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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来临的那一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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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女人呢。”
  她想了想,也有些释然地笑了一下。
  她的眼底,还是有着淡淡的忧戚。
  很快,暑假到了。
  顺理成章地和以前念书时候的周末一样,我和唐少麟结伴回家。那时一起回去的,还有沙沙,三个人总是在路上打打闹闹的、不知疲倦,让邻座为之侧目。现在回想起来都感慨,还有一种不真实感,真不知道那时候怎么那么有精力。
  但是不一样的是,这次,顺理成章地在父母多次的旁敲侧击下,我把唐少麟带回了家。
  七年前的彼时,我开开心心地在子默怀里筹划着,要把他带回家给父母看看。
  七年后的现在,第一次我正式带回家的男孩子,是唐少麟。
  或许,这就是造化弄人吧。我心中又是微微一叹。
  不出意外地,爸爸妈妈十分开心。
  对唐少麟,他们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从初中、高中连连获奖,到唐少麟同学出国留学,以三级跳之姿获得名牌大学博士学位,他曾经、一度、经常是Z市晚间新闻的座上客。不光是我们这些同龄人对他仰慕有加、钦佩不已,估计连Z市电视台一些资深播音员都熟悉这个名字。
  对于我老妈这种以电视为生命的家庭妇女而言,唐少麟的名头更是响当当之又响当当。
  所以我们家以最高规格来接待他。
  不仅我爸我妈,还有哥哥嫂嫂连同三岁的侄儿,齐齐联袂出席。
  当我和唐少麟一起出现在我们家客厅的那一刹那,我吓了一大跳。
  空气中到处弥散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到处都是整整齐齐的样子:茶几上摆着鲜花、桌上铺着雅致的桌布,居然、居然……还变戏法似的摆放了成套的吃西餐用的刀叉。
  而且我的老爸、老妈、哥哥嫂嫂、就连那永远像皮猴一样的小侄子,都俨然一副盛装打扮的样子,仿佛接待什么要不得的贵宾一般。
  我想我是要晕了。
  我偷偷瞥了一眼唐少麟,他居然还是一副诚诚恳恳的样子。肯定心里已经笑翻天了。他肚子里有几根肠子,我比他自己还清楚,哼哼。
  也许就是这样,我们才总是……
  我不能再想了,我的心里微湿。
  我看着爸妈,有些想埋怨,但是看着他们又兴奋又有些不安的样子,我又把到口的话吞了下去。
  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爸妈自是殷勤地一刻不停地劝吃劝喝,一副恨不得把全桌饭菜尽数灌到唐狮子嘴里的架势。
  哥哥嫂嫂又是用那副雷打不动的霹雳表情看着我,因为虽然慕名已久,但是他们以前还真的从来没见过唐少麟,哥哥还冲我竖了好几次大拇指,外带诧异地看了我好几眼。
  到底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嫂嫂的神色居然也有些诡异,用脚指头想他们也没什么好的想法。
  我装作看不见。
  唐少麟一直很有礼貌地坐在那儿,喝着酒、吃着饭,间或很得体地说上两句话。
  吃完饭,大家移坐到小会客室,老妈泡上茶,大家坐着聊天。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在唐少麟随身携带的电脑包里,居然放的不是他宝贝得要死的二房姨太太IBM,而是给我们全家带的礼物。
  给老爸的Goldlion领带,给老妈的LV小包包,给哥哥的Zippo打火机,给嫂子的Channel香水,就连小侄子他也记得带了一个精巧的航模玩具。
  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对此次见面极为重视。
  爸妈他们很是惊喜,他们交互看了好几眼,想必心里十分快慰。
  我的心里,却突如其来地在感动之余,有些酸楚。
  唐少麟,永远对我最好的唐少麟。
  不一会儿,全家上阵齐心协力把我踢出门,“汐汐,少麟好几年没回来了,带他出去逛逛。”
  嫂子干脆直接给我拿来了包,小侄子也有样学样地给我拎来了鞋。这是我至亲至爱的家人吗?我极其无奈。
  我想,就算我现在宣布:“我今晚不回来了。”
  他们也会齐齐鼓掌,外带欢呼。
  我不是没看到老妈看着唐狮子时,眼中一直有大片大片的星星在闪烁。
  果然是那个什么什么的,越看越有趣。
  片刻之后,我就有些狼狈地和唐少麟站在街上,大眼对小眼。
  他看着我,一刻不停地在笑。
  我有点生气,瞪他,“看什么看,我脸上有字啊。”
  他毫不示弱地回瞪我,“你脸上又没花,看一眼不行啊!”
