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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么事?”
“他不会错过我张开眼睛的那一刻,他一定是守候我最久的那个。”她非常相信伍刚。
“我对你也很用心啊,怎么这么说?”夏致乐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他……他的个性是就算你是我的亲哥哥,也不放在眼里,一定要越过所有阶级和身分,完全占有对我有任何意义的事,就连你对我太好也会不高兴,他想怎样就怎样。”夏小桃知道他的霸道是没得商量的,笑说:“所以你还是别太用心……没差啦,反正你也只是马马虎虎。”
“唉,你这么说就伤感情罗!”
“他到底在哪里?”因为了解,所以担心他,夏小桃的脸色十分严肃。
“这……”教他怎么把古峻康引发的一连串变故说出口?
“他是不是又陷入危险了?有人趁他失忆,攻击他,是不是?”
“也不是,就算有,他又怎么可能会被得逞?”
“那就是有,他到底怎么了?”她愈听愈觉得不对劲,干脆掀开棉被,就要下床,不耐烦的说:“把导盲杖给我,我自己去找他。”[热%书M吧独5家(制/作]
夏致乐没想到妹妹就算手术完这么脆弱的时刻,仍然这么固-执,想阻止她,又怕她生气,万一动到眼睛的伤口,那就不好了。
这时,有人出现在门口,敲了敲门示意,从容不迫的走进来,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生气的夏小桃,让她坐回床沿。
她知道是他,只有他才会不说一句话,如此无徽不至的护着她。
“你不是想要我一睁开眼就看见你吗?为什么让我等那么久?”夏小桃责怪道。
他不知道,只要他一不在,她就会担心是不是又有什么危险要降临了。
“对不起。”伍剐从来不为自己解释,反正让她生气,一定是他的错,错了何必解释呢?
“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放心?”她终于知道自己一刻也不能放松。
“我不知道怎样才能给你安全感,只要我能做的,一定做,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顾虑第二个人的想法,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将我推离你身边。”
从漫长的空白中苏醒过来后,伍刚对于失而复得的爱,再也不怀疑,他的决心比过去更加坚定,他的世界比从前还要清明。
他的第二个人,自然指的是伍钢,终于知道自己的敌人不是自己,而是他。
这就是他害怕醒来的原因,他始终不愿承认,其实他觉得伍钢的存在一直是他的包袱和麻烦,但他必须要有伍钢这个恶魔来抑制他内心那难以被自己理解的疯狂和黑暗,好像只要像个恩慈的哥哥保护着无恶不作的孪生弟弟伍钢,就能使得自己内心的恶魔得到暂时的合理化、得到暂时的安息。
但却因为伍钢而失去了修罗门、夏小桃,最后甚至失去了自己的灵魂。
这一刻他再也不躲避,正面迎击自己的黑暗。虽然这头魔兽一旦连伍钢都可以毫不考虑的杀掉,就是意谓着伍刚一直在假装正常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崩溃了,而他会将这世界变得怎样,他无法控制,可是将自己变成一个可怕的人物也无所谓,他宁愿失去自己,变成一个疯狂的人,也不要失去夏小桃。
“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夏小桃是全天下最了解他的人,从他的呼吸,说话的语气速度、停顿的空白,都能够察觉得出来。
伍刚不知怎么回答,他和夏小桃是因为他丢掉了自己才得以复合的,若他们重拾那些过往,她会怎么想?她会重新恨他吗?如果她恨他,他该怎么办?
其实没有怎么办,因为他知道自己将会用强硬的方式钳制住她,不准她有异心。
这就是很久以前他几次很想,却又不敢太靠近夏小桃的原因。他知道自已比想像中还疯狂,不管夏小桃爱不爱他,他都不在意,只管自己要她。
“你应该是恢复记忆了。”她自然归纳得出来。
“然后呢?”他仍是从前那个毋需跟人商量的冰人。
突然,她笑了出来。
夏致乐在一旁担心的看着他们,他其实从没搞懂这个古怪的妹妹。
“真的很像修罗门的刚哥会回答的话,是你和不是你,真的有差别。”
“你比较喜欢没有记忆的我?”伍刚甚至可以嫉妒自己。
“别生气,我都喜欢……要是不喜欢原来的你,根本也不会对忘了从前的你有感觉。”夏小桃倾身向前,摸了摸他的脸,“你动了去除疤痕的手术了吗?”
