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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筑终于想到自己的目的。于是靠近季凡悄悄的说:“告诉你,我要跟他见面了。”
“谁呀,哪个‘他’?你不会告诉我是上次那个建筑师吧!”季凡睁大眼睛说。
“不是啦,我怎么会跟他。你想到哪里去了?是宋仁谖啦!”
“宋仁谖?他不是你大四那年交的笔友吗?你们还在联络啊,前阵子不是听说已经断了吗?”
“谁说的!我们只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写信,谁告诉你我们断了?都没交代清楚,怎么可以就此结束?更重要的是,我都不见过他呢。就这样断了岂不可惜?难道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
亚筑说得头头是道,季凡却听得心不在焉。
“喂,沈季凡,你有没有在听?看到哪去啦。那儿有帅哥吗?”
“我在听呀!我只是在看刚刚走过去的侍者,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好面熟。”“拜托,我的大小姐,天下底下长得相像的人那么多,你当然会觉得面熟。现在,我跟你谈论的是我的幸福,请你把心拉回来,否则我要生气罗!”亚筑做了个生气的表情。
“是啊,我知道你说到要和宋仁谖见面。早见面早好呀,免得人家被你甩得不明不白!”季凡夸大其辞的说着,愈讲到后面音量愈小声,不仔细听还真不知她在讲什么。
本以为亚筑没听见,可是偏偏她全听进耳朵里了。她提高音量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甩过人家?天地良心啊,你别冤枉好人。”
“我是说早见面早好,免得对方误了你的青春,这总行了吧!”季凡为保住性命而说反话。
“行,这还差不多。”
“对了,你什么时候要去见那个宋仁谖?”季凡绕回老话题。
“星期六晚上。可是……我想……想……”亚筑突然吞吞吐吐起来。
“想想想,想怎么样?说吧,别装了。”
“嘿,想请你陪我一起去啦!”业筑一口气说出她的目的。
“不敢去?喂,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闭月羞
“不敢去?喂,你什么时候变得习p,厶 口‘月盈花’?难得哦!”
“沈季凡!你敢笑我?喂,别忘了大学时我也帮过你好几次,现在你竟然这样对我,倒地有没有良心啊!”
“好好好,我和你一起去,你不用叫得那么大声,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要去赴宋仁谖的约呀!”
亚筑将音量降至最低,缓缓的说:“那还差不多!只要你肯答应,一切都好办。”
“等一下,我有个条件!”
“ 什么条件?答应就答应,还有一大堆条件。说吧。”
“条件是你不可以只带我去,而宋仁谖也不可以
自己一个人去,他必须再找个人,你也必须再找个人,而那个人就是我,所以现在你可以只带一个人去。“季凡说得很复杂,而亚筑也听得一头雾水。
“喂,等等,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反正结论是我们不可以三个人去。加上宋仁谖一共要四个人;也就是说,他得再找个人去,不管是男是女。这样你懂了吗?”
“噢!我懂了。那还不简单,叫宋仁谖再带个男生去不就得了。原来你是想替自己找个伴呀。早说嘛!”
“不是啦。我是觉得三个人在,常常会有个人‘落单’,而我搞不好就是那个人。更何况我又不认识那个宋仁谖,跟他讲啥啊!”季凡说出原因。
“这样啊?早说嘛!包在我身上。一切OK!”
“喂。可是你别告诉宋仁谖说是我要他找个伴的哦。”
“为什么不能说?”
“人家会怎么想?花痴还是……”季凡没继续说下去,亚筑却已经懂了。
“那我不说,就告诉他我觉得单独见面不好。多个人壮壮胆比较好。”
“对,就是这样。你真聪明。”
“对了,听说你最近在一家钢琴酒店驻弹?”亚筑转开话题。
“是呀,为了生活,没办法。”
“你少骗我了,你那份薪水养活你自己,根本就绰绰有余,你们家又不用你出来赚钱,别装了!”
