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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家都说他英年早逝,但是很少人知道他是个有钱的死人,但也幸好我爸那些吸血鬼亲戚不知道,否则我大概不能顺利长这么大,早教人给谋财害命了。”
“等等!怎么可能你爸很有钱却没人知道?”
“因为在那些以劳力换取金钱的亲戚眼中,我爸是个不务正业又没出息的男人,老子没出息,儿子一样游手好闲,哈哈!”马克翔自我解嘲地笑了二声。“其实在那年头大家还辛辛苦苦地开工厂,做加工赚外汇时,我爸已经预言股市和房地产钱途看好,所以他早早就开始投资股票,债券、基金,还买了为数不少那时被认为是不毛之地的土地;反正只要不用做得汗如雨下又能穿得美美的行业他都有份,他就是舒舒服眼地坐在椅子里打电话遥控买什么、卖什么,然后财富就慢慢地累积起来了。更高招的是他早早就把那些有价证券、房地产登记在我名下,为我成立了信托基金,好象他早就知道他会早死一样。”这是他最佩服他爸的一点,也正因为这样,当他爸死时,那些亲戚一明了无利可图之后就消失得一乾二净,再也没有看过了。
“那你爸到底留了多少钱给你?”
“不多啦!几亿而已吧!”他早忘了正确的数字,反正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锱铢必较而成了守财奴。“不过说到真正厉害的还是我妈。其实那些钱早已够我一辈子吃穿不愁了,但是她看那些钱放在那里不用心里委实难过,于是就以我外婆的名义为我设了一个投资帐户,委聘专业投资理财人员运用那些钱,未免投资过度和被亏空还设了当日最高、最低交易额度,再请我舅舅组一个监察会监督运作,保证万无一失。因此这些年来钱滚钱、利滚利,到底有几百亿我也搞不清楚了。以上是我爸留给我的部分,至于我妈先前过到我名下的那些……”
“还有你妈?!”齐雪儿真的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她是交上了一个超级有钱的男朋友了。几百亿啊!她光想就想不出来,如果被几百亿砸到一定会死人的。
“我妈虽然还没死,但是她的第二次婚姻并没有再生孩子,因此我是她唯一的孩子,将来也是她唯一的继承人,为避免将来遗产税和其余相开的问题,所以未雨绸缪地陆续把一些资产过到我名下来。我妈又很会理财,她是我外公唯一的掌上明珠,外公疼她疼得不得了,虽然因为她不顾外公的反对和我爸结婚而导致父女开系破裂,但到底父女天性、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不能说断就断的,外公死时还是将大部分财产都留给了我妈,我妈当然就好好利用那些钱投资做生意,还帮我的洋老爸坐上议员宝座,这样你就不难想象她有多有钱了吧!搞不好比我有钱好几倍呢!”
马克翔这一番话让另外两个人当场愣得说不出话,马克翔已经是想象不出来的有钱了,竟然马妈妈还更有钱数倍!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手指的就是马克翔的妈妈,她根本就是天生来赚光这世界的钱的嘛!这种钱滚钱、利滚利的作法才是真正的赚钱法,也多亏了她那么生财有道,生个儿子却完全不事生产,这大概就叫物极必反吧!
“既然你那么有钱,何必和赵震东这样斗来斗去,干脆一点,买十几、二十个杀手把他干掉不就得了,害我还被他诬赖侵占公款,真是藐视我的人格,我齐雪儿会是那种为了区区两百万就自甘堕落的人吗?”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可是这是游戏,一下子就掀底牌就不够刺激了,既然有人爱玩,我何不陪他玩到底?”马克翔吃吃地笑着,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笑得好不得意,冷不防头被敲一下,让他痛呼出声。
“玩你个头,你以为关在看守所里很好玩吗?这么喜欢刺激,下次你自己进去关关看。”齐雪儿双手插腰生气得很。
“对不起啦!我承认这是我的疏忽,不过你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保证。”马克翔举起两根手指头对天发誓。
“口说无凭,而且眼看我就要被抓去坐牢了,你说该怎么办?”
