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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灵掰功到家,婉转地游说他。
“那你是要我今晚去你家作客喽!”双颖脸上平平得没有一丝表情,看来真的像要翻脸了。
“小颖哥,我……这是我妈……”她才想好道歉的话,双颖忽然抓紧她双肩道。“去你家?那太好了,走吧!”
“你不反对?”她掏了掏耳朵。
“为什么要反对,这种全家团聚的温馨场面我好久没碰过了,自从在外国定居以后,我不知有多向往这种中国式的热闹气氛,藉此,说不定可以多问问我小时候发生了些什么趣事。”他高兴地把她搂进怀中,感谢霜灵为他设想得周到细心。
这有没有搞错啊?为何事情往往就会爆冷门地教人啼笑皆非,想来,双颖深邃的内心世界,让霜灵必须费心探索了。
从来没有尝过围着满满一桌人吃饭的楚双颖,首次踏进了这宝贝家庭,教他不想抛开烦恼都没办法。
除了陶家夫妇外,还有处女座的陶纴妍和金牛座老公曾豪孝、狮子座表哥康绍安和天蝎座表嫂任庆玲、射手座堂哥陶大维及双子座堂嫂贺阑珊,最重要的一双贤伉俪,也就是牡羊座的葛岚轩也和山羊座的夫婿徐品德抱着宝贝儿子前来凑凑热闹,在场的一些亲朋好友,除了双鱼座的小阿姨单若彤和巨蟹座的小姨丈汤穆哲仍出国度蜜月外,可说是众“星”拱月,所有星座都到齐了。
“吃嘛!多吃一点,别客气,迟早你也是我们家中的一分子。”口直心快的陶大维拼命帮楚双颖挟菜。
康绍安也不落入后,他起身端起一小杯绍兴酒向双颖敬道:“真感谢你,陶家的最后一件存货终于要出清了。虽然她个子矮了点、头大了点、臀部下垂了点,但大体上来说,还不比别人差,不是我这个做表哥的在吹牛,她要没遗传到我阿姨,就是我们这一系的血统,眼睛会那么漂亮吗?”他又开始在长篇大论,唱平剧走台步了。
庆玲朝他大腿一捏,这狮子座自大狂的毛病又犯了。“你快坐好,小心回去罚你蹲在马桶上练毛笔字。”
“你别介意,他们就是这种看了就‘讨人厌’的样子!”曾豪孝温和地安抚楚双颖,竟又惹了一场风波。
“喂!我又冒犯、招惹到你了,是不是?老拿我名字当消遣的字眼。”纴妍板起脸,嘴边的一块肉也不吃了。
“夫妇何必要这样呢?看我和岚轩多恩爱。”品德一派模范生的口气,直要别人效法。
“那是她帮你生了个儿子,要不然,你还不是老跟我们大维说你怎会去娶到一名黄脸婆。”阑珊的利嘴是得过金氏记录的,谁被她糗谁倒霉。
“哼!不吃了!”岚轩放下筷子,正要起身之际,霜灵的脸早灰一半了,眼前的这些人怎会全集中到她家来做她的亲戚朋友,她还指不指望嫁得出去啊!“你们以为这一顿饭是吃庙会拜拜呀!我们今天有客人,求你们注重一下形象,可不可以,要杀要砍,带回各自的房间去。”
“没事的,开心就好,开心就好。”双颖自是如坐针毡,这样一个大家庭,再想想国外的那种空寂凄清的生活,他还是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不过,在目前仍未进入状况之前,谁也得罪不起。
被霜灵一吼,是安静多了,陶妈妈趁大伙在低头猛吃的空档,笑着问双颖道:“都不认识陶妈妈了?小时候你最喜欢把霜灵绑好的辫子扯花,有没有印象?”
双颖连他自己小时候长得如何都没记得起来,更遑论去记这些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妈,人家小颖哥的头部受过伤,所以都不记得以前所发生的事了。”霜灵使了个眼色给她母亲,少问些言不及义的话。
陶父接着她道:“那你爸妈在国外还好吧!记得以前你爷爷那一辈的和霜灵她爷爷交情好得不得了,是到了我们这一辈才比较疏远冷却下来,那时大家都为了赚钱,一年聚不到几次面。”他顿了顿又问道。“他们会回来吧?”
