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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忍着混乱难受的情绪,白蕾儿应付完那几位富商太太,在近十点钟才回到房间来。
木然地走回房间,白蕾儿关上门后,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一样,难受地靠在门扇上,情绪极端混乱。
男人都是这样见异思迁的吗?
有了新欢就把旧爱踢开,甚至连对方肚子里的骨肉也一并想抛弃?!
白蕾儿无法接受自己爱上的男人会做出如此狠心的事来,在这一刻,她很庆幸自己从没在口头承认过她对焉日焰的爱意,甚至连应允他的追求都不曾。
没有承诺的感情,该是冷静的好聚好散……
闭眼沈思许久,白蕾儿决定比照焉日焰的作风,跟他彻底断绝往来!
而跟他分个彻底的最好办法,就是离开这里。
为了不让自己有反悔的机会,白蕾儿立刻冲到电话前,拿起电话拨号给丫麦。
“喂,丫麦,你马上订机票,我要在明天早上之前回日本。”她快速地交代着。“这里的事情就麻烦你跟德魁帮我处理一下,你们随后再回来……”
她想逃离焉日焰,但心却在决定离开的这一刻开始抽痛起来。
眼眶泛红,鼻头泛酸……她竟然舍不得他……
不,不行!他和廖鄀彤牵扯不清的感情令她生厌,像他这样的男人,她很讨厌!非常讨厌!
“为、为什么突然要回去?”丫麦听得一头雾水。
总公司临时更改工作行程了吗?否则怎会这样紧急?
“我和焉日焰……”丫麦一直以来都是白蕾儿诉苦的对象,白蕾儿在他面前,瞒不了任何事,他们之间除了工作伙伴的关系外,还有一份深厚的友谊在。
电话彼端的丫麦,在听见她的说明之后,不禁在心里偷偷叹气。
“对了,如果焉日焰向你问起我,就一概推说不知道,晓得吗?如果你和德魁胆敢透露一丝消息给他的话,我们以后就分道扬镳——”
白蕾儿的威胁声让电话彼端的丫麦高高挑起双眉。
“奸吧,被你这样威胁,我也只好照办了。”看样子,她是真的陷溺在爱情里了。“谁教我们两个比不上一个姓焉的。我和德魁可是很死脑筋的,只想跟着你呢!”丫麦哀怨的语气中带了点抱怨意味。
白蕾儿感到有点歉疚。“丫麦……”她刚刚口气好像太重了,丫麦和德魁一直都是她工作上的最佳伙伴。
“好啦,开你玩笑的,你可别内疚哦。”听着白蕾儿泫然欲泣的声音,丫麦赶紧改口。“只是我认为你这样一走了之,似乎不太像你平时的作风耶!”
他所认识的白蕾儿,是个不畏艰难、勇往直前的厉害女生,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像只胆小的小老鼠企图躲回老远的日本去。
不过,话说回来,谁教那个姓焉的家伙刚好踩到白蕾儿的死穴——因为妹妹白蕾欣怀孕却还被男人抛弃的缘故,所以白蕾儿现在最痛恨的就是这种对女人始乱终弃的可恶男人。
她是从来不会逃避任何事的,但……
“谁教他那么惹人厌。”一颗不争气的晶莹泪珠滚下香腮,她觉得心里好难过。
她好讨厌他……
她就是要讨厌他……
她非常非常讨厌他……
白蕾儿用手背用力拭去眼泪。她就是因为爱上了他,才会心痛得想用力地讨厌他!
向来坚强快乐又充满勇气与干劲的蕾儿哭了?!
丫麦惊吓过度,手机从手中滑掉,砸上他自个儿的脚——
“啊,好痛啊~~”
第十章
东京。
在繁华的商业地段,“拓集团”拥有其中一栋新颖的帷幕高楼,“拓”在东京服装界相当具有知名度,旗下所网罗的服装设计师,全都具备相当的名气,也都曾在东京及国际时装设计比赛上获得奖项,个个来头不小。
白蕾儿是几个月前最新签约的服装设计师,在“拓”集团中算是当红新人,但另一方面却也是集团中最资浅的品牌设计师,势单力薄。
忍着晕车的难受感,白蕾儿现在正坐在会议室内,和其它十几位品牌设计师,还有产品包装企划及采购人员密集开会中。
大家对未来的流行趋势都有各自的见解与想法,众人在“拓”集团的总裁面前,全都大力表现自己对于下一季创作的看法。
每个品牌设计师有其专属的工作伙伴,在今天的会议中,设计师们都各自拥班底,只有白蕾儿一个人孤伶伶的;因为她的班底丫麦和德魁都还留在台北,他们最快也得等到明天才能返回东京。
势力已经够薄弱的白蕾儿,如今形单影只的出席这个大会议,在众家设计师争先恐后的向总裁争取发言机会时,她只能忍着晕眩感呆坐在一旁,脑子乱烘烘一团,没人能代替她发言。
这大概是她把丫麦和德魁丢在台北,自个儿打道回东京的报应吧?
