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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士匆匆进来,道:“先生,有紧急军情来报!”
李潮心中一惊,慌忙接过战报,原来是派往泉州解围的军队被张弘范杀得溃不成军,损失接近七千人,难以解救泉州。
李潮心中稍定,其实这个结果他已有预料,但在犹豫之后还是没有命令这支援军返回,因为他也有担心若调回这支援军,泉州的李巨与各地的将领会以为自己在打击李巨。
自己现在真的有些患得患失了,怎么会找不到过往的那种决断,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自己想夺取皇位之后仿佛运道就转变了。
骄傲也知道了王想复出的消息,心中却是有一丝暗暗的欣喜,目前的形势非常不好,正需要有王想这个旗帜性的人物出来振奋人心。
此刻,梁若男倚靠在他的肩头,“骄傲,我的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了,他成天里都在编排着大家的不是,而且还特别敏感。”
骄傲摇了摇头,“也许是现在大家都有一些迷失,毕竟习惯了胜利的我们遭遇挫折,不是每个人都能迅速清醒振作的。”
梁若男微笑道:“那你一定就是可以立刻清醒振作的人了?”
“应该算吧。”骄傲的眼中闪亮,“我还有信心。”
梁若男突然抱紧他,“记得吗,我们就是在临安开始相知相爱的?”
“没有多久以前的事情我怎会忘记。”
她立刻捶了他一拳,“要是时间久了你就会忘记了?”
“这个,这个,让我想想………………”
“你还要想什么?”
“你自己都说自己不够温柔可爱,你看,不需要和别人比较,就拿你与兄长的夫人陆芸来比,一样出身于大家算是闺秀,嫂子是那么温柔能干,又生了一个活泼可爱必成大器的傲临………………”
她松开了他,退后了两步,楚楚可怜地望着骄傲,她这样的表情是很少见的,“你不是说过你都不在乎吗?你以前难道是在骗我?………………”
骄傲心中顿起怜爱,难道她真的把自己的戏言当真了,重新将她拉入怀中,搂紧。
“我是逗你的,我最爱是你。”他摩挲着她的秀发,“再说我们还没有成亲,你将来一样可以给我生出可爱的宝贝。”
“骄傲,陪我到海边,好吗?”
“现在不行,马上就是练兵的时间了,明天吧,我们两个人早些起来,一定去海边浪漫。”
但就在这天下午,元军突然出现在临安北、西两面,大约有十二万元军突破了临安的外围防线,元军的出现可以说是出其不意。
消息传来,李潮就愤怒了,“背信弃义的鞑子!”
他猛然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扔到了地下,处于暴怒状态中,“鞑子是要步步进逼,不给我活路了!”早知道如此,还不如不放弃帝号,那样至少自己的名誉不会受损,士气也不至于如此低落,自己整个是处处被鞑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骄傲正色道:“兄长,目前我军要赶快布置临安的防御作战计划,并不是没有机会,我军在临安也有八九万兵力,又有坚城可守并不致于马上崩溃。”
梁天问却道:“可是元军是有备而来,我军却毫无防备,元军明日一旦进攻,我怕………………”
李潮双手平按,示意安静,“目前好在陈洋在福州一带坐镇还比较稳固,就算激战不胜也可在浙南与大半闽省坚持。”
赵哲立刻道:“先生,我有一个想法,若先生可以下定决心在临安坚守那就不要先图后路,我们痛痛快快的和元军大战一场,要是先生没有信心,不如干脆放弃临安,将有生兵力带回浙南一带充实防线,那样我们虽然控制区域减少但是却可以稳固剩下的土地。”');
李潮心中一动,赵哲的话语却还真是有些道理,自己确实没有信心打赢这一战,“大家的意见呢?我看干脆就如赵哲所言直接放弃临安!”
赵哲心中略微还是有一丝的失望,虽然是自己提出的建议,但李潮如此迅速的选择退却还是少了一分英雄气概。
梁天问连连点头,“我看不错,只可惜了这繁华的临安又将落入鞑子之手。”
李潮在等待着骄傲的意见,骄傲犹疑了一下,看着自己对面已有些憔悴的兄长,心生感慨,兄长真的也不容易,虽然犯了一些错误,但却又怎能完全怪他?
