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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代嫁进关府的人是楚芸?”她质问。
“在我们成亲的第二天。”宣德懒懒的开口解释,“我就已经派人去长安了,而且我还发现你的如意算盘可以说是错了一次又一次。”
“我的如意算盘错了一次又一次?”咏晴疑惑的重复一次。
“没错!”宣德点点头,“我猜测你原本的计画是让楚芸代你嫁入关家,等到你来此带走云芊梦后,再回去认命的做你的关家长夫人,首个当家主母,你的第一个错误便是以为关家公子会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而楚芸能不吃任何亏的留在关家等你回去。”
“你的意思是——”咏晴迟疑的咬着下唇,答案也浮现上她的脑海,她差点昏倒,“那个关什么东东的,竟然敢欺负楚芸,我肯定杀了他。”
“你凭什么?”宣德问她,提出一个实际的问题,“跟关家公子拜堂的人是楚芸,楚芸理所当然就是人家的原配妻子,这点是无庸置疑的,倒是你,说的好听一点,你是个拜堂前夕逃婚的挂名妻子,说难听一点,你连挂名都不够格。”
咏晴嘟起一张嘴,对他的话感到不甚服气,她就知道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就连宣德也一样,其实他的做法还不是跟关厚勋如出一辙,而她和楚芸,不就是——同病相怜,她真是不甘心。
宣德看到她的脸上带有怒气,他也不以为意,反而露出一个贼贼的笑容看着她问道:“照你的表情看来,再来的错误,应该不用我来告诉你了吧?”
“当然不用。”咏晴把头一甩,“再来的错误,只是再一次的证明我的聪明反被聪明误。”
是再一次证明你的愚蠢吧?
宣德在心中好笑的修正她的话,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反而伸出手拉住她道:“我告诉你楚芸的下落,让你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现在你总可以让我将功折罪,不生为夫的气了吧?”
他的模样,似乎她的答案对他很重要似的,其实说穿了,也不过就是挑动自己妻子的同情心罢了。
咏晴在心中消化楚芸的消息,基本上,她对那个关什么东东的气还是没消,她想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他竟然敢染指她的贴身宫女兼闺中密友,真是枉费他出身书香门第、功勋世家。
宣德看着她沉思的脸庞,知道她一定是在想楚芸,他把她的下巴给扳起来,要她看着他。
“看你的样子,似乎是不生我的气了?”宣德猜测的问道。
“我可以不生气。”咏晴决定大方一点,她这么说的原因不是真的不生气,而是想起了阿史那翔殷,想起了宣德得知消息之后会对她采取的处置。
“看在你那么关心我,又那么有诚意的派人去京城调查楚芸的下落,我就——”她抬起头在他的唇上印上一个吻,无非是想要灌他迷汤,“我不生气,但是我有条件。”咏晴加了但书。
“什么?”宣德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身,他自认为只要自己的妻子不发火,其他的事情都是在他能够容忍的范围之内。
“就是我要跟你讲一件事。”她晃了晃自己的小脑袋,斟酌着该如何开口,“你听完之后,不能发火、不能吼我、不能罚我也不能不理我,更不能够打我——”她顿了一下,想了一会儿,仔细的想著有没有东西遗漏,“对了!还有,你不能去打断我的计画,如果你答应了,我再告诉你。”
“这么严重!”
宣德的口气不是很在乎,他耸耸肩,他根本就不会舍得吼她或是对她发火,那就更不要说罚她了;如果说不理她,他可能会比她更难过,打她——他一向不打女人,所以这点也没什么好说的:至于打断她的计画,他又不是存心要让她继续跟他闹脾气,所以他才不会不智到去打断她的计画。
“我答应你,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了吧!”宣德爽快的应允。
“其实也不是——挺严重的。”咏晴咬着自己的下唇,缓缓的说道,“只不过是我要翔殷去帮我找芊梦。”
“什么?”宣德的双手离开她的腰际,难以置信的说道,“你叫翔殷去找云芊梦?”
他看着她的模样,好似她变成八爪女魔,他了解的在她的耳际大吼,“难怪你会不生气,现在应该是我生气!你什么时候叫翔殷去找云芊梦,是不是刚刚?”
