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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要去看她吗?”有人这么问。
“拜托!我才不要咧,本姑娘时间宝贵得很,干嘛要牺牲自己的时间去看她?再说上次托她买几颗柳丁,居然跟我们算那么贵的钱,我都快气死了。”
“对嘛!我也不去。”
“那我也不要去……”
杨靖鸢在后头听得真是一肚子气。这些就是所谓的同事情谊?亏蔡闵闵平常还掏心挖肺,帮了她们不少忙。
他嘴角冷冷勾起,快步走到她们身旁,佯装无事地打招呼。
“欸,大家都在呀?在聊什么?”
“啊,杨会计师。”几位待嫁女孩一见到他,立即羞红了脸。谁教他长得又高又帅,还拥有女人憧憬的三高职业之一──会计师。
“我刚才好像听到你们提到蔡闵闵,我记得你们交情还不错,所以你们是在讨论要去看她的事啰?”
“啊,是、是啊!”她们怎么好意思说,大家根本就不想去看她。
“那么大家是要利用午休时间去吗?正好我也要去看她,那就一起去吧!”
“欸?!”几个正想去填饱肚子的女人当场傻眼。
“可是我们、我们还没吃饭,所以……”
“没关系,大家买便当一起去蔡闵闵家,陪她吃也不错啊,难得我有车可以顺路载大家,一起去吧!”
话一说完,没等她们回应,他就迳自加快脚步走在前头,因为不好意思出言反对,大家只好含泪默默跟著他走。
呜呜,蔡闵闵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我们干嘛要去看她!都是她害的!
大家都含泪气在心里,敢怒而不敢言,直接把这笔帐记在蔡闵闵头上。
杨靖鸢先带大家去买外带午餐,而他也自掏腰包替蔡闵闵买了个料多丰富的便当,准备替她补充营养。
其他人见了,心里直呼“好理加在”,幸好不用她们替蔡闵闵出半毛钱。
才这么想,杨靖鸢的车突然在一间看起来装潢不俗的高级水果行门前停下来。
“怎么了吗?”有人疑惑地问。
大家只想赶快去吃完便当好回公司,他又是为了什么事而耽搁呢?
“既然要去看闵闵,没带点东西就太失礼了,我想大家不如随便选些水果,当做小小的心意。”
“什么;……”大家眼珠子快掉出来了。去看蔡闵闵就已经够给她面子了,还要送礼啊?
“来吧,大家下车挑选水果,我们时间不多了,得快一点才行。”
大家没办法,只好下车走进水果行。
几个女人一进水果行就吓呆了,全是进口的高级水果,放眼望去随便一样水果的价格都令人咋舌。
“什么?葡萄这么小一盒要五百元?!”老天,用抢的比较快吧!
谁知道杨靖鸢耳尖听到了,立刻说:“你要买葡萄啊?你真厉害,知道闵闵喜欢吃葡萄。”
他自作主张拿了两盒宝石般晶莹硕大的葡萄交给老板,然后微笑等著刚才鸡猫子喊叫的女人去结帐。
女人非常不甘心,也不想付帐?但是她不掏钱出来,大家就一直看著她,她只好不情不愿地拿出钱包,以被挖掉两块肉的心情,买了连她自己都没吃过的超高级进口葡萄。
“那么其他人要选什么水果呢?”杨靖鸢满意地点点头,转头非常亲切地问其他人。
这会儿大家纷纷闭上嘴巴,不敢再乱说话,唯恐被当成下一只待宰的肥羊。
但她们就算不开口也不行,其中一人恐惧地稍微瞄了旁边的水果一眼,杨靖鸢立刻用力将手一拍,欣喜地走到她身旁。
“我从刚才就注意到了,你一直在看这篮梨子,这种梨并不便宜,你真有心,闵闵一定会很感动的。”
他不由分说拿起那篮包装精美、个个雪白诱人的白梨,替她送往柜台结帐。
即使她猛力摇头说不要,甚至喷泪明志,但终究难敌杨靖鸢的逼视,再加上刚才被迫买了一千元葡萄的同事不甘心,也在一旁鼓动、拉她下水,她终究还是弃械投降,买下一千五百元的高价梨子。
已经解决了两个人,现在只剩下……
杨靖鸢把视线转向势单力薄的最后余孽,笑眯眯地问:“你想好要买什么水果送给闵闵了吗?”
