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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即使你是龙套 作者:圈圈圈圈酱(晋江vip2014-10-18正文完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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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铁柱这才亲了亲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带上门走了出去。
    这一夜过得很快,快得言伤张开眼时,竟是没意识到天已经亮了,只是觉得窗子外投射来的阳光刺眼得吓人。
    低头,看到身上盖着的被子,言伤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一下子坐了起来,拉开门走出去,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李母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阵阵咳嗽声。
    言伤转身走了出去,在厨房里寻到两个鸡蛋,打散来和面粉一起摊成了鸡蛋饼,又找到米缸煮了些白粥,这才端着做好的早饭走出厨房。
    “你怎么还在这里?”
    李母本以为她已经走了,谁知道出门倒个水正遇上让她觉得糟心的女人,手里还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饭,更加感到心里堵得慌,几乎想将手里的水盆丢过去,赶走这个女人。
    言伤没说话,只是努力吸了口气。
    “李大娘。不要生气。你身体不好,看你吃完早饭我就走。”
    “我不吃,你现在就走!”
    言伤看着李母气得不停起伏的胸,慢慢的退了两步,将饭菜放在一边的一把竹椅上:“我走,但早饭你不可以不吃。李大娘,我会再来看你。”
    这话说的,似乎是打算对她的儿子死缠烂打了。李母急急吸了两口气,手指指向门口:“你快走,走了就不要再来了!”
    言伤拉了拉自己身上李铁柱的衣裳:“李大哥的衣裳,我总还是要来还的。”说着不等李母在说什么,转身拉开了门,却是在看清门外物体的一瞬间吓得惊叫了一声。
    野猪。
    那是一只毛灰褐色的野猪,浑身滚满了泥,嘴里发出呜咽声,磨着短小的后腿,似乎随时准备向院子里冲进来。
    李母看清野猪,“嗳哟”叫了一声就跌倒在地上。言伤扶也扶不得,动也不敢动,只能急急道:“李大娘,你不要慌……别怕,李大哥马上回来……”
    “我叫他去给白菊家送鸡蛋了……他回不来……”李母低低痛呼着,脚上已经磨破了一块,裤腿上沁出血迹来。
    言伤心乱如麻,试探着伸手去关院门,但她的手一动,野猪便嚎了一声似是要动,言伤只得将手僵在空中。
    动也不敢动,耳边传来李母的痛呼声。言伤僵了许久,感觉到脚都已经发麻,终于把心一横,回过头看着李母:“李大娘……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你就告诉李大哥,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想嫁给她,如果今生不能嫁,来生我也要跟他做夫妻。”
    “你……你等等!”
    李母只看到女子冲她一笑,来不及阻止,她已经快速跨出门,一把关上了门。门外霎时传来野猪的低吼声,李母只觉得心里就像被开水烫了一样,慌慌张张半走半爬扑到门口,也不敢开门,等听到有了男子的低喝,野猪的哀嚎,这才敢颤颤巍巍,慢慢的拉开门。
    “李大娘,这是你家的媳妇儿?”
    裸着上身的王猎户从野猪身上拔出箭,言语里满是笑意,不等李母开口说什么已是继续道:“这是个好媳妇啊,她也不知道我就在一旁搭箭,为了救你连命都不要了啊。”
    张开颤抖着的唇,李母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看了看倒在一边面色苍白,眼里还不停流泪的女子,慢慢的挪过去,伸手握住她的手臂,要把她拉起来。
    “先……先回屋再说。”
    言伤低着头任她拉走,只是在经过那头重伤的野猪时,抖了抖身躯。被拔。出了箭的伤口狰狞的外翻着,血肉模糊。
    李母也不敢去看,只是把她扶回了李铁柱的床,然后顺了顺气。
    两人相对沉默了许久,李母终于开口问了言伤一个问题。
    “你……还会回青楼吗?”
    “如果能嫁给李大哥,我就不回去了。”言伤抬起头来,让李母看到她不停颤抖着的嘴唇和苍白的脸色,“我会再去找个正经四方做厨娘,不会给他丢脸。”
    李母又沉默了半天,这才转过身去,背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弯了:“……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不要再回那种地方,不要给他丢脸。”
    这话一说,便已是认可她了。
    言伤看着李母慢慢地走了出去,这才慢慢地抬起手来。她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把浸透了毒药,用来防身的匕首,平时都用布条缠着,即使刚才那猎户不出现,她也不会死在野猪的嘴下。
    但这件事不需要让李母知道,就让它藏在心里一辈子好了。
    毕竟心里是又惧又惊的,倒在李铁柱的床上,闻着他被子上的味道,言伤很快就睡了过去。
    她是被李铁柱温柔的大手唤醒的。
    “李大哥,你回来了?”