回来东京都已经一个星期了,丫麦他们还在台北忙着,而她却窝在这里无所事事……
仔细想想,她还真是对不起他们两个——这都是焉日焰害的!他如果别来招惹她的话,她绝对不会做出把工作伙伴丢下,自己半路脱逃的举动。
蓦地又想起焉日焰,白蕾儿的心情是又气又恼又……矛盾的想念着他。
她都回来东京七天了,他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虽然她曾口是心非的不准丫麦向他透露她的任何线索,但是他也未免太过分了吧?她人都跑了,他竟然连向丫麦追问一声都没有,可见他心里根本就不在乎她!
或许他已经跟廖鄀彤旧情复燃,愿意负起当父亲的责任了……
心情难受得紧,乱烘烘的讨论声更是让她头痛欲裂,好不容易捱到会议结束,她因为没在会议中抢机会起身发表,所以索性就将她的设计作品夹在档案中,请总裁的秘书代为呈交上去。
搭乘电梯下楼,离开“拓”的总部,她在街角买了一杯黑咖啡喝,希望借着咖啡因提神,治疗她的晕眩和头痛。
如果这杯咖啡能顺便让她忘记焉日焰的话,那就更好不过了。
边走边喝着咖啡,当她来到公司为她在东京名品街道所设立的品牌服装店门口时,一抹高大俊拔的身影就伫立在玻璃橱窗前。
他目光专注地看着橱窗里陈列的一张大型海报——海报上的模特儿就是她自己。
这是“拓”集团对每个设计师的要求。身为服装品牌设计师,为了能利用名气将自己的作品推上时尚舞台,他们都必须在旗舰店的橱窗露脸,让每个经过的路人都有机会“认识”他们。
橱窗内的“蕾儿”,穿着一袭充满摇滚味的七彩大圆亮片削肩洋装,姿态随意且性感地趴在白色细沙上。
她的脸面对镜头,娇媚俏皮地绽放着笑靥;微微凌乱的长发自然披泻在裸露的粉肩上,很巧妙地遮住了胸前微露的乳沟;一双细白长腿微微往后勾高,漂亮的脚趾头和白皙的脚踝都沾了些细细的沙子。
焉日焰屏息地看着橱窗内那幅放大的海报——她美得像个小妖精,那媚态里还带着几分不解世事的纯真。
这幅海报绝对能让每个过路的男人,愿意暂留几分钟或更久的时间驻足细细凝视,因为,她实在太撩动人心了。
他目光专注而灼热,没发现白蕾儿就近在几步之遥……
乍见到他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抱着像建筑设计图的蓝色纸卷现身东京街头,驻足在她的店门外,她心中的震撼是言语所无法形容的。
手中的咖啡掉落在人行道上,深咖啡色的液体泼湿了她白色的细跟鞋,以及漂亮的白皙脚趾头。
一切就像慢动作般,焉日焰听见了身旁的声音,缓缓地转过头来——没想到这一转头,黑邃的眸子就捕捉到了那个令他狠狠想念一星期的女人。
几乎是立即反应,他在那抹娉婷身影烙进眸心的同一时间,迅速迈开修长的双腿,朝她飞奔而来。
白蕾儿自然反应的惊跳一下,转身就跑。
“白蕾儿,你还敢跑——”气愤的声音从齿缝中进出。
这句低吼声足以让白蕾儿知道,焉日焰胸口弥漫着前所未有的怒气。
她强忍着头晕往前跑,但穿着细跟鞋的她,压根儿跑不快;混乱成一片的脑子,不晓得自己干么矛盾的想逃开他。
她明明很想念他的呀!她已经后悔自己从台北逃回东京的愚蠢举动,她不想让他和廖鄀彤为了孩子旧情复燃,她——
她还是继续往前跑着,他也一直朝着她的方向冲去,就为了能掳住她。
为了她,他不惜丢下工作飞来东京,岂可能让她有机会从他眼前跑掉?!
