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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欺负你就好。我现在在医务室,每天都有重伤病人送来,这个我最清楚啦。不过我们的任务也就是保护朱俊,等他刑满释放就没我们的事儿了,闲事少管。” “厉清严”一手搭着“凌云”的肩膀,手指藏在手掌后面在“他”背上写字:监狱还有医务班一块净地,不行的话来医务班找我。
“厉清严”猜到姬斌一定是莫老大的人,不然他大可以一句“找错人了”了之,不会冒充“姬斌”,这么说是想让莫老大放松警惕。但弱者需要利用自己的一切权力 ——无论这点权力多么微不足道——来尽可能地欺压别人以满足妄自尊大的愿望,朱俊是姬斌的玩具,他不会这么轻易放他走。
“这段时间斌斌要辛苦一些了,就这样吧。”
朱俊昏昏沉沉睡了一天,病情越来越重。“姬斌”要去找狱警送他去东区,刚出门就被姬斌拦下。
“你要干什么?”“姬斌”被拦回去。
“应该我问你要去哪儿。”
“朱俊病了,得带他去看医生。”
“不准。”
“你凭什么?”
姬斌抬手就给了“姬斌”一个耳光:“好你个小贱人,反了你了,用老子的名讳,还敢不认你老子。”
“你算哪根葱?”姬妍不擅长近身搏斗,但那一招半式对付姬斌还绰绰有余。
“你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你老子我,姬妍。”
姬妍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他一句话弄得全像地震时土地塌方一样塌下去。
“小贱人,和你妈一样贱。”
“对,妈妈是犯贱才会嫁给你。”
“还敢顶嘴!小心我把你朋友的事全说出去。”
“什么?”
“你女扮男装,可惜你的朋友不认识了,把我当成你。要不要我告诉玄武老大?要是你听话,我也许还会顾及一点父女之情。”
姬妍跌到床架上:“我们之间的事单独解决,和朱俊无关。送他去看医生,也算给你积点德。”
“想救他、讨好他,以后嫁给他做少奶奶?门都没有!现在是你在我手上,你没资格向我提条件。”
姬妍懊丧的神情让姬斌十分满意,他等欣赏够了才离开。姬妍等他走后摸出楚天昭给她的笔形迷你手枪。里面只有一发子弹,姬妍原本还在为这一枪到底该给姬斌还是玄武举棋不定,现在有冲动想把这枚子弹给朱俊。要是没有这个废物,什么事都不会有,转念想到朱贵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样子,实在不忍心让一位难得的慈父伤心。为什么好父亲都在别人家,她自己的父亲却是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姬斌回头就去告诉玄武他怀疑“楚岳雄”是女的,把“蜂王”的目的说成是来杀莫老大的,毕竟发现的事越重要功劳越大。玄武马上将这些事告诉莫老大,在四区门主之间的地位立刻升到仅次于青龙,因此更加宠信姬斌。姬斌于是更加肆无忌惮,对“姬斌”更是极尽侮辱之能事。“姬斌”只能忍,更让“他”担心的是朱俊的病情。
为积极响应“教师不得体罚学生”的政策,教师发明的“冷暴力”与殴打相比有以下优点:一,君子动口不动手,“冷暴力”仅仅是语言上的侮辱,形式比较文明,同时较难禁止;二,“冷暴力”伤害的仅仅是被害者的内心,从肉体上完全看不出,因此很难察觉,就算被察觉了也可以轻易抵赖;三,“冷暴力”对精神上的摧残达到的痛苦效果远比肉体的痛苦好;四,“冷暴力”很不解气,因此更容易相当深地伤害对方。基于以上优点,“冷暴力”在“社会净土”——学校中都能存在,在监狱里更是很值得推行的虐待方式。
姬斌知道殴打对“姬斌”没有任何作用,于是选了以上推荐的“冷暴力”,但还是觉得多恶毒的语言都不能让他痛快地出气。后来他发现玄武一直在感叹为什么白虎的运气那么好,身边有个女扮男装混进去的人,而他身边没有。姬斌至此终于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在玄武独处时去找他。
玄武对他看都不看:“滚!老子烦着呐。”
姬斌如果是平时一定马上吓得屁滚尿流地赶紧出去,这次却是一脸淫笑地凑近:“老大,我有样好东西给您——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玄武精神大振,“在哪里?你怎么弄进来的?”
