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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自然地,她会将男主角视为那个可恶的人的分身,加以大肆批判、挞伐,由于尖锐犀利的言词颇具争议性,所以她迅速窜红,成了大家耳热能详的两性专栏作家。
不过有件事,她想了许多年,到目前为止仍没想通。
那个男人明明知道是她在作怪,为什么还默默承受,没将她的恶行恶状昭告天下?
“管他的,就当是他心虚吧!也不想想,当年他做了什么好事!”嗟了声,她决定暂且将这事抛在脑后,不再去想它。
再一次深呼吸,她提起精神,准备将稿子的进度超前,因为接下来的几日家里会很忙,忙着办喜事。
谁也没料到,邬家最早出嫁的竟是小妹——甜甜。
菟丝才想着人,门外就很有默契地传来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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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时间,不同的场景,卫仲绍难得空闲,坐在自家诊所里发呆,也想起了数年前的那段往事。
医院的实习结束之后,他婉拒了几家国外大型医疗机构,和数所国内着名教学医院的邀约,毅然决然地回到家中的中医诊所执业。
表面上看来,同时拥有中西医执照的他,是应父亲的要求,回到自家的诊所执业。但,背地里,他可比谁都清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在没将菟丝给娶回家之前,他可半步也不敢远离家门。
当年的错判情势,已为他这几年带来极大的痛苦,他又岂敢在她日益漂亮、抢眼之际,随随便便远离家门?
唉!菟丝的性子远比他想像的还硬、还悍,一件事可以记仇数年不忘,而且每每见面,绝对不给他好脸色看。
已经忘了她是何时开始停止那些幼稚的报复行为,不过这几年来,他倒是注意到她在网路和报纸上的专栏作品。
表面上看来,她将那些故事写得细腻动人,但实际上他却知道,那字里行间的犀利全是冲着他来,而且还将他给批得一文不值。
但也全拜那些文字所赐,他才能更进一步了解她的心理和想法。
看向窗外,卫仲绍深叹了一口气。是否到了该用强势一点手法的时候了?
闪神望着窗台上那株绽着白花的荣莉。就是这株花,当年被菟丝给理成了光头。
但多年过去,抽芽展叶,又是一片盎然绿意,今年还花苞累累……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要继续让两人虚耗青春吗?
不,是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站起身,他走到电脑前,按了几下滑鼠,开始打起一封英文E…m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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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丝一打开门,果然看见甜甜站在门外。
“二姐。”甜甜腼腆一笑,将头探进门内。
“干嘛?”菟丝拉不下脸来,明明舍不得即将远嫁国外的妹妹,却嘴硬得不肯承认。
记得妈妈过世那年,可颂才刚升高一,她还就读国三,最可怜的是刚升国一的甜甜,有时半夜还会哭着想找妈妈。然而时光飞逝,感觉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甜甜已修完大学学业,即将毕业。
家中三姐妹,就属她心地最善良,从小就常常在路上捡小猫、小狗回家养。不知是不是捡出心得,还是改不了毛病,前一阵子,她居然还捡了个丧失记忆的男人回来。
两人朝夕相处,爱苗滋长,一下子就坠入情网。
为了甜甜的这段恋情,她还多次召开紧急家庭会议,持着强烈的反对意见。但最后在多票比一票的情形下,她心有不甘地遭到否决,却也在了解了那男人对甜甜的真心、真情之后,接受了家里多出一个新成员的事实。
“你……还在生气吗?”甜甜低着头,偷偷地抬起一眼来瞄她。
从那天的家庭会议之后,二姐就不曾再找她说过话,所以她猜……
“笨蛋,谁告诉你我在生气?”看着她一副委屈的模样,菟丝退开一步。“明天都要当新娘子了,还一副单纯得可以的模样,你不怕以后会被人欺负得死死的?”她越骂越顺口。
在家中,邬菟丝是最精明的,或许是因为自家人的关系,所以她从不去掩饰或隐藏真实的性格。
“二姐,你放心啦!韩軏会照顾我的,他说过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看出了她的关心,甜甜刷地抬起脸来,向前走了几步,进到卧房里。
