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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宋氏拍卖集团的大小姐,宋青琪。在自家集团举办的宴会上,难道我还不够格撵走一个放肆撒野的客人吗?”她扶着彤亚,声色俱厉地喝道。
“宋家大小姐?”围观的人群发出嗡嗡的谈论声。
“我知道了。”唐颢淡淡地说道,随后转头面向呆若木鸡的警卫。“还不照做?”
“是,唐先生。”警卫这才如大梦初醒,他一摆手。“方小姐,麻烦你这边走。”
“你……”方可妮气得牙痒痒。
“我怎样?”青琪俏脸一抬,懒得跟这番女多废话。“不服气就来找我报仇呀?”
“你就给我等着。”方可妮简直气疯了。很好,看来她的报复名单上从此以后又多一个响当当的人名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小心点!”
“你也是。”青琪愤怒冰冷地回礼。
她搀起彤亚,头也不回地往电梯走去,至于那个可恶的女人和等着看戏的宾客,就留给别人去料理了。
“谢谢你,青琪。”
被安置在休息室,颊肿、脚也痛的彤亚感激地对她说道。
自从青琪带着她自宴会厅愤然离开后,她就忙着指示饭店的服务生送冰袋上楼,还派人去找来骨科医生,诊疗,好不容易都打点完毕,彤亚才有机会对她私下道谢。
“我真欣赏你的个性。”捧着两个小冰袋贴着芙面的她,柔声呢喃地说道。“难怪颢对你念念不忘……”
听到她提起唐颢这个名字,青琪就老大不高兴了。她扬起脸说道。“别再跟我说起他,他真是差劲透了!”
“为什么?”刚才看他们不是还好好儿的吗?怎么一下子又变天了?
“他怎能让你被方可妮欺负?”青琪义愤填膺。“他根本没有善尽保护的责任。”
第7章(2)
彤亚的坦言、方可妮的醋怒叫嚣,实实在在证实了唐颢与她之间特别的关系。青琪暂且撇去那无名的心里感觉不谈,她是真诚地为彤亚打抱不平。唐颢算什么男人嘛,既然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他怎么能人方可妮欺压在彤亚头上?
“这情形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吧?”青琪气鼓鼓地说道。
“的确不是第一次。”彤亚从躺椅上直起身,缓缓地承认。
慧黠如她,早已知道青琪那小小的脑袋是怎么想的,青琪呵,准是在她的误导之下,误会她跟唐颢之间的关系了!彤亚柔柔一笑。
彤亚因故寄住在唐宅的这些日子以来,常听唐颢提起青琪。每当唐颢累极或偶有感叹的时候,总会说起青琪是个如何俏皮的小甜心,说她那张小嘴有多利,说她倔起来的神态有多逗人,而要是言及青琪之后不理他的那段往事,唐颢就是个伤感而没辙的男人,因而她对青琪产生很大的好奇。
什么人会让唐颢如此挂怀?她真的很想见识看看。
唐颢说起青琪的口气,就像在形容一个他不可救药地爱着的小女人,不管她是如何难以捉摸,他就是爱她。但是,在另一方面,他却又很矛盾地用“小妹妹”来形容青琪,这明显不合的盲点,就让彤亚更好奇了!
于是,当她从唐颢与宋君澈口中得知青琪的归程以及今晚的晚宴时,她便自告奋勇来为青琪打点,并负起陪伴她之责,因为她实在好想知道,青琪到底是不是真有唐颢说的那么好?
一试之下,她才发现自己也深受青琪的吸引。青琪的个性太有意思了,她看着青琪偷偷地吃醋,却又随即为自己的反应懊恼的模样,有看着青琪为了她与方可妮大战一场的英姿……说实在的,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个性如此鲜明而真挚的女子。
如果能成为她的朋友,一定是件幸运的事。
彤亚决心坦诚方才因想试探她心思而故意造成的误会,并点醒青琪,她与唐颢彼此有好感的事实,令她正视。
但,双颊的烫痛却让彤亚的嗓音显得微弱。“青琪,我要告诉你,其实我是颢的……”
“啥?”正蹲着专心审视着她的脚伤的青琪,根本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好吗?你的声音好小。”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打开,打断了彤亚与青琪的对话。
青琪扭颈就看着一个男子满面怒容地冲了进来,他的身后则跟着慢条斯理、看起来一点都不心急的唐颢。
“哥?”青琪真不晓得宋君澈来势汹汹到底在气什么。
宋君澈对她充耳不闻,他的眼中只看到彤亚一个人,大跨步的身子差点把蹲在彤亚身前的青琪踢飞出去。
奇怪了,台湾的人现在都流行横冲直撞的走路方式吗?急急闪开一步的青琪气得柳眉倒竖。
“江彤亚!”宋君澈看似粗暴地扯下偎在她两颊的冰袋,低头狠视着她,语气中则有着几不可窥的温柔与关怀。“你该死的又让自己被别人打了!”