“是她自己混进来的。我发现肥猪其实是女扮男装。”
“你怎么知道?”
“不瞒老大说,肥猪的名字其实是姬妍,是我的女儿。她骗得了别人,骗不过她老子我。”
“混蛋,怎么不早说?”玄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却没生气。
“这一来是想给老大一个惊喜,二来是怕别人知道,我只想让老大一个人独享。”
老乌龟眉开眼笑:“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
“应该说天底下怎么会有我这么忠心的奴才。”
“你还忠心,呸!你的女儿成了我的女人,我不是还要叫你岳丈?”玄武笑骂道。
“小人不敢!”
玄武得意地大笑:“去给我把她叫来。”
姬斌想到被姬妍打的经历:“我就怕她犟起来我都抓不住她。”
玄武笑眯眯地爬到床底下,摸了半天摸出一坛酒来:“这坛酒我藏了几十年,一直舍不得喝。今天为了美人,忍痛割爱。去把她灌醉后带来见我,要是伺候得我高兴,我就把北区门主的位置让给你。”
姬斌端了酒坛子兴高采烈地出去。
“姬斌”一直守在朱俊身边。他已经病得神志不清了,再下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姬斌捧着酒坛进来:“妍妍,玄武老大似乎挺喜欢你,这是他赏你的。”
给女人灌酒是男人想占便宜的惯用招式,姬妍以前在夜总会遇见过太多这种事:“想干什么?”
姬斌的老鸨脸马上沉下来:“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我杀了这小白脸?”
姬妍想了想,端起酒坛一口气喝完。
“对,这才是爸爸的乖女儿。”姬斌心花怒放,见姬妍有些醉了,架着她去玄武的牢房。
玄武早就兴奋得坐立不安,听见敲门声,立刻大叫:“门没锁。”
姬斌正要打开门,姬妍抬起头来:“爸,有件事我一直没对你说。谢谢你把我卖到夜总会……”看来她醉得不轻。姬斌一边做着当北区老大的美梦一面打开门,姬妍后面的话立刻让他再也笑不出来:“谢谢你把我卖到夜总会,现在没有人灌得醉我。这一天我等很久了。”说着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先把他扔进去。
“反了你,敢顶撞老子!”
姬斌还没爬起来,姬妍就掏出枪对准他:“而且现在我在当杀手。老乌龟,这是你的人?”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当着玄武的面杀死她的亲生父亲,接着把枪对准玄武。
玄武吓得瘫坐到床上:“你没醉?”
“真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喝酒是越喝越清醒。还得谢谢你的酒,不然我还醒不过来。”
“他……他不是你老子吗?”
“当然,不然我不会让他死得这么痛快。”女杀手一步步逼近,“可惜条件不够,不然我也不想让你死得这么痛快。”
玄武跪地求饶:“姑奶奶饶命。”
“我是好象缺个苦力。”
“我来我来。”
“你行吗?”姬妍故作挑剔地打量了他很久,“算了,将就吧。给我把朱俊搬到东区医务班找厉清严。”
“什么?”
