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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茵!”钱琪先看看送女儿回家的蓝雍尧后,再将女儿拉到一旁开导,“小少爷救你,又为了你受伤,这要是古代,你就要以身相许了。”
原本她对这两个孩子交往也是有些担忧的,在蓝家帮佣多年,她当然深知老爷夫人重视门当户对的事,可这几日小少爷不断趁女儿不在时上门,表明他想和女儿在一起的坚决心意,他的诚恳说服了她,加上她也明白女儿对他的感情,自然不再反对,还反过来推他们一把。
“妈——”
“小少爷对你的真心,连做妈的我都深受感动,你这孩子怎么搞的?受人点滴就要涌泉以报,何况,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全是他们一家的恩惠啊,我一个女人家什么都不会,要不是老太奶奶让我去当管家,你能读书……”
天啊,妈又开始念经了!谢晏茵没辙的点头,“我去了,我去了。”
“这才差不多!”钱琪笑着频点头,蓝雍尧则偷偷向她点头致谢,但她也不忘再次叮咛,“小少爷,我是相信你对小茵的真心才让她跟你出去的。你可别——”
“妈,我们会住两间房,请你不要乱想。”谢晏茵马上打断母亲的话。
“两间?”钱琪一愣。
蓝雍尧也挑起浓眉,无言的问她,但她用力点头,“我坚持。”
“好吧。”唉。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同意了,不过,她的坚持也令他更珍爱她,她跟那些只想跳上他床的女人是如此的不同。
第二天,他们就直奔屏东垦丁。先到一家豪华的独栋私人民宿Check in后,便直奔沙滩。
海水正蓝,天天,他们到海边游泳、浮潜、玩水上摩托车、香蕉船,夕阳西下时,绚丽的彩霞将天空染成了红橙色彩,两人骑脚踏车到猫鼻头、森林公园享受芬多精,晚上则到充满异国风的酒吧喝调酒、听现场演唱,不过,一天天的过去,蓝雍尧期待的重头戏却老是落空。
这日,两人回到民宿都十二点多了,虽然是整个包下这间独栋别墅的,整间屋子也只有他们,不过,歹命的他还是要跟她分房睡。
在相邻的两间单人套房前,蓝雍尧依依不舍的跟她道晚安,又赖皮的问:“真的不能进你的房间?”
谢晏茵笑笑的摇头,说出每晚每晚都愈难开口的拒绝。“晚安。”
他叹息一声,表情相当苦闷。“晚安。”
各自回到房间,蓝雍尧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他明白即使跟她如此形影不离,她对他的爱仍是有些怀疑,毕竟他的靡烂过去,她可是见证过的。
所以,每次在拥抱她入怀时,他总得不断告诉她,他的真心,他的爱。
而一墙之隔,谢晏茵也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
她原以为这趟旅程惟一要注意的,就是两人对彼此的吸引力太强,必须小心太快滚上床这件事而已,却忘了他吸引的对象不会只是她而已,那些海滩上泳装美女的爱慕眼神,让她想起了过去,也让她发现,心里几乎要被幸福淹没的小小担忧。
她知道他明白她的不安,所以体贴不强求,这是令她感动的,可每每听他说他有多爱她时,她却必须努力压抑想哭的感觉。
他知道她是怀疑他的爱,所以,他还会这么跟她说。
“你现在不相信没关系,套句老话,时间会证明一切。”
“是啊,时间会证明一切。”她也总是这么回答。
想到谢晏茵的持疑、保留,蓝雍尧叹了口气。她的话里有着难言的无奈,也与他的意思南辕北辙,他明白,但却无法让她明白,那些曾经跟他在一起的女人,除了喂养他的欲望外,他只给她们名牌或金钱,而不是爱。
说穿了,那不过是一个谈好条件的性交易,何况,他会跟她们在一越,还有另一个理由,就是他总下意识的想藉此挑起她那根粗到不行的神经,引发她的妒火,但显然是失败的。
思及至此,他又吐了一口长气,拿起手机拨给她。
一墙之隔的谢晏茵拿起手机,有些讶异是他打来的,“怎么了?”
“我的爱情只给了你,笨女人,此生不渝,所以,我要你一字一字的听进去。听进耳里、脑海里,一直到你的心坎里,即使待会儿在梦里,也要想起来。”
她又想哭了。“……嗯。”
“我爱你。”
“我……”
“晚安。”
看着已结束通话的手机,她终究还是无法轻易将那三个字说出口?
