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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世上只有你和我父皇、母后会觉得我好看。”奏琴感动地握紧了她的手,“但是我心里明白,要配上传公子那样的人物,只有绝色倾城的女子,而我连站在他的面前都会自惭形秽……”
“自残行贿是什么意思?”苗苗呆呆地问。
“就是在他面前很惭愧,觉得自己很污秽的意思。”
“你每次都穿得破破烂烂的出现在他面前吗?那下次穿干净漂亮一点就好啦,没什么大问题的啦!”苗苗天真地道,笑呵呵地拍拍她的手,“而且傅大哥家里已经很有钱了,你也不用再跟他行贿,他那个人不是会被钱打动的,他应该是比较重感情的那一种人吧!”
奏琴怔了怔,突然觉得她们两个好象在讲不同的语言,“呃,妹妹,你是不是弄错了我的意思?”
“不会错的,你下回穿得漂漂亮亮给他看就好了。”苗苗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安慰她道:“我是过来人,你要相信我。”
“真的吗?”她睁圆了眼!似懂非懂地道。
奏琴居然这样被她唬过去了,可见得“爱情是盲目的”这句话自有它千古不变的道理。
“是真的,我保证。”苗苗很有把握地道。“上回公公送了一件很薄的衣裳给我,说一定可以取悦相公,我穿了以后他果然紧紧抱住我不放,然后……嘻嘻,接下来的就不能说了。”
“你是说穿得轻薄一点,他就会……紧紧抱着不放?”呵,这实在太令人脸红了!
奏琴捂着发烫的双颊,心头小鹿乱撞。
被他紧紧抱着不放……唔,太刺激了,她头好晕,不敢再想下去。
“趁现在傅大哥人在我家,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我衣裳借你,你就穿上试试看吧!”苗苗极力怂恿。
“可是……”现在是秋天了,穿轻薄的衣裳不会太突兀吗?
“相信我,很有效的。”苗苗不住鼓吹,“千万不要觉得丢脸,我一开始也觉得怪怪的,不过后来就习惯了,你想想看,就算是件蠢事,至少我也干过一次,而且效果还挺不错的,你就试试看吧!”
奏琴望着苗苗真挚热切的眸光,仅有的一丝丝顾虑瞬间消失。
如果能够让傅公子稍稍对她表示一点柔情,那么就算是再好笑、再蠢的事情,她做一次也无妨吧?
奏琴下定决心点点头,“脸视死如归,”好,我穿!“
“太好了。”苗苗飞奔向衣柜,翻找出那袭金边桃红色薄纱,塞给她之后热心地道:“我先去把外面的人支开,然后叫傅大哥进来房里,这样就不会有旁人撞见好事了。”
奏琴心儿狂跳得快要从嘴巴蹦出来,生平还没有做过这么大胆无顾忌的事儿呢!
可是一想到君约,她所有的理智统统碎成粉末,被风吹走了。
“我马上穿!”她紧紧捏着手里轻若羽翼的衣裳,微微发起抖来。
苗苗当下不罗唆,关上门布局去也。
紧张紧张紧张,刺激刺激刺激……
奏琴打着哆嗦,褪下衣衫换上那件薄如蝉翼的桃红色薄纱,一边穿一边面红耳赤,最后系好腰间细细的带子后,她有些胆怯的走向铜镜前瞧了自己一眼。
天哪!
她差点摔倒。
镜中人仅着一件诱人的小肚兜,桃红色镶金边的薄纱微微掩住其它的雪肤,虽然大部分的肌肤都没露出来,但是这样若隐若现的更加引人遐思,诱人犯罪啊!
她小脸红扑扑的,简直不敢相信镜中这个柔态万千、姿容妩媚的轻佻女子会是她!
如果给父皇看见,说不定会把她大卸八块。
奏琴紧张得快昏倒了,真的要穿这样给傅公子看吗?苗苗该不会说错了,她在穿著这袭衣裳的时候,里头一定有其它的衣物吧?
奏琴瞥了静静躺在床上的衣裳,内心强烈交战了起来。
嗯……
口口口
君约莫名其妙被苗苗拉到房间门口,他微挑眉,不解地低头望着她,“你说有什么要事要找我?”
