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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以她这种藏不住秘密的性格不可能隐瞒有透视眼的事。
“她的也是后天得到的超能力?”厉冰心、姬妍、凌允儿不约而同地叫出来,接着又是异口同声,“你们的也是?”
“你们的都不是天生的呀?”楚凝雪只觉得自己离其余人又远了。
“不然我会怕我父亲?”
“不然我会到四年前才知道自己能看见鬼魂?”
“不然呃小时侯会打不过他?”
邹骏仁觉得挺冤枉。凌允儿的“百得胶”平时就没什么大用处,而且小时侯他被她“切磋武艺”切磋得落荒而逃也不是没有过。
“你们会打架?”乔治觉得这比有人能在后天的生活中得到超能力更神奇。
“小时侯常打。”
邹骏仁和凌允儿能和平相处,感情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两个人认识了二十多年,别说是该打、该吵的,就算是能打、能吵的都早已打完、吵完了。
厉冰心拍拍手引回大家的注意力:“好了,诸位,玩笑到此为止。无论怎样,我们的演习任务还算顺利完成,要进入正题了。”
“什么正题?”
“还有任务?”
“干爹不是给我们自由了吗?”
“他确实答应给我们自由,前提是我们还要为他干最后一次,”厉冰心这才说出干爹的条件,“捣毁藏在‘北欧之神俱乐部’里的邪教组织。老规矩,天冀去实地考察,妍去网上查关于这个俱乐部的一切信息。其余人也别闲着。骏仁和允儿抽空训练妍的身手,地下室的靶场先借给我们,我得教凝雪用枪,乔治也来帮忙吧。”
姬妍从乔治身上起来以前在他胸前狠狠地给了他一拳,乔治很老实地受下了:“Honey,这下解气了吗?”
“不解气。”姬妍去找她的电脑。
乔治反手抓住姬妍的手:“你知道我不过是演戏骗朱莉叶,好从她嘴里……”
“狡辩!”其实他不说也罢,一提到朱莉叶,姬妍更来气,“当着我的面和她这么亲热,存心丢我的脸是不是?”
女人发起火来就是不可理喻,不过乔治之前的那三百多个女朋友可不是白交的,跪在沙发上抓着姬妍的手左右摇:“Honey,是我错了,好不好?今晚一定好好补偿你。”
这次不管用了。姬妍愤然拂袖而去:“今晚你睡客厅。”
“房间里不好吗?两个人睡沙发床的话太挤了些。”
“你一个人睡。”
“一个人?会冷的。你来陪我吧。”
“一个星期。冻死算了。”
“Honey……”
“再烦就去睡姐的实验室。”
乔治很可怜地望向厉冰心。
“放心,解剖台很大,睡一个人绰绰有余。”厉冰心朝他使眼色,示意他悄悄地去和邹骏仁挤一挤。
“小帅哥……”
邹骏仁挺可怜姐夫,刚想点头,想不到姬妍还没走:“骏,想和姐夫一起睡实验室的解剖台吗?上面可还从来没有活人睡过。”
邹骏仁向乔治匆匆投以同情的一瞥,赶紧逃。他以后娶了凌允儿也会过这种日子吗?邹骏仁已经出现婚前恐惧症的征兆。
姬妍又将指责的目光投向厉冰心。厉冰心连忙顾左右而言他:“睡两个人的话太小了些。”
周天冀像往常一样找到“北欧之神俱乐部”,从门口大摇大摆地进去,大概看了看他们都搞些什么活动,接着到处转,记下房子的结构和各个出入口的位置,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进去时是大白天,周天冀身边人来人往有不少,可有一个脚步声似乎一直跟着他。周天冀回过头,看见熟人——展少华。看来干爹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朱莉叶是干爹派来对付他们的人,展少华和她是一起的,而且朱莉叶说展少华的的目标是厉冰心。看到他出现在纽约,而且出现在干爹要他们查的地方,让周天冀分外不安。更让他不安的是他一停下,展少华也停在原地看着他,他一走动他也跟着走。夫子步亦步,夫子趋亦趋,他分明是在跟着他。
到后来是展少华先开口:“周先生,在找厕所吗?前面出去左转走到底就是。”
周天冀往周围看了看,指着自己,还是不敢相信他是在和自己说话。
“我是在和你说话,周天冀。想去什么地方?迷路了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你能看见我?)”
