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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她的确还蛮像一台冷静的“电脑”,呵呵!
钟涛简直快气炸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单细胞的动物。
“涛涛!”沈常朗看着他,“我想问你个问题!
他能不回答吗?“说吧。”
“嗯……”沈常朗想了想,才间:“你见过上等美女吗?”
钟涛抓抓头发,他没事问这个干什么?难道……这家伙开窍了?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美女分五类——下等美女,外表绝美,内心狠毒;中下等美女,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中等美女,温婉柔顺,宜室宜家;中上等美女,是又美又有个性的那种;至子上等美女,就可遇不可求啦!”不过他很幸运,老天没有让他等太久,就让他找到了自己的“上等美女”。
“那么上等美女的标准是什么?”他追问着。
“这么说吧,每个人的标准都不一样。”反正说得太专业他也不懂。可是下面一句回话,差点让他晕倒。
“今天我见到了!”沈常朗开心地说,无论从哪一方面看来,她都无懈可击。
钟涛那颗一向比风车转得还快的脑袋,有那么几秒突然停止运作了!
他瞪着沈常朗的神情,他脸上竟带着少男的腼腆!半晌,他才神情古怪地说:“你爱她——才会觉得她是世上最美的,最没有缺点的上等美女!”
沈常朗惊愕得半天合不上嘴。倏地,他兴奋地一耀而起,当场给了钟涛两个大大的拥抱,热烈得几乎要闷死他。
耿信涤生长在东部乡下的一个小村庄,他们那里的男孩子,能上到高中,就算很有知识了;而大部分的女孩,国中毕业,甚至是国小毕业,就没再继续升学。
她的母亲虽然也是个目不识丁的乡下姑娘,却很早就意识到,唯有拥有知识,才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她咬着牙,用全部的心血供养女儿读书,一直到她十五岁时,终子因为积劳成疾,撒手人寰。
她想起母亲悲惨的命运,不由得心中一痛。
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她父亲就因病而走了,而没有父亲的小孩,是注定要受欺负的。一个不甘心自己的命运,而奋起反抗的倔强女孩,又会遭到多少人的耻笑和白眼!
她有些好笑,父亲一家因为她是女孩而不承认她;母亲一家又认为死了丈夫的女子也属子夫家,所以也不肯收留她。她就这么被双方推来推去,艰难地在夹缝中求生存。
再者,因为她母亲坚持把她送进,只有富贵人家才上得起的学校,使得老人家们对她们母女俩更是不满。
十五岁时,她的母亲病倒了,她躺在病床上,握着她的手,只来得及说一句话:“杏儿,你要做——人上人……”
“直以来,她坚守着母亲的遗言,发誓要完成她的心愿,代替她反抗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在母亲去世后的这四年,她做了无数的工作,忍受了所有苛刻的境遇,清除了所有挡住她求学的障碍,才考进了C大,成为那小地方的第一个大学生!
所有的人都震惊了,正确地说是震怒了!
他们无情地收回她和母亲居住的房子,将她赶了出去。
她呢,只带着随身的衣物就离开了那里,义无反顾地踏上通往C大的路。
她就像一棵久经风霜侵袭的小树苗。虽然挺过了难以忍受的艰难,争取到了自由的生长空间,但是各种伤害,已经深深地在她身上烙下了印记……
耿信涤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背后的沈常朗,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她能拿他怎么办呢?用冰冷的眼神赶他走吗?还是直接开口叫他滚蛋?
但他似乎对她的冷漠免疫,而且,就算她冷汉,但还不至子没有礼貌。她不停地为自己找着理由,坚持不肯承认她已经无法漠视他的笑容、他的热情,和他身上淡淡的阳光味道。
“杏儿,”他不知什么时候沿用了她母亲的称呼,而且还十分自然,令她无法拒绝,“我们去吃午饭?”他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
“我没时间。”她冷硬地说。但瞅着他失望的表情,不知怎地,她竟然狠不下心,“……好吧!”
“耶!”他欢呼的大声嚷嚷,寂寞的表情顿时一扫而光,“下课我来接你!”
