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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文俟显然是没想到自己会变成任人把玩的小倌,变成下贱的男妓,他双手遮在胸前,好像这是一个本能反应一样,遮挡着自己,如若是平日,一个大男人露点什么,也并不吃亏,可如今是在这倌院里,面对一双双邪恶的眼睛,君文俟忍不住便是护住了自己的身体。
“你们别过来!我,我可是君家的长子!你们惹了我,没下场的,没下场的!”她结结巴巴地后退着,
他既没才学,也毫无武功,根本无法抵御这些人,
君文涛在另一堆人里,与君文俟一样抱着自己,恐惧地看着周围,想恶狠狠地威胁他们,却发现,自己没什么能给人以威胁的。
“哈哈,可真是好笑,我们可没听说过什么君家,我就是惹了你了,惹了你了,我倒想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现在,就要伺候老子!”与君文俟说话的小倌,是这倌院里身形最为魁梧的,满身肌肉,一张脸生的也是俊俏,却是眼含媚态。
平日君文俟跟着三王跟着一些狐朋狗友的到处狗仗人势,哪里有人会对他这样,家里家外,都未曾有过,这么凶悍的态度,这么蛮横的样子。
“你们等着瞧!等我告诉了三王爷!你们一个个就都是完蛋了!”君文俟还在叫嚣着,妄图三王能来救他。
真不知,该说他单纯还是愚昧,正是三王将他与君文涛一手送进了倌院里,又怎么会来救他们?
“这两张脸,看着真是磕碜人,去,给他们抹上胭脂,抹上唇红。”
说话的,是倌院里的另一个小倌,生的娇小,却是一副狐媚子的模样,小小的身影,脸蛋却精致无双,狐狸眼睛一挑,就能将人的魂魄勾了去。
他的话说完,他身边的两个小厮就上前,将鸡飞狗跳中的君文俟与君文涛抓了起来,另有人便从里屋里拿出了胭脂水粉,
这男人若是打扮起来,丝毫不比女人含糊的,甚至是比女人更加用心。
那些个人看去柔弱,但君文俟与君文涛两兄弟却是毫无还手的能力,只能任由他们在自己的脸上画。
这个时候,是恨极了自己不会武,若是会武,哪还有这几个人嚣张的时候!
男人,尤其是自诩很是厉害的男人,最是受不了的就是受人牵制,做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说的就是现在的君文俟与君文涛。
他们被围困在众人之间,周围是一圈一圈的嘲笑,周围是一声又一声的浪笑,却是无力挣扎反抗。
倌院三楼处,是清阁的老板独居的地方,清阁的三楼,一般人是不会上去,也不敢上去的,这里虽说是个倌院,但最大的镇院之宝,可是金澜国的皇子,谁又敢随意呢?
此刻,三楼最偏僻的角落的房间,房门却是大开着的,门口站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一身墨色束身衣袍,勾勒出他美好的身形,墨发今日随意披散着,只在脑后用一根细线随意扎了一下,
明奕斜靠在门边上,看着底楼里的闹腾,嘴角一直是淡淡的笑意,就连眼眸中都似乎捎染了一些。
“阿芙,你看那里,精彩么?”他笑问身边的女子。
他身边同样站了一个黑色衣衫的少女,不同于大宇国宽袖飘逸,也是如同明奕身上的衣裳,束身收腰,将少女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知是不是金澜国出美人的原因,这名叫阿芙的少女,同样是一副绝色姿容,毫不亚于明奕,不同于明奕的慵懒肆意,这阿芙却是冷若冰霜,面无表情的脸,冷冷地看着下面,饶是这样一幅神态,毫无笑意却依旧美得动人心魄。
“主子的戏,自然精彩。”她的声音如同人一样,冷得能将人结成冰,回明奕话,看向他时,眼底才是浮现一抹柔意,不过却是很快隐了下去。
明奕吃吃笑着,勾手拿起阿芙耳边的一抹秀发,嗅了嗅,又放下,这一瞬间的动作,却是让阿芙心突得跳了一下,
明奕看着下面鸡飞狗跳的君文俟与君文涛,忽然变了脸色,
“两日后,三王于盘月楼之时,你,是谁?”