“对呀。”彤亚忍着,柔柔地说道,像是习惯了承受他的怒气。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笨!有人打你,你不会跑啊?”对女人,他的口气一贯是如此的粗鲁。
“我又跑不快。”
“那你不会反手打回去?”宋君澈真的会被她气死。说好听点,彤亚是温柔婉约,但依他看来,这女人是温吞惯了!“你扭捏个屁啊?”
“我这哪里是扭捏了?”彤亚将冰袋贴回颊边,不以为然地轻哼道。
青琪满心狐疑地听着哥哥与彤亚的对话,再望着在一旁悠闲看戏的贴回。他们三人错综复杂的感情可真奇怪,难道贴回一点都不介意她哥对彤亚摸弄的动作吗?她摇摇头。
“小甜心,你好像很困扰的样子。”唐颢靠了过来,温热的鼻息轻吹在她头上。“我可以为你解答吗?”
发丝顺着唐颢的呼息微动,让青琪从头顶到脚下都窜过一阵教人轻颤的电流。
“你要为我解什么答?”她才不会,青琪嘴硬地道:“你还不赶快过去凑一脚?”万一彤亚跟她哥跑了,到时他再来哭就嫌太慢了。
“我过去做什么?”唐颢好笑地反问。“你没看到他们正在打情骂俏吗?”
“你不在乎,我也懒得管你。”谁知道他们三个人在玩什么把戏啊?“对了,我要拿回我的行李。等会儿我直接搭人哥的车回家去,不劳你费心了。”
“小甜心,谁说你要回家去?”唐颢始终没有忘记他的第一目标是与青琪重归于好,他之所以一点都不急是因为早已有了妥善的想法:“我们两个另有计划呢。”
“谁跟你有什么鬼计划?”才这半天的时间,是不是以消弥青琪对唐琪的陈年旧恨。她一边退后、一边声明。“今天的情况比较特别,我虽然跟你说了点话,但这可不是代表我要跟你和好哦。从明天始,我们继续各走各的路!”
“小甜心,如果你以为从今以后对我可以说理就理、说不睬就不睬,那你就错了。”
就像之前青琪铁了心不理他一样,唐颢这回也是铁了心要挖出他们不知的根源。
他不会再放过她,“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容易的事。”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还想继续在心里取笑她是个偶尔娱乐他的小鬼头吗?门儿都没有!
青琪终于退到了墙边。
她细碎倒退的脚步拉开的距离,唐颢却在三个跨步之后成功进占,他先是对青琪潇洒地一笑,尔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像个面粉袋似地架上了肩。
“唐颢,你搞什么鬼?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乖!”唐颢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却引起青琪更激烈的反抗。
“宋君澈,小甜心陪我一阵子。”他转身对目瞪口呆的好友说道,仿佛一点都不在意青琪疯狂的挣扎。“改天奉还!”
“等等,唐颢……”本来还在臭骂彤亚的宋君澈大感惊讶。“你要做什么?”
“我跟你说过的,我会让小甜心再度成为我的小甜心。”唐颢笃定异常地说道,眼神中绽露出绝不动摇的决心。
他想过了,以前之所以不得其法,就是因为他的求和攻势不够猛烈,不够集中的缘故,这回他要把青琪带到中部的别墅去,两人好好地单独相处,唤起他们以前在一起的美好回忆。
“但也不一定要带她走吧?”宋君澈头大地望着交缠在一块儿的两人。
当他正头痛的时候,唐颢坚定如炬的眼神望了过来,他立即感到挫败了。
“如果我说不的话,你还是会把她带走,对吧?”
“没错。”唐颢虽然彬彬有礼,他笑着,笑中却有着万钧力道。“我很高兴你比任何人都了解我。”言下之意,他也该比任何人都支持他。
“好呵,带走带走!”