“兄长,我没有什么意见,这也不失为一个选择,只是我有些担心,担心撤退时元军穷追不舌,敌军骑兵众多,我军可能难以摆脱,更为重要的是军心民心,普通士兵已经很郁闷了,他们会将我们的行动理解为怯懦逃跑………………”
梁天问道:“骄傲,不会有这么严重的。”
李潮也点头道:“骄傲所说的我也知道,但暂时也只有克服了,这应该将是我们最后的一次撤退,大家回去之后多做工作,既然已经决定,为了摆脱元军追杀争取时间,我看今夜子时我们就开始动身撤退,不能带走的物资,一律毁去,大家立刻回去准备吧!”
子夜时分,城中却有火起,军队之间居然发生了冲突。
一部分临安籍的兵士不愿意撤退,更有人阻止梁天问派出毁灭带不走的军需物资的兵士行动,全城陷入了混乱。
元军也发现了他们的企图。
骄傲急匆匆前来见李潮,“兄长,我看要改变原来的撤退计划,全城陷入混乱,不如改为固守,说原来的消息是谣言………………”
李潮怒喝道:“此时不能后悔,若是有人想离我而去坚守此城就成全他们,让他们留下吧,骄傲,你是我的兄弟,要支持我!”他想了一下,道:“骄傲,你立刻派出一支精兵先保护女眷孩童们先走,我们也随后出城,不能再有犹豫了!”
骄傲只有点头道:“好吧,我遵兄长之命。”
他们却没有想到当大批军队涌出临安之时已经混乱,而元军却不攻城反而穷追出城的大军,军队军心涣散,任凭李潮、骄傲等人整合依然难以抵挡,全军真的溃不成军。
元军的追杀直到正午方止,赵哲还负了轻伤,军队收拢之后仅余不到五万。
李潮仰首望苍天,“天不助我!”
赵哲躺在担架上也在自责,全怪自己的建议………………
李潮的信心彻底被摧毁,全军大概也只有骄傲还没有灰心失望。
在自己的军中,骄傲鼓励着将士们,“不要灰心,当初先生南下之时兵力还不及我们一半,我们还有大片土地,远方还有王想将军………………”
一名将佐却哭了出来,“骄傲将军,我不是怕死呀,我只是觉得这仗打得越来越窝囊了,我们前些日子还横扫千军,怎么现在成了丧家之犬?”
“不,我们还有家,先生已经说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撤退!”骄傲一脸的坚毅,“相信先生吧!”
这天深夜,临安失守。
骄傲陪伴着梁若男,“若男,我没有履行答应带你去那次的海边浪漫的诺言。”
梁若男叹了一声,“我真怕我们不再有机会到那里去了。”
骄傲沉默了。
第一零四章 泸州血案
泸州。
宋策的面前摆着一张提有自己名字的书画,这确是自己的手书,伯约终于给自己来信了,言辞恳切,述说了目前的局势,元军在各个战场上节节取胜,中国内部矛盾重重,失败已不可避免,言道自己若在此时投效,还会有很好的发展,一旦到土崩瓦解之时就不值钱了。
宋策拿起了茶杯,茶水入口,才发现早已变得冰凉,原来自己已经呆坐了许久,如果自己不答应伯约,可想而知结果会是如何,就算自己可以辩解,可是身处在这危急关头,有人会相信自己吗?就算没有人追究,自己也落下了一个贪生怕死的名声………………
这日下午,田俊率军出城扎营,与元军在城东对峙。
前来进攻的元军大约有一万五千余人,田俊带出城大约有万人左右,城内剩下的两千余人却都已是宋策的亲信了。
伯约其实就藏身在这支军队中,却没有打出他的旗号。身旁的谋士有些疑惑的问道:“大人,宋策毕竟在王想之下很受重用信任,他会背叛吗?”
