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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男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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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甄家少爷要招娶续弦啦!”
  “是啊、是啊,说来可吓人得紧,就不知哪家姑娘倒了八辈子楣会被看上,我看呀,一嫁进去不到半年,又是稳死无活的。”
  “有这么可怕吗?甄家大少爷又不见得会吃人……”
  “他是不会吃人,可比吃人更可怕,听说黄老爷的千金就是嫁进甄家后给他活活打死的,啧啧……听说死前那模样呀,连她爹都认不得了。”
  有船娘惊叫了起来,“哎呀,好恐怖!”
  “就是说,要不你想想,甄家有钱有势,谁不想嫁进去当大少奶奶吃香喝辣?”一名模样娇俏的船娘发挥了天生长舌的本事,讲得仿佛她在场般。“当年黄老爷也是贪图甄家的财势,哪晓得一个花朵般的女儿嫁进去,却是一具冷冰冰的尸首出来。你说,有谁不惊?有谁不怕?”
  “可是……我听说黄小姐是中毒死的啊……”另一名船娘迟疑地道:“我家附近救命堂的高大夫说是奇毒,就连他也查不出是中了哪种毒,该怎么治。”
  “啐,无论是被打死还是中毒死的,总之都是横死,要是你,你敢嫁吗?”
  “就怕是我们的爹娘一时财迷了心窍,贪图甄家的钱势,把我们将火坑里送啊!”一名身穿杏黄色衣衫的船娘泪眼汪汪的说。
  她爹爱赌得不得了,只差没把她卖进青楼好换得一笔赌金,所以她很是害怕下一个进甄家的冤死鬼会是她。
  “所以现在全城的姑娘家都吓得半死,成天念阿弥陀佛,就是求早早有人家,才不会被迫嫁进甄家喂狼呢。”
  “这甄家少爷真有那么坏吗?”
  “坏倒是不坏,可是就爱打老婆,而且我听说他身高有八丈,头大如斗,讲话跟打雷似的,眼睛一瞪像铜铃,全身上下毛茸茸的,简直比那《水浒传》里的鲁智深还要粗鲁黑胖……”那名美丽的船娘嫌恶地抚著手臂,“哎哟,光是想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别说嫁,我要见他一面恐怕就会给吓死了呢。”
  “哎呀,这么丑啊……”
  “所以依我看嘛,黄家小姐八成是给吓死的。”美丽船娘这话一出,其他的船娘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玉洁侧耳倾听著,心头有一丝恍然。
  难怪最近这么多人上月老祠烧香,原来都是来求早早有姻缘,就可以逃过被甄家续弦的悲惨命运。
  只是姻缘可以求就求得圆的吗?
  她抬头望向静静伫立在河畔的月老祠,摇了摇头,蓦地,眼角余光瞥见了一双沉沉郁郁,深邃而若有所思的眼。
  玉洁心下一震,双眸情不自禁紧紧地锁著紧邻月老祠旁的茶楼窗边,那一个沉静的黑发男子。
  距离有些远,她并不能看得清楚他的容貌,却奇异地被那双幽深的眼瞳吸引住了。
  那眸子里好像有一些落寞,有一些悲伤,还有说不清缠缠绕绕的轻愁。
  她的心莫名地悸动了一下,有一丝丝的心疼。
  同时间,那双眸子的主人也有一抹微微震动。
  只是不经意地眸光交会,却像是冥冥之中有抹什么丝线倏地攀结住了彼此的眼神,不教轻易擦肩而过。
  他见著了一双美丽的,温柔的,充满了澄澈与了解和探索的眼眸,仿佛想望进他眼里、他心底……
  你为什么含郁带悲呢?
  那双美丽的眼眸像是在轻问著他。
  他有一丝痴了,试图想要自她水灵的双眸中转移开,好捕捉细详她的容颜,可是身后的大笑声惊醒了他的痴愣,下意识地转过身偏过头去——
  啊,那双眼消失了。
  玉洁怅然若失地转回视线,轻敲了敲自己的头。傻子,不过是一对眼睛罢了,你甚至没注意到他长什么样呢。
  不过若非自己亲身经历,她绝不会相信光凭一个眼神,就让她发呆了好半晌,忘了要工作。
  她高高举起长篙,轻轻往水底一撑,船儿荡漾开来,划破一汪碧水,摇摆而去。
  “身高八丈,头大如斗,全身毛茸茸,眼睛像铜铃……哈哈哈……”
  一阵清朗的笑声自碧桥边一栋雅致茶楼的三楼上飘出,笑声里有著隐忍不住的趣意和促狭。
  笑月茶楼的雅座里,身穿布衣、高大伟岸的甄秦关无奈地瞪著坐在面前,放声狂笑的俊美红衣男子。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对著坐在身边的另一名男子道:“骆弃,你这些时日较常跟他在一起,你可知他脑子得了什么病?可需延医诊治?”