原本想再找机会向青琪澄清她与唐颢之间关系的彤亚,此时却改变主意了。
她决定,与其旁人点破,还不如让他们自己去摸索。“宋君澈,你快答应呀。我都不担心了,你还在担心什么?”
“废话,你这蠢女人,你有什么好担心?”唐颢又不是她什么人,但青琪可是他妹妹呀!
青琪愤怒的叫吼声,彤亚温柔又甜蜜的鼓吹,以及唐颢信誓旦旦的目光,让向来独断独行的宋君澈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最后,他低吼一声。“唐颢,我要你事成之后,毫发无伤地把她送回来!”
“这个自然!”
唐颢露出得逞的从容笑意,将青琪的身子再往肩上轻甩一点,然后拍拍她浑圆的臀部。“小甜心,我们要出发喽,高兴吗?”
“高兴你个头啦,唐颢,你快放我下!”一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走廊上,还是一直回荡着青琪心有不甘的吵声,久久不散。
“唐颢,你是坏蛋——”
第8章(1)
当饭店已经远在脑后,名贵跑车奔驰在路上的时候,被架上车的青琪还是不停地娇骂着。
她实在是太生气了!几乎是被挟持出来的青琪不禁要问。她到底还有没有基本人权?
自从踏上台湾的土地之后,她便再也没有任何决定的权利,由得别人叫她去参加宴会、梳妆打点,这样不够,她的亲大哥居然还把她唐颢手上,她处心积虑想要避开唐颢的事,大家都知道,可为什么大家又偏帮着他呢?
“让我回去!”青琪不断地拍打着车窗,几乎是绝望地看着街景往后飞去。
平素尊重女士、以女士的愿望为先的唐颢这回却地动于衷,丝毫不理青琪的娇嚷。他稳稳地操控着驾驶盘,静待青琪激亢的情绪回复平稳的一刻。
半晌之后,经过长程飞行的青琪果然累了,她恨恨地垂下手,像是已经知道了唐颢的决心,她懒得再动口废话。
“骂累了吗?”唐颢这时才偏过头来看她,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他下巴一抬,说道:“后座有矿泉水跟零食,渴了饿了就自己吃。”
“我不要。”青琪一味固执地说道。“我只要回我家,我不想跟你在一起。”
有别于她的紧绷,唐颢却散发出犹如黑豹般的慵懒优雅,他尔雅轻笑。“青琪,你是不是很怕我?”
“谁怕你呀?”她唯恐声势落后似地急急回嘴。
说真的,她一点都不怕唐颢,过去的伤口已经让她具有百毒不侵的能力。若说青琪真的心有畏惧,那也是因为怕她自己又不知羞地跟唐颢把抬杠当乐趣,让自己白白在他面前出了丑而不自知。
她可不打算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洋相,娱乐他这表里不一的坏蛋。
“既然不怕我,那你又何必像个三岁小奶娃,吵着要回家呢?”
唐颢巧妙地运用激将法,揶揄着。“放轻松,把它当成是以前在加拿大跟我出去玩的回忆重演,这不就得了?”
以前?他有什么资格谈以前?
青琪别过脸,“以前的日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口中强烈的落寞让唐颢心一惊,自从青琪不再理会他之后,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自她口中言及过去的事,那萧索的落寞更让他心上像是挨了一拳。
没错,过去一定有某些环节出了错,青琪并非故意使蛮,而是有某个事件伤了她的心,所以她才会变成这满身尖刺的模样。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唐颢立誓要用这个难得的机会把它找出来、解决掉!
他柔声地劝诱着。“只要你肯给我一个机会,我们会像以前一样快乐。”
“很难。”唐颢不会知道,当美好的记忆全部都因一句“任性、爱闹脾气的小鬼头”而破败成笑料时,有多教人难过?而这种难过,她可不打算再尝一次。
要解决,谈何容易,不如算了吧,反正他也不是真的觉得她很可爱,干么不就此终结,反正他们又不是没有对方就活不下去,顶多她会继续难受而已。
“就是因为知道很难,所以才要你给我一个机会。”唐颢骨节分明的大手稳操在驾驶盘上,操纵着与风齐速的快感。
他眼中的光芒一闪,愉快地说道:“别这样,小甜心,现在跟我出游,代价可比以前高出许多,我是丢下唐门企业的多笔生意,才换得这个假期的。”
“了不起啊?”青琪皱皱小鼻子,之前千般不悦的心情,很不争气地因为唐颢的这番话,而有点被说动。
唐颢这样做,是不是可以被解读成:他多少还有点在乎她?
