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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相信!
雷浩根本不把一爱“这个字放在眼里,又怎么可能会说出这个字!
是你不愿意看,不是我不让你看……
浩,你要我看什么?我听不明白啊!
而你,又是谁?
是真的存在?还是我在作梦?
门“依呀”一声被打开,卞翔正站在门外,并没有跨进门槛。大概是雷浩的规定吧!
“有事吗?”我问。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付老大?”他怨怔地看着我,口气里尽是指责的意味。
“什么?”我皱眉看她,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凭什么质问我?”我反问,回想起沉睡前的记忆——“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说吧!一气之下差点跨过门槛冲了进来。
“你……”他气得双手握拳,像在极力忍住打人的冲动。“我有义务帮老大完成他要做的每一件事!”
这是忠心?还是所谓的江湖义气?
我是很欣赏这类人的,他们拥有我所没有的热血,为了主子或所信仰的思想而愿意抛头颅、洒热血——说穿了,那是笨,但笨得教人欣赏、佩服。
我是很想为卞翔鼓掌致上最敬意,但只怪他的主子非我所好,只好——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你到底有没有心!老大为你付出这么多!为了你,他抛下公司跟组织的事不眠不休地守在你身边,而你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该有什么反应?”我截断他的话,雷浩对我多好是他的事,我不想因为这样而改变什么。“我倒宁愿他别叫醒我,做他的女人如同被判处无期徒刑,与死刑相去不远。”
他被我的话骇住,久久才道:“冷血的女人。”
“多谢夸奖。”我的确没心少肺得令人发指。
“我会建议老大甩掉你。”他厉声道,然后门也没关就走了。
我望着敞开的房门好一会才低声说:“乐意之至。”
我想,我是真的对雷浩恨之入骨吧?
只是……
为什么听到他在我昏睡期间对我的一举一动,我胸口就不期然地发热而且还隐隐作痛。
我应该是没心和肺的吧?
那我胸口为何发热?
五个小时后,雷浩出现在我面前,而我因为吃过东西也洗了个澡,看起来已比较有精神了,但仍半躺在床上休息。
我下意识地往后挪动,沉睡前的争吵还清楚地映在我脑里,他暴怒的样子就像刚才发生的事一样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
他坐在床沿,用那双细长的东方眼眸直直看着我,仿佛要看穿我似的。
“怕吗?”
我点头。真的怕他现在这副冷静的模样,暴风雨前的宁静就是像他这样,愈冷静就表示他接下来的怒气愈猛烈!
他缓缓地抬高手——
啊!他要打我!
我惊恐地闭上眼,咬牙准备接下他的巨灵掌。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
并没有我想像中的剧痛落在我身上,我微微地睁开眼,瞬间落入一个怀抱之中——
“我不会打你的,就算你再怎么惹我生气也不会。”
我闷在他怀里,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的话里的怜惜教我既惊讶又怀疑。
“你终于醒了……”
我从他怀里抬头,这回才清楚地看见——
他……好像瘦了,也憔悴了……
是为了我吗?
我直勾勾地看着他,脑子里不知怎么的,竟浮现梦中那模糊不清却令我熟悉的人影——
不知不觉中我脱口而出:“浩……”
一听到自己的声音,我就吓到了——
他应该没听见吧?我祈祷他没听见。
但,我的祈祷从遇上他后就从没灵验过;转眼间,我的背脊与床铺紧密地贴合,他的重量直落在我身上。
“再一次。”他逼近我,教我看见他眼中从未有过的亮光——不是欲火,而是雀跃。
我吓住了,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有呆呆地问:“什么?”
“我的名字,再说一次。我要你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他眼中的光芒太过刺目,带着盅惑的威力直逼向毫无防范的我。
而我竟顺从了!
“浩……”我轻喃。
然后,他吻住我。好一会才移开唇,眼带笑意地望着我。
我下意的倒抽口气,所有的知觉反应俨然复醒——
我刚才做了什么?!
竟然把他跟浩重叠在一起!