    李铁柱手里拿着帕子,小心翼翼的为她擦去脸上汗水和泪痕。见到她醒来,他握紧手里帕子似乎是在忍耐什么,忍了又忍终于还是丢开帕子,将她抱进怀里。
    “你方才不要命了?”
    话语里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言伤笑了笑,安抚的在他肩上蹭了蹭:“下次不会了。我也想好好的活着,嫁给你,给你生孩子,和你一起老死病死。”
    李铁柱低眉敛目,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声音里的忍耐:“下一次,不要贸然行动,等我回来。”
    “好。”
    “不需要走了,娘已经去城里买我们成亲用的喜烛喜服。”
    “好。”
    “杜袭烟,你怎么就那么大胆呢……”
    听着他似叹息似无奈的话语,言伤慢慢的把手伸进了李铁柱的衣衫里,碰到他胸前紧致的肌肤,感受到他快速跳着的心跳和一下子僵住的身体。
    她一笑,解开了他的衣衫:“其实,我还可以更大胆。”
    ————————————拯救二十六岁杯具农夫完——————————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个故事是20岁女夫子X十五岁书院男学生,属性待定。
    暂定女夫子叫浮梓(夫子),学生叫谢笙(学生)……【对啊我就是起名无能反正你萌也不会打我!(自豪脸)】
    【收到了仗贱珊璞酱兔妹纸,酱油,双妹纸,紫望灵妹纸,微生慕雪妹纸扔的棒棒糖,挨个揉胸摸摸大!】
    PS:昨天到今天,一想起糙汉子这个词就会笑得跟傻逼一样。看不懂的妹纸可以去翻上一章芈兮妹纸的评论感受一下。

☆、第59章 拯救十五岁杯具学生(一)

言伤在翻着一本画册。
    这是本很微妙的册子;书上的图画生动形象,书上的文字简单易懂;她也看得很认真;但课堂上偏偏就传来学生们忍俊不禁的窃笑声。
    “噗……夫子;还给我们吧;我们以后不带来上课了……”
    “夫子;你不要看了;本来就嫁不出去;再看……噗哈哈!”
    言伤啪一声合上书;波澜不惊的望向冲她笑着的几个男学生。那几个男学生一下子收敛了笑容,正襟危坐看着她,似乎担心她一下子发飙他们招架不住。
    “夫子……我们错了;咳。”
    言伤执了戒尺;在手心里轻轻敲打了几下,这才扬了扬手里的书问道:“脸红暗染胭脂汗,面白误污粉黛油。一倒一颠眠不得,鸡声唱破五更秋。真是好诗,这是谁的书,我倒想与他探讨探讨。”
    “哇,夫子,你说真的吗?”
    “夫子,你确定不体罚,只是“探讨探讨”就可以?”
    言伤不说话,只是慢慢地举起戒尺,“啪”的一声敲在离她最近的一个学生课桌上,惊得那少年浑身一震。
    “说罢,谁的。”
    “是谢笙的!都是谢笙逼我们看的!”
    声音里满是惊慌失措,毫无背叛了自己玩伴的歉意。
    言伤低眉看了看手里的春。宫画册,又抬头环视了一圈早被吓得鸦雀无声的学堂,这才收回了戒尺,把目光落到学堂最后方的一个趴在桌上睡得正熟的身影之上。
    面容青涩的少年似乎是疲惫至极,紧闭着眼睡得正熟,睫毛下方一圈黑色。微风从窗子外吹进来,带来几片半枯萎的梨花瓣,落在少年深蓝色的衣襟上。
    言伤望着谢笙沉默了片刻。
    “夫子,要不要我们把他叫醒……不过他醒了要是打我们,你可要替我们做主……”
    言伤只淡淡瞥了开口的男学生一眼,他已经闭了嘴。
    “昨夜你们去哪里了?”
    “没有啊,哈哈。”男学生试图蒙混过关,只是一接触到夫子好似没有波澜的目光,声音一下子就低了下去,“我们,我们去河边了。”
    “好看么?”
    “……啊?”
