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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过足只金环而已。”冷柔然喃喃地道,她曾是雷震霄脊养的宠物,他把它戴在她身上,就好像把叮当之类物品套在眷养的猫猫狗狗身上一样,并没有特殊意义。
“你这么认为?”左瑞良瞥她一眼问,高大的身躯从皮椅上站起来。
“难道不是吗?”冷柔然不以为然地道。
左瑞良没有吭声,他淡淡地瞥眼冷柔然,又轻吮了口酒。
“我来似乎不是要跟你讨论金环的问题,我希望你能够把孙祖华撤了,他跟在我身边很不方便的。”冷柔然道。
“不可以。”左瑞良摇了摇头道。
“为什么?”冷柔然跺了跺脚不高兴地问。
“理由我已讲过了,而且这正是大哥的意思。”左瑞良道。
“他说什么你就要听他什么吗?他人也不在这儿,你干嘛要听他的?”冷柔然口气很冲地道。
“大哥自有他的道理。”左瑞良仍然用著不紧不慢的腔调道。
“道理道理,他也会讲道理的吗?”冷柔然忿忿地道,他这个恶魔会讲道理,天要下红雨了,更不会把她囚禁在小岛内二年。
“听说你再次为电影公司编剧。”左瑞良突然转移话题道。
“你怎么知道?”冷柔然愕然地抬头问。
“你忘了?报纸有报导。”左瑞良道,大哥要我们好好照顾你,总不能连你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左瑞良在心里道。
“哦,是的。”冷柔然点了点头,
“大嫂喜欢电影制作?”左瑞良义问。
“当然。”冷柔然道。
“就满足于编写剧本搞搞创作?”左瑞良问。
“当然不是,我希望能自编自导,当然最希望的是有一问自己的电影公司,”冷柔然说到电影,两眼霎时现出一抹神采,当编剧导演是她的理想,当然最希望能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电影公司。
“真的?”左瑞良吮了口酒问。
“当然,只下过成立一家公司只能做做梦而已。”冷柔然好笑地道。
“为什么?”左瑞良问。
“你以为组成一家公司很容易?首先就要有资金,没有资金如何组建公司?”冷柔然白左瑞良一眼,好像在说你是白痴呀。
“这有何困难?”左瑞良道。
“不困难?你知道组建一家公司,即使一家小小的贸易公司也需要资金吧?”冷柔然对左瑞良的语气不满。
“你忘了我是天霄公司的总裁?”左瑞良道。
“你是说你想投资电影制作?是哪一部片子?”冷柔然有点兴奋地问。
“不,投资一家电影公司,公司老板是你。”左瑞良道,
“你开玩笑吧?”冷柔然好笑地道。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左瑞良道。
“不像。”冷柔然摇了摇头,左瑞良的神情很严肃也很正经。
“那不就是了?”左瑞良道。
“不明白。”冷柔然听他这么说,更觉得迷惑。
“不明白什么?”左瑞良很有耐心地问。
“老板不应该是你吗?怎么会是我?”冷柔然讪讪道。
“你这么计较吗?老板是你也好是我也好,只有电影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天霄公司也不是我的,我不也一样把它管理得很好?”左瑞良道。
“天霄公司不是你投资的吗?”冷柔然诧异道。
“不是。”左瑞良道。
冷柔然看著他,想著他话里的意思,“天霄”不就是天蝎帮与雷震霄的意思吗?
“他……”冷柔然欲言又止。
“嗯?”左瑞良转过头来看著她问。
“他……怎么了?”冷柔然终于硬著头皮问,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问。
“大哥他……还好。”左瑞良看著她有点迷茫的眼睛道。
“还好?”冷柔然像梦呓地问。
“大哥受了点伤。”左瑞良把目光从冷柔然的脸上投到窗外的夜空,眼眸中闪过一抹痛,但很快掩饰在淡然的外表下。
“他受伤了?”冷柔然咽了咽口唾:心不觉瑟缩了下。
“嗯。”左瑞良淡淡地应道。
“他伤……得重吗?”冷柔然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她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关心,关心?关心什么?又为什么要关心他?
