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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文中道:“天天吃肉会拉肚子呀,哈……”
君不畏不带劲地玩,这一会他又是六次统吃,等到第七次出牌,对方三家又是各下一百两的筹码了。
君不畏心想:“干脆,我叫你们多赢几回吧。”
他还真的输了,而且即使对方三家押十两的筹码,他仍然是输。
君不畏面前的筹码有一半赔上了,他却仍然不在乎,还是在微笑。
石小开便在这时开了腔。
“各位,饿了吧,吃些点心,听俏姑娘唱几只小曲调节一下,如何?”
君不畏还没反应,另外三人已拍手笑起来。
三人这么一和声,君不畏只得侧坐在桌边看姑娘了。
那是一只银碗,银碗中盛的是银耳莲子汤,几盘糕点也端上桌了。
两个姑娘把吃的摆好,只见那绿衣姑娘自一边取来两块木板,另一姑娘也取过一个胡琴,两人这么一搭档,耳房之中另是一番享受。
绿衣姑娘唱的是《十八姑娘想婆家》,只不过她把中间的词儿改了一下,尽在君不畏身前身后抛媚眼,逗得几个人哈哈笑,一边还吃着糕。
当然,君不畏也笑了,他只差未伸手去搂抱。
君不畏心中明白,如果他愿意,今晚他就会抱她。
耳房中够热闹,又是唱又是笑,可也不会引起大厅上人们的注意,因为大厅上的赌局早就开场了,谁也不会注意耳房中在搞什么事。
吃过点心后,石小开很有耐心地陪着君不畏推牌九,他原本并不曾把君不畏放在心上的,只因为包震天的一番话再加上听说君不畏竟然打走大天二“刀圣”洪巴,石小开便对君不畏另眼相待了。
石小开再也想不到,君不畏赌牌九的本事如同他的武功一样了得,只不过君不畏输得实在莫名其妙。
石小开也认为君不畏不应该输的,但是一直在输,有时候君不畏手上九点,他还是统赔。
方桌边也奇怪,赢的人并不是很愉快,反而输的人哈哈笑不已。
君不畏便不时地一声哈哈,而石小开总是一瞪眼。
于是君不畏面前五千两银子筹码没有了。
五千两银子的筹码分别被三家赢去,石小开这才向君不畏道:“君兄,够了吗?”
君不畏道:“我欠你白银五千两。”
石小开哈哈一声笑,道:“君兄莫忘了石小开曾说过的话。”
“输了算你的。”
“不就结了。”
君不畏道:“我也累了,石兄,收场吧。”
石小开立刻对李克发三人点点头,道:“三位,恕我不亲送三位了,我叫人到帐房开银票。”
李克发三人齐声打个哈哈,相继往外走去。
石小开指着耳房,道:“君兄,你以为这间房如何?”
君不畏道:“好啊。”
石小开手一指,两个姑娘齐动手,把一张方方的赌桌移向一边,那石壮走过来,他在墙上猛力一推,立刻露出一道假墙,往墙内一瞧,啊,好一张软绵绵的大床在里面。
石小开转而对那绿衣姑娘道:“今夜好生侍候君先生,我有赏。”
君不畏并不拒绝,他甚至淡淡一笑。
绿衣姑娘浅浅一笑,道:“是,少爷。”
石小开对君不畏点头笑笑,道:“君兄,今夜虽说不上是良辰,却也有美女在前,这下面的话我也就不说了,哈……”
君不畏重重地点头道:“石兄,我是来者不拒,哈……”
石小开也笑了,君不畏心中不高兴,因为这世上还有失去五千两银子而仍能如此笑得出来的。
这世上只有他君不畏才会输了银子仍然会绽现笑意,石小开应该哭。
要知道那年头,别说是五千两银子,便是五两银子也足够一个人过几个月生活的。
君不畏绝对不相信石小开有那么大的度量,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问题。
君不畏陷入沉思中了。
耳房门已关上了,房中有个大澡盆,香水已洒,热水已倒满盆,绿衣姑娘伸手为君不畏解衣了。
绿衣姑娘很细心,她把君不畏的伤肘用布再加以包扎,侍候着君不畏躺进热水中。
君不畏也十分合作,不,应该说他有些驾轻就熟的样子,任由绿衣姑娘为他轻柔地洗擦。
君不畏仍然在想,他想得很多,但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他替石小开输了那么多银子而石小开会笑。
绿衣姑娘已把君不畏自浴盆中扶坐起来了,突然,君不畏哈哈笑了。
绿衣姑娘还以为君不畏在笑她,便半娇羞地低声道:“君先生,你笑我?”
