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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即使你是龙套 作者:圈圈圈圈酱(晋江vip2014-10-18正文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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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么好的待遇,她们的主子不会脱下披风给他们穿,不会在天冷时替她们盖被子,不会做安眠枕头给她们……”
    “……”
    “我只是想……只是想一直留在先生身边。想到再也遇不到先生这么好的男子,我觉得心里就像被很大的石头堵住了一样……”
    “……敏敏。”
    他叫她的名字,伸出干净的袖子擦去她满脸的泪水。看着少女将脸埋进他的袖子里不肯出来,蓝袍青年苦笑:“敏敏,你抬起头看着我。”
    “我不!你肯定厌恶我了。”
    “……不会。”
    “真的?先生不骗人?”
    “……不骗人。”
    听他这么承诺了,言伤终于抬起头,一双眼已哭得通红,可怜兮兮看着他。
    秦止咳嗽一声,修长手指抚上满是泪痕的脸。
    “敏敏,你真的要嫁人的话,嫁给我,可好?”

☆、第8章 拯救二十二岁杯具夫子(三)·完

二十二岁的秦夫子在这一天向自己的丫鬟表明了心意。
    他本以为敏敏听到他表明心意之后便不会再继续哭下去,可谁知少女只是愣了半天,随后哇的一声哭得更加大声了。
    他手足无措的为她擦眼泪,她却一把扑进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了他的腰继续哭。
    “先生,你为什么那么好,为什么!”
    他与她相处了接近十年,但是对她动心却是在最近几日,以前他从来没有将不经意间的肢体碰触放在心上,看她哭也只觉得不忍。然而现在,他抱着她,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只觉得心一阵阵的抽疼。
    “敏敏,你不要哭了……”
    “你不要那么好我就不哭了!”
    “……我并不好,只是,”他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你这样哭,我心里难受得不行。”
    言伤抹了抹眼睛:“那我不哭了,但是你以后也不要那么好了。”
    “好……”
    两人虽然算是私定了终生,秦止也并没有父母高堂。然而言伤却还是得回家一趟,跟爹娘将自己已有归宿的事情说清楚。
    言伤要回去的前一日,正赶上城镇里的一场连开三日的灯会。在她陪他去书院的路上,她愤愤不平。
    “先生,我本来就舍不得你……”
    “……嗯?”
    “现在有三日的灯会,我更舍不得了!”
    “……”
    你根本就是舍不得灯会吧……
    秦止将这些说出来必定会遭到她反驳的话咽进腹中,默默将少女的手抓在了手心。
    言伤送他到了书院后便站在书院门口,看着他往里面走。
    秦止走到学堂门口,终是忍不住回头望她。天地之间茫茫白色,脸像苹果一样红润的少女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被自己发现后露出一丝狼狈的神色,然后冲自己用力的挥了挥手,这才转身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一路上还不老实的捡些石块儿来踢着玩……
    蓝袍青年看着少女的背影,唇角不知不觉便露出了温柔的笑。
    这一晚,秦止带着言伤去了灯会。
    人山人海的灯会上,天空到处是火树银花。明明是爱玩爱闹的性子,少女却在今日紧紧抓住秦止的手,一刻也不肯松开。
    “我们去猜灯谜?”他看着她闷闷不乐的神色。
    “不想去。那些题那么简单,先生闭着眼都能猜到!”
    “……我有那么厉害么?”
    “我说有就有!”
    “……”
    “我们去安静的地方呆着吧。先生,我就想跟你安静的呆着……”
    “……好。”
    于是在好不容易有的热闹的时节,秦止牵着言伤的手,两个人走到一条小河旁坐了下来。
    这里是放河灯的地方。除了几个卖河灯的老翁和零零散散过来放灯的游人,十分安静。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看着天上不时升起的烟花,满足得几乎想叹息。
    “先生。”
    “嗯?”