“干不干?”姬妍按了一下笔上的机关,发出像子弹上膛的声音。
“我干我干。”
玄武扛着朱俊出去,“姬斌”像跟班一样跟在他后面用空枪抵着他的脊背。狱警见是玄武,一路低头哈腰地给他开门,争先恐后地帮他们去叫“厉清严”起来,“姬斌”也跟着受了不少礼。
“厉清严”被从床上拖起来,不停骂狱警:“半夜三更闯进人家的闺房,想非礼啊?!”一见朱俊,立刻不再扮太监,让人把他带进医务室。
“叫他们出去。”
枪还抵在背上,玄武咽了口唾沫,一声“滚”之后狱警消失得比大卫 ;科波菲尔变魔术还快。
“厉清严”对朱俊的病作了些紧急处理缓解一下病情以后还是摇头:“这样可不行,得让他补补。”
“老乌龟怎么样?这位可是玄武大人。”
“乌龟好啊,清蒸炖汤都很补。”“厉清严”示意杀了他。
“可是没锅子。”如果不是唱空城计,“姬斌”很想照办。
玄武听出这话的意思:“你没子弹了?”突然觉得脖子一紧,接着就双脚离地。
吊在他脖子上的羊肠线越过日光灯,“厉清严”让“姬斌”一起帮忙把另一头系在窗的铁框上:“那就腌起来吧。现在开始腌,到过年就可以吃了。”
“你对做饭挺拿手。”
“那当然,人家可是随时准备嫁人的。哦呵呵呵……”
“姬斌”松了口气,坐到旁边候诊的椅子上,一坐下去就听见椅子的声音不对,吓得跳起来,再小心翼翼地坐下去,发现上面的一个螺丝钉松了,干脆拿下来玩。
东区的什么事都瞒不过青龙,更何况是玄武来了,却不是来找他或莫老大。青龙也被手下叫醒,从刚才起就一直隐身在医务室。见“他们”两个分开来了,“厉清严”继续给朱俊治病,“姬斌”在旁边没事做。玄武还在挣扎,青龙悄悄扔出一支飞镖想打断吊住他的羊肠线,以为二对二还是自己一方占上风。“姬斌”发觉了,突然扔出手中正在玩的钉子打掉飞镖。青龙没有那么好的视力,只看见玄武终于停止挣扎,还纳闷自己怎么会没打中。看“厉清严”杀玄武时娴熟的手法,是用羊肠线杀惯人的,幸好刚才没有贸然行动,不然就算二对二他们也未必就胜券在握。好在那两个人没发现,他只等机会溜出去向莫老大报告。
“情况怎么样?”“姬斌”站起来,拉过“厉清严”,大概算出刚才的飞镖扔出的位置让“厉清严”正好挡住自己,做出“还有人”的口型。
“不乐观呐。”“厉清严”一声能冻死人的花腔,拿过一张人体经脉图指给“姬斌”看,还挡在“他”前面,“他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有病。”同时手指在上面写字:以你左前方的墙角为原点,地面为X轴,墙的交线为Y轴,在我说“么”的时候对准坐标(1。1,2。3m)的地方扔。并把一把手术刀向“他”推了推。“明白了吗?”
“姬斌”拿起手术刀抛起再接住扔着玩:“我又不懂这些。”
“就是,人家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厉清严”说完就往旁边闪,同时“姬斌”扔出手中的手术刀,就听见纸被戳破的声音,刀正中青龙心脏。
青龙的鬼魂看看自己的尸体,还在想不明白:“他怎么发现我的?”
“他们告诉我的呀。”“厉清严”很好心地给他指点迷津,指指跟着他的鬼魂,接着就看见被青龙杀死的人对他的鬼魂一顿拳打脚踢,“臭男人,真野蛮。做医生好玩就好玩在用的东西都是又可以用来救人又可以用来杀人。”接着继续用刚才杀人的工具给朱俊治病。
青龙一夜未归,莫老大派人去找,却只找到青龙和玄武的两具尸体,立刻通知朱雀和白虎。
“难怪小美人一直不让我近身,原来是个娘们,真恶心。快去找!”
朱雀的手下把南区搜得天翻地覆,“凌云”其实就贴在他们头顶的天花板上,从上面爬去东区的医务班。朱雀居然喜欢男人讨厌女人,“他”还嫌他恶心。
在西区,白虎一听“楚岳雄”是女的就开始动歪脑筋。
“我把我的赌技都传授给你,你放过我好吗?”
到底还是小孩。白虎也是个赌痴,心想把她的赌技全学过来就赌遍天下无敌手了,到时再拿她怎么样就是他说了算,不如现在先让一步。
“拜师是不是要有仪式?”
只要能学到她所有的赌技,用不了多久还能肆意凌辱她,现在给她磕个头算什么。到时侯谅她一个小姑娘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想对她怎么样就怎么样。白虎真的很认真地在院子里端椅子让楚凝雪坐,给她磕头、奉茶。
“要是对师父有二心,会怎么样?”
“五雷轰顶。”这样的假誓白虎一辈子不知发过多少次。
楚凝雪喝了口茶,抬头看看天空:“听见了吗?”
五道雷劈下来,和白虎发的誓一样。
“谢谢。”楚凝雪把茶杯放到一边,从椅子上跳下来,一路念“阿弥陀佛”去东区医务班和伙伴们汇合。
“蜂王”的四个成员终于聚在一起,厉冰心也帮朱俊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静养。
“原本牢里的闲事我不想管,现在看来非管不可了。你们几个就不会低调行事吗?”
