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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将她抓回自己的身边,睨视着她脸上似怒似怨的娇态,忽然有股冲动想向她说明一切,却在最后关头止住了口,“我的身分很复杂,一时也说不清,但我可以保证的是,我不会再误认你为窃贼。你愿意再留几天吗?”情不自禁的,他又开始轻抚她的秀发。
登时,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平静,怔忡地望着他。
似在自问,为什么他总是可以轻易地牵动她的情绪?
“你可以考虑一晚,明天再回答我。”他顺势将一撮发丝撩至她耳后。
她先是一惊,继而纵容他继续爱抚着自己的青丝。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容许一个不算熟悉,甚至可以说是“陌生”的男人,这么抚着自己的发丝?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已不似初识时那般陌生?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妙,它可能在乎凡中降临,也可能在高潮处交会。
那么他们之间算是平凡中见真情,还是峰回路转新一页?
她望着那张刀镌的五宫,什么也没说。
今晚她累了,无法思考。
一头过肩大波浪长发的女子,正对着手机一端的人说话,“东西,你究竟塞到哪个人身上?”
“当时电来得太快,我也没留下记号,只知道对方很瘦,还有一股少见的兰花香味,及一口不太标准的国语,像是华侨的腔调。至于其他——我……”那人显然有些窘迫。
“废物!”女子凌厉低咒。
“你先别生气,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我已经被人盯上了。”
女子一惊,“对方是什么人?”
“我只知道他戴着眼罩,实在认不出他是什么人,但他有一种迫人的气势,让人生畏。”
“没用的东西!”女子再次恶咒。
对方显然也被激怒,“你行,你就自己来。”
“该死!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女子犀利反击。
男子只得噤声,心底却不住低咒。
“我给你一个星期,想办法弄清东西放在什么人身上,还有那个什么了不起的男人是谁,也一并查清楚!”没用的废物,这点事也办不好!
“知道了。”男子敷衍地回了话便收线。
夜幕低垂,豪华的西餐厅里,靠落地窗前的艳丽女子,正拿着手中的手机冷冷地说道:“他的车号是ETL……快去办好这事!他来了,我收线了。”收起手机,她朝走近的男子露出最美的笑容,“天令,快坐。”
“嗯。”他仍旧冷淡地应对,才一落坐,服务生便上前服务。
“先生,请问你想吃点什么?”男侍这时礼貌地递上菜单。
“拿铁。”他连菜单也不接下。
“天令,吃一点东西嘛,你每天这么辛苦,不多照顾自己的胃很伤身的。”她留下菜单,令男侍离开。
“我还有事,讲完事我便离开。”易天令不领情。
“好吧。”她早料到他会这么说,还好她作了预防措施!“我本来是想请你吃这顿晚餐,毕竟窃玉的失窃我必须负一部分责任,如果不是我强拉你让你的朋友将窃玉外借展览,也不会有这次的意外。”
“窃玉已找到了。”他森冷地说道。
“什么?”这个消息倒令她张口结舌,“在哪里找到的?”
“这你就不用知道,如果没别的事,我要走了。”话落,便站起身。若不是这个女人在电话中神秘兮兮的说有要事商量,他也不会在这时来。原来,又是一个利用工作之便接近他的花痴女人!
咖啡在这时送上来,易天令却掏出千元大钞放在桌上,冷声道:“这两杯饮料算我的。”然后转身就走。
“天令——”乔小虹一张脸当下刷红,却没忘抓起皮包追了出去,“天令,等等我嘛。”没想到跑得太急,不小心擦撞到另一张桌子的桌脚,痛叫出声,“啊——”
他礼貌地回过身子,肃冷地望着她。
“天易——”她一见机不可失,也不管腿痛就走上前。
“还好吧?”最后他还是礼貌地问道。
“还好。我送你吧。”她热心地说。
“不用,我有车。”他断然拒绝。
她当然知道他有开车来,但现在恐怕……邪佞的笑一闪即逝。
“那就不送了,有劳你和你的朋友说声抱歉了,虽然窃玉已经找到了,但——”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大步向他的车子走去。
现在是下班的尖蜂时间,嘿……
果然,三秒钟后,她听见易天令冷怒地低咒:“哪个浑蛋弄的!?”