    “你的手总是这样凉,我走以后你一定要穿得厚一些……”
    “……嗯。”
    从十多天前开始她便开始每日里念叨,担心——她担心她离开后他会不准时吃饭;担心他衣服破了该怎么办;担心他的衣服脏了谁给他洗;担心天冷了没人给他加衣服、没人会给他送饭、没人在晚上接他回来……
    秦止从不反驳她的担心。他对她说,“你若怕我一个人没法活下去,就早些回来。”看着她猛然点头,他只觉得心里酸酸软软,仿佛有什么东西就快要溢出来。
    言伤正靠在秦止肩头,嘴角挂着一抹笑容。下一刻,笑容便凝固在嘴边。
    “先生。”
    “我在。”秦止握紧她的手。
    “我想吃糖葫芦。”
    “……”秦止无奈看着一脸认真的少女,少女眼睛亮晶晶看着秦止,里面闪着渴求的光芒。叹口气,他轻轻放开她的手,“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好!”少女用力点头。
    秦止脑海里浮现着她亮晶晶的一双眸子,买完糖葫芦便快速走回河边。看着空荡荡的河边,手上的糖葫芦差点拿不住。
    “这位老先生,方才和我一起坐在那处的女子,您可看到她去哪儿了?”
    “哦,那个丫头……”白发苍苍的老翁指指人群,“方才你刚转身,她便溜进了人堆里。老头子我眼神儿不好,她一挤进去我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糖葫芦悄无声息的掉在了地上。
    秦止猛然转身挤进人群里,朝着老翁指的方向一路寻去。
    “敏敏!你在哪儿?”
    “敏敏,我买到糖葫芦了!你在哪儿?”
    “你看!我在这里啊,敏敏!”
    喊到喉咙都嘶哑,还是没有找到少女。秦止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到河边,呆呆的站在一棵柳树下望着河水出神。
    她怎的这样不听话……
    她天性单纯,要是被拍花子的带走了,他要怎么办?
    有卖糖葫芦的小贩走过。秦止咬咬牙转身,刚准备沿着繁华的街道再找一次,耳边却传来少女熟悉的声音。
    “大叔,这个糖葫芦怎么卖?”
    “……敏敏?”秦止嗓音喑哑干涩,眼神直直看着眼前的少女。
    “呀!先生,我找你半天呢!”少女一把扑过来将他抱住。温软的身子紧贴在他身上,他终于回过神来。咬牙将少女一把拉开,“你方才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将整条街都找了一遍还是找不到你!我急得没有办法了!”
    他竟沿着整条街找她……
    言伤本以为他只是会着急,却没想到他会这样的惊慌失措。
    然而她却又不能告诉他,她之所以突然不见踪影,是因为在人群中看到了慕容青青。小说中便是在这几日,他将慕容青青的毒引到自己身上,毒发身亡。
    她追过去,只是为了确认慕容青青来这里的目的。还好,慕容青青只是经过。
    现在只剩给秦止他该有的幸福了。
    言伤微微红着眼眶从袖子里掏出一包蜜饯,捧到秦止眼前:“我,我看到有人在卖先生最喜欢的蜜饯,就跑过去了……然后我便被人群带着不知走到了哪里,我一直大声喊着先生的名字,可是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敏敏,你记住。”他的呼吸因生气而微微急促,“以后在外面与我走散,只要在原地等我就可以了。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找到你。”
    “嗯!”言伤用力点头,流着泪被秦止用力抱进了怀里。
    秦止只觉得自己的心在外无依无靠的游荡了一圈,现在终于又落回胸口里。
    次日,秦止送言伤到渡口。
    她抱着他不肯松手,船家一脸戏谑:“这小姑娘舍不得郎君呢,看看小脸都皱成什么样子了!”一同搭船的人们也笑起来,笑声中秦止的脸红得不像样子。
    “敏敏,船要走了。你让我下船吧。”
    “我不!放了你就要三月才能再看到你了!”
