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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教你和囡囡一样爱乱舔人。”她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纳蓝原本高张的怒气不知怎的全在她的笑声中消失殆尽,也许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不带恶意的笑容,就连那总是气得他快气绝的鬼脸似乎也变得可爱了起来。
可爱……唇上那热软的记忆又在刹那间窜回了心底,他从来不知道女孩子的味道尝起来是这般带点淡淡的香甜……
“你刚刚会帮本太子,一定是爱上了我。虽然你长得是普普通通啦!不过看在你帮我的份上,本太子就特别恩准你留在我身边就是。”纳蓝昂起头,用着纡尊降贵的口气说。
能留在他纳蓝太子的身边,不知道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到的,这丫头要是知道自己有多幸运就好。
“而且,看在你曾帮了本太子的份上,我不会要你三跪九叩的感谢本太子的恩赐,我对你这丫头真的是好到没话说了,不是吗?”
不过,就算这娃儿不用三跪九叩,面对他这么大的恩典,也该对他表示她的感恩之情吧!
久等不到碧蝉反应的纳蓝将眼光向下调,想看看她是不是因太过兴奋以至于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咦?人呢?
纳蓝看着面前的空空如也,他张望四周,这才发现她竟然和人挤身在路旁摊贩的小摊子旁,压根忘了他的存在。
这死丫头,竟然在他跟她说话的时候开溜,她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皇太子放在眼中?
他气得三步当作两步的来到碧蝉的身边,一把将她转身抓了过来,没好气的在她的耳朵边大吼,“放肆!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到?”
“听到什么?”碧蝉摇摇头。“对了,你有没有三两银子?”
“三两银子?将来这整个嘉愚王朝都是我的,三两银子算什么!”纳蓝冷哼。
“我是说你现在身上有没有三两银子?”
纳蓝摇摇头。他要是身上有钱,方才哪会容得那一品天上香的掌柜在他面前如此嚣张。“你自己身上没钱吗?”
“我身上的钱全给那个掌柜的了。”碧蝉叹了一口气,她有些不舍的将手中小巧的玉蝉给放回摊子上。
“你很喜欢这个东西?”纳蓝由她的手中抓过那块玉蝉,放在掌心上看了看。不过是块寻常的碧玉,雕工也属普通,像这种东西等他回宫,要他送她几千几万个也没问题。
“算了!反正看到你整倒了那讨人厌的掌柜,替所有的人出了一口气,那一千两也算值得了。”碧蝉由他的手中拿回玉蝉,不舍的再看了一眼,然后死心的放了回去。
纳蓝伸出一手按住她的手,另一手由怀中揣出了一块贴身的玉佩,然后丢给小贩。“老板,我用这块墨寒玉换你这只玉蝉。”
“可是……”碧蝉讶异得说不出一句话,她光是看到那块墨寒玉的色泽就明白,他丢给小贩的玉比起那只玉蝉不知贵重多少倍。用这样的东西来换一只小小的玉蝉,怎么也不合算。
“这小爷说的可是真的?”小贩哪会看不出手中的玉是千载难逢的宝贝,兴奋的瞪大了眼睛。
“老板,那块玉还我,玉蝉我不要了。”碧蝉连连摇头。
“叫你收下你就收下,走啦!”纳蓝理也不理她的转身就走。
碧蝉急急忙忙的跟上纳蓝,她拿着玉蝉在他的面前晃了一下。“你真的是有够笨,你那块玉比这玉蝉不知道贵了多少倍。”
“是你一脸很想要的样子,我才……你还说我笨!”纳蓝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掐死这个一开口就没好话的丫头,省得自己迟早让她气死。
“你真的是很笨呀!不过,谢谢你。”碧蝉甜甜的笑了开来,她冲动的在他的脸上飞快的亲了一下,然后小心的将玉蝉收入了怀中。
“无聊!”纳蓝的口气是不耐烦的,可是他脸上的红晕泄漏了他急促的心跳。
第四章
凌崇之将由八十疋缣制成的天下大图整个摊开在长桌上,这是日前送入揽经阁的收藏之一。他对照着之前他就看过的禹贡地域图,有些失望的发现,这幅天下大图的收藏性比实用性来得大上许多。
还真是让蝉儿那古灵精怪的小娃儿说中了,在还没有看到这一幅图之前,她就一脸的兴趣缺缺,直说这么大的地图不能带又不好收,中看定不中用。
想到碧蝉,凌崇之俊雅的嘴角扬起一抹温文的微笑。
他看过许许多多的皇门公主、世族小姐,有的是雍容华贵,有的是骄纵任性,却没有一个像她。
或许她没有令人一见惊艳的完美花容,可她的文才反应每每教他讶异倾倒,几乎忘了她只是个七岁的女娃儿。
试问这世上找得出几个七岁便能以古博今、能览尽百经,更别说她那触类旁通、举一反三、闻一知十的灵巧头脑。
她真是个不可多得的旷世奇才!
