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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琳琳最宽宏大量了。你可别气坏了,瞧瞧,你把漂亮的脸都弄皱了。”大胖鞠躬哈腰,极尽谄媚之能事。季琳可是图片编辑部之花,万一把她气跑了。他将来的生活不就要回复从前的枯燥乏味了?
五个大男人的生活……地狱啊!
“算了!那种人我懒得跟他计较。”季琳不屑的摆摆手。跟他生气?她才没那么傻,她得多留一些细胞,好到沙巴的热带雨林里等着看他的笑话。
“是是是!琳琳心地最好了。来,喝口茶。”江建明端着一杯水在一旁讨好的笑着。
飞行途中,她肆意喝着空姐送来的饮料,就连用餐时都破例的要了一杯红洒;她得好好庆祝自己第一回合的胜利。
“喂,你怎么都不吃?,嫌不好吃还是没胃口?”季琳憋住笑,用满是同情的口吻问道。
回答她的是干脆戴上耳机假寐的无言抗议。
季琳用手紧紧掩住自己即将泄漏的得意笑声。真是一个不幸的可怜虫,连饭都吃不下去了,想必是吓坏了吧!
半晌,季琳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拿出了自备的眼罩。昨夜太过于兴奋。她几乎是一夜无眠,现在酒足饭饱之后,还真有点困了呢。
在她援缓进入梦乡的同时,一双阴鸶的眼眸也缓缓睁开来。乔浩文侧过头去望着她几乎被遮去大半,却依然显得纯真、无忧的脸庞,不禁在心中狠狠的咒骂着。
该死的!瞧她快活得活像来度假,不但能吃能喝、还睡得如此香甜……哼,等她真正进到丛林里,她就会后侮自己为什么没在家里乖乖的做大小姐了!
一思及此,一股看好戏的快感让乔浩文多日来紧锁的眉头瞬时舒展开来。
季琳,这可是你自作自受!到时你就会知道,这辈子你最大的遗憾,就是不听我的劝告!
乔浩文重新戴上耳机闭上了眼眸,唯一不同的是,唇边多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第二章
马来西亚·沙巴
“你在开什么玩笑?”随着乔浩文的大吼,机场来来往往的人也纷纷投以好奇的眼光。
飞机在半个多小时前降落了位于沙巴首府“哥打京那苍鲁”的机场,两人好不容易通过手续繁琐的海关,领出了行李,但是当乔浩文看到季琳脚边的那堆行李,却遽然发出一声怒吼。
“什么开什么玩笑?”季琳随即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真是莫名其妙的男人!
“你以为你是来这里做服装表演的吗?”乔浩文喷火的双眼扫过立在她脚边的六只大皮箱。
“你说话客气点,什么服装表演?难道你都不用穿睡衣,不用洗澡换衣服?”
“我的老天!睡衣?”乔浩文怪叫着,不敢置信的盯着她。
“是啊,睡觉不穿睡衣穿什么?更何况睡衣两天就要换洗一次,这样算来起码要带三件睡衣才够。再加上保养品、化妆品……我才带六个皮箱已经很少了,你在那鬼叫什么?”季琳屈指一一细数着。
这是她第一次出国。以往总是在爸妈的保护下没踏出过国门一步,如今遇上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更何况雨林里物资缺乏,她不准备周全点怎么行?
“杀了我吧!”乔浩文一掌击向自己的额头,他真想勒死这个女人。
“你别大惊小怪好不好,不过是几个皮箱,你不会是搬不动吧?”季琳怀疑的看着一脸铁青的乔浩文,仍不知死活的说道。
“你——自——己——搬!”乔浩文一字一字的吼,随即提起一只轻便的行李及一箱摄影器材,头也不回的向机场外走当,不理会身后季琳气急败坏的叫骂。要,也当搬运工?下辈子吧!