“你不用担心,大哥会没事的。”左瑞良并没看冷柔然道。
担心?她才不会担心呢?但心底好像又不是那回事。
“没事就好。”冷柔然脱口道,没事就好?她是怎么了?她被他囚禁得连自我都丢失了吗?她居然是这么希望。
冷柔然虽跟左瑞良提出不要保镖,但左瑞良仍要孙祖华跟在她身后,无论她走到哪儿,孙祖华都非常的尽责地做好一个保镖的工作。只是被他跟著的冷柔然无论走到哪儿她周围的人会一哄而散,孙祖华只好与冷柔然保持一定的距离。
“没事你装这么酷干嘛?”冷柔然跟一个导演约在酒店见面,但她一定进去,里面的人看见孙祖华都几乎嚷著要埋单,以为闹场的来了,
孙祖华哼也没哼一声。
冷柔然很无奈,但赶又赶不走孙祖华,要左瑞良找其他保镖吧,其他的跟孙祖华也差不多,一身的冷意一看就知道是杀手或打手之类的。
“冷小姐。”汤积逊和他的经纪人一起过来,冷柔然约他出来商谈新剧本执导与主角问题。电影公司刚换了新老板,老板就是现在坐在桌边等他的冷柔然。
“汤,很高兴见到你。”冷柔然从位置上站起来,热情地向他伸出手。
“我也很高兴,”汤积逊是个中美混血儿,高挑的身材俊美的睑,他既是导演又是出色的演员。
“多谢你这么赏面出来见我。”冷柔然道。
“别这么说,你现在是我的老板,而且我们曾是拍挡。”汤积逊道,他曾执导过冷柔然的剧本,是不错的拍挡。
“是啊,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时间过得真快。我想请你执导一部斩戏,下知你的档期如何?”冷柔然寒喧了几句后问。
“老板亲自来请,我哪有不恭从之理?恭喜你,你现在已拥有自己的电影公司。”汤积逊诚恳地道。
“谢谢。”冷柔然含笑道。
一顿饭下来,最令冷柔然高兴的是汤积逊很支持她的事业,他愿意为她执导第一部电影而推掉其他的片约。
冷柔然从酒店出来,孙祖华已把车开到门口。冷柔然正准备上车的时候,一个长得斯文帅气的男子很高兴地向著冷柔然跑过来。
“柔然,真的是你。”男子的声音透著一份兴奋。
冷柔然转面看去声音的来源,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正是她的男朋友段佑祺。他正用一双兴奋的眼睛看著她。
“佑祺。”冷柔然也很高兴在这遇上他。
“柔然,你可知道我好想你?我找了你二年了,如果不是从报纸上知道你的消息,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段佑祺伸手一把拥住冷柔然。
“佑祺,别这样。”冷柔然吓了一跳,她迅速挣脱他的怀抱,有点不自然地道。
“柔然,这二年你去哪儿了?我为什么到台湾几次,都找不到你?你出了什么事了吗?是被黑社会的人绑架了?”段佑祺拉著冷柔然的手问。
冷柔然看著他一张帅气斯文的脸,脑海里不期然地浮上一张邪魅恶魔的俊脸,冷柔然悄悄地把手从段佑祺的手上抽回来。
“你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冷柔然笑了笑。
“你回来为什么不跟我联系?”段佑祺又问。
“我在忙。”冷柔然撒谎道,她回到新加坡后除了联系电影公司的人之外,其他同学都没联系,就算是远在台湾的徐玉莉,她也没联系,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他们关心的面孔。
“柔然?”段佑祺很明显地感受到冷柔然与他的距离。
孙祖华从车内看见一个斯文帅气的男子,把冷柔然拥在怀里,又把她一双手紧握在他手中,知道他跟冷柔然的关系匪浅。
“佑祺,我还有事,有空我再跟你联系好吗?”冷柔然看著段佑祺道,她知道她现在是不可以再跟段佑祺在一起了。
“那么你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好吗?”段佑祺问。
冷柔然想厂想,还足摇了摇头。
“我有空会打给你,到时我们再聊,好吗?”冷柔然拒绝道,她不要段佑祺因为她而惹祸上身。