“我……”她什么都不想送!
但这会儿已经有两个阵亡的同伴虎视眈眈地等著看她落水,她当然不可能不买单。
“有没有卖芭乐或是小番茄啊?”她很小声地问。
“当然没有!”两个同伴立刻大叫。
杨靖鸢笑眯眯地说:“很显然你没有什么点子,那我来帮你想好了,现在这个季节,有种水果很好吃,我就自作主张替你选了──”
她一看到杨靖鸢所挑选的水果,差点没口吐白沫,当场昏过去。
三──三千块的哈密瓜!
第五章
“好开心喔!没想到大家会来看我,还买了这么多水果慰问我,甚至陪我一起吃午饭,我好像在做梦。”
蔡闵闵一边吃著便当,一边一脸满足地看著大家,心里真的好高兴、好感动。
她一直以为大家不会来,因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最近经常帮杨靖鸢的忙,比较少跟大家接触,她们好像都不太理她了。
上下班看见她也不打招呼,中午吃饭也不约她,下了班有任何活动更不可能知会她,所以她好像渐渐变成独行侠,一个人上班、下班,吃饭、回家,心里真的有点寂寞呢!
现在她受了伤,大家竟然大老远买了水果来看她,还陪她吃便当,可见大家对她一如往常,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呵……是啊!”大家咬牙切齿地挤出笑容,格外用力地吃著便当,心里哀悼著飞走的千元大钞。
便当还没吃完,就有人厚著脸皮说:“闵闵,我们买了这么多水果来看你,我看你一个人也吃不完,不如我们现在切一切、洗一洗,大家一起吃吧?”
已经付了钱,当然要吃回本才甘心。
“对啊、对啊,我去洗葡萄。”
“我来切哈密瓜──”
已经有人迫不及待想要冲往蔡闵闵的小厨房。
但杨靖鸢吃完便当,施施然拎著空便当盒起身说:“没时间了,午休时间快要结束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可是──”她们还没吃到半口水果,怎么能甘心呢?
“真的来不及了,走吧!”
杨靖鸢起身准备走人,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再死赖著,只好悻悻然跟著离开。
“你好好休养,赶快痊愈回来上班,知道吗?”临走前,杨靖鸢再次叮咛。
“我知道,谢谢你们来看我,谢谢喔!”蔡闵闵感动地看著他,不断地道谢。
“哪里,只是一点小心意,别放在心上。”杨靖鸢倒是慷他人之慨,回答得很大方。
几位吃了闷亏的女人不敢吭声,思思啊啊客套了几句,连忙快速离去,并且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踏进她家一步。
呜呜,呕死了!
而杨靖鸢则是把那番蔡闵闵听到耳朵都快出油的叮嘱又说了一次,这才甘心走人。
不过临走前,他回头看见她孤伶伶躺在床上的身影,突然觉得──
她,怎么好像很可怜?
身边少了一个人,感觉安静了许多,但也令人觉得时间过得很缓慢,从上班到下班,仿佛一世纪那么漫长。
下了班,望著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少了那个充满活力的忙碌身影,莫名有种寂寥的空虚感。
指头勾著西装外套挂在肩上,杨靖鸢缓缓步向公司外,附近传来餐馆、食堂贩卖食物的香气。
想到食物,杨靖鸢就不由得想起蔡闵闵,她独自在家,晚餐不知怎么解决?
中午他已经送过便当给她,还留下很多水果,已经够仁至义尽,接下来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虽然她是有点可怜,受了伤、家人不知情,独自躺在床上没人照顾,连想买个便当都有问题,但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没必要替她挂心这些事。
反正在这个先进繁华的社会,不可能会饿死人。现在连披萨、炸鸡、汉堡都能外送到家,他的操心根本就是多余。
不过他想,要是不理她,她一定会随便找东西填饱肚子。
中午过去时,她床边就放著一条白吐司,看到他们送便当来,她还笑著说:“你们买便当来啦?我正打算吃吐司当午餐呢!”
只吃白吐司当午餐充饥?等她一个礼拜后来上班,不变成活骷髅了?