“这你大可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坐牢的。事实上我已经请人从你的美国总公司施压,相信不久你们总经理就会被革职查办,公司也会撤销对你的告诉。”
“那还差不多。”终于听到他说了句人话,她这才安下心来。
“为免夜长梦多、旁生枝节,我看你还是暂时辞去工作好了。”
“唉!出了这种事,不等我辞公司早就把我炒鱿鱼了,就算没罪,以后想找工作恐怕也很难喽!”齐雪儿一边说着一边偷瞄了马克翔一眼才又自顾自地说下去。“所以为了避免失业最好的方法就是有人开一家餐厅当厨师兼老板,然后请我当老板娘,那我就可以每天坐在柜台后面数钱,多快乐呀!”齐雪儿陶醉不已地说着。
嗯!愈想愈觉得这真是个不错的计划,雪儿不禁要为自己完美无缺、天衣无缝的计划沾沾自喜起来,愈想愈高兴之余,彷佛现在就左拥收银机、右抱刷卡机,数钱数得不亦乐乎。
对于齐雪儿的痴人梦想,在场的两位男士都很聪明地不予置评,毕竟人人都有作梦的权利,他们无权干涉。
“马克,你真的确定你能忍受得了雪儿这种怪异的性格,不会后悔吗?”苏伟同拉过好友在一旁窃窃私语。
“我是骑虎难下了,否则你有更好的建议吗?”
“没有。”苏伟同很快地摇头撇清。“俗话说得好,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真是辛苦你了。”
马克翔翻翻白眼,瞧他说的什么鬼话,雪儿哪有那么可怕,她不过是个天真过头的女孩加上思考方式有点匪夷所思罢了。大体上来说还是个好女孩,才没那么糟,被苏伟同这样一形容,他倒成了殉道者似的。
“马克。”齐雪儿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甜甜蜜蜜地挽住他的手,闪闪发亮的眼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呢?”
“没有啦!我是想既然我现在暂时失业,你又很闲,不如我们出去玩好不好?认识这么久还没一起正式约会过,实在不像一般的情侣呢!”
“我们本来就不是普通的情侣。”马克翔忍不住在心底咕哝着,有哪一对情侣像他们一样,男方总是忙着帮女方洗衣烧饭顺便收拾烂摊子,他怎么这么命苦呀!虽然始作俑者是他,还是忍不住要为自己感到悲哀。
“你觉得怎么样嘛?”齐雪儿没耐心地摇着他的手。
“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喽!”除此之外还能怎么样。
“真的?”齐雪儿的眼里闪着两百瓦的烛光。“既然要玩当然得玩些特别的,我们去玩高空弹跳好不好?就是那种在脚上绑一根绳子再从桥上咻地跳下去,好象很刺激的,可是高空弹跳好象已经不够新鲜了。啊!对了,上次我在MTV的OUT OF THE BOX看到澳洲有一种游戏也不错,有一种双层的气球,气球中间开一个洞,人就跑跑跑跳进那个洞里去,球就会从山坡上滚到山坡下,好象很好玩,好想玩哦!还有、还有,有一种是在两根很大、很高的柱子中间绑一根强力橡皮筋,然后把橡皮筋拉到地上,人坐上去再放手,橡皮筋就会咻地一飞冲天,比高空弹跳还过瘾,这个好玩,我们就去玩这个好了。”齐雪儿兴高采烈的,激动得口水都满天飞舞了,完全没注意到马克翔愈来愈苍白的脸色。
马克翔先惦惦自己心脏的重量再吞一口口水,想想她说的那些“约会”,又是滚又是飞的,他是去约会耶!可不是去玩命,他可不想生命在人生最光辉灿烂的三十岁就呜呼哀哉,徒留无限惆怅。
“你觉得怎么样?马克,我们到底要去哪玩哪一样?我知道你很难取舍,还是干脆全部都来?”齐雪儿兴致勃勃地问,已经开始计画要从哪一样开始玩最尽兴了。
“呃!雪儿,你提议的这些都不错,可是我在外国已经跑了十年了,实在不想再出去了,不如就近在本地玩吧!台湾也有很多漂亮的地方啊!像阳明山、阿里山。对了,不如我们去爬山,你长期坐办公室是该多多亲近大自然,这样对身体比较好,爬山好处多,训练体力还可以做森林浴,吸收一些日月精华,啊!不对,是芬多精,芬多精有益身体健康,好,就这么决定,我们去爬山吧!”马克翔很高兴地下了这个决定,他实在太佩服自己了,能想出这么聪明的好点子。
“爬山?”齐雪儿还在怀疑,一脸的兴趣缺缺。所谓的爬山不就是背着一大堆重死人的装备,像疯子一样在山林里乱转,用菜刀劈路,晚上睡荒郊野外,吃营养口粮配附送的巧克力饮料,还要很多天不能洗澡的那种爬山吗?
