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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虎插嘴,恶狠狠地做了个斩首的姿势。
“如此甚好,有劳章 大人,本官日后自有厚报。”王瑶低沉地声音在堂内回荡着。
“周青,本官平素待你如何?”章 虎慢条斯理地品着茶,一边把阴险地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一个青年壮汉。
“大人对周青有救命之恩,周青时时都铭记在心!”
“起来吧,本官有一事需要你去做,你可愿意?”
“但凭大人吩咐,赴汤蹈火,周青在所不辞!”
“不用赴汤蹈火,只要你杀一个人。”章 虎阴森森地用玉制的牙签剔了剔牙。
青年壮汉一凛,犹豫了下,但没吭声。
“怎么?害怕了?还是?”章 虎声音变得异常低沉,“你放心,事成之后,刺史大人自会有重赏,本官是不会亏待你的。”
“大人,不知此人是否该杀之人?”青年壮汉眉头一扬,问道。
“废话!本官让你杀的人,能是良民吗?正因为他罪大恶极,但官府又找不到他犯罪的证据,刺史大人才命我安排你去。”章 虎厉声斥道。
“周青明白了,周青不会让大人失望就是。”青年壮汉起身一揖,大步流星离去。
再说薛枫。薛枫回到自己的宅院,留下价值百两金子的钱票,交给老苍头和他的孙女,吩咐他们好生看管宅院,并照顾好薛杨氏。
一切安排妥当后,带着一个包裹,里面装着自己从现代社会带来的笔记本电脑等物品,以及文房用品、箫和一些随身衣物,薛枫悄悄出城而去。他买了匹马,纵马向黄河渡口驰去。准备渡过黄河,前往大唐都城长安,他决定去哪里寻找机会。即为了柳湘兰,也为了自己日后的前程。
长安,可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都市啊!他不禁憧憬着,有些期待。
向路人问明白了方向,薛枫骑着马慢吞吞地驰去。这是他第二次骑马。第一次是在大学时代,在养马场花钱骑了一回退役的军马。但这古代作为交通工具的马匹可与他骑过的那种温顺的退役军马截然不同,他不敢骑快了,只好慢慢地赶路,先适应一段时间。
离开龙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个时辰过去了,估计他也就骑马走了不到40里的路。官道上,既有步行的行人来往,又有骑马或者赶车的旅客经过,凡是见到他的人都会忍不住偷偷暗笑——他的骑姿,实在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一路前行,远远地,终于望见了渡口。
这是一座古渡。只在岸边设立了一座破旧的凉亭,渡口苍凉而又破败,只有一个年迈的老艄公,一艘不大的破船。
天近傍晚,老艄公正在船上打着瞌睡。
“老人家,可以渡我过河吗?”薛枫纵身下马,走到岸边,轻轻呼道。
老艄公慢慢睁开眼,颤巍巍地站起身,撑起了橹,把船摇了过来,“请问客官,可是要到对岸去长安?”
薛枫心里说,废话,我不到对岸去找你干什么。他点点头,“老人家,我正是要到对岸去!”
“那好,客官,上船吧,渡河费250文。不过,你的马得另外渡一次,我的船小,容不下一人一马。这样吧,我吃点亏,渡两次收你400文钱算了。”
薛枫淡淡一笑,“不用,我会多给你钱。你一个老人家在这里摆渡,也不容易,怎能让你吃亏呢。”
说罢,薛枫正要纵身上船,老艄公忽然问道:“客官是姓薛吗?”
薛枫一愣,下意识地点点头。
老艄公眼中当即寒芒一闪,一把匕首从他的袍袖中滑落在手,电闪般刺向薛枫的咽喉。
一声惨叫!血光崩现!
见血的不是薛枫,而是老艄公。经过了绝谷谷底孙思邈对他的一番魔鬼训练和药物刺激生命潜能后,但薛枫的反应是超乎常人的。他侧身一闪,老艄公的匕首就刺了一个空。他冷冷一笑,龙渊宝剑瞬间出鞘,剑光挥动,眼看就要将老艄公劈成两半。
但同时心里一犹豫,薛枫硬生生抽回了剑。虽然如此,锋利的剑气已经在老艄公握匕首的胳膊上划了一道深深的伤痕,殷红的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老艄公惨呼一声,身子一个踉跄。挣扎着往后退了几步,抬起头来时,满是皱纹的衰老面孔已经换为一张年轻苍白的脸庞。
“你是谁?为何要刺杀与我?”薛枫仰天而语,其实,他不用问,也知道是王信派来的。
“哼!要杀便杀,何必多言!”
