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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这人怎么这样莽莽撞撞的跑进女生厕所?”正在对着镜子擦口红的女人倏地一惊,手上—上个用力过度,口红就在右脸颊上画了一大撇红色印子。
“啊——”一名女子在看到他闯入后放声尖叫。
他压根儿不理会她们,径自叫道:“月炎,要是你在里面的话就出个声。”
但是无论他如何喊都没有传来回应。
“抱歉,打扰你们了。”辛辙道了歉,转身离开。
她会去了哪儿?她没有理由会不告而别,更何况他还在里面等她,就算电影太无趣,她不想看了,也应该跟他说一声,他们一起离开才是。
莫非……是出了什么意外?辛辙的心跳陡地漏跳了一拍,她出来上厕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什么事了?她又去了哪里?
这时,原本在厕所内的两个女人走出来,他挡住她们的去路。
“我想请教一下。”
“你想问什么?”
“你们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留着红褐色短发的女孩,身高大概一百六十公分左右,穿着淡蓝色雪纺纱上衣和牛仔裤。”
她们想了一下,“没看见。”
他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落了空,“喔,谢谢。”
他侧身让她们通过,呆呆地站在走廊上思索。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他怎么想也想不通。理智要他别再想也别再找了,就当作从没认识过她,让她就此走出他的生活;但是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一同生活了好些天,早在不知不觉中培养出情分,他的心已不由自主地牵挂着她的安危,没有办法当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他脑海中倏地闪过一个念头——月炎是鼠妖,难道是有什么高人看出了她的原形,知道她不是普通人,所以想要收了她?
这念头一起,辛辙更加担心她的安危,却又毫无头绪,不知该从何着手救回她。,不管如何,他就是不能再痴等下去,什么也不做。
他火速地离开电影院,驾着车子在街头巷尾中穿梭,漫无目的的找寻,期望能发现月炎的身影,却始终毫无所获。
这偌大的台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是,要这样毫无目标的找一个人根本就是大海捞针嘛。
更何况月炎若是真的被高人抓走,他要上哪儿去找她、救她?他又该用什么方法才能把她带回来?
月炎不是普通人啊……辛辙忽然踩了煞车,车子急停在路中央,引来后面一连串紧急煞车,刺耳的煞车声此起彼落。
“搞什么鬼啊!”
“先生,你到底会不会开车啊?”
“没事踩什么煞车嘛!”抱怨声接踵而来。
他也没费事去解释,掉转车头就往宠物情人专卖店去。
他想到身怀异能的奔月,他或许能够知道月炎在哪儿,也能帮他找回她。
第七章
“辛先生!”门内的逐日看清推门而入的客人之际微微一愕,随即扬起迷人的笑靥,连珠炮似地道:“你是陪月炎一起回来看看老朋友的吗?怯儿可想死她了呢……”他的话声在瞧见辛辙身后一片空荡荡的同时隐没。
“老板在吗?”辛辙现在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奔月身上。
“请进,少爷在里面。”逐日在他走进店里之后,还不死心地往门外探头瞧了瞧。“月炎呢?她没跟你一起回来啊?”
“这就是我来这的原因,她不见了。”他坦承道。
不见?“你是说月炎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逐日诧异地问。
原本在房间内的月泱和月怯儿听到逐日与人的交谈声,好奇的跑出来查看。
月怯儿听到他们的对话,立时又泪盈于睫,“炎不见了!她怎么会不见了?泱,怎么办?”她的话声里带着一丝哭音。
“先别着急,别自己吓自己。”月泱较为冷静,“先把炎失踪的原因弄清楚再说。”
逐日点头同意,“嗯,炎又不像怯儿是个路痴,一出去就会迷路。”
“逐日……”月怯儿跺了跺脚,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逐日无辜地耸肩,“呵呵呵……一时嘴快控制不住……”他的话锋旋即一转,“辛先生,请坐,请你说一下月炎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她不见之前在做什么?”