“怎么了?”乔小虹故作惊愕地小跑步奔向他。
“车胎被人刺破了!”无温度的语调冷冽劈下。
“那我送你一程。”她再次热心道。
“不用。”他拨下手机,“道路救援吗?什么!要两个小时?”不满的音符再次喷出,他倏地挂上电话。
“天令,我们不用这么见外吧?”乔小虹背着他邪佞地笑着。
“谢谢你,不麻烦你。”旋即举起右手,朝马路上的计程车挥舞着。
没想到司机一听见他要去的地方,马上回绝,“现在是交班的时间,很抱歉。”
低吼声瞬间又从他的口中再次吐出。
“天令,现在是下班时间,你家又住这么远,一时半刻也等不到计程车,如果你真的赶时间,就让我送你一程嘛。”她索性抓起他的大掌。
他却冷然地抽回手,声音低沉地令人心寒,“你没事吗?”
“我?我没事!本来我就挪出时间和你共进晚餐的啊!”
那双宛若寒星的黑眸掠过她的双眼,又瞥向街道一部部疾驶而过的车身
忽然,他妥协道:“就有劳你了。”因为,他只想早点回家!
回家?
他从来就不曾早早回家的。但今天……他就是想早点回家!
为什么?
一抹赢弱又绝美的身影,倏地钻进他的脑中……
是为了她吧!
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他竟然迫不及待想回去看看她,听听她的声音
乔小虹望着易天令变化不定的神情,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但她向来是个行动派,把握现在才是她谋划的事。
“走吧,我的车子在那里。”她指着不远处的一辆红色莲花跑车。这会儿她却不敢再牵他的手了。
一小时后。
他们终于在易天令一路装睡中,抵达易园的大门外。
“谢谢你。”而他也在这时“醒”了。
铁门缓缓开启,跑车一路行至正厅前的走道上,停稳后,他便毫不恋栈地下了车。
乔小虹也连忙开了车门走了下来,大胆地问道:“天令,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她可还没吃晚餐呢!搞不好还可以因为她“好心”的护送,直入易家大宅呢!
正在得意之时,一抹纤弱且净白的身影却闪现在大厅的门边。
是她?
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会在易天令的家?
纪玥璇也是一怔。
易天令却没有发现纪玥璇,笔直地走向乔小虹,“太晚了,我还有事,就不请你入内,下次我再回请你。”他现在只想见纪玥璇。
乔小虹却笑得诡魅,故作大方的贴近易天令,“我有个重要的事,还忘了告诉你。”故意将丰满的胸部贴近他。
他却往后闪,她还是抓住了他的腰身,火速往他的唇印下一吻,“我喜欢你。”旋即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睇向门边的纪玥璇。
只见纪玥璇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然后往屋内退去。
乔小虹这才笑出声,“很傻吧。”双眼又飘回易天令的冷眸中,双手还不肯离开他的腰际。
“谢谢你,不过,请你放开手。”寒眸更见冰冷。
她又笑了笑,耸耸肩,故作无所谓状,勇奸,那我先走了。“反正目的达到了!
红色的莲花跑车也在这时缓缓地离开易宅,不过,那颗嫉妒的心,却在驶出易宅后变得狰狞起来……
她发誓会让那个装死装活的小女人滚出易宅!
第六章
纪玥璇看见乔小虹吻了易天令后,几乎是压抑着泪水往屋内跑去,到了屋的尽头,才发现她干嘛这么激动,强令自己冷静。
可是胸口却异常疼痛,呼吸也愈发急促,弯下的身子不住地抖着。
“你怎么了?”易天令一进门,就瞧见她像只飞蛾胡乱冲撞,直到墙角才气喘吁吁地蹲下身子。右手才准备伸出,就被她制止。
“不要碰我!”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他怔了怔,原本期待与她见面的热情,彻底被浇熄。
他收回了手,直挺挺地站在她面前,倔傲地质问:“我不知道你这么尊贵!看来你已经作出决定,打算离开这里了。”他兀自猜测着昨夜他的提议她是回绝了。
“对!我是要离开,而且是现在!”她当然听出他话中的冷漠,旋即起身,谁知才一站起来,就感到天旋地转,纤弱如柳的身子往前栽去……
一双强壮的手臂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揽进自己的胸膛。
“拿开你的手!”她几乎失控地大吼,她不要吻过别的女人的他搂住自己!