  然后我们就面对面站着,一直对峙,互瞪对方。
  蓦地回过神来,我们都齐声大笑。
  我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
  我看着少麟,心底一片温馨。
  那晚他送我回到我家门口时,我看着他那双含笑的双眸,第一次主动地环住他,主动地吻了他。
  我知道素来自制力超群的他,十分开心。
  因为他搂住我腰的手,微微在颤抖。
  我心里的坚冰,渐渐地在融化。
  我知道,他依然在耐心地等。
  我也是。
  从那天以后,我们经常出去玩。我们一起去逛街,去爬山,去看云海。只是因为招商,因为翻新重建,老街已经没有了当年那种纯天然的韵味。
  而且,七年多过去了,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景犹在,人已非。
  坐在青翠的山峰顶上,我静静靠在唐少麟身边,看着云卷云舒,间或跟他相视一笑。
  我们出去玩的时候,他总是安安静静地迈着长腿,一言不发地走在我身边。
  我说话的时候,他就回应我几句;我不说话的时候,他就陪我沉默。
  更多的时候,我还是跟当年一样,在唐少麟身边,叽叽喳喳地跟他聊着种种八卦轶闻,或者仍像七年前那样,跟他玩笑打闹一番。
  有时候,我们仍然会斗嘴斗得不亦乐乎。有时候,我们俩还去他姑妈的茶馆去听听音乐、喝喝茶。有时候,我看着那个熟悉的位置,会若有所思。
  唐少麟只是拍拍我的头,不说什么,然后陪我听音乐、喝茶。
  偶尔我们也帮姑妈招呼招呼客人,或是和他们一起吃吃饭。
  几年不见,唐姑父和唐姑妈都老了。但是姑妈还是那么体贴细心,姑父还是那么幽默爱开玩笑。
  一天,我们吃饭的时候,重提当年,姑父笑着挤挤眼,“看来人是没有十全十美的,少麟这个小子什么都灵光,都无可挑剔,可是……”
  我微垂下头,瞥了一眼唐少麟。他不动声色地低头吃菜。
  姑父继续津津乐道:“你们认识也有十几年了吧,算起来,汐汐当我们干女儿都快十年了,”他有些夸张地叹了口气,“可是啊可是,我们的侄媳妇……”
  我有些尴尬,脸微红,继续低头。
  姑妈看了看我们的脸色,用筷子敲敲姑父,“瞧你,为老不尊,”她一边往我碗里挟菜,一边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孩子们的事,长辈少操心,他们有自己的想法,是不是?”
  我忍不住抬头,向唐少麟看去。
  他也正在看我,然后朝我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地将我碗里的肉夹了过去,“姑妈,汐汐不爱吃肉。”顺带瞪了姑父一眼,“还想不想让我快点帮你修好那台破电脑?!”
  姑父老顽童般笑着拍拍胸口,快速埋下头去吃饭,不再说话。
  我不禁莞尔。
  我想起了当年在G大校门口小饭馆里相似的那一幕。
  于是我瞪了唐少麟一眼,“这么多年了,还是没什么长进,动不动就要威胁人!”而且目无尊长。
  姑父朝我眨眼,“一物降一物……”
  我看着低着头嘴角微扬的唐少麟,再看看那两个笑得诡异的长辈,涨红了脸。
  又上了两只老狐狸再加上一只小狐狸的当!
  其实我知道,我清楚地知道,我的干爹干妈,就像我爸妈一样,一直以那种长辈的慈爱、耐心地乐观其成。
  我还知道,实际上他们很希望很希望亲上加亲,希望我不再只是他们的干女儿,而是……
  只是面对唐狮子爸妈的盛情邀请,我一直推托着,不到他家里去做客。
  或许,我还需要再多一点点时间。
  只要一点点就好。
  唐少麟也不多说什么,那天晚上他送我回来的时候,在我家门口,他环着我,贴住我的额头轻轻地说:“没关系。”他顿了片刻之后,重又开口,“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去,好不好?”