可如此小的年纪就有如此早熟的心性,对身在宫中的她会是一件好事吗?这宫中有取之不尽的藏书可以让她汲取,却也有复杂的人性于其间角力……
这宫中会成为助她成长的地方?抑或终究成为妨碍她展翅的金色鸟笼?
揽经阁的大门阖上的声音让凌崇之微微一笑。蝉儿这小娃儿八成又是来换书的,她才入宫没有多久,就已经读完了好几柜的书,再这样下去,这揽经阁里的藏书迟早不够让这娃儿看。
“蝉儿,你才两天就……”凌崇之的话没了下文,他一脸讶异的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小女孩。“公主?”他不解的皱起眉头。
由于长年住在皇城之中,他当然见过廉亲王那个虽然才七、八岁,可是却美得世间少见的水芝公主,虽然还是小小年纪,那一举手一投足的优雅神态,已可以看得出她那倾国倾城的千万风情。
不过,她似乎很怕他,因为每一次他的眼光一落在她的身上,她就是一脸的不安。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会让这位小公主有这样的反应,但为了不惊扰到她,他自然避她避得远远的。
“怎么了?”凌崇之放柔声音轻问。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位小公主不该找上他这个她一向避之如蛇蝎的人物。
“我……”水芝看着他,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袖。
“有什么事公主但说无妨。”凌崇之蹲下身向着她的方向倾身,用平视的眼光询问着她。
水芝被他的举动吓得两脚一软,要不是凌崇之眼明手脚快的飞快抄起她,说不得她这小公主可要跌上好大一跤。
“啊!”水芝轻呼一声,脸上飞红一片。
“公主,你没事吧?是微臣冒犯了。”凌崇之被这小女娃的反应也弄得有些俊脸泛红。他的反应只是身子直觉的动作,虽说是男女授受不亲,可眼前的不过是个小女娃,他的行为应该不曾逾矩才是。
“不是,是本宫自己不小心。”水芝连连的摇头。
“公主,你今日因何事找微臣?”凌崇之恭谨问道。
水芝咬了咬下唇,微微皱起眉头。“为什么你叫她蝉儿?”
“公主今日是为微臣称谓上逾越了本分而来?”一阵阴霾笼上了凌崇之一向温文的脸。他和蝉儿算是投了缘,所以相处时就有若知交,甚少有君上臣下之分;可毕竟她的身分还是太子妃,在大内宫中直呼其名总是不妥。
“你很喜欢她?”
水芝的问话让凌崇之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他不明白小公主的话中是何意思,但这样的问题稍一出了差池,可是杀身重罪。
只是他斟酌了好半晌,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回答。
“这……”
水芝看出了他的为难,连忙说:“对不起,这不是本宫该问的,而且本宫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凌崇之稍稍的松了一 口气。
“这事儿绝不能让皇奶奶还有宫中的人知道。”水芝一脸的担忧。
不安的感觉袭上了凌崇之的心头。“发生了什么事?”