“在里面。”苗苗满眼笑,兴奋地比手画脚,“进去你就知道了。”
君约戒慎地瞥视紧闭的门扉一眼,脑子内飞快搜寻着自己是否曹经在里头安装过什么机关,而现在苗苗要拿来以牙还牙了??“快点进去。”苗苗老实不客气地推着他,“咿——咻,快点、快点,我绝对不会害你的。”
如果不是太了解苗苗善良的本性,君约打死也不会当真跨进房里一步,看着她满是热烈讨好的表情,他不禁心软。
好吧。
他轻推开门,跨进一步,后脚还停留在外头,疑问地回瞥了她一眼,“然后呢?”
“然后进去把门关起来,至少要两个时辰后才可以出来喔!”她扳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小脸红红的。
怎么回事?
如果君约有平日的谨慎精明,他就不可能会上当了,但是自从昨日他失信于奏琴后,就一直失魂落魄到现在,以至于头昏昏脑钝钝,一时不察,踏入危险的境地。
他不解地走进房里头,依言关好门,低头暗忖着究竟是什么事。
或许是他们夫妻俩想要他在卧房里安装什么“特殊”的机关却不好意思说,所以才会用这个法子骗他进来吧?
君约正思索间,蓦然鼻间沁入了一缕熟悉的香气。
清雅如花的气息,似曾相识……
他倏然一惊,抬头环顾找寻,发现在凭窗的花几旁,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椅子上。
奏琴穿著雪白的秋裳,身上还罩了一件轻薄透明的桃红色夏纱,她尴尬的神情远远比不上秋衣外罩夏裳的模样古怪和好笑。
她看起来活像是穿了太多衣服而显得有点胖鼓鼓的布娃娃!
他一怔,瞬间爆笑出声,“哈哈哈……”
老天,奏琴是怎么了?因何这身古怪打扮?
她被笑得小脸都抬不起来,内心无比沮丧地暗骂自己,看吧,就说里头不要再穿衣服的,这下子让人家取笑了吧?
可是,不穿厚点儿的衣裳又很冷啊,实在不能怪她!
她把脸蛋紧紧埋在胸前,又丢脸又好想哭。
苗苗说得没错,穿上这衣裳的确可以“取悦”他!瞧他现在笑得多么开心啊,可是这根本不是她要的那一种“笑果”啊!
奏琴快哭出来了,沮丧间,完全没有看见君约大笑时的双眸洋溢着深深的温柔,还有一丝掩不住的怜惜。
他轻轻来到她身边,含着笑意低语!“为什么以头顶示人?”
她紧捂住脸颊,头俯得更低,闷闷地道:“我很想挖个地洞。”
“为什么?”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唇畔笑意隐约。
她没有意识到这柔情万千的抚触,只顾陷入自己深深的窘境中,咬着唇道:“然后躲进去一辈子都不要出来了。”
“那怎么行?你父皇会砍我头的。”他的双臂在稍微迟疑后坚定地环住她的肩膀,最后她整个身子都纳入他宽阔温暖的臂弯中。
奏琴这下子顾不得发窘了,她惊异地左看看右瞧瞧,却只看见他温暖的胸襟,淡银色的上衣绣着小小的飞鹰,依序排列在衣摆上。
耶?
刹那间的她小脸灼热滚烫起来,心慌得手忙脚乱完全不能思考,“啊,你……我们……这…:”
他轻轻笑了,英俊绝伦的脸庞掠过一抹趣意,“我把你整个人包起来,这样你这一身就不会给人看见,你也不用觉得困窘了。”
奏琴呼吸细碎地轻喘,脑袋晕眩,不可思议地低呼,“可是……可是……”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穿成这样?”他将下巳轻偎向她的耳畔,浅笑道:“你的耳朵好烫,为什么?”
“这……”
苗苗说对了,这件衣裳真的能够取悦心爱的人,还能够让他紧紧地抱住自己。
呵,她真是太幸福了。
奏琴脸红心跳,心满意足地偎在他胸前,小小声地道:“苗苗跟我说,你会喜欢我穿这样。”
在他温暖诱人的怀里感觉真好,外面的秋意瑟瑟完全消失无踪,她像是被三月春风紧紧包裹住了一样,好轻暖、好舒服。
他微微一呆,随即失笑,“苗苗?难怪她拚命把我踹进房来。”
他是被踹进来的?这样说就是被逼的了?
奏琴突然觉得一阵羞惭和抱歉,都是因为她公主的身分,他才不得不被逼来见她。
难道……他会抱她也是因为被苗苗逼的?
