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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龙呛姑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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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蓝双眼冒火,“那你为什么还撮合他们两人?”
  “因为他们是两情相悦,所以你还是别想了,水芝公主注定是崇之哥哥的,你要是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样子,你就会明白,他们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且,我已经去求过皇奶奶,她也答应要帮他们两人主婚了。”
  “那你不难过吗?”他低头看着她。
  碧蝉眨了眨眼睛,奇怪的皱起眉。“我为什么要难过?崇之哥哥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可是好事,该难过的人是你吧!”
  “笑话!朕有什么好难过的?”纳蓝扳过她的脸面对他。
  她问道:“你不是喜欢水芝公主吗?”
  “你这可恶的女人!!谁说我喜欢她了?”他粗声问道。
  “不然你干嘛气冲冲的来找我兴师问罪?”碧蝉白了他一眼。
  “朕是怕你——”他猛然止住话,俊脸一下子涨红。
  碧蝉看着他奇怪的表现,一个想法让她突然领悟。“你不是在担心我吧?”她纤指掩口,一脸讶异。
  “少自以为是了,谁担心你呀!”他冷哼出声,但红云已由他的耳根子延伸到了颈项。
  他的表现是不打自招,要不是看在他是关心她的份上,她几乎想捧腹大笑。
  “拜托,崇之哥哥对我来说就像是哥哥,他有心上人我当然很高兴。如果说我真会为他和水芝公主的事难过,那大概也只是因为他没办法陪我出宫去。”
  “你要出宫,朕可以陪你!”他的心因她的话而雀跃,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
  “你可是一国之君,哪能陪我?”碧蝉头一偏,避开了他的手。明知他的话是说说,可内心还是有些高兴的,至少她知道自己在他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等将来出了宫,她会将他的关心点点滴滴的记在心头。
  “你不相信朕?”纳蓝沉下了脸色,气她似乎总不把他的话当真。她难道不明白,何谓君无戏言吗?“明日朕带你出宫!”
  “啥?”碧蝉不知如河反应。他把她想离宫游历天下的事,当成单纯想出宫去玩了吗?“我的意思不是……”
  “闭嘴!朕说明日就是明日,不许再怀疑朕的任何一句话!”在确定她明明白白的听到他的话后,他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开。
  “喂……”碧蝉张口唤他已是来不及,只得叹口气的耸耸肩。
  这么多年了,纳蓝这个人怎么还是学不会听别人说话啊?
  泓义坐在璨和宫的大厅,他不时的看着弹着手指的纳蓝。
  “皇上,你的心情好象不错?”
  纳蓝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但嘴角的弧度已说明了一切。“你看得出来?”
  “看你的样子,一定发生了什么好事情。”泓义一脸的好奇。很少看到他这个堂兄有这么轻松的心情,如果不是他现在在这儿,他怀疑堂兄说不定会快乐得手舞足蹈。
  “朕今日才发现,她喜欢的不是他。”如果不是碍于身分,纳蓝还真想放声大笑。
  这是在打什么哑谜,没头没尾的。泓义听得一头雾水,“谁喜欢的不是谁?”
  纳蓝没好气的瞪了泓义一眼,“碧蝉和凌崇之呀!”
  “这我早就知道了。”
  拜托!只要是有眼睛的人,一看也知道他们两个人什么事也没有。他以前是从来没和碧蝉接触过,才会听信纳蓝的话,现在和碧蝉聊过之后,他根本就看不出她对凌崇之除了兄妹之情外还有什么其它的感觉。他真不知道堂兄一向明白清楚的脑袋是用到哪里去了。
  “你早就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纳蓝整个人跳起来上把拎起泓义的衣领。
  泓义被抓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一张脸涨得通红。“皇……咳……皇兄,轻一点,我快不能呼吸了。”
  纳蓝这才没好气的松开手,“谁教你不早说!”害他白白吃了这许多年的陈年醋!
  打从那次碧蝉哭着抱住救了他们的凌崇之后,他一直以为她喜欢的人就是凌崇之,所以他日夜不懈的练武,为的就是有一天能胜过凌崇之。
  “你要我说什么?!你也知道我对她的事都是打皇兄你这儿听来的,要不是为了水芝的事和她谈上一谈,我还不知道皇嫂是一个这么特别的奇女子。”泓义吁了一口气。他算是捡回了一条小命。皇兄的反应也未免太惊人了吧!