“本宫不小心听到纳蓝堂哥和碧蝉堂嫂说要出宫,而今日怎么也找不到他们两人,本宫怕他们两人是真的出了宫。”水芝连忙把来意说出。
“什么?!”凌崇之一脸震惊。
皇太子殿下私自出宫可不是一件小事,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怕连一向心慈仁厚的皇上也会震怒;而且,宫外的世界可不比宫中单纯,碧蝉再怎么聪明也只是个小孩,加上一向任性惯了的纳蓝太子,这外面的世界可以说是危机重重。
“现在怎么办?”水芝看到凌崇之一脸的凝重,急得泪水都涌上了眼眶。她早该在一发现他们两人不见时就来找他,可是心中那种面对他的犹疑总让她一再的没了勇气,不然也不会让事情拖了这么久。
“先别慌,微臣出宫去找,太子殿下和蝉……太子妃都是有福之人,不会有事的。”凌崇之轻柔的用大拇指拭去她的泪,“别哭了。”
水芝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他的眼神让她相信他一定可以把人找回来,而安心的感觉也就这么渐渐的取代了她原本不安的心灵。
“真的哟!”她的小手抓上他的衣袖。
看着她小小脸蛋上的着急,一股怜惜泛上凌崇之的心头,他轻轻的拍拍她小小的肩头,给了她一个保证的微笑。
“不会有事的。”凌崇之再一次申明。
不过,虽然为了安下小公主着急的心情,他的话说得十足十的肯定,可他的心中也不免担忧……
最好不会有事,要不然可就麻烦了。
碧蝉看着有些西斜的落日,赫然发现她和纳蓝竟然也出宫了大半天,再不回皇城去的话,他们偷溜出宫的事儿迟早泄底。
“我们回宫了吧!晚了要是被发现我们偷溜出来,皇奶奶会生气的。”碧蝉看着仍是兴致勃勃四处张望的纳蓝。
纳蓝挥挥手,做了一个杀风景的无趣手势。“你这丫头若是怕了,想回去就自己回去,本太子可是还没玩够哪!”
碧蝉睨了他一眼,说道:“谁怕了,我只是提醒你。”
“那我们去看看前面人家在做什么。”
碧蝉顺着纳蓝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一种不好的预感像乌云一般的飘上她的心头。“我们还是别过去了吧!那些人看来可不像是什么好人。”
一群看起来不似善类的人正围着一个商人打扮的人,不知道想做些什么,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而且,看来四周的人也都有着同样的想法,所以每个人都好象是想离那些人愈远愈好,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惹祸上身。
可偏偏这空有长相却没什么大脑的皇太子却硬是要上前凑热闹!
碧蝉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一下怀中的玉蝉。看在他送她这东西的份上,她虽然不是很想,但还是乖乖的跟了过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老头子像什么话?”纳蓝劈头就是大喝。
那些人不相信有人竟然敢管他们的闲事,脸色大变的瞪向出声的人,在发现说话的是一个男孩之后,几乎是各个捧腹大笑。
“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你这小子竟敢管我们南山三鬼的事!”为首的大胡子说道。
“放肆!你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纳蓝剑眉一蹙,那排山倒海而来的气势吓得南山三鬼退了半步。
被围在中间的老商人一看这娃儿年纪虽小,却喝得住那三个像是凶神恶煞的大汉,连忙像是见到救兵的又求又拜,“小英雄救命!这几个人硬是要小老头和他们比力气,说是比不过,就得把身上的家当全数交出去。”
纳蓝扫了一眼又老又瘦的老头,再看看那几个壮得像是山的大汉。“这摆明了就是抢劫,你们眼中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大哥!这小鬼真是太好笑了,我二齿鬼长这么大,就没听过什么王不王法的。”
名叫二齿鬼的人哈哈大笑,露出他超大的黄板门牙。
“你们这些人找死!”纳蓝俊目一敛,怒火高张。
一个有着三只手指的矮黑男人举起手中的长刀,直指着纳蓝的喉咙。“大哥,这个聒噪的小子就让小弟我三指鬼来教训!”
“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纳蓝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由鼻子冷哼出声。
“不想活的是你这小子,这世上本就是强者为王,力气比不过人家,当然就得乖乖听话。不服气的话,你也来和我比此气力,要是你嬴了,我就放人走;要是你输了,就别怪我不客气!”为首的大胡子说完,像是说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的捧腹大笑。
也难怪大胡子如此有恃无恐,他身高七尺余,肩厚如牛、背壮似熊、拳大若碗,仿佛一跺脚就能让天地为之撼动。纳蓝不过是个不满十岁的小男孩,大胡子又怎么会把他放在眼底呢?
纳蓝微微皱起眉头。眼前的大胡子摆明就是仗着力气欺负人,可他的身材如此可观,想必力气定也不可小觑。
衣袖的拉扯让纳蓝回过神,他微皱眉的看着扯着他衣袖的碧蝉,“干嘛?”