伯约轻松一笑道:“我相信他会,一般来说,太注重自己得失的人其实心理防线很容易被突破,如果我想的不错,泸州可以不战而破,而更为重要的是………………”
伯约拿起了茶杯,忽然故意松手,茶杯落地,摔碎。
“一旦有人开了背叛的先河,就会有人效仿,别人可以投降我为什么不行呢?就如同赵宋一般,人的转变往往是一念之间,一个原本的烈女也许在瞬间的崩溃就会转变成为荡妇,我将给他再写一封信,给他一些明确的许诺,然后就可以等着观看好戏上演了。”
在城外的军营中,田俊得到了一个讯息,“田将军,最近两日我发现常常有陌生人出入于宋侯爷的府宅,很是可疑,莫不是?”手下的这名小校说到这里已不敢再说下去了。
田俊厉声道:“不要再说了,不会的,宋先生深受主公赏识看重,决不会有贰心的,你不要申张此事就是了。”
小校出去之后,田俊心中却难以摆脱这丝犹疑,他决定还是入城去向宋策询问,“非常时期相信宋策先生是不会怪自己的直言相询的。”他却没有意识到一丝危险。
当田俊入城之时,宋策终于下定了决心,他面对着自己的亲信手下十数人,道:“我的选择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大家,谁若是有异议,现在就请提出来,我们的行动需要同心协力,我决不勉强任何一个人。”
当即就有两人叫了出来,“先生,万万不可如此呀,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决不可为,主公创立大业,我们不都是发誓追随一生的吗?”
宋策点了点头,“说的不错,还有人附议吗?”他显得很平和。
“我也这么想。”有一人怯怯的说道,其余人则都是默然不语。
“你等的想法呢?”宋策转向沉默的众人。
众人有些立即回答:“我等与您共同进退!”也有人犹豫了一下才表达对宋策的忠心,但毕竟还是倒向了他这一边,让宋策心中变得异常镇静。
宋策微微一笑,道:“好,三位就请出去吧。”
“拜别先生!”
三人方一转身,宋策的眼中就流露出了凶狠,“叛我者死!”刀枪齐上,这三人尚未反应过来就已死去。
“我只能如此,众位,大家可以准备行动了。”
出了密室,有人来报,“田俊将军入城,直奔府宅而来。”
宋策脸色微变,“是吗,那看来要提前行动了!”
他立刻派人去城外见伯约,希望他到时拖住城外的田俊军队。');
书房中,宋策轻手为田俊泡了一杯茶,“田俊,这可是好茶。”
“宋先生,我今天就不再隐瞒了,我得到了一个消息,在您的府宅不断有陌生人出没,在非常时期,难免不会有人有所怀疑,望先生解我迷惑。”田俊一脸的至诚。
宋策哈哈大笑道:“不错,我与将军之间无需隐瞒,乃是元帅伯约派了的劝降之人,但都已被我拒绝了。”他起身度步,“想我宋策身受主公之恩,怎会背叛,不过我应该告诉将军的。”
田俊闻言恍然道:“原来如此。”随即显出了一丝歉意,“不好意思,我有些对先生不敬了,田俊赔罪了。”
宋策阻止他行礼,“哪里话来,城外之战还要倚仗将军呢。”
此时,他亲眼目睹田俊喝茶………………
在田俊昏睡之后,他凝神住足片刻,“应该我说不好意思才对,我也不需要再问你的意见了,全你大义吧。”
他亲手将田俊的人头斩下。
夜晚。
城外的所有千夫长全部接到了急令,回返泸州城内,要紧急军情通报商议。
当他们齐集到宋策的府宅之后,却只看见了宋策,没有他们的主将田俊。
宋策郑重道:“田俊将军今晚将有大事宣布,马上就到,我们大家先同饮这杯美酒。”他有了笑意,“这可是当年主公送给田将军的美酒,他今天才舍得拿出来让大家品尝的。”
一名千夫长大笑道:“那可是一定要多喝两杯的。”
当大家再次醒来,身后都已各有两名刀斧手相陪。
“这是为何?宋先生,你意欲何为?”
“田将军呢,宋先生我们并没有犯错!”
众人对宋策怒目相视。
宋策淡然笑道:“大家少安毋躁,大家没有犯错,是我犯错了,让我先给大家看一样东西。”
他一鼓掌,手下人已呈上来一个托盘,用红布覆盖。
宋策揭起红布,“田俊将军在此,他可比各位幸运,在梦中仙逝,大家可没有他这样无痛苦结束的待遇。”
“田将军!”
“田将军!”
“你疯了不成,为什么要杀田将军!”
“难道你要造反不成?”
