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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喜事。
冷柔然无法与他们同乐,她想起那天火爆的场面,她第一次感受到在枪林弹雨中生命的脆弱。
“你不开心吗?”雷震霄手握著一杯红酒,看著站在楼梯口扶拦的冷柔然问。
“我应该开心吗?”冷柔然摇了摇头问。
“你要记住,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你不侵犯对方,就会被对方吃掉,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难道你不明白?”雷震霄一手托起冷柔然的下巴,冷然地对她说道。
“也许从你的角度是如此,但从我的角度我希望和平。”冷柔然不畏地瞪著雷震宵道。
“和平?这是伪善家的论调,世界没有真正的和平,只有永远的战争。而我们只不过为了帮助某些有需要的人,提供他们需要的武器。”雷震霄倾身向前看着冷柔然道。
“这是什么歪论?”冷柔然被他的谬论说得有点哭笑不得,
“别那么死板,女人。”雷震霄把脸靠近冷柔然,灸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庞。
冷柔然倒退一步,但被雷震霄伸手掳进怀里。
“你竟敢怀疑我的真理。”雷震霄邪恶地在她耳边吹气道。
“这也叫真理吗?”冷柔然从他怀里抬头好笑地道。
“你懂什么是真理吗?女人!谎言说了一百遍就成真理。同一道理,和平定虚假的,战争是实在的,为了和平所以需要战争,这跟谎言说了一百遍就成真理,是不是一样?”雷震霄边说边靠近她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吻了吻,然后沿著唇线吻了一圈,用舌头挑开她的贝齿,吸吮她的甜美。
冷柔然竟然无法反驳他的谬论,他说的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谬论和真理只有一线之差,有人打著和平的旗号发动战争,有人因为战争所以希望和平。世上没有永远的和平,也没永远的战争。
“你会放了我吗?放我回去?”冷柔然大著胆子问。
“你这么急著想逃离我?”雷震霄威胁地道。
雷震霄拦腰抱起冷柔然,踢开卧室的门,又把门踢回去,把喧哗的声音隔绝在门外。
“你永远也别想。”雷震霄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说著醉人的情话,“我是魔鬼,你只有永远待在魔鬼的身边。”
冷柔然闭上眼睛,感受著他带来的颤律。她无法认同他的所作所为,她所接受的教育不允许她认同。他是恶魔,是诛灭十次也不解恨的恶魔。
但在这一刻,她愿意和他一起沉沦,即使沉沦在硫磺火海或地狱的最深处,她也愿意。
“别试图逃走,你逃不掉的,永远也逃不掉。如果魔鬼要下地狱,地狱里一定要有你,我无论如何也要拉你一起沉沦。”雷震霄吻著她身上的肌肤,她是他的,永远是他的。
和她在一起已经有半年了,他还没有厌倦她,这对雷震霄来说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对女人的眷恋不会超出三个月,只要三个月一到,他就会毫不留恋如扔掉一件夹裳般丢掉。
所以他有过许多女人,但他从来不懂何谓爱,他也不需要爱。在他的概念里,爱是多么飘渺而不可捉摸甚至滑稽可笑,爱只是一个名词,一个虚伪的名词,在他的词典里没有爱,除了掠夺还是掠夺。
因此他不要爱人,也不要人爱。和他在一起的女人都知道,他不可能爱上任何一个,也下需要女人爱他。
只有她,是的,只有她,
他很奇怪为什么是她,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是她。这半年来他身边只有她,而更奇怪的是他想要她的心,要她的心甘情愿,要她的伞心全意。
“你别想逃,即使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把你抓回来。”雷震霄从冷柔然的身上拾起头,霸道地道。