    “……”秦止叹口气,有些歉意的向船家点点头,“对不住……”
    看船家善意的哈哈大笑两声,他硬生生将她从怀里挖出来:“敏敏,你看。大家都等着你。”
    言伤环顾四周的人,哭得通红的目光又落回他的脸上。吸了吸鼻子,她困难的点点头:“你回去吧先生,我,我自己行的。”
    “……嗯。”
    船动了。
    秦止就那样站在渡口,冬日的寒风将他的蓝袍衣角吹起来。他的背后是初升的太阳,照着大地上盈盈白雪,给他镀上了一圈漂亮的淡色光晕。
    “先生!”言伤将手扩到嘴边,冲着他大声道,“你回去吧!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
    船已经远了,秦止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他只能向她挥挥手,然后继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寒风将他的衣袂撩起,放下,撩起,放下……
    船消失在茫茫水间。青年还在原地,仿佛已经站成了一幅画。
    秦止想,原来一日不见,如三月兮,诗经里这句话是真的。
    言伤刚离开的一段时间,他每每都会在半夜里醒来,然后看着房顶直到天亮。她明明才走了十天而已,他却觉得好像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他进她的房间将自己做给她的安眠枕头拿了出来。晚上睡不着时,他便抱紧那个枕头,上面残留着她的发香,能让他感觉她还在自己身边。
    艰难的挨到了三月,秦止每日里都会仔细整理家里。他想她看到,他是个靠得住的男子。他不只会教书,还会打扫家里,整理杂物。
    但是直到三月底,言伤还是没有回来。非但没有回来,本来一个月一封的信也断掉了。
    秦止去问城镇里的杜捕头,杜捕头告诉他远处发生山崩,来往驿站已被山上落下的泥流淹没。
    秦止只觉得惶惶然起来,整个人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就算计算她的归期,她并不应该遇上山崩,他还是不放心。
    四月初二那一日,秦止跟学院其他夫子打好招呼,回家收拾了包裹便急匆匆要出门,却在刚跨出门槛被村口李老翁拉住。
    “阿止,你这是要去哪里?你家敏丫头回来啦!在渡口呢!”
    “……回来了。”
    秦止这一辈子从未感到这样的心跳加速。来不及跟李老翁道声谢,他丢下包裹便跑向渡口。
    灵动的脸,踱来踱去不肯停歇下来的手脚,还有黄莺般好听的声音。是她。
    距离少女还有几步时,秦止却忽的慢下了脚步。
    “……敏敏。”
    “先生!”少女眼睛一亮,扑过来冲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先生对不住,我想早些回来结果遇上了山崩,那些人不让我一个人走,一定要等到结伴才能离开山崩的地方……”
    “不必说了。”秦止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缓缓冲她笑,“你回来就好。我们回家。”
    “嗯!”
    没有人看见青年青年的嘴唇在微微颤抖着,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心跳得有多快。在村里人的眼里,看到的便是蓝袍青年紧紧握住少女的手,带她往家的方向走。神仙眷侣,不过如此。
    还好她回来了。
    回来就好。
    只要她回来,不管先前有过怎样的担忧怎样的寝食不安,都无所谓了。
    “先生你看,太阳出来了!”
    “嗯。”
    他没有告诉她的是:只要你在,天一直都会是晴空万里的。
    ————拯救二十二岁杯具夫子完————

☆、第9章 拯救十九岁杯具地痞(一)

秦久手里拿着一只肉包子。
    那是街上两文钱就可以买到的肉包子。少年拿着包子,眼角湿亮,怔怔地看了许久,仿佛那包子是什么贵重物品。
    “看着它做什么,想吃就吃了啊。”
    秦久猛地抬起头来,眼前是个打扮破破烂烂的少女。破渔网似的衣服,脏兮兮的脸,偏偏头发上还插着朵娇艳欲滴的芙蓉花,看起来不伦不类。
    眼角的泪忽然就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啧,你不是说要出去挣大钱么?”秦久状似嫌恶的将脸转到一边,擦去脸上的泪,“又回来做什么?”
    “我本来是要走的。”言伤偏了偏头,芙蓉花上的花瓣微微颤动,“只是我想着我的哥哥还在这里,他是个笨蛋。我要是走了他该怎么办。”说罢在少年身边坐了下来,“所以我就想,我不能走。就算是饿死我都要同他死在一起。”
    “笨蛋,老子才不想跟你饿死在一起……”
    秦久刚擦干的泪又落了下来,他只能把头努力地转到其他方向去,不让她看到他哭的样子。
    然而他哭的原因言伤却是再清楚不过的。
    秦久七岁而孤,母亲也在八岁那年改嫁,抛他而去。年幼的男孩一个人流浪在闹市间,直到两年后遇上小小的女孩儿。他视她为妹妹,为她起名叫芙蓉,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她却在他十九岁那年妄图嫁入豪门改变他的生活,离他而去。
    就因为芙蓉的离去,秦久才会越来越荒唐。女主角李叶宁长得极似芙蓉,他试图将李叶宁留在身边,被冷血冰山男主角夏执冷笑着杀死。
    而现在,言伤生生扭转了芙蓉离开他的情节。
    将手放在秦久的头上,轻轻揉了几下,言伤笑得恣意烂漫:“秦久,你说我今天要是真的走了,你会不会变得堕落啊。”
    “老子才不会!”
