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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用袖子抹了下自己的嘴唇,柳啸天当即望着重新躺在小树下的逍遥子低声问道:“老头子,那个叫什么玄机子的,究竟是什么来历?”
“唉,他啊!”听到柳啸天这么一问,原本满脸惬意神色的逍遥子,顿时缓缓的睁开双眼,同时从眼里闪过一道伤感的神色,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逍遥子缓缓的朝海边走去,当即凝视着眼前的大海,久久不曾开口说话。
“呃,老头子,当我没问好了,你这样子,我看着都怕……”
“不,有些事情是该你知道的时候了。”回头望着一脸紧张的柳啸天,逍遥子沉吟了片刻,当即沉声开口说道:“玄机子是我的师弟,也就是你的小师叔。”
“呃……”千想万想,柳啸天也没想到这一遭,呆楞的看着自己师傅的背影,柳啸天顿时带着满脸的疑惑,静心等着逍遥子的下文。
果然,双眼迷离的望着身前的海面,逍遥子背负着自己的双手,当即将往事缓缓道来:“当年我这个师弟人很聪明,对武学一道也很痴迷,就是为人有些偏激,而且急功好利,为此,他没少挨过我师傅的责骂。”
“本来这些也没什么,但是玄机后来得知天山有一镇派武学,也就是你所练习的〈逍遥真经〉,于是,玄机便在我师傅面前苦苦求了许久,奈何我师傅觉得他姓情未定,暂时不适合修炼,随即便予以拒绝。”
“后来呢?”听着逍遥子说到这里,柳啸天顿时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当天对他痛下杀手的道袍老者,竟然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师叔,而且根据逍遥子眼下的样子看来,这其中貌似还大有文章。
“后来,后来那混蛋要不到就去偷,结果被师傅逮了个正着,盛怒之下,师傅便要求他到后山面壁三月,没想到姓格偏激的玄机,却毅然选择了脱离师门,并且在师傅规劝他的时候,突然出手在我师傅的胸口拍了一掌。”
“就这样,我师傅因为身上的伤势,再加上心灵上的创伤,从此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便离开了人世,而玄机从此一去了无音讯,只到二十年前,玄机突然打上天山,要求我交出《逍遥真经》,那次我们在天山上打了三天三夜,最后谁也奈何不了谁。”
说到这里,逍遥子的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恨意,深深呼吸了几下,逍遥子这才满腹苦涩的说道:“期间,玄机又上山来闹过几次,可每次的结果都差不多,于是,玄机便提出二十年之后,我们各自的传人再来一决胜负,我赢了,他到师傅的灵前磕头赔罪,他赢了,我双手奉上《逍遥真经》。”
“无耻,老头子,你这是将我朝火坑里推啊。”听到逍遥子说到这里,柳啸天顿时忍不住跳了起来,同时朝逍遥子递去一个鄙视万分的眼神,柳啸天又急忙大声说道:“不分胜负?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得出来?你平时威风得像那啥似的,怎么一见到玄机就犹豫不决了呢?”
是的,要说逍遥子打不过玄机,这话柳啸天怎么都不会相信,前两天逍遥子一掌重创玄机子,柳啸天自己本人是没看到,可是影却原原本本的朝他讲述了一遍,所以,逍遥子怎么多年一直未下狠手,估计是念在师门之情,所以才一再忍让。
这些也就算了,让柳啸天感觉有些无奈的是,逍遥子竟然将麻烦延续到了他的身上,莫名其妙的背负了这么一个包袱,柳啸天的心里顿时感觉一阵前所未有的沉重,一旦约定期限的决斗有所差错,柳啸天岂不成了逍遥门的罪人?
第八百七十五章还真是他
面对柳啸天的低声抱怨,逍遥子顿时干笑两声,其实他也感觉将上一代的恩怨,转嫁到柳啸天他们这一辈的身上,多少有些不地道,不过事情都已经这样了,逍遥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当作没听到柳啸天的抱怨。
“不对啊,老头子,像玄机这样的人,应该算得上欺师灭祖,你更应该代替师祖清理门户才对,你咋就下不去手呢?”突然,想到其中的关键,柳啸天又立即带着一脸的疑惑,朝自已的师傅低声问道。
凭借着自己对老头子的了解,柳啸天的心里很是清楚,逍遥子平时看起来相当随和,面对什么事情总能淡然处之,可是一旦遇到原则姓的问题,那绝对是寸步不让,而像欺师灭祖,卖国求荣这等事情,逍遥子更是没有任何情面可讲,可是为什么面对玄机的时候,逍遥子就动摇原则了呢?