阿芙听罢,向明奕行了个礼,声音恭敬,
“那时,我不是我,阿芙是主子想要变出来的那个人。”阿芙虽为婢,却并不妄自菲薄,语态里自有一抹属于她自己的骄傲。
“不,那时,你就是她。”
明奕眯眼,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不似平日浪荡慵懒,却也不似阿芙的冷,却如一汪死水,无波无动。
……。
安礼将君柒安置好以后,便是收到下人回报,知道纳兰肆来了府中,便借口有事,也不招待君柒了,匆匆离开了君柒暂住的院子。
兰瓷在门外面张望着,待安礼走后,便折回身子,到君柒面前来,
“小姐,我们何时能接夫人一起回军府?”这安家虽然好,可还是不是自家,总觉得哪里都不舒服。
君柒给自己倒了杯水,
“自然是该回去的时候,就回去了。”
兰瓷撅了撅嘴,没再说什么。
……
一个时辰后,君柒正打算去君安氏那儿一次,却看见兰瓷小跑着回来,回来时,神色里很是兴奋,
“小姐,方才兰瓷出去时,遇到好些个丫头,便闲聊了一会儿,却不多时,丫头们纷纷都是朝前大院跑去,你猜她们都是去做什么?”
君柒挑眉,无声询问,狭长的凤眸微眯,
“安家的小姐们都是去了前大院,丫头们也跟着去,小厮们也都跟着去,据说都是去看纳兰公子的,纳兰公子也到了安府,奴婢估摸着,是因为夫人的事儿来的!”
君柒停下去素院的步子,却是眸光一亮,
既然丫头小厮都跑去前大院了,那素院,以及周围不是都戒备稍稍松懈了?
君府风云 【050】可是精彩
“安家的小姐们都是去了前大院,丫头们也跟着去,小厮们也都跟着去,据说都是去看纳兰公子的,纳兰公子也到了安府,奴婢估摸着,是因为夫人的事儿来的!”
君柒停下去素院的步子,却是眸光一亮,
既然丫头小厮都跑去前大院了,那素院,以及周围不是都戒备稍稍松懈了?
既然戒备都是稍稍松懈了,那岂不是说明自己可以偷偷去素院里探究一番,届时,并没有多少眼线会盯着自己看,到那时候,若是君安氏有什么话想要对她说,便也是可以无顾忌的说了,她总觉得那一日,君安氏对她,是有话要说的。
“小姐?小姐?”
兰瓷见君柒顿住了脚步,却什么话也没说,便觉得有些奇怪,纳兰公子来了安家,小姐不是该也前去见一次纳兰公子么,若不是纳兰公子,或许夫人到现在还没有音讯呢。
“我出去一趟,你在这里守着,要是有人来,便说我身子不适。”
君柒当机立断,就决定趁着这个好时机,去素院里一次。
兰瓷点头,
“恩,兰瓷谨记小姐吩咐。”
说完,君柒便朝外走了,而她身后的南城,就如同暗影幽灵一样紧紧跟随在她的身后,不离三尺。
这安家也是用心良苦,按理说,既然让君柒来照顾自己的母亲,那君柒就算不住在素院里也该住在离素院较为近的地方,可是这君柒住的地方,可是离素院有一段距离,七拐八拐的要拐过好几个弯,走过一个落新湖,才是到素院。
凭着自己绝佳的方向感与记忆,君柒从刚才那些人带她去院子的路,一路折回,不仅如此,还是又挑了几个近路,直往那素院里走。
安家现在人都零零散散的,又是快中午时光,小厮们各个也都是乏了困了,便也是懒散了,何况她挑的路,路上人也是少的,是以,便没遇到几个人。
再绕过一个弯,从那落心湖上面的桥走过去,再直行十几步路,便是到素院了。
但君柒千算万算也是没有想到的是,这安家里的小姐,总有那么几个,是不同于那些个小姐的,总有那么一两个,是别出心裁的。
