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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陡然大作的铃声打破了一室孤寂。
“吃过晚餐没?”席荷月的声音从手机的彼端传来。
“吃过了。”
“吃什么?”
“面。”即便他是特地打来盘查讯问的,她也很高兴听到他的声音。
“看在你有乖乖吃晚餐的份上,有奖励。”口吻十足像在哄小孩子。
什么奖励?!她很纳闷。
“我在门口,来领你的奖品吧。”
下一秒,华筝立即起身下楼,穿过客厅,快步走向大门口,果然瞧见荷月的车子。
她走近,还未开口,一个飘着烧烤香味的纸袋子已经从车窗内递到她面前,“拿去吧。”
这个味道是……她微讶地睁大眼睛,接下那个纸袋子,“烤鱿鱼!”
两三天前,她只是顺口说了一句有点想念上次他们逛夜市吃过的那一摊烤鱿鱼,他就记下了,还特地买来给她,胸口有股无以名状的骚动悄悄地漫开,驱散了稍早趁虚而入的恐慌。
被人重视、宠溺的感觉真的很好,只要一不注意就会沉溺上瘾,无法自拔。
万一荷月不再这样陪伴她,届时,她该怎么办?
“我觉得这两套都不错,小Baby穿起来一定很可爱,你比较喜欢哪一套?”毕竟礼物是他要送的,当然要以他的意见为主。
“我相信你的眼光。”席荷月随即转头吩咐一旁的专柜小姐,“把这两套衣服连配件都包起来。”
“好的。”
然后,他又挑了几样玩具和小Baby用得到的物品一并结了帐。
买完要送同学小孩的满月礼物,原本还想顺道逛逛百货公司的其他楼层,却意外地遇上华筝最不想见到的人——李柏祥,身边还跟着无尾熊小姐。
冤家果然路窄。
分手两个多月之后再碰面,华筝的心情出乎意料之外的平静,无怒也无悲。“你也来这里逛,真巧!”
她看起来气色很好,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两人的分手而受到影响,这让李柏祥胸口莫名地郁闷了起来。“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的交情这么好?”
“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席荷月不屑冷哼。
怀疑的眼神在他们身上兜了一圈,李柏祥语带嘲讽地道:“你们该不会早就背着我偷偷来往了吧。”
华筝平静的说道:“你要怎么想是你的自由。”与她无关。
但一旁的席荷月听到这话火气就冲了上来。他还真敢说啊!筝姐的风度好,不与他计较,他可没办法隐忍下来。
忍耐,从来都不是他的优点。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喜新厌旧、用情不专吗?”席荷月漂亮的眸子里悄悄地凝聚着骇人的风暴,嘴角却微微上扬,特意朝无尾熊小姐露出一抹魁惑人心的笑,“这位美丽的小姐……”
“荷月,算了。”没有必要随他起舞。华筝想阻止他。
李柏祥防备地瞪着他,“你想做什么?”
原本这个比任何一部偶像剧里的男主角都还要漂亮好看的花美男叫荷月……无尾熊小姐早已经被他的笑容迷得晕头转向,自动自发地报上名字,“我姓梁,梁可可,你可以叫我可儿。”
席荷月从善如流地柔声轻唤,“可儿。”
低哑的嗓音仿佛带着微量的电流导入她的体内,一股酥麻从背脊窜起,在血液里奔流。“嗯。”她着迷地望着席荷月的俊脸。
他很亲切诚恳地给她忠告,“你要防着点,他会这样对待他的前女友,将来也会这样对待你,说不定他嘴里说着爱你,一转身就抱着别的女人你侬我侬去了。”
“席荷月——”李柏祥铁青着脸咆哮。
但梁可可越想越觉得席荷月说的话很有道理,忍不住质问起男友来,“你老实说,除了我,是不是还有别的女朋友?”
李柏祥对于女友如此轻易地就被煽动很火大。“一个不相干的人随便挑拨几句你也信,你怎么不多信任我这个男朋友一些?”