从机场看见她那刹,尤其是她回过头来看他的一刹,他就坚定要她的念头。他从来不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但他居然很有耐心地和她玩了起来。
他当时有事必须亲自解决,因此他派人一直盯著她,有关她的资料在她到达台湾时已握在他手上。他没马上把她抢过来成为他的,是因为他知道她的作品得到金马奖的提名,她来台湾是为了参加金马奖典礼。
他从不会为女人设身处地的著想,而他居然花尽心思地只想讨她的欢心,把代表蝎子王地位的金环送她,送一大束花,还把她在大陆的弟妹送回新加坡,更甚的是派坐瑞良投资电子公司,照顾她的弟妹令她无后顾之忧。
“我不会让你逃,也不会让你有机会逃,你最好想也别想。”雷震霄把她压在自己身下,充满情欲的眼睛,散发著邪魅的光芒。
“我……”她想说她不会,他手上握著她弟妹的性命,即使她多想逃离这个丰笼,但她不敢拿他们的生命来作赌注。
黑道上无人不知一向视女人如无物的一天蝎“帮帮丰,身边带著个美丽的女人,无论他去什么地方或南谈重要交易,也会把她带在身边。而这个女人和半年前,在台湾失踪的剧作家极为相似。
在一个多雨的季节,雷震霄带著冷柔然去了趟中东,准备把手上的生化秘方卖掉,以谋取暴利。几个恐怖组织在乎取秘方的同时,又发生了一场你死我活的火拼。
雷震霄相当满意地看著这一切,不管他走到哪,必然引来一场又一场的血腥暴动。他是人间的恶魔,是一切罪恶渊薮的缔造者,
中东的交易令人相当满意,但当他们准备离开某国的时候,在离开酒店前往机场的路上,遭到一股武装份子的袭击。
猛烈的炮火让人恍如置身于一场战争之中,呼啸的流弹从空中划过,焚烧的汽车轰然炸响,周围陷于一片火海。
“天啊。”冷柔然吓得蜷缩在车内,看著外面的战火有一些的惧怕。
“狗屎,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雷震霄伸手把她护在身后,手持双枪,冷疑的睑上是嗜血的残酷。
这台车子是经过最新改良,防弹防震性能相当好。雷震霄镇定自若地指挥著部下对抗敌人,对那些不怕死的恐怖份子进行最残酷的报复打击。
“青蝎”殷逸琮、“银蝎”于俊庭、“黑蝎”司徒允聪和“铜蝎”左瑞良,各带著最新的精锐武器和富有作战经验的手下迎头痛击。
突然三声巨响,一颗炮弹在雷震霄的座车附近炸响,整台车子被震掀了起来,在地上打了个滚,倒在一边。
“唔。”冷柔然闷哼一声,被车子弹起又摔下,一头撞到车子上。
“柔然。”雷震霄扑过来把她抱起,冷柔然撞得昏头昏脑头破血流,鲜血涓涓地流出来。
“我要那些人死,统统都要死。”雷震霄心痛地紧紧抱著她,目露凶光,暴吼。
于俊庭快速上车,为冷柔然包扎处理。
“青蝎、黑蝎,给我杀,杀无赦。”雷震霄冷厉的眼眸露著暴戾的杀意,令周围的空气骤然降冷。
一小时后,枪声炮声终于静止,一切又归于寂静之中,遍地尸骸血流成河。来袭击雷震霄的恐怖份子,没一生还,
殷逸琮清点了一下人数和损失的物品,于俊庭马上帮伤残人员包扎,迅速撤离该地。半小时后,他们坐上飞离中东航机。
冷柔然跟在雷震霄的身边,经历著一场又一场的血腥,如果她没来台湾领奖,她这一生绝不会过得如此残酷而刺激。是她这剧作家如何撰写剧情桥段,也没法把自己编进戏码里。
冷柔然回到小岛后,在床上躺了二天,到第三天她从床上下来,跑到大厅,
想到外面走走,被雷震霄强制地把她抱回房间。
“我的头不痛也不晕了…”冷柔然被他按在床上,抗议地道。
“不行,你的伤:I还没好,不可以跑下床。”雷震霄霸道地道。
“整天躺在床上很闷的嘛。”冷柔然不自觉地向他撒娇道。
“闷?我很乐意替你解闷。”雷震霄邪笑著吻一吻她道。
“你……我不理你,”冷柔然满面羞赧,噘著小嘴一副小女人状。
雷震霄看著她下自觉流露的媚妩娇态,竟然有点失神。他何时在乎过女人?女人除了可以泄欲,除了可以在床上取暖之外,他视女人如草芥。
雷震霄冷硬的脸容不自觉地变得柔和,嘴角扬起一道帅气的弧形,弯出一道好看的笑容,躺上床,把她拥在怀里。
他在笑,笑得很帅。
他是十恶不赧的恶魔,该下地狱的魔鬼。冷柔然眨了眨眼睛,瞪著天花板不自觉地长叹了一声。
