
“真心?”薛若凝嗤之以鼻。“别说的那么好听,好像你真的爱他似的。”
在一起三年,她一直不了解那男人,但就算如此,也轮不到她来说教!
“我真心爱着他。”李亭恩直说。
“别笑死人了,你怎么可能是真心爱他?一直被凡修讨厌的你想尽办法接近他,甚至要他父亲逼他和你订婚,我看你是为了孟家财产,才会这般忍气吞声吧?”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假的只有你自己最清楚,毕竟有谁不想当孟家少奶奶?”
那等于是和享用不尽的财富画上等号。
看得出来薛若凝是为了钱才跟凡修交往,根本不是真心爱他的。李亭恩不禁觉得庆幸,幸好凡修和她分手了,以后,她会给他很多爱和幸福的。
“李亭恩,别以为凡修没有提早解除婚约,就以为自己可以成为孟家少奶奶,我看他只是为了给他父亲面子,等时间一到,他一定会马上解除婚约,他怎么可能会娶他父亲情妇的女儿当老婆呢?”
凡修还会和她解除婚约吗?如果是之前,李亭恩可以很肯定他会,可是现在她不知道民,因为凡修不再提起婚约的事,而且对她的态度也不一样,她甚至觉得他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了。
“凡修他不会和我解除婚约的。”心里这么想,她也就直接说出来了。
“什么?”
“我想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凡修对我,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想起他对她的好,李亭恩甜甜笑开。“现在我们相处得很好。”
薛若凝表情僵硬,一时哑口无言。其实不用她说,她也看得出来他对李亭恩的态度不一样,从上次他在游泳池救起这女人,到后来无情的甩了她,她就知道了。
看着那张幸福的笑脸,她嫉恨的嘲讽:“看来你比我想像的还要更厉害,喔,我忘了,你是狐狸精的女儿嘛,招数肯定要比别人高,我看你之所以在凡修身上下了这么大的功夫,肯定是因为你母亲进不了孟家大门,被人耻笑,所以你才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成为孟家少奶奶,你的目的是这样吧?”
“就算是那样又如何?总之,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他。”她不想与她多加争辩,不管薛若凝说什么,她都会永远待在心爱的男人身边。
“原来你是有目的的。”
孟凡修的声音陡然在她身后想起,让李亭恩惊愕不已,连忙转身。她知道他一定误会了,刚刚她只是不愿意和不懂真心爱人的薛若凝争辩,她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目的呢?
若要说有什么目的,也只是希望他可以爱她。
虽然想跟他解释他误解她了,但见到那张冰雕似的僵硬脸庞布上一层寒霜,露出了让人不寒而僳的冷笑,她当场震住。
“凡修……”
“走!”寒着脸,孟凡修粗鲁的拉过她,从一旁的侧门离开。
紧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力道大到让她发痛,李亭恩完全感受提到身边的男人心中的怒火。
“凡修,你误会了,我可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