宣德没有等咏晴的回应,因为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胡闹,你真是太胡闹了。”宣德把她丢在原地,转身就走,脑中只剩一个念头,就是要去阻止翔殷去找云芊梦!至于方才答应咏晴的事,他都将之抛诸脑后了。
咏晴看到他的离去,也小跑步地跟在他的身边,双手还小人的拉住他硬是要拖慢他行走的速度。
“你忘了你刚才答应我的话了吗?怎么才一眨眼,你就反悔了?你好过分,小心我跟你翻脸。”咏晴让宣德半拖着她走不说,一张嘴还不服气的猛嚷叫,“你不能去阻止翔殷。你答应过……”
“若我知道你叫翔殷去找云芊梦。我是说什么都不会答应你任何事情!”宣德停下脚步,打断她的话,还把她的手拉开,“你给我回房去,待在那里等我回来,我回来再跟你算帐,听到没有?”
宣德没有空等她答应,趁着她因为他的怒吼而僵在原地的同时,迅速的离开。
“阿支那宣德,你每次都说话不算话,小人、小人、小人……”
咏晴一发现自己都是在跟宣德的背部讲话,他根本就连头都不回一下,立刻闭上嘴巴,她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低头考虑了一下,她双手一个击掌,兴奋的往房间的方向跑去,她就不信她的如意算盘会从头错到尾,总要对一次,才对的起自己吧!
第八章
“夫人,时辰不早了,早早回府吧!”译桑项看着坐在大树底下的咏晴,颇觉无奈的劝道。
话说今天黄昏,他正想离开王府返家之际,却被咏晴给拦住,无由来的说她要离家出走。不过却需要有个人去向宣德“通风报信”,好让宣德有个方向来追她。
要离开还要先通知,这哪叫离家出走,在他的眼中看来。不过是小孩子任性的举动,偏偏眼前的这名女子。此刻却好像正在兴头上,不论他好说歹说,她就是坚持要等到宣德来找她,她才愿意回去。
“如果你想家了,你可以回家,我又没说要你陪。”咏晴背靠在一棵大树上,强装出不在乎的模样。
事实上,从夜色开始笼罩大地之后,她的心中就开始忐忑不安,黑压压的一片在她的四周,她好怕一个不留神,身边就会窜出什么东西把她吓死。
所以她的心中实在是很庆幸译桑项坚持跟着她,不然就算地想回家,她也是肯定找的到路出来。找不到路回去。
译桑项在咏晴的面前走来走去,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不可能会离去,毕竟他是阿史那家的忠仆。
“夫人,你别玩了,王爷现在肯定急的发慌。”译桑项仍旧不死心的苦口婆心劝她。
不过咏晴还是跟他摇摇头,事已至此,她也自知是自己行事太过冲动了,可是若是回去,肯定少不了宣德的一顿骂,所以,她不如等宣德来找她,说不定还能因为这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而博取同情。
“从君凌王府到这里要很久吗?”咏晴沉默了好一阵子。终于忍不住的抬起头看着译桑项问道。
她心中纳闷,自己在黄昏时刻离开,而此刻都已明月高悬了,怎么还不见自己的夫婿?
她一直到冷静下来之后,才担心这次自己玩的太凶了,说不定惹火了宣德,他就索性不理她,把她放在外头自生自灭。
译桑项看了咏晴一眼,转出了她话中的担心,他不由得露出一个微笑,任性归任性,但是女人就是女人,根本就不像自己所表现出来的天不怕地不怕。
“回去吧!夫人。”译桑项又缝缤开口鼓动她,“王爷不会指责你的。”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指责我?”咏晴咕哝的反驳,“他现在可能正在大摆宴席,庆幸自己摆脱掉我;要不就是正在大发雷霆,计算时辰等着我回去,好赏我一顿打骂,我才不要回去送死或是回去让我自己的颜面无光。我看——”她站起身,“我看我现在索性回长安算了,至少回了长安,有我皇兄在,他应该不会器张到在我皇兄面前打我吧?”