季琳不顾形象的嘶吼却只引来更多异样的眼光。她又急又气的望着乔浩文逐渐消失在机场外的身影……生气归生气,她可不想被丢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她连拖带拉抓起皮箱跟上前去,好几次皮箱都从她的手中滑开,几度走走停停,让她平时的优雅消失无踪,看起来滑稽而狼狈。
边拖着笨重的皮箱,她一边还不忘诅咒乔浩文。这该死的混蛋!她绝不会原谅他的——
一不留神,她猛然撞上一堵肉墙,姿势颇不雅的跌了个四脚朝天。她还来不及看清是谁,耳边就响起乔浩文不耐烦的声音。
“季琳,你到底走不走?我们还有一大段路要赶呢。”乔拮文伫立在一旁,双手抱在胸前,显然一点也没有将她扶起来的意思。
今天他们得赶到“京那害鲁山”的山脚下,后天前往雨林前还有一大段路要走呢。眼看着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再不走恐怕他们就要延误行程了。
“你难道没看到我摔倒了吗?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就应该扶我起来。而不是在一旁看好戏。”季琳原本还半天直不起身来,却在听了他的话后一骨碌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愤怒的吼道。
“显然你能自己爬起来。”乔浩文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回头又跟另一名男子攀谈起来。
“混蛋!禽兽!你……你丧尽天良!”季琳死命瞪着乔浩文的背,气得浑身发抖。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唯有这个乔浩文该死的这样坏,竟然在撞倒她后把她当成一条躺在路边的野狗,看也不看她。
“你在跟我说话吗?”乔浩文狐疑的转过身来,一脸无辜。
“你……”季琳拚命忍住自己即将出口的怒吼,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绽出一个甜美的笑靥。碰上像乔浩文脸段这么厚的人,舌战是没有用的,她得智取才行。“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这一次换成乔浩文一脸惊愕的盯着季琳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个女人又在搞什么鬼?
望着季琳巧笑倩兮的对即将载他们到“京那害鲁山”的年轻司机示好,他不禁升起一股无明火。
“显然你聊得很愉快。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决定要坐这位老兄的车了。来不来随便你。”乔浩文随手抓了一个在一旁等着生意上门的贸车司机,冷冷的说道。
“你……喂!”季琳朝身旁那个一脸疑惑的黝黑小伙子投以尴尬的一笑,一边朝越走越远的乔浩文叫喊着。
然而乔浩文轻松俐落的将行李甩上车之后,就迅速坐上了车。季琳一看情势不对,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抓起六只大皮箱便跌跌撞撞的往前赶去。
一路上箱子滑掉了好几次,她束在脑后的头发也已经变得凌乱,身上昂贵的丝质衬衫此刻更皱得像是刚从陶瓮里拿出来,腌了三个月的梅干菜。不过此时这些她都不在乎了,她只希望不要被丢在这个地方。
而她毫不怀疑乔浩文会这么做!
她气喘吁吁的拖着几个大终子赶到货车旁时已经几乎快虚脱了,她全身一软跌坐在地上,再也顾不得什么优雅、形象,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懒懒的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季琳,乔浩文一点下车帮忙的意思也没有。倒是一脸笑意的司机热心的伸出援手,帮她将六个大皮箱一一堆上车。
季琳给了司机一个既虚弱又狼狈的笑容,缓缓走向前座,心底的怒气正一节节的爬升。
她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对着好整以暇坐在车里的乔浩文怒吼道:“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我们是出来采访,不是来卖弄风骚的!”乔浩文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不带感情的说道。
“我卖弄风骚?姓乔的,我是在跟司机打关系耶,你竟然敢说我是卖弄风骚?”季琳朝乔浩文大吼,两眼被怒焰染得赤红。
“是吗?我不知道卖弄风骚还有那么多其他的形容词。”乔浩文一脸无辜。
“你这个人简直是恶劣加没同情心,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讨厌的人。”
“你指望我对一个颐指气使的大小姐发挥同情心?我说过,我不会像个佣人般的伺候你!”乔浩文朝她挑起一道浓眉。
“帮我提几个箱子会死啊?”她发誓,乔浩文是她见过最可恶的男人。
“冲着你是季琳,我就不会帮你提。你不是什么都不输给男人吗?别忘了你在台湾时发下的豪语。”乔浩文冷冷的提醒她。
季琳顿时为之语塞。是啊!她说过要让大家对她刮目相看的,她绝不能让乔浩文看不起她。
她沉默了半晌,将挂在肩上的相机袋拿下来紧紧的环抱在胸前。必要时她会毫不犹豫的将它砸到乔浩文的头上!