不过,她把手机摆放在自己的胸口,允许自己“暂时”将他的话听进去。“暂时”姑息自己沉溺在那双温柔且深情的眼眸里。
然后,一天又一天过去,一个又一个的“暂时”接受他的爱,慢慢的,她再也抗拒不了了,她对感情是如此的单纯,而他过人的魅力及俊脸上的深情,都在在击破了她不安,把她心里仅剩的阴影处以他的阳光笑脸完全照亮。
而蓝雍尧对她的软化也感到开心不已。
虽然他还无法跨越她最后一道防线,也得时时刻刻克制自己的情欲,但他是愈来愈爱她了。
相爱的两人眼中只看得到彼此,却忘了全世界名人都讨厌的一种“动物”,一张张两人出游的亲密照一天天的全被狗仔摄取在镜头里……
垦丁的天气虽然炎热,但晴朗的天空、湛蓝的海水。穿着比基尼、泳裤的男男女女戏水人潮,及那吹拂而来的夏日海风,都将暑气降到了最低。
黄昏时,橘红色落日就在地平线上,将海水也渲染成一片动人的橘黄色,不少游客在一块一块被浪涛所拍打的湿地岩石缝间寻找贝类或小鱼儿、小螃蟹。
夕照下,白色波浪一波波涌上,蓝雍尧跟谢晏茵一个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穿着夏威夷及膝宽裤,而谢晏茵则穿了长裤,但她将裤脚卷起,上半身穿了一件无袖短T,这对俊男美女蹲在一旁的沙滩上,找着小小的沙洞,看着挥舞着小小螯子的螃蟹从洞里钻出来,再在沙地上横着走。
身影在沙地上落得长长的,在夜暮低垂时,他们才意犹未尽回到民宿,也因为待会儿还要用餐,所以,蓝雍尧先进了谢晏茵的房间,看着跟自己一样的单人床。笑了笑。第一次有女人跟他出游选择单人房。
此时,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拿起手机接听时,拿了换洗衣服的谢晏茵则指指浴室,以唇语道:“我先去冲澡了。”
蓝雍尧笑笑的点头,坐到沙发上,但一听手机另一端传来的声音,笑意就僵在嘴角。
“你这个长假会不会真的放太长了?”
一听到母亲严厉的声音,他沉的吸了一口长气,再看了关上的浴室门一眼。
“又有什么人嚼舌根嚼到妈那里去了?”该来的总是会来。
“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分?忘了台湾有多少狗仔,你跟谢晏茵的事都被刊在周刊里了!”吕芊琦火冒三丈的吼叫。
痛!他不得不将手机稍微拿离耳朵远一点,“这又不是第一次,何况为了那些周刊,难道我就得蒙脸出门?还是要我放假时,只能关在房子里?”他知道他妈兴师问罪的事是什么,但他不想管。
“你少给我转移话题,你明知道妈并不介意你上八卦版面,我在意的是你身边的女人!”
他可以想象此时的母亲拿着话筒的手会是颤抖的。气得发抖。“妈——”
“我知道你把两年的假都请了,还把公司的事暂时都转交给倪副总,既然有那么多的假,就飞来美国一趟,这件事我们当面谈清楚!”
“妈!”
“就这样了!”
看着已被挂断的电话,蓝雍尧摇了摇头,才刚将手机放回口袋,浴室的门就打开了,刚洗完澡的谢晏茵穿着一件连身洋装走出来,“谁打来的?”
他抿紧了唇,“我妈,我们的事被写在八卦杂志上,所以,她知道了。”
“她反对吗?”
对她来说,她妈虽然在他家帮佣二十五年,但她对他父母却还是很陌生。
印象所及,他们家总有开不完的宴会,他的父母也是俊男美女配,但并没有很多的时间陪蓝雍尧,所以,他才会有那么多时间溜到眷村找她,也由于她妈几乎都在别墅里忙进忙出,所以两个同龄的孩子就这么偷偷混在一起了。
蓝雍尧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他那对善于伪装的父母,在社交界广受好评、待人谦逊,但真正的他们并不如表现在外的模样,只要较熟的友人都知道,他们在乎身分、地位、名利,但晏茵不知道,他也不打算让她知道,那只会让她担心而已。
“当然不反对了,我爸妈等于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所以他们很关心我们的事,要我飞一趟美国去跟他们说清楚。”他将她拥入怀中,温柔的道。
“我要一起去吗?”