“嗯。”他应了一声。
伍刚发觉自己实在太自私,想要占有她每个心思,只要她有一点点令他怀疑的部分,他的口气就变得很差,她对他好像就连万分之一的疑惑,他都不允许存在,这样是否太专制、太过要求了?可是他无法放松,就是要这么纯粹。
夏小桃还不知道他对于她有无数个该与不该的念头,只是就着抚摸他的脸的距离,想要轻轻拥抱他。
他怔了一下,没有立刻回拥,怕她碰副他身上刚要脱痂的伤口。
“干嘛不抱我?”夏小桃还得在黑暗中努力找位置。
“我会太用力。”
“也是。”她知道他这话不假。
伍刚微微俯身,轻轻的攫住她的唇,绵绵柔柔的吮吻着她。暂时不能用力的拥有她,那就化为湿热的吻,宣泄对她的渴望和思念,他多么想跟她合为一体,多么希望她能再睁开明亮的眼,看清楚他的脸、他的唇、他的身体,看他的心和温度到底苦苦的等待她多久了。
与他刚绝冷情的外表回异,他热辣的舌头缠得她整张脸都红了,她觉得胸口也热了,不禁想像要是哪一天他把她丢到床上,他会怎样狂暴?
想着,她的心跳得更快,一直被他贪婪的需索着强烈回应的嘴也更渴了。
对了,她突然想到,他是不是说过要跟她结婚?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
夏小桃的呼吸灼热,偷偷的笑了。
可是,万一她的眼睛手术失败,他娶她不就变成了同情吗?她又变得忧愁。
她不要他的同情,又觉得自己想太多,干嘛为了未知的明天烦恼?说不定一切都很美好。
但是,为什么一向有苦难言的伍刚,恢复记忆后变得这么义无反顾?
她隐隐约约感到不安,他从前郁郁难伸,令她很难原谅他可以为了另一个禽兽而放掉她,现在他好像想通了什么事。变得更加刚强不摧,她心中的恐慌却是另一层,她很怕他现在的觉醒会让他做出他从前一直不能做的事,难道他会把伍钢找出来杀掉?
其实她的恨已冲淡了,宁可伍刚安安稳稳的待在她身边,也别去找伍钢那个变态的麻烦人物,她不想这世界再乱一次。
古晶宜坐在病床上,翻阅相簿,看着从前他们一家四口的照片。
蓦地,她抬头,望向门口,没好气的说:“你可来了,想畏罪潜逃吗?”
“我又不是故意要杀你,是你自己冲过来的!就算杀了他,我被关一辈子也甘愿,你又何必阻止我,还害自己伤得这么重?根本不值得!”古峻康一脸憔悴,神智不太清醒的晃着身子走进来。他在外头喝了三天的酒,不是不敢面对姐姐,是无法面对她有脑瘤的事。
他该怎么告诉她?他该不该告诉她?他好烦。
“有机会,我还会再下手的。”他恨恨的说。
“不准!”她扬起眉头,怒声斥道。
“为什么?就因为你爱他吗?”他高声叫嚷。
被弟弟揭破心事,古晶宜难堪得红了脸。
“不管我是不是喜欢他,你都不准再动手。你杀了他,然后呢?让他那些大有来头的朋友把你绑起来,让你死得无影无踪,那我呢?你想过我的心情吗?”古晶宜最讨厌这个有如温室里的花朵的弟弟什么事也不懂,以为逞凶斗狠就是勇敢。,“反正你也快……”酒精发酵,让他差点脱口而出。
“快怎样?”
严映瑶刚好走到门外,听见他们的对话,连忙撞开门,扯了个笑容,“小宜,快看,这是饭店同事为你写的大卡片,是四张全开的书面纸拼贴起来的,可以放在你家地板当地毯了。”
四张全开书面纸贴合的祝福卡片,写满了每个同事的心意。
“他们现在在接待外宾,晚上会来看你。”严映瑶又说。
“饭店今天有什么外宾,这么隆重?”