“不错,我宋策正是反了,但我会给大家一个机会,一个选择生的机会。”
已有人便要强行站起,“我和你拼了,叛徒!”
宋策微一点头,寒光闪动,上下各是一刀,人头飞出,腰身也断。
“血腥不仅是由军人制造,众位,我宋策有时候还是有一分狠劲的。”
就算是铁人看到这样的场面也不免承受不了,已有两人开始呕吐。
“你宋策简直就不是人,主公那么信重你,你却恩将仇报!”
宋策心中却是有些颤动,“也许你说的不错,但是我已不会回头,我要维护自己的利益就只能如此。”他厉声道:“我不想再麻烦了,现在我每个人再问一遍,不降,就是人分三段的下场。”
众人相视一眼,却齐声大笑。
最为年轻的千夫长道:“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们决不投降!”
轻声吟唱起战歌,回忆起往昔的岁月,“从北国到江南,从西域到大海………………”
死的方式虽然残酷,却也很简单。
他们都无悔于自己的人生,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只铭记着四个字,“决不投降!”
第一零五章 遥想大都
在情绪激动中的拥抱,两颗心都跳动得特别激烈,仿佛想要跃出身体之外………………
“主公,陛下!我们至尊军从此又将由您率领。”
王想拍打着这名至尊军的小校,眼眶里激动的泪水还是没有滚落,但是气氛却已经让人感动肺腑,就算是七尺男儿也有众多放声哭泣,自从王想隐退之后他们盼望这一天已有许久。
王想朗声道:“我王想重新出动,依然与过往一样,就是夺取胜利!”
开完了全军大会,王想与至尊三将来到了他在汴梁的府宅书房中,此时四人的脸色都变得忧心重重起来。
桥狠狠地踢了一下房门,“再也没有想到宋策会背叛国家,还害了田俊将军!”
小洒阴沉道:“所谓人心难测就是如此,我们一帆风顺时大家似乎都团结一心,一旦遭遇挫折,投机分子们就纷纷要改换门庭了。”
王晴长叹一声道:“可是宋策他就算背叛也应该顾念一点旧日情谊,却还骗杀了田俊,田俊死得实在是太惨了!”
王想心中也很忧伤,但他毕竟是一个天生具有领袖气质的人,眼前的局势虽然横着凶险、困厄,甚至可以说有许多人已从乐观转向盲目悲观、背叛,认为前路希望渺茫,死路一条,但是他的神色中却看不出太多的沮丧与绝望。
他的语气却很平静,“现在再说这些已没有用处,背叛我们是控制不住的,在这样的时代里,个人就要保持真我的本色,我王想的前路就算再难,也要努力走下去,还是谈谈伯颜意欲何为吧?”
王晴看他的目光中依稀有崇敬,“是,主公,目前伯颜已将八万左右的兵力在黄河北岸陈列,仿佛是要进攻我们的态势,却迟迟不动,我以为他是在等待我军抽调部队后援其他战场时再行过河进攻。”
小洒立刻接口道:“可是目前因为元廷势盛,听说在北方又募集了六万步兵南下支援范文虎,再加上范文虎又得到了伯颜派遣的两万步军协助,对宜昌一带的压力很大,我怕我们终究是要分兵支援。”
王想心中思索,目前至尊军有五万之数,襄樊的冰焰部队大约有六万,而在宜昌的刘裕部队约有两万,再有就是在川中沿线战场的三万军队了,面对的敌军却是川中的伯约部队六万,洞庭一线的范文虎部四万,但其马上将增加到十二万,而且听说忽必烈将派太子铁穆尔率领骑兵一万前来督战,以及黄河北岸的伯颜八万精锐。
况且元军动员的能力要远比己方为强,后方还有众多的驻军以为后援,若李潮部队在闽浙完全失利,自己将要面对张弘范部以及忽必烈亲率的大批元军精锐。
他清楚的感觉有些不堪重负,也许需要自己冒险为之。
王想脑子里已有了一个想法,却还不太成熟,他想以至尊军发动对大都的奇袭,再打出一片天地。
不过目前忽必烈人并不在大都,而且还没有与众人统一过思想,他便也暂时没有提出。
“我有一个想法,收缩目前的战线,将川中的我军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