易天令从没碰过这么不识抬举的女人,是赌气也是怨怼,他真的放开了手。
她却在他松手的那一刻又往前栽去,硬是逼自己扶住墙,才没跌倒,“我可以走了吗?”她骄傲地说,却怎么也不肯对上他的双瞳。
易天令哪受过这种污辱,瞬间将她扳向自己,并勾起她的下颚,“你究竟吃了什么炸药?”昨夜,他们还剖心交谈,今天怎么全变了样?
“你——”她实在不明白,他怎么能和前一个女人络热完,又惺惺作态地来“关心”她?而当她的表现不如他意时,他又能以肃杀的口吻质问她?他凭什么?
“我不想和你说话!”她头一偏,离开他的掌握。
“该死!”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这么牵动他的情绪。
“我是该死,不该在这里看你和别的女人接吻!”她气急攻心地反击。
“什么?”她在说什么?漆黑的瞳眸怱而眯了起来,倏地抓住准备逃离现场的纪玥璇。
“我说得够明白了。”她可不想再重复一次。
“不是我吻她,是她吻我!”他点出事实,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对她说清楚。
“那不关我的事!”她赌气道,试图甩开被他箝制住的手。
灵光一闪,他霍然大笑,“你嫉妒?”俊脸朝她逼近,心情突然变得很愉快。
“我才没那么无聊呢!”她的小脸当下一片辣红,心跳也不规则地加速
“你不无聊,怎么会躲在门边看别的女人对我投怀送抱?”他不放过她,索性将她压在墙上,任她怎么挣扎也徒劳无功。
“你——你少往脸上贴金,我纪玥璇才不屑做这种事!”她使劲地想突围而出,无奈他的力道实在大到让她无力反攻。
“那你会做什么事?”浓重的气息已逼近她的水嫩小口……
“别拿你吻过别的女人的嘴碰我!”她心惊地喝阻。
“该死!”他再次被她逼急而诅咒。
“易大夫,可以放开我了吗?”她故意挑衅地问,不想这么快“原谅”他!
她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什么?
陡然跃上心间的答案,让她惊诧不已。
她讨厌他吻其他的女人,而且是非常讨厌!
可是,像他条件这么优越的男人,对于主动投馒送抱的女人真能拒绝吗?
可恶!一切都失控了。
偏偏她就是不喜欢他这么被别的女人巴在身上!
但是,她又不是他什么人,怎能管他和什么女人接吻!
只是一想到,昨夜他也用那性感的唇,撩拨她封闭已久的身心:而今却为另一个女人,或是往后更多数不尽的女人所沾染,她就是不能忍受!
老天!她在想什么!?
他们根本是没有任何关系,他想做什么关她什么事?
更要命的是,他还拥有比一般男人更多的优势!这数女人怎能不受他的蛊惑?
不行!她不能出卖自己的感情!
