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珍惜的把剩下三分之一的蜂蜜柠檬放进冰箱里,还给了他一记警告的眼神。
任士熙瞪大眼,看她万分宝贝的要把蜂蜜柠檬收进冰箱,顿时又是生气,又觉得面子挂不住。
其实他也不是非喝不可,但不知怎么的,她越是不给他喝,他就越想喝。
“小气鬼,给我!”任士熙恼羞成怒的干脆动手抢。
“你——土匪啊,住手——”金虔葆气急败坏的骂,眼看双手就快要不敌他的蛮力掠夺,心一横,干脆以口就壶,大口大口的灌起蜂蜜柠檬。
任士熙愣了愣,等他一回神,才发现冷水壶里的饮料已经被她喝个精光。
“你全都喝光了?”他不敢置信的倒抽一口气。
“没错!”她得意洋洋的朝他扬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我的东西一口也不给你喝!”说着,还故意意犹未尽的舔着唇,一脸满足。
愤怒、不甘的情绪在眼底轮番闪过,最后以一抹危险的光芒作为终结,在金虔葆意识到他的意图前已经来不及了。
他兀的伸手拉过她,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脑,一手抓住她的手,俯身狠狠吻住她的唇,如愿尝着她唇上残留的酸甜滋味。
手上的水壶“锵啷”一声落了地,金虔葆瞪大眼,看着是贴自己脸颊的俊脸,一片空白的脑中嗡嗡作响——
他——他竟然吻她?
明明才刚喝下一整壶清凉消暑的蜂蜜柠檬,但此刻她却浑身滚烫得像是炉上的锅子,心脏就像锅里沸腾的水剧烈翻涌,随时就要冲出锅口,但被他吻住的唇瓣,却冰凉得像是一球冰淇淋,随时会融化成一滩糖水。
他像只采蜜的蜜蜂,忙碌的在她唇上轻点慢啄,甚至还不知餍足的大举入侵她的小嘴里,贪婪汲取她口中残留的芳甜甘津。
但他哪是什么蜜蜂,只是个忝不知耻的小人!这混蛋竟敢吻她?!使出仅存的力气狠狠一推,一个响亮的巴掌跟着飞上任士熙俊美的脸。
任士熙踉跄稳住身体,率先跃进他眼底的是她怒气冲天的脸,半晌后才感觉到脸颊上传来的灼痛。
“你干嘛打人?”他伸手抚着热辣辣的脸颊,几乎快气炸了。
“你还有脸问我?”她涨红着脸,不知道是羞还是气。
任士熙愣了下,瞥见她的唇瓣艳红得像是灿烂盛开的花,这才恍然大悟。“你不让我喝蜂蜜柠檬,我只好喝你嘴里的。”
顶多因为她的软唇触感、滋味太棒,不由自主多尝了几口而已。
“你——你简直是无赖。”她气急败坏的怒骂。
“好说。”他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
即使气到内伤,但金虔葆却完全拿这个吊儿郎当的人没辙。
“下次再敢这么做,可就不只是一个巴掌而已!”撂下话,她气冲冲转身走出厨房。
“莫名其妙,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嘛,有什么好值得气成这样……”走得老远,还能听得到后头传来任士熙的低声嘀咕。
她绷着脸,终于忍无可忍的将手里的扫把用力朝他扔去。
可恶的男人,这可是她的初吻啊!
第5章(2)
“任律师,你的脸怎么了?”一早才刚踏进办公室,一群秘书、助理跟文书小妹,就纷纷围上来指着他的脸惊叫。
“昨天不小心撞到门了。”他尴尬的摸着额际那块钱币大的青紫。
“怎么那么不小心?万一撞到眼睛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听说破相是会走楣运的耶——”
“真的假的?”
“对啊,那天我去给人算命,那算命仙说——”
这些怪力乱神的鬼扯任士熙可听不下去了,悄悄从热烈的讨论大会中抽身,提着公事包进办公室。
一看到他,康秘书立刻从座位起身。“任律师,镇达企业的总裁马上就到了,您快准备一下吧!”