“对!很好玩哦!可以野营煮山菜来吃,晚上睡在大自然的怀抱中,抬眼可以看见晴朗的夜空中布满美丽的星星,聆听夜虫演奏天地的交响曲,说有多浪漫就有多浪漫。”
“浪漫……”齐雪儿彷佛可以看见在满天星斗下,她和马克翔肩并肩、头碰头互诉情衷,月光温柔地洒在他们身上,远处流水潺潺配合夜虫高声鸣唱,这是大自然为他俩献上的爱的乐章,真的是要多诗情画意就多诗情画意,光是用想的就令人陶醉不已了。“好啊!那我们就去爬山好了。”
马克翔顿时松口气,他得快去查查台湾哪一座山海拔最低、人踪最多,以免在山里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百年身。
第八章
齐雪儿和马克翔两个人去做强身健体、有益身心的大雪山之旅了;赵震东则在办公室内盯着被废气熏得灰蒙蒙的天空,不屑地哼了两声。
“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爬山?哼!真有闲情逸致,只怕爬完山后就得爬进来哭着求我网开一面了。”
赵震东阴险地笑了起来,一切的计划都进行得很顺利,齐雪儿侵占公款的案子已经要进入诉讼阶段,至于马克翔那高傲的家伙,他终于想到一个绝妙好计来整治他了,就等这对同命鸳鸯下山来就可以付诸行动了。
“董事长!”赵震东的首席机要秘书慌慌张张地板进来,连门都忘了敲。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像什么话?”赵震东严厉地斥责秘书,跟了他那么久竟然还会做出这么有失规矩的事。
“不好了董事长!上个月出口到美国的货物全数遭美国海关扣押了。”
“全数?!”赵震东猛然一震。“怎么回事?为什么会遭扣押?”
“美国方面的海关检查我们的货物之后说发现我们的货物安全有问题,而且还认为我们公司有倾销的嫌疑,所以把货物全扣押起来要彻底调查。”
“这怎么可能?货不可能出问题,我们是通过ISO认证的优良公司,货物绝不可有问题,说我们倾销更是无稽之谈,-直以来我们和美国方面都是照合约行事,这么多年来都没发生过问题,怎么可能现在才说我们倾销?”赵震东忿怒地一拍桌子,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荒唐事?
“我也觉得奇怪,所以我怀疑是有人暗中搞鬼。”
“没错,一定是有人在扯我们的后腿。”赵震东点头表示赞同。“问题是这个人是谁?”有能力影响美国政府的人不多,应该不难找出来。
“会不会是马克翔?”秘书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莫怪乎他如是想,赵震东行事作风强悍,商场上虽然树敌不少,但最近与赵董事长捉对厮杀的就这么一号人物。
“不可能。”赵震东迅速地摇头拒绝这个猜想,他调查过的,他对马克翔的家世背景了若指掌。他在脑中迅速搜寻有关他得到的资料,马克翔的父亲是平凡铁工厂老板的次子,大学毕业后娶了门不当户不对的富家千金,对一个庸碌一生的投机份子而言,他的婚姻也许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成就;这位马太太来头不小,她自小跟父母移民日本,是日本当地有名又有钱的华侨家族的天之骄女,十三岁那年回台湾念初中时认识马先生,热恋十年结婚,许多人都以为马家就此鲤跃龙门、飞黄腾达了,可是马太太的父亲因为反对女儿嫁给升斗小民而采取激烈的抗争手段,甚至不借断绝父女关系来阻止这段婚姻,奈何还是阻止不了女儿坚定的意志,所以纵使马克翔外公家财大势大对他却是一点用也没有。
“他没有这个能耐动我,我都调查得十分清楚了。他父母在他出生后没多久就离婚了,之后他母亲不知去向,有人说她去了日本,也有人说她去了澳洲,反正是行踪不明,也许早就死在某个不知名的异乡了;他父亲也在他十一岁时死了,虽然留了一笔钱给他,但是那笔钱顶多只能够他成为败家子的程度,他不可能有那种能耐动我,而且要不是他去流浪了十年,那些钱怕不早就让他败光了。”
“那会不会是他去拜托他父亲那边的亲戚?”