“唉!那是我想尝试生活而做的一点改变。”季凡把眼光看向遥远的地方。
“季凡,你该试着去谈谈恋爱了,或许这样你才不会觉得寂寞。”亚筑说出自己的想法。
“恋爱?哼!怎么可以说谈就谈呢?我期待一个特别的人出现,他不用太杰出,即使平凡也没关系,但只要在我的眼里他是个很特别的人就可以了。我要的就是那种感觉,很简单。”季凡说出了自己理想情人的条件。
“那很难哦!不过我觉得值得去等待。”亚筑也有同感。“你妈知不知道你在酒吧驻弹的事?”亚筑又问道。
“当然不知道,若让她知道了,早把我捉回高雄老家。”
“说的也是,不过,你怎会想去那种地方打工?”亚筑有些不明白。
“因为我喜欢人多的地方,看着人来人往,看着别人发愁,那种感觉是你无法体会的。”
“你有病啊,看见别人落寞的感觉你会快乐?神经!”亚筑瞪着季凡。
“是呀,你管我!”季凡换了个表情,俏皮的说。
“我才懒得管你呢!”亚筑看看手中的表说:“快十点了,可以走了。”
“好呀!”季凡点点头,跟着亚筑站起来,亚筑拿了帐单往柜台付帐。
离开“驿马居”,两人一起走向停车场,亚筑送季凡回住处。
下车时,亚筑再次的提醒季凡说:“别忘了星期六的约会,六点我来接你。”
“好啦,不会忘记的。”季凡肯定的点点头。
“你快进去吧,我会再CALL你的,晚安。”
“亚筑踩了油门快速离去,季凡在她身后大声的说:”你自己小心点,BYE!“
从照后镜中看到季凡正猛挥着手,亚筑也对她挥挥手。待亚筑消失在转角处,季凡才从皮包里掏出钥匙,蹒跚的上楼。
黑夜,对怕寂寞的人来说,是很漫长的。
第二章
清晨的太阳像黄金般洒满大地,让所有的生物充满了生命力,也让人人充满了活力,这世界的一切仿佛都那么的美好,美得让人不忍心去破坏。
季凡今天起得特别早。平时的她总爱赖床,但今天的她却出奇反常。
她站在公寓的阳台上,眺望着清晨的台中市。
早晨的台中市和深夜霓虹闪烁的台中市,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季凡深深的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嗯!感觉真好。
古人云:“一日之计在于晨。”大概就是如此吧!今天一定会是个很美好的一天。
欣赏完美丽的早晨,季凡看看手中的表,告诉自己该准备一下了。正式上课的第一天,虽然今天没课,但带班导师总是该时时刻刻的待在学校内。
季凡换上一件大T恤、紧身牛仔裤,再加上一双白色球鞋,顺手梳了个马尾,看起来清爽多了。这才像原来的沈季凡!她朝镜子看了看,便愉快的准备去上班。
走进校门,迎而走来两、三个学生问早,当季凡正要往行政大楼走去时,背后传来一阵大叫:“嗨,‘学生老师’,等等我呀!”
季凡转过头想找声音的来源。校门口正停着一辆拉风的白色跑车,立在车旁的一男一女拚命向行政大楼这个方向招手。仔细一看,季凡终于知道是谁在呼喊她了。季凡往回走,而那两人也缓缓走近。
“老师早。”纪书环开心的说,并深深的鞠个九十度的躬,“好久不见,老师,我跟你介绍,他是我表哥。是真的表哥。你昨天应该见过他了。”
“是,昨天见过了,他来帮你请假。”季凡对站在一旁的男子点点头,不解的看着他手上的东西。
站在一旁的男子忙递上手中包装精致的小礼物。而书环开口说:“这是我去澳洲特地为老师挑的礼物。希望老师会喜欢;这里还有糖果,不过是要请同学吃的。”书环指了指她表哥另一手提着的袋子。
季凡微笑的点头。
“老师,你不看看吗?”书环兴奋的问。
季凡接过书环表哥手手中的扎物,看了看说:
“这包装很别致,谢谢你,那老师该拿什么回送你呢?”
“好,记住你所说的,到时你别后悔。那天你只要看到长得很抱歉的人,要小心那人很可能就是我。”亚筑说得有点夸张。
“我拭目以待,不过我一点不怕。”仁谖沉沉的说。
挂了电话,仁谖开始寻思适当的人选。该带谁去呢?高和大学时代还有联络的同学,目前单身的也没剩几个了,有谁适合呢?