她从落心湖上的小桥上下来的时候,抬头便遥遥看到一行人正朝着桥上而来。
这里只有一座桥,桥下是一潭湖水,根本没有任何让人躲避的地方,是以,就算君柒想避过去,也是无路可避的。
前面正慢悠朝着她走来的人,似乎也是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到人了,朝前走的步子,明显便是一顿,接着,她身边的丫头朝前探了探,看了看君柒,便在那穿着桃红色长裙,身披了一件狐皮短罩的小姐耳语几句。
接着,那小姐便点了点头,扭头与那奴婢说了几句话,再过一会儿,那婢子便小跑着朝着桥下的君柒跑来。
而君柒自始至终都是站在原地,并无过多动作。
来来者是谁,她并不清楚,也不知是善还是恶,姑且就等着。
那婢子小跑着喘着气来到君柒面前后,十分有礼地对君柒行了个礼,清秀的脸上是单纯开心的笑容,
“奴婢见过表小姐,我家小姐知道表小姐定是去探望君夫人的,可巧的是,我家小姐也是去探望君夫人的,我家小姐见表小姐同路,便高兴地在那等着与表小姐一起。”
“恩,原是这样,那走吧。”
君柒听了那边婢子的话,点了点头,回以一笑,朝那远远看去就是罩在桃红里的少女看了一眼,正好她站在树下,常青树大大的绿叶,遮挡住了她的面容,让她看不到她的脸,也是不知,是安家的哪个小姐。
她记忆中的安家小姐,一个一个,她可是都能分得清的。
跟着那婢子一路到了素院门口,正好也是遇上那故意放满了脚步的安家小姐,
这么走近一看,才是知道,这安家小姐说的是哪一个。
“真是巧,表妹这会儿也是来这儿,”
君柒还在想是谁原是这安家的嫡三小姐安心月,如今在安府里唯一还没出嫁的嫡小姐了,她其他两个嫡亲姐姐都是出嫁了,这安家,也就只剩下她这个嫡小姐了。
对这安心月,她了解并不太多,准确来说,原先的君柒对安心月解除不多,仅几次的见面,也都是匆匆而过,是以,也就认识这么个人,至于这人究竟如何,却是不清楚的。
“看来表姐也是来看我娘的,”安心月给她的感觉,与其他人不同,至少来了这里后,这安心月是第一个让她觉得看去很是敛静的女子,她与她说话的时候,无喜无忧,也毫无半点生疏感,见到了君柒就像是见到了老熟人一样的沉着淡定。
是以君柒便也同样稀疏平常地回了她一句。
安心月笑了笑,身上的白狐皮衬着桃红色的长裙,也衬得她肤白如雪,她整个人站得笔直,比那冰雪里的寒梅来,还多了几份姿态来。
她想朝前走的时候,停了停脚步,神色有些疑惑而眉头微皱地朝君柒的身后看了一眼,一眼就是看到了还穿着不合身的小厮服,头上蒙了一块大黑布的南城。
她倒是没有注意到南城与君柒的距离始终不离开三尺,她只是觉得,这个小厮,行为过于怪异了些,
“表妹的这个小厮,略微异于常人些。”她委婉地说,话里却也没有任何鄙夷或者轻视之处,说的只是从外表看去的想法罢了。
君柒看了眼南城,点头,“表姐心思慎密。”
她也回了她一句,并无多少假意,半真半假而已。
安心月抿了抿嘴,掩嘴忽然就是笑了,纤细而柔若无骨的手放在唇边,再稍稍抬眸望向君柒的时候,只觉那一双眼睛都是含了潋滟水意而好看分明的。
“表妹也真是的,过会儿我便让我的丫头,去给你这小厮寻一套合身的小厮服来,”她说罢顿了顿,眼神里又带了些好奇地问君柒,“他头上这黑布…。?”