面前这几张脸都在等着他的回答,他也知道他们都很关心月炎的情况,但是……“能不能先把老板叫出来?”让他先确定月炎没有迫切的危险,再来详细解说当时的情形。
“辛先生找我?”奔月优雅地漫步而出,长发束在脑后,俊美的脸庞苍白依旧。
辛辙急问道:“今晚我带月炎去看电影,电影看到一半,她说要去上洗手间,这一去就没再回来,她究竟会到哪里去了?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奔月垂眼思忖了一下,“你回家去看过没?”
回家?他想也不想地就否决,“我们看电影看到一半,就算电影再怎么无趣,她也不可能会把我丢在电影院,自己一个人跑回家。”
奔月深知月炎的个性,“她当然不会故意把你一个人丢在电影院,然后自己回家,不过,她很可能遇到什么意外,所以就先回家了。”
遇到什么意外?又为什么会先回家?他不懂他的意思。“月炎会不会有危险?”这是目前他最关心的重点。
“她应该已经回到家了。”
“嗄?”他一愣。
奔月吩咐道:“逐日,你现在到辛先生的家里去瞧瞧,看炎是不是已经平安回去了。”
“是。”啪的一声,逐日变身成为一只蝙蝠,振翅飞出。
奔月摆摆手,“稍坐一会儿,逐日很快就会回来。泱,麻烦倒两杯茶过来。”
“好的。”月泱转身走进房间。
月怯儿多看了辛辙一眼,才跟了过去。
奔月似笑非笑地望着辛辙不语,辛辙则是因满心牵挂着月炎的下落和安危,根本没有注意到奔月的目光。
月泱端来两杯茶搁置在茶几上,月怯儿还是跟在他身后。
奔月微微笑地道:“辛先生,请喝茶。”
“谢谢。”他道了谢,却没有伸手圭端的意思,他的心情慢慢地浮躁了起来,坐立难安。
奔月像是看穿了他的烦躁不安,安抚道:“辛先生请耐心点,逐日很快就会回来了。”逐日虽然才离开四、五分钟而已,不过对辛辙而言恐怕是度秒如年吧。
不一会儿,一只蝙蝠飞进来,逐日现身——“少爷,炎已经回到辛先生家里了。”
她真的先回去了?还来不及放下心,辛辙立即察觉出逐日的神情有点异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月炎她……她受伤了。”他迟疑了一下才老实说。
“炎她受伤了!”月怯儿闻言立即红了眼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疼。“泱……我们去看炎……”晶莹剔透的泪珠已经顺着脸庞滑落。
月泱拍拍她的肩膀,“先听逐日把话说完,我们再去看炎。”若是炎真的有生命危险,逐日又怎么会抛下她自己飞回来,这其中应该有……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停伫在辛辙身上。
“严不严重?”从她离开电影院才两个小时,怎么会受伤?
难道真让他猜中了,有高人要收她?!
“她说她不碍事,不过她身上有好几个伤口都在流血,本来我是想先帮她把伤口处理好再回来,可是想到你们大家都还在等着我的消息,所以我就先回来了。”
这下辛辙再也坐不住,他立即长身而起,“老板,抱歉打扰了,我先回去了。”说完后,他匆匆离去。
“慢走,不送。”奔月从容优雅地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让茶叶的清香在他的口中散发开来,感受茶在他的喉咙慢慢地回甘。
“逐日,你快说炎她……”月怯儿的忧心和着急的话语,被逐日突然爆出的一阵大笑给打掉。
“哈哈哈……”他笑不可抑。
奔月也不急着问清楚,气定神闲地晶着茶,反正等逐日笑够了,他自然就会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果然没错,月泱确定之前的推测是正确的。
月怯儿一脸困惑地看看这个、瞄瞄那个,“你们谁要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完全在状况外。
“哈哈哈……”逐日控制不住,还在笑。
“逐日,你不要再笑了,炎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她的伤要不要紧嘛?”月怯儿又气又急。
他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将漫在胸口的笑意抑下,“炎她……她是受了一些伤,不过……不用担心,只是一些皮肉伤。”
奔月将茶杯放回茶几上,“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知道炎是怎么受伤的吗?”不能亲眼看到辛辙在得知炎放他鸽子的原因时的表情,真的太可惜了。
奔月顺着他的话问:“怎么受的伤?”
