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一会儿那个又要给我介绍一番,要不是我直接吼了一句,让他们把宣传单拿给我,我自己回去看,还不知道得跟他们掰扯到什么时候呢!”
“哟,这不是美人出行都有的优待嘛,哈哈,充分说明了我们岑大美人的魅力呀!”云上依弯着眉眼,一脸的戏谑。
岑理钰白了云上依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就不相信你下去,状况能好到哪里去!”顿了顿,岑理钰又幸灾乐祸地道“再说了,就是秦沫阳昨天下午不是也被那些宣传社团什么的那些人里面的女生给堵了半天?就是孟彻昔、文思然他们也都没有好到哪儿去!”
说起这事,云上依也觉得有些可乐,不过,转瞬,她看到手上的那叠纸,却又泛起了愁,她冲着岑理钰扬了扬手,甩着手中的纸张道:“不过,岑大美人,你说我们究竟是报什么好?选择太多了,反倒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心第七十一章 说说心里话
… …
“你们都不知道,我能知道些什么?”岑理钰白了她一眼,随即摊了摊手,便去找电视的遥控板准备要换个台看去了,只是,她倒腾了一番也没有找到,便抬头又问云上依道:“埃,依依,你把遥控板放哪儿去了?”
云上依十分无辜地从自己的垫子底下抽出了黑色的遥控板,勾起唇角,冲她晃着遥控板得意地道:“当然是在我这里啦~~~”
岑理钰立时便叉腰又扑了过去,两人便闹在了一块儿。
转眼第四天来到,一早云上依和岑理钰同孟彻昔他们见面的时候,几个人在上课之前也就选择什么组织加入这个事情商量了一下,结果最后的结论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额,不,是各自去找各自喜欢的组织加入,不用都加入一个,这样每个人的偏向喜好也就都不会冲突了。
然后,孟彻昔便直截了当地选了史诗巨作论述研究。(岑理钰愣是没弄懂这是个干什么的社团)
文思然更是十分果断地选了美食品鉴。(说到这个的时候,其他的人都默默地抽了一下,话说,是个人都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云上依直接也就选了校学生会,准备要去面试文艺部。
而岑理钰有点小犹豫,不知道该跟着云上依去文艺部还是加入舞蹈社团,最后,还是孟彻昔翻了个白眼,丢给了她一句“你就不知道可以两个都加入么?”,她这才欢欢喜喜地决定了下来。
秦沫阳直到最后一个,才缓缓地思考了一番,确定选择了心理研究协会。(众人齐皆大跌眼镜,而秦沫阳则神秘地来了个笑而不语。)
第一堂课,云上依他们几个仍旧没有见到他们等了好几天的人。
而第二堂课,他们才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伍子行。
也许是因为今天是这个学期伍子行的第一堂课。所以,云上依他们看见的伍子行穿了身很正式的西装,大约是要给大家留下一个比较严厉的印象,他今天就是在介绍自己的时候,也是十分地简洁,并不多话。
之后,便是漫长的上课时间。
不过,因为伍子行毕竟是十分有真才实学的人,所以,就是他讲起课来。也有着很吸引人的光彩,而且,他这堂课。又是他们这个系很重要的专业课,大多数的学生,都还是听得十分认真的。
课间休息,时间太短,云上依他们也不好就这么冲上去问伍子行那些问题。所以,也只得按捺住了自己稍稍有些迫切的心情,耐心等着这堂课散了,放学之后才去问他。
等待的时间令人感到焦灼,但也并不是难以忍受。
认真听讲,也就一会儿便也过去了。
“铃——”
下课的铃声响起。云上依怕伍子行又像上次那样转身就走,于是铃声一响,她便径自往讲台上奔去。
这次秦沫阳他们也不再拉着她。而是跟在了她的后面,一同向着伍子行所在的方向,奔了过去。
亟待到了近前,云上依看着那提着公文包欲走却又好似因为他们的到来特意停下了脚步的伍子行,看着他两鬓之间升起的霜华。抖动了下嘴唇,张了张嘴。却是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顿了顿,也只是喊了声:“老师。。。。。。”
还是赶上来了的岑理钰,见到她这般犹犹豫豫的做派,直接便拉过了她,就对着伍子行道:“老师,你这些年,那个,过得怎么样?”