君不畏很愉快,他闻得绿衣女的话,遂笑笑道:“你很会侍候人呀。”
绿衣女在君不畏的怀中揩拭着,笑道:“舒服吗?”
“舒服。”
“只要你满意,我便也高兴了。”
君不畏道:“只一看到你我便满意极了。哈……”
绿衣女扶着君不畏自浴盆中站直身子,她的动作又见精彩,只是……
君不畏心中想着一件他刚想通的事,他越想越对,便也哈哈笑了。
绿衣女召人抬走浴盆,她轻轻把房门关起来,回身,冲着大床上的君不畏吃吃笑。
君不畏也笑,只不过他笑得有些勉强。
他一手抬起来了,那是向绿衣女招手。
“嘻嘻!”绿衣女吃吃一笑,立刻向君不畏奔去。
君不畏这才小声在绿衣女耳边,道:“你叫什么呀?”
“翡翠。”
“嗯,你很像一块毫无瑕疵的翡翠。”
“嗯。”她抱得君不畏很紧。
君不畏又问:“你认识那三位同我赌的大爷吗?”
“认识,他们常来。”
“真的?”
“真的嘛!”
君不畏道:“那个矮胖子他是……”
“他姓莫,开钱庄的。”
“嗯,我也记起来了,那位清瘦的开了一家骡马店。”
翡翠道:“而且是最大的一家。”
君不畏突然坐直身子,这动作吓了翡翠一跳。
翡翠伸出嫩臂来抱住君不畏,她“嘤咛”一声,道:“你要起来?这时候?”
君不畏披衣下床,他拍拍翡翠的脸蛋儿,道:“我忘了办件事情,你歇着,不出一个时辰我便回来了。”他低头亲了翡翠的,唇,又道:“你的表现令我欣赏,等我回来,咱两人重新制造愉快,哈……”
翡翠再一声娇呼,双手举毯蒙住自己的面孔,只不过等她再把脸露出来时,君不畏已经不见了。
君不畏要去个地方,因为他要证实一件事情。
君不畏走出“石敢当赌馆”的后门,打量了一下方位,便往小风城的城南走去。
君不畏抬头看天色,今夜的月亮可真圆,约莫还不到二更天吧,君不畏脸上有了笑容。
小风城一共四条街,南北街最长,从南到北三里远,街两边的店铺子还有几家门口挂着灯笼,门里面的算盘子儿拨弄得响个不休,这大概是清理帐目了。
就快走到南街尽头了,便在这时候,右边有一家大门拉开了,一辆骡车从门里驶出来。
君不畏一见大车忙躲闪,他站在暗处仔细观察,也便把一双眼睛睁大了。
他发现坐在大车上的是石小开。
石小开不是在“石敢当赌馆”吗?他怎么就走了?他要干什么去?
眼看着大车驶远,君不畏这才大摇大摆地往那大骡马栈内走。
大门是虚掩的,君不畏走进门,他这才发现门内是个大广场,靠门后几把铡刀与几堆干草,左边是个马厩,槽上拴了十几匹骡马。
场子右面有厢屋,正面的屋内有灯光,好像有人在喝酒。
君不畏刚刚走到门口,打横过来一个汉子,这人半带讶异地道:“你……找谁?”
君不畏道:“我找尤掌柜。”
尤掌柜当然是那位清瘦的尤不白。
那汉子眨动大眼直摇头,道:“什么油掌柜、盐老板呢,我们这儿没有什么油……”
君不畏再看看四周,道:“老兄,小风城最大的骡马栈是不是这儿?”