她头痛起来,这不知是第几次答应和他一起吃饭了。自从那天发过脾气之后,他不但没被吓跑,反而因为钟涛和林薇交往的关系,常常跑来找她。
她不太能理解地瞪着他颐长又结实的身躯,以及热情开朗的笑容……
她实在没必要再去回想痛楚的往事了,即使她不说,他明亮的眼睛也总是闪着柔柔的光,和浓浓的意。
她认为他是真正的——知道、懂了。
朦朦胧胧中,一种情绪明朗了起来。
当一棵饱经风霜的小树苗,经成长而变得结实、坚韧和挺拔时,它同样可以享受到那些生长茁壮的大树,所接受的阳光。温暖的阳光会不断将灿烂的光芒,传递给它,慢慢抚平它身上所有的伤痕……
耿信涤还是很淡然,但是她不再排斥沈常朗慢慢地侵入她的生活——起码在表面上是这样。
早晨,她总是会“碰到”骑着自行车的沈常朗,然后两人很有默契地一起到林地理看一早上的书;中午,他又会拉着正春风得意的钟涛来和她及林薇吃饭;下午,一有时间,她则和沈常朗在林地里,安安静静地解决掉另一顿饭。
或许是习惯吧,她没有告诉林薇和沈常朗,她还兼着好几份家教和工作,以供给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
沈常朗则对每天这样的安排显得心满意足。虽然她不说,他也能细心地体会出,她高傲的自尊不允许他再往前迈进一步。
某一天中午,她突然脸色大变,膝上的书忽然掉在地下,脸色惨白地拼命用手按在腹部上,然后整个人紧缩成一团。
“杏儿!杏儿!”一双有力的手把她抱在怀里,焦急地呼唤。
她努力地睁开眼睛,面色惨白。只是,她不知为什么他的脸色同样苍白得没有血色?她张开嘴,没有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就失去了意识……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
这是哪儿?耿信涤睁开沉重的眼皮,稍微动一下,腹部就传来一阵撕扯的疼痛。
“你醒了?”沈常朗轻柔的唤着。
她隐约记起刚吃过午饭在看书,后来感到肚子疼得厉害。
“你得了急性盲肠炎,”沈常朗按住她想起身的动作,“医生刚为你动了手术。”
刚才当他抱起她狂奔到医院时,他多么怕她会有什么意外啊!
“我没有请假……”她虚弱地说。
“林薇帮你请了。”钟涛和林薇现在正守在门外,体贴地让他在里面等她醒来。
他握紧她的手,把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她,眼睛里有着说不尽的柔情蜜意,和许许多多她正在明白的东西。
半晌,她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从那天起,耿信涤便再也逃不开沈常朗了。事实上,她也不想再徒劳地和自己真实的感情对抗下去。从他无意中撞倒自己,固执地为她包扎伤口的那一刻,他的影子就已经无所不在了。
出院的那天,沈常朗来接她。
她不想让他见到自己居住的小屋,但是沈常朗坚持要送她回去,因为他说不放心她的身体,这个理由她无论如何拒绝不了。
他小心翼要地轻扶着她,默默地穿过吵嚷的街头小贩、拥挤的小巷,最终停在一小排平房前面。
她只顾着想着自己也捉摸不透的心事,没有瞧见沈常朗似乎别有深意的神秘微笑。
他唤着她,“开门吧!”
他怎么会知道她住在这问房间?咬着嘴唇,她拿出钥匙,开了门。
啊!?她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环视着里面。绿色的窗帘!绿色的桌布,绿色和白色的方格床单……这里好像是调生机盎然、生气勃勃的地方!
他跟在她身后,也跨进了小房间。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他轻轻地在她耳边说,柔柔的眼光中全是怜惜,“我拿了你的钥匙……”
她呆愣着站在原地,无法适应这里的变化。
沈常朗不安了起来,他又做错了吗?又伤害到她高傲的自尊了吗?他的眉头渐渐皱在一起,开始后悔自己的自作主张。他是没有经过她的同意拿她的钥匙,又利用社长的身分,向学生会要来了她住宿的地址。
他有些怕,怕她又会冷冷地说些什么。
耿信涤不发一言,慢慢踱到窗边,把头理在新的绿色窗帘里,让沈常朗无从发现她内心的变化。
“对不起,杏儿。”沈常朗着急了,他不是有意这样做的,“我会把它弄回原样,非常快的!我只是换了一些绿色的布料而已……”
他的话硬生生地吞进了喉咙,因为耿信涤转过身,定定的看着他。
“不,我很喜欢绿色,那是生命的颜色。”她轻轻地说。
哇!这一句话让沈常朗喜上眉梢。他整个人感觉轻飘飘地,好像置身在幸福的天堂里!