这种想法令他心里愈来愈不舒服,原本准备离开的脚步也缓了下来。
犹豫几秒钟,他猛地转身,快步走向最近的一间便当店。
干脆趁机把她养成人胖子,也算报一箭之仇!他自暴自弃地这么想著。
开车送便当前往蔡闵闵住处的途中,杨靖鸢愈想愈不对劲,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下了降头,或是中了催眠术,否则干嘛莫名其妙对一个本来恨得牙痒痒的女人这么好?
怎么也无法解释自己失常的行为,于是他利用车上的卫星电话拨给弟弟,想问问他的看法──
“有何贵事?”
杨家老三杨靖枭正在喂怀孕的老婆喝补汤,接到他的电话有点忙不过来。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杨靖鸢忧心忡忡地道。
“好,让你问。”
杨靖枭本想请他等会儿再打,但难得听到二哥用如此沉重的语气说话,决定大发慈悲,暂时充当他的张老师。
“如果说──这只是打比方,并不是真实的事情!”开口之前,杨靖鸢赶紧先强调,免得被看穿是他自己的问题。
“好好,是你在睡梦中莫名其妙遇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你就快说吧!”
“如果说你本来很厌恶一个人──嗯,其实也不算厌恶,只能说气愤吧,如果因为某件事跟某人结下冤仇,从此对这个人产生排斥,可是又忍不住关心这个人,看她被欺负会忍不住想挺身,看她被排挤会莫名其妙替她出头,甚至连她吃不吃得饱、睡不睡得好这种荒谬的事都非常在意,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况啊?这个人是不是中了邪?还是有什么毛病?”
“哎,我的老天!你居然打电话浪费我伺候老婆的宝贵时间,就为了问这种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问题?”
亏他家老二从小天资聪颖,考试不必看书就能考满分,怎么这样简单的事,会想不通呢?
“我告诉你,二哥。你没中邪也没毛病,你只是爱上那个人了──不管她是男的还是女的,你都爱上那个人了!”
“我爱上她?!你别瞎扯──”杨靖鸢察觉露馅,立即反驳。“我刚才说过,这只是假设状况,并不是真有其事!”
“好好,是假设状况。”杨靖枭懒得跟自家二哥斗嘴,随便敷衍道:“总之你说的那个人没有问题,‘他’只是爱上自己在梦中遇见的那个人,所以才会有这一连串失常的举动,你请‘他’不用担心,这是正常人都会碰上的事,恭喜‘他’在不正常三十年之后,终于做出一件正常的事。”
“是这样吗……等等!我又没说这是我的事,你干嘛老影射我?”
“我也没指名道姓说是你啊,你干嘛自己对号入座?”
哼哼,少装啦!以为三十年兄弟是做假的?骗得了外人,可骗不了自家兄弟。
“我──”拥有会计师精明的头脑,跟律师伶俐口才的杨靖鸢当下语塞,被他堵到说不出话来。
“我、我要挂了!反正──谢谢你的解释,我会转告‘他’。”
“那么祝‘他’早日赢得佳人归,我等著喝喜酒呢!”
“就跟你说了,不是我的事你还说?!”
“我也没说是你的事啊!”嘻嘻。
“你──算了,不跟你说了!”
杨靖鸢悻悻然取下蓝芽耳机,弟弟的话就像团沉重的乌云,始终盘绕在他的心头。
你没中邪也没毛病,你只是爱上那个人了,爱上那个人了、爱上那个人了……
“怎么可能?!”
要不是手中还握著方向盘,他真会捶胸顿足、仰天长啸。
他爱上蔡闵闵?爱上那个在相亲宴上甩了他、让他出大丑的女人?
不!不可能!这是误会。这绝对是误会!他死也不会相信的!
“我真的好惊讶,没想到你下班后还会特地替我送便当来。”
睡了一下午,人还昏昏沉沉的蔡闵闵,看见他来时,不禁露出柔柔的微笑,好像看见自己的亲人般高兴。
她刚睡醒,双颊还红扑扑的,眼神迷蒙,小嘴嫣红,老实说──挺动人的!
虽然他从来不认为她难看,但是发现她其实是个这么标致动人的小美人胚子,不由得心神荡漾,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对女人很有感觉。
他认真打量她,像要将她看穿那样专注认真,从头到脚,无一处不仔细审视打量。
他在想,这个女人有哪一点值得他为她动心──当然他是打从心底拒绝承认这个说法,只是想小小的印证一下。
“呃……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著我?”蔡闵闵正要从袋子里拿便当出来吃,但他一直死命盯著她看,害她不好意思地缩回手。
“我在想一件事。”他还是直盯著她,但眼神开始有点不同,原本直盯著她眼睛的视线,移到她的嘴唇上,目光也变得凌厉,带有侵略性。
“什么事?”
