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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连陶宇桓这麽恶劣的魔头都可以捧上天,这个学校真是中邪了!
未完
等我在心底把该骂的骂完,才发现不知什麽时候已站在校中心的书院大楼前。
“狄健人!”
不远处有个女生在叫我。
定睛一看,正是昨天才见面并有一阵口舌之争的莫怜言。
“你怎麽会在这个学校?”我以审问的口气问道。对这女人的印象并不好,就算她是美女我也不愿和她多待一秒锺。
“你事事不关心,当然不知道了,”莫怜言走过来,同样也没给我好脸色看,“我念A大附属高中。”
“有何贵干?”实在是不想理她。
看出我的抗拒,她冷冷一笑。
“我也不想见到你,只不过受人所托,事办完我马上走人。”
说著她把一个大塑料提袋硬是塞到我手中。
“这是什麽?”我狐疑地看著手里的东西。
“妈妈亲手织的毛衣,就是所谓的生日礼物,你要穿也好丢也好,反正已经交到你手上,爱怎麽处理都行。”
莫怜言说罢挥挥手走人,潇洒得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愣了好几分锺,才把心思拉回到手上的袋子。
毛衣?拜托!现在才十月份,到穿毛衣的季节了吗?
若是往常我肯定想都不想立刻把东西丢掉,现在却怎麽也丢不出去。想到妈妈,就连带著想起康人的话……啧,还是不能轻易原谅那个女人,至於这个东西……
我挣扎了几下决定把它带回去。毛衣是无罪的,拿去送人也不错。
在外晃荡了好久,我终於朝学生公寓走去。
躲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总不能一辈子不见敬辉。
开门前,我特地贴在门上听听动静,却什麽也没有听到。不在家吗?
打开门,静悄悄的,总觉得哪里不对。我一扫眼,看到敬辉躺在床上,登时吓了一跳,忙冲过去。瞥见他呼吸平稳,才放下悬在半空的心。
原来是睡著了,害我胡思乱想,敬辉应该还没有聪明到干那种傻事的地步。只见他长长的睫毛上仍挂著未干的泪滴,眼边红红的还残有泪痕,是哭著睡著的吧?衣服也没换,看样子极有可能哭了一天一夜不止。我忽然感到有些愧疚,可是……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啊,谁叫这小子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还对我做……做那种事!
(可恶,那是我的初吻耶!居然就这样不见了!)
叹息了一声,看看手袋,看看敬辉。
正好借花献佛,让他稍微高兴一点吧。
我找了张即时贴,贴在袋子上,写道:给你的礼物,不要哭。
写好了暗自觉得好笑,好像在哄小孩子:宝宝不哭,给你一颗糖。把毛衣放在敬辉枕边,我看著他哭肿的眼睛。只有这种时候的敬辉,才是我熟悉的那个爱哭又爱跟的敬辉。
他不能一直都是个孩子啊……也许我真的忽略了他的内心也说不定。
究竟怎样才能把他导入正轨呢?
我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看看手表,才下午两点锺,肚子却大唱开胃歌,也难怪,从早上到现在什麽都没吃。吃饭皇帝大,先去祭祭五脏庙再说,顺便带点东西回来给敬辉,看那样子别说吃饭,连门都没有出去。
这种时候严守作息时间的学生餐厅当然是禁闭大门,要找吃的得到外边去。为抄近道,我穿过小树林,却瞅见高彬和几名学生自远处走来。看到他我心情就开始变天,择时不如撞时,干脆现在就和他说个清楚,省得我一天到晚心烦。我站在路中央等著高彬走近,他也看到了我,只稍稍动了动眉毛,没说一句话。打量著戴上眼镜恢复成一本正经的学生会长的他,我在心里下了四个字评语:道貌岸然!
“不知会长大人是否有空,牢烦借一步说话。”我无视於他身後的几名高年级学生道。
高彬镜片下闪过一缕诧异,随後对旁边的人道:“你们先去。”
待其他人走後,他才道:“有事快说,我还要去采购学生会的东西。”
“放心,给我几秒锺把话说完。”我说,“我希望你能够适可而止,你喜欢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敬辉不是你游戏的对象。”
“哦?”高彬摘下眼镜放入口袋,邪邪的微笑看得我有些头皮发麻,“你怎麽知道我不是认真?严敬辉喜欢的是男人不是吗?”