“这几天都是你在浇水吗?”耿信涤看到窗台上花盆里的土,还是湿湿的。
“是的。”他欣喜地说,对她的毫不责备,感到由衷的喜悦。
她迎着他深情的注视,撤彻底底地为他的目光悸动着。
“杏儿,”他低沉痔哑的声音里,蕴涵着渴望,“我爱你。”他专注地凝视着她,生怕她会露出不悦和冰冷的神情。
这三个字,他说得是如此自然和深情。她的心猛地一跳,感到脸上火红一片。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低下头,将他的唇轻轻地覆在她冰冷的唇上,温温柔柔地轻吻着她。
她本来有足够的时间推开他,或是赶他走,但她并没有这么做,她只是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任长长的睫毛轻颤着,泄露了她的情绪。
她的小小举动,让发现的沈常朗欣喜若狂,他紧紧拥着她,让她感受这淡淡的一吻,传达的深深情感。
在这间简陋的小屋内,两个初识情滋味的年轻少男、少女,彼此献出了自己宝贵的初吻。
在照顾耿信涤的这段时间,沈常朗知道她兼了许多工作,为了不让她那么辛苦,他说服她辞掉几个工作,而耿信涤也真的听他的话,辞掉了几份工作,只兼几个家教。
其实她在前几年里拼命地打工,已经稍有积蓄,加上母亲留给她的一些钱,她实在用不着再这样拼命。
也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起来。
他们和其他陷入爱河的年轻人不一样,他们见面的地点,通常是学校后面的林地,电脑室,或是图书馆。他们在一起没有山盟海誓的诺言,没有耳鬓厮磨的亲密,没有千变万化的约会方式。
但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与感情,却是炽烈丽动人的。
有时,耿信涤会突然愣愣地看着他有朝气的面孔,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作一场美好的梦。而沈常朗呢,则会大笑着,拥她入怀,将她小脑袋中不切实际的想法统统轰出去。
阳光指示人类以正道,而达到所希望的幸福。“她将脸埋在他洋溢着淡淡阳光味道的肩上,诚心诚意地说:”你是我的天使。“
沈常朗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真的听见了这句“告白”,他的脸孔骤然发烫,闪烁出了无数的欣喜和爱恋的光芒——
第五章
随着考试的结束,耿信涤大学生活的第一个假期到了。
她又开始忙忙碌碌地打工,到处找兼职,以期在这段可全都利用的时间里赚到足够的钱,来供应自己的学费及生活费。
带着一身的疲惫和倦意,她淋着毛毛细雨,走回自己居住的地方。远远地,她看见有个黑影缩成一团,蜷在她的门口。
“常朗?”她惊讶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常朗慢慢地站起来,他冷得牙齿直打颤,“杏儿……”
她慌乱地推他进屋,才刚要拿毛巾,倒热水,他已经抓住她的手,“我来。”
他熟练地找到毛巾,按住她不安分的身子,开始擦她短短的黑发,“今天一天天气都不好,你应该带把伞的!如果淋湿了会……”
“好了,”她止住他的动作,拿下毛巾,“我根本没有淋湿,可是你的头发在滴水。”
她站起来,跎起脚尖,手指沿着他俊美的脸部线条慢慢移动,然后擦拭起他那头略长的头发。她还是头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观察他的容貌。
“怎么这么晚了还来?”她的声音破天荒的温柔。
他委屈地看了她两秒钟,突然俯下头,温暖的唇像雨点般落在她的眉毛、睫毛、眼睛、鼻子、下巴,最后在她的丹唇上流连。
他好不容易才结束了这个吻,紧紧地把她搂在胸前,他的声音低哑又深沉:“我好想你……”
自从她又开始不停的工作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他是那样无法自拔地爱着她,彷佛生命中再也没有其他能令他关心和动情的事情,但她的表现却依然淡然和冷静。
他从来不知道,爱上一个人会是这么辛苦!