“荷月这次说是实话啊。”她朝席荷月露出甜甜的一笑,心里想着,他会这么关心她,或许也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好感。
“荷月?!叫得这么亲热,你在发什么花痴啊?”李柏祥的脸色很难看。
梁可可气得用提在手上的包搥打他,“你说谁在发花痴……”
“你在干什么?别闹了!”李柏祥抬起手阻挡,却还是挨了好几下,“快点停手——”
第3章(2)
停下来看热门的人越聚越多。
“男女朋友吵架啊!”
“有话可以好好说,没有必要动手。”
“咦,这个人不就是前阵子被八卦杂志拍到奸情的男主角李柏祥?!”有人认出他。
“真的是他耶!”原本要劝架的人突然改口,“像这种脑袋长在胯下的负心汉,是该给他一点教训,用不着对他客气。”
一旁的华筝突然觉悟,李柏祥根本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富家子弟,还以为地球是绕着他运转的,而她却到现在才看清楚。
趁着李柏祥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席荷月牵起华筝的手,悠闲地离开百货公司。
坐在车内,华筝低声轻笑。她当然知道荷月是为了她才故意去撩拨梁可可,让他们翻脸吵架。
他瞥了她一眼,“笑什么?”
“原来你也可以对女孩子笑得那样亲切迷人。”俨然就像是一个完美得无懈可击的白马王子。
他哼了哼,“我牺牲很大耶,你没看到我的颜面神经笑到快僵硬抽筋了。”
颜面神经抽筋?有没有那么严重啊!“只要你肯多一点笑容,随随便便都可以迷倒一大卡车的女人。”哪会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着,迷倒那一大卡车的女人做什么?学古代皇帝建一座后宫吗?“我不需要。”席荷月不以为然的表示。
“你不需要——”华筝的声音戛然而止。这么说起来,她好像从没见过荷月交女朋友,难道……他的性向比较不一般?!
席荷月不必问,光看她狐疑的眼神谅知道她误会了,“我不是。”
“不是什么?”她又没说什么。
“同性恋。”
以为他顾忌世俗的眼光,她安慰地道:“其实就算你是也没关系,那并不会改变什么。”荷月有张比大多数女人都还要漂亮的脸,就算有男人爱上他也不稀奇。
谁说没关系?关系可大了好不好!他咬牙切齿强调,“我、不、是!”他一点都不想再引来一堆烂桃花,况且他很乐意让她知道他是不是同性恋。
看起来好像真的不是。“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没见过你交女朋友?”
他只好重提往事来自清,“我在法国学烹饪的时候交过一个女朋友,是同校的同学,不过那段感情只维持了四个多月。”
四个多月?!这么短暂!“为什么?”
“交往之后仍然有很多女孩子向我示好,她很没有安全感,时时刻刻担心我会被其他女生抢走,于是像防贼似的防着每一个靠近我的女生,还得忍受周遭朋友的批评,一次又一次地说我们的外型不配,直到她再也无法忍受,提出分手。”
她是没有足以和他匹配的出色外貌,但那又如何?他喜欢的是她的温柔和体贴,她根本毋需去在意别人的看法和评断,可惜她终究还是学不会。
“向你示好的只有女生吗?”
一言命中他的死穴,席荷月的眼角在抽搐,“不、只。”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男人长得太漂亮果然不是好事。”华筝由衷说出结论。
一般听到漂亮这两个字,就让他不爽得想揍人,但是从华筝口中说出来,却让他没有办法发作。
“重点不是那个……”他无力的提醒,况且,皮相是父母生予他的,他也没有选择权,好吗?
“不然是什么?”她问得很理所当然。
席荷月却是听得快吐血了,不耐烦的再次重申,“我不是同性恋。”而且谁规定,男人长得漂亮就一定得是同志?
她忍不住轻笑出声,“我没说不信啊!不过……”
她沉吟地道:“那有可能是你用来欺骗大家的障眼法。”
障、眼、法?!她怒瞪着她,“你要不要干脆直接登报昭告天下,让我出柜算了?”显然解释再多都没用。
“你真的决定要出柜了?”她讶然地道。
她竟然当真?!“你——”席荷月气闷地闭上嘴,放弃和她争论。
这根本就是辩解无效,上诉驳回,非要将他屈打成招不可。
厚,气死也验没伤!