正当焉日焰带着阴沈神色往她冲过去的时候,一片漆黑倏地朝她袭来,她混乱的脑海呈现一片空白,就在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之后,她颓然软下身子。
“蕾——”
眼见白蕾儿纤瘦的身影颤颤欲坠,焉日焰丢开手中的行李和蓝色纸卷,迈开几个大步飞奔至她的身边,及时在她倒地前将她搂进身怀。
他顺利地接住她轻盈的身子,垂眸忧心凝视她苍白的小脸,以及浓密眼睫下的薄薄黑色暗影,挟带着强大怒气的俊容瞬间紧凛成一片阴郁……
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她所熟悉的住处。
这间设备一应俱全的都会小套房,正是她位于东京市区的住所,里面的装潢新颖舒适,交通也很方便,但是这里的租金非常昂贵,不是一般上班族能租住得起的。
身为“拓”力捧的品牌设计师,白蕾儿绝对有其身价能住在这里,只是这里——十来坪的坪数实在显得太小,活动的空间并不大。
眼眸眨了几下,她看着自己熟悉的地方,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她记得在晕厥之前,她好像遇见了——
焉日焰?!
“喝!”白蕾儿才刚刚想起晕厥的情况,焉日焰那张紧凛的俊容,蓦地就闯入她的视线中。“你——”
他一闯进她的视线范围内,下一瞬间马上俯身压向她,宽厚的胸膛将娇小的她密实地压进柔软的床铺中。
“你在搞什么鬼?竟然会在大马路上晕倒?!”
浓烈的男性气息扑卷向她,她的心口一窒,悸动的感觉划过全身上下。
“我……”他关心她,那双忧心的黑眸明显透露着他向来不易让人看破的心思。“要、要你管!”转开眼,避掉他的注视。
一只大手扣住她的下颚,力道微重地将她扳了回来,两双眸子重新相对——他的炙热,对上她的惶乱。
“你想我。”
他对她说的这句话,是再肯定不过的语气,而非疑惑,里面没有任何不确定的成分。
“我……”
“你不只想念我,还深爱着我。”他打断她的声音。
杏眸圆睁,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这个自大又自负的男人。
“你一声不响的躲开我,心里却十分的懊悔……你气我没马上找到你,才会茶不思饭不想,搭车出门还忘了吃晕车药……”
“你你你……”双颊染上尴尬的红霞。
他怎么知道的?
看着她由震惊转为困窘的神情,他脸上的郁色褪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张狂的得意。
“蕾儿,你倒是很大方嘛!竟然自作主张的想要把我塞给别的女人?!你认为你有权力这样做吗?”神情忽尔一变,骤转为可怕的阴鸷,扣在她下颚的手劲蓦地加重。
一阵吃痛从下颚传来,她呜咽一声。
焉日焰无视她的闷叫,欺下唇狠狠地吻住她喊疼的粉白小嘴,白蕾儿的理智也在同一瞬间飞散开来。
这个吻让他胸口紧凝到发疼的想念之情迅速往外蔓延。
他吻着那诱人的粉唇,庞大精健的身躯再沈力地压着她,大手缠上她姣美细瘦的身子,欲望之火如野火燎原般在两具身体里燃起!
白蕾儿呻吟地攀上他的肩,他迅速地褪去彼此身上的衣物,两人用同样的激切陷进床褥中,展开热烈的需索——
火,好不容易灭了。
焉日焰躺在床上,高大俊拔的身躯占据大部分的床位;白蕾儿则是被他霸道地箝抱在胸侧,虚软的闭着眼,泛着粉红色泽的娇胴显得极为疲惫无力。
不知相拥躺了多久,一直闭着眼假寐的白蕾儿,眨动黑密的眼睫,张开灿亮的眼眸,娇胴在他怀中蠕动了下,然后轻喟一声。
焉日焰挑高一道眉,垂眸看着她——而她也同时抬眸对上他的注视。
“有话说?”掀动薄唇,他问。
“嗯。”应了声,她从他怀中撑坐起来,大方且大胆地跨坐在他健硕结实的腰上。
“你想说什么?”他眸色深浓地盯着她绋红的香腮,他看见她眼中的尴尬和不自在的困窘。
她为自己的暧昧动作感到害羞,他心知肚明地笑了。
看见他眼露戏谵笑芒,白蕾儿狼狈地瞪他一眼,想挪动双腿离开他的腰际,可是焉日焰却伸手抓住她修长的美腿,制止她离开。
“这样很好。”他说,眼眸带着兴味盎然。“如果你打算跟我忏悔的话,我建议你最好别轻举妄动。”
语带小小威胁。
娇羞的看着他压在她雪白大腿上的双手,她念头一转,整个人扑上他,将他压进床褥里,两手扫在他两边的肩头上,长发垂落在脸颊前,缠上他的颈子和脸庞。
她露出顽皮的笑容,故意在他身上蹭动。“如果我是这样动呢?”
