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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回家。”她神情落寞地说。
“少夫人,这里就是你的家啊。”田伯真挚地说,还将先前送进来的养生汤端近她,“先吃点东西,这可是上好的补品。”
“少夫人?”她这才听清楚田伯的话,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称呼自己?
“你就是少夫人啊!”
“什么?”
“这是少爷‘宣布'的,还令我好好照顾你。”
“宣布什么?”她不明白。他明明就说,自己不会娶任何女人的啊!
“你是少夫人啊。”她怎么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不会是少爷一厢情愿吧?
“我不是、不是。易天令说过,他绝不会娶任何女人的。”她平静地陈述,心头却又隐隐作痛。
“不会吧。少爷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更不是个轻易承诺的人,如果他说是,就一定是了。”田伯很坚定地说。
“我也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我这个当事人没同意,怎么算数?”她反问。
“少夫——”
“叫我玥璇吧,田伯。”她受不起这样的称呼。对于一个无心的人,她不该寄予厚望的。
玥璇?不是叫晓月吗?
不管她叫什么,总之她就是少爷深爱的女人。说服她留下来才是当务之急!
“玥璇,容田伯斗胆。就如我之前告诉你的,少爷不会让女人随便进易园的,更别说让女人冠上他的姓氏,但今天凌晨他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你就是少夫人,那你就是了。”
“不可能。”她再次拒绝相信。
“丫头,不是我倚老卖老,但我看得出少爷对你是极为特别的,否则他不会心甘情愿走入婚姻的。”田伯缓缓地放下碗。
霎时,纪玥璇的心乱了……
怎么可能?
他是真的心甘情愿娶她的吗?还是碍于承诺?
她该相信田伯的话吗?
强摘的瓜不会甜,她心知肚明,他应该是‘被迫'娶她的!
因为他‘碰'过她的身子,对吧?
这样强迫得来的婚姻,是她要的吗?
她只是单纯的希望,拥有一个女人想要的疼爱与珍惜,也只是希望将她的身子,乾乾净净地献给她深爱的丈夫。
可是,易天令是她命定的丈夫吗?
她不要,也不该要一个不能全心全意爱她的丈夫。
她该怎么办?
留与去,似乎……两难。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而那涂满蔻丹的五指,正拨着手中的手机。
“喂。”女子的声音夹着几分不屑,“是我。”
“我知道。”那端的男子冷淡地应对。
“东西又放回世贸的展览馆内,这次不可以再失手了。”她不假辞色地威胁。
“放心吧。”
女子冷哼了声便收线。
但愿如那人所说,若是这个蠢蛋又失败,更会引起物主及警方的注意。
旋即,她又拨了一通电话,“喂,我要你们替我办两件事……”
阖上手机的同时,嘴角泛起阴冷算计的笑……
午夜,冷风骤起,云层低锁,转眼雨下……
易天令的车子缓缓驶进车库,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他走进别院。
雪白床单上躺着的,正是他日夜悬念的“爱妻”。睇着她平静的睡容,一天的疲惫似乎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他慢慢地走近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连呼吸也变得低缓,为的只是不想吵醒睡梦中的纪玥璇。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生命如易折杨柳的女人!
有一天,他会和这个女人共组一个家……
不自觉中,他的嘴角放柔了。
“不要碰我!救命——救命啊!”纪玥璇忽然不安地挣扎,拧着眉心,一睑苦痛与无助。
“玥璇!玥璇,你醒醒!”他连忙握住她的手,谁知他越是握着她,她挣扎得更凶。
“放开——放开我!不要碰我!不要——求求你们!”她低啜地喊,泪珠也在这时溢了出来,心跳更加快速。
不对!
易天令放开手,并从床边拿起一罐精致的瓷瓶,打开,凑近她的鼻端。“玥璇,醒醒!”又拍了拍她的肩头。
几秒钟后,纪玥璇缓缓从惊悸中苏醒过来,望着几分眼熟的天花板,再度寻着叫唤她的声音来源。
突地,她看见易天令那张俊魅慑人的脸,正忧心地望着自己,她像被人泼了盆冷水,登时醒了。
“你——”她声音沙哑地说。
“嘘,再睡一会儿,我会陪你。”他温柔地安慰。
“不用了,易大夫。”她刻意疏离他。
“易大夫?”他的胸口宛如被一辆疾驶的摩托车冲撞而过,挫痛不已。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叫自己“易大夫”?