“我会让他变回来!”我本来想心平气和地把话说完,现在看来有些困难,“你可以不在乎,但敬辉绝对不能是同性恋!为了自己一时的兴趣,把人拖下水,你可能认真吗?姑且不说这个,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对待邵云的!”
高彬的反应总算稍微大了一点。
“没想到连我和邵云的关系你都知道。”
他有意无意地朝我迈进了一步。
在我感觉到危险之前,一抹黑影覆盖过来,一股强力猛地把我往前一扯,眨眼工夫我竟被高彬压倒在路边的草丛中。我惊得说不出话,高彬覆在我身上,手脚并用地压住我的四肢。
“如此一来,我就无须太客气了。”
高彬扬起懒懒的笑容,看得我心惊肉跳。
“你做什麽?”
我想要挣扎,无奈手脚都被他压得死紧,动也动不了,只好改以眼神瞪他。
“严敬辉喜欢你是吧?看来他已经采取攻势了。”高彬的目光移至我的颈脖以下,流连不去,令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胡说什麽?”我叱喝著。
“难道不是吗?这颗草莓是谁种下的?”
说著他竟俯下去用牙齿咬开我微敞的衣领。
“变态!你在做什麽?!”我几乎在同时破口大骂起来。
高彬微微眯著眼。
“你不知道你的锁骨下面有一个很明显的吻痕吗?”
“我才没有你那麽变态,去哪里有吻痕这种东西?”神经病!可恶!这小子的力气怎麽这麽大!
“看样子应该是昨天才种下的,还呈现出很美丽的玫瑰红色呢。”高彬有意看我脸红地道。
“我管你那麽多!”我气得脸上发烫,“你最好马上放开我!”
虽说这里是小树林,可也不能保证没有人路过,要是被人看到这麽暧昧的姿势,我的脸就丢到外星球去了。
“严敬辉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我没想到他居然有心上人,”高彬转回话题,手上的力气一点没减,“他喜欢你,如果他知道你被我强暴的话会怎麽样呢?”
我霎时瞪大了眼,看著他似谈论天气地说出这些话。
“一定很有趣,不是吗?”
他渐渐地压低脸。
看著逐渐放大的脸庞,我忘了有可能会招来路人地大叫起来。
“王八蛋!死变态!马上给我放手!否则我一定叫你好看!满脑子色情的变态猪!你……唔!”
我狠狠地抽了一口凉气,张大眼眸看著贴到我脸上的高彬。
我又被吻了!
而且对象是个超级变态的男人!
这个认识让我全身肌肉绷紧,血液顿时冲上头顶。
“唔……!”
高彬不仅仅只是单纯亲吻我的嘴唇而已,他居然还撬开我的牙关把舌头放了进去,并且翻江倒海,攻城略地。
天!我的胃开始痉挛了。
这是什麽吻?!跟敬辉的蜻蜓点水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无法吞咽的唾液溢出口腔,不知是高彬的还是我的,我只知道极为可耻的,我们的唾液竟然混合到了一块!
我终於抓到机会重重地咬了一下他不安分的舌头,迫使他松开口,由此吸到了新鲜空气。看著我喘个不停,高彬饶有兴味地勾起嘴角。
“看来你这张吻起来相当不错的小嘴还需要再教训一下。”
他故意贴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温热的气息酥酥麻麻的,撩起我一种格外奇妙的感觉,说不出是什麽,但我确定我非常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我恶狠狠地怒瞪著他,因缺氧过多说不出一个字来。
“本来,我只是为了严敬辉的事想吓吓你,现在看来……”高彬仿佛观赏猎物般邪恶地低语著,“强暴你似乎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虽说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类型,不过你的身体尝起来一定相当美味。”
“你敢?!”
我激动地吼,心底顿时升起一阵恐惧,但我还是尽力不让它形於表面。莫非今天真的是我的大凶日不成?如果一个万一,我真的被这家夥强暴……老天!是噩梦的话拜托赶快醒来!被一个男人强暴,而且是被我最讨厌的高彬,想起来就足以令我去撞墙!
“你说我敢不敢呢?”高彬低低地笑起来,沙哑的嗓音仿佛带有超强的磁力一般,企图在不知不觉中魅惑人的理智。
我咬紧了嘴唇。
即使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一点!