岑理钰比云上依要好一些,至少在伍子行面前还是说出了要说的话,只是,中间也还是顿了一下。
伍子行对上他们这么几双目光,脸上露出了些微感慨一般的神色,看起来比他当初的模样倒是要稳重得多,他笑了笑,随即对云上依他们很是和蔼地说道:“要不要去我现在住的地方做客?”
这里也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孟彻昔转眸看了看那些似乎在朝着这里观望着的其他人,便率先出声答应道:“乐意之至,老师。”
于是,他们这一行人便浩浩汤汤地跟在伍子行的身后,向着伍子行现在所住的地方走去。
三室一厅的小居室,被打理地十分干净,但是因为装修一应都用的是黑色白色这样冷色调的装饰,而其间摆放的东西又十分地少,除了看起来特别地让人觉得冷硬之外,也有些空旷。
“坐吧,不用客气。”走进了客厅,伍子行将公文包放置在茶几上,微微躬身坐在了沙发之上,便抬手一边拿起茶几上的放置的杯具和水壶倒起水来,然后一边又笑着对着跟在自己身后走进来的云上依他们说道。
云上依他们这才一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而才一坐下来,岑理钰就有些耐不住性子地又对着伍子行说道:“老师,我们想知道你这些年究竟过得怎么样,为什么。。。”说着说着,她又觉得好像这样说有些不太合适,便也在孟彻昔他们的示意下,又闭上了嘴,只是看着伍子行的目光里,疑问不曾减去半分。
云上依同样也随着岑理钰问话的出口,将疑问的目光投向了伍子行。
伍子行却是仍旧一边捏着茶壶的柄,慢条斯理地为他们倒着茶水,还一一地将那些倒好了水的茶杯放到了他们各自的面前,开口说道的却是:“我可记得当年你们私底下都是叫我大魔王的,怎么,长大了懂事了?这老师倒也叫得心甘情愿了啊。”
额。。。
大家齐齐地囧了囧,随后,孟彻昔便打着哈哈道:“老师,那些确实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嘛。”
“现在也没见你们成熟了多少!”伍子行慢悠悠地将最后倒好的一个茶杯放到了云上依的面前,挑着眉看了他们一眼,施施然地说道。
“老师~~~!”岑理钰打岔道:“不要转移话题!”
将茶壶再一次放好在茶几上的时候,发出了一声脆响,伍子行收回了自己的手,微微向后靠倒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眸,睫羽在脸上投落下丝丝缕缕的剪影,像是整个人有一些都陷落在了黑暗里,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低沉:“那,你们究竟想要知道些什么呢?”
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愿意对那些过往多谈,只是,又瞥见他鬓间的那些霜华,云上依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地开口说道:“老师,我们是因为关心你才这样子问的,你或许并不知道,那时候你没有交代一声就离开,后来那个老师接任的时候也只是说你是调职,我们以为你大约是高升了,所以也就都没有多想,毕竟我们都清楚你不会是一直都留在那里的,可是我们都以为你过得好啊。。。”
“但是,但是现在。。。所以,我们才想要知道老师你这些年究竟怎么了,我们只是想,或许能让你说出来,你多少都会好过些,横竖我们都是你的学生,你知道,我们是会去对别人说些什么的,老师,我们想要帮你分担,也是因为,我们不仅当你是老师,现在更当你是朋友。。。虽然,你以前有点不靠谱,但是人也不坏。。。”
云上依的话说得有些含糊,也有些颠三倒四的感觉,但是,却也把大致的意思都表明了个清楚。
而在她说完这番话之后,他们这些人都用着一种十分认真的目光凝视着伍子行,就是秦沫阳也并不例外,倒是直把伍子行看得面上有些烧红了起来。
“呵。”伍子行面色逐渐恢复了正常后又笑了声,这才对着云上依他们说道:“你们真的想要知道么?可是,我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好说的呢,孩纸们啊,你们还年轻。”
话到后来,伍子行的语气却是有些恢复了以前那样的不正经。
只是,大家却都发现,在说这个话的时候,这个时候的伍子行,似乎有着一种很浓重的悲伤的情绪。
他们顿了顿,忽然都不知道要怎么把这个话接下去,于是,都开始沉默了起来。
许久,还是伍子行慢慢地对着他们说道:“你们还是回去吧,在我这,我可是不会给你们煮饭吃的,下午你们貌似也还有课吧?”