“你是易大夫,不是吗?”她反问,双瞳冷若寒潭。
“错!”冷邃的眸子闪过一丝狡狯。
“错?”她很想不理他,却发现很难。
“对你而言,我是你的丈夫,易太太。”—抹隐敛的得意之色一闪即逝。
“易大夫,易太太这个头衔我要不起,你另寻他人吧。”唇边的笑意竟如冬雪。
“我说你是,你就是。”
“这里是法治国家吧?没有我的同意,你就别作梦。”
“正因为是法治国家,所以你已是我易天令的发妻。”他从容不迫地从西装口袋取出一张纸,亮在她的眼前——
斗大的四个字正是“结婚证书”,而女方拦则有她纪玥璇的中英文签名,还有她的手印!
“这……这是怎么回事?”霎时,她花容失色。
他炯炯黑瞳这时射出炫人的魅力,“你自己答应及盖手印的。”这事当然是他作……
“你作假!”她忽然失控,伸出手抓向他手中的结婚证书,“你不会娶任女人的!你忘了吗?”
“你不是说,你的身体只能允许你丈夫触碰吗?你的身体不管哪一部分我都‘碰'过,我不对你负责行吗?而且你不也希望我娶你吗?现在我就当个好心的圣诞老公公,送你一个’老公'好了。”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昔日的漩寒气息,似乎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化作一股春风。
“我不会嫁给一个无心的男人,更不会嫁给一个将婚姻当作圣诞礼物的男人!”气喘不已的她,不顾死活地扯下手中的点滴,“我要回纽约!”
“不要乱动!”他没料到她的反应这么激烈,他到底爱上了什么样的女人?
他迅速地按住她的双手,谁知纪玥璇突然抓狂地咬住他的手——
他只是吃痛地低哼了声,便任她咬着,就是不让她再次伤害自己。
纪玥璇震慑于他的静默与承受,突地松口,“为什么?为什么你不闪开?”
他缓缓抽回手,重新为她检查点滴是否需要重打,确定所有的仪器都正常后,他才冷冷地抬头面对她,“这个问题你自己想想,在你的身体没有完全康复之前,你哪儿都不能去。”话落,他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出别院。
纪玥璇望着他的背影,心口像是被人洒了盐,又像注满了柠檬与蜜糖的混厶口液,五味杂陈……
他到底为什么要娶她?
她不了解男人许诺的方式,更不了解易天令这个看似玩笑的承诺有几分真心。但他的身影就像个吸盘,占据她所有的思绪,怎么也挥不去……
她其实不是不想嫁给他!只是,她求的是一份真心,一份没有杂质的真心。这样也算是奢求吗?
第八章
是夜,世贸中心的展览馆已关闭,因为前几天窃玉失窃,警戒已加强,但百密却有一疏——其实也非真的“疏忽”,而是易天令特别放水。果然,那只偷腥的猫儿落进网内……
从头到脚一身黑的窃贼,正以最先进的设备,解除展览馆内的层层防护。
一直在萤幕前观察的易天令,不得不称赞他的确有两把刷子,但好戏还在后头呢!
黑衣男子在解决障碍之后,便以极快的速度冲进窃玉的展览会场,又开始一连串的破解步骤。
最后,他拿出类似红外线的激光枪,准备割除窃玉的防弹玻璃时,他的后脑勺就被枪抵住,吓得他不敢轻举妄动。
“你的确是个高明的窃贼,可惜碰到了我。”易天令冰冷的声音不掺一丝情绪。
“你——”黑衣人惊骇不已。
“因为我放水,你才有机会。”他突然瞥见黑衣人的手有小动作,当下喝令:“不要搞鬼!否则我不敢保证,你那只手是否会完好如初。”
黑衣人心底一涼,“你到底是谁?”