“如果,你真要强暴我的话,你最好保证一直不放开我的手脚,否则若要我找到机会,你就得随时作好变成太监的准备!”
闻言高彬的脸先是一阵铁青,而後奇异地笑了。
“狄健人,你果然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他忽然放开我站起身。
手脚获得自由,我赶忙一跃而起,并且防备地离开五步之遥。
“算了,没时间,不玩了。”他拿出眼镜重新戴上。
“你……”
“放心吧,我现在对严敬辉没什麽兴趣了,他虽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惜却和我一样。”高彬笑了笑道。
“你什麽意思?”笨蛋和变态怎麽可能一样?
高彬又用那极暧昧的眼光看向我。
“不要看他那麽单纯,其实他心里一定非常想要抱你,就这一点不符合我的标准。”
我僵直了身子。
“敬辉才不会!他怎麽可能像你这麽变态!”
可一想起敬辉昨天看我的眼神,心跳不由得漏掉了几拍。
“不信算了。”
高彬不在意地迈开步子,走了几步後又扭头看我。
“怎麽?你不是也要出去吗?还是希望和我在这里继续?”
我大惊,狠给他一记瞪眼,忙大步走开。
实在很不想和他走在一起,可走的路就同一条,不管我故意走快还是走慢,高彬都与我保持在一定的距离以内,甩也甩不掉。
“你可不可以不要跟著我?”我不耐烦地吼。
“有吗?你这麽说就太蛮不讲理了,我只不过走的方向和你一样而已。”
高彬无所谓地道,接著又故意添上一句。
“我看,是刚才那个吻让你太敏感了吧?”
好死不死地提到这教我终生难忘终生羞耻的事,我刷地一下红了脸。为防止他看到,我又气又恼地转过头不理他。
甫走出後门,我就瞄见彩虹桥对面马路边有一个眼熟的人影。
“邵云?”
高彬也瞧见了,他站住身,微微皱起眉看过去。
邵云并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跟著一个穿著黑色西服戴著黑墨镜一丝不苟的高大男子,虽然打扮有些像黑社会老大,但那优雅高贵的气质隔著一条街都能强烈地感受到。看不清面容,不过十有八九是个英俊潇洒的帅哥。邵云和他一起上了一辆BMW,绝尘而去。
“惨了,你被甩了。”
我幸灾乐祸地道。那个又高又帅的外遇一定可以令高彬三振出局,就是嘛,邵云值得让更好的人拥有,至於旁边这个变态,哼,早甩早了!
见高彬没反应,我侧过头去看他,不禁一愣。
说不出他现在是什麽表情,看似风平浪静,镜片下的眼眸却隐隐含著某种危险的讯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非常的……非常的……阴寒!
高彬只定了几秒锺,转身即走,再没看我一眼。
未完
饱餐一顿後,我边走回学校边想刚才的事情。
以高彬的反应看来,究竟是对邵云有意还是无意?不得不说我更担心邵云一些,要是高彬那变态家夥觉得自己被甩了很没面子,恼羞成怒下谁晓得他会对邵云做出什麽事来。得找个机会跟邵云提醒一下才醒。
回到寝室,我就看到敬辉坐在床边。听到声音,他迅速地回头看我。
“醒了?饿没有?我带吃的回来了。”
我装不介意昨天那档事的样子,和颜悦色地道。
敬辉马上像只无尾熊似的扑了上来。
“阿健!呜呜~~~~~我还以为……以为你不理我了……呜呜~~~~~~”
有没搞错,才回来就得经受泪雨的洗礼。我努力地想要从敬辉的泪眼攻势下拯救我可怜的衬衫。正要推开他,一摸手上感觉不对,仔细一看──
“你、你穿的什麽啊?”看到敬辉那古怪的穿著,我不由愣了。
敬辉眨眨眼,总算退开了一点距离,张开手,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
“就是阿健你送给我的毛衣呀,我好高兴~~~~~~”
“我当然知道是毛衣,我想问的是……你不热吗?”虽说十月金秋,可也穿一件衬衫或秋衣就差不多了。
“阿健送我的,我当然要马上穿穿看,好看吗?”
带著小媳妇般的笑,敬辉眼巴巴问道。
直接把毛衣套在外衣之外,能好看到哪去?实在忍不住地又翻了个白眼,笑也笑不出来。
呃?慢著──!