“是日本摇滚销售天团‘野马金三角’首次来台演唱会的记者会。”
“真的吗?我错过了……我很喜欢最后一个加入的台湾贝斯手Swell,他以前不是跟化名K的鼓手黑泽野,还有Doll,组‘流浪的天使’吗?我最喜欢Doll了,我是因为她才研究‘野马金三角’的,真希望哪一天Doll可以再出来。”
“他们今天宣布还要再加入第四个新团员,是女生,从前在我们台湾‘告诉你’PUB跟黑庞克,Angelina乐团轧的那个Ganma乐团的女主唱。”严映瑶很是兴奋,她在瑞士学饭店管理时,夜夜看网路直播的竞赛。
“真的?怎么会这样?”古晶宜觉得好不可思议,简直是梦幻组合。
“我有他们演唱会的公关票,到时我们一起去看。”
“好……”古晶宜高兴的动了动身子,头又是一阵剧痛,这种痛好像要裂开,她的呼吸应付不了这种痛,又见被单上出现一滴一滴的血花,愈聚愈多。
见她突然流鼻血,严映瑶赶紧按下紧急铃。
医生和许淡云立刻前来急救,但是医生没有急救脑瘤患者的经验,止不住她的头痛和鼻血,而杜圣夫又在帮另一名高速公路车祸的重伤病患动手术,古晶宜的血压愈来愈高,体温也慢慢升高,眼前一片晕黑……
“姐!姐……你不要丢下我!姐!”古峻康哭吼着,“你们这些医生,为什么一点用也没有?
你们不是医生吗?为什么让她在你们眼前这么痛苦?“
此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一名女医生快步走进来,身后跟着数名医护人员,她将一大本病历报告塞到旁边的助手手里,迅速为古晶宜做检查。
“护士,先把她的血压降下来,她颅内出血,立刻准备开刀,你们之前没注意她有心肌梗塞的毛病吗?为什么没有注意药剂的使用范围?她现在并发副作用了。”
“我……那天古小姐重伤,意外验出有脑瘤,本想请示杜院长。但他当时在为另一名失明多年的病患动移植手术,所以……”那名医生紧张的说。,“这攸关一个人的生与死,哪有这么多理由?”白水荷冷冷的瞪他一眼,转头对助手吩咐一些事项。
护士们动作迅速,各自忙了起来。
“等等,我从来没在这间医院见过你。”严映瑶忍不住硬着头皮问。
“我有国际急救协会所有证照,同时是无国界医师团之一,刚刚取得外科医生执照。”白水荷耐心的解释,睿智的笑说:“我今天才刚回国,是来找朋友的,跟许淡云护士聊天的时候,你们刚好按紧急铃,我有多年的急诊经验,不过我没带证件,没关系吧?”
说完,她点了下头,脚步急促的离开。
严映瑶几乎立刻就相信了她,希望她能在鬼门关前救古晶宜一命。
在杨尊的房子里,伍刚从熊娃娃里拿出自己和伍钢的出生证明。
虽然万分不愿意,但伍刚的话从来就只是吩咐而不是商讨,杨尊没有说不的余地,他知道伍刚要对伍钢有所动作了,伍刚隐然远去的时候,留下线索希望藉由他们五煞之手帮他收拾掉伍钢,因为他不能也不愿对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且又是孪生弟弟下手。
但现在不同了,伍刚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决无情绪。
只有除掉伍钢,他在世上才是真正的无欲则刚,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你是怎么失忆的?”杨尊问。
伍刚回想了一下,目光定在远处的某一点。
要再想起是有些困难,如果再想伍钢一秒,他又会狠不下心杀他,但是身为一个杀手,有谁是他不能杀的?伍刚又流露出绝情的眼神。
“如果不想说的话……”杨尊一向是体贴的。
“是伍钢。”伍刚轻声道。
“他将你推下悬崖?”杨尊心想,孪生兄弟终于反目了。
伍刚摇摇头,很不愿想起这段失忆前的片段,他怕自己要是又想起,那么伍钢永远都死不了,要是伍钢死不了,一直破坏他的人生和他的爱情,他和他是不是得永远活在彼此的折磨中,互相恶性循环到死?
“那个钢铁的钢,服下几百颗禁药自杀,是刚哥救了他。”杜圣夫打开门走进来,替他说了。
杨尊一怔,“你怎么知道?”
“我今天收了一个车祸的重伤病患,根据目击者和肇事者的指称,患者驾驶一辆德国顶级跑车,时速两百公里,在高速公路上飞驰,引来公路警察在后头追赶,而随后送到的测速器拍下的照片显示他在车里大笑,显然精神失常,以自杀方式跟警察玩游戏……”杜圣夫从白袍的口袋掏出一叠照片。
伍刚接过来一看,开车大笑的男人正是伍钢。
为什么?为什么又让他看到他?