  我抱住他,同样贴着他的脸,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目送唐狮子离去,我开门的一刹那,我又有了那种强烈的芒刺在背的感觉。
  已经好几天了,那道迫人的视线又出现了。
  我疑疑惑惑地向后看,看向那道视线。这次不是我的幻觉,我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一个人——秦子默。
  他就站在对面拐角处的那棵木棉树的树影里,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看着我。
  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显然已经站了很长一会儿了。那么刚才,我和唐少麟的一举一动,他全部都已经看到了。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的他和我,转身之间,已成陌路。
  我垂下头去,我看到一双脚,慢慢地向我靠近。
  半晌,那双脚停在了我面前。
  一个声音轻轻响了起来,略带喑哑地说:“林汐……”
  我眼前顿时蒙上一层湿雾。
  曾几何时,我等这个声音,我等这样的情景,等了整整七年。但是现在……
  我深吸一口气,一动也不动地站着。
  他伸出手来,慢慢向我接近,他的手最终落在了我的发上。
  一阵静默。
  突然我被一双手拉入一个臂弯中,然后我被紧紧地拥住了。我一下子怔住了。我只感觉到他的身体,一直在微微颤抖。
  然后他的声音低低地、喑哑地响了起来:“林汐……”
  我眼前一阵模糊。我忍住泪,低下头去不看他。我挣脱开他,往后退了两步。
  片刻之后,我听到自己同样喑哑的声音:“对不起,很晚了,再见。”
  我听到身后低低的略带痛楚的声音:“林汐,林汐,林汐……”
  我低头,控制住眼泪。我转过身去。我不能回头,我们已经没有了回头的余地。
  于是我一言不发地打开门,走了进去。
  走进房间,我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接着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可是,我睡不着。我翻来覆去了半天,还是睡不着。
  我强迫自己睡。我数绵羊,从一数到九百九十九,再从九百九十九数到一,反复来回数了很多遍,可是我还是睡不着。
  我终于悄悄走到窗前,微微打开窗帘的一条缝,他正朝我在的方向看着。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夜空中开始飘起蒙蒙细雨。纷纷扬扬的雨水在夜幕的笼罩下,交织出淡淡的感伤。但是,他还站在那儿,静静的。还是那个姿势,一动也不动。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清楚地记得我家的地址。
  说起来也很奇怪,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想到问过,当初他在第一次送我回家的时候,是怎么知道我的家就在这儿?
  当时总觉得太幸福太快乐太开心,每天在一起,要说的话太多太多;这种小事,哪怕曾在脑海中闪过,终究也就是一闪而过,想不起来去问。
  等到我终于想起来的时候,他却已经……
  或许后来,也已经没有知道的必要了……
  我的眼前,又升起了淡淡的湿雾。
  那个夜晚,我睡得很不安稳,半夜里我起身喝水,又到窗口去看,他依然还在。还站在那儿。雨淅淅沥沥地越下越大,他仍然站在雨水中,悄然而立。
  虽然隔了那么远,但是我几乎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额头滴落的雨水,一滴、一滴,顺着他苍白的脸庞,慢慢滑落下来。
  我拉上窗帘,重又回到床上。我闭上了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到我醒来时天亮了,我起床,下意识地走到窗前往外看,雨已经停了。那棵树下,一个人也没有。
  我几乎以为昨夜我又做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唐少麟还是经常来找我出去,散心或是逛街。
  我们经常会童心大发地,专挑那些曲曲折折或是上学时曾经走过的老路走。
  他出国多年,很多以前天天走的路都不太熟了,经常走着走着大惊小怪地问:“咦,原来那条老路呢?”
  我笑着糗他:“看看,这就是去蛮夷之地的坏处,智商严重下降,但凡长眼睛的人都知道,拆了呗。”
  他就追逐着,作势要打我。
  然后就开始长吁短叹,说他当年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假期和同学跑去罗马玩,罗马的古城保护得有多么多么好。尤其是夜晚,在星子和月光的映衬下,就连那些窄窄的街道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朴意味。
  洋洋洒洒地,说得一副很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我大力瞪他,“了不起,欺负我没出过国是不是,说得这么津津有味?”