那人吃吃一笑,道:“小风城只有我们这一家骡马栈,别无分号也无二家。”
君不畏道:“我请问,有位名叫……尤不白的人,有些清瘦……”
那人上下看看君不畏,道:“我们的掌柜姓万,我们的东家姓石,这儿没有姓尤的。”
君不畏抱拳一笑,道:“打扰了。”
他走了,走得很快。
他也笑了,当然是冷冷的笑。
君不畏并不立刻回“石敢当赌馆”,他转而往东街走。
小风城有一家大的绸缎庄,老板就是李克发,当然这也是石小开告诉君不畏的。
君不畏很不容易才找到那家绸缎庄,正遇上一个伙计举着灯罩要熄灯,君不畏迎上去,道:“劳驾了。”
那伙计低着头,发现君不畏站在台阶下,他不熄灯了,冲着君不畏上下看着,道:“我们打烊了。”
君不畏道:“我找一位大掌柜。”
“大掌柜回内院去了,你明天再来。”
君不畏道:“你们大掌柜是我好朋友,他会见我的。”
伙计怔了一下,道:“你贵姓?”
“君,君子的君。”
“你真的认识我们掌柜?”
君不畏道:“如果你们这家绸缎庄是小风城最大的,那么你们的掌柜就认识我。”
那伙计吃吃一笑,指指左右街,道:“你瞧瞧,能开三间门面的只我们这一家。”
君不畏道:“你们的掌柜叫李克发?”
伙计脸皮一紧,道:“不对,我们掌柜姓苏名杭,他不叫李克发。”
君不畏闻言立刻笑笑,道:“那是我找错人了。”
他回身便走,而且行步有声。
君不畏不必再去找莫文中开的钱庄了,他相信姓莫的不是钱庄老板。
君不畏有些忿然,他被人戏弄了。
一个人一旦发觉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这个人会出气有声的。
君不畏如今就是这样,他粗声地也是脚步沉重地又回到“石敢当赌馆”的后院,他绕回耳房的时候,翡翠姑娘已热了酒等他子。
真亲切,翡翠上前去抱君不畏,轻轻地把俏嘴送上去,道:“你回来了,事办好了?”
君不畏本想给她一巴掌,但见翡翠如此温柔,立刻改变心意,单臂一搂,压上自己的双唇。
“唔……”
“啧啧”几声,君不畏推倒翡翠在床上。
翡翠吃吃笑道:“你不喝几杯?”
君不畏道:“酒已无味了。”
翡翠抖开毯子要往身上盖,君不畏抓起毯子抛一边,横着身子坐下来。
翡翠立刻坐直身子,他为君不畏解衣扣。
她只解下一半,君不畏一把拖她倒下来,他把双目盯在翡翠的脸上,道:“翡翠……”
“嗯。”她缓缓闭上眼睛了,光景在等着二次大战了。
她等了一阵子未见君不畏有举动,睁眼一看吃一惊,她发现君不畏怒视着她好像要揍她一样。
“你……怎么了?”
“我不喜欢被人愚弄。”
翡翠吃惊地道:“谁愚弄你呀?”
“你们,包括你在内。”
翡翠愣然道:“我们已经睡在一起了,怎说愚弄二字?”
君不畏吃吃一笑,道:“虽是善意的愚弄,却也令我十分不舒服。”
翡翠一听,立刻在君不畏怀中忸怩着娇媚道:“你说,你说我们怎么愚弄你了?”
君不畏道:“你与另一位姑娘,今天过午侍候我们一场牌局,我问你,与我赌的那三位人物,他们是谁?”
翡翠一笑,道:“噢,你问他们三位呀,少东家不是对你作了介绍?”
君不畏沉声道:“他们是谁?”
翡翠道:“李克发掌管绸缎庄,莫文中掌管的是钱庄,还有那尤不白掌管的乃是最大一家骡马栈。”
君不畏道:“三家均是小风城最大的?”
“是呀。”
君不畏叱道:“到现在你还不说实话?”
翡翠道:“我说的是实话呀。”
君不畏道:“你知道刚才我去哪里了?”
“不知道。”
“我去骡马栈房与绸缎庄了。”
“哈……”翡翠笑了。
“你笑什么?”
“我笑你一定失望了,嘻……”
“我不但失望,也火大了。”
翡翠道:“你问出来,真正的掌柜老板不是他们,对不对?”
君不畏咬牙道:“中发白,哼……”
翡翠笑道:“那么,我可以告诉你真话了。”
“快说!”