见他仍没有放开自己的态势,她于是装病,“哎哟——”
“你怎么了?”惊悸的神情瞬间取代先前的调侃。
“我很好,只是——想回家。”她呼吸急促地说。
“我看看!”不待她同意,便打算扯开她胸前的钮扣。
“不准碰我!”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坚持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心脏病发的人,还能拒绝医生的触诊。
“只有我的丈夫才可以脱我的——衣服。”双颊倏地如火鹤花赧红热辣。
“好,我娶你。现在我可以看了吧?”他几乎是用力一扯,满排的衣扣霎时落了满地。
他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了听筒,认真地听了起来……
“你——你说什么?”在有如蚊蚋的询问中,饱含着她无法置信的疑虑。
“嘘——”他看也没看她一眼,双眼直视她粉嫩的胸口,专心听着她的心跳,只闻那如擂鼓的心跳一波比一波急,“不行。”他倏地拿下听筒,弯下身子将她抱在胸前,“先到房里休息,我替你打一针。”
“什么?”慌乱中,她急急地抓住被他扯开的衣服,遮住胸口。
“你的心脏好像比上一次更加虚弱了,得再作进一步的检查。”他轻松地将她抱回别院,小心翼翼地将她放置在床上,又从裤袋中掏出手机,“林小姐,替我准备好开刀房,我要立即进行手术。”
“我不要。”雪白的丽容有着不容错辨的坚持。
“由不得你。”幽邃黑瞳闪着无法更改的冷然。
“这是我的心脏,我有权选择是否动手术。”
“不知死活的女人!若不是你的家人要我医好你,以你这种无礼的态度,我也不会为你动手术的!”易天令神色愤怒。
“我不会求你的!”清灵的水眸异常执着。
他顿了顿,敛住已烧至喉头的怒火问道:“为什么?”这是他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我已经说过了。”夺目的容姿,又染上两片粉红。
他睇了睇她紧抓住胸口的衣衫,这才认真地回想她两分钟前所说的话。
“难道你要所有解你衣衫的医生都娶你?”这真是个笑话!但她的眼神却异常的清明与认真。
“我的医生都是女性。”绝美的丽颜辐射出一股傲然的热焰。
“为什么?”这个小女人的脑袋究竟装了什么?
“你不用知道原因。”她拒绝吐实。
“好吧,那你就留着带进棺材吧。”话落,便起身走向门边,“晚安,如果心脏病发就自己想办法。”他笑了,却是饶富心机的。
推开铁门,他大步跨了出去,却在这时听见纪玥璇急促的呼吸声,而且快得离谱,他倏地转过头。
他看见她隐忍着满腔的恼怒,就是不肯出声求他,而那怒气瞬间化作一股压力,逼得她的心脏无力负荷,绝美的容颜陡地惨白,一双柔荑死抓着胸口的衬衫,似在与死神搏斗……
他几乎是用跑的过去,“该死的女人,你会害死自己的!”一把抱起她,
她却骄傲地低喘道:“不准碰我,除非——”柔荑也在这时垂了下来。
“我说过我娶你!”他又丢下这话,双唇便覆了上去,施以人工呼吸,双手还不时辅以心肺复苏术。
看着苍白的小脸,倔强地与死神拔河,他的心口彷佛被人残忍地一再鞭笞……
执业多年,从没有一个病人的生死可以牵动他的心思,可是这个顽固的小女人,却毫不费力地攻占他的理智,也进驻他的心房!
他不要她心痛,更不容许她死亡!
他是全球心脏科权威,只要是他要救的病人,几乎百分百可以活下来,这一次也一样!
只是她以性命搏他的婚姻,她……赢了吧?
因为,他早在浑然不知中,应允了这门婚事。
不,不是浑然不知!
如果他不曾眷恋她,他不会在她提出婚姻的“威胁”下,一口应允。
如果他不曾对她心动,就算她以死要胁,也得不到他的援救。
他……早就爱上这个生命如风中杨柳的女子!
同时间,他火速地按下一组分机号码,“田伯,快将我医药箱中的强心剂拿到别院!”
纪玥璇隐约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器械声,她缓缓张开双瞳,迷蒙中,看见一个全身黑衣的长发女孩,拿着一支针筒,抽着药瓶的药水。
她病了?
哦,她想起来了……
她和易天令吵了一架,然后气得心脏病发,结果……也许是昏了!
“你是谁?”她声音沙哑地问道。
“你醒了?”黑衣女孩兴奋地走了进来。
“嗯。”她轻哼了声。
“我叫殷离,是天令哥哥的远房亲戚。来,我现在得替你打一针。”黑衣女孩那张慧黠的脸此刻却很认真。
“表亲?”她想起来了!田伯曾经提过易天令有个表亲,他替她买了很多白衣服,她不愿穿,结果——她替她穿了。
“你不喜欢白衣服吗?”护士不都是穿白衣的吗?
“咦?你怎么这么神通广大,知道我的喜好?”这时,她俐落地将药剂打进了点滴瓶内。
“是田伯说的。”她直说,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