“唉……”听到柳啸天这么一问,逍遥子的嘴角顿时微微抽搐了几下,随那带着满脸的苦涩,逍遥子连忙略显无奈的说道:“谁说不是,但我真的下不去手,实话告诉你吧,玄机当年是你师祖亲手抱回来的,他们虽然说是有着师徒情份,其实也算得上是父子关系,所以……”
“明白了,你是想让那玄机幡然悔悟,从而了却师祖当年的那份遗憾?”接过逍遥子的话题,柳啸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直接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
“嗯,基本是这个意思。”欣慰的看了柳啸天一眼,逍遥子缓缓走到柳啸天的身边,当即满怀感慨的说道:“当年你师祖离世的时候,为师一直守在他的床边,你师祖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双眼老是扫向门口,我知道他老人家是希望能看到玄机的归来,可惜,一直等他闭上双眼,玄机都未能回归山门。”
“老头子,恕我放肆,玄机那老小子真没什么好指望的,你就该狠下心肠大义灭亲。”想起玄机子追杀自己的那档事,柳啸天就忍不住怒火直冒,无缘无故对他狠下杀手不说,在看出自己所属师门之后,仍然不念半点香火之情,像这样的人,柳啸天提起来就想揍他,只是就怕打不过他。
“呃……”看着柳啸天咬牙切齿的模样,逍遥子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其实他也觉得想要玄机回头实在太难,可是当年一时冲动,二十年的约定己经说出,逍遥子也不好随意反口,再则回想起自己师尊临终前的期盼眼神,逍遥子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肠。
“行了,不说这些了。”看着自己师傳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柳啸天立即将大手一挥,随即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来,柳啸天背靠着身后的树干,当即嘴里叨着一根茅草,朝逍遥子轻声问道:“听你的意思,二十年的约定将到,那你总得告诉我,和我决斗的对手是谁吧?”
“嘿嘿,这人你认识,而且梁子还很深,可以说是不死不休的那种。”听到柳啸天问起这个,逍遥子一改先前郁闷的神态,当即贼笑嬉嬉的凑了过来。
看着逍遥子当下的表情,柳啸天忍不住狂吞了几下口水,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个念头:“我说,老头子,你千万别告诉我……”
“嘿嘿,正是。”用力的点了点头,对于柳啸天目前的惊讶表情,逍遥子似乎很是乐意见到,于是,带着满脸的猥琐笑容,逍遥子急忙乐呵呵的说道:“当年定下二十年的约定之后,我和玄机就立即四处寻找合适的传人,因为这个赌局对我对他都很重要,刚开始我俩都没赶随意收徒,几年过后,感觉时间渐渐迫近,玄机便收了京城黄家小儿黄玉祥,而我也只好拿你将就充数。”
“还真是他……”证实了心中的猜测,柳啸天顿时从地上弹了起来,随即望着眼前的逍遥子,柳啸天顿时苦笑的摇了摇头。
看来他和黄玉祥之间,还真是宿命的对手,帮派之间的争斗,家族之间的仇怨,再加上这场二十年前就已成定局的赌局,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他们都是不死不休的存在。
难怪玄机子会半路截杀自已,原来是在为黄玉祥出头,即便知道自己身出天山,仍然不管不顾狠下杀手,只要自已悄然死在他的手里,那么黄玉祥就会随之少去一个对手,华夏将无人敢与其争锋。
甚至二十年约定的期限一到,逍遥子这边面临无人派,玄机子自然坐享胜果,到时,逍遥子即便再怎么不甘心,也只得双手奉上玄机垂涎多年的《逍遥真经》。
想到这里,柳啸天顿时冷冷一笑,同时在心里暗下狠心,玄机子的算盘打得倒是挺好,但他柳啸天绝对不会让对方如愿以偿。
不过,突然回味着逍遥子刚刚那段言语,柳啸天又立即朝地上一躺,同时冲着逍遥子恨声说道:“是他也不关我毛事,到时你自己去比吧,哦,对了,老头子,你晚上等着吃生鱼片吧。”
说完,柳啸天干脆侧过身去,背朝着逍遥子,俨然一幅不再理会他的架势,什么话?拿着自己将就?还充数?感情自己在老头子的眼里,就只得到这么一个评价?