“哦?你倒还振振有辞?我不杀你,你回去告诉王信以及他的老子,希望他遵守诺言。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说罢,薛枫仰天长啸,尽舒胸中愤懑。他虽然嘴上说得冷酷,但作为一个法制社会中成长起来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青年,尽管生存的环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要他真正杀人,他还是做不到的,下不去那个手。
第一章 英雄救美
杀手默然无语,深深地看了薛枫一眼,落寞地前行消失在傍晚的夜色中。
薛枫犹豫了半天,还是自己上了渡船,准备自己渡过去。可是,依他只在公园的人工湖里划过小铁皮船的技术,如何能横渡这一段虽然风平浪静但却非常宽阔的黄河?
他已经满头大汗了,但船才行进了才十几米的距离,而且,方向也明显发生了偏移。毕竟,在大河上撑船,与划小船可不是一个概念,方向的把握和力度的掌握是很重要的。
一弯明月已经升起在夜空中,月光下的河面波光磷磷。一个时辰过去了,薛枫撑的船才到河中心。水流在这里变得有些湍急,不大的渡船开始打起转来,越着急越用力,船打转就越厉害,薛枫摸去了额头上的汗珠,咒骂一声,这船怎么这么难撑!他这才明白,虽然莫名其妙拥有了各种各样的知识,但看来自己也不是“万能”的。
想到这里,他倒慢慢冷静下来。看了看大约还有数十丈的河面,他叹息一声,望着手中的撑竿,哭笑不得。
……
折腾了大半宿,快要天亮的时候,薛枫终于筋疲力尽地渡到了黄河对岸。在岸边略为迷糊了会,等到路上有了行人,他问明方向,向长安步行而去。刚买的马匹,还在河那边呢,也顾不上了。
一路走走停停,经过了10多天的奔波,也就是在贞观18年的初秋时节,终于来到了唐朝都城长安城外。
站在高大巍峨的城墙下,薛枫心中感慨万千,即新奇又兴奋,还有点迷惘。对这座辉煌大唐的都城,当时世界上最大、最开放、最文明、最繁荣的古代城市,他可是神往已久了。作为学历史和汉语言文学的高材生,他对长安也可谓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当然,以前这仅仅属于“理论上”,而如今,真实的长安就在眼前,叫他如何不激动?
静静地站在那里,脑海中关于唐长安城的一些“记忆”喷涌而出——唐长安城由廓城、宫城、皇城3部分构成。廓城平面长方形,东西长9721米,南北宽8651。7米,周长36。7千米。每面有3座城门,除南面正门明德门为5个门道外,其余皆为3个门道。宫城位于廓城北部中央,平面长方形、南北1492米,东西2820米。中部为太极宫(隋大兴宫),正殿为太极殿(隋大兴殿)。东为皇太子东宫,西为宫人所居的掖庭宫。皇城接宫城之南,有东西街7条,南北街5条,左宗庙,右社稷,并设有中央衙署及附属机构。
薛枫知道,唐朝初年的长安,已经有居民100余万,这在将近1400多年前的古代社会,绝对是一个匪夷所思的数字。由此就可见,唐长安城的繁荣和兴盛。
他就站在长安城的南面,眼前就是在历史典籍上读了无数遍的明德门。城门高大,起码有20米高,门口有两排铠甲鲜亮的士兵守卫,服饰各异的男女老幼人群来往川流不息。
顿了顿神,薛枫漫步向城内行去。眼前这条南北向的足有百米宽、青石铺路的大街,应该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朱雀大街了。一直往前,就是大唐的皇城所在了。
身临其境,薛枫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冠盖如云、挥汗如雨”。周围人流,摩肩接踵,熙熙攘攘,沿街的商铺、酒楼、茶肆、客栈比比皆是,建筑多高大宏伟,令他叹为观止。
前行了数十米,薛枫掉头向左,沿着另外一条东西向、同样宽阔的大街随意而行。
突然,密集的人流往街道两边退开,一个布衣少女惊惶失色地奔跑过来,后面有三个骑马的男子,边喊边追赶。
当中一个黑色锦袍的青年,率先纵马追上,马鞭一挥,少女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黑袍青年翻身下马,满脸怒气,狠狠地向地上的少女踢去,口中斥道:“卑贱的奴才,让你不识抬举!”