车子缓缓朝“京那苍鲁山”前进,约莫过了三个小时之后,车子线于到达山脚下。而天色也正逐渐变暗。
季琳困难的抬起僵硬的双腿,笨拙的下了车。她裸吸一口气,活动着疲惫的筋骨。
一转头,她看见乔浩文也是一脸菜色的揉着后颈,显然也是疲累不堪。
季琳连忙转过头偷笑。活该!还说自己有多神勇,还不是软脚虾一个。
她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带着一抹愉悦的笑,主动帮忙司机卸下行李。
当所有的行李都落地之后,季琳擦着腰缓缓环视着这个不算小的村庄,热络的景象让她终于感受到一点异国的气氛。
“季琳,没空让你发呆了,我们还得去找旅馆呢!”
一个杀风景的声音蓦然从身后传来,让季琳不禁蹙起了眉头。这个讨厌鬼,难道他的狗嘴里吐不出一点好话吗?
“知道啦!”季琳回给他一个大白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
“知道就快点,天已经黑了。”乔浩文在一旁催促着。看她一副活像来观光、度假的模样,还看风景呢,真败给她了!
季琳再度拖起六只大皮箱,蹒跚的走在没同情心的乔浩文后面。幸好上天慈悲,不到一百公尺就让他们找到一家还不错的旅馆。
当季琳终于能泡进浴缸里时,已经是晚上九点的事了。
她踏进飘着玫瑰香气的热水里,让自己疲惫的身躯在水中缓缓放松,满足的轻叹一声。
这才是真正的天堂!
白天所有的不愉快都被她抛到脑后,她满足的躺在让人身心舒畅的热水里,脸上还褂着一抹飘忽的微笑。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冥想。她不悦的皱起眉头,这么晚了这些不识相的人还专门来打扰别人洗澡,真是杀风景!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围上了浴巾,走到了门边才想到自己就这样见客不太妥当,连忙在几个大皮箱里翻找着她的浴袍,穿上之后才满意的开门。
出乎意料的是,门外不是服务生,而是乔浩文那张已经由白转青的冷峻脸孔。
“你需要去配副助听器吗?”
劈头的一句话让季琳着实愣了好一会儿,等她终于意会到乔浩文意指为何时,原已熄灭的怒火顿时又熊熊冒了起来。
“我搬了一整天的行李脏得像个流浪汉,难道不能洗洗澡吗?我可不像你,一整天就只会动嘴。助听器?我看你才需要去换副比较具有同情心的人工心脏呢!”季琳气势凌人的戳着他的胸膛,眼底满是鄙夷。
乔浩文毫无预警的抓起在他胸前戳着的小手将她拉近,语气森冷得犹如刚从冰库走出来。“我警告你,别再惹火我,否则除了将你丢在满是毒虫猛兽的雨林里,我会想出让你更痛苦的方法。”
“我……”季琳吓坏了,从小到大不曾有人跟她说过这么重的话;尤其乔浩文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更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惊慌。
那感觉就像她最怕的毛毛虫爬在她的脸上一般……而她肯定乔浩文远比毛毛虫危险多了。
“明早八点出发,迟到一分钟我就走人。”乔浩文毫不客气的松开手,无视于季琳踉跄的脚步,迳自转身回房。
女人是最麻烦的,尤其是这种自认为什么都行的千金小姐。
“混蛋、禽兽、臭男生!我诅咒你今天晚上跌到床底下去!”季琳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的身子,怒不可遏的朝他的背影嚷道。
太可恶了!这个姓乔的家伙竟然敢威胁她?
季琳忿忿的甩上门,走回浴室望着已然半冷的水,再也没了泡澡的兴致。她匆匆的脱下浴袍,将自己清况干净之后,穿上她最钟爱的丝质睡衣,气已经消了大半。
她坐到梳妆台前,在脸上涂上一层又一层保养品。这里炽热的阳光已将她细嫩的肌肤晒伤了,再不加倍保养的话,恐怕回到台湾就要脱层皮了。
审视着镜中的自己半晌,她终于满意的绽出一抹笑容,然后拿起莲娜丽姿的香水洒在耳后。伴着淡淡的芳香人眠是她这半年来的习惯。
她躺上了柔软的床,脑中闪过最后的念头是——她一定要起个大早,以一脸讪笑来迎接吃惊的乔浩文!
然而困倦至极的她却没想到——她带来的小型闹钟还好端端的躺在行李箱中呢!
砰砰砰!
一声接着一声的敲门声让季琳不耐的蹙起了眉头。“臭阿香!你再吵我就让你回家吃自己!”她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脸埋进枕下,继续着她“瞎拼”的美梦。
砰——砰——砰!