“是喔,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小心被他给卖掉。”她就是怕自己的宝贝妹妹被人欺负。
“放心啦!韩軏不会的。”甜甜笑着说,神神秘秘地拿出一直藏在身后的东西,递上前。
“什么东西?”看着直塞进她怀里的东西,菟丝拧起一对秀眉。
“送你的啦!昨天跟韩軏去逛街,他选的,他说,你一定会很喜欢。”甜甜的眼里绽着期待,催促着她将东西拆开来。
“神秘兮兮的!”菟丝的嘴里虽这么叨念,但还是顺从地将包装精美的东西给拆开。
是个相框,原木的花纹上缀着一圈可爱的木雕小花,花上还可看出几只点缀的蝴蝶。
“这个给你。”甜甜很快地又拿出另一件东西。
菟丝看着她手上的照片,微微地撇起了嘴。“古灵精怪的!你告诉他,别想用这么一点点好处,就收买了我这个姐姐。”
嘴里虽这么说,菟丝还是飞快地接过那张照片,将它给装入相框中。
那是张全家福照,昨天请人来拍的。
相片里的甜甜穿着婚纱,手挽着韩軏,一副甜美幸福的模样,当然一旁还有邬老爹、可颂和菟丝。
“二姐,我好爱你。”看着那张照片,甜甜突然伸手抱紧了她,微微地啜泣起来。
菟丝的身子一颤。“哭什么?要结婚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不能哭,知道吗?把眼睛哭红、哭肿了,明天怎么上礼堂?”
她一手搭在甜甜的肩上,另一手偷偷地抹掉泛出眼眶的水痕。
过了一会儿,甜甜抬起头来。“嗯,我知道。”
菟丝抽了几张面纸给她。“擦一擦,多难看,万一让老爸看见,还以为我又欺负你。”她嘴硬的说。
“嗯。”甜甜点头。
“还有,你要记住,万一韩軏对你不好,你就要马上打电话来告诉我,知不知道?”
“嗯。”甜甜又点点头。
“好吧,知道就好了,等一下回房去洗洗脸,睡个午觉,睡眠充足,明天才能当一个漂亮的新娘子。”揽着她的肩,菟丝将她给送出房门口。
“嗯,知道。”甜甜笑着回应,一转身才想起还有一事。
“对了,二姐,还有这个。”
“什么?”菟丝看着她不知由何处又摸出一个红色的信笺来。
“老爸说要你把这送到卫家。”是请帖,由于这次的婚礼办得简单且匆忙,所以请的人不多,只有几个至亲和好友。
“为什么要我去?”一听到卫家,菟丝直觉地头皮发麻。
这个时间,那个男人一定在家,只要想到又要见到他,她就不觉地心慌了起来。
“老爸说他忙,再不把请帖送过去,怕卫老爹和贵妃妈妈会生气。”甜甜实话实说,要请人来喝喜酒,就算再熟,也得要有个正式的请函,
“那……你……”
菟丝本想说,你可以送过去呀!反正就在隔壁。但,甜甜早她一步说:
“韩軏说,等一会儿我可能还要去一下下礼服公司,白纱的腰围好像太松,要改一下。”
菟丝无奈地一叹,接过请帖。“好啦,我去就我去。”
她得赶紧武装起自己,一会儿后免不了又得唇枪舌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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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日照偏西,火红的太阳晒得卫家门前几株黄瓣小菊,朵朵垂头丧气。
邬菟丝来到门前,脚步踌躇了下,抬起脸来往里望。
以人山人海都还不足以形容门里看诊的人,有些老先生、老太太甚至捺不住诊所里过多人潮的压力,干脆坐到门外骑楼下的长形板凳,等待屋里的叫唤再进去。
菟丝微眯起眼,轻轻吁了口气。
有些事还真的无法昧着良心否认。譬如,以卫家的中医诊所来说,她记得以前卫老爹当家的时候,生意并不是特别好,会来看诊的多半是街坊邻居,大家不是前来调整体质,就是来看跌打损伤。
但,自从卫仲绍回家执业后,卫家的诊所可说天天门庭若市,生意兴隆得不得了,若不是她过于了解他,还真会认为他是一代神医。
哼,那个男人哪会有什么精湛的医术?在她看来,他最多和兽医差不多,只会帮甜甜治疗那些捡回来的小猫和小狗。
看了满屋的人一眼,菟丝实在没了进屋里去的欲望,她真想随便找个人,代替她丢进去就好。
正当菟丝踌躇时,屋里的杨贵妃却早一步看见她。
“小菟子,你来找我们家仲绍吗?”杨贵妃大步迎了出来,拉起菟丝的手就往屋里走。
菟丝可是她由小看到大的,就连称呼都喊得格外亲昵。
“贵妃妈妈。”菟丝被拉着走,自知拒绝不了。
从小贵妃妈妈与她就特别有缘,不仅待她如亲生女儿般,三不五时还会提着炖好的药膳送到家里来给她。
“那小子现在正忙着,你在这里等等,我上楼去把你卫伯伯喊下来顶顶,让仲绍来陪陪你。”没给菟丝说话的机会,杨贵妃一转身,迳自上楼去。
“贵妃妈妈!贵……”
看着她的身影已上了楼梯,菟丝无奈的一叹,才收回目光,却发觉四周有许多人的视线,不知何时已悄悄地落到她的身上。
极不自然地,她缓踱到一边。
无奈这不算小的空间挤得过火,实在让她觉得烦闷。她开始怀疑自己能在这儿站多久,一会儿后,该不会体力不支而晕过去吧?