“我这小厮有隐疾,不得见人,却是忠心稳妥,便带在了身边。”君柒随口就扯了一句,她也没见过这南城的脸究竟为如何,但兰瓷说好看,那便是面容没隐疾的,至于这不愿见人,那便不是长相的原因,而是其他了。
安心月恍然大悟,看着南城的目光里有些悲悯之意,
而南城却依旧低着头,整张脸都隐匿于黑布之下,只露出半只眼睛来,却也从未看过别人。
“那我便让丫头给他多准备一顶罩帽了。”
安心月说完,便对着君柒友善地笑了笑,一双柳叶眉下的秋水双瞳好看的紧。
两人便不再多言,安心月为先,婢子对门口的小厮通报过后,两人便是进去了。
照看君安氏的婢子见自家嫡三小姐和表小姐都是来了,赶紧放下手中正端着的盛了些温热水的脸盆,过来迎接两位。
“奴婢见过三小姐,见过表小姐。”
君柒本想自己一个人来的,现在多了个安心月,那便也做不得什么事了,此行的计划,也是一半泡在了汤水里头了。
安心月朝后看了眼,后面的丫头赶紧心领神会地上前,拿出手里一直拿着的东西,
“姑姑身子虚,这些天天气又是冷了些,早上我闲着没事,便炖了些暖胃汤,给姑姑盛了一盅,你一会儿便给姑姑喝了,暖暖胃,胃口好了,人也便是好了。”
这种小事,其实不用像安心月这样的小姐亲自做,可她却是亲自去做了,还亲自给她娘亲拿来了,从举止神态来看,这安心月都娉娉婷婷而大方得体,不愧于嫡女高贵的身份。
那婢子双手接过那一盅汤水,便弯着腰下去,进了珠帘后头,放在君安氏床前不远处的梳妆镜边上。
“表姐真是有心了,倒显得表妹我自愧不如了。”
在这样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面前,在这样一个举止神态都是恰当好处而完美的少女面前,在某方面还很是粗糙的君柒,到真的是有些自愧不如。
安心月听了君柒这话,又是扑哧掩嘴一笑,屋子里有些热,她的双颊都是被屋子里燃着的暖炭熏得通红,便让身边的丫头给自己接下了身上披着的狐皮罩子,
“这里面可是温热,姐姐都是出了些薄汗了。”她说完,眼眸微转,朝还晃动着的珠帘后看了眼,道,“表妹定是想念着姑姑,这么些时日没见,定是有许多话要说,还是赶紧去看看姑姑吧。”
君柒点头,便进了珠帘后,这次,没安礼也没别的人看着,她便松懈了些,也没算计着与南城的三尺距离,是以,也没注意到南城顾自掀开珠帘跟着君柒进去了。
当然,这些,都让外头含着浅笑的安心月看在眼中。
君柒进去后,掀开床幔一角,便看到娘亲正是熟睡中,却是眉头紧锁着,她动手摇了摇君安氏,附身小声在她耳边叫了一声,“娘?”
却没人回应,她又轻轻摇晃了一下,君安氏依旧毫无反应,
此时,君柒心里便埋下了些疑惑,她定了定心,忽然掐向君安氏的人中并拍了拍她的脸颊,
意料之中的是,她依旧没醒来。
见她紧皱眉头,该是浅睡之中,可她却叫不醒她,这不禁让她觉得奇怪。
这么一想,便是想起了刚才来见君安氏时,也是叫了好一阵都没任何反应,是过了一会儿,才是忽然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这安家人,到底是按了什么心思?在君安氏的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到这个时候,若说这安家对君安氏并未做什么,那怕是谁也不会信了。
“表妹?怎么了?”君柒的思绪,被安心月的话给打断了去,她放下手中床幔,朝安心月看去,
安心月见君柒如此,心中便是猜测到了一二,
“可是姑姑没醒来?”安心月对此,仿佛很是熟悉。
君柒点头,给君安氏掖了掖被角,便从里面出来,南城紧随其后,
安心月又看了南城一眼,不过这一眼中,她似乎是窥见到了什么。
“娘亲还在熟睡之中,方才我来时,她还咳地厉害,我担心她,便想着这会儿安置好了住所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娘又睡下了,表姐看来是知晓娘亲正睡着?”
君柒的话,带了些试探。
安心月听了君柒的话,立即拧了双眉,双手叠交放于腹前,道,
“姑姑自爹爹找到后接进府里来,便是这样昏昏沉沉,一会儿睡一会儿醒的,大夫来了看了,也是不知为何,”说道这,她叹了口气,“哎,我本想与姑姑说些话,没想到又是白跑了一趟。”
安心月说这话的时候,话里满满的都是痛心,似乎这君安氏这样,她心里着实是难受的很的。
不过,她说完后,君柒却是生了些疑惑的,既然这安心月知道君安氏总是这样昏昏沉沉,不定时醒来,也总是处于昏睡状态,那为何还要来得如此勤快呢?
依照她话里的意思,她好似来得十分勤快的。
不过,她说的话,也是滴水不漏的,君柒也不能在明面上就抓住她话里的某一点而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