“现在?”他拧着眉头。
“抱歉,我知道您不喜欢一大早就约客户见面,但金总裁实在很忙,最后我跟他的私人秘书临时敲到这个时间,您快准备一下吧。”
“好吧、好吧,人还是得为五斗米折腰啊!”他深深叹口气。
十几分钟后,金镇达果然准时抵达事务所,同行的竟然还有金莎莎,以及一名看起来精明干练、风韵犹存的女人。
“爹地,我跟你介绍,他就是任士熙。”金莎莎又是娇羞又是骄傲的向父亲介绍:“熙,这是我爹地。”
“金先生,您好!”
“任律师,你好!”
相差近三十岁的男人挂起微笑,相互握了手。
他就是金莎莎的父亲?任士熙挂着客气有礼的笑,边不动声色的打量他。
年近六十的金镇达戴着金框眼镜,浑身散发着股温和儒雅的气息,完全感觉不到一丝市侩的味道,更让人难以将他跟身旁骄矜的金莎莎联想在一起。
最令任士熙惊讶的,不是他第一眼就让人产生的莫名信赖与好感,而是在运输界赫赫有名的金镇达,竟然没有一般商业钜子的意气风发,反而看起来有些意志消沉、心事重重。
“莎莎,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律师?”一旁的精明妇人突然开口。
金莎莎一听,连忙跑到妇人身旁亲热挽着她的手唤:“妈咪,对不起我都忘了帮您介绍了,他就是我跟您提过的任士熙。”
“金夫人您好!”任士熙打从一照面就不喜欢金莎莎的母亲。
她的眼神太锐利、神情太冷傲,好像非要把每个人都踩在脚下似的,就连看自己丈夫的目光都没有一丝温柔,唯有在面对女儿,才会流露出一丝为人母的慈爱。
“嗯。”苏燕晶傲然上下打量他,只冷冷应了声。
任士熙保持风度,没有让不悦的情绪写在脸上,转头请了三人落坐,请康秘书端来咖啡茶点招待来客。
“金总裁这次委托的目的是立遗嘱?”任士熙恢复专业态度,严肃地问。
“是的。”金镇达点点头,立刻从黑色手提包里拿出几份文件。
不过问客户的私事是律师的职业道德,但不知道为什么,任士熙对于这个几乎是站在世界顶端,眼神却流露出寂寞的男人,有种难以言明的好奇。
“内人觉得请律师作见证能让她更安心些,正好莎莎跟你熟识,所以就来麻烦你处理这桩家务事了。”金镇达淡淡一笑道,眼中却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金先生别这么客气。”
接过金镇达递来的文件,上面是一张已经预先拟好的遗嘱。他迅速的开始浏览内容,才看了开头的几行字,便让他大吃一惊。
本人金镇达,将名下的财产分配给长女虔葆与次女莎莎——
虔葆?这名字听起来好耳熟——
任士熙蹙起眉认真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名字究竟在哪听过。
抬眼看了下金镇达,总觉得他的神态有点似曾相识,尤其是紧抿着唇、蹙眉不语的神情,更让他觉得曾在某个地方见过。
收回目光,他继续阅读遗嘱,金镇达竟然将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了动产、不动产、银行存款、挂名经营的企业,全给了金莎莎,至于大女儿——只得到一个保险箱。
他为这个怪异的决定,与完全不成比例的财产分配感到不解,这也是他当律师以来,首次见到这么不可思议的遗嘱,但他只是个法律见证人跟遗嘱执行人,对客户的决定没有任何置喙的余地。
看来,金莎莎果然很受宠。如果娶到她,就跟娶到一座金矿一样,这辈子简直不必再奋斗,只要跷着二郎腿,当现成的东床快婿就好了。
元配跟第二任妻子所受的重视,光从女儿身上就能看得出来,这份遗嘱只证明了一件事元配生的女儿还真是爹爹不疼,姥姥不爱!