奏琴突然觉得他好可怜,自己却好卑鄙。
她小脸渐渐黯淡,努力想挣脱他,“傅……傅公子,我知道我们只是朋友,我这样子令你很为难,可是我不会贪心的,我只要一个拥抱就好,真的,我再也不会贪图你什么了,以后我们就只是单纯谈得来的朋友,我不会给你压力的。”
“嗯?”君约一愣,本能的将她搂得更紧,“为什么?”
她吸吸鼻子,自觉忏悔,继续推着他,“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奢望什么,我也不会贪求什么……这一次是我错了,我不该让脑子一时发昏,做出这种唐突你的事情来,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
君约微微拧起眉头,努力想弄清楚她话里的意思。
是不是每个跟苗苗太过接近的姑娘,都会变得思想天马行空,说话颤三倒四?
他明明听清楚她说的每一个字了,因何偏偏凑不全完整的意思呢?
这是什么跟什么?
“你贪图我什么?”他手臂如铁箍,怎么也不肯放她走。
她越发心慌,拚了命想要推开他的环抱,可是他的双臂好象是钢铁铸的,丝毫未动,“不要逼我,我不能说。”
“你怎么了?”
不能,不能泄漏她的女儿心事呵!
她拚命摇头,强自忍下泪珠,转移话题道:“我是说,我不该贪求你一定得带我去玩,像昨天……我有点失望,但这是不对的,我不能这样想。”
他的眸光柔和了下来,温柔得像是掐得出水来,“对不起,昨天是我的错,我爽约了。”
娘昨日见秋蟹肥美就多吃了些,结果胃肠不适,在他临出门前才发现娘怎么都不肯请大夫,又担心又生气的他只好亲自带她到一江春水堂找落花看病,这才止了娘的泻肚子,今天他也是过来帮娘取药的。
临时失了约,他对奏琴有着无限的心疼和歉意。
他一直想着不知该如何再与她见面,向她致歉并弥补,可是深宫浩瀚如海,再说他的个性也不可能允许自己冲动行事,真正和皇宫牵扯上关系。
他的语气透着深深的悔意和歉意,奏琴觉得昨日心头烙印上的伤口好象渐渐愈合了,她咬着唇,一抹酡红缓缓地染上脸颊。
“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要事才会爽约,我不会怪你,只是自个儿心里头有点怪怪的。”
她急忙解释,“是我自己不好,跟你没关系的。”
他深深地端详着她急红了的脸蛋,修长的指尖轻轻滑过她小巧的鼻梁,低沉地叹息,“为什么总是怪自己?这明明不是你的错。”
她被他放肆探索的炽热眸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小声喘息道:“我……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心慌、头晕,然后开始胡言乱语……”
求求老天别再让他这样热烈地看着她了,这样勾魂摄魄的眸光迟早有一天会要了她的命。
他再这么紧紧瞅着她,早晚她的心会被完完全全彻底攻占的呀!
可是她又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看他,接受这样恣意诱惑的眼神……
渐渐地,四周不知何时已然弥漫着诱人的气氛,气温逐渐升高,宛若放射着诱情的麝香气息一般,空气瞬间胶着住了。
奏琴更加慌乱了,“我……我会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他魅人的双眸紧紧锁住她的,俊美的脸庞越修越低,恍若受了某种奇妙的蛊惑般,凑近到两人几乎鼻尖对鼻尖,“嗯?”
奏琴隐隐约约察觉到有什么要发生了,理智叫嚣着要她得躲开,可是内心深处的渴望却狂叫着要她顺其自然地接受这一切。
多么令人期待,这不是她盼了好久好久的吗?
终于,她眼睁睁地瞪着他柔软的唇贴上了她的,然后……
然后她就不省人事了。
“奏琴?!”
第七章
“哇……”生平第一次,奏琴哭得惊天动地,已完全没有一丝平静的气质。
苗苗手足无措地抱着她,感觉到她的泪迅速濡湿了胸前的衣裳,但是她一点儿也不在乎,反倒是奏琴的眼泪掉个不停,让她好生无助。
“琴姐姐你怎么了?”她的大眼睛里也蓄满了泪水,彷佛一滚动就会扑簌簌的掉下来。
呜……看琴姐姐哭得这般凄惨,害她也好想哭喔!
难道她真是个倒霉煞星?就算进了宫当了公主,还是只会给皇室带来霉运?