“那更不可能,他父亲死后那些亲戚就再也没有来往过了,而且他那些亲戚全都是不值一提的小老百姓,要钱没钱、要势没势,根本没本事与我对抗。”
“说得也是。”秘书很快地推翻自己原先的假设。的确,马克翔的底他们早探过了,充其量只不过是个有几个钱的孤儿,那一点财力要用来反抗董事长无异是以卵击石。
但如果不是马克翔又是谁呢?赵震东的额际微微冒出冷汗,无论这个隐藏在背后的敌人是谁,从眼前的情势看来此人实力不可小觐,他可不能掉以轻心。
“帮我联络经济部的陈先生,看看他是不是还在美国,尽快和他取得联络,再帮我订一张去华盛顿的机票,愈快愈好。”
赵震东迅速地下达指令,他的手正微微发抖,但表情看来仍是坚毅无比,他不断地对自己说:他可是赵震东,绝不会被轻易击倒的。
赵震东的自信很快就受到挑战,千里迢迢的美国之行并没有任何收获,华盛顿方面态度非常强硬,这让一向关系良好的赵震东百思不得其解,平常上下打点好的良好关系在这非常时刻却一点用场也派不上了;更甚者,对方还提出了一些不知从哪里挖出来的相关资料,说明此次的扣押事件其来有自,确有其必要,当场让他哑口无言,无从反驳起,事情演变至此,似乎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公司就此一蹶不振,就算赔上我所有的家当也要挽回颓势,”赵震东信誓旦旦,十分坚定。
自从儿子发生事情之后,这间公司就成了他唯一的希望和支柱,他花了无数的心血和时间在这间公司上,对他而言,这间公司已成了他第二个孩子了,他怎能让一辈子的心血结晶就此一败涂地呢?他相信此时的逆境只是暂时的,他会很快地重振雄风。
话虽如此,赵氏企业的货品发生问题遭美国海关扣押的消息传出去之后,股票立时下跌,一个礼拜来已经连跌五元了,而且还在持续下跌中;股票下跌连带的订单也被波及,订货量较去年同期下跌20%,创历年来新低。这些都不算什么,最严重的是,赵氏目前的尴尬处境对没有朋友这两个字的商场而言无异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同业莫不好好把握这难得的机会摩拳擦掌,准备好好大干一番。那些规模比不上赵氏的小企业莫不想藉此拉住一些游离订单好创新业绩,至于规模和赵氏不相上下的则是想趁机接收地盘,好独占整个市场成为真正呼风唤雨的笼头老大;甚至有一些产业外的集团开始和他接洽商谈收购的可能性,想借着赵氏跨足业界,扩充集团版图,他当然予以回绝。如此一来赵震东真可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商场上谣言满天飞,大家议论纷纷,每个人都在猜测,属于赵震东的黄金年代似乎真的要成为过去武了。
外界对赵氏企业诸多揣测,公司内部亦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为公司创业以来最大的危机惶恐不安。
“公司会不会就这样倒了?”
“不会吧!我们公司资本雄厚,应该不会那么不堪-击的。”
“可是股票一直不断在跌,订单也不停流失,还有人说我们公司就快要被并购了,再这样下去……”
在耳语的几个职员突然噤若寒蝉,因为赵震东似万年寒冰的冷冽眼神正盯牢他们。
他转过身,气呼呼回顶楼办公室,甫一坐下就马上按铃让机要秘书进来。
“我要你查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对不起董事长,我什么都没有查到。”在赵震东严厉地注视下,秘书惭愧得低下头。“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件事并不是敌对公司所为,对方行事很秘密,事前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美国方面也守口如瓶,坚决不透露是谁指示他们扣押货品的,我根本查不到任何事。”
“可恶!到底是谁在搞鬼?”赵震东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怒从中来,对于这个不知名的挑战者的挑衅,他发誓,就是敌尽家财他也不会让对方得逞。
有人伤脑筋就有人乐得轻松,赵震东疲于应付公司有史以来的最大危机,无暇继续要诡计之时,马克翔和齐雪儿可是逮到了机会和时间大玩特玩,不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