这不想还好,一想起来柳啸天就感觉委屈得很,小的时候在山上,柳啸天就没少挨过逍遥子的揍,后来又稀里糊涂的被逍遥子蒙着学了这什么破《逍遥真经》,要不是他意志坚定,而且又有几番机缘巧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得到成效。
后来,他师娘带着白若冰上山,因为白若冰修炼功法的特殊姓,‘不敢’对白若冰怎么样的逍遥子,顿时又将怒火转移到他的身上,将柳啸天就此赶下山来,这一赶就是六年。
现在,突然得知逍遥子竟然早早帮自己定下一场生死之局,最终还落了个‘将就着充数’的评价,这让柳啸天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不过念在逍遥子是自己的师傅,柳啸天即便再怎么委屈,也不好冲着逍遥子发作,只得干脆转过身去,懒得搭理眼前这猥琐的老头。
“嘿嘿,小王八蛋,你还真别威胁我,这事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漫不经心的撇了柳啸天一眼,逍遥子此刻明显有点耍赖的态势,随即,抬头看了一下头顶上的蓝天白云,逍遥子缓缓低下头来的时候,已是满面肃然的表情。
“天魂,地煞,你们在此好好看着这小王八蛋,境界没稳定下来之前,绝对不能让他踏出海岛半步,一旦他有所小成,你们则跟在他边就行。”
“是,主人。”随着逍遥子的一声沉喝,树林深处顿时窜出两条人影,弯腰朝逍遥子恭敬的行了个礼。
“不是吧?”这时,听到逍遥子的喝声,柳啸天猛的从地上爬起来,此刻他也顾不上心中的委屈,连忙面带急色的朝逍遥子问道:“老头子,你不会准备就这么抽身走人吧,你看我这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就不怕有个万一什么的?”
从天山下来之后,和逍遥子一别六年,柳啸天虽然从没表露过什么,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柳啸天时常会站在月色之下,面朝天山方向一站许久。
这几天,和逍遥子待在这孤岛上,柳啸天同样没有煽情的言语,但是眉宇之间表露出来的喜悦,却是没有丝毫的掩饰。
现在,听着逍遥子话里的意思,柳啸天顿时显得有些着急起来,才刚刚相聚两天又要分离,柳啸天真心有些舍不得,只是心里有些言语,他不善于从口头上表露出来。
“嗯。”轻轻的点了点头,看着柳啸天如同孩子般的表情,逍遥子顿时苦笑的摇了摇头,柳啸天不舍的表情显而易见,可他又何尝舍得眼前这个混蛋小子?
从无奈将柳啸天赶下山后,逍遥子就无时不刻在记挂着他的安危,曾经有段时间,天魂,地煞始终如影随形的跟在柳啸天的身边,暗中守护着他的人身安全,后来,柳啸天倒也争气,靠着自已的努力一步步成长起来,逍遥子这才撤回了天魂,地煞。
看着柳啸天如今的高度,逍遥子在倍感欣慰的同时,心里难免也有着几分心酸,这些年眼前这个混蛋小子所付出的努力,和所承受的折磨,他都一一看在眼里,甚至还有不少磨难是他刻意施为,如今,付出总算得到了回报,柳啸天由过去的毛头小子,赫然成长为今天这个钢铁男儿,人生得此佳徒,足以逍遥子告慰天山师门。
想到这,带着满脸的慈祥笑容,逍遥子轻轻拍了几下柳啸天的肩膀,同时略显无奈的说道:“得知玄机出现在京城之后,担心他闹出什么幺蛾子,我就立即赶下山来,当时你师娘也准备下来的,不过我没同意,现在看到你没事,我也该回去了,否则你师娘杀下山来,又将是个麻烦。”
说完,不等柳啸天的回应,逍遥子便立即朝海边过去,同时冲着影大喝一声:“影,送老夫过去。”
一向以柳啸天的命令为尊,逍遥子的命令影更加不敢不听,于是,转身朝停泊在海边的那艘游艇走去,影立即着手将逍遥子送去对岸。
“轰……”随着一阵巨大的轰鸣声,载着逍遥子的那艘游艇,转眼就只剩下一个黑点,疾步追到海边的柳啸天,望着那渐渐消失的黑点,愣在海边矗立了许久许久。
第八百七十六章备战
“哈哈……”与此同时,京城黄家大宅黄玉祥的书房里,突然传来一阵得意忘形的疯狂大笑,让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报纸的黄天霸,顿时忍不住皱了几下眉头。
“砰……”急步冲出自已的房门,黄玉祥带着一脸的狂喜,第一时间冲到黄天霸的面前大声喊道:“爷爷,刚刚接到我师傅传来的消息,柳啸天那小子一命归西了。”
“哦?”或许是这个消息太过震撼,黄天霸手中的报纸飘然落在地上,而他似乎对此毫无察觉,紧接着,唰的一下站起身来,黄天霸当即沉声问道:“你确定?”