  艾骆弃眼眉间有一抹隐隐的笑意,“不必理会他,从小他的脑子就是这样稀奇古怪的,再加上近半年来因受谣言刺激过度,所以我想他的脑子是治不好了,你为他著急也无用。”
  俊美红衣男子笑声倏停,他满脸受伤幽怨地瞪了他们一眼,“真失礼啊,我们好歹也是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怎么说话这么不留情,就不怕伤了我的自尊心吗?”
  他就是卑楠竹,传说中性情阴柔,十足娘娘腔,天生爱男不爱女,讲起话来嗲到可以剥落全城百姓鸡皮疙瘩通共五万斤,所以娶妻不到半年,就害得妻子忍不住跳楼了此残生的卑家少爷。
  谣言有一千个声音,外人不知内底事,以至于风波越生越恶,传言越传越离谱,他们三个可算是深受其害了。
  可他们因性情之故,既不屑、也懒得出来澄清,何况就算澄清了又怎么样?有些事实在难以对外人道也,所以就算声名狼藉。他们也依旧自歌自舞自徘徊。
  简单的来说,就是两个字——认了。
  要不还能怎么样呢?
  “阁下的自尊心与脸皮之厚可比万里长城,只怕大炮都打不穿。”骆弃优雅地沏好一壶雨前茶,举壶斟了三杯。“你就别太客气了。”
  “唉,我真是误交损友,可惜可叹哪。”楠竹喃喃自语道。
  秦关唇角微微一弯,“现在悲叹已晚矣,世上可没卖后悔药。”
  楠竹忍不住挖了挖耳朵,用扇柄敲敲他宽厚的肩头,“你呀,说话老是这么惜字如金、爱理不理的样子,这样还落了个说话如打雷的评语,我真不知道外头那些人是怎么编派出这种夸大不实的谣言来的?世人无中生有的本事还真是厉害。”
  “谣言可以杀人,自古皆然。”秦关淡淡地道,“难道你还看不开这点?”
  一提到这个,楠竹就满肚子的火气,他啪地一声把扇子摆在桌上,挽著袖子气咻咻地说:“我真是被外头那群三姑六婆气死了,明明事情就不是他们讲的那样,却偏偏编造得有模有样,竟说我娘娘腔,讲话嗲声嗲气,这才嗲死了妻子?我实在很想请个画匠画个十万张肖像,在全城各处的出入口张贴,让他们好好睁大眼看看我这副器宇轩昂的男儿样!”
  “没用的。”秦关早已想清楚,人们往往只肯相信自己的想像,从不愿睁眼看清真相,否则从古到今也不会有那么多英雄豪杰被冤死屈死了。
  现下他们只不过是被传人丑多作怪,害死了娇妻美眷,已经算客气的了。
  骆弃尔雅地喝著茶,开口附和他的话,“没错,没用的,我们可以广发传帖澄清,却依旧难杜天下悠悠之众口。更何况,这内情复杂难言,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解释得了的?”
  楠竹也气馁了,慢吞吞地拿起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扬著,“说得也是,多说无益,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反正咱们三个也不是爱出风头的人,老是被说龟缩神秘,久了我也惯了,就当作咱们真的是见不得人,露不得面,天生是三只缩头王八龟儿子呗。”
  “是。”骆弃温雅地微笑了,他并未放弃希望。“或许有一天,终会有女子不畏流言似虎,勇敢跨过鸿沟,真正来了解我们。”
  秦关没有说话,因为他怀疑世上真的会有如此慧眼识人,蕙质兰心的女子吗?
  群众是盲目的,早已将他们宣判有罪,又有哪个女于愿意放胆一试,窥知究竟?
  “对,终有一天,我们会寻觅到真正属于自己的美娇娘和红粉知己的。”楠竹也振作了起来,手中玉扇挥得好不潇洒。
  “但愿如此。”秦关的语气里没有太大的期待。
  背叛总是令人刻骨铭心的难忘,伤害也是,他对美丽的女子已经没有抱持任何希望和好感了。
  他正想摇头,刚刚那一抹不经意瞥见的美好眼神蓦地浮现脑海,就算他对女人再没有任何期望,但也忘不了方才刹那间美丽的交会。
  那样一双眼……拥有那样一双眼的,会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他有一丝怔忡向往了起来。
  骆弃和楠竹说完了彼此鼓励的话,但心情还是难掩一丝丝的沉重。
  他们能够体会彼此的心情,毕竟他们有著近乎相同的遭遇。
  只是他们真的希望,上一桩的婚姻只是个特例,并不代表什么。
  虽然要续弦的消息一传出,举城惊惶恐慌的反应著实伤人,可是他们也有他们的骄傲,就算对天下人解释后可以稍稍释疑,但他们最终渴望的还是有一个不畏流言,真心相知相许的伊人啊!
