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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上的人仍旧没有丝毫情绪流露,看不清心里是否因为这抑扬顿挫的一番话而有所变化,整个人静静地端坐在椅上,全身散发着冷峻的气势,让人不得不为之臣服。
尤茨决定下一剂猛药,抬起头继续说道:“微臣之所以要在朝上诬陷王妃,只是希望王爷能借此机会举兵而起。据微臣所知,王妃是封国长公主,并且是由皇上亲自指婚于你。可是现在您也看到了,王妃确实与那朗国二皇子有所牵连,皇上虽曾说过您的意思便是他的命令,可是近日他依旧当着众人的面将王妃幽禁起来。想来王爷心中定然也有些疙瘩,至于皇上究竟作何想法,微臣不敢妄加猜测,但若是有心之人,大可以说这些都是您授予王妃这般做的。恐怕您会落下勾结外邦之名。皇上若是真要动您,大可以凭借此事来做文章。所以,臣以为,王爷万万不能被动。王妃与那朗国二皇子的关系对您来说是一个危机,同时亦是一个巨大的转机。您可以借此与王妃撇清关系,那么这件事情就会变成一个阴谋,王妃由皇上故意安排在您的身边,获取您的信任,然后诬陷您与外邦勾结,他想要以莫须有之名加罪于您。若是众臣知道这件事,那么一定都会站在王爷这边,毕竟,王爷的能力大家都清楚。至于王妃,若是您喜爱她,那便可以在事成之后将她留在宫中,更何况,到那时候,这天下哪一个绝色女子不属于您、不为您所倾倒呢?”
尤茨的话语停住,便是长久的寂静。
半晌,座上的轩辕凌忽然扬唇一笑,那一笑,仿佛天地间都黯然失色。
尤茨几乎抑制不住全身的颤抖,不是激动,却是害怕。他清楚地感觉到伴随着那个笑容的目光似乎要将自己凌迟,带着了然和冰冷,足以冻结他所有的神思。
“说得很好呢。”轩辕凌轻抚掌道,“荣从派你来做说客?”
尤茨一惊,只觉得迫人的压力压在自己身上,几乎抬不起头来,整个背部都被冷汗浸湿,全身开始瑟瑟发抖。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
“请……请王爷饶命。”
“很好,你回去告诉荣从,我答应了。”
尤茨听着这话猛地直起身形,定定地看着座上高傲冷酷的男子,似乎在确认自己听到的真实性。
“你可以滚了!”
此时的轩辕凌却又恢复一脸冷冰冰的模样,眼中仍不掩杀意。
尤茨忙不迭地点头,连礼也顾不上行,拔腿就往外走。
轩辕凌依旧坐在椅上,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
皇城一座青楼的厢房里静坐着两个男子,一个面色仍有些苍白,眼中却不掩喜意,另一个静坐一端,脸上神情若有所思。虽是青楼,两人身边却没有任何女子服侍。
“你是说他竟然答应了?”
开口的赫然是朝中大臣吴赫,而坐在他对面的正是偷偷从皇宫溜出来的尤茨。
尤茨脸上仍有惊魂未定之感,点点头,“我也有些不敢相信,他甚至知道我们背后的那个人。”
吴赫面色凝了凝,“主子的意思是让他心中起疑即可,可是他竟然会答应举兵反他的皇兄,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这其中必定有诈。”
尤茨却是森然一笑,眼底滑过一丝阴狠,“不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只要他答应了,这件事情就好办了。反正也不是真的要让他坐上那个位置。”
吴赫点点头,“还是尤兄弟想得明白。”
“你我明白就好。”尤茨扬声道:“吴婆,把你们楼里最俏的姑娘叫过来,爷和这位爷重重有赏。”
话音落下,一道尖利的女高音便传了过来,“好嘞,两位爷等着。”
很快,房间里便走进来几个衣衫轻薄如蝉翼的女子,扭着腰肢,满眼媚色,尤茨与吴赫相视一眼,继而举杯大笑。
不一会,房间里便传出衣服摩擦和低低的娇喘呻吟声。
轩二在窗外停了一会,脸上闪过一丝厌恶,转身纵入夜色中。
轩辕国十年一次的宵会第一次祭祀无疾而终,而这个夜里,许多埋藏在黑夜中的东西纷纷破土而出,注定了之后的不平静。
第二日一早,陆璃便得到了一个消息,在宵会上被玄狐咬死的沧国太子带来的那名侍女的尸体离奇失踪了。
陆璃听到这个消息时便已明白,定是有人要故意陷害自己。毕竟玄狐当时发狂的模样有很多人都见到了,而原本应该被调查的侍女失踪了,导致玄狐发狂的那块玲珑玉上的异香也找不到了,自然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但只会使其他人更加怀疑自己。
陆璃坐在梳妆镜旁轻轻梳着瀑悬的青丝,很快便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传来。
镜子里的人蹙了蹙眉,当这个消息传来以后,轩辕越便撤了看守在偏殿的那些侍卫。那么此刻第一波来的人会是谁呢?