“被猫抓的。”逐日的眼笑成弯月形,被猫抓伤,这对月炎来说可是毕生的奇耻大辱啊。
“哪一种猫?”月怯儿简直不敢相信。炎她不去欺负猫就已经是万幸了,哪一只猫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打伤她?
逐日笑着指出,“就是路上随处可见的普通猫咪。”嗯……机会难得,他不能错过辛辙精彩的错愕表情。“少爷,我要去看辛辙和炎……”
奔月没等逐日将话说完,就倏地起身攫住他的手,瞬间消失。
月怯儿好奇地问:“泱,奔月和逐日要去哪里?”
月泱浅笑,“奔月有话要跟逐日私下谈。”
“哦。”可是他们要私下谈谈也该说一声再走嘛,哪有这样一声不吭就闪人的?“泱,我们去看看炎,好不好?”
他笑笑地道:“不急。”
不急?她都快被弄糊涂了。“我们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吗?”
他摇头。
没有?“那为什么不去看炎?”她想不通。
“我们这个时候去会打扰到他们,反正炎只是受了一点皮肉伤,没什么大碍,所以我们晚点再去看她也一样。”月泱转过身,“我做了番茄蛤蜊面,你要不要尝尝看?”
“好。”既然月泱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照做。
“少爷,你为何带我到你的房间?”逐日看清所在位置之后,一头雾水地问:“我和怯儿还在说话耶!”
奔月转过身来,一步一步地逼近,俊美绝伦的脸上有一丝淡淡的不悦,“你不觉得你花太多时间在炎和怯儿的身上了吗?”
逐日怔了怔,呐呐地道:“有……有吗?”
“有。”他斩钉截铁的语气里有一丝遭受冷落的不甘。
逐日的心思应该放在他的身上才对,但他老爱摸鱼、捡回一些流浪猫、狗啊、乌龟之类的动物回来,他绝对不是一个称职的仆人。这些他都还可以容忍,他也心甘情愿地替他收拾善后,但是,他太过关切炎和怯儿的事,就让他看不顺眼了。
“呃,我们是朋友也是家人,本来就应该互相关心啊。”逐日的心跳陡地漏了一拍。
他将逐日困在墙壁和自己之间,“是这样子吗?”
“当、当然。”逐日有些慌乱的回道。
“你不会是喜欢上怯儿了吧?”奔月猛地俯低脸在逐白红艳艳的唇瓣前停住,只差一公分就可以吻上他。
逐日全身僵硬像个木头人似的,不敢移动分毫,就怕彼此的唇瓣会不小心重叠在一起。“怎么可能?怯儿就像是我的妹妹一样,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少爷靠得这么近,近到他都可以感受到他呼出的温热气息,还闻得到他身上独特的味道。
“不会最好,因为你只能喜欢我。”奔月把玩起他颊畔的一小绺短发低语。
逐日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少爷怎么能理直气壮地说出他只能喜欢他的话。
奔月漫不经心地问:“为什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逐日的思绪有些紊乱,头有点晕。
他诱惑地道:“就说你爱我,如何?”
“少、少爷……”逐日差点迷失在他施展的魅力之中,他定了定心神,“少爷,你答应过不会逼我的。”
奔月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空,颓然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你究竟还要我等多久?”他究竟已经等了他多久,一百年还是两百年?他自己也记不得了,一段无止境的漫长等待,就因为当初一个错误的决定。
一步错,全盘皆没。
“我……”逐日轻蹙着眉,无言以对。
少爷的心意和情意他都明白,但是他没有办法给他一个明确的回应和期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他的感情。
毕竟两个男人……
奔月轻声叹息,转过身背对着他。“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他就是不忍看他为难的样子,所以一次又一次地任他逃避。
“是。”逐日应声,狼狈地退出奔月的房间。
“月炎、月炎。”辛辙一路飞车赶回家,打开大门,发现偌大的屋内静悄悄地没有半点回应,似乎没有人在。
他直接走向月炎的房间,敲了敲门。“月炎,你在里面吗?”