就在苗苗的情绪也要崩溃的一刹那,奏琴总算稍稍停止了哭泣,但是依然悲哀地哽咽着,“妹妹,我真是太不济事了,天哪!世上怎么会有我这么笨的人存在呢?”
她果然是个一无是处的公主,对琴棋书画之外的事统统是白痴!
连被心上人亲吻,这么简单,只要闭上眼睛的事她都做不来,还在紧要关头晕倒,她真是太太大……丢脸了!
呜呜呜……她已经没有办法冷静的思考了,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拿条绳子把自己勒死。
苗苗几乎飙出的眼泪总算及时止住,她吸吸鼻子关怀地道:“琴姐姐,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不是进行得很顺利吗?可是刚刚傅大哥抱你飞冲出来,他脸上那种惊吓害怕的神情我从来没见过,我一直以为他是那种就算泰山在面前塌了都不会害怕的人,可是没想到他刚刚脸色白得挺吓人的。”
傅大哥的脸色比昏过去的琴姐姐还要苍白几百倍,一时之间连相公也不知道该先救谁。
“呜……”奏琴抬起头,眼泪忍不住再度滚出来,“他是被我吓的,噢,他以后一定不敢再跟我见面,我一定是吓着他了。”
苗苗疑惑地道:“你吓着了他?你做了什么?”
“我……”这教她哪有脸说呢?
苗苗柔柔地拍抚着她的背,“琴姐姐,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耶。”
她忍下眼泪,鼻音浓重地道:“妹妹你说。”
“我觉得傅大哥应该很喜欢你,你也很喜欢他吧?这就叫……”苗苗认真地侧头想了一下,“嗯,两情相悦,要不然你不会一见了他就失常,他也不会那么担心你晕过去了。”
苗苗的话燃起了她内心一簇小小的希望之火,可是瞬间又被失意和沮丧浇熄。
“不,他会这么急是因为生怕害死了我。”她知道,假如自己因此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他要背负的责任太大了。
也许是因为这样,他才那么紧张吧?
都是她害的,可怜他英姿飒爽的一个卓绝男儿,偏偏得为她的安危负起责任,就因为她是公主。
如果他不是因为她的身分,而是单纯为她这个人担心的话,那该有多好?
奏琴摇摇头,甩去奢想,神色黯然。
苗苗满眼疑问,一直打量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失意懊丧。
“琴姐姐,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胡思乱想。”在她看来,傅大哥流露出来的绝对是着急、心疼和忧虑,不晓得为什么琴姐姐感觉不出来。
噢,这种情况好混乱,不是她这颗单纯简单的脑袋瓜子可以分析理解得来的。
苗苗一直想要安慰她、开导她,可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妹妹,他呢?”奏琴小脸苍白,颤抖心慌地问道。
“在大厅,你要见他吗?”她小脸一亮。
或许让他们两个再见个面,当面说清楚就不会有问题了吧?
“不不不。”奏琴像是老鼠见了猫,拚命地摇头,一脸惊惶,“我不要见他,我不能见他;妹妹,你快安排我从后门溜出去,我不能再见到他了。”
“为什么?”这实在超乎苗苗的思考范围太多,她完全弄不懂。
“你不明白……”
“我就是不明白呀!”苗苗傻呼呼的盯着她,“就是不明白才问为什么,要是明白了就不会问为什么了,如果明白了我就可以直接跟你说是为什么,然后就不用再一直跟你问为什么了。”
她一连串绕口令似的“为什么”绕得奏琴脑袋发晕。
“总之我现在心好乱,我需要一个人静静。”奏琴双眸忧伤地望着她,“妹妹,求求你,带我走好吗?”
苗苗心疼地抱着她,试图抚平她的伤痛和难过,“琴姐姐……好好,我叫管家备车,我送你回宫里去。”
她紧紧埋在苗苗的肩头,哽咽地恳求道:“别让傅公子知道。”
“好,一定不让傅大哥知道。”苗苗乖巧的点头,遵守约定。
奏琴闭上双眸,泪水烫痛了她的颊,也烫痛了她的心。
她不希望用公主的身分牵绊住他,她知道假如要求父皇下旨赐婚,父皇会欣然答应,傅公子自然得接受,但是她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是的,她好喜欢、好喜欢他,但是她怎么可以勉强一个不爱她的人娶她?
如果真发生父皇主动赐婚的事,那么她宁可剪了三千发丝当尼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