“荷月。”
他赌气地不回应。
这样就耍性子啦!华筝笑盈盈地又唤了一次,“荷月。”
他不爽地扬眉,“干嘛?”
“我们不是要回你住的地方看影片吗?”她隐忍住胸腔内翻腾的笑意。
“嗯。”还是她改变主意了?
“你住的地方不是应该在刚刚那个路口左转吗?”来了很多次,她不会记错路的。
真的是气昏头了,连回家的路都会开过头。
席荷月先是一愕,随即迅速调转车头,微恼的神情里难得有一丝困窘。
待车在地下停车场停妥,两人一起下车,搭电梯到一楼。
她很明智地打住,没再取笑他,免得有人恼羞成怒,她转移话题,“为什么不再交女朋友?”
他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故意说:“你问错了吧,我交的是男朋友。”
刚刚非要往他身上贴男同志标签的人不就是她吗!
她笑笑,“开个玩笑,你不会这么没风度吧!”
没风度?!她当着他的面说他漂亮,又怀疑他是同性恋,而他没发飙动手扁人,已经够有风度了。
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因为忙。”
叮!电梯门打开,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管理员提着一大袋鲜绿色的芭乐迎上前来,“席先生,华小姐,这是我乡下老家栽种的芭乐,没有喷洒农药,很健康的,尝尝看。”
他正打算开口拒绝,她却抢先一步接过管理员手中那一大袋的芭乐,“谢谢你。”
“不客气。”
席荷月什么也没说,走向上楼的另一部电梯,刷了一下磁卡。
这栋高级公寓的门禁森严,未经许可的访客或闲杂人等是无法擅自上楼的。
华筝提着一大袋颇有重量的芭乐跨进电梯内。
他没说话,却伸手提走那袋芭乐。
“管理员先生又不是故意的,你就别再怪他了嘛。”她替管理员说情。
一袋芭乐就想平抚他名誉上的损害?他挑起眉斜瞟着她,“我的名誉会不会太廉价了一点?”
“你的名誉跟芭乐没关系,就算没有这袋芭乐,你也应该有那个雅量原谅别人的无心之过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况且,管理员先生都表示过他的歉意了。
他的眉毛挑得更高了,“我为什么要?”
有没有搞错啊——那位老兄把他当成会把约会对象灌醉或下药迷昏,然后带回家性侵得逞的禽兽,严重侮辱了他的人格耶!
“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吧。”这男人啊,心眼还真不是普通的小耶!
“哼哼。”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更加地了解他,即便没有明确的允诺,可是她知道,他听进去了。虽然荷月的个性火爆,脾气也不太好,但是,她的要求,她的事,他却从来不曾轻忽怠慢过……
第4章(1)
中午和许镇甫在荷月居用完午餐,回到办公室,华筝却始终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工作。
荷月到底是怎么了?
一直到她来到席荷月家门前,掏出钥匙来开门,仍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啊!”一进到屋内,她才关上门,就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扯了过去压抵在墙壁上,随即落下的吻炽热得几乎快令她喘不过气来,“唔……”
他激切地吻着她,霸道地在她口中恣意纠缠不休,带点惩罚意味地蹂躏那玫瑰花瓣似的红唇。
等她终于得到一点点喘息的时间,他那仿佛带着炙人火焰的薄唇仍不愿放过她,正在她的细嫩颈部吸吮啃咬,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专属于他的红色印记。
“……荷月,你怎么了?”他在生气吗?为什么?
那酥麻中带着轻微刺痛的啮咬引来一阵阵的战栗,让华筝全身酥软无力,连公事包都掉落地上。
“我?没事。”席荷月回答的同时手也没闲着,俐落地解开她胸前的衣扣,拉下贴身束缚之后,他的唇随即覆上,将那诱人的蓓蕾含入口中。
这里是客厅耶!来不及制止,席荷月接下来的动作就让她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
“荷、月……”他竟然咬、咬她……那里!
“嗯?”他斜瞟着她。
“你……你到底在生什么气?”他不说她怎么会知道……难道是因为今天中午在荷月居发生的插曲?