翡翠道:“我对你仔细说,我们少东家听说你想赌牌九,而且最喜欢输几个,你想想,谁愿意把银子往外送的?少东家本来还不太相信,但当包老爷子说你真有那毛病之后,少东家便为你安排这场赌局了。”
君不畏道:“中发白三人都是你们少东家的人?”
翡翠道:“认真的话,他三位乃是石老爷子身边的人,而且……”
君不畏道:“而且他们也是老爷子身边的杀手?”
翡翠道:“算你猜对了。”她一顿,又道:“其实,少东家也并未愚弄你呀。”
“怎么说?”
“因为他们三人分别负责那三家的生意,尤其在安全上更是他们的责任。”
君不畏吃惊地道:“难道那绸缎庄、钱庄、骡马栈,也都是石老爷子的?”
翡翠吃地一笑,道:“只是赌馆一个,岂不太小觑石老爷子了?”
君不畏怔住了。
原来石不全还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只不过君不畏才刚知道情况,如果他知道石不全与太平天国的渊源,他会吓一大跳。
如果他再明白太平军正在相互斗争,尔虞我诈地暗中在彼此坑陷,君不畏就不知道什么表情了。
半晌,君不畏抱着翡翠坐起来了。
“我想通了一件事,心情也好多了,来,侍候我喝几杯。”
翡翠忙起身披衣,扶着君不畏坐下来。
君不畏心中可在想:“南京城中李秀成、杨秀清,再有个北王韦昌辉,加上翼王石达开,这些人物闹内讧,这其中会是何人在起疑心?”
君不畏以为天王洪秀全的疑心太大了。
他到南方来,无意中查知黑道中人暗中还在支助太平军,实在大出意料。
君不畏正自思忖,翡翠已手捧酒杯送到君不畏的唇边笑道:“喝呀!”
君不畏一笑,张口几乎连酒杯也吞入口中。
翡翠一连喂了君不畏三杯酒,她笑吃吃地道:“君先生,少东家这样安排,煞是费了一番苦心也。”
君不畏笑笑,道:“如果真把你们少东家的银子赢走,他就不愉快了。”
翡翠道:“但你却真的喜欢输呀。”
“也不见得。”
“你那种玩牌作风,不正是找输吗?”
君不畏一笑,道:“你很快知道,我也并不讨厌赢几个的。”
此时,石小开来了,他甚至还有些疲惫。
石小开笑着拍拍君不畏,道:“真有你的,君兄不但武功高,应付女人也有一套,哈……”
君不畏道:“石兄,你……”
石小开突然想到一个人,那人便是苗小玉。
苗小玉对君不畏不错,这对石小开而言,令他的心中不愉快。难得如今有个翡翠,她……
石小开心念间,立刻对君不畏道:“这样也好,我把翡翠姑娘送你了,哈哈……你可别拒绝呀。”
君不畏怎么会知道石小开是有目的的,他笑笑道:“我不配,石兄,以后再说吧。”
石小开道:“一句话,我叫她跟定你了。”
君不畏道:“石兄,我的嗜好是赌牌九,我现在就想再赌几把。”
石小开拍拍胸脯,道:“没问题。”他对身后石壮吩咐道:“叫他们立刻来伺候场子,我去请人。”
君不畏道:“又要劳动你费神了。”
他心中打定主意,自己被愚弄,非报复不可。
石小开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样的安排竟然会被君不畏识破。
石小开为君不畏拿来的五千两银子筹码,牌局结束没多久,便被石小开全部又收回去了。
石小开一纹银子也没有损失,如今……
如今君不畏要石小开损失些银子了,他拉过石小开,笑道:“石兄,我想今日稍稍改一改如何?”
石小开道:“改?改什么?”
君不畏道:“你借我五千两银子的银票,大张的三千,小数目的两千整。”
石小开道:“这……”
君不畏道:“有困难?”
石小开道:“君兄,是这样的,君兄输了,我可以担保,开票子,欠他们三五个月也没问题,昨日那五千两银子我就欠他们的。”
君不畏心想:“你一文也不欠他们。”
石小开又道:“我看还是用筹码吧。”
君不畏道:“如果我赢,他们也会欠我的?”
石小开道:“他们付你现的。”
君不畏笑了。
真快,耳房中的牌九赌局又开始了,侍候的姑娘仍然是两位,只不过又换了一位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