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这样的逐客令,现在的伍子行半眯着眼眸靠在沙发上,神情间,向他们透露出了一种只想要一个人呆着的感觉,于是,云上依他们也只好慢慢地站起了身。
岑理钰似乎还不死心地想要说些什么,站在她旁边的孟彻昔却是像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动作一般,在她开口之前,便扯了扯她,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话,她也就只好不甘不愿地闭紧了嘴巴。
云上依忽然之间,就有点不想要说话,秦沫阳侧眸看了她一眼,便微微躬了躬身子,对着沙发上的伍子行道:“打搅了,老师,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随后,他们便尽皆转身走了出去。
而在他们缓缓将门关阖上之后,原本半眯着眼眸的伍子行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眸光之间,变换着斑斓的色彩,最终却是一切都归于沉寂,他又将眼眸缓缓地阖上,轻轻地、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那声轻忽的叹息声在屋子里漂浮回转,也更衬出了屋子里的空旷与冷寂。
惊第七十二章 惊愕
… …
傍晚的源湖,闪烁着粼粼的波光,映衬着天际弥散的红霞,更显得带着一种夺目的光彩在其间流转,围绕在湖边的青草在微风之中轻轻地摇摆着身躯,柔韧而清亮,几个错落在湖边的大石块,上边交错着斑驳的痕迹,像是表明着一种被风霜侵蚀之后的坚韧,而再往外一些,便是围绕着这些景色,创造着静谧气愤的小树林,在此时,抖动着簌簌而颤的声响,却是更从侧面映照出了这片区域的宁谧。
刚刚去学生会面试完毕,自己一个人往回走的云上依,看见了这番景色,却是不由自主地便在湖边停下了脚步来。
美景动人心,何况是在忙碌过后,有了闲暇可以去欣赏的光阴里。
水面粼粼折射出碎金般的光芒,在她所站立着的那片湖边的区域坠落、投影,更是让她陡然有了一种仿佛一切都美得仿若幻境一般的不真实的感觉,在那样的一种深刻里,人总是容易为了这么一个在时光之中注定是定格不住的美景,而心生叹息之意,但叹息过后,也不过就是敛去心绪,然后停驻一会儿,便转身离开。
有丝丝缕缕的凉意,开始在湖边散落开来,云上依微微拢了拢衣衫领口的地方,将拿到的那张学生会的成员信息填报表折好往兜儿里一揣,便抬脚转身准备继续顺着路往宿舍走去。
然而,就在她抬眼不经意之间往斜对角的地方一看,这一看之下,便使得她如遭雷击一般地愣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蔓延在树桠之间颤栗着的叶片,有受不住这微风的撩拨,从树上轻轻地旋落而下的,而顺着那旋落而下的叶片。就能看见一个穿着天青色格子衬衫,一条灰白色的休闲裤,腕间戴着一个精良而大气的手表,容颜清俊,好似濯濯天上渠,五官精致,却如寂寂河边月,那样的像是飘脱出尘一般的男子。
他有着一双婉然清透的眸子,其间仿佛有盈盈水光波动,清澈见底。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男子。出现在这样的一个情景之下,却使得云上依如遭雷击,所有的可以用来思考的那些理智。此刻都全然褪去,就是她唇间的血色也在一瞬间弥散开,变得十分惨淡而苍白。
她的眼里缓缓溢出了满满的不可置信与震惊的神色,就像是看见一个死在了自己面前的人突然又活在自己面前一样的那种惊愕。
簌簌的林叶细微的拍打声,点点在这样安寂的环境之中漫布。
云上依微微地挪动了一下脚步。不自觉地往后撤开了一些。
她的脚落在小草之上,摩擦之间,带出了细微的声响,而那边那个男子却似乎对声音十分地敏感,又或者是因着这样的环境太过安静,就是这般细碎的声响。也让人不自觉会留意,总之,在云上依这边细微的声响发出之后。那个男子旋即便转头向着这边看来。
他的眸光之间,染上了天际那般红霞的暖暖的色彩,似乎多了几分轻柔的光彩,更让其间盈盈的水光,绽定着更加迷人的漾动。然而,他就这般。向着她,望了过来。
那些被漫长岁月和割裂开的时空所埋藏沉寂在心底的记忆,在一瞬之间,翻涌而出,像是要撕裂开她心中那些所谓掩盖着的一切岁月平和,逼她再去面对,那些过去的过不去的一切的一切。
对上他那样的眸光的她,忽然就失去了所有言语的能力,像是浑身的血液都凝固在了一起。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奇怪,也许是她目光中的那些情绪显露起伏得太过明显,也许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说出什么也是顺其自然,所以,那男子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便十分自然地对着她开口疑惑道:“那个,我认识你么?”