“有了,阿祖。”宋仁谖突然大叫一声。而他的助理正拿着一叠稿子进来,被他这一叫人吓了一跳。仁谖赶紧收敛道:“王小姐,把稿子放在那里就可以了。”
王小姐放了稿子就转身出去。看见她的上司有点失常,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她决定要把这个头条新闻告诉工作室内的其他人。
每天总有人偷偷的谈论宋仁谖,因为他是工作室里最酷也是最有个性的上司,既没女朋友又多金。女同学都想藉机接近他,他却酷得连看都不看一眼。这更加引起女同事的爱慕。
季凡和平常一样提早十分钟到PIANO
BAR穿上酒店规定的服装。经理一早便告诉她今天必须代下一个小姐一小时的班,季凡本来想推掉,但经不起经理的一再要求,她只好点头答应了。
与平时一样,季凡上场时一定先弹几首理查。克莱德门的曲子,然后才接受客人点曲。
季凡陶醉的弹着,指尖流泄出无限的惆怅。其实,要季凡弹出如此有感情的曲子,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难,但是这些感觉全是从电视、小说中揣摩来的,她自己的经验实在有限。
在PIANO
BAR驻弹已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早在大学时,这便是她赚外快的来源之一,多年的经验累积下来,她很清楚客人要听的哪一类的曲子。
侍者不断的送上客人点的曲子,季凡照顺序拿起单子看了看,又是“诗人与我”!今天已有三个客人点这首曲子了。好久没弹了,来本想看看能不能跳过不弹,但被点的频率在今晚来讲是相当高的,季凡只有硬着头皮,凭记忆弹一次。
季凡边弹琴边看全场的客人,看着看着,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为了想看清那人的长相,季凡目不转睛的直盯着靠角落的三位男子看,男子终于转过头来了。
好像在哪儿见过?季凡在心里暗忖。仔细想想。咦,那不是纪书环的表哥吗?有没有看错啊?不过好像又不太像他。
今天晚上的他看起来不太一样,不像前两次看到的那么呆。远远的看见他谈笑自如,旁边的那两个人也笑得东倒西歪的,怎么看都不像前几天糗态百出的“拙表哥”,教季凡看得有些心不在焉,连连弹错好几个音,不过,若不是行家应该昕不出她的小差错。
那人好像发现了季凡的凝视,也把眼光飘向季凡的方向,季凡赶紧将眼光转开。
男子不断的往台前看,还不时对身旁的同伴交头接耳。季凡尽量克制自己不往那方向看,却总是忍不住的要偷看。
两人终于四目交接。对季凡来说,时间好像突然停止了一样。
一直到侍者再度送上单子,季凡才回过神来。打开单子一看,里面写着:
沈老师:
能否请你弹首“PAIN AND TEARS(雨
和泪)“?
书环的表哥商念祖
季凡抬头望向第十三桌,看见商念祖不断的微笑。季凡也回以微笑。而心里却嘀咕着:商念祖,什么东西嘛!以为我看不懂英文呀,RAIN AND
TEARS,还要加个括号注明是雨和泪, 真讽刺。哼!等着瞧!
季凡还是继续弹客人指定的曲子,故意忽视那张“RAIN AND TEARS”的点曲单。
弹奏之间,侍者走过来告诉季凡说:“沈小姐。十三
桌的客人请你赏个脸,待会儿休息时间去坐一下。“
季凡在侍者耳旁交代了一些话后,侍者直往十三
桌走去,对着客人说:“对不起,诸位先生,沈小姐只驻
弹,不陪酒的。“说完便迳自离去,留下商念祖、宋仁谖
等人瞠目相看。
“喂,阿祖,她真的那么酷?”