“唉……”
“怎么了?”雷震霄捉起她的手吻过每只纤指,最后停在她的掌心上。
“没有。”冷柔然瞥他一眼摇头。
“说。”雷震霄命令道。
“我……”冷柔然欲言又止。
“把话说完。”雷震霄不悦地皱眉,
“我想回去看看弟妹。”冷柔然不看雷震霄,不想泄漏心底的想法,故意道。
“等适当的时候,我自会让你见他们。”雷震霄冷然地道;
“我不是囚犯。”冷柔然有点激动地道。
“没人说你是囚犯。”雷震霄冷凝的目光透著一股不悦。
“我被困在这儿,我哪儿也不能去。”冷柔然有点伤心的感觉,如果他不是恶魔,如果她不是被困……她……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吗?”雷震霄语气冷厉,冷凝的眼眸闪过一抹阴寒,阴鸳的目光盯著冷柔然的眼睛道。
“你知道的。”冷柔然无亲地摇了摇头。
“我讨厌得寸进尺的女人,你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你的一切都是我的,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包括你的恐惧你的不甘。别忘了……”雷震霄霍然从床上起来,阴寒著一张魔鬼的俊脸俯下身来,“你的弟妹还在我的手上。”
“你……”冷柔然不觉打了个寒颤。
是啊,他可以决定许多人的生死,他根本把人命不当一回事,只要能为他谋取暴利,他根本不在乎人们的生死。
她无法摆脱他的掌控,连她的生死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冷柔然有点悲哀。
“等我玩腻了你,我自然会把你扔掉,毫不犹豫地扔掉。”雷震霄冷酷地打击道。
冷柔然霎时眼泪溢满眼眶,她咬著唇低垂暑头,颤抖著不让哭声溢出嘴唇。雷震霄冷然地转身离开房间,剩下冷柔然低声饮泣起来。
他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她能指望什么吗?魔鬼的爱?或是魔鬼的怜悯?魔鬼会赋产爱?魔鬼的爱不就足制造更多的血腥更多的暴乱?死神之吻,魔鬼之爱,就是把生命践踏在脚下,强取豪夺。
她太不自量力了,她真以为自己是谁?
雷震霄恼怒地走出卧室,女人部是一个样,只要对她梢为好一点点,就会得寸进尺。
“狗屎!可恶的女人。』雷震霄一掌拍在旋梯的扶手上,”咯嚓“一声,旋梯的扶手马上断掉三即。
殷逸琮在大厅,看著满面怒容从卧室下来的大哥,了然地咧开嘴唇嬉笑。
“你笑什么?”雷震霄看著他那抹笑容很凝眼,暴怒地道。
殷逸琮唇边的笑意更深,他耸了耸肩。
“大哥,我笑我的,似乎没有妨碍你。”毁逸琮淡然地道。
“收起你这张笑脸,否则就以帮规处罚。”雷震霄强势地道。
连笑都以帮规处罚?开玩笑,殷逸琮马上收敛脸上的笑容。
“可恶的女人,女人都是一样的可恶,一样令人讨厌:”雷震霄如扛怒的暴
狮般,“啪”又把大厅上一个价值不菲的花瓶扫在地上。
殷逸琮呆了呆,知道这回那个“可恶的女人”真的惹怒这只暴狮了。
“对,女人都一样可恶。大哥就将她扔掉算了,不过是只菜鸟,竟敢惹大哥动怒发火。”殷逸琮凑热闹地决定来个火上添油。
“可恶,可恶。”雷震霄浑身散发的冷然的气息,令周围的空气倍感压力,雷震霄杵在地上,嘴里仍旧不断地怒骂。
“大哥放心,交给兄弟,绝对让她生不如死。”殴逸琮做出个杀的手势,只等人哥点头,就街上房间把那个可恶的女人拉出来。
雷震霄倏然停止嘴上的咒骂,怒然地瞪著殷逸琮。
“兄弟首先鞭打她五十下,再灌她辣椒水:”殷逸琮连二、二十年代的酷刑都搬了出来,
雷震霄睑色更加阴沈。
“还不解恨?拆她的骨剥她的皮好了。”殷逸琮和雷震霄互相瞪视著,嘴里仍说着残忍的话。
雷震霄更加阴寒地瞪著殷逸琮。
“折磨人的方法有许多,兄弟不一一说出来了。”殷逸琮哪有看不出雷震霄的怒气,他却故意视若无睹。
雷震霄仍然冷著一脸魔鬼般冷酷的俊脸,狂怒之色已达到边缘,殷逸琮翻了翻眼。
“乾脆让她上绞刑架算了。”
“够了。”雷震霄暴喝一声,这一声怒喝几乎把城堡的琉璃顶层掀了去。