其实她自己说的也没有多大把握,因为她也清楚自己当初的冲动离京,肯定会令皇兄急白好几根头发,所以回长安,其实也不是什么太聪明的举动,她现在真是四面楚歌,她自怨自哀的想着。
“这可难讲!”译桑项有话直说,实事求是的说道:“我听翔殷说过,你在自己婚礼的前夕偷溜出长安,放着长安功勋世家的长公子不管,我可不认为你回去,会得到任何的保护,说不定圣上看到你的第一面,就是当众把你吊起来给打一顿。”
咏晴闻言,不由得斜视了译桑项一眼,实在很气他讲话那么老实,她自己心知肚明就算了,却还要有人来提醒她。
她站起身,拍了拍自己手上的沙粒,却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模模糊糊的声音,她好奇的转头过去看,不过放眼看去,四周都是树木,她实在也看不到什么东西,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是马蹄声!”译桑顶替咏晴解答了心中的迷惘,脸上的表情霎时变的冷冰冰。
咏晴闻言,差点兴奋的欢呼。“是宣德!”
咏晴这下可开心了,她就知道宣德怎么有可能会不理她,她把刚才所担心的事都抛诸脑后,跑向前,不过她才踏向前一步,就被译桑项给拉回来。
“做什么?”咏晴看着被拉住的手,好奇的问道。
译桑项严肃的回答,“来人不一定是王爷,这个地方,因为平常较少人烟,所以常常有一些打家劫舍的土匪在得逞之后在此出没,所以我想,我们还是小心点好。”
“你明知道这里少有人烟,你还带我上这里。”咏晴的口气中没有指责,毕竟就算是遇上了土匪,也是她自己自作自受,怪不了人,她只是觉得难以置信,因为以译桑项的死忠。竟然会使她这个王爷之妻落入这等局面,实在是不太寻常。
“夫人!”译桑项无奈的提醒她,“是你自己说的,你现在是离家出走,离家出走可不是郊游远足。轻而易举的就被人找到,这样岂不就让王爷看出你是故意的!到时候,你才真的逃不过一顿打骂。”
“对哦!”咏晴点点头,觉得有理,奇怪自己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一点?“现在怎么办?”
咏晴的眼底竟然在此刻闪过一丝兴奋,因为她没有看过土匪,她还真有些期待见到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不过译桑项接下来的话,把她的希望给打碎。
“夫人,请你待在这里!”
“我不要。”咏晴摇头拒绝,双手握拳,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我要跟你一起并肩做战!”
译桑项给她的回答,竟是不以为然的一瞥。
“译桑项,你竟然瞧不起我。”咏晴忿忿不平的说道。
“不敢!”译桑项识趣的回答,“只不过我得知你要离府的情形时,未能阻止你已是不对,若再令你有所不测或有个损伤,我肯定是罪加一等,所以你就行行好,暂时待在这里,待我看清来人是谁后,立刻回来。”
“可是——”
“算我拜托你,夫人,就当作这是我跟在你身旁保护你的代价,好吗?”译桑项祈求道。
咏晴看到他的表情,不甘的闭上自己的嘴巴,因为自己深知他说的有理。
看着对方快速的移动,其实也不用看了,普通的士匪,是不可能有如此绝佳的训练,译桑项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缓缓的从暗处走了出来,等待。
震动地面的马蹄声直到译桑项的面前才停止,宣德帅气地翻身下马,与桑项面对面,他的身后是数十名王府所培养的精壮武士。
“人呢?”宣德冷冷的问了句。
不用更多的说明,译桑项当然知道宣德所指何人,他指了指树林的方向“在林子里。”
“你跟着我来。”宣德率先走在前头,要译桑项带路,还不忘说道:“其他的人全部留在这里。”
宣德的表情冷若冰霜,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不由得令译桑项心中一凛,为林中的咏晴捏了把冷汗。
“王爷,夫人只是顽皮了点,你……”
宣德伸出手,阻止译桑顶替咏晴求情。“她是我的妻子,该怎么处置她,我自有分寸。”
一直到现在,宣德心中的气还未消,怎么会发生这种荒谬的事在他的身上?