“要是他们执意不回来,难不成包机去维也纳喝那场喜酒,我的妈呀!这包红包就蚀本了,再花个飞机票,那我不亏本了。”纴妍说这话时,豪孝没有反对,这对惜金如命的夫妻,绝不可能打肿脸充胖子。
“你们在说什么呀!我们今天是开‘喜宴研讨会’吗?我有说要嫁人了吗?”霜灵越听越离谱,为什么老爱将话题扯远。
“不是吗?小颖哥?”大维故意学霜灵的声音试探双颖的反应。
“你人妖啊你,干脆去泰国坐台算了,垫个魔术胸罩,你就可以卖玻璃……”她一时才发现又失态了,忙硬掰说:“卖玻璃娃娃啦!”
“别吵了,人家好不容易来家里作客,好好地让人家吃一顿嘛!来,别理他们。”庆玲的善体人意,总会顾虑到别人的感受。
当双颖听到陶父叙述他家以往种种的点点滴滴时,顿时觉得眼前的菜肴淡然无味,他发觉自己一定处于幸福的假象中,当所有面纱全部揭开,真相平铺眼前,那些幸福就飞逝无踪,只剩他孤伶一人。
“陶伯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吃饱了,你们慢用。”一想到自己乖舛又不光彩的家世,难怪全家要躲在国外不回来。
“你还好吧!其实你也不要想得太多,我们都没什么意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不过你家的经历比较复杂,不如这样吧!我们家后头有一个小凉亭,可以看夜景,不如去散散心,也许会舒坦点!”她的提议,立刻引起双颖的共鸣。
后山上的一座一角凉亭,可以鸟瞰整个台北市区,亭外的一盏路灯蒙了一片尘埃,使得路面照起来像是没有生气的老人,或许微微的山风还算体贴,让两个并肩而坐的幼时青梅竹马有点罗曼蒂克的气氛。
“如果我没受过伤,我现在就可以回忆和你小时候嬉戏时的情景,也许我们之间有着比别的小朋友还要有趣的童年生活。”他仰望满天星斗,身边的一片比人还高的白芒草,在夜风的吹拂下,摇曳生姿。
“我看你别回忆的好,要不然你会后悔死的。”她晃着两条匀细的小腿,语带玄机。
“我会后悔?你认为我的童年生活很悲惨?”他很好奇她所指为何。
“因为你老欺负我,还把墨水涂在我的水壶接嘴上,让我整个唇缘黑一圈;有一次更把整串鞭炮吊在我裤裙后面,把我的腿都炸伤了,哪!那疤还在呢,你瞧!”她伸出她的小萝卜,的确有一片肤色不一样的小疤。
“照你这么说,你应该不喜欢我才对,为何还愿意执意和我相认?”这倒是双颖不解之处。
“人家说:可恶之人也会有可爱之处,要不是有一次我裙子被泼湿了,你脱下你的裤子给我穿,那次我可狼狈透顶了。”每每一想到这件事,霜灵就感到心头一阵温暖,这也是她坚持要等楚双颖的原因。
“我裤子脱给你穿?那我不光着屁股回家?”他有些不可思议地问。
“你也不笨,跑去福利社‘锵’泡面箱子,整个降旗典礼全校就看你一个,不停地嘲笑你,只有我一个人暗暗掉泪。”霜灵的眼睛也对着星星眨眼,灵魂又奔进时光隧道做梦了。
双颖主动地伸出手握住霜灵的手。“你也会为我这坏痞子哭?”
“你以为我爱呀!谁让你牺牲那么大,做得令人乱感动一把的。”霜灵反手握住他的手。
“我有一个心愿,不晓得你愿不愿意帮我圆梦?”双颖已经慢慢将身子靠了过去,淡淡的薰衣草香水,澎湃着霜灵悸动的渴求。
霜灵以为双颖想吻她,又不好意思避开,心也“怦怦”地乱跳,她低垂了头,这是她第一次感到男女之间将有肌肤之亲的悸动。
“我想开一家教小孩吹萨克斯风的教室,你觉得如何?”他突然一撇头,看见霜灵的脸。“嘴巴痛吗?”
霎时,霜灵整个脸全绿了,自己也太自作多情了。她摇摇头,连正眼也不敢瞧一下。
双颖早看出她的娇羞,她忘了他也是风象星座的,彼此之间的思路早看得一清二楚。
“对了!你刚问我什么?”她终于拉回主题,不想扫了双颖的兴致。
双颖却不在意自己说过的话,反而指着她身后天际的一片夜空,惊讶地叫道:“流星!快许愿!”