接着,挥动马鞭,连连向少女抽去,少女身上的布衣裙被抽裂开去,隐约看见白皙的皮肤上隆起的红色鞭痕。少女惨叫着,呻吟着。
围观者人群中,有人在窃窃私语,“唉,这就是有名的长安小霸王,开国元勋、勋国公张士贵的第三子张志彪。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女子,准是不从他,才被如此痛打凌辱。”
旁边有人接话,“开国元勋的后代怎么了?我大唐律法森严,此等欺男霸女的花花公子应该交有司治罪才是!”
“别天真了。张士贵是我朝开国名将,战功赫赫,就算是皇上也给你几分面子,谁敢动他的儿子?”
“唉,那就没有王法了?”
“王法?那是管制平民的,王公贵族不受制约。”
张士贵其人,薛枫是熟悉的。史书记载:张士贵祖籍盂县上文村,自幼学武,颇有臂力,箭无虚发,人皆称奇。隋末聚众揭竿起义,后归顺李渊。在完成唐朝统一大业和边境扩张的戎马生涯中屡立战功,先后任右光禄大夫、右屯卫大将军、左领军大将军等职,并被封为虢国公、勋国公。
眼看着柔弱的少女当街被痛打得奄奄一息,周围无一人出来“见义勇为”。薛枫不由感叹,冷漠的“看客”看来不仅是现代社会有,古代也不少见啊。
初来乍道,本来不想多管闲事,惹是生非。但看着在地上滚动惨叫的少女,薛枫忍不住挤出人群,高喝一声:“住手!”
张志彪旁边的一个家仆模样的男子,怪异地看了薛枫一眼,“滚蛋,敢管我家张公子的事情,不想活了?”
“你们再打,她就没命了。”薛枫看也不看他,俯身查看少女的情形。
“啪”,张志彪的马鞭重重地抽在了他的背上,一阵刺痛,薛枫皱眉霍然挺直身躯,“你怎么乱打人!”
“打你怎么了,狗奴才。”张志彪又是一鞭挥去。
怒火渐起,薛枫手一身,死死地抓住了马鞭的鞭梢,用力一带,张志彪踉跄一下摔倒在地。
“小的们,去,把这个小子往死里打!”倒在地上的张志彪又惊又怒,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两个家仆蠢蠢欲动,围了上来。薛枫晒然一笑,龙渊剑出鞘,轻轻一划,两人脚下的地上就出现了一圈拇指粗的裂痕,“我不愿意伤人,但你们不要逼人太甚!滚,小心我宝剑不认人!”
两个家仆恐惧地对望一眼,上前扶起张志彪,恶狠狠地扫了薛枫一眼,先后上马纵马离去。
人群渐渐散去。薛枫扶起少女,问:“姑娘,你为什么被他们追打啊?”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青霞,是豫章公主府中的丫鬟,今天回家探望老母,没想遇到张志彪被其纠缠,我不从,便被他们一路从西市追打到这里。对了,公子,你救了我,张志彪是不会罢休的,他家在长安势力很大,你赶紧离开长安吧。”少女惊魂未定,挣扎着推开薛枫。
“不要紧,我先送你回去吧。”说着,薛枫再次扶起少女。在众人的围观中,按照少女的指点,向位于长安东部的豫章公主府慢慢行去。
第二章 投军被拒
豫章公主的府第在皇城的东侧,门庭高耸,华丽壮观。薛枫手一松,轻轻说,“青霞姑娘,你进去吧,以后再出来的时候小心点。”
青霞深深望了薛枫一眼,拜倒在地,“青霞拜别公子,公子保重!”