不过,若是这样放唐颢一马,未免有失青琪伶牙俐齿的风格。
“你以为我很稀罕吗?”偏着头,闪耀如星的明眸散出夺目的神采,她不驯地道:“我也是牺牲了家里舒服的床垫和暖和的棉被,被你挟持到这里来的,难道我就不委屈吗?”
“有道理,我们扯平。”唐颢颇有同感似地一弹指,“既然们都各自做了牺牲与让步,就不妨休兵一阵子,好好相处,免得牺牲得没有价值,你说是吗?”
“歪理!”青琪哼哼,却没见认真反对。
她的脑海中,此时浮现的是玛丽拉的千叮万嘱,在心爱的人面前,闹别扭是件多么愚蠢的事,心爱的人?青琪不禁失神。没错,她之前是喜欢过唐颢,对他一见钟情,但是自从那件事发生了之后,她就强逼自己封锁起那些自作多情的感觉,开始学着讨厌唐颢。
然而,再次遇到唐颢,他那日益成熟的雍容气度,就像是无坚不摧的利器,不停地突破那道封锁线。以前的她对唐颢已无抵抗力,现在的他却愈见迷人,青琪好烦恼。她会不会再度沉沦?
她的万缕思绪,唐颢并没有察觉到。不停地驱使跑车往前疾驰、唐颢只有一个念头,他得逞了,他成功他说服青琪跟他共处一段时间,而他相信,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唐颢愉悦地轻语:“歪理也是理,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唐门在台湾的商业圈是一个新兴的集团,发迹到今还不到三十年的功夫,比起早年以买卖古董起家的“宋家拍卖集团”,它算是年轻许多的新生代企业。
唐门主要是靠地产发达,不仅仅是主导土地的交易,它本身的拥有的房地产与土地更是不计其数,遍布在全省各地。
唐颢带青琪来的,是位在南部山区的独栋别墅。这附近地处高僻,举目望去尽是呈梯形排列的茶园,宁静祥和,完全没有都市的喧哗,只充满了朴实简单的趣味。
驱车南下,再爬上山区,当他们抵达的时候,天边已经微微亮了。
“青琪,我们到喽——”唐颢愉快地宣道。“青琪?”
他转过身,才发现青琪睡沉了,他低声,俯下身来看着青琪。
她要真是累了,扇状睫毛的投影之下,是淡青色的眼圈。即使在车座上那么狭窄不舒服的空间,她依然睡得不省人事。
“还是直接抱你进房好了。”唐颢看着她毫无转醒的迹象,如此决定着。
当他下车,绕转到车子另一边,正要伸手去抱起她的时候,青琪微微地动了。
她就象只小猫包似地,不停往覆盖在身上的大衣里蟋缩,无意识地以脸蛋轻揉着毛料,玫瑰般的唇瓣呵出一个满足的叹息。
望着她的唐颢瞬间静止了动作。青琪睡着的模样好像个小天使,望着她娇娇睡颜的感觉,叫做幸福……
他叹了口气,让这种愉悦的感觉在胸腔里冉冉升起。他爱怜地伸出手指,在她精细的五官上头描绘。他还记得当他第一次见到青琪时的震憾悸动。她那俏皮灵动的模样、伶牙俐齿的机灵,就像个甜心宝贝似地踏入他的心,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唐颢后悔莫及地叹息着。隐约之间,他兴起了一阵吻她的冲动。
未加思考地,唐颢决定顺从那个冲动。早在几个钟头之前,在饭店里与青琪四目相交那刻起,他就想这么做了。
当时他如闪电般地回过神,故作镇静,可是只有他心里清楚,自己根本无法平静。在宴会上,他巧妙地避开了青琪一整晚,就是为了平复那股骚动。
现在想想,他为何要逃避?他渴望着青琪的滋味,不是吗?
唐颢想告诉自己,别再假装了,其实早在许多年前,他便已经发现了青琪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明显高出其他女人,甚至是他正在交往的对象,只是……
一想到青琪还小,他便极力将这种感觉压下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