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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骂到气顺了,惹红日想到惨了,他刚才把舌头伸到她喉咙去……
“小木头,我会负责的。”
惹红日心里想的是,他会把病毒传给木柔柔的,那要是木柔柔生病了,他会负责任的照顾她。
突如其来的保证,让木柔柔对着他心脏跳动的地方,柔柔的笑开了。
“负责……”接吻不用负什么责任的,何况他已经对她负了太多不该他负的责,二十几年了……太多了。
惹红日被木柔柔甜甜的嗓音勾出了对“负责”两个字的新想法,他急切的将她往后拉开一点,要她仰起脸来。
“小木头,先说好了,我们已经一吻定情,二吻定心,三吻定终生了,谁也不许反悔!那,我先给你说清楚、讲明白,要是你敢给我弃吻而去,到时候就别怪我番给你看。”他摆出最凶恶的嘴脸威吓她。
木柔柔非但没被吓到,反而伸出手,轻触着他丰厚的唇片,“永远不悔!”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比仙丹妙药还灵,惹红日收到木柔柔的声音,体内的精气神,涨得满满满的。
“小木头,我准备好了,说吧!”惹红日精神亢奋的准备着接收更大的快乐。
木柔柔对他晶亮发光的眼瞳着了迷,不知道他要她说什么?
惹红日眼尖的看见了木柔柔眼中大大的问号,这小木头就是小木头!
“我不是说了,我爱你?现在换你说。”惹红日先一步截断可能不喜欢听见的。
“不准说‘嗯’,也不准说‘我知道’还是什么‘我也一样’,当然,那‘谢谢’、‘很抱歉’、‘再联络’也不准,还有……”他滔滔不绝的列举出一堆的不准。
听着他愈来愈多霸道的不准,木柔柔生不出气来,只觉得这一连串的不准,让她有强烈被爱的感觉……
圣诞老公公一定提前来过了,木柔柔让惹红日一直说、一直说,她好喜欢被他的大声包围着。他的大声,有力的给她安全感,自然就忘了她是姓木的弃儿,惹家收养的孤女……
“小木头,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惹红日突然又把脸凑近木柔柔的脸。
两人的眼睫毛互相叠着,惹红日的眼睛几乎贴上木柔柔睁得圆亮的眸子。
奇怪?惹红日不信的再靠近一点点……他刚刚好像有看见小木头的眼睛里出现一闪一闪的小星星,就是每次小木头对着惹烈月的那种。不过,刚才小木头眼里的小星星,亮得让他看见自己的倒影,他的小星星好像比惹烈月的小星星更亮……
“应该比较亮吧?再看看……”惹红日专注的想看得更清楚。
怎么会听不见?木柔柔没有退开,眼也不闭,让惹红日一再的逼近,她决心要收下圣诞老公公的礼物。
“惹红日,我好爱好爱你!”没预警的,她吻住他的唇瓣喃喃自语。
惹红日被木柔柔的一句话,踩足了油门,心情一路极速狂飙而去,瞪大的眼,怎么也收不小,惊愕的嘴还来不及合上,齿间已触到她想退却的发抖舌尖。
他听见自己色兮兮的笑声,然后就是一阵头昏眼花!
“小木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想咬断那多事的舌头,要是小木头的小绿芽夭折了,他一定要咬舌泄愤!
“我……知道。”虽然说得很小声,但是她话中的坚定非常清楚。
“不后悔?”一定是刚才吞下的药在作怪,他问的这是什么话!
“不后悔!”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木柔柔在被面下摸索一阵后,同样的将浴巾丢下床去。
什么做人的道理全在他触到被面下光裸的她后……
惹红日对天发誓,他真的原本是打算最多就是当一“只”人了,哪里会想到圣诞老人八成是看他帅的不得了,回应了他的愿望,当真把小木头扒光了送进他怀里。
那他还客气什么?
忍了二十几年,他早就不是人啦!
第七章
现实总是残酷的叫人想撞墙!
可恨的是他现在连墙都无法撞到!
除了床头,床的另外三面都离墙面还有一段距离,惹红日对着天花板猛瞪眼,这是什么情况?在这紧要关头,居然叫他碰到……
这叫什么?银行恶性倒闭?