姬妍一点也不后悔,虽说是大逆不道,杀姬斌的感觉太痛快了,让姬妍从此摆脱心理阴影:“我们的事全是姬斌告的密。”
“是白虎自己说的,不能怪我。”楚凝雪很老实地说,“我又没逼他。”
“早知道我就该连那变态一起宰了。”凌允儿还在后悔,楚天昭给她的小刀还一次都没用过。
厉冰心没话说了。这时响起敲门声,幸好四个人还是男装打扮。
“请进。”
莫老大转着轮椅进来:“厉大夫……”
厉冰心只好继续装太监:“陈爷爷,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凌允儿觉得不对,突然起来想拉厉冰心要她别过去。莫老大一拍轮椅上的机关,两支镖飞出去,同时起身三两下就擒住厉冰心:“只会这点皮毛功夫,少班门弄斧了。”厉冰心想到他长期坐着,腿部肌肉应该已经萎缩了,突然用力往后顶,没想到后面是墙,以莫老大的功夫也不是她这么一顶就能挣脱他的掌控。
凌允儿一个后翻躲过镖,两支镖都插在姬妍的“守护天使”上,莫老大却趁这个空隙掏出枪抵住厉冰心的太阳穴:“你们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随时准备牺牲任何同伴,还记得我教你们的吗?”同样的情况厉冰心遇见过无数次,一般情况下对方不会轻易杀人质,相反每一次都是她为了不受威胁义无返顾地牺牲同伴来完成任务,当然被逼得狗急跳墙杀人质的情况也不少。人质从来都是凶多吉少,这次轮到她了。这就是报应。
“不要。大姐!”凌允儿当着他们的面扔掉楚天昭给她的小刀,这是她身上唯一的武器。另外两个也是宁愿投降也决不牺牲厉冰心。
“‘大姐’?你也是女的?”莫老大再仔细看她,“高。别人女扮男装都要扮得男子气概十足,你却反其道而行,这样露再多破绽也没人会怀疑你其实就是个女人。高,实在是高。”
另外三个这才明白厉冰心为什么要扮得这么恶心。
“朱雀,把她们关起来。”同时莫老大推厉冰心走。
果然还有同伴,不过现在也引出来了,厉冰心松了口气,一时光顾着动脑子没注意动身子,起步时一个踉跄,差点压到莫老大身上。莫老大毕竟是武林高手,没摔下去,还一把扶住她:“少和我玩花样。”找了间单人牢房把四个人都关进去。
“你们厉害,来了一个星期都不到就杀了我三员大将。”
“大将?是酱油吧。不对,连酱油都不是,是饭桶,一点用都没有。”
“允儿,别这么说人家,那个青龙还算有点本事,还会日本忍术的隐身术。”
“那厉姐怎么发现他的?是不是他用来隐身的布上有‘100%纯棉’的标志,像《忍者乱太郎》里一样?(《忍者乱太郎》讲的是一群学生在忍者学校的搞笑故事。其中有一集老师要学生练习隐身术,主角乱太郎用颜色与背景一样的布盖住自己,结果还是被老师发现了,因为老师发现他用的布上有‘100%纯棉’的标志。)”
“老乌龟还算有点脑子,只算错了一点,想灌醉我。要没有他那一坛酒,我真逃不出来。”
“白虎其实挺好玩的。”楚凝雪还在想念她那个被雷劈死的徒弟,再看朱雀,“好象就这个没用。”
朱雀立刻脸色铁青:“所以我讨厌女人。”
“我妹妹说错了?她说的是大实话!毛主席怎么说来着的?实事求是,就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就是坚持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切从实际出发是实事求是的出发点,是实事求是的理论基础。所以要勇敢地面对事实,不论事实多么残忍。你确实是没用,要正视自己的错误,积极开展自我批评,这样才能有所提高。像你这样逃避错误,是永远不会提高的,只会原地踏步,还自鸣得意,对自己的弱点欲盖弥彰……”凌允儿一口气说到连莫老大都听不下去,带着被说得无地自容的朱雀离开,免得再被她说下去朱雀会羞愧自尽。
“《毛泽东思想概论》第九章 掌握毛泽东思想的活的灵魂 坚持和发展毛泽东思想第174页的内容。”姬妍准确说出凌允儿说的话的出处,“看来她这次补考能及格了。”
厉冰心觉得自己比凌允儿的毛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