“‘你不就站在那里吗?为什么看不见?’这话厉小姐是不是经常说?”展少华托了托眼镜,上面一片反光,“我也有阴阳眼。你想找什么?可以问我,我可以告诉你。”
“(你不怕我回去告诉冰心?)”周天冀一步步往后退,想突然逃走,却撞上不知什么东西。
“敢告诉你,当然就不怕你跑。”展少华抓过周天冀,“我不仅能看见鬼魂,还能送它们去该去的地方。死了就别再参合活人的事。”
三天了,周天冀还没回来,厉冰心也在客厅里坐了三天、等了三天。周天冀去调查的结果都得靠背的,必须每天回来汇报一次,可这三天他都没回来。第四天,厉冰心还是不敢睡,生怕周天冀回来时她睡着了,没能第一个见到他。走到客厅,就看见展开的沙发床上又多了一个人。姬妍到底还是不忍心冷落乔治,陪着他一起睡客厅。小小的沙发床两个人睡实在太挤了点,为了防止有人因为翻身而摔下去,姬妍差不多整个人都压在乔治身上,心满意足地享受她的私人专用超级大枕头,不过看他熟睡的表情,大枕头也正痛苦而甜蜜着。厉冰心悄悄离开,同时孤独感变本加厉地袭来。
房子太大,就容易显得空荡荡,厉冰心一个人经过长廊时就是这种感觉。身边没有一个人,只有窗外清冷的月亮撒下一地清辉,勾勒出一个个明亮的窗洞和经过那里的黑色影子。会不会周天冀已经回来了,只是因为她失去了阴阳眼没发现?尽管厉冰心知道周天冀不会不正经到在这么严肃的时候还开玩笑,——小时侯玩捉迷藏周天冀永远是藏得最好的一个,但厉冰心总是赢,因为只要她一急他就会自己跑出来,哪怕明知道这是她为了引他出来使的计,——还是不愿放弃这最后一丝希望。 “天冀!你在哪儿?出来啊!”空旷的声音居然会发出回声,这就是她得到的回答。
“天冀……”
“大小姐。”
厉冰心吓了一跳:“拓叔?”
月光很亮,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阿拓穿着柔软的棉布睡衣,睡帽上的绒球耷拉在耳边,温和的笑容还是亲切依然。
“对不起,拓叔。吵到你睡觉了吗?”
阿拓摇头:“大小姐,别等了,大少爷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厉冰心还不死心地要继续找,“他已经是鬼魂了,还有谁能把他怎么样?”
“有。”
才说出这一个字,阿拓就痛苦地抓住心脏。丹尼尔的声音冷冷地传来:“双重间谍往往死得很惨哦,‘拓叔’。”
“谁会有这种力量?”厉冰心一回头,看见阿拓痛苦的表情,连忙去扶住他,“拓叔,怎么了?”
“没事,没事……”阿拓说话却是有气无力,“人老了,身体不听使唤了。”
“都疼成这样还没事,要赶快送医院。你等等,我马上去叫救护车。”
阿拓连忙一把抓住她:“不用了,大小姐,我没事。疼完就好,不会有事。”
“真是,那么大的人了还怕去医院。小病拖久了就会成大病。不想去医院的话去我的实验室好不好?我给你检查。”
“真的不用。老毛病了,治不好的,扶我回去躺一会就好。”
厉冰心搭起他的胳膊送他回房间。一路上两个人都不说话,但阿拓可以清楚地听见她在想什么。厉冰心满脑子都是各种心脏疾病,在想什么时候骗他好好作一次全身性的体检,一点也没在考虑他先前露的那么大的马脚。那么善良的孩子,难怪大少爷对她一往情深。阿拓记得厉冰心从小就是大姐的样子,什么都先为别人想,很少为自己考虑,遇到危险时自己再害怕也要故作镇定,好让弟弟妹妹们安心,硬要忍到只剩周天冀在身边时才敢哭、撒娇、任性,其实她才是最小的。还有大少爷,才十几岁就像个真正的男子汉了。阿拓还记得以前给孩子们的房间换灯泡时周天冀硬把他从梯子上拉下来:“拓叔,让我试试。”结果灯泡是装上去了,梯子却因为使用历史过于悠久而塌下,周天冀从上面重重地摔下来,分明疼得龇牙咧嘴,还硬挤出一张鬼脸:“幸好摔下来的不是你。”多好的孩子,可是死得那么可怜,更可怜的是死后都不得安宁。厉冰心还在考虑怎么骗他检查身体,要不是怕她发现这是丹尼尔在他们身上种下的“生死符”,阿拓实在很愿意“上”一次“当”。老爷连亡灵都不放过,更不用说这些还活着的叛徒了。
将阿拓在床上安顿好,厉冰心才开口:“干爹也真是,你的年纪也大了,还要照顾我们。拓叔,以后家务就不用管了,我们能照顾好自己。”
总算开始怀疑他了。阿拓露出一点欣慰的笑:“大小姐,你也去休息吧,别等大少爷了,再等他也不会回来。”
丹尼尔很惬意地把脚搁到监视屏的控制台上:“算了,总得有人让她意识到周天冀已经走了。你的精神支柱从此消失,接下来你会怎么办呢,‘大小姐’?”