    “去河边,不就是为了看女子洗澡。衣衫上还沾着芦苇碎屑,还想抵赖。”言伤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震怒,但是平静的话语偏偏叫那些男学生更害怕,她一边说一边将手里春。宫画册丢到了教桌上,拿起朱笔在朱砚中蘸了蘸墨,“既然喜欢河边,那今日便教你们一首《饮马长城窟行》,好好的背下来,明日我来抽背,背不出,我便重重的惩罚你们。”
    说着念了第一句:“青青河边草。”那群男学生却是没有一个跟着念,都面红耳赤,大约是想到昨晚的香艳光景便觉得身体燥热。言伤只能敲了敲桌子:“不跟着念也行,明日我直接抽背,如果背不出,我就罚他把整本春。宫画册里的诗在学堂里全都念出来。”
    这一下所有的学生都哗然起来,竖起了耳朵,生怕漏听一句。
    言伤教了几句,便有学生提出了质疑。
    “夫子,谢笙还睡着呢,为什么他就可以不学?”
    “我自有安排。”
    说罢便接着念下一句,丝毫不给学生再提意见的机会。
    直到临近中午放学,谢笙都一直趴在桌上熟睡着,似乎对外界发生的事情毫无察觉。
    学生们都走光了,整个学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言伤收拾了手里书本,又顺手捞上那本春。宫画册,走到了谢笙的身旁,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答。
    少年黑发发丝被微风吹得微微凌乱,露出光洁的额头,以及额头上一小块淡淡的青色,像是被什么东西磕伤的。
    如果是寻常的夫子,这个时候就应该把他叫起来,让他离开学堂了,然而言伤没有那么做。
    言伤放下手里的东西,脱下了身上的外袍,轻轻盖在少年瘦弱的肩上。极轻极轻的动作,做完以后便转身离开了学堂,还顺带着十分体贴的拉上了学堂竹门。
    学堂内安静无声,只有微风吹得窗外梨树沙沙作响。少年缓缓的张开了双眼,狭长秀美的眼里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刚睡醒的样子。他伸手拉下盖在身上的外袍,随后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带着少年未长成熟的青涩,听来分外教人请动。
    言伤并未走远,此刻她就坐在学堂隔壁的房间里翻着那本春。宫画册。
    不得不说,做那种事情的姿势,原来是不可言说的多样……
    抱虎归山,丹凤朝阳,怀中揽月……明明该是正儿八经的成语,用在春。宫图上却原来是那样一个意思,偏偏那些姿势和成语总能扯上一些关系,教人忍不住几乎想拍手称妙。
    言伤只翻了几页便觉得脸上热了起来,想起自己翻看春。宫的初衷,匆匆翻到最后一页,果然见到书后签着极小的一个“笙”字。
    这个不过十五岁的少年,正是这本春。宫画的创作人。
    没确认之前,言伤心里是有微微羞赧的,现在确认了,心中反而自在了不少,脸上的热度也消了下去。
    不过是少年赚钱的无奈之举罢了。
    谢笙本是富贵之家,然而到了他这一代家道中落,父母很快就因病去世,仆人也全都跑的跑逃的逃。散尽万贯家财之后,现下的谢府不过是个空壳子,里面留下的只有谢笙刚满五岁的弟弟,还有少年年少时的梦。
    谢笙似乎是不愿意让谢府继续败落下去,为了留住谢府做了许多的努力,偏偏他天□静,除了一手好丹青也没有其他的特长,这个少年想尽办法,但逐渐的,他变得没办法继续维持弟弟和自己的生活。
    谢笙只能放低身段,没日没夜为街边书商画些春。宫图以换取银钱。
    后来,谢笙的一幅春。宫图被风刮出谢府,正好被逃出皇宫游玩的女主角宦妃捡到。宦妃不仅没有怪罪,反而“慧眼识珠”,看中了他在丹青方面的造诣,想让他帮忙伪造一些文书,便带他进宫做了一名贴身小太监。
    因为一开始就答应了到时间便悄悄放他出宫,谢笙并未净身,这一点很快被宦妃的死对头如妃发现,向男主角玄元帝告了密,玄元帝下旨彻查,最终的结果是宦妃打入冷宫,谢笙车裂处死。
    宦妃是女主角,结局自然不可能是在冷宫里度过,她很快就被放了出来。但谢笙,他被凄惨的车裂处死,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就连带他进宫的宦妃也一直沉浸在“皇上居然将我打入冷宫”,“皇上居然不相信我”这样的悲伤情绪里伤春悲秋,早就不记得还有被她连累的一个无辜少年。出了冷宫后她便发誓要逃脱霸道帝王的手心,争取自由的生活,背地里使了许多的小性子,做出许多激怒帝王的事情来,但玄元帝仍旧不愿意放她离开,他想困住她,困住她的人和她的心,留在他身边。