殷逸琮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我以为大哥乐见其成。”他说得淡然,但心里却笑翻了,谁不知道那“可恶的女人”是捧在手上,疼在心里的宝贝,明明就是舍不得嘛。
不过那“可恶的女人”居然有这本事,敢惹怒恶魔,让他暴怒如狂狮。这女人不简单,他佩服她。
“谁让你说出这么残酷的刑罚,”雷震霄仍如一头暴狮般吼道:残酷?算吗?殷逸琮好笑地摇了摇头,看来他们的大哥被那个女人迷得神魂
不是普通的颠倒。
雷震霄一手又把一件古玩扫在地上,大厅上一片狼籍。于俊庭、司徒允聪以及刚从虎帮归队的艾·路易斯从外面进来,看到的就是满地破碎。
并没多少人知道,艾·路易斯就是“天蝎”帮的“夜蝎”,十年前他潜入虎帮,就为了把虎帮一举歼灭,拉斯维加斯那场枪击案,他的功劳不少。
“发生什么事?”于俊庭上前问道。
殴逸琮耸耸肩并没作答。
于俊庭狐疑的目光投向雷震霄,看看雷震霄又看看殷逸琮,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探巡,希望看出一点窥觎,
“不是我。”殷逸琮翻了翻眼,把一切撇得乾乾净净。
于俊庭挑了挑眉,目光投到旋梯断掉的扶手上,似乎了悟了什么,
冷柔然在房里听到雷震霄的暴怒声以及瓷器破碎的声音,阵阵爆裂声震慑她的心房,令她瑟缩下已。她下应该激怒他的,她下应该激怒他。天啊!他不会就在大厅上杀人吧?
当一切声音归于寂静,大厅上的众人静默地看著他们的帮主,雷震霄仍然浑身散发著狂怒的气息,令众人噤声。
冷柔然拉开房门,打算看看外面被毁坏的情况,顺便看看下人有没遭受池鱼之殃,刚才她听到有人颤抖的声音,他不会在盛怒中把那个人杀了吧?
冷柔然还没定到扶拦边上,又是一声狂狮怒吼。
“你又跑下床干什么?”雷震霄怒吼道。
冷柔然吓得拨脚就逃,恍惚后面有恶鬼追杀一般。
大厅上所有的人霎时明白他们大哥的怒气从何而来,而殷逸琮看见冷柔然如见鬼般的逃回房中,再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雷震霄见自己把冷柔然吓得半死,不要命地冲回房中,想阻止又阻止不了。看著殷逸琮狂笑不已,他抿紧薄唇,怒然直瞪那张笑得相当放肆的俊脸:
其他三人也抿著嘴唇,努力忍住笑意,雷震霄冷厉的目光扫视众人,阴郁地扔下众人走上旋梯。留在大厅上的四人终于忍不住,爆笑起来,
冷柔然跑回房中,一头撞在床沿上,撞得她龇牙咧嘴,泪水直流,头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雷震霄走进房间,就看见冷柔然抱著头坐在地上痛呼流泪。他生气地走到床边,一把抱起冷柔然。
“你看你做了什么?”雷震霄仍然一脸不善,但语气却相当温柔:
“我也不想的。”冷柔然伸手扯住他胸前的衣服,眨了眨眼睛,有点晕头晕脑的。
“你还说,”雷震霄责怪道,他轻轻把冷柔然放在床上,然后转身冲著楼下的于俊庭大声吼。
“俊庭,快上来看看柔然的头。”
于俊庭听到这一声狮吼,不敢怠慢,从大厅飞纵上来,检视过冷柔然的伤口,安抚雷震霄一颗暴燥的心,细心地为冷柔然重新上药整理伤口。
“轻一点。”雷震霄站在一边盯著于俊庭的动作道。
于俊庭翻了翻眼,不与理会?
“注意一点,别再碰裂伤口就行了。”于俊庭边为冷柔然包扎边道。
“该死。”雷震霄突然进出一句。
“我没有。”冷柔然楚楚可怜地道。
“我下是说你。”雷震霄对白己生起闷气来:
冷柔然噘起嘴,一睑泫然欲泣。
“我真的不是说你。”雷震霄坐在床边把冷柔然抱在腿上安抚道。
于俊庭怪异地翻翻眼,满怀兴味地瞥眼雷震霄,这个男人真定他们冷酷无情、残暴血腥的“魔蝎”大哥吗?他转性?
“你在这儿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快滚出去。”雷震霄对于俊庭吼道,
“大哥,小弟哪有?”于俊庭冤枉地道。
“滚。”雷震霄吼道,
于俊庭耸了耸肩,赶快闪人。走出卧室,把门轻轻带上。
第五章
距离上次发生的不愉快事件,冷柔然的头好了之后约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