第二天,楚凝雪在图书馆找到失魂落魄的厉冰心。
“凝雪,鬼魂还能被杀死吗?”
“理论上而言应该不能。但是《圣魔之血》第一集里亚伯对蔷薇十字骑士团的人说:‘人类吃牛和鸡,吸血鬼吸人类的血,那么,难道不会有什么靠喝吸血鬼的血为生的生物吗?’……”
“我们能杀死人的肉体,为什么就不能有人可以杀死人的灵魂?我居然还以为没人能再伤害天冀了,什么危险的事都让他去做。天冀……”
就这样,厉冰心失魂落魄了两个多月。尽管任务拖了这么久干爹都没来电话催他们,大家都明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楚凝雪失去超能力以后就成为重点保护对象,大家对她不论身心都呵护有加,这种烦恼事自然不会对她说。过度的保护反而让楚凝雪觉得自己与“蜂王”的关系更疏远了,尤其是厉冰心开始成为“活死人”的第一天两个人的对话更加重了她的负罪感,而没有指责只让她感到生疏的客气。真想先离开他们一段时间,可是去哪里?他们在纽约的熟人除了彼此以外只有……陈剑侠。
在医院匆匆一面之后陈剑侠给他们都留下过名片,楚凝雪一直留着,按照上面写的找到陈剑侠的侦探事务所,老大不客气地狂按门铃:“哈罗,陈大侦探在吗?”
平时看楚凝雪和别人在一起,总觉得她还很小,因此看到门口亭亭玉立的十八岁少女,陈剑侠着实愣了一会儿:“楚凝雪?”
“怎么了?”楚凝雪歪着头打量他,“不认识我啦?”
“不是。只是……”她长得好象和厉冰心有点像,“有什么事吗?”
“来你家玩啊。”
“玩?”陈剑侠又愣了好一会儿。他记得他和“蜂王”还没那么熟,而且先前几次和他正面交手的都是厉冰心,和楚凝雪没怎么打过交道。
“不欢迎啊?”
“不,当然欢迎。”陈剑侠这才发现楚凝雪还被堵在门外,连忙让出路。
楚凝雪进去以后站在房间中间大概打量了一下这个乱七八糟的空间:“最近生意好象不太好哦?”
“是啊,接的都是些说出来挺丢人的工作,没什么大客户。”
“这样的装修,估计大客户来了也会被吓跑。”楚凝雪说着就开始动手帮他整理。
“放着吧。你是客人,怎么好意思让你做这些。”
“没关系。这段日子厉姐不行了,只好我们几个分担家务,在家里也常做……”
陈剑侠不等楚凝雪说完就很紧张地抓住她:“厉冰心怎么了?”
“没事啊。你紧张什么?”
陈剑侠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放开楚凝雪。
楚凝雪也不穷追猛打,另外找了个话题:“你们家有CD机吗?我带了张很喜欢的CD来。”
“有。”陈剑侠在垃圾堆——不对,应该是杂物堆——里找了半天才挖出一个随身听递给她。
“不是音响啊?”楚凝雪把带来的CD放进去,把两个耳机都递给陈剑侠。
“一人一个吧。”
“没关系,我都听过很多遍了,主要是给你听。”
“为什么?”
“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
“把我当好朋友?”陈剑侠有些受宠若惊。
“你要我把你当敌人啊?”楚凝雪掏出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对着他,“那我开枪喽。”
“这是什么东西?”
“枪啊,邹哥哥做了给我防身用的。”
“能让我看看吗?”