我猛然惊觉,抵住他双肩却推不了他。
他的欺近不再和以前一样猛烈但轻柔得更令我憾动,所有已复醒的知觉竟在一瞬间被灼烧殆尽。
要推开他的手不知不觉已环上他颈背。
恍惚间我听见他自喉咙深处发出的呻吟:“吻我……不准再躲我……”
我无法抵抗,主动探出舌尖湍进他的口中,尝试他的味道,感觉他因此而颤动的身体竟让我有丝欣喜!
而后的一切,我已无法细想……
睁开眼时,我的背正贴在他的胸膛,身边尽是他深沉缓慢的呼吸声。
我完全没有睡意,也不敢妄动,雷浩的警觉性不会因入睡而减少一分;再者,我被自己骇住了—一
我竟然……
不!怎么会?!
我怎么会——回应他?!
不应该!不可以啊——
为什么从沉睡中醒来后会变成这样?我不懂啊!
我不该对他有感情的,但我做了,在毫无防备下让他在我心里种下种子,而今……竟萌芽了!
我以为自己的心够冷硬,无法培育任何感觉,但……我开始陷入了!怎么会?!
我不要啊——
直到手臂传来一阵湿冷的感觉,我才知道自己哭了,而且泪流得愈来愈多,到最后——整个身子不停地颤抖,完全忘了自己正躺在雷浩身边。
一双大手从后头环上我腰身,圈住我的身子。
“你怎么了?”
我只能摇头,不敢说话,怕自己哽咽的声音引起他的注意;一方面警告自己不准再哭,尤其是在他面前。
但,如何逃得过他的视线?
他扳过我身子,拉开我捂着脸的双手。
“你哭什么?”
我闭上眼,企图将他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但他不允许!
“看着我!”他命令,扣住我的手腕的力道加重。
我无奈地睁开眼,被泪水模糊的视线让他在我眼里,看来更像睡梦中的浩。
“你为什么哭?”他再问,口气强硬了许多,表示我又激怒了他。
我无言以对。要我说什么?说我对他有了一点感情?那只会让他更得意,进而掠夺我所有的情感,等到拥有我的心之后再丢到地上踩个粉碎!
若是这种下场,我宁可承受他的怒气。
“回答我!”
任泪水自眼眶里奔流而出,我低泣出声。
“该死!你到底在哭什么?”他恼怒地吼着。
“别问我……我不知道……”我哽咽着,没来由地落泪,整颗心好乱好乱!
他叹气,将我拥进怀里拉好床被包裹住彼此。
“你不是很不愿意在我面前哭吗”“他低头吻着我湿漉的眼。”一个长觉醒来你变得脆弱。“
我摇头,不承认自己的脆弱,却引来他的轻笑。
在轻笑声中,我依稀听见他这么说着:“终于拉近一步了……”
拉近什么,我并不明白;但他这种突如其来的温柔教我害怕,在明白自己的心并非那么平静无波之后,他的一举一动在无形中多少也带给我一些感受,这些感受会将我推向什么地方?我已无法得知。
第六章
“在想什么?”
从思绪中惊醒,雷浩正站在我面前。
这是他第二次带我出席公开场合,在我调理身子一段时间之后,他似乎乐于带我出门。
他弯腰给了我一吻,一手环住我,我顺势起身贴在他胸前。
“没什么。”我答。
他看了我一会儿,没有再多说什么。
随他走进会场——唉!我依然不欣赏那金碧辉煌的豪华气派,这就是我跑到外头呆坐的原因。
“我不能继续做我的壁上花吗?”
“你是会场的焦点。”
我低笑,“托你的福。”
这的确是拜他所赐——上回我是脂粉未施的黑衣女郎,这回依旧脂粉未施,只是黑衣女郎换上尼泊尔服饰,是全场唯一没有凸显身材的女人。
不过,我喜欢这套装扮,没有任何一点束缚感,只是与从不同却惹来许多的注目,而我厌恶加诸身上的目光。
“你适合这样打扮。”
“哦?”我扬眉,近来在他面前我的表情变多了。“你是指把自己包得密不通风?”