他的手自她的窄裙下探进,修长的手指隔着一层轻薄光滑的丝绸勾挑出她的热情,“我没在生气啊。”
“啊……”无法抑制的轻吟自她的口中逸出。
他今天这样异常的举动如果还不是生气,那她真不知道是什么了。
席荷月扯下那片轻薄的阻碍,手指猛烈地进攻侵略,执意掠夺华筝所有的一切,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保留。
“荷月!”
她的手抵在他胸前,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任由他的指在她的身下作乱,在战栗中得到强烈的欢快。
他懊恼地微眯起眼,光是想像其他男人也能看见她如此性感诱人的模样,就让他嫉妒得几乎快要抓狂。
她呼吸急促地喘息着,还来不及喘口气,一记毫无预警的强力挺入让她失声尖叫,“啊——”
他立即展开另一波狂炙的进攻,放肆地在她最娇嫩柔软的深处恣意纵情。
她的手揽住他的脖子,完全无法思考,“慢、慢一点……”
“不。”他一口回绝。
“你……”
他依然故我地以狂风骤雨般的频率席卷了她。
“席、荷、月……”她频频抽气。
他在她的耳畔低喃,“有何指教?”
“你——啊啊……”他的进攻不留一丝空隙,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地说完一句话。
“说啊,我在听。”
“嗯……啊……”这、这样教她怎么说话?!一张口,压抑不住的呻吟就冲出口,她火大地咬住他的肩膀。
欢愉快感如电击般穿透了她的身体,迅速地堆叠累积,在即将爆发的前一秒,他倏地停住,极其缓慢地抽身。
“你……”体内莫名的空虚让华筝焦躁难耐地扭动身子。
他一脸无辜地瞅着她漾着水光的明媚眼眸,“你不是要我慢一点?”他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她恼怒地瞪他,“你根本就是故意的!”这样折磨她,太可恶了。
“故意什么?”他嘴上虚心求教,身下却仍在撩拨她。
她几乎快被逼疯了,“席荷月,你再不……”
下一瞬,他强势而野蛮的占有击溃了她所有的理智和自制,在深沉又密集的进占频率中,她的意识逐渐昏溃,几乎被榨干了气力,最后无力地软倒在他的怀里。
席荷月将她抱到沙发上。
她原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却是另一波欢爱的开始。
“嗯——”这么快就恢复精神了!她瞪着他,闷哼了一声。他的精力会不会太过旺盛了点啊?
他细细啄吻柔唇,一次比一次深入地掠夺她的每一寸柔软美好,牢牢地将自己嵌入柔嫩娇躯,仿佛要让两人合为一体,从此不分开。
她无力抗拒,只能任由他摆布,随着他狂肆张扬的情焰延烧一整晚。
华筝是被饿醒的。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她连自己是怎么上床的都没有印象,她只记得荷月像是存心折磨人似的,在门边、在沙发上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崩溃求饶才肯罢手。
她几乎是立即累昏了过去。
他到底在不爽些什么,她依然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绪。
而且,他的表达方式还真的是让她……一整个无言。
华筝凝睇着身旁的睡颜,胸口蔓延着一股无以名状的暖潮。她很难相信,两人这样的关系一转眼竟然已经维持两年了。
老实说,她也不太记得第一次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也忘记是谁先跨出第一步,当时他们都喝了一点酒,但还不到醉的地步,势必是气氛太迷人了,或者她太孤单寂寞,需要拥抱煨暖她……反正事情就这样发生了,现在再去追根究底也不会改变什么。
只是……她想不到这样的关系竟然能够维持到现在。
头一次是意外,就当不小心发生了一夜情,让事情慢慢从记忆里淡去即可,为什么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到如今,次数已经多到数不清了。
她知道现在人对性爱关系很开放,但她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也走上时下男女的交往模式,发展出以肉体需求居多的亲密关系。
而对象居然还是荷月!
这两年来,他们就只是互相陪伴、慰藉、上床,无关乎爱情。
他也是这么想的吧——
“咕噜。”饥肠辘辘的感觉让她没有办法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