就在她开始觉得头昏脑胀时,耳边传来了窃窃私语声——
“喂,她会不会是卫医师的女朋友?”一个中年妇人说。
菟丝冷冷的眸光刷地拉向她,只差没骂人八婆了。
“会吗?看起来是长得很漂亮啦!不过怎么瘦巴巴的?好像有病的样子,跟卫医师不配啦!上次我还想介绍我孙女给卫医师,啊我孙女很不错喔,现在在当老师。”中年妇人身旁的阿婆说。
菟丝翻翻白眼,很想跟她说,你喜欢就捡去配吧!最好赶快把人给带回家去。
“哎呦,阿婆,卫医师的眼光很高的,别说你孙女是老师,啊我女儿是律师,卫医师也同样不要。”另一边的妇人搭腔。
“是呀、是呀,我也有说过要帮他做媒,他也只是笑笑。”
“现在这种好男人,打灯笼也找不到了,如果家里有女儿不嫁给他,就是瞎了眼,”
“你这样讲,一点都不过分,很对!”
“是呀,不知道那个小姐到底是不是他的女朋友?”
菟丝站在一旁,越听脸越冷,越听越想吐!
好男人?她怀疑他是吗?
打灯笼也找不到?这时代还有人会打灯笼吗?所以当然会找不到。
至于幸运?她更不认为是!
第四章
卫家的二楼有个露台,露台上以木头架起了一个棚架,棚架四周植了数株会攀藤的使君子,这些年来不仅枝叶茂盛,而且花团锦簇,攀满木架,可供乘凉。
站在棚架下,菟丝一点也不想多言。
“这个是老爸要我拿来的。”她递出手里的喜帖。若不是贵妃妈妈没给人说话的机会,她老早就可以闪人了。
接过喜帖,卫仲绍没急着打开来看。
他看着她,眸光深炯,依恋如昔。“婚礼的事,都准备得还好吗?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
“不用吧!这种小事,就不用劳烦你这位大神医了,毕竟你的时间可宝贵了。”菟丝打断他的话,口气酸溜溜的。
卫仲绍似笑非笑地瞅着她。“怎么现在你承认我是神医啦?你不一直说我是个蒙古大夫吗?”
她讨厌他嘴角的笑,每每惹得她心烦意乱。“你听不懂什么是奉承吗?奉承的意思就是只挑好听的说,虽然对你来说可能不适用,但人情世故我可还懂一些。”
她的这—长串话引来他一阵朗笑,瞅着她的黑瞳剔亮得似两汪黑潭,好似在刹那间,就能将人给吞没了一般。“我都不知道你何时起,变得这么有同情心了。”
算算,已有好多年了吧?每次见面,她从没给过他好脸色看。
“同情心是要用对对象。”菟丝嗟了声,硬是压下心口的悸动。
又是同样的眸光!这些年来,她发觉他总是以这样的眸光看她,深邃、炯亮,又似情深款款……
嗟,这种眸光根本不适合他!若不是早几年发觉了他狡诈的性格,她可能会感动、可能会受骗,也可能为他所着迷,但最终的结果,一定是被他耍得团团转。
“唉!”卫仲绍故意一叹,摊摊双手。“听你说得我彷佛是十恶不赦。”
菟丝抿着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种事需要我证实吗?你到底是不是,你最心知肚明吧!”