“阿祖,你真的认识她吗?搞不好是你认错人了,否则人家怎么不理你?看,连你点的歌都不掸呢!”仁谖和纪泽你一言我一句的说个不停,但念祖似乎听而不闻,只是直望着坐在钢琴前的女孩。
“喂,少爷,回魂啦!”仁谖在念祖跟前挥了挥手。
“干嘛!我只是在想,应该是她没错啊!沈季凡,私立T商职商三A的班导,”没错呀!怎么不理我呢?“念祖纳闷的看着前方。
“哇!阿祖不赖嘛!将她调查得那么清楚。小子,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从实招来!”众人起哄的想逼念祖讲出实情。却见念祖一脸的无奈样。
“你们想到哪里去了?她不过是我表妹的班导师,我也不过见过她两次面罢了。”念祖急急的想替自己辨解。
“阿祖,这不像你哦!平时见到女孩子连看都不看人家一眼,怎么你对她会那么清楚?”宋仁谖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逼供着。
“唉,要我怎么说你们才会相信?真的是这样。相信我,我以人格担保。”念祖举起右手说着。
“好吧!姑且相信你这一次,放你一马。对了,我约你星期六和我一道去赴约的事,你决定了没了没有?”仁谖问道。
“我不是答应你了吗?真是的!相亲就相亲,还要我陪,这不像你哦,宋大少!”念祖乘机糗他。
“什么‘相亲’?是见面!唉!杨亚筑是我大四那年认识的笔友,别忘了,我是在帮你制造机会也!”仁谖解释得头头是道。
“好啊!那我不去了,你找纪泽去。”念祖赌气的说。
“我怎么能去呢?小静不K死我才怪!”纪泽连忙推辞。
“阿祖,我是为你好,要不是考虑到你年近三十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我怎么会找你去?我最讲义气,好东西都跟好朋友分享的。”仁谖愈说愈有劲,气得阿祖恨不得掐死他。
“谁说我没女朋友?”阿祖变脸的说。
藏在心底的秘密,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大学毕业后某天晚上,念祖背着行李回到家,神情哀伤的告诉父母,从此再也不上台北了,决定留在台中。念祖的爸
妈连问都不敢问发生什么事,因为大家都知道念祖的
个性,若是他想说的,你怎么挡他,他还是会说;他不想
说的事,任你怎么逼他,他还是不会说的。而且,也只
有念祖知道自己心里的伤痛有多深。
仁谖察觉念祖脸色不对,赶紧说:“阿祖,我只是随便说说、开开玩笑,你别当真啊!”
“阿祖,你真的生气啦?”纪泽也发现念祖脸色不对。
“算了,没事啦!你们不要再问了。我有事先走。你们慢慢聊。”
说完,便往大门的方向走去,留下不知所措的仁谖和纪泽。
“真的生气啦?仁谖,你还不去跟念祖道歉?快去啊!”纪泽推着仁谖往大门走。
当季凡再度抬头望向十三桌时。却发现空无一人。季凡有种失望的感觉。然而,心里有股声音在呼喊,沈季凡呀沈季凡,他只是个陌生人,你在失望什么啊!
是呀,有什么好失望的?他只不过是她见过的陌生人中最好笑的一个。来来去去的陌生人那么多,又不止商念祖一个,她对自己异常的反应觉得可笑。
中场休息半个钟头,再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是替下个时段的琴师代班。季凡突然觉得有些累,不过撑也得撑过去。在这个热闹的PLANO
BAR里,总比回到那小小的套房面对黑暗来得好!
沈父和沈母常劝季凡搬回家。喜欢教书,南部有得是学校,只要季凡点点头,沈父马上叫人安排;沈父甚至有意替季凡开问才艺教室,而季凡却死也不肯,她想凭自己的本事赚钱,想离开家到外面去见识,更想不靠家里的支助学习独立,因为她已经长大了,不像五年前二十岁的她了。为了争取这个可以搬出来的机会。季凡跟家里闹了近一个礼拜的革命。
还记得决定搬离家的前一天,沈母哭得唏哩哗啦的。还不时提醒季凡:“如果住不习惯就马上搬回家。”而季凡也一再的保证,自己一定有办法面对每个难关、每个挑战。
季凡深知自己最怕寂寞,却不愿向周遭没修养民的人坦承这件事,这就是她“倔强”的地方。没办法,谁教她是么女,又是家中唯一的女生!难怪她那两个哥哥都会较顺着她,只要她决定的事,即使“天皇老子”都改变不了的。
周末的下午,季凡习惯让自己轻轻松松、游哉游哉的过着这个属于她的周末。
坐在书桌前,看着自己喜欢的小品文,享受那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日子,即使中有一个周未下午,她都甘心。
电话铃声打破了宁静的下午,季凡有些慵懒的走到话机旁接起电话。
“嗨!”
“喂,小凡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