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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公司非常的忙碌,蓝雍尧也相当专注在工作上,但这是有心机的,因为“认真的男人最迷人”,所以,他带着谢晏茵及几名经理到晶华酒店听取金华大楼第二次的招标说明会,除了底价再次翻涨外,前来会场的人也比首场招标会还多,这不算好消息,代表他们原本设定的金额还得再调高,而且幅度也大,才有机会标下这块台北仅存的精华地段。
回到公司开会后,他立即展现自己的聪明才智及果断的决策,就像只骄傲的孔雀。
他注意到她面对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间都有着贵气的他,不再那么无动于衷,甚至有几次还逮到她偷看的目光,他更是暗爽在心里。
更绝的是,他从那天所拍的三人行婚纱照中,故意挑了一张放大,洗了两张,一张压在自己办公桌的玻璃垫下方,另一张则压在她的办公桌下,只要不是瞎子,都可以看得出来新娘子跟哪个男人比较登对。
谢晏茵的确也无法对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无动于衷,尤其是工作时间,抬头看到的是他,低头做事时,玻璃垫下也有他……
而且,这张照片拍得很好,俊男美女加上一个小丑——不是,是被刻意丑化的翟祥仁,很不一样的照片,但令她忐忑的是,照片中的自己有新娘的美丽与娇羞很正常,可是凝睇着自己的蓝雍尧,眼神中竟有着……深情?!
“我们很配吧?”
突然间,蓝雍尧的声音陡起。她吓得抬头,这才看到不知何时他已走到她的办公桌前。
她连忙稳定心神,“是啊,我跟祥仁是很配。”
“你!”这女人的眼睛是不是真的瞎了?她以为他是吃饱撑着,带她跟那个讨人厌的男人去试婚纱?
不是!是为了这张对比照!要让她明白什么叫“相形见绌”,她不懂吗?
谢晏茵必须提醒自己不要去注意他眸中流窜的怒火,平静的道:“祥仁说,婚纱也看了,要我请教总裁什么时候可以让我请婚假?”
“你没跟他说我早就准了?”
西元三千年?她又觉得胸口有小小的火开始在燃烧,“我们是很认真的在请教总裁。”
我们?!这两个字听来极为刺耳!他绷着一张脸回答,“可以,如果你答应随传随到,我就准!”
“例如在婚礼进行前,来一趟紧急的国外出差?!”她没好气的呛问。
蓝雍尧先是一怔,随即笑了起来,“你说我怎么能不找你生小孩,连我爸妈都没有你这么了解我。”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像在撩拨她的神经。
谢晏茵莫名的全身酥麻。又想到生小孩——
“我要下班了。”她慌乱起身,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就要离开。冷不防的,一双大手却从她身后伸来扣住她的腰,她登时倒抽了口凉气,“放手。”
结果蓝雍尧是放手了,但改将她拥在怀里,往专属的电梯门走去,“我觉得有些事不说清楚不行了。”
她咬着下唇,“但我不想说,我想回去了!”
“那你听,听完了,我就载你回去。”
不管她一脸的抗拒,他半是搂半是拖的抱着她到上了车才放开。
加入车水马龙的车阵中,蓝雍尧一见她只看着窗外,无言的表达她的抗议后,他略有所思的瞥她一眼,“你害怕我要跟你说的事?”在迎面来车的灯光下,他看到她的粉脸突然可疑的涨红。
“当然没有。”
她知道!黑眸闪过一道玩味之光。看来他这段日子的努力还是有成效的。
车子转往阳明山上,一切像足沉寂下来,穿过林木,偶尔可以看到山下的万家灯火。
“我敢说你跟你的未婚夫毫无感情基础。”
谢晏茵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在他英俊的侧脸上,“凭什么说这种话?太果断了。”
他瞥她一眼,目光再次落在前面的山路,“如果你爱他,就不易受诱惑,就算是再有魅力的英俊男人勾引你,应该也不受影响。”
“当然!”她答得毫不迟疑。
“那你准备好了?”他边问,边将车子停在一个隐密,但可以看到台北夜景的地方。
谢晏茵拧眉,“准备?!”
“Test!”
“什么?!”