“你……”倒抽一口气,她分明是在玩火。“我劝你最好不要,否则后果自负。”他可以奉陪,但是顾及她的身体状况,他可不想太过折磨她。
“我接受你的建议。”看着他眸心窜动的火苗,她吐了吐小粉舌,随即挺直腰杆,在他反应过来要制止之前,飞快拉过一旁的棉被遮住自己,让无限的春光从他眼中褪去。
“我没有建议你拿棉被遮住自己。”他咕哝抗议。
不理睬他,她拨开他的手,翻身躺回床侧,仰着粉嫩的小脸看着天花板。“你来东京找我……想必已经把廖鄀彤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安置好了吧?!”
她说话了,但不是忏悔,而是质问。
他侧着身子,一手撑在脸侧,一手轻轻将她揽近。“那个女人撒了谎,她根本没怀孕。”
在来东京之前,他还是从口风一直很紧的丫麦口中,问出了白蕾儿会突然离开的原因。
果然和他所揣测的一样,是廖鄀彤搞的鬼。
她将脸偎在他的颈窝。“是吗?如果她没怀孕,哪来的证明书?”
“伪造的。我已经花钱调查过了,她和那家开具证明书的诊所医生私下串通好的,就为了骗我……和你。”
在他从香港返台的当天,廖鄀彤没来赴他的约,只打了通电话说她将孩子拿掉了,还说她会这么做是逼不得已的,因为她爱惨了他,所以宁愿牺牲自己成全他和白蕾儿的感情。
焉日焰从来不知道廖鄀彤是这样一个大肚量的女人,因此他对于她的说法根本是嗤之以鼻,因此他花钱请人调查,最后果然被他查出了他想知道的事。
这整件事情的结论是,他从头到尾都没被廖鄀彤给唬住,可是廖鄀彤却成功的欺骗了她这个单纯的小东西,害得他狠狠想念了她七天。
那种见不到她,完全不知她去向的惶恐滋味,是他这辈子头一回尝到的可怕感受。
“我该相信你的话,还是她的?”懒懒抬眼,她眼中写着狐疑。
廖鄀彤这个女人看起来应该很精明才对,不可能会用这种愚蠢的手段来骗男人,更何况她绝对知道焉日焰不是那种她所能欺骗得了的蠢蛋。
“你选择相信我,还是她?”他不答反问。
她对他的怀疑,顿时让他心生怒气,俊颜蓦地沈下,神色阴霾。
她见状骇了下,垂下眸,缩了缩脖子,往他颈窝赠去。“我……相信你好了。”很勉强的口气。
焉日焰在怒气涌起的同时,也感到一阵挫败。
这妮子是存心想要气死他的!
“好,既然你选择相信我,那么你现在可以为你一声不响离开我身边的蠢行忏悔了。”他大人有大量,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
“我……没必要吧?反正你又没达成我的要求,我从头到尾也没答应过要让你追求,我想离开就离开,你管不——”着。
最后的尾音被他吻住。
在一阵激情索吻之后,他放开身子虚软的她,翻身下了床,裸着让人流口水的劲瘦身材,走到角落的单人沙发上,拿起蓝色纸卷,重新上了床。
蓝图摊开,那是一张混合了日式与欧式建筑风格的别墅设计图。
“这是……”她撑坐起身来,好奇的偎进他的身边,视线落在那张蓝图上。
“花莲山上房子的建筑蓝图。”他挪了挪身躯,将她亲密地揽进怀中,长手长脚圈围住她半裹着被单的娇软身子。
这张由大弟焉日烈精心设计的蓝图,就大大的摊开在她的眼前,当然这其中也有他亲手更正过的部分。
她震惊地仰头看他,美眸散发出灿亮迷人的惊异光采。
他勾唇笑笑,欺唇轻咬着她细嫩小巧的耳垂,亲密耳语——
“你要的那间房子,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