  在他面前,我是越来越无理也要争三分了。
  也许,这算是一种好现象。
  因为他嘴角的笑意渐渐变浓,伸出手来揉了揉我的头发,“傻瓜,以后我陪你去。”
  以后,我陪你去……
  我慢慢低下头去。
  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个人,微笑地在我耳边轻声对我说:“汐汐,以后无论你想到哪儿,我都陪你去。”以后……
  以后……
  我抬起头来,看着少麟那张诚挚的神采飞扬的笑脸,微微一笑,“好。”
  假期很快要结束了。我和少麟也要一起返校了。
  爸妈千叮咛万嘱咐,依依不舍地把我们送上路。
  他们都老了,鬓边开始渗出丝丝白发。
  我从来没想到过,那个往昔终日奔波在外无暇他顾的老爸,在我快离家的那几天,天天晚上,跟老妈一起安坐在沙发上,一边帮我收拾行李,一边唠唠叨叨叮嘱我这个那个。
  “汐汐,你胃不好,早饭一定要记得吃。”
  “汐汐,在外面别任性,一定要跟同事处好关系。”
  “汐汐,身体最重要;看书别累着了,要注意休息。”
  ……
  我看着他们满脸的关心和淡淡的忧戚,心里一阵酸楚。
  而且我发现,无论什么时候,老爸看着我的时候,眼里总会飘过一阵略带复杂的情绪。我无法分析,无从捉摸的情绪。
  但是对少麟,老爸跟老妈是千般万般满意,我那个不肖的哥哥,更是一如当年评价秦子默般,对我说:“真搞不懂,人家一表人才,又是留美博士,怎么就看上你了呢?”一脸莫名惊诧的表情,又接着说,“就像当初那个秦……”
  我看到嫂子飞快地踩了他一脚,他立刻就住了嘴。我的心里微微一痛,但是我只是淡淡一笑,“他眼光不好呗。”
  依稀仿佛遥远的地方,有个清脆的声音在嘲谑:“秦子默啊秦子默,想不到你居然也有今天!”
  那是木兰,一个初夏的午后,偶然间看到子默不知为什么,在律园里那个长长的林荫道下,被我追打得十分狼狈的时候,把眼睛瞪得奇大无比之后,撇撇嘴凉凉地落井下石。
  永远和她站在一条战线上的少麒继续半真半假地火上浇油:“谁叫他眼光差,不用同情他!”
  而那个人,尽管被我追得打得到处乱窜、无处藏身、求饶不已,脸上却仍是满满的藏不住的笑意。
  我的嘴角,泛起一朵淡淡的笑。半晌,我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往事如烟。烟散,而人往。
  回到学校,少麟一下子变得很忙。
  因为很快,他牵头申报的一个国家级研究项目就批了下来,他经常需要待在实验室里,和雷尼尔、课题组成员,做实验、搞研究,间或还要出差。
  他对工作,一向兢兢业业,热忱有加。
  灭绝师太也要开始练功了,在学界颇富声名的导师,对学生要求很是严格。
  光是导师开出来的一长串书单和大叠大叠的外文资料,就够我好好啃一阵的。而且我还要给本科生上经济学课,比起上学期,要更忙碌一些。
  但是只要少麟有空,他都会陪我。
  每天晚上他都会抽一点时间出来,陪我到小树林里,站上一会儿闲聊上几句,然后再送我回去。
  日子,继续流水一般过去。
  没过几天,沙沙约我见面,这次是在一个小小的茶吧。
  成天忙忙碌碌四处出差的她,也终于知道秦子默回来了。
  以他们事务所见报和上新闻的频率,这是迟早的事。
  因为后来我才留意到,原来这个事务所的口碑还真的颇佳。光是看每天总有络绎不绝的,来找妙因间接咨询或吹枕头风的人就知道了。这个年头,虽是太平盛世,总有人想要防不时之需。
  所以,她约我出来喝茶。而且想必她想了很久,斟酌了很久。我原本还以为,她一旦知道了,就立刻会来找我的。她终究还是十分十分关心我的。
  我们在一个午后,听着流泻的音乐声,坐在那个幽静的茶吧里。
  那首歌是我在读研期间,一度非常爱听的歌,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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