  “她本来就是最特别的。”纳蓝的口气是得意的,可旋即又皱起眉头,“朕警告你,她是朕的人,你可别去招惹她!”
  “我?”泓义忙不迭的摆手,“不可能!先别说我最怕聪明的女人,光是看皇兄你的样子,我就算有九条命也不敢拿来玩。”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又不是不了解他这个堂兄真发怒起来,那可是比什么都还可怕的事,他还想留着小命看遍花花世界的群花呢!
  “反正你给朕记住,你要碰什么样的女人,朕一点意见也没有,但是她,你就是连一根手指头也别给朕碰一下,记住了吗?”纳蓝像是不放心的再次交代。
  泓义突然轻笑出声,他贼贼的看了纳蓝一眼。“皇兄,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小小的问题?”他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小小的距离。
  纳蓝哼声道:“说!”
  “我看皇兄的样子,对皇嫂也不像是不在意,为什么你从不夜宿秋鸣宫?难道是你的龙体……需不需要我提供一些偏方?”泓义压低声音说着,还对纳蓝挤眉弄眼。
  “闭嘴!你说这是什么话?!”纳蓝大吼出声,对着不知死活的小子就是一拳。
  泓义早就有准备,话才说完就闪到了一边,躲开了纳蓝打过来的拳头。“皇兄,你什么都比我强,可对女人这一点,你就不如我了,若你心中真有她,早点让她成为你的人,省得夜长梦多。”
  “朕要的可不只是她的人。”纳蓝阴沉的瞪了他一眼。
  强要她的人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可他要的不只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她心甘情愿双手奉上的真心。
  “人是你的,心也迟早是你的。”泓义好心的提出自己的“论点”。“瞧我四周的姑娘,哪一个不是这样。”
  “朕要的不是你四周的姑娘,朕要的女人只有一个。”
  泓义耸耸肩。他一向觉得所有的姑娘都各有特色,他一点也不能体会纳蓝只想要一个女人的心情,不过至少他能确定,他堂兄是真的陷得很深了,这万一要是皇嫂不能回应他同样的情感……一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那……皇兄,你有什么想法?现在你已经明白她心中没有其它人,总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你已经年过十八,再无子嗣,别说是皇奶奶心急,就连全国百姓也会不安的。”
  “这你不用担心,你只要帮朕打点一些事即可。”纳蓝意味深长的看了泓义一眼,那眼神通常只出现在胸中算计事情的时候。
  “皇兄?”泓义不解的看着他。
  “朕明日要带她出宫一游,这事要暗中进行,朕不要任何人来碍手碍脚,明白吗?”纳蓝交代。
  泓义握拳击掌,一脸恍然大悟。
  “我早该知道皇兄做任何事都有一套!这招真是高,带皇嫂离了宫中的口舌与耳目,说不定就能一举成擒。”
  纳蓝怒瞪他一眼。“多事!办你的事去!”话是这么说,但泓义离去许久之后,纳蓝脸上的笑意仍久久不见退去。
  第八章
  碧蝉看着一袭白衫锦带的纳蓝,少了龙袍皇冠,即便是寻常人士的打扮,也掩不住他浑然天成的王者风范。
  这一路上,他身形所到之处,行人皆对他投以好奇的注视,只因他那一举手一投足,无不散发着不容忽视的神采,一看也知道他绝非池中物。反观自己,一头乌丝仅以一方素纱绾着,要不是走在他的身边,这一路走下来,绝不会有人多看她一眼吧!
  街上的姑娘,在经过他的身边时,眼中莫不闪着兴奋光彩,有些较为大胆的女子,还不时的对他挥着手巾儿,频频抛出娇羞的秋波。
  碧蝉可以想得到,众人心中一定不约而同的产生疑惑——一个如此神俊的男人,为何身边跟着如此貌不惊人的姑娘?
  想着,她不自觉慢下了脚步,加上纳蓝原本就大的步子,没两三下,她和他中间已有了好大的一段差距。
  男人的步伐都是这么的大吗?只消轻松几步,就让人再怎么追也追不上,还是他和她之间天生就有着怎么也赶不上的差距呢?
  碧蝉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是怎么了?这一点都不像她,才出宫就变得如此善感起来。他和她原就是不相称的人儿,这不是她早在心中明白的吗?