“不,柔然,我找你找了二年,难道……难道你就不愿意看见我吗?”段佑祺眼里漫上抹痛苦,这二年来他到台湾几次,但冷柔然像从地球消失了般,现在他找到冷柔然,又怎能放她走。
冷柔然想了想,她和他还是要了断的,与其拖下去,不如跟他说清楚。冷柔然终于点了点头。
“好吧。”
冷柔然走到保时捷旁,对孙祖华吩咐了几句,她转身和段佑祺走人酒店的咖啡馆内。二人擦位子坐下,冷柔然要了杯冰咖啡,段佑祺一双温和的眼眸一瞬不瞬地
看著她,希望能从她脸上找出二年前的影子。
“柔然。”段佑祺沈默了一会终于开口说话,
“不,不要问我这二年来去哪,也不要闷我怎么会失踪,我都无法回答你。”冷柔然在段佑祺在问出其它问题之前,摇著头道。
“为什么?』段佑祺从她脸上看到一抹无奈和伤痛,他下解地问。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别问。”冷柔然摇头道。
段佑祺默默地看菩冷柔然,他终于叹了口气。
“柔然,我不知道二年前发生什么事,但我知道那都不是愉快的记忆。你现在不是回来了吗?那就忘记那些不好的过往,把一切不愉快的统统忘掉。”段佑祺虽然有吾许多疑问,但他足个温文尔雅的人,他不会这柔然把她不想说的事情说出来。
冷柔然听他这么说,感动得热泪盈眶。
“谢谢你,佑祺,真的谢谢你,”冷柔然感激地道。
“不用谢。”段佑祺握住冷柔然放在桌上的手道。
“你还好吗?这二年。”冷柔然想抽掉被他握住的手,段佑祺却更紧地握在
“不好。我一直找你,但都没有你的消息。”段佑祺目光温柔地看著冷柔然道:“我跑过台湾几次,警方也显得无能为力。”
段佑祺想起那几次与警方交涉,警方也显得有点无奈,本来在金马奖如此盛大的典礼上,是不应该有什么失踪事件发生,但对方就是有这本事,在金马典礼上就把人掳走。
冷柔然掀了掀嘴唇,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雷震霄是台湾人,他的天蝎帮在十多年前还是一个小小帮派,在他的带领下天蝎帮抢占整个亚洲黑帮市场,台湾现在的分部正是当年天蝎帮的总部。不是警方无能为力,而是雷震霄太厉害了。
“柔然,我从报上知道你现在开了间电影公司。”段佑祺对这个问题有疑问,而报纸上对冷柔然的电影公司,传闻是天霄公司总裁送给女朋友的礼物。
“那不是我的,我只是挂名而已,实际上只是替人家打工而已。”冷柔然吐
出一口气道。
“是吗?”段佑祺狐疑地看著冷柔然,不太相信。
“是的,报上的报导不可信。”冷柔然低垂著头,不知该如何向他谈二人之间的事,如果他交了女朋友就好,如果没有,她不知怎么跟他说,她不配,这二年来她连想也不敢想他。
“我知道,我也不相信报上的报导,那些报纸总是喜欢捕风捉影,瞎编乱写。柔然,对报上那些报导你也别介意。”段佑祺道。
有关冷柔然的报导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其中说得最多的,是她被卷入黑社会的恩怨之中,做了黑社会大哥的情妇。
“佑祺,你……你有交朋友吗?我是说……女朋友。”冷柔然嗫嚅地问。
“一没有,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段佑祺摇了摇头。
“你……你不应该的。”冷柔然最伯就是这个答案,她掹摇头道。
“柔然,让我照顾你,你知道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段佑祺握著冷柔然的手诚挚地道。
“不,不,佑祺,我们不可能了。”冷柔然抽回自己的手,摇头道。
“柔然,我们仍然可以在一起的,你说对不对?无论我们前面有多少阻碍,我们都能在一起的。”段佑祺紧张地道。
“不,佑祺,你听我说,我们已经不可能了,真的,不可能了。”冷柔然拼命摇头道。
“柔然,难道报上说的都是真的吗?,”段佑祺仍然不相信,仍然无法接受和他交往了三年,又让他等了二年的冷柔然,回来后第一次见面,和他说的就是分手的说话。
“佑祺,对不起。”冷柔然低声道。
“柔然。”段佑祺难过地低叫了一声。
“对不起。”冷柔然从坐位上站起来,把伤心难过的段佑祺留在咖啡厅。是她负了他,但她不这样又怎能让他死心?她不想害他。