脚步声轻而稳,很快便入了偏殿。
一袭着宝蓝色长衫腰间系着玉玦的身影出现在镜中。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清越的嗓音响起,沧墨眼中难掩惊艳,还有快到有些捉摸不到的痕迹。
“哦?沧国太子一大早来就是为了想在本妃面前念一首诗吗?”
陆璃甚至没有抬眼,依旧轻轻梳着满头青丝,表情平静如水,似乎对身后的来人浑不在意。
“呵,王妃果然非寻常女子,若是一般女子听墨这般赞扬,要不是羞红了脸,便是嗔怒着骂一声‘登徒子’。”
沧墨抚了抚腰间的玉佩,低笑一声开口道。
陆璃亦是一笑,“登徒子?太子殿下似乎太低估自己了。能拥有天下十二美的男人只算得上是登徒子吗?”
沧墨被陆璃转弯抹角骂自己连登徒子都不如也不着恼,仍旧是笑意盈盈地模样。
“王妃这般天人之姿又哪是墨身边的庸脂俗粉比得上的,不过也让墨明白,为何那幅画会流落到朗国二皇子手中。若是我得了这画,定然也会悄悄收藏起来不让别人知道。”
陆璃却不再理他,用一根簪子将发丝盘起,站起身形便要往外而去。却不想被横里伸出的手拦住。
“王妃似乎很不待见本殿下,莫非是本殿下言语之间有所得罪?”
陆璃停下脚步,朝着男人嫣然一笑。
黛眉微弯,眼如烟波,红唇半启,贝齿将露未露。沧墨纵是见了无数多的绝色之姿的女人,也觉比不上眼前这人的翩然笑意。
呆怔间,却听女子轻声道:“不,本妃只是不想将大好的时间浪费在一个发春的人身上。”
回过神来,那道窈窕身影已经绕过了自己,不由得眼底浮起一丝恼怒,却又很快被掩盖下去。再次伸手,却是两手相围绕,将陆璃纤细的身躯禁锢在自己怀中。
“王妃莫要着急,本殿下只是想告诉你,昨日被你那玄狐咬死的侍女已经不见了。不知王妃有何感想。”
“孤王倒是不知道何时太子殿下竟然和孤王皇弟的王妃如此熟稔了。”
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一道素色身影站在殿门外面色阴沉地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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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免费阅读 【007】身陷囹圄
沧墨侧过头,便见轩辕越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眼底忽然闪过一丝暗芒,松开禁锢在陆璃腰侧的双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很快我们还会再次见面的,我可是无比期待那一天呢。”说罢,又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轩辕越,轻笑着朝他开口:“看来轩辕王有要事与王妃相商,本殿下就不打扰了。”
说完,颀长的宝蓝色身影已然朝着来时的方向悠悠然离开。
“沧国太子并不简单,你要小心行事。”
轩辕越收回目光,淡淡地开口。
“你来得有点早。”陆璃却是倏然一笑,抬了抬一直垂着的手臂,一抹寒光利落地从袖口插入鞘中,发出轻微的钝响。
轩辕越有些目瞪口呆,半晌才明白过来,一时在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来得早,否则若是伤了沧国太子,这可不是随便处理一下便能完事的。
“你也是这般对那朗国二皇子的?”