“拜托!那是一些在后山空地烤地瓜的小鬼在放火箭炮,都什么年代了,哪会那么刚好男女生一起看星星都会有流星?”她才不受骗上当,刚刚都蠢过一次了,她可不愿再丢一次脸。
“霜灵……”他的脸色变得十分迷蒙。“真的是流星也!”
“什么?真有流星?”她如雷轰般懊悔错失一次良机。
“你真的那么在乎流星会让人的梦想成真?”那星子般的明眸深情地注视她。
“这当然喽!这十多年来,只要有时间,我就会一个人坐在这里,有一回,真碰到了一颗流星,那时许下的愿,现在真的都实现了。”她意气风发,得意洋洋地叙述往事。
“真的?那你许的是什么愿?”他笑笑问着。
“就是……让我再遇你一次,你说灵不灵?”浅浅的笑纹勾勒出美丽的唇形。
“既然那么灵,那我们再一起许一次!”他拉起她,一同站在石阶上。
霜灵不懂。“很难等耶!也许今晚早没流星了!”
“自己制造啊!有个象征性的东西就可以了,我来制作‘流石’吧!”双颖满脑子的浪漫,想出了新鲜的点子。
“流石?”她不懂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双颖捡起一颗鸡蛋大的石头,准备一个投掷的动作,他面带智慧的笑容说:“预备好了吗?一旦我石头丢出去的那一刹那,你就赶快许愿,明白吗?”
霜灵从来不知道浪漫是如此唾手可得的,总以为要有烛光晚餐、古典的音乐,加上葡萄美酒才能营造气氛,看到小颖哥握着石头,闭目在胸前喃喃默念着,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浪漫情怀。
“好!我要丢了,快许愿吧!”
双颖手臂成一个圆滑的弧线抛了出去,霜灵抓住机会,双手手指互握于胸前,在石头落地的那一刻,说出她心中最在意的一个梦想。
霜灵慢慢地把眼睛睁开,发现双颖正期待一听她的愿望为何?
“说说看,你许了什么愿望?”
“世界和平呀!”她随口说出电视广告里的台词。
“别以为我没看电视,我可没买钻石的。”他又再次握住她的手,但这次他不希望她再回避她的目光。“但是,我可是钻石王老五,你要不要呢?”
说不要是骗人的,她不再说什么,只想依进小颖哥的怀中,感受他的身体与温度,让她明白作了十几年的白日梦已经实现,她盼望的一刻终于来临了。“小颖哥,霜灵可等到你问这句话了。”
花好月圆、枝叶扶疏,什么事情都很可能发生的,就在这清凉又有着沙沙榕树叶摩挲的夜色下,双颖再也克制不住对霜灵的那份情感,不令她喘息般地吻紧她。
这种甜蜜又飘飘然的滋味,并没有在霜灵身上停留多久,双颖不知怎的突然用力地将她推开,脸上竟是前所未有的痛苦。
只见双颖两手抚按住太阳穴处,将头垂于两腿之间,喉声隐隐迸吟出一些忍痛的低呼,到最后,竟忍不住地叫了出来。“哎唷,痛死我了!”
“小颖哥,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该死,你药有带在身边吗?”她手脚发软,急急忙忙扶住双颖。
“在……在饭店里。”他从口袋取出了一张开锁卡。“帮我一个忙,这……这是备用的,在我房间的台灯下。”
“那我先送你回我家休息。”霜灵使力撑起双颖的身体,扶他走入屋内。
安置好双颖后,她立刻骑着她那台五十cc。小Dio机车冲到双颖下榻的饭店去拿药,她分秒必争,连闯了七个红灯,不顾性命地在快车道上蛇飙,一度还让交通警察误以为是不良分子。
经过了搏命的十五分钟公路大狂飘,霜灵才来到饭店门口,她连机车都没停好就闯入了大厅,她不希望看到小颖哥因为她的延误而加剧痛苦,她不舍的。
“三一二、三一四……对了!就是这里!”她看到“三一六”的牌子,核对无误便开了锁入内。
才一打开了门,眼前的一切让她失魂落魄地连退两步,在……在床上,竟然有一对亦裸裸的男女紧紧纠缠着,而那女主角……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是——
官上薰!
第六章
“官小姐,你实在太下流了!”
那两具缱绻难分的躯体,浑然忘我地厮磨在一起,那男子发现霜灵后,还慢条丝理地套上外裤,并投来一记憎恨的眼光。
“上薰,她是谁呀!”男子抽出烟盒内的一根烟,态度颇不耐烦。
“就是从小和双颖一起长大的狐狸精。”她看霜灵直直地盯着她看,棉被往上一扯。“请你转过头去行吗?”