他突然伸手轻点我鼻尖。
“不要曲解我的话。”
我回他一笑。
就在这时候,上回那位方公子出现了。
基于上次被我当成出气筒的原因,我先向他颔首示意,才见他松了口气走近雷浩和我。
“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的。”方哲生对雷浩这么说着。
雷浩的表情突然变了,“我向来不会拒绝任何一个挑战。”
这话是真的——我确信,但与今晚何干。
方哲生看看我,又看回雷浩。
“那她呢?她知道即将发生的事吗?”
我想方哲生口中的“她”应该是我吧,因为两位男士的眼睛不约而同地看向我。
“她不需要知道。”我感觉到环在我腰际的手臂绷紧了。“任何人也动不了她一丝一毫。”
我该为这句话感动吗?不!我无法感动,甚至还莫名地害怕了起来。
宴无好宴——我该相信这句至理名言的。
方哲生看我的眼神和上回不同,我说不出有什么地方不同,但就是感觉得到。
“我可以请你的女伴跳支舞吗?”
我想拒绝,但雷浩却自作主张地将我交到他手上。
“下不为例。”
我不懂雷浩这话是针对谁说的,但似乎不是我,因为方哲生对他点了头回道:“下不为例。”
我搞不懂他们之间的暗流,只是随着方哲生步下舞池。
“你今晚很美。”他的话拉回我看着远方的视线。
“这是客套话吗?”
他摇头,“这是实话。雷浩真幸运境然先我一步找到你这抹游魂。”
“游魂?你和他都是这么形容我的?”
“你难道没有自觉?”
“没有。”
“果真是抹游魂。”他笑了。“连自己的事都不在意,这样飘泊不停的你,为什么不让我先找到?”
“你在说什么?”
“真嫉妒雷浩。”他顿了一下。“同样在找寻绝俗的女子,他竟能顺利抓到一个!而我甚至比他更积极却寻不着——这世界真不公平。”
我愈来愈不安,想抽出被他握住的右手却抽不出来。
“你放开我。”我低声斥道,悠扬的音乐在我耳中已成了不安的节奏。
“听我说完!”他突然变得霸气,仿佛先前那种彬彬有礼的绅士样是装出来的。“我喜欢你,倘若有一天你厌倦雷浩却摆脱不掉,告诉我,我会尽一切力量帮你——”
“然后再去做你方哲生的女人吗?”我接口,心中的不安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愤怒,而愤怒——使我冷静下来。
他显然看不出我的情绪波动,仍沉醉在自己的思绪中。
“如果你愿意的话。”
一丘之貉!他和雷浩皆是一丘之貉!
“你们把女人当做什么?”我冷冷地问着。“有权有势的公子哥儿就可以把女人视为玩物来抛去,心血来潮时还可以交换心得甚至来个互换游戏?”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么又是什么意思。”我冷笑。
“我的意思是——”
他还来不及把话说完,我已经被拉开投进另一个人的臂弯中。
“这支舞已经跳完了。”雷浩的声音在我的头顶上响着。
我没有抬头看他们任何一个,只听见方哲生说:“谢谢。”然后就再也无声无息。
“抬头看我。”雷浩的命令传来,我依言而做。“方哲生跟你说了什么?”
“我没听他说话。”我不想提起这事。“为什么把我‘出借’给他?”说“出借”是在贬低自己,但却符合事实。
“同情。”
“同情?”
“他没本事掌握一抹游魂。”
他带我走出舞池,“怎么不再问?”
“我不搅和不关我的事。”
“你很清楚那抹游魂指的是你。”
“是我吗?”我佯装不懂。
“别故意装迷糊。”
“我哪敢?”‘
“你不敢就没人敢了。”他低笑。
我不再接话,眼睛开始四处张望,而雷浩则与一位前来搭讪的企业大老对谈。
此时的他少了狂野慑人的气势,多了优雅高贵的姿态,十足像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但身为他的女伴的我似乎不太会应付——这样也好,雷洁并不喜欢我在除了他以外的人面前有任何情绪反应。
我的眼神四处游走,看见许多投诸在雷洁身上的幽怨目光,而这幽怨中又带着钦慕与爱恋。
何苦呢?我感叹。想起金妮的话——
明知道沾不得却又忍不住一头栽进去……
在这里的女人有多少个是因此而有这种幽怨又爱恋的矛盾眼神?