轩辕越忽然想起自家宝贝弟弟曾经知会过自己,那朗国的二皇子莫亦寒便是被眼前这个女子所杀。
陆璃摇摇头,脸上仍旧是一片平静。
“不,莫亦寒是一击毙命。至于沧墨,我还没打算要杀他。想要利用我,自然就得付出点什么来抵消才行。”
敢把阴谋加在我头上的人,可是都要做好被还回来的准备,只不过你们要的是权势,我对权势不在意,所以我只能取命。
轩辕越看着眼前风轻云淡的女子,忽然就明白了自己那个一直不近女色,甚至因为十七年前那场变故而厌恶别人靠近的弟弟为何会执着于她,甚至那般宠溺,容不得任何人伤害她。只因为这个女子身上有着太多人都没有的东西。她自由随性,像风一般,几乎不被任何东西所束缚,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红颜祸水也罢,狠毒愚蠢也罢,这些传闻对她并没有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她也不必如圣人一般将所谓的天下人之性命、安乐挂在嘴上,无论是皇孙贵胄还是平民百姓,利用了她伤害了她,就得付出她给出的代价,这并不是一种冲动,而是她自然习惯而成。而那些真正标榜着仁慈大义之人,其实哪一个不是打着为天下着想的幌子而满足着自己日益膨胀的野心呢?甚至就连自己也不例外。所以,其他人都活在阴谋与算计中,而眼前这个女子,只做最原本的自己。若是这天下所有人都如她一般,那么谁才是统治者又有什么关系呢?
轩辕越忽然有一丝钦羡,如果能早些遇见她,或许自己不会成为现在的自己。那时,至少自己不会因为犹豫和所谓的责任而错过许多东西,脑海中划过某个雍容端庄的身影,心却是蓦地一恸。想起凌对眼前女子的那般宠溺与爱护,不知道自己是否来得及补救那些曾经错失的东西。
片刻地晃神,却又很快恢复往日那般神情。
“可能这些日子要委屈你先住在宫中了。”
“哦?荣从去找凌了?”陆璃挑眉,荣从果然按捺不住了吗?
轩辕越点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赏之色,笑着道:“所以,从今天起你就是那个勾结外邦的祸国红颜了。”
陆璃轻笑一声,“那我需要做什么?”
“于我而言,你虽然是封国长公主,暗里却是朗国二皇子的人,他为了与凌勾结,所以将你送给了凌。所以,你掌握着大量凌与外邦勾结的证据,我将你幽禁起来,便是为了能逼你说出凌意图谋反篡位的言论。而于凌而言,你是我故意安排在他身边的一枚棋子,故意陷害于他,想要将他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所以,他会以此为借口起兵谋反。而你只需要留在皇宫便行,我会安排你住在另一个地方。”
“这样说起来,我还真算得上是红颜祸水呢。”陆璃有些好笑,挑了挑眉,又道:“荣从既然刻意等这么多年,那也必定不是轻易相信凌会谋反之人,你们要如何将他瓮中捉鳖,一举拔除他所有的势力?”
轩辕越冷哼一声,“他的目的不过是让凌与我之间有隔阂,至于凌会不会谋反他定然不在意。因为他本来便是要打着凌的名义来谋反,他杀了我,自然就能怪罪到凌头上,然后让凌以夺位弑兄之名身败名裂,等臣民不服,凌得不到民心,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坐上皇位了。毕竟,他在二十年前可是享誉一时的荣郡王,江北那一带几乎都是以他为尊。”
“你们那皇帝父亲给你们留下的烂摊子还真是不少。”自己深爱的女人跟了自己的弟弟,自己亲自封的郡王要夺儿子的皇位,陆璃几乎可以猜测出那个男人的性情,仁与义大于天,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坐上那个位置,因为他不够寡情。
轩辕越点头,一脸赞同之意。
“普天之下,也唯有你敢说出这种话来。”
陆璃笑了笑,并不答话。
轩辕越说完这些后,脸上神色不复之前那般随意,神情有几分阴冷,朝身后扬声道:“来人,给孤王将她带下去关押起来好好审问一番。”
话音落下,便有几个面无表情的侍卫从门口走了进来,一言不发便抽出腰间佩剑架在陆璃身后,为首的侍卫冷叱一声“走”,便押着陆璃往外而去。
经过园中时,宫中的几个妃嫔见着陆璃的模样,脸上都有些讶异的神色,有几个衣着稍显精致的妃嫔更是走了上来。
“哟,这不是鼎鼎大名的凌王妃吗?昨天早上不是还威风得很吗?怎么此时却落得如此下场了呢?不知王妃是犯了什么法,竟要被捉拿起来?”