“你不配知道!”不见怒意的冷斥,更教人胆寒心惊。
“你——那你打算怎么样?”他问。没料到自己的行踪会曝光。
“你有两条路可走——”易天令故意放慢声调,手中的枪并未放下。
“哪两条?”他也豁出去了。
“一是移送法办,二是坦白招出为什么要偷窃玉?还是受人指使?”易天令的声音冷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黑衣人顿了一下,似在思考他的话。
“移送法办你的下场不会好过在我的手中——”冷冷的音阶逸出骇人的警告。“相信那些办案人员在舆论的压力下,不在你身上烙下几块铁印恐怕很难!可是我可以网开一面,既不断你四肢,也不送你吃牢饭,只要一个诚实的答案。”
“这么简单?”黑衣人很怀疑他的宽大条件。
“当然简单!如果你说的是真话。”瞬变的语气比冰箭还寒。
“好,不是我对这块玉佩有兴趣,而是受雇于人。”
“受雇于什么人?”他逼近。
“我不知道她是谁。”
话落,就被易天令以枪把用力往脑门重击了一下,“再说一句谎话,先前的协议就撤销!你等着被人整得生不如死吧。”
黑衣人痛得大叫,“我没有说谎,我只知道她是个女人,很傲慢。我和她合作过几件案子,奇怪的是,她专门指名偷擒心的所有物。”
这也是他的疑惑,但仍不动声色地问:“你们怎么联络?”
“都是她打电话给我。”
“还是可以追踪到她的电话。你把你的手机交给我。”他不待黑衣人回应,就从他的腰问取走了手机。
“那我可以走了吗?”黑衣人试探地问道。
“可以。”易天令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扣住对方的脖子,以一方帕子遮住他的口鼻,十秒钟不到,他便昏了过去。
戴着蝙蝠眼罩的易天令,这才对着身边的四名随从令道:“将他弄成酒醉露宿街头的模样。”便如一阵风消失在会馆的尽头……
纪玥璇经—天的休息后,整个人好了许多,于是她按下床边的求助铃。
不一会儿,一名年轻的小护士走了进来,“小姐,你醒了?易大夫说你今天可以拆掉点滴,也可以好好洗个澡。”她已经开始帮纪玥璇拔起针头。
“殷小姐呢?”
不可否认,殷离是她心头隐隐的痛。像她这么一个健康、活泼又美丽的女孩,是很难让人拒绝的。尤其是那双灵活的双瞳,就像张变化万千的网,男人是很难逃得掉的,更何况还是她主动向易天令求婚,她相信易天令先前的坚持,要不了多久就会瓦解。
“你说殷大夫啊?”小护士反问。
“殷大夫?”这她就不明白了。
“对啊!她是家医科的大夫,而且很有名呢!她以十五岁的年龄,就保送进入美国匹兹堡医学院就读,听说还为了易大夫回国担任医生。”小护士没有心机的说。
听她这么一说,纪玥璇的胸口又被重重地撞了一下,不自禁地轻蹙眉头。
“你还好吗?我先帮你量一下脉搏。”小护士不安地说。
“不用了,我很好。也许是躺太久了,全身有点酸。那她现在人呢?”她还是忍不住地问。
“你说殷大夫啊?”
“嗯。”
“好像是去日本,不晓得是不是去准备嫁妆——”小护士已经握住纪玥璇的手腕量起脉搏。
“什么?”她只觉得一记急雷自头顶击下,整个人愣在原地。
她去办嫁妆?
看来,易天令还是挨不住她的二只求“,同意了!
他不是说自己才是他的新娘?为什么要骗她?
她宁愿他实话实说,也不要他的善意谎言!
她是璀璨王朝纪显晔的女儿,她绝不容许任何人再伤害自己!
突地,她平静无波的绝丽容颜,闪着无风无雨的幽然,“麻烦你先离开一下,我想自己沐浴。”
“你可以自行来吗?易大夫叫我——”
“不麻烦你了。”坚定的语气不容他人反驳。
“好吧。但如果你需要帮忙,就按浴室的紧急铃。”小护士不放心地再次提醒她。
“我知道了。”她一走下床就感到浑身瘫软,却骄傲地挺直腰杆,不让人看出她有丁点不适。“麻烦你待会儿替我带上门。”她不带情感地下着逐客令。
“好的。”小护士连忙退了出去,却在门边偷偷地拨了电话给易天令。
走进浴室的纪玥璇,看着镜中苍白的自己,不禁哑然失笑。
她怎么将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呢?