“不用。”
闻言,谢晏茵有点失望,但又安慰自己这样也好,不然,总是有些不自在。
蓝雍尧亲了她的发旋一记,黑眸闪过一丝黯然。“我明天就飞美国,我想早点去跟我爸妈说明白,早点回来陪你。”
“好。”
她抬头看着他,努力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天,她竟然害怕他的离去。
从她的眼神、她抱着他的感觉,蓝雍尧都能察觉到她的忐忑不安,他没有说,其实他心里也有股莫名的担忧,可他不想细想,俯身吻住她的唇,他坚定的吻着,给了她一个最深情的吻。
第九章
翌日一早,蓝雍尧就搭机飞美了。
可他这一离开,却像消失了似的,连通电话也没有。
谢晏茵曾几次试着拨打他的手机,但都是语音信箱,透过她妈,还有杜总管。她有了蓝雍尧父母在美国的电话,但接电话的外籍管家总是以客气的口吻道:“老爷夫人不在,少主人也不在。”
“请帮我转达,请蓝雍尧回电给我,我这里是台湾,电话是——”她用流利的英文留了资料,但一连两个星期过去,还是一通电话也没有。
从母亲那里知道他们到垦丁度假的方慧君,则是又笑又叫的拨电话来打趣道:“没有童话吗?是谁说没有童话的?!天啊,简直是浪漫到不行……”
庆幸慧君赶着出国开会,没时间问太多,她才不必跟她提到蓝雍尧失联的事,但她真的好不安。
同一时间,美国加州近旧金山湾的别墅里,在二楼的房间门外有两名保全,别墅四周也都有多名保全站岗。
蓝雍尧只能透过窗外,看着蓝蓝的天空。想念他深爱的女人。
他试着逃跑、试着搏斗,但寡不敌众,他的父母雇请了更多的保全人员来守着他。
手机被没收,电话、网路全被切断了,这一切全是因为他的父母不接受他跟晏茵的爱情,一个女佣之女当媳妇,对他们来说太丢脸了,他们已经计画了一个世纪婚礼,对象是他们家的世交之女,到时候,他就会被押去结婚。
瞪着远方旧金山湾的帆船点点,他心急如焚到底该怎么办?晏茵一定急死了,好不容易才粉碎她的不安,现在他无故失踪,日子一长,她一定会困惑,甚至很害怕、很伤心,又担心起他不要她了,她一定会这样想的!
叩叩!
房门被打开,几名金发女佣捧着整烫好的西装、衬衫走进来,身后还有他的父母。
蓝东龙两鬓班白,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保养得宜,俊逸挺拔,而吕芊琦看来更只有四十多岁,皮肤滑嫩,五官精致,一身名牌套装,手提lV包包,看来贵气十足。
“我不会出席今晚的宴会的!”
他知道他们今晚就要宣布他的婚期,那将是两大财团联姻,可笑的是,父母看中意的媳妇在几年前就是他汰旧换新的女人。
“是吗?”
吕芊琦回头看了身后的保全一眼,就见一名保全走上前,将他手上的笔记型电脑放到蓝雍尧面前,在看到萤幕上的人儿时,他的黑眸瞬间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母亲,“你监视她?!”
他这么说,是因为坐在民宿外秋千上的谢晏茵,一双美眸是空洞的望着天空,而秋千似有若无的摇荡着。她脸上的落寞让他好心痛,不该是这样的!
“好好出席晚上的宴会,不然我不敢跟你说,今晚过后她人会在哪里。”
他黑眸迸出怒火,“你也想象对我一样,把她绑架囚禁?”
“话怎么说得那么难听?你妈还不是都为了你好。”蓝东龙浓眉一皱,不以为然的看着五官酷似自己的独生子。
“是为了面子吧!”蓝雍尧嗤之以鼻。
“随你怎么讲,但你知道妈的个性,我说得到做得到!”她冷冷的看着这个脾气跟自己一样硬的儿子。
他抿紧了薄唇,恨恨瞪着她,“你一定要我恨你?”