他眼中的疑问太过明显,让她在片刻之间找不到可以用来回答他的言语。
只得避开了他的目光,捏紧了自己的手心,垂下了头,也移转开了自己的目光,匆匆到几乎是无措一般地道:“不,不,我们不认识。。。”然后,话音一落,她也不再去看他究竟是个什么表情,也不怎么看脚下的路,扭头找了一下方向,便脚步微微凌乱地向着外边奔赴而去。
那般快的速度,让他再找不到机会说出任何的言语,也就只好看着她远远避开的身影,兀自凝眉,沉默不语,而神情之间,却泄露了他满满的疑问。
而离开了那片区域,离开到回过头再也见不到那个男子的身影,回望也只能看得到那边源湖所在的地方,变成了一个模糊而不清的绰绰的影子,云上依这才停下了脚步,望着那个方向,神情怔怔然了一会儿,才仿佛失魂落魄一般地跌跌撞撞地往宿舍而回。
回到宿舍,里间黯淡而没有灯光亮起,岑理钰也不知道是跑到哪里去了,云上依把自个儿兜儿里揣着的那张变得有些皱了的纸张随意地往自己的桌子上一甩,便歪向一旁,软到在了沙发之上,就像是在那一瞬间失掉了所有的力气,她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一会儿想着这样一会儿想着那样,那些往事的碎片也渐渐地在她的脑海里显现,而最后,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想了些什么。
独自在这样暗沉的光线里,软在沙发上,默然了好久好久。
云上依才像终于找回了一些理智一样,摸索着向着洗手间走去,匆匆的洗漱了一番,趁着岑理钰还没有回到宿舍,便爬上了床,盖好了被子,闭上了眼睛。
最后,也不知道岑理钰究竟是在什么时分回来的,因为她回来的时候,云上依完全没有留意,而她以为云上依睡着了,虽然心底有些疑惑云上依为什么这么早就睡了,却也体贴地没有去打扰云上依,接着,便轻手轻脚地完成了她自己的洗漱工作,也早早地便歇息了。
一夜无声,却不知是否无梦。
第二天,云上依似乎恢复了正常,在岑理钰面前半点不对劲也没有露出,甚至当岑理钰问及她昨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了,是不是不舒服的时候,云上依也只是说觉得有点累便早早歇息了而已。
昨天傍晚遇见的一切,忽然,好似一切痕迹都没有留下,云上依甚至觉得,那些就像是她臆想出来的一场梦一样,但是,她却始终都清醒地认知着,这,并不是一场梦。
岑理钰丝毫没有留意到云上依的不对劲,但是孟彻昔和秦沫阳却敏锐地发现了她偶尔神情间泄露出的恍惚,只是,他们谁也不好直接开口问。
但就在下课放学的时候,从那天的一次会晤之后,就再没有同他们私底下见过面的伍子行,却叫走了云上依,并且,只单单是云上依。
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也并没有想要拒绝的云上依跟在了伍子行的身后,再一次进入到了那间似乎充斥着孤寂和冷清空旷的房子里,随着伍子行在沙发之上坐下,但两个人都只是沉默着没有开口说话。
良久,伍子行才又倒了一杯茶放到了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