“我想做个实验。”
“实验?什么实──唔!”
她的唇猛然被盖住,她震惊地瞪大眼,发出略微挣扎的“咿唔”声,但杨靖鸢并不放手,反而吻得更加深入。
不是他突然兽性大发、变成大野狼,他只是想测试自己亲吻她时的反应,以证明他对她真的毫无感觉。
但自己对这个吻真的毫无感觉吗?
他的唇一碰触到她的,杨靖鸢就知道自己错了。
他从没吻过这么甜的唇,仅仅只是轻轻碰触,就让他产生莫名的激狂与悸动。
他不由自主加深这个吻,深深与之交缠。
自己吻的,真的是一个他所怨怪的女人吗?
吻一个自己讨厌的人,会是这种感觉吗?为什么他一点也没有厌恶或是恶心的感觉?反而想吻得更深入一点、更久一点。
一个他深深记恨的女人,能在他心底掀起如此巨大的波涛吗?
当然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是什么原因让他一碰到她的唇,就著了迷?
答案很明显,只有一个原因。因为他一点也不怨恨这个女人,甚至是──喜欢她的。
好像遮蔽在眼前的浓雾突然散去,一切突然清晰、明确起来。
他老弟说对了,他爱上她了!他该死的爱上她了!
“可以请问,你为什么一直这样看著我吗?”
打从受伤之后,蔡闵闵老是觉得有件事很奇怪,那就是杨靖鸢变得很爱盯著她瞧。那种瞧还不是普通的瞧,该怎么说呢?好像想将她吞了似的,总令人觉得浑身发毛,而且别扭不自在。
再加上上回他突然吻她,把她吓得快晕了,事后问他为什么那么做,他竟然耸耸肩说:“没什么,只是想做个实验。”
吻还能拿来实验?!她当下简直气炸了。
自己珍贵的初吻无端被人夺去,而且还被说成是“没什么意思的吻”,害她伤心了好久。
“没什么,你赶快把便当吃完,好去洗澡。”杨靖鸢微微勾起嘴角,揉揉她的头,眼神带著以往没有的宠溺。
又说没什么!蔡闵闵气闷地嘟起小嘴。
每回他用那种好像想吞了她的怪异眼神盯著她,瞧得她心跳加速、全身发热,他却好像没事一样,一副超脱事外的样子,她就觉得好呕!
“我吃不下了。”有点郁闷地收起没吃完的便当,她将他准备好的水果推到一旁,撑著桌子想要起身。
“要去洗澡了?我抱你去。”一双大手很熟稔地拦腰抱起她,转身走向浴室。
“啊,等等,我……要先拿衣服。”蔡闵闵一喊,他又转个方向走向衣橱。
蔡闵闵有点不好意思地打开衣橱,拿了换洗衣物跟内衣裤,然后害羞地飞快把内衣裤藏在换洗衣物底下。
“可以了吧?”杨靖鸢忍著笑,转身再次走向浴室。
刚才他不小心瞄见了,她的内裤在后面屁屁的地方有只小熊的图案,看起来可爱得不得了。
不过可爱归可爱,他可不希望将来在亲热的时候,发现这只可爱的熊瞪著他。所以他偷偷决定了,以后正式交往后,要买一打美丽性感的蕾丝内裤送给她。
蔡闵闵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小脸埋进他的胸膛里,偷得短短两分钟的温存。
虽然他每次的回答都把她气得半死,但是他对她真的好温柔、好细心,这点实在让她好感动,搞得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气他,还是感激他?
将她抱进浴室里,小心地让她坐在浴缸的边缘后,他起身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嗯,谢谢你。”她道谢。
“确定不需要我帮你脱衣服什么的……啊,好好,我知道了!”
在一瓶洗面乳砸向他的脑袋之前,杨靖鸢大笑著逃出浴室。
“唉。”
放下那瓶作势要砸向他的洗面乳,蔡闵闵轻叹口气,垂下眼眸发起愣来。
如果他也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