  第三章
  午后的天空飘著丝丝细雨,轻敲窗台、轻击荷叶,敲碎了一湖碧沁沁的水面,惹得阵阵涟漪荡漾。
  玉洁身穿蓑衣、头戴大大的竹笠,顶著绵绵雨丝撑著船。
  湖面少了许多穿梭如织的船只和画舫,唯有几艘轻巧的扁舟依旧点缀在湖上,来往载运著客人。
  虽然是夏日,但是雨丝的湿意透过蓑衣依旧寒寒地沁入衣衫,触肌生凉,玉洁今日又穿得稍单薄了点,才刚刚将一位文人载至咏桥边,收了船资,她已经忍不住微微地发起抖来,雪白贝齿也有些打寒颤。
  在这个时候,她真是好想念朱老爹熬煮的山西陈醋酸辣汤,一碗喝下去,保证打胃里酸呛热辣到体外,就算外头下的是冰雹也不怕了。
  她朝微微冻冷的小手轻呵口气,握紧长篙又要将船撑离桥边——
  “船娘!”
  一个淡然却开阔浑厚的男声穿透绵绵的雨声,清晰无误地钻入她耳里。
  玉洁蓦地回首,见到一名身形好不高大的浓眉大眼男子,静静地伫立在桥边,任风雨泼洒,沁湿了他宽阔的肩和浓黑的发,方正粗犷的脸上沉稳自若,耐性十足。
  他的眼睛好亮,黑得像是某种神秘晶亮的黑宝石,却又带著浅浅的沉郁,好熟悉的感觉……玉洁的心没来由地一震,怦咚怦咚地跳得又急又乱了。
  这样的一双眼睛好似在哪儿见过……她曾在哪儿见过呢?
  她有一丝怦然和迷惘,急急忙忙将船再支回岸边,只见他长腿一跨,船身微微一荡,立时稳稳地上了船。
  “谢谢你。”他向她点一点头。
  她嫣然一笑,害羞地点点头,小手一指,示意他可以钻进船篷里躲雨。
  虽然这条船有点老旧了,可是她每天都打理得乾乾净净,务求让每一位乘船的客人都能欢喜满意。
  他看得懂她的意思,但却一点都没有躲雨的打算。
  秦关看著她纤瘦的身子掌著长篙站立在船上,被风吹雨打的模样,不禁浓眉微微一皱。
  他一个箭步踏向前,摊开大掌,“给我吧。”
  玉洁一呆,张大眼睛愣愣地望著他,满眼疑惑。
  啊,给什么?
  秦关这时才注意到她的双眼,倏地一顿,一抹熟悉感浮上心头。
  他在哪里曾见过这样一双眼?
  秦关尚未想出答案,就感觉到衣袖被轻扯了一扯,面前的小姑娘还是张著满眼的疑惑,眨眨眼,望著他。
  “把篙给我。”他轻轻地夺过她手上的长篙,轻描淡写地解释道:“雨越下越大了,我来撑船吧。”
  玉洁眨眨眼,再眨眨眼,本能地再将长篙抢回来,拚命摇头。
  那怎么行呢?
  他好似第一次遇到有人敢这样反抗他,愣了一下,沉下脸再拿过她手上的长篙。“给我。”
  玉洁的头摇得快掉下来了,她可是这艘船的船娘,怎么可以把“驾驶权”交给搭船的客人?
  这样传出去,她这金牌船娘的招牌还好意思挂吗?
  她勇敢地对著他摊开手掌,要他把长篙还给她。
  秦关没见过比她还不知好歹,搞不清楚状况的女子,他皱眉道:“下雨了,我们还要在这里淋多久的雨才要起程?”
  可是……玉洁迟疑的看著他。
  他不由分说,霸气地拎起她的领子,然后拎著她大踏步走向船篷,几乎是用丢的将她丢进里头。
  “我来撑船。”他眯起眼睛,不容她再反对。
  玉洁莫名其妙地被“卸了甲”,傻傻地蹲坐在船篷里。
  这、这是在做什么?
  她直盯著他一扬长臂,稳稳地撐起船来。
  这个人……是专程来帮她撐船的吗?