冷柔然回到家心情一直不好,她知道段佑祺是个很好的男人,是老公的最佳选,这二年来她有想到他,但每想到他,脑海里却被另—张邪魅的恶魔面孔所
代替。
冷柔然叹了口气,但愿望段佑祺能从失恋中振作起来。
一个星期后的某天,冷柔然在公司接到徐玉莉在台湾打来的电话,徐玉莉在电话里既兴奋又生气,兴奋终于有冷柔然的消息,生气的是她回新加坡后,一直不跟她联系。
“柔然,你怎么搞的?如果不是看报纸,我根本不知道你已回了斩加坡。你不会连我这个好朋友也忘记了吧?”徐玉莉在电话里责备道。
“对不起,玉莉,我想等过一段时间才跟你联系的。”冷柔然有点无奈地道,她不是不想跟他们联系,而是她害怕她会为他们带来危险。
“柔然,这二年你还好吗?”徐玉莉在电话里关心地问。
“谢谢你,玉莉,我很好。”冷柔然不知怎么说,每个以前和她相熟的朋友,见面的第一句就是问她好不好?她好还是不好,她已经说不清了。
“真的好吗?柔然,你别骗我喔。』徐玉莉在电话里嚷嚷道。
“玉莉,你呢?这二年你又生了几只小猪?”冷柔然戏谵地问,以前徐玉莉时常劝她快快籼段佑祺结婚,生几只小猪完成人生之任务。
“一只半。”徐玉莉道。
“一只半?怎么一只半?”冷柔然很惊讶地问,生孩子能有一只半的吗?
“是生了一个,现在肚里又有一个还没生出来,所以只能算半个。”徐玉莉解释道。
“哈,真有你的,你这当妈咪的真可爱。”冷柔然忍不住发笑道。
“柔然,你呢?听说你和学长……”徐玉莉在电话里叹了口气。
“你的消息挺灵通。”冷柔然不觉敛去了笑容。
“难道没得挽救吗?学长是个很专情的男人,选老公他应是第一人选,柔然,这么好的男人你不应该放弃的。”徐玉莉道。
冷柔然在电话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学长是个好男人,他值得更好的女人去配他。”冷柔然淡淡地道。
“柔然,是不是你遇到什么麻烦?”徐玉莉敏感地问,她不足没有看报纸,
虽然报纸上的报导未必属实,但总是无风不起浪,只是到底哪点才是真。
“玉莉,我还真羡慕你呢,有一个爱你的丈夫,又生了一只半小猪,祝你夫妻恩爱,生定一打可爱的小猪喔。”冷柔然道。
“柔然。”徐玉莉知道冷柔然故意忿开话题,她无奈地叹口气。
“玉莉,有机会我过台湾,再去看你。”冷柔然道。
“好吧,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因,感情的事勉强不得。而且二年的时间的确有许多变数,只要你还记得我这个朋友,我就很高兴啦。”徐玉莉道。
“谢谢你。”冷柔然真诚地道。
一个月后,冷柔然到香港、法国等地取景,这是由她执导的第一部片,她力求做到最好,在忙碌的工作中,忘记自己所有的烦恼。
—晃,半年时间过去,左瑞良对她并没过多的干涉,但她知道,她一直是生活在雷震霄的监控之下,只是他这半年来都没有出现,令冷柔然下解:
半年来冷柔然执导了一部大片,编写了二部电影:它的生活并未能平静,它
的身边时不时就会发生一些流血事件。原因无他,全因她手腕上的金环所致。因为黑道上传闻,那个女人对雷震霄来说很重要,她手腕上的金环就是最好的明证。
“天蝎”帮在黑道上令人闻风丧胆,有人对“天蝎”帮心生忌意,但也有不阳死对雷震霄恨之入骨的人,他们找上雷震霄的女人,有投石问路之意。
黑道上传闻雷震霄躺在病床上一直未康复,道上已有不少人在蠢蠢欲动,现在的雷震霄已成了一只纸老虎,连他的女人也无力去保护。
看,他们在她身边制造流血事件,他也没出现,如果按雷震霄的作风,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电影界被黑社会渗人的传闻越传越烈,冷柔然也被那些时不时出现的暴力事件骚扰得烦不胜烦,虽然有著“铜蝎”左瑞良在身边处理一切,她并没危险,但这种生活并非她想要。
在—个下午冷柔然跑到天霄公司,她必须和左瑞良谈一谈,从这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