人也女马白勺!
原先还气血翻腾的就要爆血管了,他“性”冲冲,气昂昂的准备一举出清库存……
看看,这天时有了,平安夜有天使唱歌,够美了吧?地利呢,也有了,自己家、自己房间,不必担心针眼偷窥,那些电灯泡也全去新加坡照亮别人了。说到人和,那就更全了,他加上小木头,太给他和和和了。这天时、地利、人和,全到齐了,他却……不行了!
不行了!?
如果不是头昏的让他不想起身,他真的会揪出下半身的疯野狼给他海扁一顿!
刚刚在浴室里还嚣张的对他一再挑衅,任他怎么伺候都不对,现在好不容易总算是跟小木头裸裎相见了,他真的不敢相信,那下半身的疯野狼居然害羞的落跑了!
这没情没义没血没泪的混帐东西!
只顾着自己跑了,竟敢放他一个人对着小木头,现在他满脑、满眼、满……他要怎么办?
让他死了吧!
这回,惹红日的笑声没了,笑容没了,只剩下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可发。
其实,关下半身的疯野狼什么事呢?他会害羞?别逗啦!他也是全副武装、准备齐全的就要冲锋陷阵去……结果会这等垂头丧气的怎么能怪他呢?要怪就要怪惹红日自己!
是他自己把药吞下肚的,然后又躲在浴室里拼了命的洗“热”水澡,血液加速催化药效反应,加上他兴奋过度,然后病毒再作怪一下,他就只能极度不甘愿的趴了下来,“他”也不愿意的好不好?
木柔柔不知道他又怎么了,刚刚他还笑得很……
嗯……该怎么说?性致勃勃?为什么他才扑上来,把被一掀,然后又翻回原来躺着的地方,光是对着天花板瞪眼,再也不看她一眼?
是因为……她身材不好吗?让他失了兴趣?她知道自己胸前没有烈月的浑圆,可是她一直以为三十二B应该可以了,没想到还是不够……
现在她应该怎么办?回自己的房间去掉泪?
木柔柔脸色黯然的捉着被子掩在胸前起身,她连身材都配不上他啊……
她一动,惹红日就收紧还交握住的手,“小木头,你去哪儿?”
“我……回我的房间。”她想把手抽出他温暖的手心,可他才稍微使力,她就贪恋的跟着紧握。
“回你房间?”她的床是单人床,睡起来会有他这张加大的双人床来得舒适吗?再说,只要他头不再这么昏了,他就要重振旗鼓,给她一个美美美的“嘿咻!嘿咻!”。
去她那张小床,连睡都有问题了,还怎么能美美美的?
“你不是……不要我?”她无法面对他嫌弃的眼神,所以尽可能的把头压得低低的,不敢看他。
一见到那见惯了的“低头思故乡”,知道硬要她抬起头来,最后吃苦的还是他,索性他忍着头昏,将身体一挪,头一搁,枕上了木柔柔的大腿窝,他由下往上跟她面对面。
这王小强头发剪得还真好,这下子不管小木头的头再低,没了碍眼的发帘作怪,以他现在仰望的角度,可以把她看得清清楚楚。
“你……”想抽腿,但是他好重!木柔柔脸红了。
“小木头,我怎么会不要你?我哈死你了!”他说得懊恼极了。
木柔柔不信,以为他是好心安慰,“没关系,我……了解的。”
惹红日眼角扫到不远处的水杯,他小心眼的怀疑起来……
“小木头,你是真的想做吗?”他大部分的时候还能算是个人,忍了这么久,也从没想过要用强的,或是用一些什么下三流的手段去得到她,但小木头明白吗?
这么一想,惹红日想到了木柔柔跟惹烈月的对话——她要离开!
不过这个问题,等他头不昏了,身体不烫了,再来给她问个清楚,她想跑哪儿去?