    能困住一个女主角的不会是皇宫,也不会是规矩,能困住女主角的只有爱情。
    最后,宦妃被玄元帝“遣散后宫”的行为所打动,回到了玄元帝的身边。美好的结局里谁也看不到流了多少宫女的泪,碎了多少妃嫔的心,人们只能看到帝王的深情与霸道,还有宦妃娘娘的聪慧与识大体。
    年幼的少年甚至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些什么事,就变成了宫廷戏中最不起眼的那个炮灰。匆匆的进宫,连宫门都还未触碰到,就已经过早的经历了自己的结局,然后,世上再无谢笙。
    言伤为谢笙感到难过。看到他薄薄眼睑上的乌青,她感到难过;看到他额头上熬夜困极而磕在桌上形成的青色,她感到难过;看到他因为经常握笔而粗糙的虎口,她感到难过。
    现在正是宦妃出现之前,言伤要做的事情就是不让谢笙的画落入宦妃的手里。她要引导他靠自己的努力,读书,考取功名,然后光宗耀祖。
    只要他不进宫,即便只是靠画春。宫图为生,言伤也能为他感到骄傲。
    言伤轻轻摩挲着春。宫画册最后一页上那个飘逸俊秀的“笙”字,忽然就出了神。她久久的望着书,久到门外少年敲了许久的门也没能得到她的回答,于是干脆自己推开了门。
    谢笙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深蓝色长袍,安静的站在门口。见她终于望过去,他弯起唇角笑了笑,笑容里尽是深意。
    言伤没了平日里训那群学生的淡定自若,几乎是手忙脚乱的将春。宫画册往身后一塞,随后强装镇定:“怎的进来也不敲门?”
    “夫子太过入神。”
    他说着走进房间,将她的外袍递了过去:“多谢夫子的外袍,学生……”见她穿得单薄,少年的眉头皱了起来,温柔的动作里也不知有几分假几分真,亲自替她将外袍披在了肩上。
    “……”
    言伤微微启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笙替她理好外袍皱褶,轮廓清秀的少年说出的话语满是与年龄不相吻合的成熟。
    “夫子要照顾好自己,一个人病了,自己也许不是最难受的。总有一个人,看你病了比他自己病了还要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谢笙:卧槽……老纸就算是街边卖画的也比是画春宫的好点啊,作者你就那么没下限么,你就那么不甘寂寞么,你就不能写个正常的书院学生么,卧槽十五岁啊,卧槽春宫图啊,卧槽你特么下的了手啊!!!名字我都不想吐槽了,但是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写得那么猥琐!
    夫子:我喜欢你猥琐。
    谢笙:……喂。
    作者:啊?
    谢笙:【猛鞠躬】请把我写得更猥琐一点,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呵呵这第一章就崩坏的男主角#
    【谢谢阿转妹纸扔了一个棒棒糖,作者有好好的接着。】
    PS:手贱去百度了一下古代春宫的姿势,还真是……【抚额头】,涨了很多见识啊……

☆、第60章 拯救十五岁杯具学生(二)

有一些话;在特定的场合特定的情境之下说出来,往往能起到意料之外的效果。
    比如谢笙现在说的话。
    少年微微涩哑的嗓音在屋子里回荡开来;竟然令言伤产生了一种他是郑重其事在嘱托她小心身体般的错觉。
    这就像平时里最富有的有钱人在地上捡起一枚铜钱;行凶作恶的地痞在雨中抱起一只流浪猫;中规中矩的老实人在殴打一个瘸腿小乞丐;本人形象与自己举止造成的反差;反而是最能慑服人心的。
    “夫子;你听到学生的话了么……夫子?”
    “啊……啊;我听到了!”
    说罢脸颊微红;被雷电到般快速弹离谢笙身边。谢笙未收回的手在空气中僵了片刻,随后他忽然轻轻笑了,笑容和风朗月般教人觉得干净。
    “夫子不必紧张……”
    “我没有紧张……”
    谢笙看着她纠结在一起的手指;脸上的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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