“金总裁,这份遗嘱内容您确定了?”任士熙再次提醒他。
“确定了。”金镇达毫不犹豫的点头。
“好吧,这份遗嘱从此刻开始,已经具有法律效力,金先生过世后,我将会确实执行遗嘱内容。”任士熙将遗嘱收起,不带个人情绪的宣布道。
闻言,在旁边始终冷着脸、不发一语的苏燕晶,脸上的线条慢慢软化,最后终于浮现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镇达,我还以为你只是敷衍我们母女,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做到了——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乎我们母女的,我就知道——”
激动地抹着眼泪,此刻卸下冷漠面具的苏燕晶,就如同天底下所有害怕失去丈夫关注的女人一样,极度缺乏安全感。
“那你同意让虔葆回来,愿意跟她和平相处了?”金镇达轻声问。
“你都做到这地步,我也不能蛮不讲理,她要回来就回来吧,我再也不阻拦,以后也不会刁难她了。”苏燕晶难得好商量的一一同意。
对她而言,金虔葆就如同是肉中的一根刺,她始终害怕这根刺会越扎越深,再也拔除不去。
但金镇达此次为了她们母女,预先拟了遗嘱,把所有财产全分给了莎莎,就等于替她拔去了肉中的那根刺,以后金虔葆的存在再也威胁不了她了,她也不再担心惧怕,丈夫前妻的女儿会夺走属于莎莎的一切——
“谢谢!”他深深望着她,诚挚的说道。
一旁的金莎莎也开心的挽住任士熙的手,露出心满意足又娇羞的笑容。
任士熙转头望着她。能被这么一个身价上百亿的天之娇女看上,确实是全天下所有男人的梦想,应该比中乐透还令人高兴——
只是他不明白,漂亮又有钱的金莎莎,为何总让他少了点心动的感觉?!
第6章(1)
当晚,俨然以任士熙正牌女友自居的金莎莎约他去吃泰国菜,看了场电影,将近十一点,金莎莎还兴致勃勃的提议要去跳舞,但任士熙却莫名觉得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似的。
“不了,明天一早还得出庭,下回吧!”永远把玩乐摆第一的任士熙,破天荒的婉拒了。
“好吧!”金莎莎失望的一耸肩,让任士熙送她回家。
三十分钟后,车子停在金家豪华的大宅前,金莎莎却没有立刻下车的意思。
“莎莎,你早点休……”任士熙才刚开口,就被主动送上的柔软香唇给堵住。
金莎莎热情的吻著他,柔软饶富技巧的唇确实很让男人销魂,偏偏对于此刻飞来的艳福,任士熙竟完全没有一丝被撩动的感觉。
第六感告诉他,当他对女人的吻没有感觉时,就表示他有大麻烦了!
基于君子风度,他克制抽身退开的冲动,敷衍的勉强回应她,直到金莎莎双眼迷蒙的退开唇。
“还喜欢吗?”金莎莎以略带沙哑的嗓音问。
任士熙怔了下,犹豫著该说实话,还是用善意的谎言安慰她?
“嗯。”他点点头,微微一笑。
“晚安!”金莎莎满意的笑了,转身拉开车门下了车。
目送金莎莎步入金家大门后,任士熙立刻踩下油门,急驰而去。
深夜的大街人车稀少,因此那个身穿白农,在夜色中游荡的身影,显得格外突兀与吓人。
现在可是七月哪一他的心底不禁发毛。
那抹轻飘飘的身影把任士熙给吓了一大跳,那愁苦的面容、哀怨的神情,简直家是冤魂不散的女鬼——
赶紧在胸前比了个十字,但当他稍稍定神再仔细观察,却又发现这个“阿飘”有几分眼熟,尤其是她身上背著的大布包,更是眼熟到不能再熟。
三更半夜的,这女人没事站在这里吓人,是存心讨骂挨?!把心底那丝像是担心的情绪抹去,他让怒气取而代之。急踩煞车,迅速拉开车门,快步走向那抹游魂。“金钱豹?你在这里干嘛?”
背后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恍神发呆的金虔葆三魂七魄全跑回来了。
一转头,才发现竟是害她三更半夜还在这里流浪的罪魁祸首。
“不关你的事!”
看她臭著一张脸,自顾自的转身继续往前走,任士熙眼尖的注意到她手里拎著行李,一副准备远行的样子。
“你带著行李要去哪?该不会是想偷偷落跑吧?”任士熙怀疑的打量她。
“我又不是贼,不偷不抢干嘛落跑!”恼怒地回了他一句,金虔葆懒得再搭理他,迳自拎著行李往马路另一头走。
“喂,你到底要去哪?”他不死心的尾随著她。“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明天怎么会有精神打扫?”他自以为幽默的开玩笑。
她停住脚步,头也不回的丢来一句。“拜托你走开,让我安静一会儿好吗?”