现在他只想把满腔的热情提领出来。
“为什么……问?”如果不是真的愿意,现下她就不会在这里了。
“因为我现在头昏的使不上力。”
好半天,木柔柔总算是听懂了惹红日的意思。
“你……我以为……不是……”
“我以为你故意拿药包让我吃了好乖乖睡觉,省得跟你……嗯,打得火热。”差点脱口而出“嘿咻!嘿咻!”,惹红日的脑袋又再昏沉几分。
“我是想……药效……你发烧……我不想……不想……”她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口,其实她是不想他烧得不想碰她,最不想的是怕他太过清醒会……拒绝她,那只是他该吃的药包,她真的什么手脚也没动,烈月交代过可能的一些药物反应,比如退烧药会让他发汗,想睡……等等,她想他有点儿清醒又不要太清醒……
他真是昏头了!
惹红日见她急着解释,骂起自己的小心眼儿,小木头要真不愿意,哪会自动爬上他的床?何况到现在,她一滴泪也没掉,要真是不愿意,怕不早就把他给哭死了!还什么美美美的?她都痛得哭出声来……
痛?
痛个屁!他才是痛得要死!
第八章
木柔柔病了。
惹红日急得只想宰了自己。
不该亲她、不该抱她、不该碰她,最最最不该的是爱了她!
他身强体健的,管他个ABC病毒,就算是不吃药,顶多是难受个一天左右,反倒是药的副作用比原来的病情严重多了,比方说,把他脑子吃笨了!
怎么没想到会把感冒传染给她?小木头娇娇弱弱的,平常没事儿的时候,看起来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吹跑似的,现在病了躺在床上,真让他心急得不得了。
整天整夜的守着她,时间一到,就硬逼着她醒来吞药,好确定她不会烧过头。怪的是药都吃了好几回,怎么烧还是不退?连人都迷迷糊糊的。
她小时候那一动不动的没气儿模样儿,这会儿三不五时就跳出脑海来吓他一吓。
怪恐怖的!
要不要把那个可恶的惹烈月叫回来?说到底她毕竟是个医生,虽然是皮肤科的,但有总比没有好吧?不管了,加减用用,小木头现在这样,有个医生跟在身边总是比较安心!
说做就做,惹红日捉起床边的电话就拨。
“喂,妈,你叫惹烈月来听……”
躺在床上的木柔柔早就醒了。
趁着他讲电话的时候,不能再把眼光紧锁在她身上的空档,她偷偷的睁开眼睛,想把他深深的刻进脑海中……因为,该离开了。
身体结合的瞬间,她哭,不是因为痛,是因为当时身下的他,让她的梦想圆了。
包裹住他的梦幻,痛楚的真实感觉,把她引进了一个又真实又梦幻的世界里,而这个世界是他特别为她造的,美到像是假的,但是身体里的他却又是真的。
无法解释出口的感动在她体内堆积,他一向不是温柔的人,可是在瞬间,她感受到他特别的温柔,情绪一下子无法负荷,会哭出声来,是在为太多的幸福寻找一个出口。
当他突然离开,没有意外的,带走一部分的她,灵魂缺了角的知觉,让她更是停不了哭声,然后就是他失措的抱着她,一直轻拍着她的背,不停的说抱歉,直到她哭累了睡去,都还能听见他不顾喉咙的痛,不停的说……
他不必说抱歉的,这句话应该由她来说的。
再睁开眼,她知道自己似乎病了,喉咙有点痛、身体有点痛、头有点烫,而她的心情也跟着身体病了。
看着他耐着性子小心的守着她,不分日夜,只要一醒来,总是会看见他满脸焦虑的瞅着她,这让她愧疚的更不想醒来面对他。
从有记忆开始,他好像就是这么一直很有耐心的守着她,而他根本是个不知道耐心两个字怎么写的人,真是难为他了。
现在她好后悔之前所给他的委屈,现在她全懂了。
他会到处嚷着说她是妹妹,应该是为了她;他会在国三那年一吻后就不再亲近她,应该也是为了她;现在他不光是用嘴告诉她他爱她,还用行动证明,这一切,还是为了她!
他表现的方式直接到太过简单,是她太复杂了,反而不懂他的单纯。为什么她总是会说服自己,以为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同情呢?
才说好爱好爱他的呢!现在知道了,他的爱才是好多好多,他连该给烈月和彤星的手足之情也一古脑儿的都给了她,无法细分出他的爱有哪些啊?因为太多了,根本就分不清。
要是她能配得上他就好了!