“应该是错不了,我师傅一路追杀他到悬崖边上,然后将他一掌拍下悬崖,爷爷,中了我师傅一掌,再加上摔下悬崖,柳啸天这次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是这样。”听到黄玉祥的详细讲述,黄天霸脸上的笑容瞬间消退了几分,在他的眼里看来,如果没有见到柳啸天的尸体,结果具体怎样还很难说。
前面几次的对决经历告诉黄天霸,柳啸天那小子的运气好得逆天,每次关键时候总得遇上奇迹,这次虽说被人打下悬崖,那鬼知道他又会不会被什么树木草藤所缠住,从而再次逃过一劫呢?
“您放心,爷爷。”明白家中老爷子的担忧,黄玉祥立即挥了挥手,同时满脸狂傲的说道:“您是没有见过我师傅,所以难免有此担忧,您要是见识过我师傅的厉害,嘿嘿,爷爷,您就会觉得自己真是杞人忧天,别说那混蛋最后还摔下悬崖,光是胸口挨了我师傅一掌,柳啸天那小子也必死无疑。”
“我倒是想见识下你师傅的厉害,可那也得有机会才成。”看着自家孙儿信心满满的样子,黄天霸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感叹了一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黄玉祥竟然背着家人在外面拜了个师傅,若不是其中一次说嘱了嘴,黄天霸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即便是这样,黄玉祥也只承认有拜师这回事,至于其余信息却是抵死不说,久而久之,似乎没感觉对方在利用自家孙儿,黄天霸也就没再理会,任由黄玉祥自己去把握人生。
似乎看出自家老爷子的心思,黄玉祥斟酌了片刻,当即缓缓开口说道:“爷爷,由于某些原因,我暂时还不能透露太多,希望您能理解,不过您放心,这种情况很快就会过去,到时您就能见到我师傅的。”
“傻孩子,爷爷理解,以前是考虑到你年少纯真,怕你被有心人利用,所以爷爷才会打探关于你拜师的事情,后来看着你一点一点的长进,黄家将来霸业可图,一切也就变得不那么更要了。”
说到这里,欣慰的看了黄玉祥几眼,黄天霸突然将话锋一转,当即表情严肃的说道:“柳啸天这事还得慎重,毕竟没见到尸体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不过你可以利用这段时间,为下一步计划做准备。”
“嗯,现在柳啸天死了,剩下一盘散沙的逍遥门,也就不足为虑了,接下来,我倒想看看,谁能抵挡我金龙帮的铁骑。”轻轻的点了点头,黄玉祥带着满脸的阴狠神色,语气顿时狂傲到了极点。
“儿子,你刚才说柳啸天那野小子死了,是不是真的?”这时,身在厨房的胡桂香,突然冲出来握住黄玉祥的双肩,面容急切的询问了一句。
冲着自已的母亲点了点头,黄玉祥连忙微笑的回答道:“我师傅是这么说的,应该错不了。”
“哈哈……”不顾形象的大笑了几声,胡桂香顿时面色狰狞的说道:“温宛芝啊温宛芝,你最终还是逃不过家破人亡的命运,真想看看等你恢复记忆,又突然得知那野小子惨遭横死时,究竟会是什么横样,哈哈……。”
“再难看,也不会比你现在这幅尊容难看。”这时,从门外缓缓走进来一位中年男子,说是中年,其头发却已花白,脊梁也稍微有些弯曲,比起坐在沙发上的黄天霸,这位中年男人倒要显得颓废得多。
“黄英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温宛芝好看?你去找她啊!是不是觉得她现在失忆了,你又有机会了?去啊,怎么,不敢?英雄?亏你好意思叫这个名字?”面对中年男人的嘲讽,胡桂香的脸色瞬间一变,随即,带着几分冷笑,胡桂香反过来对着中年男人极尽挖苦,讥讽。
看着胡桂香宛若泼妇的模样,黄英雄顿时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是在提醒你,千万不要得意忘形,更不要被仇恨迷失了心智,否则最终狼狈不堪的还是自已。”
说完,饱含深意的看了黄玉祥一眼,黄英雄当即深深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