恨他,却同时也放不开他!
爱上这种男人注定要心碎至死——这种结果相信那些女人应该知道才是,那么我就不需要去可怜她们了,一切是她们咎由自取。
只是——一想起金妮我就忍不住同情她,或许是因为她勇于表达自己的情绪这一点令我佩服!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
视线随意游走,不经意对上方哲生的目光——
他还没走啊?
我以为他应该离开了才是。
他的眼神闪着奇异的光芒,恐怕是针对我了。
我何德何能?让两上出色的男人对我产生兴趣!
一个是不择手段强占我的身体,一个是怂恿我逃离前者奔向他的怀抱。
如果可以的话——我要逃得远远的,逃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隐居,以防雷浩将我抓回他身边。伺候这男人是件可怕的工作——不能惹他、不能缠他、不能烦他、不能要求他、更不能爱上他……这么多的“不能”!如果是其他男人要求的,可能有女人做得到,但要求者是雷浩——天生注定吸引女人芳心的男人——这些“不能”就非一般女子能及了。
但伺候方哲生也不见得有多简单——事实上,我根本不想沾上任何人,男人女人都一样,只要是人我便不想接触。
做人太麻烦!我一直这么认为。
人跟人之间有太多机变巧诈,在真心诚意与虚情假意之间我无法分辨得清,只好一律摒充在外。好友如秀和我的交情也仅止于她比别人多知道我一点事的情况而已,再无其它。我不擅长交心,也不可能交心,所以即使目前对雷浩有了一丝感情也不至于一发不可收拾,只要随时警告自己一下,我有这个自信让雷浩穷其一生也无法猜透我真正的心思。
至于方哲生——他不关我的事;看上我也好,爱上我也罢,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我不想再应付任何人,光是一个雷浩就够我精疲力竭了。
“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雷浩已结束谈话,俯视我好一会儿。
“这句话你问第二次了。”
“因为你太会神游物外。”
“你不允许。”
他将我拉至窗帘暗处,给我狠狠一吻,吻得我嘴唇泛起血丝,因传来一阵麻痛忍不住皱眉才罢休。
“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不准。”
我没有答话,抚上肿痛的双唇,想以冰冷的手来缓和这番疼痛。
他拉下我的手,“痛吗?”
我摇头。说痛有什么用?更何况这痛是他引起的,我不以为他会因此而感到一丝内疚。
“倔强的女人。”说完,低头舔拭我的唇。
别过脸,不想配合他去宣扬情妇的好用。
“你怕羞?”
“只是不想陪你做戏。”
“我不需要在任何人面前做戏,没有人值得我这么做。”
“总是这样我行我素?”
“你不也是。‘”
呵呵!我轻笑。自认没这么大的本事,就算有,如今也已被他牵制,成了困兽一头。
“笑什么?”
一如以往,我很少有与他分享想法的意愿,只有回以一句——
“没什么。”
这时,会场的人口处传来一阵热络的嘈杂声,好像有某位知名人物大驾光临似的。
我的视线越过雷浩高大的身体看向嘈杂处——
这才明白之前雷浩口中所说的“挑战”是什么。
宴会上的宾客有志一同地分列两侧,在原本稍嫌拥挤的场地里开出一条通道,犹如喜鹊搭成桥梁为了让牛郎织女相会般。
只可惜——此时不是牛郎织女各站一端,而是雷洁和王美伶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尽管这鹊桥坚固异常,但没那种情意,谁也不会迈开步代。
乍看之下,我倒成了勾引人家丈夫的坏女人,硬是将他留在身边,不肯放他去与妻子相会谱出感人场景;但,事实呢?恐怕是这做丈夫的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