来人似乎不死心,更加猛烈的拍着门。
这一连串连死人都会被吵起来的敲门声。让季琳忍无可忍的猛然翻身坐起,嘴上还不停的咒骂着:“死阿香,臭阿香!我今天要不让你回家吃自己,我就不叫季琳!”
然而当她一张开眼接触到周遭陌生的景物时,才陡然记起自己身在何处。她一抬手望着表——八点四十二分。
“天啊!我完蛋了!”她连滚带爬的冲向旁门口,连忙将门打开,感觉到自己的手竟然微微的发抖。
怎么会这样?季琳的心里懊恼不已;她才说要早起给乔浩文一个下马威的,没想到她反而还迟到了。
他会宰了她的!
一打开门,乔浩文正铁青着睑、双手抱胸地站在门外。他一见到季琳,隐忍四十多分钟的怒气遽然爆发。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乔浩文发出一声巨吼。
他直想掐死她!季琳一定是上天派来毁灭他的
季琳缩着脖子,不安的看着乔浩文铁青的脸逐渐涨红,心里七上八下。
“这又不是我的错,我……我忘了拨闹钟了嘛,更何况昨天那么累!”季琳心里虽然害怕,却仍理直气壮的帮自己辩白。这本来就不是她的错,他怎么能怪她!
“你简直是死不认错。”乔浩文的表情像是随时要冲过来揍她一顿似的。
“我……我拒绝跟你这个没同情心的人说话。”季琳倏然撇过头去,藉以掩饰自己的害怕。望着双眼冒火的乔浩文,她毫不怀疑他会一刀给她个痛快。
“没同情心?,我苦等了你四十三分钟又二十六秒没有丢下你一走了之,你竟然说我没同情心?”乔浩文愤怒的抓起她纤细的肩头,使劲摇晃着。不知怎么搞的,这个女人总有惹恼他的本事。
从她半年前一进公司,自她身上散发出那一股娇贵的气息,以及那一辆令人咋舌的保时捷跑车,他就隐约猜出她必然有个不凡的家庭背景。
他冷眼看着部门里的几个大男人对她卑躬屈膝,极尽谄媚、讨好之能事,他却连跟她多说一句话的兴致也没有。他承认自己是有些大男人主义,女孩子本来就应该穿得漂漂亮亮,安静地坐在办公室里,而不是跟他们这群男人一样,上山下海的跑。
但真正令他反感的是,她十足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千金小姐,不但事事任性妄为,个性也骄纵、蛮横得让他大为感冒。他可不是她家里那些能让她呼来唤怯的佣人,他不吃那一套!
许多次采访他都刻意避开与她搭挡的机会,这一次他却不幸的搭上这班驶向地狱的列车。
“等个几十分钟又怎么样?有一次大胖跟我一起去南横采访等了一个多钟头,他都没吭声。没想到你的度量就跟你的心眼一样小!”季琳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藉机找她的碴,果然没错!才来到沙巴不到四十八小时他就开始找她麻烦,她一定得找个人申诉才行!
无视于乔浩文更加阴郁的脸色,她使劲甩开乔浩文扣在她肩头的手,忿忿的返身走回房间内,在一堆行李中迳自东翻西找起来。
乔浩文被她怪异的举动弄傻了,他愣愣的望着季琳在一堆衣物中摸出一个黑色的物体,摸索一番后竟对着它说起话来了。
“辉哥……乔浩文他好过分!竟然连……”季琳万分委屈的拄诉着,然而一个遽然挥过来的大掌,一把就将她小巧的行动电话甩到墙角去了。
“你这个混蛋!你到底在做什么?”季琳忍无可忍的尖叫起来。她望着躺在墙边那支离破碎,再也认不出原本面貌的行动电话,感觉心在抽痛着。
那是爸爸为了方便她与家里联络而特地买给她的行动电话,想不到才用不到两天,就宣告寿终正寝了!
“我可没时间跟一个闹脾气的孩子耗。你如果不想走的话,就请自己搭机回台湾,没有你,我的工作会进行得更顺利。”乔浩文冷冷的撂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对于毁了她的行动电话,他一点抱歉的意思也没有。她简直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孩,不过说了她两句就哭哭啼啼的跑去告状,不但任性至极,脾气更坏得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