任士熙愣了愣,笑容迅速从脸上隐去,总算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怎么回事?”他不假思索的伸手拉住她。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令人心灰意冷的一刻,手臂上突如其来的温暖,竟让她的眼眶一热。
她以为自己能够自食其力,不必依靠任何人,但显然她错了,这世界上有太多不可预期的意外,绝不是她一个人应付得来的。
“缴不起房租,被房东赶出来了。”她木然说道,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泄露出任何情绪。
“那你要去哪?回家吗?”他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小心翼翼的问。
“不要!”她回答得太急太快,反倒露出破绽。
他从来不曾听她提过家里的事,但她越是避而不谈,任士熙就越是怀疑。
“你家住哪?好像从没听你提过?”他开始探起口风。
“南部。乡下地方,没什么好说的。”她敷衍似的一语带过。
“家里有什么人?”不死心的任士熙彻底发挥考古精神,非要从贫瘠荒地里挖出一点有参考价值的东西来。
“爸爸、晶姨跟同父异母妹妹。”话一出口金虔葆立刻就后悔了,她干嘛跟他说这么多?!
“那你的母亲——”任士熙小心翼翼的问。
“过世了。”她一派冷淡,却浑然不觉那抹一闪而逝的忧伤全落入他的眼中。
“你跟他们感情好像不太好,要不然怎么会一个人从南部到北部来工作?”相对于她的冷淡回应,任士熙却依然对这个话题保持高度兴趣。
“乡下偏僻又没有发展,不如台北机会多,可以多赚点钱。”
她的回答流畅又乾脆,自然得完全没有一点破绽,但任士熙听来却总觉得不对劲。
“离家这么远,你不会想家吗?”他狐疑的继续追问。
“不会!”她乾脆地回了句。
“那——”
“拜托你不要多管闲事好不好!”她忍无可忍冷声打断他。
第一次,他终于从她的脸色瞧出了异样。
“你是不是跟家人吵架,负气出走?”这是任士熙的第一直觉。
震了下,金虔葆缓缓回过头,看著那个高大身躯,那个吊儿郎当、嘴跟心肠一样坏,总能把人气得火冒二丈的男人,此刻脸上却挂著一抹教人迷惑的温柔神情。
明明只是稀松平常的一句话,但不知怎么的,在这一刻,在他的眼神温柔注视下,强忍的眼泪竟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
“喂——你怎么哭了?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关心……”任士熙看到她的眼泪,手脚全慌了。
她的暴跳怒骂、她的坏脾气,从来伤不了他分毫,但此刻她从眼底滴滴答答淌落的泪却吓坏了他。
一听到“关心”两字,金虔葆的眼泪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坚强的自己竟会变得如此脆弱?尤其是在他面前,面对他不经意流露的关心,她坚强的武装总是会彻底瓦解,暴露出其实脆弱、容易受伤害的自己。
无暇思考其他,任士熙冲动的伸出手,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别哭了。”他不耐烦的粗声低吼道,但拥著她的双臂却出奇温柔。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你。”未了,还不忘加上一句嘀咕。
金虔葆“噗嗤”一声,破涕为笑,理智也回来了,急忙抽开身跟他保持距离。
“谁说我哭了,我只是被沙子扎痛眼睛。”金虔葆用力抹去眼泪,逞强说道。
“那就好。”看她眼底又重新燃起光采,任士熙松了口气。
看著她手里的行李,他不假思索的一把拉起她的手。“跟我来!”
“进来啊——快进来!”任士熙站在门边,宛如迎接贵宾似的将门户大开,热络的招呼著门外的小人儿。
但门外的人儿却踌躇不前,盯著他的眼神像是盯著一头想吃小红帽的大野狼。
“拜托,金钱豹,你又不是第一次来,装什么不熟啊?!”任士熙受不了向来直来直往的她变得这么扭扭捏捏。
“就是因为把你摸得太熟,才更担心我的安危。”她冷冷说道。
“你放心好了,你住在这里绝对安全,我对灰姑娘不感兴趣,艳光照人的大美人才是我的菜。”
吊儿郎当的一句话,把她心里仅存的不安与犹豫,全都赶得一点也不剩。
她干嘛犹豫,她会流离失所全都是他害的,住进他的豪华别墅,吃他、喝他、住他也是应该的。
虽然有讨厌的花心萝卜为伴,但环境可远比之前住的小鸽子笼好上几十倍。
不客气的提著行李大摇大摆跨进大门,进到熟悉的客厅,看到处处充斥著他个人风格的家具摆设,她又不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