    “好好好,你不会……”
    才怪。
    整条街的混混都知道,老大的妹妹回来了。
    以前那朵高贵娇艳的芙蓉花变得平易近人,也不再往头上乱七八糟插一些乱七八糟的花儿粉儿,就连笑容都温柔了许多。
    以前的芙蓉喜欢吃肉包子,总是向老大撒娇,要老大给她买。为了给她买肉包子,老大每次都只能去偷钱,还被抓住打过几次。
    而现在,她不止不缠着老大给她买肉包子,还开始学针线活了。她绣各种各样的手绢到集市上去卖,然后买一大块猪肉,自己做给老大吃。
    或许是因为妹妹的改变,老大最近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是以总是有许多不怕死的小喽啰去“调戏”他。
    “秦老大,听说你妹妹芙蓉回来了啊。”
    “怎的?”
    “哎……老大,你眼神不要那么凶啊。”
    “……”斜眼一瞥,凶光毕露。
    “……我错了。我其实就是想问问,我这里有一点钱,可不可以买了猪肉,请你家芙蓉做给我家猴仔儿吃?老子一个糙汉子,做得实在难以下咽……”
    “当然不……”
    “可以啊。”
    清脆温柔的女声生生将秦久拒绝的话打断。秦久咬咬牙看向提着篮子走向自己的芙蓉:“你他妈很闲是不是?”
    “是很闲啊。”言伤放下手里篮子,在秦久身边坐下来。“我看你整日在街上游来荡去,比我还闲。所以我来这里请你帮个忙,帮我理线好不好?”
    “老子不干!”
    “侯叔,你买好肉直接到我家来就可以了,我会帮你做的。”言伤将篮子里的针线拿出来,不去看秦久咬牙瞪眼的样子,只对侯叔笑了笑,“别管秦久说了些什么,这家里我做主。”
    “老子才是一家之主!”
    “那就麻烦你了啊,芙蓉。”
    “这有什么好谢的,带着猴仔儿过来便是。”
    “卧槽都说了老子才是一家之主啊!”
    侯叔像没听到一样,道了谢满脸堆笑的就走了。秦久冷哼一声,一把扯过芙蓉手里正纠结着的线:“你把话说清楚,谁才是一家之主?”
    “你是啊。”言伤将线拉回来,随后脸一下子暗了下来,将线甩他身上道,“一家之主你个头啊!老娘好不容易理出来的线又打结了!”
    “……咳。”
    “你要是真想当一家之主,就把线给我理得顺顺溜溜的!”
    “……线跟一家之主有什么关系?”
    “你就说,这线你理不理?”
    “理!”
    秦久曾经很孤独。
    记不得那是几年前了。他一个人走在风雪中,浑身仅着一件单薄的长衫。那件长衫是他从别人院子里偷来的。他曾经跪下求别人给他事情做,别人不给,他曾跪下求别人给他食物给他御寒的衣物,别人也不给。甚至有个喝醉了的男子一把将他掀翻在地,然后从他的手上踏了过去。
    那是怎样的一种痛呢?
    秦久也已经不记得了。
    他只知道到最后他站起来的时候,手已经没知觉了。
    没想过再去找别人讨要东西。他直接翻进一家人的院子,狼吞虎咽啃了半只红薯,又从院里的晾衣绳上扒下一件长衫,随后夺路而逃。
    天地之间都是雪花,茫茫一片,遮住了自己能走的所有路。
    我能去哪里呢?
    秦久把手放在胸口想道,那里明明还是在跳动的,为什么我却觉得我已经死了。
    明明是想就那么死去的,却在下一秒看到纯白天地之间的一抹鲜红色。
    “哥哥,你有吃的么……”穿着红色厚棉袍,小脸脏兮兮的女孩儿拽住他的裤腿,“我好饿,我想吃肉包子……”
    看吧,即使是这样凄惨的自己,也总会有人和自己遭遇相同。
    秦久用冻僵的手从长衫袖子里掏出啃剩下的半只红薯,缓缓地,递到她的面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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