但现实终归就是现实,她就是配不上他。
惹家对她的好,他对她的爱,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了,又怎么能为了自己的贪心,害他们父子反目成仇?
她做不出来的,现在梦圆了,她该要知足了,只要等他不再这么看着她,她会安静的离开。
到一个能专心想他的地方,靠记忆继续生活。
她不哭,因为有他的爱情相伴。
“你说什么?”惹红日突然对着话筒大吼起来。
木柔柔连忙闭上眼睛,继续假装昏睡。
“惹烈月,你再给我说一遍!”这个可恶的惹烈月说的是什么话?八成是嫉妒他跟小木头的好!
先是问了他说小木头说了什么?小木头要说什么?当然就是说爱他啊!难不成还有别的?
然后又问了一堆有的没的,最后还莫名其妙的问他:“你做了!”那说话的调调活像是他做了什么蠢事!她怎么能那么肯定他做了?好吧!他承认他是后悔了,可是他也受到惩罚了好不好?那种做到一半的痛苦,不是人受的行不行?更别说小木头哭碎了他心的那一段。
话又说回来,这是他跟小木头的事,要她惹烈月来啰唆?
现在这个可恶的惹烈月居然肯定的告诉他,要他看紧小木头,因为小木头要跑了!
然后丢下一句她会赶回来就断他的线,任他对着嘟嘟声骂上半天也无法消气。
小木头之前是有背着他说要离开,但是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是现在,现在她都亲口说了好爱好爱他,心是他的,人虽然是只做了一半,但也算是他的了,既然都是他的了,她怎么还会要离开他?
这个可恶的惹烈月,一定是看他不顺眼,存心吓他来的。
他绝对不会笨到去相信那个可恶的惹烈月,绝对不会!
绝绝对对的给他不会!
那要是小木头真跑了呢?
可是……这台湾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小木头要真跑去躲起来,他到哪儿找去?找得到吗?
万一、通常、好像,都还会有个一万什么的……
回头瞪着床上还在沉睡的木柔柔,惹红日的五官全都挤在一块儿,这个难得一见的表情,表示他正在动脑儿……
到了晚上,他算准了时间,照样把她叫醒吞药。
“小木头,你还睡?”看她才吞下药,又倒头下去睡,她是不是睡得太多了?都快睡足两天了。
“有……事吗?”
“没事儿。”对着她看起来很像是没睡饱的眼睛好一会儿,他很认真的问:“小木头,那你有没有事儿?”
他为什么这么问?他看出了什么?
木柔柔有些慌张的避开他的直视,嗫嚅的回着,“我没事,只是想睡。”
她说得太快、太顺,惹红日又把五官全堆在一块儿。
“好吧,那你睡吧,夜里要是想要什么,记得叫我一声。”她烧下午退了,半夜不用再叫她起床吃药,惹红日边说边打了个哈欠。
“好。”他累了?没见过他在十二点前打哈欠过,那么晚上他应该会睡得很熟。
等了又等、等了又等,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后,木柔柔在半夜两点睁开了眼,静静的看着睡在身旁的他好一会儿,她才试探性的出声。
“日?我要喝水。”
等了一会儿,没得到回应,她确定他睡沉了,在他唇上轻轻的一吻,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下了床,被四周的冷空气冻得一缩,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把被子覆回,怕灌进了冷空气,怕他会生病。
好奇怪,虽然心是痛的,可是现在真要离开他,她却掉不出泪水来伤心,是因为知道若没了她,他会更幸福吧?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拿了旅行袋,收着简单的行李,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什么都不想,她提着一只行李袋,才走出房门口,就跟杵在走道上的惹红日对上,她紧抱着手中的行李袋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这个可恶的惹烈月,真被她的乌鸦嘴说中!”惹红日愤怒的往身旁的墙面一击,宣示他现在正在生气中。
木柔柔不自觉的往后退一步,他明明就睡着了……
看她往后退,就更气,他手一捞,把她连人带行李的带回他的房间,用力的甩上门后,他先锁上门,这才抢过她还紧抱着不放的行李,拉链一拉,袋口一张,他把她的行李全倒了出来。
“日……”
“你给我闭嘴!”都是她那张嘴出的声音害的!
要不是甜酥酥的让他失了神智,他哪有可能