“去吧。”薛枫急忙扶起她。
望着青霞一瘸一拐走进府去的背影,薛枫心里嘀咕着:豫章公主?怎么没记得唐太宗李世民有这么一个女儿啊?搜肠刮肚,他终于想起《新唐书》上的一句话:豫章公主,下嫁唐义识。
琢磨半天,他不禁哑然一笑,豫章公主与自己何干?摇了摇头,径自离去。
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下,他开始思考自己今后的人生计划。根据史书记载,如今正是贞观19年的春季,恰逢唐太宗李世民为亲征高丽,在长安洛阳等地招募军士。为了谋取功名迎娶柳湘兰,自己似乎应该去报名从军。这是在大唐博取功名的最简捷途径了。想到这里,他苦笑起来,在现代社会自己没有应征入伍尽公民义务,却跑到大唐王朝来从军,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第二天一早,薛枫去了在长安城延平门附近的招兵营。刚欲进去,他突然脸色大变。何以?他蓦然想起,如果史书记载没错的话,负责在这里征兵的应该是张士贵。自己昨天刚教训了他的儿子,万一,自己虽然并不怕事,但恐怕这兵就很难当得上了……
可来都来了,岂能半途而废?咬咬牙,他硬着头皮大步而入。
一个宽大无比的帐篷内,正中,高大的桌案后面,坐着一个便服中年男子,黑色长须,紫金面庞,身材魁梧,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职业军人。看来,这就是张士贵了。两边,坐着十几个面沉似水的将军。
“草民拜见大将军。”薛枫跪倒在地。来唐朝这些日子,他早已习惯了古人这种迂腐不堪的礼仪了。
说实话,他比较“幸运”。平时,招兵事宜虽然由张士贵总负责,但他作为国公,一般是不来招兵军营现场“办公”的,都是他手下的将佐“把关”。可今天,他恰恰就亲临现场了。
“下跪者何人?何方人氏?”张士贵坐直了身躯。
“草民薛枫,绛州龙门人氏。”
“你来从军,可有什么本领?”张士贵低沉的说。
“回大将军,草民略通兵法和剑术,特来投军为国效力,希望大将军成全。”薛枫慢慢抬起头。
张士贵刚欲说话,帐篷外闯进一个黑袍青年,薛枫一惊,是张志彪!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张志彪围着下跪的薛枫转了一圈,放声狂笑,“小子,我可是找寻了你整整一天哪!刚才家仆说在此看到你,我还不信,原来你真的自己跑到这里自投罗网来了!父亲,就是此人,昨日在城内无故痛打于孩儿,请父亲为孩儿做主。”
张士贵眉头皱了起来,心想这是什么地方,当着众将的面,我给你做什么主?再说了,你要不为非作歹,人家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你一个权贵子弟?真是家门不幸生此无知的逆子啊!对张志彪,他算是没辙了,到处寻花问柳惹是生非,要不是长安的地方官看在他开国元勋的面子上,早就将张志彪绳之于法了。为此,他也没少教训张志彪,甚至是屡屡动用家法,但所谓“狗改不了吃屎”,张志彪是一个“记吃不记打”的人,一出门,张士贵的“谆谆教导”就抛到脑后了,看到漂亮点的女子就忍不住想调戏霸占。但毕竟是亲生儿子,只要他不是太出格,他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好在张志彪并不愚蠢,他“柿子”专捡“软”的捏,对于那些官宦家的女子他是从来不去招惹,他要知道青霞是豫章公主府中的人,打死他也不敢调戏。这也是他一直嚣张至今的重要原因。
张士贵平缓了下情绪,一拍桌案,“志彪退下,这是军营大帐,岂能容你喧哗!”
“可孩儿……”张志彪眼睛一翻,刚要争辩,张士贵手一挥,一旁的士兵过来连拖带拉将他弄出了帐篷。
张士贵冷冷地看着薛枫——这个打了自己儿子的人,他虽然没有报复的念头,但心里毕竟还是很不舒服。半响,缓缓说道:“你报效朝廷的勇气可嘉,但本官奉旨在此招募的是能征善战的人才,看你文弱不堪,从军打仗可不是你们书生舞文弄墨,你还是退下吧。”
“大将军,我……”薛枫还要说什么,张士贵已经站起身,袍袖一甩,离帐而去。
无奈之下,薛枫落寞地离开了延平门,向城内的客栈走去。一路上,心情非常烦躁,从军不能倒算不了什么,可问题是,如果不走这一条道,自己如何谋取功名?如何在三年后去迎娶柳湘兰?
郁闷中,他稀里糊涂地到处闲逛着,来到了一座规模宏大的酒楼门前。他抬头一看,宽大的门楣上,有一块镀金的匾额,上书:“风临阁”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薛枫抬脚就往里进,门口出来两个干练的宫装男子,一声斥喝:“豫章公主今天在此开设诗酒会,闲杂人等不许入内!”
薛枫愣了下,刚要转身离去,身后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公子!”
薛枫回头一看,是昨天救下的青霞。她一身艳丽的宫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