一头雾水的她还反应不及,蓝雍尧已经倾身向前,一把将她扯入怀里,在她错愕的瞪大眼睛时,别有意图的唇已经落下,霸道又温柔的吻住她,她呆愣的忘了反应,一直到他的舌狂肆的到她口中纠缠,她才回过神来,脸红红的用力想推开他。
但他的力气太强悍,她被钳制得无法动弹,只能无助的承受他火辣辣的吻,直到他吻够了才放开她。
她脸红心跳的瞪着他,突地扬起手,但立即被他扣住手腕,没收了这记耳光。
他手上的温度因此传递到她手上,像是一种交换体温的暗示,她只能狠狠的扯回手。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她其实是很难过的。“我真的不懂,你是突然发现我的姿色不错,不该放过我,所以才一下子要我跟你生娃娃,一下子拉我去试婚纱,现在又把我载到这里来强吻我吗?是不能有漏网之鱼。觉得我的名字也应该被写进你的猎艳名单后才准结婚吗?!”
说到后来,她眼眶都红了。她是那么……那么担心害怕的守着自己的一颗心,就怕沉沦、就怕为爱堕落,最后也成了他那么多女人中的一个,然后,再被他以一个高价礼物打发她的爱情,她好怕啊!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要来招惹她?!
蓝雍尧一本正经的直视着泪光闪动的她。“当然不是那样的。我只是要证实你心中藏了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就是我。”
她脸色刷地一白,“你、你疯了!”她的声音好虚。
“这是结果论,不是我疯了。”
她怎么能承认?那无疑是把自己推入无底深渊。“我要回去了,这应该就是你要我听的话,我听完了,你说一听完就可以回家。”
“你确定?”他知道她在逃避,但愈是这样愈是有鬼,也代表他说的事就是真的。
“确定!”她讨厌他眸中满满的笑意。
“好。”他竟然迳自开门下车。
“你——”谢晏茵一愣,随即怒气冲冲的对着他的背影大叫,“我会自己开车回家。听到没有,上车!”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你会吗?”笑容依然可恶的迷人。
她语塞,反问自己,但他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吃了秤砣铁了心。
“你不会,我太了解你,你的婚事也成不了!”
他就将她看得这么扁?!抿紧红唇,谢晏茵看着往另一边走过去,还坐下看夜景的男人,再低头看看仍插在钥孔的车钥匙。
“我会让你知道你并没有你想象中的了解我!你这个讨厌的世纪大魔王!”
吼完,她挪身到驾驶座,换档后,车子往后退,她看到他倏地站起身,错愕的转头看向她,她挑衅回视后。立即开车离去。
蓝雍尧难以置信的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影,不过,下一秒,黑眸露出笑意。“看来我把你叛逆的那一面都引出来了,不过,你是斗不过我的。”
拿出西装口袋里的手机,他嘴角浮现一抹狡黠的笑,拨了电话。
事情不会这样就结束,战争才刚刚上演呢,可爱的仆人!
第四章
谢晏茵在开车回到自己位在中和的家后,一直是忐忑不安的,有好几回,她都有将车子回转回去载蓝雍尧的冲动,但一想到他那句信心满满的话,又逼自己狠下心来,然后,就这么一路开回家了。
但这辆车太拉风,开回家的后果,就是邻居们全探出头来,看将这条小巷子几乎霸占的大车。
“哇~~好漂亮的车子。”
“什么大人物来了?”
小小的眷村里,几个银发公公、婆婆全好奇的走出门来,一看到坐在驾驶座上的是谢晏茵,更是瞪大了眼。见他们这样,她才考虑着要不要再开走——
来不及了,她看到她妈也推开纱门跑出来,还一脸着急,莫名的,她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长得圆圆胖胖的钱琪一见到她,明显松了口气,探头到车里对女儿道:“吓死我了,小少爷打电话来好久了,我却一直等不到你。”
钱琪是看着蓝雍尧长大的,所以也习惯喊他“小少爷”,即使当年的小少爷已经是如今的总裁,仍改不了口。
咬着下唇,谢晏茵握着方向盘的手陡地一紧。“他、他打电话来了?”
“是啊,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干么借小少爷的车子?不是搭公车吗?!”