缓缓放下长发,她打开水龙头,整个人恍惚了起来。
忽然,一股热流在她抓不稳莲蓬头时,喷溅到身上,“啊!”她被烫得惊叫,倏地回神,连忙往门边退了去,却撞上一面肉墙。
“你怎么了?”易天令看着眼前的混乱,先将她推出浴室,然后回身看准水柱的方向,立刻将水龙头关上,这才折回已成了落汤鸡的她身边,又怜又怒地问:“我不是让护士为你清洗的吗?”
“不需要。”她矜淡的拒绝,双手却不自觉地掐着身上的衣服。
“不需要?”他看着她一身狼狈,音量也跟着提高,“你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他扣住她纤弱的柔荑,她却想逃离。
陡地,他霜冷地嘲讽:“你如果有体力将自己清洗乾净,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惨状。”他又瞥了她一眼,她全身上下几乎都湿透了。
“不用你管。”她还是倔强地反抗。
“我偏要!”他也火了,抓着她的手就往浴室走去。
“你干嘛?”她惊声问道。
“将你这个倔强的小东西洗乾净!”
“不要!我自己会洗。”
“你不会!”
“我会!放开我!”她激动地叫着。
“不放!”
“救命!救命!”她突然失控地大叫,整个人往墙角死命地钻,身子还不住地颤抖,“不要!不要碰我!不要——”泪水和着声嘶力竭的叫喊。
他心惊地松开手,心头再次闪过不好的预感……
她一定经历过惨痛的意外,而那次经历可能和男人的接触,甚至和她无力抵抗有很大的关系!
一想她可能、或是曾被男人强暴,他的心犹如被一发发杀伤力甚强的散弹枪弹射入胸臆,痛楚难当。
如果真有人敢动她,他会让那个人渣付出惨痛的代价!
只是,以璀璨王朝的势力,及纪显晔对子女防身术的要求,外人想要对他们伸出魔爪,似乎不太可能。
那么……是他的推测有误?还是哪里出了差池?
他一定要弄清楚!
心念既定,他弯下身子,在离她一公尺之外温柔地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她转为啜泣,激动的肩头也渐渐平复。
他像个受过训练的狙击手,缓缓靠近她,“别哭了,再哭我会心疼哟。”口气出奇的温暖。
她还是抱着双膝蹲在角落,双眸含泪,却不再哭泣。
“手交给我好吗?我只想抱着你可以吗?”他从不曾这么对人说话。那种柔情是他生命中不曾有过的,独独对她,可是……她似乎怱远怱近,像朵飘忽的云,难以捉摸。
他又向她栘进了一步,大掌仲了出来,“我可以握住你的手吗?”
她缓缓地抬起头,沙哑地低问:“为什么?”激动已平,昔日的冷静也渐渐找回。
为什么一个即将和别的女人结婚的男人,会这么对待她?这不是另一种“伤害”吗?
但是,此刻他温柔得让她想不顾一切地投入他的怀抱!
可以吗?她可以这么做吗?这于礼不合,也和她的信仰与坚持背道而驰!她该怎么办?
“玥璇,我过来罗。”他低沉地提醒她。
他不想再吓坏她了,一点都不想。
她只是含着泪凝视着他,内心不断地挣扎……
他看见她眼中的迷离,也看见她的摇摆不定,他知道这是机会。
他不再犹疑地挪近她,缓缓地伸出大掌,将她的一双柔荑包覆在他温暖的掌心之中,低头轻轻地以唇爱抚着那双纤白的嫩手……
她却在这时落泪,但那珠泪却是释然。
他毫不犹豫地吻去她的泪水,低语道:“不哭,我的宝贝。”
时间似在此刻停格,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却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他这辈子是放不了手了。
而她却只想抓住现在,什么都不想。
易天令回到密室中,立刻在巨型的电脑萤幕前坐了下来,修长的十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流畅的敲打着,画面立即显现出一名神色自若,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