一个嫔妃阴阳怪气地说着,脸上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情绪。
“就是啊,王妃可是女中豪杰呢,昨天在朝会上竟敢与沧国太子殿下对质,试问这天下的女子谁能像王妃这般英勇呢。”
另一个也跟着附和起来,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哎呀,说起沧国的太子殿下,谁知道王妃与那太子殿下是什么关系呢。几位姐姐我跟你们说,虽然昨日在朝会时两人看起来针锋相对,可你们有所不知,我刚刚还见着那沧国太子往偏殿去了,身边都没有带着他的那些侍女。我听说偏殿看守的人早就撤了,你们说这孤男寡女的,又是为人妇,谁又清楚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呢。”
“啊!”另一个抬起手帕半捂住嘴,装作一脸惊讶地样子回头和另几个女子,声音却没有压低,“原来还有这件事,瞧瞧她这张脸,就跟那狐狸精一般模样,没想到勾搭上凌王爷还不够,又惹上了朗国的二皇子,现在竟然还去引诱沧国太子。这人早就没有什么羞耻之心了吧。”
“估计她刚才与那沧国太子的模样刚好被皇上撞破了吧。这下我倒要看看她还能不能狂妄得起来。”
“就是呢。一个下贱的女人竟还敢出手伤了英妃,她以为这全天下的男人都要为她神魂颠倒,真真是不要脸至极。”
几个女人的声音此起彼伏,眼中写满了得意的神色,之前那些妒忌与惧怕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璃停下脚步,脸上并没有出现她们所期待的恼羞成怒或是灰败颓然,反而仍旧是笑意嫣然,只是那眼底的冷意却怎么也无法忽视。
几个女人被那一眼盯着,只觉心里一颤。
一个胆大的嫔妃脸上更是不甘,心想她此刻已是阶下囚的身份,竟然还敢如此看自己这个受宠的妃子,简直是太过放肆。扬起手掌便要挥过去,却在下一刻被紧紧扣住。
陆璃神情似笑非笑,一手钳制住那只挥向自己的臂腕,一手轻抚着弓起腰身龇牙低吼的玄狐。
“既然你们都已经帮本妃定了罪名,本妃不介意再多上一条杀人之罪。反正,死在我手里的人也不多你们几个。不过你们大可放心,我杀人通常是一击毙命,所以你们不必害怕痛苦。”
说罢,皓腕轻轻翻转,陆璃松开手,便听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紧接着,那妃子大概是以为陆璃真要杀她,又疼又怕,竟吓得昏倒在地。
周围几个妃嫔看着那女子手腕已经无力地垂在一旁,便知陆璃刚刚将她的手卸了下来,一个个面色发白地看着陆璃,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女人纵算是处于被动的境地,仍是一头凶猛的野兽,而不是被驯服的绵羊。
几个妃子纷纷后退一步,面上难掩惊恐之色,惊呼着纷纷逃开。剩下最开始出言讽刺陆璃的那个妃子仍强自站在原地,伸手颤颤的指着陆璃身前的那个侍卫道:“你们几个狗奴才好大的胆子,这女人伤了皇上的宠妃,你们不仅坐视不管,更是纵容她草菅人命。我要告诉皇上,撤了你们的官职,将你们关押起来。”
“娘娘若是高兴,尽管禀告皇上即可。但卑职还是要告诉娘娘一声,皇上曾经说过,阻拦卑职行动者,杀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