匆匆忙忙的赶到安国公府,却发现翔殷一改以往拖拖拉拉的个性,在他赶到时,早就离去多时。他当下决定去把翔殷追回,却又在准备出发时,得知他的宝贝妻子“离家出走”。他现在有股想揍人的冲动,想当然耳,他想揍的人就是咏晴,他万万想不到她会任性到以这种宣告失踪的方式来对他宣示它的不满。
“人呢?”宣传的黑眸在夜色中锐利的扫过,却不见他调皮的心妻子。
“在……”译桑项吞了口口水,不太敢回答,只好低着头,有点迟疑的用手指了指上方。
宣德皱起眉头,不知所以的顺着译桑项所指的方向抬头看去,就看到两只白嫩的小腿在他的头顶上方晃啊晃的——还有一张带笑的脸庞,正弯着身子看着他。
他握紧双拳,乍见她在树上的吃惊已经消逝,毕竟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大小姐正乐在其中。他脸上的表情僵硬,青筋浮现,他为了她的安危在着急,而她竟还不怕死的——对他笑。
“王爷,夫人她只是……”
“你不用解释,你一定想说她只是好玩而已!对不对?”宣德冷冷的打断他,然后向咏晴的方向伸出手,“下来。”
“下去?”咏晴的表情一派天真,“你的意思是跳下去?这么高,你不怕我摔死吗?”
“你既然爬的上去,就应该知道怎么爬下来,现在,你到底是下来还是不下来?”宣德的口气中加进了许多的强硬与不耐。
咏晴听到他的口气,暗暗地吐了吐舌头,看来自己这次是真的惹怒他了,不过她又想到了“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才决定要不要下去?”咏晴浑然不知自己大难临头,还敢跟他讲条件。
“如果你不先下来,就别指望我会回答你任何的问题。”他的口气也是没得商量。
“你——”
“该死的!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他生气的重申一次,“下来!你再不下来。
小心我控制不住爬上去,把你从上面给丢下来。“
咏晴嘟着嘴巴,当然知道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而自己可能,不!她在心中更正,是肯定将他逼到了极至,叹了口气,她小心翼翼的站起身,考虑着要不要假装踉跄一下,摔下去,然后让他表现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跑来把她接个正著“不过看到自己与地面的距离后,她觉得还是作罢的好,以免宣德一时反应不过来,让她给摔死,若是真死了,自己岂不又为这世上多添一缕冤魂?算了!当鬼已经很难过了,自己又何必去插一脚,来个儿吓鬼。
她的双脚一着地,就自动自发的把头低垂,似乎在忏悔,不过在低头的刹那间,她还不忘让自己那一双泛着泪光的双眸似哀似怨的看了宣德一眼,里头到底有多少真实的成分在,就不得而知了!
宣德大步向前,拉住她的手,得知她毫发未损,心中虽然一松,却又有更深沉的怒气迸发出来,不过他放眼黑暗的四周,太清楚现在的天不时、地不利,于是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拖着她便走。
“放手、放手、放手。”
咏晴连续的抗议,也没有使宣德停下脚步或是放开她,只不过她的挣扎,使他更加快脚下的步伐,把她往停在树林外等待的人马中带。而译桑项带着一脸同情跟在两人的身后。
“我正在气头上,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宣德把她拉上雷霆的背上时还不忘出声警告,“你逃走的这笔帐,你看我回府怎么跟你算!”
咏晴的回答是瞪了他一眼,随即看向前方不发一言,基本上她不是很担心他会跟她算帐,她担心的是,到底宣德有没有阻止翔殷去找云芊梦?如果答案是肯定的,看看到时候是谁跟谁算帐?
咏晴一下马,也不理会宣德,直直的就往房间跑,宣德见了也没有出声制止,以为她是心虚,所以才想先去躲起来。知道自己的小妻子愿意忏悔,他心中的怒气也消了泰半,现在只要她答应他以后不做这些任性又不经大脑的举动,他就决定大发善心的原谅她。
不过宣德一进房,才知道他终究是高估了咏晴,她会忏悔?!他根本是在作梦,因为他所看到的,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你又在做什么?”他双臂环胸,状似优闲的靠在梳妆铜镜台,看着在床沿忙来忙去的咏晴问道,他的语气轻柔,但他脸上的表情可又在传达另一个讯息。
“收拾包袱!”咏晴头也不回地回答,双手还是怕个不停。
“我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