“我——他没说什么?”她很心虚的看着母亲。
“没有,只说他车子借你开,因为你要忙婚礼的一些琐事,不过,妈不喜欢你借人家的车子,我们没必要摆阔、装有钱人。”
“妈,不是的——”
“哎呀,瞧我又碎碎念起来,重点是小少爷临时要用车,还有些文件要处理,所以麻烦你到公司去加班,快去!”她忙催促女儿,谁晓得她还呆呆的不动,“快点,我本来就要打你手机的,但小少爷说他会一直留在公司,要我别催你,你看,这种好老板哪里找?”
她才不相信有什么公事!“我不想去。”谢晏茵嘟嘴摇头。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他是你的上司,而且你能读那么高,还能挤进……”
挤进他身边当特助,是多大的好运!她在心中默念母亲念了N遍的长词。
“……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全是他们一家的恩惠啊,我一个女人家什么都不会,要不是老太夫人让我去当管家,你能读书吗?受人点滴,当涌泉以报——”
“好啦!”知道再不出去就会被念得像是犯了滔天大罪,她不甘的妥协。“我去加班就是了。”
“话怎么这么说?又不是第一次去加班,还有半夜到天亮的,怎么这次就拖拖拉拉了?你要结婚了,不可以变了样,这会让人说话的!”
那是因为那时候的蓝雍尧还“正常”,不会找她生宝宝啊!可这话她怎能跟母亲说?
她心情烦躁的开车上路,直往东区的办公室去。唉,不知他会怎么修理她,她竟然把他丢在阳明山上……
硬着头皮将车子停入地下停车场,搭电梯上了十一楼,果然,总裁办公室的灯是亮的,一推开门,蓝雍尧就坐在办公桌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她将车钥匙放到他桌上,他挑眉,“不用说什么?”
“什么文件要处理?”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没有文件,是我们之间的事要处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听着,我很抱歉在莫名的冲动下把你留在山上,但是,希望从今夜开始,我们就恢复成单纯的上司跟员工关系。”
“我们不只有上司跟员工的关系!”他脸色不佳。
她不开心的又加了一条,“还有一起长大的情谊,就这样而已吧!”
“你还真无情!”他实在很想抓住她纤细的肩膀,好好的摇一摇!
认清自己爱上她后,他曾经花了几晚回忆过去种种,这才发现,其实在潜意识里,不管是那些指令还是要求,都是他希望她能变得更好,可以配得上他这名富蓝集团的未来掌门人,因为他有一对迂腐、势利眼、相当在乎门当户对的父母。
可他的用心良苦,这个没心肝的女人竟然毫无所觉,连点感动也没有!
“那——我们之间还有友情,行吧?”她勉为其难的再添一个“情”字。
他抿唇瞪着她,“好,就算是因为友情、长大的情谊,还有工作的关系,我要再做一个Test,帮你确定翟祥仁是不是值得让你托付终身!”
“不需要!”上一个测试,她已经被他弄得心儿乱糟糟、脑子乱烘烘的,再来一个,她不确定自己吃得消。
但是蓝雍尧怎么可能接受否定的答案?!
隔天晚上,一下班就被带到高级餐厅用餐听歌的谢晏茵,约莫十点又被带到这家位于天母,消费颇高的PUB门前,她当然是不开心的,觉得自己像是被挟持的人质。
蓝雍尧拿手机拨了电话,接通后立刻问:“人还在里面吧?杜总管。”
谢晏茵一愣。连老管家也来了?!
“现在正在忙?很好,我现在就进去。”结束通话,他看着她说:“先留在这里。”
“你到底要做什么?”
“稍安勿躁,但绝不可以再把车子开走,第二次我会报警,也会向你索赔!”带有威胁的目光定视在她的红唇,谢晏茵很没路用的脸红心跳起来,只能急急转过头,逃开他的电眼。
蓝雍尧这才下车,走进闪烁着霓红灯的PUB内,热门音乐立即灌入耳朵。
室内有现场乐团在演唱,客人大多都是身着名牌的俊男美女,除了两鬓斑白的杜总管。他小心翼翼的迎向小主子,再回头看了眼坐在角落的翟祥仁,他身边还有一名穿着暴露的长腿辣妹,两人相谈甚欢。
“一切都照少爷的吩咐,为了让他可以走进这道门,先带他到精品店购置数万元的衣服。”
“很好,他跟她聊多久了?”蓝雍尧再问。
“一个多小时了,他以为我已经离开了,其实我只是坐到另一个位置去。”
明白的点点头,看着那对在角落里聊到几乎忘了这里还有其他人的男女,他优雅的举步过去。
“抱歉,请你来这里还迟到这么久。”
蓝雍尧突如其来的拍拍翟祥仁的肩膀。在他前面的位置坐下。
翟祥仁吓了一大跳,慌忙将坐到他腿上的美人儿推到一旁的座位,但动作太粗鲁,引来大美人的不满。“哎哟,你搞什么嘛!”