  她从来没有遇过像他这样的人。
  由于想要仔细打量他,所以玉洁注意到他粗犷俊挺的脸庞上有一道骇人的疤痕,可是她却一点也不怕他,相反的,她心头涌起了一股浓浓的暖意。
  原来,他是见不得她一个弱女子冒雨撑船,所以才自告奋勇夺过长篙啊。
  只是……他是付钱的客人,她才是收钱的船娘啊,怎么好让他反客为主,费力地撑船呢?
  玉洁窝心了一下下,随即钻出船篷,情急地指著他手里的长篙,想要开口跟他讨回,却又对自己的嗓音自惭形秽,最后她只好又拉了拉他的衣摆。
  秦关不熟悉水道和撑篙的技巧,正有些摇摇摆摆,突然觉得衣摆微微一动,他本能地低下头——
  一张好不俏嫩端庄的小脸仰望著他,大大的眼睛和小小的嘴盛满了急切和羞涩,还有不必形诸于口的千言万语。
  他只觉胸膛里有个什么蓦地一撞——
  是她!
  那一天他无意中瞥见的那双美丽眸子就是她。
  秦关怔怔地凝视著她,心下陡地涌现难抑的惊艳与欣赏,但又在瞬间被严格的理智打消了。
  女子越美就越没什么好心思,他难道还没尝过苦头吗?
  玉洁比比他手里的长篙,再比比自己,还指指他身上被雨沁湿了的衣衫,满眼写著惭色和温柔。
  他直到现在才真正的注意到她,眼神有一丝诧异,“你……不能说话?”
  她一怔,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这么不婉转的问话……可是因为他问得很直接坦然,所以她很快便将被刺伤的感觉抛到脑后,缓缓地点点头,一心只顾著要拿回他手上的长篙。
  秦关心下有一丝恻然,眼神温和了些许,“我来吧,你去躲雨。”
  她缩回要抢长篙的小手,忍不住疑惑地扬起了一道眉毛。
  他为什么要这么坚持?他是客人呀。
  “我没有让弱女子为我做牛做马的习惯。”他直截了当地回答。
  她睁大了眼眸,惊异地看著他。
  “进去。”他掉过头,专注地撑著船,划过一片生长茂盛的荷叶。
  平时见这满湖荷花何其雅致,却不知划船其上却有这么困难,一不小心便会被荷叶给缠绕住了。
  玉洁有些发呆,看著他素朴的衣衫下,臂上肌肉微凸贲起,顺著撑篙的动作起起伏伏一上一下,她蓦地脸热了起来。
  啐,她眼睛在看哪里啊?
  无论如何都不该让客人撑船的,这样有失体统,也会给别的船娘说闲话的。
  再说……雨势越来越大,她身上还穿著竹笠蓑衣,他却什么雨具都没穿啊!
  万一生病受寒了怎么是好?
  玉洁怯怯地碰了碰他的衣袖,再度比画著请他把长篙还给她。她也觉得自己很烦人,如果他受不了,决定一脚把她踹下船,她也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秦关回过头看她,眉头一皱,坚定却轻缓地将她推向船篷。“雨越来越大了,你就算是一身蓑衣也挡不得寒气的,我身强体健,淋一点雨不打紧,但你若是病了,明日如何能出门为温饱奔波?”
  她怔住了,一股又酸又热的暖意瞬间冲上心头。
  他在关心她!
  玉洁心头的震撼不只一点点,她几乎是像踩在白云上,用飘的走进船篷里,心里一阵热烘烘的。
  秦关将手中的长篙用力地一点湖底石泥,船身又摇摇晃晃的荡了开来,摇摇摆摆的向前滑去。
  他的技术实在不怎么好,可是那专注认真的表情却深深地映在玉洁的心里。
  她永远不会忘记这样一个夏日落雨的乍后,一个看似淡漠却温柔的高大男儿为她撑过一段满布十里荷香的涩面。
  后来,她还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曾冲动地想告诉他,自己姓梅名玉洁,小名叫洁儿,她好想好想听他浑厚低沉的声音说出“洁儿”这两个字时的韵味。
  可是她不敢,她也不能。
  不过就是一船之缘,她不该太贪心,破坏了这一个午后的美丽记忆,一段像诗像梦的记忆。
  更何况他一下船就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对于她连回眸瞥一眼都没有,她就算傻了、昏了,也不能自作多情到这个地步吧?
  只是,他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那一日的偶然邂逅,让她的生命里从此除了想著哥哥、等待哥哥之外,多了一丝丝的温馨和幸福感。
  她不只是个没有家、没有亲人的小小船娘,也曾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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