楚凝雪毫无戒心地把唯一的防身武器给他。
陈剑侠拿起这把“枪”端详。样子实在很怪,没有扳机,也没有任何常识中的枪应该有的任何部件,只有许多五颜六色的按钮,与其说是枪,更像拆了天线的玩具车遥控器。
“这东西怎么用?”
“这是空气枪,按红色的钮是装弹,绿色的是开枪。里面压缩空气的力道杀不了人,但也能让人晕一会儿。其余的都是自爆按钮,会引爆里面的塑胶炸药,足以把拿遥控器的人炸死。”楚凝雪演示了一下空气弹,从其在旧报纸堆上留下的痕迹来看,瞄的地方对的话确实可以达到制敌的目的,“怎么样?邹哥哥很厉害吧?”
这样的武器就算落到敌人手上对方也不知道怎么用,有时甚至还可以自救,确实厉害。真看不出邹骏仁那个木头木脑的小子还是个天才机械师,但陈剑侠更为楚凝雪担心。这小孩太单纯了,这么轻易就相信一个曾与他们为敌的人,把自救的唯一工具给他。幸好陈剑侠对“蜂王”没有歹意,不然他们就要有大麻烦了。
“怎么谈到这些讨厌的东西了?”楚凝雪把两个耳机都塞进陈剑侠的耳朵,“里面都是我精选出来可以让人放松的曲子,在一个黑暗的环境下什么都不要想,慢慢享受这种感觉。”说着就拉上窗帘。
一感到周围环境有改变,陈剑侠就很警觉,心思完全不在音乐上。楚凝雪在他对面坐下:“我是不是长得很像厉姐?”
“是有点。”
“仔细看看,是真的像,还是因为你以为我们是亲姐妹,心理作用造成的幻觉?”
陈剑侠不由自主地盯着楚凝雪。
“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你已经很困……很困……很想睡……”舒缓的音乐从耳机中淌出,耳畔是楚凝雪梦呓般的声音,陈剑侠很快就渐渐睡去。
“现在你十岁,我是你的妈妈。侠侠,你怎么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你是大孩子了,要学会整理。”
“是,妈妈。”陈剑侠很乖地站起来,开始整理狗窝似的房间。
楚凝雪在他站起来时接住扯落的耳机,看他这么听话,对自己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催眠成功。
等陈剑侠把房间都打扫完,重新坐到楚凝雪对面,楚凝雪又问了很多问题确定他还处于催眠状态才进入正题:“现在你……”该死,她不知道现在的陈剑侠几岁。算了,从二十岁开始一岁一岁加吧。“现在你二十岁,你来纽约干什么?”
“我在中国。”
“那么睡吧……睡吧……现在你二十一岁,你来纽约干什么?”
“我在中国。”
……
才加到二十三岁陈剑侠就说了:“来找‘蜂王’。”
楚凝雪吓了一跳,她没想到陈剑侠原来这么小:“你要来抓‘蜂王’吗?”
“不是。”
“那你找‘蜂王’干什么?”
回答是沉默。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很信任我,什么都可以告诉我。说吧,你为什么要找‘蜂王’?”
“我……”陈剑侠居然脸红了,“我爱上了厉冰心。”
“什么?太好了,这下厉姐有救了。”因为太激动,楚凝雪这才想起来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以前一直不用催眠术是因为别的催眠大师都是用响指来解除催眠,而她根本不会拧响指。经过一番犹豫之后楚凝雪不得不用极不专业而且很不礼貌但是挺有效的催眠解除方法——扇耳光。
陈剑侠醒过来了:“怎么回事?”
“你睡了一觉,梦游中整理了房间,还告诉了我很多事。”
“你对我催眠了!”难怪觉得这么累,还出了一身汗,灰都粘在身上。
“这是心理医生常用的治疗方法之一。”楚凝雪还是一张天真烂漫的笑脸,“既然喜欢厉姐,就去追她啊,我支持你。”
“不是这个。”陈剑侠努力回忆被催眠前发生的事,“你给我看你的枪是故意消除我的戒心?”
楚凝雪竟是一副小捣蛋恶作剧成功的表情:“上当了吧?如果要做什么会让人起疑心的事,就再做一件在别人看来相当于自杀的傻事消除对方的疑虑,但要注意的是决不能暴露真正的救命绝招,所以凡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