“是她坐上来的。”他连忙澄清,被未婚妻的上司看到总是尴尬。
蓝雍尧倒不介意,“这代表你有魅力。而且。这身衣服也很适合你。”
这是违心之论,他看来一样平凡,但这句赞美的话让翟祥仁松了口气,而且,穿上这身昂贵的衣服,也的确让他有种贵公子的骄傲。
再看到坐在身旁的女伴不像其他人,只将目光放在英俊挺拔的蓝雍尧身上,而是贴靠在自己身上,他更是暗爽在心里。
倒是蓝雍尧看不下去,悄悄给了那名女人一个眼神。她立即明白起身,“待会儿再来找你。”
翟祥仁先是傻笑点头,但又忙着摇头。糟糕,美人一笑,他就忘了蓝雍尧。
但蓝雍尧的表情仍然和蔼可亲,“被女人爱慕的感觉很好吧?”
“是。”他不自在的又点头。
“食色性也,男人喜欢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尤其是刚刚那名美人,我要是你,可不会放过她。”
翟祥仁脸上有着尴尬的红潮,“这——呃——我有晏茵了——”
“也是,不过,我很好奇你究竟喜欢她什么地方?她总是包得紧紧的,中规中矩,除了那张脸外,好像想不出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
“呃——她、她烧得一手好菜,话少了点,也安静了些……”
这个臭女人竟然煮东西给他吃!蓝雍尧真的很不高兴。
想当初,他可是当了好久的白老鼠,这家伙却捡现成的!
他非常的不爽,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虽然这个男人根本连列入他情敌的资格都没有,但能怎么办?她的眼睛就是有问题!
他捺着性子又跟他聊了一会才起身告辞,但只是避开翟祥仁走到另一边,看到杜总管已经塞钞票给那名辣妹,再向他点头后,往侧门离去,他随即也步出PUB。
“可以走了吗?”谢晏茵一见他坐进车,就忍不住开口,她独坐在车内好久。还打了好几次的呵欠。
“再等一下,戏要上演了。”
果然,PUB门口,辣妹搂着乐不可支的翟祥仁走出来,随即招了一辆计程车离开。
“你要我来看这个?”她觉得很无聊,什么感觉也没有。
“那女人的住处离这里很近,重头戏还没上演。”
她一愣,“你认识她?”
“是我安排的。”他坦白回答。他不光明磊落,这点他不否认,对别人来说。甚至会觉得他阴险,可无所谓,只要达成目的,手段他压根就不在意。“安排归安排,如果他还把持得住,就通过考验了。但菜鸟容易沦陷、受诱惑。”他再指着自己,“像我这种就是百毒不侵,该玩的都玩过,该看的也都看过了。”
贬别人时还不忘褒自己,她真佩服。
不一会儿,蓝雍尧的手机响了,他只接听,话筒里则传来一个女人的娇笑声,“别急嘛,哎呀,还以为你是根木头呢,怎么这么猴急呢?”
谢晏茵脸色丕变,蓝雍尧则将手机的声音调得更大。
“天啊,天啊!哦——”翟祥仁发出来的叹息让蓝雍尧的眉头都皱了,他也注意到谢晏茵的脸色变得更苍白。
“喔……嗯……”
吟吟哦哦的男女发浪声不停从手机另一端传来,最后谢晏茵听不下去的拿走手机,直接按掉通话钮。
凝滞的低气压笼罩。一直到蓝雍尧开口。“这种男人你还要?”
她口气僵硬的反驳,“男人到嘴的肉怎么可能不吃?你不吃?!这是引诱犯罪!”
他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