  一回过神,她有些惊慌的发现他的身形消失在大街上的人海之中,她左右张望,一丝着急上了心头。都怪她爱乱想,这会儿可把人跟丢了。她唯一可以自我安慰的,就是比起上次两人偷偷出城,至少这一次纳蓝已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尽得崇之哥哥真传的他,当是不会有什么危险才是。
  倏地一只大手挡去了碧蝉的路,吓得她几乎惊叫出声,直到看清对方熟悉的面容,她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说真的,她还真是挺高兴看到纳蓝的,即便他现在脸色难看得像是刚刚生吞了一颗臭鸡蛋。
  “手短脚短的还不跟好,这儿人这么多,走丢了怎么办?”纳蓝一把拉起她的手,五只手指霸道而不容拒绝的交插握着她葱白的小手。
  “别这样!”
  碧蝉皱起眉头的看了一下四周,果然发现不少又羡又妒的眼光。她忍不住想将手由他的掌脱出,可他的手就像是鹰爪一般的牢牢扣住,虽不至于弄痛她,但还是挣脱不了。
  “偏要!”他一点放手的意思也没有。
  “喂!这样很丢脸哪!”
  和他一同出游是一回事,旁人只能猜测他俩之间的关系,但是这五指交缠的握法,可是亲密爱侣之间才会有的举动,也难怪看到的人皆是一脸的讶异。她可以明白,他们两人现在的样子,看在他人眼中,说有多吊诡就有多吊诡。
  “什么叫丢脸?”纳蓝一双俊眉紧蹙,心中老大不高兴,他一脸怒气的死瞪着她。
  碧蝉不自然的道:“可是人家都在看!”
  “你管人家看去!”说完,他还不客气的瞪了四周的人一眼。他才不管别人爱怎么看、爱怎么想,反正他就爱这样握着她的手,不行吗?他倒要看看有谁胆敢管他的闲事。
  “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讲理来着?”她的口气是头疼的,可心头却有一丝怎么也说不明白的甜滋滋的感觉。
  纳蓝皱起眉头。“朕……我不讲理?要不是为了怕你这小不点走丢了,我何必还得停下脚步来找你?”他不容分说的一把将她的身子拉近,冒火的瞪着身高还不及他胸口的小女人。
  平时他根本不用说任何的话,只要一挑眉,哪个女人不是乖乖的来到他的身边,各个柔顺得一如刚出生的小羊儿?就只有她,在他千般为她勤学武术、为她挑灯苦读、为她做了这许许多多,只为了在她眼中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之后,还一点也不把他的努力放在心底,对他总是爱理不理的样子。
  看他气得不说一句话,大着步子一个劲儿的拖着她往前走,碧蝉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说得太过分了,可她的倔强早成了一种习惯性的自我保护,不时总会冒出头来。
  唉!她在心中暗暗对自己扮了个鬼脸。明知道他那听不进别人违逆的性子,她怎么还老爱和他在口头上争输嬴呢?
  算了!反正她已下定决心离开宫中,再和他像今日这般相处的时候也不多了,就让让他又如何?
  “你别气了好不好?就算是我说错话了,你走得这么大步,我跟不上啦!”碧蝉难得的放软了口气。
  纳蓝的背脊一僵,脚下步伐倏地一停,让急急被他拉在身后的碧蝉狠狠的撞上了他的背,痛得她硬是流下泪。
  “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看我停你不会跟着停吗?怎么还撞得这么大力。”纳蓝回过神之后发现到碧蝉狼狈的样子,当下眉头又皱了起来,他七手八脚的揉着她的鼻头,粗鲁的手劲揉得她的鼻子都快扁了。
  “你……”碧蝉原想反驳,但看他那一脸懊恼的样子,到口的话也没了气,“谢谢你,我没事的。”
  纳蓝停下手中的动作,他一脸惊异的看着她,“谢谢?你没生气?”