尤其是被爱的那个人,没有坠入情网的迷茫,与小鸟依人的抚媚,让他没有那种自己是个能被安心依靠的男子汉的感觉。
她仰起脸,下意识里感受到从他怀抱里传过来的强烈思念。她的忽视让他不安吗?“可是我要打工啊。”
他的眼神迅速一黯,低声地说:“那可以让我接送你!”他再也不能忍受见不到她的痛苦。
他的神情让她充满了罪恶感,好像是她狠心要抛弃他似的。
“当然好,只要你不嫌麻烦。”她掩饰地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看看窗外的雨,发现雨势很大,“雨好像不会停了,你——要不要留下来?”
沈常朗的眼睛迅速恢复了生气,虽然她说得拗口,但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留他啊!
早上,耿信涤很早就被屋外的鸟叫声给吵醒,她轻巧地穿上衣服,梳洗一番后,来到床边,看着他像孩子般的睡相。
他从那一天之后,就常常住在这里,而且每天坚持接送她到工作的地点,辛辛苦苦地等在外面,再送她回家。由于回来的时间太晚,所以他就顺便留宿在这里,而属于他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她家里了。
他的手露在被子外面,她仔细地看着,发现它有一些粗糙了。
他曾经爬上爬下地为这间房子刷油漆、铺木板,让他们的小屋不仅坚固起来,还充满了暖意和温馨。
“常朗,”她摇着他,“起床了。”
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嘴里不知叨念着什么,又睡了。
“常朗,”她稍稍抬高了声音,“今天是开学典礼,快点起来了。”
他扯着被子,盖在脑袋上,含含糊糊地说:你吻我一下,我就起来。“
她好气又好笑,这些天她算是见识到他赖床的本事了。
“好啦,”她敷衍地说,“快点起来!”
他满意的蹦了起来,穿好衣服,走到浴室,开始洗脸、刷牙。
她跟在他身后,不住地帮他收拾残局。
“牙刷头要朝上,这样才不会残留水渍。”她伸手把他的牙刷倒过来,没一会,又看他把洗脸的毛巾乱七八糟往架子上一抛,她赶紧伸手过去,“要拧干水,放好……”
沈常朗抹了一下额头上没擦净的水珠,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按住她忙碌的小手,“别管那些了!现在,我要我的奖赏了。”
他的头俯了下来,热烈地吻住她的唇。
她先是吓了一下,接着就沉迷在他制造出的激情里了——
校园里的一切一如以往,耿信涤漫步在后山的林地上。
穿过弯弯曲曲的小路,她在一棵枯树前坐了下来,并摊开书开始阅读,可是,她的思维却仍止不住地转动。
沈常朗用这棵枯木,开启了她封闭己久的心门,让他们最终相爱相许。这棵树,对他们的爱情有着非同小可的意义。
沈常朗为什么爱她呢?她不知道。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谁叫这个一身灿烂光彩的男孩子,硬是在她的心中占了一个极大的位置呢。
隐约中,她好像听见说话的声音。不,她摇摇头,不会的,这里除了常朗和她外,不会有人来的。
但说话的声音变大了,还夹杂着哭泣声。
是真的有人在说话,而且话中还提到了常朗的名字!
耿信涤立即警觉起来。
“……没想到沈常朗真的会喜欢上她。”一个女声说。
“上回小美说,看见他们在电脑室里接吻,我还不相信呢!可是又有人看到他们在X X巷的一栋房子进进出出,听说是同居。”另一个八卦女也兴奋的说着。
“没想到沈学长喜欢这种女孩,我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林薇。”不知谁说着说着,竟然哭了,“我真不甘心哪!”
“好了好了,”周围的人纷纷劝解,“谁叫沈常朗和‘电脑女’有缘分,没办法啊。”
“可是像沈学长那样的人,怎会住在那种地方?那地方不是很破吗?他真的是爱晕头了哦?”其中的一人说道。
“是啊!沈学长可是伊泰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啊,该不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