卫仲绍双手环胸,看了她半晌。“就为了那一件事,你不仅气了这么多年,还以这样的角度来批判我,好像有欠公平。”
“公平?!”菟丝的眼角微微抽动,他居然敢跟她提公平?!“你夺走了我好几个和‘初’字有关的东西,还敢跟我谈公平?”
“是你拜托我的,我可没有强取豪夺。”他的眼神看来无辜,但无辜中又隐隐绽放着笑意。
菟丝气坏了,虽然自认已看透了他,但却仍不能置信他会说出这么过分、不要脸的话来。
“是、是,我承认,当初我是有要你数我接吻,但没要你、没要你……”她的脸莫名羞红,说不出他所做过的可恶举动。
看着她不知是因羞怯还是生气,而酡红的脸蛋,卫仲绍又难得地闪神了。
“没要我把舌头伸进你的嘴巴里、没要我吻你的耳朵,也没要我亲你的颈子,还有你最在意的……咬了你一口?”他不介意替她把话说完。
说他怪异也罢,他承认,他就是喜欢看她生气的模样。
纤细病弱的她,也唯有在生气时,颊靥上会染着淡淡的晕红,看来生气勃勃的,可爱极了,不再是弱不禁风的样子。
“真不要脸,亏你还说得出来!”菟丝气得跳脚。
卫仲绍半分也不在意,眸光深浓地锁着她。“你这样怪罪我,真的有欠公平。”
菟丝恶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跳上前去,咬掉他脸上的笑。
“有哪对情侣接吻的步骤,不是上述的那样?”他眼里有着深情。
他是笑她不懂接吻的步骤吧?菟丝恨不得上前去甩他一巴掌。
“这么说,我该感谢你的尽心指导喽?”
她决定,晚一点回到家里,要将专栏中的男人再加上一点——强辞夺理,死不要脸的嘴硬,专耍嘴皮子!
看她已气得头顶快冒烟,卫仲绍决定不再逗她。“这倒不用,因为你明知道我为何会这样做。”
菟丝用极不屑的眼光看着他,哼声道:“因为你见不得我好!”
她知道他又要说爱她了!这几年来他从不介意对她表白,但她拒绝接受,更不愿意相信。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他睇着她,剔亮的眼中闪过一抹阴郁。“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你不认为你应该公平些,认真地去看待自己的内心,去问问你心里真正的想法?”
他的话似一粒石子,咚的一声投入了她的心湖,泛开一波波的涟漪。
涟漪中带着令她口干舌燥的影像,一幕幕钻进她的脑海,他的吻、他的抚触、他的手温、他的舌……
甩甩头,菟丝大大喘了口气。
“别说得好像你比我还了解我自己!”硬是压下心头的悸颤,她将那一幕幕忘不了的画面,归咎于自己的无经验。
是的,一定是这样!否则她也不会忘不了那一夜两人间所发生的事。
“是有此可能。”他若有所喻地笑笑。
菟丝又瞪了他一眼,为免自己的细胞会气死一堆,她决定赶紧闪人。
“懒得理你!”她半哼着说,转身就想走人。
卫仲绍的速度很快,半分不差,就在她越过他身边时,伸来一手拉住她的手臂。
他压低头,在她的耳边说出一长串的话。
而菟丝则听得双颊赧红,双眼圆瞪。
说完话,他抬起头来睇着她,眸光依旧深浓。“说吧,我是不是有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呢?”
菟丝抿着的双唇抖动了许久,仍旧困难地找不出半点声音。
她怔愕的模样引来他一阵低笑。“好了,你先回家去吧,晚一点我忙完,过去帮你把把脉,然后配点药茶给你喝。”
“神经!变态!谁希罕你把脉,还有喝什么药茶!”菟丝气红了脸,一把甩开他的手,逃难似地溜走。
天啊?!这个男人真的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耶!
连她的经期什么时候该来,他都知道?!
嗯……算一算,这次好像真的又慢了,而且已经足足慢了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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