“你要用武功对付他们吗?”她小声的在他的耳边问道。
纳蓝皱起眉头,回她一个白眼,“我不会武功!”
“不会?崇之哥哥不是有教你吗?”碧蝉低声说。她早该知道白痴就是白痴,走到哪儿一样都是白痴。
“他教我就一定要学吗?”纳蓝学她压低声音没好气的说。
这个小丫头!怎么每句话都这么让人听不得,非得刺上他几句不可。
此刻他当然也有些后悔之前没有好好的练武,可是以往只要他冷眉一挑,所有的人就连滚带爬的逃得像会没了命似的,他学不学武功根本无所谓。
碧蝉受不了似的翻了个白眼。“是啊!你是可以不学,那你看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可是堂堂嘉愚王朝的太——”
她脸上的不肩表情让他心中怒火高张,身为太子的骄宠性子一浮现,也顾不得自己可是偷溜出宫,当场就想用他的身分压人,只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碧蝉一把捂住口,截断了他才到喉头的话。
“喂!你们这两个小鬼,到底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底,在那儿叽叽喳喳自顾自地说些什么?”大胡子等得没了耐性,没好气的大吼。
“没有什么!”碧蝉连忙摇头。“只是你刚刚说过,只要我们赢,就会放人是不是真的?”
“难不成你这小女娃也想和我比力气?”才说完,大胡子又仰天大笑。
“我当然是不可能,除非让我和他两个人一起和你比,你不会说不行吧?”碧蝉甜甜的一笑。
大胡子鼻孔朝天喷气道:“笑话!像你们这种娃娃,就算再来十个,我也不会放在眼底。”
“真的?那我们就来赌赌看。”碧蝉笑道。
大胡子大声问道:“赌什么?”
碧蝉鬼灵精的转了转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勾起了一抹微笑,然后捡了根树枝在她和大胡子的中间画了一条线。
“我和他用前面的板车把东西由你这边拖过来我们这一边,你若拖得回去就算你赢,拖不回去的话就是我们赢了,好不好?”碧蝉说着。
“这有什么问题!不管你们拖了什么东西过去,我一定会再拖回来的。”大胡子说完和他的兄弟又是一阵大笑。
“你想做什么?加了你的力气,也多不了什么帮助的。”纳蓝皱起眉头。他一点也看不出在比力气这种事上,她能帮得上什么忙。
他看了一眼她那像是被风一吹就倒的瘦小身子……啐!她别扯他的后腿他就要偷笑了。
“放心啦,照我的话做就没问题。”碧蝉一点也不理会纳蓝的冷嘲热讽。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纳蓝的抗议在碧蝉的瞪视中散去,末了只好讪讪的把话吞回肚子里,然后没好气的加了一句,“要是出问题,你就给我小心一点!”
“放心啦!”
碧蝉让纳蓝拉着板车前面,而她自己从后面推着,有些不大稳的推到大胡子的面前,然后才像是松了一口气的停下来。
看到他们两个小孩连空车都拖得这般辛苦,大胡子双手交抱着胸,脸上浮是轻蔑的表情,“像你们这种小娃儿,我用一只手都能赢。”
“别这样说,胜负还没分,不是吗?”碧蝉甜甜一笑。
大胡子朗声道:“好!我就让你输得明白一些。开始吧!”
碧蝉对着大胡子指了指板车说:“你上去吧!”
“做什么?”大胡子不明白的问。
“反正你上去就是了,不是要分胜负吗?还是你怕了?怕了就认输,我也不介意就是了。”碧蝉双手一摊。
“笑话!谁怕了!”大胡子二话不说的跳上板车。
这样的重量对碧蝉和纳蓝虽是吃力,但总算也把大胡子连人带车的拖回了另一边。
碧蝉稍稍喘了一口气后才说:“好了!现在就请你把自己拖回去吧!”
“拖我自己?”大胡子坐在板车上,一脸惊怒,这时他才明白自已竟让这小娃儿摆了一道。
碧蝉转头对身旁的纳蓝淘气的眨了一下眼睛。“我们刚刚不是说好,我们拖过来的东西他要拖回去吗?”
纳蓝这下子总算明白碧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