“如果为了儿子的幸福而被恨,我相信天底下的母亲都会做跟我一样的事。”她直勾勾的看着他,“真的不要逼我出手,届时,你连后悔的时间都没有。”
四目对峙,无人退缩,过了半晌,“该死——”蓝雍尧握拳怒吼。他知道他输了,因为他不能拿晏茵的自由去赌他的幸福!
还是没有消息。
谢晏茵一脸落寞的呆坐在秋千上,轻轻摇晃着身子,微风吹拂过脸庞,她仰头看着天际。
她不明白。虽然富蓝集团仍然正常运转,但蓝雍尧仍是无声无息,连公司的副总及其他高阶主管都接到老总裁的指示,由他们全权决定公司的重大决策,除非有不能达成决策的共识,才向他请示。
她明知有问题,却不知从哪里查起,也动念飞到美国去找人,但她太胆小了,万一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或是他开口说他已忘了她的话,她一定会崩溃的。
谢晏茵叹息一声,日子就在这样挣扎、忐忑及自我矛盾里过去。要说不折磨是骗人的。一直到这一天。
“晏茵,你看到报纸了吗?”手机另一端传来方慧君气急败坏的声音。
“报纸?还没有。”她边说边下床,“我去看看。”
“不!不要看!哎呀,我在干什么?早知道你没有看到就不打了!”
“难道有雍尧的消息了?!”前几天还是忍不住跟慧君说了,说她找不到雍尧,说了那些她还不知道的故事,因为再不说,她会疯掉!
“这——呃……”
她眼睛一亮,突地意识过来,立即丢了手机,快步奔出大门,从信箱里抽出报纸,整个人倏地一僵,死瞪着头版照片,报上刊出的新闻是昨晚在纽约的一场宴会上,一对男女相拥举杯的照片,男的俊、女的美,男的是……
她感到一阵晕眩。身子虚软的瘫靠在门板上。盈眶的泪水跌落脸颊。
笨蛋!笨蛋!不是早已做好准备的?不是早就想过他的爱情消失的可能?!那为什么真到了这一刻,她的心还这么痛?她陷入了吗?!
她这个笨蛋,爱情是场他玩不腻的游戏,这么多年来,她看得还不够?!
他的霸道、野蛮、专制,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而这样清楚的她,竟还傻傻的、傻傻的把心交给了他……她是天字第一号傻瓜!
喉头哽咽,泪水滴滴答答的掉个不停,她转过身,失魂落魄的走回房。
故事结束了!拭去泪水,坐在书桌上,拿起手机,她打了一行字。
Game over!
将这则简讯传了出去,她立即收拾好行李,将房间退掉,结了一大笔帐,离开这个充满幸福与伤痛回忆的南台湾度假胜地。
两个月后,蓝雍尧在美国订婚,同样上了报纸头条,但不管场面多么盛大,俊男美女有多么登对,对谢晏茵来说,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辞了富蓝集团的总裁特助工作,到一家只有五人的小公司上班,光这件事,她就被母亲念个不停。
再一个月后,她在电视的新闻报导里,看到笑拥着未婚妻回台的蓝雍尧,看着两人恩爱非常的接受记者采访,她漠然的拿了遥控器将电视关掉。
但在房间里看电视的钱琪显然也看到这一则新闻了,她快步跑出房间,又气有急的说:“你看到了没?小少爷带着未婚妻回国,再一个星期就要在台湾举行婚礼了!”
“我要去睡了,晚安,妈。”
谢晏茵面无表情的放下遥控器,走回房间,一躺上床,就将被子蒙在头上。
不要哭!不可以哭,不要哭……
门外,也有一个心疼女儿的母亲泪水一直掉。
总算回国了!
天才刚刚亮,蓝雍尧就起床了。
金色晨曦下,他开着黑色积架直奔东区办公大楼,并仔细的从后视镜往后看。总算不再有人跟着他,他成功了!
花了三个月时间,他让自己恢复成过去那个风流的花心萝卜,要订婚便订婚,那个千金女要投怀送抱,他便贡献热吻,这一切全是为了获得自由身!
他父母起先并不真的相信他放弃了晏茵,所以即便他把自己变成了最初那个情圣,身后仍有保全人员跟监,他们也不时以言语提醒他,他们仍监控着晏茵,但终于、终于,自由了啊!
打开手机,开启那一封他一直不舍删掉的简讯。
Came over!
他紧紧的握住手机。“不,我跟你之间尚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