“哗。他甚至回头向公路警察比中指。”杨尊看着其中一张照片,那应该是公路警察拍的。
“他送来医院时,全身多重性骨折,颅内出血,断掉的肋骨刺进心脏,所幸没伤及动脉,我花了四十八小时才暂时救回他,现在还是危险期。”杜圣夫夫凝目,似乎藏了许多心事。
“他撞车吗?”杨尊问。
“他看到前方有一只满是皮肤病的大狗冲出来,依他高超的驾驶技术已避开了,但他竟然硬生生将车停住,冲出去抱住那只狗,不让它被后方来车辗死,那些车煞车不及,撞上站在高速公路中间的他。”
“难怪会那么严重……”杨尊思索着。
这下可好,毋需伍刚下手,伍钢已呈现快散开的模样躺在圣夫综合医院。
岂料,伍刚沉着脸,忽然把那叠照片全都撕个粉碎,揉成一团后,大力摔到地上,接着还嫌不够似的踢翻垃圾桶,再一脚把垃圾桶踢飞到远远的墙角,发出震天价响,然后拿起杨尊放在桌上的警用佩枪,对着垃圾桶连开十多枪“
直到没了子弹,再狠狠的把枪丢向弹孔累累的垃圾桶,转身往门口走去。
看来他终于要跟自己的复制品对决了。
“刚哥……”
杨尊和杜圣夫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种心情很难用言语或是任何一种眼神表达出来,但那样子的痛苦和空虚应该是足以令人崩溃,用任何方式宣泄和放纵都难以填补的吧?
“我去找夏小桃。”伍刚不瞧他们一眼,就走了。
杨尊和杜圣夫又怎么能放心,却不敢马上跟着他,只得打电话给卫可仲和黎焰,明令他们立刻到医院,反正夏小桃也是今晚要拆纱布,一切名正言顺。
夏之家花坊的工作伙伴、夏致乐和关嘉萤,挂心着古晶宜的严映瑶电强打起精神,一起前来为夏小桃打气。
“怎么还不来?”夏小桃明明听到了夏致乐的电子表发出哔哔声,知道是晚上七点了,她等着伍刚,他说他要她第一眼就看到他。
“现在这时间,应该是路上塞车。”夏致乐安抚她。
“他明知道我今天要拆纱布,就应该一整天都待在医院里。”她已习惯他的宠爱。
“一整天都待在这里,哪里还有等他给你看的浪漫和美妙啊?”黎焰也赶到了。
“小别胜新婚嘛,天天过年就没意义啦。”卫可仲擅长用歪理解释真理。
杨尊派人守在伍钢住的加护病房前。虽然知道要是伍刚想要里面的人活不成,那么叫少林寺十八铜人来也是一样,但至少可以拖延一些时间,他们很担心伍刚冲破最后一道防线,让世界大乱,而黎焰和卫可仲知道伍刚一定会先来看夏小桃,于是到这里等他。
夏小桃被卫可仲的话逗笑了,“说得也是。”
刚从中东前线和白水荷一起回来的左柏诚医生走了进来,看见夏小桃,嗓音温煦的说:“好久不见。”
夏小桃一听就知道他是谁,没好气的开口,“哼,你跟着他们一起骗我十年,居然还敢来!”
“哇,你真厉害,一下就认出我的声音。”左柏诚不敢相信。
“你以后绝不能在女人面前做坏事。”白水荷笑吟吟的说。
“左医生,你女朋友?”夏小桃好奇的问。
“我哪有那么大胆?我只有一条命耶!”左柏诚连忙撇清。
卫可仲眯起眼,“喔……我要跟杜神医讲。”
“那我会跟他说,跟我有一腿的人是你。”白水荷双手交抱胸前,笑道。
黎焰哈哈大笑,跟他们俩寒暄了一下,又说:“杜神医不知道你回来了吧?”
“我一下飞机,连家都没回,就来医院看他,哪知道他连着开了好几台刀,没等到他就算了,我还被拉去处理了两件急诊,现在干脆先披上白袍再说。”白水荷从前在德国的医疗中心待了很多年,担任专门急诊医生,已经习惯混乱的作息。
“这就是从事医业的本能和使命。”左柏诚双眼发光。
“我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