“这件毛衣是不是小了?”
“好像有一点,”敬辉也低头看看身上,“不过没关系,阿健送的我一定要穿。”
“要穿也不是这个时候,还不脱下来!”受不了他的白痴!
敬辉忙乖乖地照做。
等毛衣拿到手上,我上下左右比了一遍,才发现根本不是毛衣小了,而是敬辉的身体拉长了。原本敬辉只比我高2厘米,我们的身型相差无几,衣服号数都相同,现在……这个发现顿时令我深受打击,气死我了!光长个子不长脑子有什麽用!
“阿健?”敬辉察觉了我的不快,惟恐惹怒我地唤著。
我把毛衣丢到一边。
“我有话和你说!”
当下要紧的不是计较这个。
敬辉忙正襟危坐,以表他的认真。
我轻咳了一声,以之作为开场白。
“昨天的事我想过了,打算和你说清楚,免得你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阿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喜欢你!”没等我说完,敬辉就急匆匆地强调。
我给了他一个瞪眼。
“我不喜欢你说这种话!”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你再胡说八道,我就真的不理你了!”我放下重话。
威胁果然奏效,敬辉有口难言地含著泪望我。
扫了他一眼,我继续说:
“不管你说那是爱情也好,友情也罢,我都不希望再听到你对我说那种事情,当然也不可以对男人说,你的交往对象应该是女人才对!同性恋不是好玩的事,你绝对不能变成高彬那样子!他纯粹是个变态,不要找他作为学习榜样!还有,以後也不可以再动不动地往我身上扑,那太难看了,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没有?”
敬辉张口似乎还要辩解什麽,看到我把脸一沈,只得不情不愿地点头,泪珠儿犹在眼中打转。忽然他抬起头问我:
“那……阿健,你会永远都在我身边吗?”
永远?我闻言眉头一皱,思忖片刻道:
“暂时是这样,至少在你交到真正的女朋友前,我会一直陪你。”
没办法的办法,我被打包卖给严家了不是吗?永远?太可怕了吧?我可不想永生不得解脱。
敬辉不说话了,开始默默地吃我带回来的食物。看他没有什麽太过激烈的反应,我也终於放下心来。
到了下午五点锺,手机忽然响起。
我一听是陶宇桓的声音,胃就开始犯痛。原以为会被骂个臭头,谁知他只冷冰冰地放下一句话:
“马上过来!”
话音刚落就挂断了。
一股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我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开始荡起波澜。人总说,越是不发作就表示火气越大,这一去岂不等於送死?可是我自认没做错什麽,顶多就是今天早上忘了到他家做定时报到罢了。好嘛,我承认我是故意的,不过当时心情一团乱,哪还管得著他?
没办法,先去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湮。
在陶宇桓所居住的特级教师教授专用的高级公寓大楼下,我遇到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子。是双胞胎吧?长得一模一样,西装革履,非常正式,因为肤色白的关系,令人有豁然开朗的感觉,我不禁多看了两眼。他们看上去非常年轻,也相当俊美,是女人喜欢的那一类型,据说外国人早熟,想必他们的实际年龄可能还要比外表上的年幼,可能是留学生。两张格外酷似的面孔似乎在争辩著什麽,他们手中还拿有一张小纸条,看到我竟大步朝我走了过来。
不会吧?如果要问路,我可听不懂鸟语。笔试还可以,可一听到不属於本国语言的话语,我的耳朵马上自动自觉地产生排他现象,高中三年的英语听力全部低空掠过,大学的……目前好像还没有及过格。
“Escuse me !”
果然是问路,幸好只讲了这麽一句,其中一个拿著他手中的小纸条给我看。
耶?这不是陶大魔头的住址吗?
我掩饰住心中的惊讶说:
“我带你们去。”
管他们听不听得懂,带上楼就行了。有客人远道而来,那家夥应该不会太为难我吧?
一看到陶宇桓,其中一个金发男子立刻大叫一声(听不懂叫的什麽),欲冲上去,却被另外一个一把抓住。立时叽里呱啦的叫声吵成一片。金发男子A要往陶宇桓那儿冲,一边挣扎一边兴奋地叫喊,金发男子B则死命扯住他的弟弟或哥哥不放,面色称不上友善地朝著陶宇桓怒吼,同时不忘在金发男子A耳边训斥,金发男子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