霜灵一边捂着眼睛,一边辩说:“你太不守妇道了,小颖哥怎会选上你这种女人当女朋友,他太没眼光了!”
“禹昕,我早说这丫头十足的刁钻犀利,你亲眼看到了吧!”上薰和禹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必须快点拿药去救小颖哥的命。
“你干什么?”上薰看她冲向台灯处,惊声大喝。
“救小颖哥的命,他老毛病又犯了!”她一抓起药瓶。
上薰一手扼住她手腕道:“你不会说吧!”
“说什么?”霜灵不明她话中之意。
“你知道我说什么的!”上薰冷做的眼眸露出凶光。
霜灵与她一目相望,莫名的一股寒意窜上脑门,一个体态优美、气质典雅的女钢琴家,怎会变如此面目狰狞,她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上薰又是阴阴的一句。“如果你希望演奏会能如期举行,不想要你的小颖哥身败名裂、前途暗淡的话,嘴巴就封紧一点,否则,后果我可不负责。”
“这不公平的,不管基于什么理由,我都不准你们背着他做这种事,自己不要脸也就算了,还想我跟你们一样不知羞耻吗?”霜灵实在气不过,她从没看过这么蛮横的人。
“那好,明天我就离开台湾,看楚双颖一个人有什么通天本领面对观众及全球的传播媒体?”她用力甩开霜灵的手,开始收拾行李。
“是你自己不对,为什么还要这样害他,至少……你们在维也纳就在一起搭档,你不应该如此绝情绝义!”霜灵气急败坏地想阻止上薰。
“你怎么不先检讨一下你自己,为何明知道我和双颖早已是公认的一对情侣,你没事去勾引他做什么?让他三番两次去找你,处心积虑安排一切圈套让他跳进去,间接再煽惑挑拨,我倒要问问你,究竟是谁无情无义了?”上薰咄咄迫人地指责她,没有一点羞愧的样子。
禹昕半裸着上身在一旁坐着吞云吐雾,冷眼旁观这场女人之间的战争。
“你知道他头部受伤过的事吗?我想他一定没跟你提过吧!”霜灵缓和了语气,语重心长地问。
“我知道呀!又怎样?”上薰两手交插胸口,将脸撇向一旁。
“像你这样只在意对方外在、家世、学历的肤浅女人,我看他是为了演奏才不得不和你在一起吧!根本不正视她的旧疾。”霜灵不敢再多耽搁,手中抓紧了药瓶便要往外走。
才走到门后,她又回头叮咛了一句:“假如你还有半点人性,好好地帮他完成这两个月的演出吧!我会感激你的。”
上薰正想追出去时,手腕被禹昕一握,只好停下脚步,她正徘徊在罪恶的边缘上,进退不得,惟一可依靠的只有眼前这名陌生男子。
“絮语说的没错,什么样的家庭就会生出什么样的小孩,这样的男人,品德恶劣又身染疾病,你怎好把自己宝贵的青春浪费在他身上呢?这回的表演结束后,我带你去欧洲散散心,我在伦敦有一座私人的别墅,你可以好好地在那边调养一下身子的。”禹昕一点一滴攻占上薰的心,想教她彻底遗忘了双颖的存在,加上絮语的穿针引线,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玩弄上薰于股掌之上。
上薰仍浑浑噩噩地倚进他怀中,一点都不知道她已一步一步走向阴恶的陷阱之中……
看着双颖服完药后沉沉地睡去,霜灵才如释重负地松开一口气。才刚坐进沙发没多久,一些纷杂的思绪又重涌上她脑际。
小颖哥好可怜哟!
过去家族的一段抹不去的污点,在他心头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疤,再加上又有头疼的痼疾缠身,现在爱情生活也蒙上阴影,要是他的表演事业再垮台的话,对他岂不是一件重大的打击?
她实在不舍得看见小颖哥失魂落魄的样子,如此气宇轩昂,又风趣健谈的超级帅哥,万一身败名裂,一定会毁了他一生的。
她难得为了作重大决策而心烦意乱,以往都是为了别人的感情争端伤脑筋,这次为了自己,也为了小颖哥,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出个应急之道。
“好!就这么决定了!”眼中灵光一闪,她心中已有了一个明确的对策。
凌晨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