  “我的样子像是在生气吗?”碧蝉问道。
  纳蓝摇了摇头,“就是你没生气才奇怪,要是平常,你说不定已一口咬过来了。”
  她面对他,总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每每让他一接近,身上总少不了几道爪印子,虽受不了什么伤,可心中总是闷疼得很。她好象对什么人都好,就独独连个微笑也吝于给他!难得看她如此驯服,他非但不习惯,而且还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你怎么这么爱记恨?都这么久以前的事了!我很久以前就不会咬人了。”碧蝉不满的嘀咕。她不过就咬过他几口,而且还是很久以前的事,何况那时她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哪会想这么多,他就记得牢牢的,到现在还拿来取笑她!
  纳蓝定眼看她;朗目锁着她的不安。“你的事我一件也不会忘。”他握着她的手,贴住她的唇低声诉说。
  他的气息,温温热热的在碧蝉的掌心骚动。
  不该的,她的心竟也莫名的骚动了起来……
  挤身在大街上汹涌的人群之中,碧蝉有些透不过气来,要不是纳蓝一路护着她,只怕她真会在人来人往的擦撞中弄得鼻青脸肿,但除此之外,这宫外的一切对她来说倒是挺新鲜的,虽说她并不是第一次出宫,但事隔这许多年,孩提时的印象早已模糊,要不是身上的刀疤提醒着她,只怕她还当那是一场早就褪色的旧梦。
  周围人群散发出来的热气让她有些不舒服的微微泌汗,可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就像是长年关在笼中的雀鸟,离开牢笼的自由感动。
  宫中的生活是华美富丽,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住的是雕梁画栋,但她的心中却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现在再次出宫,她总算明白自己心中不满足的是什么。宫中的日子再美、再好,可那种日子是死的、是一成不变的,所以她总是沉浸在书中的世界,因为唯有书中的世界才能给她另一片不同的天空。
  若说原先她对离开宫中只是一种憧憬,一如正要离巢的雏鸟,仍不免对外面的世界有一些惊疑,可现在她终于确定了,她想到四方去游历,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更多不同的世界。
  一道苍老的声音吆喝着,“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
  碧蝉看着那一支支红红的糖葫芦在太阳下闪着诱人的光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她偷偷的打量纳蓝一眼。
  纳蓝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到那些糖葫芦,“对剑眉微蹙起。”那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向老人拿了一支糖葫芦。
  碧蝉忙不迭的接下他手中的糖一胡芦,忍不住的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她的口中化开,让她微微的眯上了眼睛。
  “怪女人,你是不是读书读坏了脑子?怎么在宫中我送你的那些奇珍异宝就没看过你这么高兴过,不过是一支一文钱的不值钱东西,你却高兴成这样?”纳蓝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挑出她以红绳系在胸前的玉蝉,自这之后,他也送过她不少各式珍贵材质做成的蝉形饰物,可就从没见过她带在身上。
  “你不明白的。”她轻声说。她喜爱这玉蝉为的只是他的那份心意,但那些他出手就是一大把的东西,哪比得上他以贴身玉佩换来的玉蝉来得珍贵。当一个人拥有许多,他的付出并不特别,但一个人什么都没有,他的付出才是弥足珍贵。
  “你不说我又如何明白?”他的口气有些闷。
  碧蝉双颊微热,也许是他掌心的温热传上了她的心头,她发现自己似乎愈来愈不能控制彷佛失了寻常的心跳。她微微皱起眉头,隐约的她总觉得纳蓝和平常的他似乎有些不同,可到底是哪儿不一样,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她正张口欲言,一个汉子急去的身子撞上了她的肩,痛得她忍不住一缩,整个人几乎缩在纳蓝的怀中,眼中是他完美的侧脸轮廓,红颊感觉着他厚实胸膛下的心跳,他那拥得过紧的双臂,霎时让她忘了如何说话,只是双颊愈来愈红热,一种渴望的疼痛在她心中蔓延开来。她到底是怎么了?
  “那人是在赶什么?”纳蓝皱起眉头看着那汉子的背影。
  碧蝉看他似是没有发现自己那脱了序的心跳,忍不住暗暗松了一口气,为了怕他又将注意力转回自己身上,连忙附和的说:“那儿聚了好些人,我们去看看吧!”
  不等他有机会发现连她自己也不明白的心绪波动,她拉着他的手向人群的方向挤去,可那厚厚的人墙阻绝了她的视线,让她使劲的踮起脚尖也看不到前头发生了什么事。
  “呀!”一声惊呼脱口而出,因为他竟然将她揽腰举起,让她硬是和他同一高度,将前面的事物看得一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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