不等回应,他就打开门直接走进房间,抬眼在房间内兜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月炎。
他转回走进厕所,但同样没有看到她。难道她又跑出去了?他纳闷地退出厕所,在走向房间门口之际,不经意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小笼子,他跨出的步履在半空中停顿了一秒钟,脑中掠过一抹什么——有点不对劲。
他的脚跟倏地转了回来,在小笼子前打住,凑近脸仔细地瞧着小笼子里的摆设,忽然发现原本该是铺平的牧草竟有一坨小小的隆起。
一定是月炎。
“月炎,你是要自己出来还是要我把你揪出来?”
小笼子里的那一坨隆起仍旧没有动静。
好吧,那他自己来。辛辙动作迅速地探进小笼子里揪住黄金鼠的尾巴,将埋在牧草下的月炎倒栽葱地拎出来抛向床铺。“你为什么要躲我?”
黄金鼠在掉到床铺上的瞬间变成人形,她将脸埋在棉被里,闷着头说话,“你不要看我!”
他的目光迅速地浏览过她的全身,似乎没有什么严重的外伤,幸好。“你打算要闷死自己吗?”他的心情轻松多了,也有了开玩笑的兴致。
她静默着。
“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害他替她担心整个晚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闷闷地道。
他索性在她的身边坐下,“你在电影院放我鸽子,就只有一句对不起吗?”他难得有闲情逸致邀请女人去看电影,下场却是被放鸽子!
“我……已经得到报应了。”该死的猫,此仇不报她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哦?”他挑起眉梢。“你能躲我躲到什么时候?把棉被拿开,抬起头看我。”她早晚都得面对他。
他说得没错。月炎咬牙抬起头来。
辛辙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再凝目细看,“你的脸怎么了?”她的脸怎么像大花猫似的,好几道泛着血丝的细细抓痕横过她的脸,那纤细的抓痕不像是女人的指甲造成的。
她恨恨地道:“被三只该死的猫抓伤的!它们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嘛!”
要是一对一单挑,她可不会输。
“是多多找同伴来寻仇?”
“不是,它现在连经过我们家门口都不敢,哪敢再来找我的麻烦。”她只消瞪它一眼,它就怕得浑身发抖了。
她用那张大花猫似的脸说着那么骄傲的话,让他忍不住想笑。“咳咳……那你的脸怎么会受伤?”
月炎盘起腿坐直身体,有点儿尴尬地道:“是被三只野猫抓伤的。”那么丢脸的事她不太想重提。
“那三只野猫为什么要抓伤你?”他相信事出必有因。
“因为……我坏了它们的好事。”不过她一点也不后悔。
他挑起眉斜睨着她,等着下文。
横竖都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她就不做无谓的垂死挣扎了。“电影院旁边刚好是菜市场,里面住了—对老鼠夫妻,它们刚生下六只鼠宝宝……”
她是故意要扯开话题吗?虽然他的耐性一向很好,但是那一对老鼠夫妻住在哪里、生了几只小老鼠,都不关他的事,他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只想知道你受伤的原因。”
“我正在说啊。”是他打断她的话。
他捺住性子继续听她说,“好,你说。”
“菜市场附近有三只野猫,它们正好发现了老鼠夫妻的家,正准备将它们一家八口当成它们的晚餐,老鼠爸爸和老鼠妈妈不得已只好带着它们的逃亡,我去厕所的时候刚好听见它们的求救声,所以我就……”她最见不惯恃强凌弱的事,当然要拔刀相助了。
“所以你就不假思索地伸出援手了。”这是很像她会做的事。
“嗯。”她点点头。
好吧,他可以接受她的见义勇为,就算她救的是八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不过事情解决之后,她也应该回电影院找他才对。“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陪着它们去找新家,然后、然后就直接回家了。我想,过了那么久的时间,你应该也已经离开电影院了,所以就没有回去找你。”月炎越说越小声。
辛辙感到啼笑皆非又有点不是滋味,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